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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ooc的第七十一天 已老实。

第71章 ooc的第七十一天已老实。

雪上诗花坐在卧室的地毯上, 她的一只手铐着手铐,手铐的另一端在金属的落地台灯上,灯具是固定在船上的, 防止船颠簸家具的颠倒,现下很好地将她困在了狭小的区域内。

少女抬起手腕晃了晃手铐, 好像那不是刑具, 而是一件漂亮的首饰。

这当然不是因为雪上诗花真的被绑架了。时间回到半小时前, 广播里传来声音,让参加游戏的所有人, 到宴会厅集合, 游戏正式开始。

宴会厅里的一幕, 即剧本一开始的场景, 不过受限于资金和也无必要, 剧本里「金碧辉煌的宴会」,实际情况是大家都穿着私服三三两两地在闲聊。没有一般宴会惯例的香槟美食, 也没有古典音乐当BGM。

扮演奥利弗·加里的工作人员, 看得出来是个年轻人, 尽管化着老年妆, 又戴上了花白的假发,仍旧和剧本里奥利弗先生的年龄相差甚远。不像是80岁,最多50出头。

雪上诗花接着留意了下宴会厅的其他玩家,大部分是熟人, 唯一的陌生面孔,是一个穿着白裙的年轻女性,孤零零地站在宴会厅的角落。

奥利弗先生发表了几句干巴的演讲,宴会厅的角落冒出干冰烟雾。工作人员用旁白的方式提醒:“在奥利弗先生宣布完宴会开始时,密闭的房间里出现了催眠的气体, 在众人昏迷前,隐约看到一个神秘的黑衣人,劫持了奥利弗先生。”

“好了,你们现在昏迷了,请跟我来。”工作人员微笑着说。

“好像过家家啊。”根本没晕的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吐槽了一句。

“不然真的把你迷晕,滥用异氟烷是犯罪行为。”松田阵平轻轻推了慢腾腾地挡在前面的萩原研二一把。

“这么大的空间,也没那么短时间会晕。”萩原研二看着房间角落已经逐渐散去的干冰烟雾,笑着表示。异氟烷虽然是气体麻醉剂,通过专业设备也要吸入10分钟以上才会致人昏厥。不过游戏自然不能做得那么真,否则萩原研二就得打举报电话让人整改了。

大概是没其他认识的人,那位陌生的白裙女性最先跟着工作人员走出宴会厅。

【倒霉蛋(4号):我看你在看她,你也觉得她马上就会变成被害人吗?】

霜月林檎悄悄发来了一条私信。灰发女孩发完这句,便拉着有点迷惘的毛利兰加快脚步,小跑到了那个白裙女人的后面。

【1号:你为什么这么觉得?】

【倒霉蛋(4号):哼哼,大家都是知道剧情的狐狸,在我面前也演。扪心自问,其他几个哪个像是会在这种普通案件里没的?npc的命不是命。有这么多大咖在,不发生命案是不可能的。】

雪上诗花刚要回复,风早优真也发来私聊。

【酒厂打工仔(2号):你们聊天不带我?当面也搞孤立?】

【酒厂打工仔(2号):就算我看不见内容,看得见你们两个都把光屏打开了,黑暗中快晃瞎眼了。】

雪上诗花抬起头,看着光线昏暗的走廊上,三张像是电脑屏幕调到最亮的光屏,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工作人员将玩家依次带回了自己的卧室,简单地布置了下道具或机关。轮到雪上诗花,工作人员给她戴上手铐后,便关上门离开了。

雪上诗花根据外面的脚步声,推测工作人员将所有人安排完后,便原路返回离开了。事情就成了现在这样,她被人「绑架」了。

既然是游戏环节,一定有解开的方法。虽然最简单的方法是,她找根铁丝把手铐撬开——这套还是太宰治教她的,对方经常被绑,非常有经验。

不过雪上诗花并不打算立马这么做,玩游戏而已,上来就作弊也太无聊了,先根据游戏流程走吧。

她观察起房间的陈设,床头柜的座机电话突然响了。

雪上诗花调整了下手铐,从地面上站起来,试了下距离,勾着电话线,取下了听筒。

“喂喂,听得见吗?对面有没有人?”

从听筒里传来了松田阵平的声音。

“听见了,是我,雪上诗花。”她礼貌地回应。

“是你我就放心了,”松田阵平明显松了口气,“这个电话我试了下只能拨特定的数字,打得通你这边。我推测两个房间应该会有些联系,帮助我们解密脱身。我的房间被人锁起来了,门上挂了密码锁,你那边怎么样了?”

“被铐起来了,不过门没锁。”雪上诗花坦然地回答。

“铐起来了?”松田阵平一愣,“你等下,我找找……”

那边传来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半分钟后,松田阵平温和地道:“不用着急,我刚找到了一把不知道有什么用的钥匙,大小像是手铐的。我这边可以正常行动,就是门锁了,你那边门没锁,但不能行动。应该是先打开我这边的锁,再让我带钥匙来救你。雪上小姐那边有没有什么提示?”

“是什么样的密码锁?几位数的密码?”雪上诗花确认了下,“我不能行动,所以线索应该在我能看见的地方,我找找……”

“四位数的数字密码,默认数字是四个零。”松田阵平先前就看过密码锁,如今雪上诗花问起,便自然地脱口而出。

“我这边发现了一个笔记本。”

雪上诗花在能够到的地方翻找了下,从床底下翻出来一个灰扑扑的笔记本。翻开本子后,少女下意识地蹙起了眉。

笔记本有些年头了,里面的纸张泛黄脆弱,不知道是否故意找的道具。最重要的是,有几页翻不开,她撕开了一点,黑褐色的不知名液体将纸张黏在了一起。

“笔记本上面有没有什么线索?”松田阵平听雪上诗花久久没发出声音,催促了一句。

“有几道算术题,”雪上诗花很快在其中一页上找到崭新的笔记,其他页都是空白,或撕掉的痕迹,这几行算术题明显是特意留在上面的,她念出了上面的内容,“7+8=?6-10=?9+7=?5-9=?”

松田阵平陷入思考:“一共四位数的密码,7+8=15就占了2位数,后面还有负数,应该不是直接加减就能得出的数字。没有其他东西了吗?”

“没有,手铐的范围很有限,再远东西我也拿不到了。”雪上诗花想了想又补了句,“不过我的房间里有很多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作用,床头柜放了闹钟,墙上挂钟,抽屉里还有手表。”

“钟?”

