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合集】(1 / 2)

第121章 番外1

除夕夜零点的钟声在欢闹中敲响,众人摇香槟庆祝,团圆热闹地迎来新的一年。

欢闹过后,爆竹声渐渐消停,众人也该各回各家睡觉了。

乔锦和乔乐兹自然留在乔老太的别墅,楚甜花和温姿回她们家别墅,楚京枝抱着玫瑰花戴着戒指拿着香水,乔念提一些水果零食和以防明早赖床不想过来吃早饭的剩饺子,两人也开车回了自己的别墅。

车一直停在车库里,不需要预热,车里很暖,开着就走了,虽然只百十来米远的路程,用腿走着也冷,还是坐车方便。

“困不困?”乔念问楚京枝。

楚京枝打开香水喷了一下,车里香香的,笑着抬头:“不困。”

不仅不困,还兴奋着呢,还想再玩点什么。

乔念:“你刚刚喝得有点多,还好吗?难不难受?”

楚京枝:“我刚刚喝酒了吗?”

乔念:“……”

行,基本已经开始不太正常了。

楚京枝笑着摸摸未婚妻的脸:“放心,没喝多,也不难受。”

乔念勉强放心。

这边房子是乔老太给俩孩子买的,不算新房,只是暂时方便小情侣约约会呀什么的同居房,不用再总那么麻烦地去酒店,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懂。

里面原有的硬装没有改动,但软装这些全部由两人商量着重新买了新的,楚京枝起名为赏月庭。

两人回到赏月庭,都没有困意,接了会儿吻,酒精开始起作用,楚京枝想玩之前提过的角色扮演为今天的求婚再画上难忘的一笔,兴奋地定下剧情,就要开始。

乔念看了几眼楚京枝,决定不管楚京枝有没有喝多,她都要配合,两人各自去洗了澡。

乔念是个刚大学毕业不久的从A市搬来O市上班的实习生,在一个环境还不错的小区里租了套房,楼层高,二十三楼,一层两户,邻居是一对已婚爱人。

乔念出门回家和乘坐电梯时,偶尔能碰到这对爱人。

楚太太是个喜欢说话性格很活泼的人,楚太太的爱人是个花商,虽说是卖花的生意人,但看起来却寡言少语,很不喜欢与人交谈。

乔念刚搬到这个小区半个月,每次都是楚太太笑言笑语地和她这个新来的邻居打招呼,而楚太太的爱人总是冷冰冰的,从不和她邻居打招呼——接到这个剧本的乔念,合理怀疑楚京枝在影射她寡言少语冷冰冰。

乔念正思索她何时那么冷冰冰的了,楚京枝的微信跳了出来,楚京枝又对她强调了一遍前情提要,又郑重强调一遍不许笑场,还命令让她入戏一些,不然一个月不给她亲亲,乔念缓缓闭上眼,深呼吸,努力顺着剧本剧情入戏。

一楼电梯门开,下班回家的乔念低头走进电梯,刷了电梯卡后,习惯性地站在电梯侧边,背靠电梯,垂着眉眼作安静思考状。

电梯门即将被关闭的时候,忽然伸进来一个包包挡住电梯,乔念立即帮忙按下开门键,电梯门开,她抬眼去看,是楚太太和她的爱人走了进来,叫电梯里瞬间盈满幽香。

“呀,是我们的小邻居呀,谢谢你呀。”楚太太笑得总是开朗热情。

乔念是个不擅长和人交流的内向的人,轻轻垂眸:“您客气了。”

“刚下班?”楚太太笑问。

乔念点头:“嗯。”

电梯门合上,电梯就此上行,两人没再说话。

年轻的楚太太貌美如花,美艳性感,穿领口很低的衣裳,双手挽着她爱人的时候,丰满傲然被挤得若隐若现。

楚太太忽然故意娇笑着扭动腰臀撞一下她爱人,可她爱人完全不为所动,一直淡淡地看着电梯数字,仿佛看不到楚太太的性感与魅力。

楚太太闹了两回,她爱人还是无动于衷,楚太太明显不高兴了。

楚太太不高兴地松了手,垂下了眼,噘起了嘴巴,那是一副好柔弱好哀怨的令人疼惜的可怜模样。

乔念站在电梯侧边,背靠电梯,而这对爱人并肩站在里面,面朝电梯门,乔念无需抬头,余光就能注意到楚太太噘起的唇,楚太太的嘴唇长得很漂亮,盈润红艳,微微噘起的时候,衬得唇瓣好似很柔软。

