九天十地，仙古秘境。
石毅没有让无人区外面的生灵苦等下去。
直接就召唤了可以贯穿两界的黄金大道。
下一瞬。
“轰隆隆！”
一条黄金大道贯穿天地。
如同无尚通天之路降临。
这条通天之路，就像是用无尽的黄金浇筑而成，每一寸地面都散发着刺目的金光，光芒如同最炽热的骄阳，将整个天地都映照得一片金黄。
在道路两旁，不为人所注意的角落里面，隐隐有神秘的符文流转，符文闪烁间发出阵阵低沉的轰鸣，似是大道在诉说着古老而神秘的故事。
黄金大道的出现，打破了天地间的宁静，仿佛是连接人间与仙境的唯一通道，又似是通往宇宙深处的神秘路径，大道两旁的空间被强大的力量扭曲。
光线在其附近，都发生了奇异的弯折，周围的云朵被这股力量驱散，露出一片湛蓝的天空，而那天空也在黄金大道的映照下染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抬头望去。
在那遥远的天际，一条闪耀着无尽光辉的黄金大道蜿蜒伸展，宛如一条璀璨的星河悬挂在九天之上。
这条黄金大道宽阔无比，仿佛能够容纳世间万物的通行，强大的威压，弱小的生灵连头都抬不起来。
好在。
无人区外围区域的生灵，大部分都在天神境上下，乃至教主级的存在。
虽然也感受到了庞大的威压，但抬起头仰望黄金大道的力气还是有的。
“这就是传说中上古天庭拥有的黄金大道！”
“没想到我们也有机会踏上这条通天之路。”
“人皇石毅，仁皇圣君。”
“在世圣皇，永恒君王。”
“人皇石毅不愧是能让八域崛起的无上天骄，单单是这份容人的心态就让人不得不佩服！”
“是啊，我们当初那么打压八域，甚至把八域当做药田，可他只是灭了罪魁祸首仙殿，没有任何牵连无辜，倒是杀神石昊出手灭了几个看不顺眼的道统。”
无人区外，生灵无数。
有人赞叹，有人感怀。
但无一例外的是。
他们都踏上了黄金大道。
迈入了深不见底的深渊。
与此同时。
仙古秘境之内，虚空大裂缝外。
“虽然有些意外，超出了计划，但也还行，大清算的第一步总算是可以开始了。”
石毅眼神很平静，平静的吓人，默默看着那些踏上了黄金大道的九天十地生灵。
九天十地的生灵以为石毅是一个圣人。
可只有石毅自己知道他不是一个好人。
一百年来。
石毅从未在九天十地，三千道州，炎黄帝国占据的三百洲施行人法，说人话，做人事，尊人法，也不强求，只是稍微加强了一点秩序管理。
表面的原因很简单，九天十地没有冥冥中的天道，自然也没有人在做天在看，举头三尺也没有神明，所有人法很难推行到三百州方方面面。
实际上。
石毅根本就没把九天十地三百州真正当成炎黄帝国的一部分。
他只是学习前世一些国家把三百州当成了炎黄帝国的殖民地。
作为一个殖民地。
可以剥削就够了。
怎么敢要求和宗主国一样的待遇？
甚至妄想认为自己也有八域人籍？
如今的炎黄帝国。
没有八域人籍。
注定低人一等！
其实在临时通行证这件事情上就看得出来。
石毅从来没把九天十地生灵当成自己人看。
真要是自己人。
怎么会要证明？
【回忆时间线，五十年前的一个平静夜晚。】
“婶婶，一个人要报仇，最好的手段是什么？”
石毅突然开口，看向了他身上的秦怡宁骑士。
“最低级的手段是直接杀了报仇，好一点的是杀人诛心，最能解恨的是永远折磨下去。”秦怡宁不知道石毅为什么问出这个问题，还是给出了她认为最全面的答案。
“那如果是一个族群，甚至是一整个世界呢？”
石毅这些年一直都很头疼，他到底该怎么执行大清算，原本他想的很简单，无非是是灭了仙殿，等过些年，再灭了那些掀起八域大劫的幕后黑手。
可后来石毅发现一个问题，八域生灵曾经所遭受的苦难，不仅仅是来自仙殿和八域大劫的幕后黑手，九天十地生灵或多或少都有吃这染血的蛋糕。
九天十地所有人都是直接和间接的受益者。
所有人都是下界八域和八域药田的侩子手。
八域大劫收割人间尊者大药。
百族战场拘束大凶生灵为奴。
诸多种种。
数不胜数。
“这个问题，不该问我！”
石毅一说出口，秦怡宁就懂了，石毅这是想清算八域过去的一切，只是这个问题，真的不该问她，她曾经也是九天十地三千道州不老山的圣女。
“婶婶，我们是一家人，我相信你！”
石毅没有多说什么感人肺腑的情话，一句家人，一句信你，就足够了，因为他知道，秦怡宁最需要的，就是他这个侄子以及秦梦瑶生父的信任。
沉默良久。
不知何时。
秦怡宁卸下了蔷薇骑士的身份。
身体彻底瘫软在了石毅的胸口。
“毅儿你记住，杀人是最低级的报复手段，婶婶这不是在为他们求情！”
秦怡宁没有撒谎，也没有骗人，更不是在拐弯抹角给九天十地找后路。
就拿她自己来说。
当初灭了秦怡宁满门的那些人。
至今依旧还在生不如死的活着。
求死容易。
想活很难。
“侄儿明白。”
石毅知道秦怡宁没有骗自己。
因为八域牢笼就关着那些人。
永恒的折磨。
永恒的黑暗。
那是比黑暗还要黑暗的地方。
足以让仙王为之胆寒的牢狱。
【回忆时间线结束，以当前时空为准。】
九天十地，无人区，仙古秘境。
“接下来，就是一点点的掌控整个九天十地，让九天十地沦为八域成长的资粮，等到吃下了九天十地，仙域也将成为囊中之物。”
曾经石毅以为所谓的清算，大清算，就是肉体和灵魂上消灭对方，再过分一点的也就是亡族灭种，这也是世人眼里面所能想象到的清算和大清算。
可现在看来，石毅发现自己还是太单纯了，如果这就是清算，大清算，这也太便宜他们了，有的时候，死亡，不是清算，反而是一种终极的解脱。
八域被九天十地欺压了那么多年，吸了那么多年的血，背负了那么多年的罪名。
大药收割，坐骑奴役，罪血加身，诸多种种，都是冲着八域永世不得超生而去。
死了就能洗刷一切？
死了就能抵消一切？
太便宜了。
太圣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