在松田阵平疑惑的时候,走廊外面突然传来了女人的尖叫声。

“不要,救命!”

“外面发生什么了?!”松田阵平厉声问,没有得到走廊里女人的回应,雪上诗花听到了几声巨大的暴力破门的声音,她赶紧将听筒远离自己。

她拿出先前在抽屉里找到的或许是被之前的客人留在那里的一根发夹,将发夹掰成铁丝,在锁孔里鼓捣了两下,手铐便啪嗒地掉落在地。

她活动了下先前活动时勒红了一圈的手腕,十分轻松地出了卧室。

发出尖叫的是那个白裙的女人,她受到惊吓,跪在木地板上。前方通往甲板的梁上,挂着一具尸体,走廊的灯光本就昏暗,夕阳从甲板折射进来,落在随风飘荡的尸体上,像鲜血一样艳红。

白裙女人惊恐地瞪大双眼,捂着嘴,转头像是要干呕出来。

松田阵平从房间脱身后便大步流星地走向了尸体,黑色微卷发的男子站在尸体下面,仰头检查着尸体,托着下颌,一副思考着什么的模样。

其他人也陆续从房间出来了。

“别怕,是模型。”雪上诗花对白裙女人道。

“模型?”女人脸色苍白,见去检查尸体的人也没做出什么异常的反应,慢慢平复了心情。

萩原研二闻言略显惊讶地看了她一眼:“这个距离,雪上小姐都能确定是模型吗?配合残阳,做得挺逼真的,要不是知道如果是真的尸体,小阵平不会是那个反应,我都要打电话报备了。”

“重量不对,挂起来的尸体,不会晃得那么厉害。”不等雪上诗花作答,倚靠着墙壁的风早优真淡淡地道。

一般的模型,即使实心,也比尸体轻上一些,才会随着海风摇晃个不停。

“原来如此。”萩原研二倒是忽略了这个问题,受教地做出了感谢,“多谢风早先生的答疑。”

赤井秀一瞥了眼风早优真,他也看出了那不是真的尸体,但并非是从这个角度。尸体的脚尖没有自然地垂下,吊死的人不会是那副样子。加上他身为狙击手,视力很好,很轻易分辨出了挂在那里的只是一具模型。

换句话说,赤井秀一是根据他在FBI学过的解剖学的基本原理,推理出的真相,风早优真的回答,更像是生活经验。

这就是组织成员的可怕吗?游走在黑色地带的一群恶魔。

“但还是好吓人。”毛利兰害怕地小声说。

“我们把模型先放下来吧,推理出模型的死亡真相,应该就是游戏的下一环节了。”工藤新一赶紧提醒。他觉得模型放地上就没那么吓人了。

工藤新一的提议得到了一致赞同,大家配合着将模型放了下来。

等模型被松田阵平平放到甲板上后,他瞟了眼递给他剪刀的雪上诗花,突然反应了过来:“谢谢……等等,你怎么在这里?!”

他还没来得及把口袋里的钥匙给她。

“这不重要,”雪上诗花微笑着说,“其实我在想,这只是游戏的一个环节,松田先生刚才暴力踹烂的门该怎么办?”

松田阵平:“……”

差点忘了这茬,是他的错觉吗总觉得雪上诗花有点阴阳怪气,是他想多了吧?

松田阵平忽略了直觉的提醒,叹了口气,老老实实地道:“还能如何?赔吧……”

第72章 ooc的第七十二天 霜月林檎觉得自己……

第72章 ooc的第七十二天霜月林檎觉得自己……

模型穿着深灰色的宴会西装, 加上花白的假发,显然是宴会的主办人奥利弗·加里先生的「尸体」。

松田阵平摘下了套在模型脖子上的绳索,蹲在模型面前, 观察了下模型脖子上刻意做出的红线,若有所思地道:“从绳索留下的痕迹看, 出现了提空现象, 现实中会考虑自杀, 但这是推理游戏,「他杀」的可能性更大。”

不然找这么多玩家干什么?都是误导选项吗?

提空现象是一个法医学上的概念, 简单说就是由于重力作用, 死者脖颈上的勒痕, 从兜住弧往后上逐渐变浅, 刑警也偶尔会接触到。松田阵平不是搜查课的, 但他的推理能力也不赖,原本也有进搜查课的资格, 只是他个人对拆弹更感兴趣。

“那个是吉川线吗?用颜料表示勒痕, 看不太清晰呢。”萩原研二接了话。

“有吉川线证明被害人被凶手勒住脖子的时候还醒着!”工藤新一立马敏锐地接上了话。吉川线是被害人被人用绳索等物品勒住时, 用手将绳子往外拉, 在自己脖子上留下的抓痕。换句话说,在所有人中了迷药昏迷时,有人杀害了被害人,且当时被害人并未中迷药, 而是醒着的!

这不难让人推测,被害人和凶手或许是认识的,共同谋划了宴会上的一幕!只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导致两人的合作破裂,凶手突然杀害了被害人。

但这个推理, 最大的问题,是他杀为什么会出现提空现象?活人是会挣扎的,如果有人拿着一根绳子,打算杀害别人,一般会选择从背后袭击,勒死对方,要想把一个大活人吊在房梁上吊死,难度太大。除非对方被喂下了譬如安眠药的药品,可那样「尸体」上又不会出现被害人挣扎导致的吉川线了。

工藤新一不解地沉思着。

因为是颜料画的痕迹,模型的颈部本身是平整的,就像萩原研二说的,吉川线并不像现实中那么显眼。不过工藤新一再仔细研究了下,觉得是吉川线的可能性很大。

松田阵平接着摸了下模型,把对方衣服的兜都翻了过来。除了一瓶用过的哮喘药,没有其他东西。

“那个药有什么问题?”

这时,在一旁安静观察着几人的推理的赤井秀一插上一句。

松田阵平打开瓶子检查了下,抬头回应:“表面看没有问题,具体情况需要检测,我们这里也没有鉴识课的。”

“既然没别的线索了,就先去检查下其他地方吧。是分地方搜索还是一起?”雪上诗花提议,“有人落单的话,说不定会趁机悄悄处理证据。”

“那就分组。”松田阵平觉得这样更节约时间。

“我和兰一起吧。”工藤新一其实更想和两个警官或雪上姐一起讨论案情。但是他不太放心毛利兰和别人一起,她本来就害怕船上的各种故意弄得很阴森的摆件,又被模型吓了一跳。是他邀请她来的,得负起责任。

“你们呢?想怎么分?我和最后落单的组队就行。”萩原研二尽管难得有这样的机会,想和朋友一起讨论案件,仍旧体贴地将选择权交给了其他人,不然最后落单的人会很尴尬。

松田阵平倒是无所谓和谁组队,他和萩原研二想得差不多,等其他人先选。

赤井秀一隐藏的身份,是组织的外围成员,他也没有立即作声,审视和判断着罗西塔和苏玳的意思。

虽然原因不同,大家默契地没有开口,让场面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一起?”风早优真偏头看向了离得不远的雪上诗花。

“行呀。”雪上诗花没有意见,她和谁组队都无所谓,她自己就能破案,其他人只是个添头。

又决定完了一对,赤井秀一见两个代号成员已经组好了队伍,他思考在其余人中,和谁组队,能够搜集到更有价值的情报,不等其他人先组,主动地道:“我和你一起,介意吗?”

被赤井秀一注视的萩原研二愣了一下,微笑着回答:“可以。小阵平要一起吗?”

他接着转头征询松田阵平的意见。

“我和小孩子一起吧,就让他们几个到处乱跑,不小心摔倒或者吓到就麻烦了。”松田阵平表示。

“我和藤田小姐一起。”霜月林檎感觉松田阵平是把她算到了工藤新一的队伍里,于是说。

藤田夏美是那个穿白裙的陌生女人,她闻言怔了下:“小妹妹,你要和我一起吗?”

“不是不能有人落单吗?”霜月林檎拿出了雪上诗花先前给出的理由,“还没有人和你组队。”

当然真正理由是霜月林檎怀疑藤田夏美会成为下一个被害人。不然为什么大家都是在漫画里有姓名的角色,就她一个新话才加入的生面孔?

霜月林檎的主线任务是成为名气超过江户川柯南的侦探。

这个任务真的太坑了!

先不说,现在是工藤新一的时代,江户川柯南还没有诞生呢。让她超过名柯的主角,这怎么可能呀!

霜月林檎灵机一动,决定从案件出发。

只要被害人不会诞生,工藤新一就破不了案,他破案不了,就不会提高他的声望,说不定哪天受到打击,放弃当侦探了,江户川柯南也就不会诞生了!

霜月林檎的思路很绕,她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上一个副本被其他玩家一致认为是「狗头侦探」的原因,也没有将自己的想法和雪上诗花讨论过。因为每个玩家的任务都严格保密,雪上诗花也没有把自己的任务告诉过她。

但霜月林檎觉得自己的想法完全没有问题,甚至很天才。

所以这次案件的被害人预备役,她跟定了。

队伍很快分配好,众人再依次划分好区域,接着便分开展开了调查。

雪上诗花和风早优真要调查的是一楼的甲板区域。

夕阳时分,天空像是打翻了的红橙紫色混合在一起的颜料盘,温度较之白天降低了许多,突然一阵猛烈的海风吹过甲板,风早优真猝不及防地掩口咳嗽了几下。

走在更前面一点的雪上诗花回过头,有些惊讶地感叹:“你现在的身体居然都这么差了吗?你可真是倒霉。”

居然格斗分到点数只有D。

她想了想,帮他找到了一种可能。

“是不是因为那个手术?”雪上诗花说得较为隐晦。

风早优真在上个副本是猎犬的一员,猎犬成员通过解放基因组中特定区域的手术,拔高了身体的上限,副作用就是每个月都得做手术缓解,否则身体会崩溃。风早优真并没有完全接受身体机能的改造。所以治疗时间也没其他成员那么频繁。但换算到红与黑副本,风早优真不用再定时手术,身体素质受到影响,表现在数值上就是下降了一大截也很正常。

风早优真思考了下,点了点头。

“不过我不是因为这个才咳嗽,很重的花香,好像是那个房间飘过来的。”黑发蓝眸的秀气男子望向斜后方开着的窗户。

“那不还是一个意思,好像是茉莉。”雪上诗花也闻到了随着海风飘过来的浓郁的花香,看了风早优真一眼,“我记得你不对花粉过敏呀?”

“我不喜欢太香的东西。”风早优真平淡的解释,尽管他仍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语气中却显而易见有点不快,他顿了下,想到了一件事,“一个患有哮喘病的人,接触到了茉莉的花粉,会怎么样?”

“引发哮喘,然后拿出身上的哮喘药?”雪上诗花弯起眉眼,“看来这里就是第一案发现场了。”

黑发少女闲庭信步地走到窗户前,检查了下房间里面,见一地的茉莉,还有角落少量的月季:“是放花的仓库。”

“根据剧本杀的游戏守则,凶手就在玩家里面,得有机会在船上放这么多的花,是和爱丽丝号有关系的人?”风早优真冷静地分析。

“也有这个可能性。然而有个冷知识,花粉过敏,一般不是对花朵的花粉过敏。而是对柳树法国梧桐等树木开花时的花粉过敏。前者,就像茉莉是虫媒花粉,扩散的范围有限,后者经常用于城市的景观树,又是依靠风传播花粉,能漂浮几十甚至上百公里。所以你能看到花店一年四季都卖花。但在特定的季节,才会有大量的人过敏。”雪上诗花提出了另一种可能,“这些花可能就是船上的工作人员准备的装饰花。在宴会厅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它们,只是在角落摆了几盆。即使奥利弗·加里有哮喘,不凑上去闻,正常也不会引发病症。”

“奥利弗·加里的哮喘并不严重,允许了工作人员在船上摆放花盆,也许限制了数量。有人利用了这一点。”风早优真也认同雪上诗花的假设,比他给出的方案,可行性更高。一个需要瞒天过海把一仓库的花盆搬上船,一个只需要利用船上的装饰花。

“比如将不容易引发过敏的绣球玫瑰换成茉莉和月季?”雪上诗花配合着说出了计划的后文,接着说,“先进仓库看下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证据吧,然后就是要确定下被害人身上的哮喘药有没有问题了。”

风早优真见雪上诗花从他身边经过,径直地走向仓库紧闭的房间门,静静地询问:“你觉得哮喘药是什么问题的可能性更大?”

“我认为,哮喘药要是只是简单地放了有毒气体,会有点无聊。”雪上诗花坦然地说。

这不是上来就给答案吗?

风早优真倒是没什么想法,比起破案,他更想知道「凶手」是谁,和杀人原因。风早优真和1号虽然是游戏搭子,两人玩游戏关注的点总是不太一样。上次风早优真给她推荐了一款游戏,他认为剧情挺不错的,值得一看,结果后来和1号联机时才发现,她进入游戏后就skip,操纵的角色背着一把大砍刀,完全是一副「我不知道我是谁,来自哪里,我只知道我要大杀特杀」的模样,风早优真沉默良久,再也不给她推荐剧情向游戏了。

他感觉被1号辜负了。但1号玩游戏的态度也没有任何问题,每个人都有游戏的方式。所以他后来要么和1号玩消消乐俄罗斯方块,要么推荐她操作性强的游戏。

放杂物和装饰花盆的仓库,平时不用打扫得太干净,地板上铺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还有不少泥土,很容易留下脚印或其他痕迹。加上搬运花盆的工作人员的脚印,屋子里的痕迹非常多,无法确切地判断凶手和被害人的脚印。但能隐约看出,有人曾倒在地上的轮廓。头部的位置就在一堆花盆的中间,还有不少花盆打翻了,茉莉纯白的花瓣被泥土掩盖或踩踏。

雪上诗花在户外就确定了这里是案件的第一现场,只是现在看得更仔细了些。

第73章 ooc的第七十三天 被妖怪诅咒的家族……

第73章 ooc的第七十三天被妖怪诅咒的家族……

萩原研二同化名齐藤夏亚的赤井秀一, 负责调查的区域,是「被害人」奥利弗·加里的房间,是位于游轮三层, 自带露台,且最大的一间套房。

分区域的时候, 萩原研二之所以会选择这里, 以为和案件的关联性会高一点。实际上, 线索倒是不少,但不是和现场有关, 而是和这个推理游戏的背景故事有关联的东西一大堆。

“看来故事里这位奥利弗先生, 不像媒体……哦, 按照时代背景, 应该是报纸上描述那样, 是位伟大的慈善家。”萩原研二考虑到背景有点像是上个世纪的欧洲,为了增加游戏的代入感, 默默纠正了自己的用词。黑白的电视虽然在上个世纪已经发明出来, 但只有极少数人才能购入, 是一种奢侈品, 大部分新闻,还是用得廉价好发行的报纸作为媒介。

像奥利弗·加里这样出色的商人、慈善家的名字,不出意外,会经常出现在报纸上。

何况萩原研二手里拿着的, 就是这样一张特意做旧的报纸,他挑拣着念出了头版新闻上面的重要段落:“他在全国创建了好几所孤儿院,将每一个孩子都当做自己的孩子对待。孤儿院的孩子们大多被其他家庭收养,得到良好的照顾,也有少部分成年后才离开孤儿院, 分散在社会各界。但都不忘奥利弗·加里先生的恩情。记者根据孤儿院的名单,秘密调查后,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大部分收养家庭,并不是真实存在的,而是一对对被杜撰出来的夫妻,每个孩子来到孤儿院的时间,不会超过两年,就会不存在的夫妻「领养」,于孤儿院里不知所踪……报纸上盖着「不予发行」的红章,不是,这证据是不是太直接了一点,这个案件的「被害人」,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把自己的罪证放到房间里?”

萩原研二以新闻播报的方式,认真读完,下一秒转回了现实。

毕竟他作为一个货真价实,经常需要奔赴破案前线的搜查课警察,见过再怎么大胆的被害人,也没这么直接把自己的罪证放卧室里的。

“毕竟只是游戏,线索藏得太深,缺乏精彩的背景故事,都很难让普通的玩家玩下去。”赤井秀一站在商家的角度,理性地分析道,他拿出了一本相册,“这里有新的情报。”

萩原研二「嗯?」了声,走了过来,接过相册翻开。

相册里,是奥利弗·加里先生的照片,每张照片上都自带拍摄时间,奇怪的地方在于,今年80岁的奥利弗·加里,看上去像是50多岁的中年人。但在他10年前,20年前的照片中,却已是老态龙钟的模样。随着照片的拍摄时间越来越近,本该越来越老的奥利弗·加里,竟是逆生长了。

“真是让人惊讶的照片,让我想起一些传闻。”赤井秀一冷酷地盯着这些刻意做旧的黑白照片,“我越来越想见见这一起案件幕后神秘的策划者了。”

“呃……”

萩原研二感觉有些难接上对方的话,齐藤先生是代入剧本里,以扮演角色的角度,说得这番话,还是在隐射什么?

假如是前者,萩原研二也努力代入角色里了。但也不至于一直在演,这人是不是有点中二病?

其实和齐藤夏亚组队,也正合萩原研二的意,他总觉得眼前的男人莫名眼熟,却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了。

重点是,不是那种可以忽略过去的,在大街上随意瞟见留下稀薄印象的陌生人那种眼熟。

萩原研二身为警察的直觉,突兀地拉响了警报。

他也担心是自己想多了,或者就是潜意识里看不太惯对方——虽说萩原研二和谁都能相处得很好,不认为自己是那样的人。所以和齐藤夏亚相处看看,也能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在意这件事。

赤井秀一邀请萩原研二组队的理由更为直接,对方是罗西塔的熟人。

所以搜索完奥利弗的房间,完成必须的游戏环节后,FBI的精英搜查官,更倾向于主动获取更多的情报,率先冷静地试探:“萩原警官和雪上小姐的关系看起来还不错。”

萩原研二也在思考怎么和齐藤夏亚多聊聊,倒没想到对方会把话题突然转到这件事上,愣了一下,眼含笑意地应了声,托着下颌,认真地组织着语言:“雪上小姐和警方时有合作,她其实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好说话,有时也能感觉出,雪上小姐对不少事情的豁达态度,也许只是并不在意。真的惹她生气了,她可是能当着我这个警察的面,暴打某个跟踪狂。我知道她藏着不少秘密,不过并没有问她的打算。偶尔人与人的相处,需要一些边界感和秘密来维持。我相信,她的隐瞒是有原因的,雪上小姐对那些孩子都很好,本质上是个温柔的人。”

赤井秀一用那双锋利如鹰眼的绿眸,讶异地看了萩原研二一眼。

这个男人,本以为只是个普通的刑警,或许在破案上有些本事,竟意外的敏锐。

对方的分析,和他对罗西塔的认知,相差无几,也许是罗西塔在普通人面前需要伪装,萩原研二受到了她的误导,认为她有着温柔的一面。尽管如此,也看出了她藏着温柔假象下的一丝冷酷。但在清楚雪上诗花代号成员身份的赤井秀一眼里,加上最近的一些调查,赤井秀一倾向于,她只是用伪装出的温柔,极力修饰着骨子里的冷漠。

罗西塔和琴酒是一类人,一个掩饰,一个不掩饰。组织成员未必都需要在明面上活跃。即使需要表世界的身份,和警察接触,也太过冒险。

赤井秀一很好奇,罗西塔为什么一定要和极容易导致她身份暴露的日本警察频繁接触。

她在计划着什么?

或者,组织在计划什么?

在赤井秀一沉思的时候,萩原研二也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既然我回答了你的问题,不介意的话,齐藤先生也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吗?你和雪上小姐是什么关系?她说和你不熟,但又是你送她过来的。先前在甲板上,你躲过了这个问题。直截了当地说,就是你的长相让我有些在意,我绝对在什么地方,见过齐藤先生。”

赤井秀一顿了顿。既然萩原研二对雪上诗花藏着秘密,已经有所怀疑,他不如借此将这条线索,告知日本警方。

于是,黑色长发锐利的男子,镇定地回应:“我是雪上家的司机,才应聘上不久。雪上小姐不认识我,我却知道她,也很正常。她今天急着用车,刚好我有时间,就送了下她。著名的珠宝公司AURORA的会长雪上一朗,萩原警官应该听说过,雪上小姐是雪上一朗的侄女。”

对于雪上诗花是有钱人家的千金这件事,萩原研二毫不意外,不如说她表现得太过明显。日本的出租车车费有名的贵,动不动就能花掉一个寻常上班族一两周的工资,雪上诗花却是走到哪里打车到哪里,眼都不眨一下。高木涉第一次看见雪上诗花打车的时候,吃惊地瞪大了双眼,事后和他碎碎念了半天社会财富差距真是大啊,赚钱好难。在日本,警察算得上中高收入人群,也不可能天天打车。

不过他对雪上诗花没有过怀疑,自然也不会特意去调查她的家世背景,当初她卷入案件后,那起案件也很快找到了真凶,对雪上诗花的调查只停留在基础的知道姓名籍贯还有住址的程度。

所以赤井秀一突然提到她是那家大企业的千金,萩原研二还是有一点惊讶,但也没多想。

“居然是那个雪上家……”萩原研二恍然大悟,接着蹙了蹙眉,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传闻。

“是的,就是那个,据说被妖怪诅咒的家族。二十年前,雪上家大量的家族成员死亡,原因不明。据说是家族像山里的妖怪祈求了什么,妖怪回应了他们的心愿,雪上家却并未如约完成妖怪的要求,遭受了妖怪的诅咒。有点像我们今天玩的推理游戏的故事背景,不是吗?”赤井秀一目光沉静地盯着萩原研二,忽然反问,“你相信世界上有妖怪吗?”

“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将真实发生的惨剧,与虚拟的游戏背景挂钩,是对雪上小姐及其家人的不尊重。”萩原研二也收起了先前微笑的模样,表情变得严肃,平静地提醒,“我不相信有妖怪,那一定是人为发生的案件,只是时间过去太久,太多细节被遗失,再想追查出真相,会极其困难。”

“抱歉。时间差不多了,该去甲板上集合了。”

赤井秀一并不想与日本的警察起争执,选择退让一步,致歉后,转身离开了奥利弗·加里的卧室。

萩原研二站在房间里,撑着额头,轻轻地叹了口长气。

怎么回事,他怀疑齐藤夏亚的理由,不会真是直觉告诉他,他们相处不来吧?

萩原研二第一次对自己如鱼得水的交际能力产生了片刻的微妙怀疑。

第74章 ooc的第七十四天 “顺便,我设定是……

第74章 ooc的第七十四天 “顺便,我设定是……

众人分散开搜证前, 约好了二十分钟后,在游轮一层的宴会厅见面。

时间快到前,雪上诗花打给了工藤新一, 再让工藤新一告诉了其他人,去甲板上, 说是知道第一案发现场在哪里了。

工藤新一通知萩原研二和齐藤夏亚时, 失落地抱怨:“本来以为我和松田警官搜到的线索最多。雪上姐是什么侦探体质吗?随便选的搜证区域, 就是最重要的案发现场,等等, 雪上姐不会是知道现场在那里才选的甲板吧?”

男孩恍然大悟地嘀咕着挂了电话。

“雪上小姐让去甲板。”萩原研二已经收拾好了情绪, 转过头同戴着黑色针织帽的长发男子说了声。

萩原研二拿手机拍了下道具的照片, 两人来到甲板上时, 除了藤田夏美与霜月林檎, 其他人都到了。他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刚要询问有没有联系到藤田小姐, 穿白裙的苍白女人, 和异常早熟的小女孩, 也到了集合的地点。

所有人到齐后, 工藤新一迫不及待地望向黑发绿眸的漂亮少女:“雪上姐已经知道真相了吗?”

“虽然有所猜测,倒也没有那么快,还差一个核心的证据,”雪上诗花视线落在了松田阵平和工藤新一身上, “先前松田先生和新一君分到的是调查二楼的两个套房吧,风早和藤田小姐的房间,有没有在阳台上发现什么值得注意的痕迹?”

松田阵平笑了笑:“你们是不是趁我和这小鬼调查另外的房间时,去楼上逛了圈?”

他开了个小玩笑,稍作沉吟, 整理了下思绪,询问工藤新一:“你来说,还是我来?”

松田阵平看得出工藤新一对破案到了着迷的程度,决定将这种展示推理能力的机会,交给男孩。

“藤田小姐房间露台的栏杆上,有绳子摩擦的痕迹。墙壁上有个特别的灯具,可以被拿下来,灯具拿下来后,墙上留下的装置,恰好能用来安装滑轮。询问了船上的工作人员,是游轮维修时为了节约搬运成本,安装的机关,后来改成的灯具,只有少部分房间有。我和松田警官检查了游轮上其他地方高处的灯具,上方都有一层灰尘,证明灯是船上的工作人员不会特意打扫的地方。藤田小姐露台上的灯却很干净,所以是凶手取下灯具时,留下了指纹,擦拭了灯具。在放救生艇的地方,我们找到了滑轮和宴会上绑架我们的黑衣人披着的黑色斗篷,”工藤新一托着下颌思考着,意有所指地道,“我原本推测,凶手杀死被害人后,利用滑轮,将被害人的尸体藏在了阳台上,再趁着所有人困在屋子里出不来,把尸体搬到了走廊。藤田小姐在被绑匪关在房间的时候,有发现阳台的尸体吗?”

藤田夏美愣了会儿,觉得这个小孩子很可爱。因为本来也只是游戏,她并没有把工藤新一的「踩」放在心上,伸出手揉了揉工藤新一的头发:“小弟弟怀疑我吗?如果像你说得那样,尸体就在我的房间藏了一段时间,我的确很可疑。”

她顿了下,很快想到了辩解的点:“滑轮能节约一部分力气,让我一个女人,也能吊起来沉重的男人的尸体,前提是,我扮演的角色,和我的真实年龄相符。我的剧本人设是奥利弗先生的妻子,今年67岁,要想做到小弟弟说得那些事,几乎是不可能的。”

外表28左右的美丽女子,露出了戏谑的笑容。

工藤新一:“……”

糟糕,推理得太入迷了,差点忘了这是一个推理游戏,大家都有剧本的。

这么年轻的藤田夏美,怎么是67的「老奶奶」啊!

“情况我了解了,那么,接下来推断作案动机吧。每个人叙述一下自己扮演的角色和时间线。”雪上诗花眉眼弯弯地催促,终于到了剧本杀的重点环节——快点爆身份互踩。

“正想建议这件事呢,”萩原研二带着笑最先接茬,“知道每个人在故事里的角色,才能更好地还原真相。我先来吧,我是案件的被害人,奥利弗先生的私人医生,奥利弗先生的身体常年出问题,这一次出海,以防万一,让我随船等候。”

“奥利弗先生的妻子,儿子于三年前车祸离世后,我的精神状态一直不佳。这一次,奥利弗先生带我登上爱丽丝号散散心。”藤田夏美也完善了自己的人设。

松田阵平还是警察,只是在游戏里干得不是拆弹的活儿,是破案,和萩原研二现实中一个工作。毛利兰和霜月林檎是奥利弗先生资助的孤儿院的孩子,赤井秀一是收到邀请函的普通乘客,松田阵平指出在赤井秀一的房间,发现邀请函的名字对不上,同样对不上邀请函的,还有雪上诗花。

雪上诗花坦然地道:“哦,邀请函是我弄来的,我是个记者。想调查三十年前,游轮上那件骇人听闻的血案的真相。”

工藤新一则是富商之子,因受邀的爷爷突然病倒了,代替爷爷出席。

最后回答的是风早优真。

“投资者,”他言简意赅,“奥利弗·加里年轻时有一次差点破产,我帮了他,他欠了我很多东西,我回来拿。顺便,我设定是75岁。”

工藤新一:“……”

怎么又来一个。

所有人都介绍完了,风早优真淡淡地看向了雪上诗花,很肯定地道:“你知道奥利弗是怎么死的了。”

“作案手法已经知道了,凶手是谁,我有几个怀疑对象,还不能确定。我先说我知道的吧。”雪上诗花走到了仓库前,她的视线从仓库的窗户,上移到了二楼的露台上,“那个位置,就是藤田小姐的房间对着的阳台吧。先说好,我不觉得设定60多岁高龄的被害人的妻子,能够把一个男人的尸体吊在阳台上。尤其,要做到这件事,我是说,不用去到一楼就杀死被害人,为自己制造不在场证明,凶手要花费的力气,不只是利用滑轮,把尸体吊在阳台上那么简单。”

“松田警官还记得奥利弗先生身上的哮喘药吧?那应该就是一瓶普通的哮喘药,被害人利用了他的病情。”她将半开着的窗户,用双手往内彻底地推开了,浓郁的花香飘散了出来。

“凶手特意把奥利弗放在了会导致他花粉过敏的环境里。”松田阵平明白了过来。

“我听说大部分人过敏,是对由风传播的花粉,比如蒿草过敏。这种鲜花,空气中花粉的含量不高。除非近距离地接触了它们,当时奥利弗先生不在清醒的状态?”萩原研二推测着当时的场景。

“在我们都昏迷过去,被神秘的黑衣人送回房间后,奥利弗先生却来到了这间房间。考虑到宴会厅空气中麻醉气体的含量,对每个人都是相等的。但在我们醒来后没多久,奥利弗的尸体就出现在了走廊上,时间太短,凶手不太可能是在我们醒来后,才布置的一切。我认为奥利弗进入仓库的时候,还是清醒的状态,他和凶手,也就是那个神秘的黑衣人,共同谋划着什么,然而黑衣人背叛了他。”雪上诗花有条不紊地开始了推理,“奥利弗进入仓库后,马上意识到了不对劲,房间里太多容易引起他过敏的鲜花。在他要退出房间时,黑衣人再次对他使用了宴会厅里的迷药,这一次在奥利弗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他昏迷了过去。”

“第二次迷药的用量刻意用得很有限,奥利弗很快从茉莉花海中醒来,他感到呼吸困难,打翻了几个花盆。对于一个哮喘病人来说,置身于过敏环境,下意识会去通风。他推开窗户,把头伸出去呼吸新鲜空气的时候,楼上吊了根绳子下来,套住了他的头,利用滑轮,将他吊在了那里。这也是奥利弗的模型尸体上出现了提空现象的原因。”雪上诗花语气自然,“凶手之所以要这么做,就是为了制造自己和其他宾客一样,被神秘人关在了二楼的某个房间的假象,这样他不必去到一楼,就能杀死被害人,之后再找机会,将尸体挂在走廊上就行了。”

“所以,藤田小姐虽然不是凶手,却是这一起案件凶手的协助者。凶手另有其人,会是一位设定壮年的男性。不然做不到这么一套需要很大力气的作案手法。”雪上诗花胸有成竹地道。

被她盯上的可疑对象,有赤井秀一,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

风早优真的设定是75岁,同藤田夏美一样,可以加入老年组,毛利兰和霜月林檎设定分别是10和13,加入弱小组,工藤新一设定是17,有点可能性,但雪上诗花不选他有场外因素。

超有正义感的少年漫主角怎么能当凶手呢。

剧本杀里也不行!

她乱猜的。

第75章 ooc的第七十五天 谁想要累死累活通……

第75章 ooc的第七十五天谁想要累死累活通……

作案手法曝光后, 接下来大家要做的,就是找出杀人动机和凶手。

虽然一般来说,玩剧本杀, 都是从杀人动机开始反推作案手法。像雪上诗花这样,所有人还没来得及交代时间线和故事背景, 上来就把凶手的底牌揭露的玩法, 很少见就是了。

雪上诗花的推理直指设定上是壮年的三人, 不光她是这么认为,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 最多加上一个还是小学生但剧本里确实是高中生年龄的工藤新一。

“根据雪上小姐的推理, 确实我们几个最有嫌疑。但嫌疑最大的, 也许是邀请函对不上号的齐藤先生?”萩原研二稍一思忖, 便率先将怀疑的目光落在了赤井秀一的身上。

赤井秀一笑了声:“作为死者的私人医生, 你清楚死者有哮喘,更容易想到利用死者的病症设下陷阱。死者和凶手有私交, 才能将死者带到仓库, 代替与死者关系密切的祖父受邀参加的小朋友也不能排除。最后, 警察为什么会出现在游轮上?我们都知道, 围绕死者,有许多不妙的传闻,在曾经发生过事件的爱丽丝号上面,死者不可能主动邀请警察上船。”

黑色长发的男子有理有据的分析, 将所有满足雪上诗花提的那几点凶手的特征的人,都卷了进来。

在玩家互踩的环节,松田阵平对于赤井秀一的指责,并未感到慌张,双手插兜, 不以为意且分外坦然地道:“的确,我们警方怀疑死者会在船上搞什么献祭,加上我很好奇三十年前案件的真相,让警局施压,弄到了个邀请名额。”

“我也算吗?我在设定里真的只是爷爷卧病在床不能来,代替爷爷出席而已。”工藤新一挠了挠头,为难地嘀咕,“而且,我和奥利弗先生之前也没有见过,突然叫他出来,他也不会出来。萩原先生是他的私人医生,和奥利弗先生的关系应该更好吧?”

萩原研二露出无可奈何的笑容:他踩齐藤夏亚,这小孩子居然踩他,到底谁才是一方的?

工藤新一:游戏而已!游戏!

风早优真突然地道:“你的爷爷卧病在床,你不在家照顾,跑来这么远的地方参加船上宴会?你们家的内部斗争很严重,这不正是表孝心的时候?”

风早优真的剧本是75岁高龄,和80岁生日的奥利弗·加里一辈的富商,自称死者的投资者。所以清楚工藤新一祖父的事情,也并不奇怪。

工藤新一的表情瞬间僵硬了,一看就有事,演技差到完全对不起作为前国民女演员的妈妈工藤有希子。

“哈哈哈,是、是吗?”男孩干笑了几声,见骗不过去,叹了口气,只好坦白,“爷爷说奥利弗先生有一种特殊的药,能治他的病,让我一定要弄到。什么药我也不清楚,刚搜证的时候,我本来想搜奥利弗先生的房间,但更想先去调查案发现场……萩原先生你们有发现什么吗?”

先前负责搜索奥利弗·加里卧室的,正是萩原研二和赤井秀一。

萩原研二和赤井秀一互相看了看,萩原研二想到了那本相册,沉思着道:“这个本可能加了科幻元素,齐藤先生在被害人的房间,找到了一本相册,上面奥利弗先生的照片,年轻的时候更老,现在的照片却更年轻。难道是什么让人返老还童的药?”

工藤新一立马嫌弃地说:“怎么可能有这种药啊,老爸怎么想的,这剧本一点也不严谨。”

剧本杀的门票是他爸给他的,说是和朋友一起的作品,让他找些朋友试玩下给个玩后感。工藤新一更喜欢硬核推理,半路出现被害人或者凶手其实会易容,吃了会变小的药逃跑了之类的都是异端!

霜月林檎:她真的很想说什么,这剧本的槽点好多啊!

雪上诗花:她懂。

雪上诗花和霜月林檎四目相对,刚打开光屏要私聊,风早优真就转头望了过来,面无表情地盯着她们,似乎是在无声地控诉她们又当着他的面开小群。

雪上诗花沉默了下,默默地关掉了光屏。

毕竟只有她和霜月林檎知道剧情,返老还童药,这根本是在说APTX4869吧!等等,这么一说,故事里的三十年前船上的血案,大量乘客消失在了船上,好像和黄昏别馆的剧情也微妙地能对上。

雪上诗花陷入思考。

之后问问工藤新一剧本是谁写的吧。

互踩环节没有得出结论,五分钟后,广播提醒他们可以二次搜证了。

由于凶手范围已经缩小到了四选一,二次搜证,众人简单地商量后,从二楼工藤新一的房间开始搜索。

二次搜证,工作人员往每个人的房间里增加了一些证据,工藤新一房间多出来的证据,是和爷爷的书信往来——一般来说这种东西现实中都是要烧掉的,但既然是游戏,有BUG很正常。信的内容证明了工藤新一上船是为了拿到治疗爷爷疾病的药物,且爷爷承诺,工藤新一拿到药后,就会选定他作为家业的继承人。

松田阵平也没有说谎,的确是为了调查三十年前案件的真相前来,房间中多出了他的调查报告。里面提到三十年前案件的大部分失踪者,是政经界各方的名流,做过身体检查,自己或家人中患上难以治愈的疾病。

萩原研二房间的书桌上是医案,提到了通过换血实现肌肉组织和肝细胞再生的技术,尤其血亲的血液,换血成功的几率比血型相同的其他人高出20%左右。预定的实验对象是身为姐妹的霜月林檎和毛利兰。

霜月林檎欲言又止:“我是什么倒霉蛋人设……”

毛利兰恍然大悟:“原来萩原先生是黑心医生。”

萩原研二笑着揉了揉女孩的头发:“坏人是不会在脸上写着自己是坏人的,所以不能轻易相信陌生人哦。”

“hagi扮的恶人真不像样。”松田阵平挑了挑眉,懒散地评价。哪有会安慰小孩子的坏人?警视厅和小学进行防暴演练时,假装歹徒的文职警察,都比他凶恶。

“在小孩子面前,还是别那么严肃了。不过对于扮演的坏人角色,我还是很有心得的,刚才小阵平就没看出我的立场吧?”萩原研二站直身体,微笑着说。

最后赤井秀一的房间,确认了他是奥利弗曾经收养的孩子,从实验中逃离,回来是为了复仇。

搜索完包括没有在嫌疑人列表上的雪上诗花,风早优真等人的房间后,众人正准备休息会儿,一对一再讨论下就投票了。玩得时间有些久了,有人说要回房间拿下东西。雪上诗花有点饿了,去了餐厅,毛利兰说餐厅的小蛋糕很好吃,是自助的,应该还有。

她拿到可口的草莓蛋糕后,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来。虽然觉得忽略了什么,但也没有太在意。

不久,广播里再度响起工作人员甜美的声音:“各位来宾晚上好,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注意,剧本上除了各自角色的剧本,还标明了角色阵营呢?铛铛!我们游戏的第二关就是阵营赛啦!各位都遵照剧本的指示拿到房间里的道具了吧。让奥利弗·加里先生返老还童的机密,就在船上的某个角落。黑方要保证自己拿到装有机密的盒子,红方要投出凶手且阻止黑方拿到盒子。投票地点在宴会厅,不要走错了哦。赢家会送小礼品,其中还有世界级推理小说家工藤优作先生亲笔签名的新作,书粉请一定不要错过。”

雪上诗花:“……”

她很尊敬工藤优作先生。

但,倒也没有很想要。

她感觉工藤新一应该更不想要吧,谁想要累死累活通关游戏就拿个自家老爸的签名啊。

雪上诗花突然想到,愉快地翘起了唇,心情莫名好了起来。

第76章 ooc的第七十六天 可恶,要他接歇后……

第76章 ooc的第七十六天可恶,要他接歇后……

原来每个人的剧本中都写了特殊任务, 即【在二次搜证的时候,瞒过其他玩家,拿到藏在房间里的秘密道具】。

不过雪上诗花对此倒也不是很意外, 毕竟4号进房间后,表情尤其僵硬。她怀疑萩原研二他们也看出来了, 只是没有戳穿。还没有毛利兰假装搜证, 把道具偷偷藏起来, 来得自然。

雪上诗花从房间里拿到的道具,是一把轻飘飘的塑料匕首和一个根据说明, 装着能迷惑敌人视野的彩色气体的拉线雷。匕首是可以伸缩那种, 塑料刀身缩进刀柄后会弹出粉色颜料, 表示命中。

翻译一下, 阵营赛类似真人CS, 染上颜料的玩家会被淘汰。

不过塑料匕首是什么原始武器,再怎么说, 也应该给把塑料枪吧!

雪上诗花把玩着手里的塑料匕首, 收了起来, 决定把碟子里的小蛋糕吃完再说。

……

广播响起的时候, 工藤新一和风早优真正在游轮三层的一条走廊上,工藤新一本来想再去「被害人」的卧室看一下有没有什么遗漏,一听最后的奖品是自家老爸的签名,他莫名有种干脆就这样认输吧的丧气想法。

名人在孩子眼中一向没什么名人效应, 小时候老爸给他开了两次家长会后,工藤新一一下子收到很多同学拿着糖果或饮料拜托他找他的老爸要签名。大多是小孩子帮自己父母要的,老爸的字也不怎么样,到底谁想要这东西。

后来工藤新一就不要工藤优作来学校了,他老妈来也不行!

不过工藤新一参加游戏是为了精彩有趣的过程, 最后的奖励拿不拿到都无所谓。所以奖品有一点坑,他也没太在意,他刚想问风早优真接下来准备去哪儿,就见黑发蓝眸,穿着黑色卫衣的清秀男子,举起了枪口,对准了他。

当然,是玩具枪。里面是漆弹,没有杀伤力,子弹打在身上后颜料会爆开,染到衣服上,留下明显的记号,意味着淘汰目标。

工藤新一沉默了下:“不是,风早哥哥你就不问下我是黑方还是红方?万一我们是一个阵营的呢?”

“无所谓,”风早优真平静地回答,“红方的任务是投票成功和阻止黑方拿到东西,黑方是拿到死者藏起来的秘宝。无论哪个,都没说一定需要合作吧。”

工藤新一缓缓地打了个问号。

男孩尴尬地一边举手投降,一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悄悄后退,小心翼翼地提醒:“但是互相配合,才能更轻松地通关。”

阵营赛仅从字面上理解,也知道指同阵营协作达成通关目标吧!风早哥到底是什么孤狼设定啊。

风早优真「哦」了声,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

砰——

漆弹从枪管中射出,工藤新一被突然从旁边房间冲出来的毛利兰抓起手就跑。

玩具枪的射速没有正常手-枪那么快,圆球状的漆弹撞到墙面爆开,留下了鲜艳的粉色颜料。

风早优真刚开完枪,就敏锐地听到斜后方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他下意识地闪身躲到了掩体后,原本站着的地方,也染上了漆弹的颜料。

“还以为会中呢,”斜对面是一个楼梯口,萩原研二藏在楼梯口的墙壁后面,语调轻松地打了个招呼,“刚看你的射击还蛮准的,练过?”

“算是吧,”风早优真在上个副本是猎犬的一员,标配的武器是刀。但射击是军队常态化的训练项目,他练习过不短时间,说他会射击没什么问题,想到自己现在的格斗等级才D,也就能开个玩具枪或没什么后坐力的手-枪,他又补了句,“射击俱乐部爱好者的程度。”

“你是黑方还是红方?”萩原研二接着又问。

“红。”风早优真淡淡地道。

“既然你……啊?”萩原研二眨了眨眼,怀疑自己听错了。这让他准备的话术瞬间没了用武之地。

萩原研二抽中的阵营是黑方,通关需要淘汰除自己以外的所有人,最后拿到盒子。他本来以为风早优真是黑,想和他商量下两人合作,先把其他人淘汰了,节省力气,最后各凭本事。风早优真是红方刚开枪开得那么痛快?!正常来说,红方阵营的最优解是合作共赢吧。哎,他也想抽到红方。

要不是小阵平大概率是红方,和他的阵营不同,他就去找好友合作了。

“你朝我开枪,是抱着打中了也不亏的心情吧?你是黑方?”风早优真很肯定地反问,萩原研二:“……”

这人不是很懂吗?他们开枪的理由有什么不一样的?他真的是红?

……

与此同时,赤井秀一来到了宴会厅。

对于游戏的通关道具,装着返老还童药的神秘盒子,根据他的推理,就藏在宴会厅的某个角落。

游轮上设置了许多解谜的小游戏,赤井秀一随意地做了几道题,发现题目之间产生了联系,上一道题目的答案,是下一道谜题的放置地点。最后一道谜语的谜底,指向了宴会厅。

他到宴会厅的时候,华丽的船舱里异常空旷,讲台附近摆了一张课桌,上面是一个投票箱,旁边是便利贴和笔,用来写被投人员的姓名。他回忆着先前宴会开始时,扮演奥利弗·加里的工作人员的站位,走到了讲台上,他敲了敲台面,发现是空心的,很快找到了讲台上的暗格,不等他拿出盒子,一枚漆弹打在了他身前讲台上,模仿鲜血的红色颜料瞬间在台面上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