楚太太隐约感觉到她新来的清纯小邻居好像在偷偷看她的唇,抬眼看过去,果然看到小邻居心虚般地飞快地收回了视线。

小邻居搬来半个月,这已经是她们第五次像这样在电梯里偶遇了。

楚太太似笑非笑地勾起了唇,身体倚着花商爱人的手臂,故意挺起腰,小邻居的余光眼神果然又瞄了过来,在看她的胸,眼神都直了,也深了。

楚太太笑着撩了撩头发,发香好像都飘去了小邻居那里。

电梯门开,楚太太的爱人对乔念微微点头,先一步走出电梯,楚太太随后跟着出去。

楚太太与小邻居擦肩而过时,楚太太边看了小邻居一眼,那是非常轻飘飘的一眼,蜻蜓点水地看过去,眼里却好似有对弯弯的钩子,好似在勾小邻居的魂儿,而小邻居的魂儿真就被勾了去。

乔念当时的感受是楚太太好像真的是在勾引她,在给她抛媚眼,自此夜里梦里都是楚太太。

乔念的房间和楚太太的房间仅一墙之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幻觉,她偶尔能听到楚太太高高低低起起伏伏柔柔媚媚的嗓音一阵又一阵地隔着墙传来,偶尔还能听到楚太太哭着的求饶声,让她辗转反侧无法安眠。

终于,这一日,乔念看到楚太太的爱人出差了,邻居家的楚太太今晚将独自在家。

夜幕降临,乔念早早洗好了澡,眼看夜色越来越深,在反复挣扎与犹豫后,踱步出去走到邻居家门口。

前情提要大抵这些。

接下来,乔念深呼吸,抬起手腕,在黑暗中敲响了楚太太家的房门。

敲响门的同时,廊灯大亮了起来,照出乔念白皙清纯的脸庞。

门没有立即打开,过了一会儿,门才被人从里面慢悠悠地打开。

年轻的楚太太穿一身真丝吊带长裙,身上飘着很香的兰花香水的味道,无名指上戴着玫瑰花般的钻石戒指,性感妖娆地倚着门,上上下下地打量门口的乔念:“哟,这不是我们的小邻居吗,这么晚了,有事?”

楚太太的声音很娇,很艳,很撩。

乔念垂眸看楚太太的真丝裙摆,仿佛可以感受到真丝料子的柔滑,她轻道:“夫人好,我不小心把自己锁在门外了,正在等开锁的师傅过来,楼道里太冷,想在夫人家取取暖,坐一会儿,等开锁的师傅过来,我就回去了,请问夫人,可以吗?”

楚太太挑眉,而后娇笑:“哎哟,当然可以了啊,听着怪可怜的,快进来吧。”

楚太太让开路,乔念走进去,扑面而来的都是属于楚太太的迷人香水,乔念被香得头有点晕。

“坐吧,”楚太太指沙发,“别客气。”

乔念老实坐下,楚太太倒了杯温水过来递给乔念:“喝点水。”

乔念伸手接,楚太太就这样顺势坐到了乔念身边。

坐得很近,乔念闻到了楚太太身上还有酒香。

乔念眼观鼻鼻观心地双手捧杯:“谢谢夫人。”

楚太太面朝乔念侧坐着,手撑着沙发,像半圈着乔念似的:“小邻居真是客气,一杯水而已,什么谢不谢的。”

乔念局促地点头,喝水。

楚太太打量着小邻居的局促模样,问:“对了,小邻居怎么称呼?”

说话间,楚太太身子坐得更斜了些,斜斜地懒洋洋地倚着沙发,随着她慵懒的动作,她吊带裙便向一侧扭曲了些,傲人的身姿愈加显现。

楚太太翘着腿,脚趾圆润,涂着诱人的红色指甲油。

乔念轻道:“乔念,夫人,我叫乔念。”

“好乖的小邻居,”楚太太咯咯笑,“那我就叫你念念了,可以吗?”

乔念屏着呼吸点头。

房间里很热,热得乔念心跳都很快,她抬头打量周围:“夫人的爱人,不在家吗?”

“她呀,”楚太太又不高兴地噘起了嘴巴,“可忙了,又出差了,总是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

乔念呼吸快了几分,不动声色:“夫人经常一个人在家?”

楚太太用余光扫量着乔念:“是啊,我经常一个人在家,我又没什么朋友,一个人在家无聊死了,念念有空的话,可以多过来陪我解解闷,好不好?”

乔念垂下了眼,没有回应这一句。

“怎么,”楚太太笑着伸手,手指似有若无地碰触乔念的发丝,“难道是,念念有女朋友了吗,所以不方便?”

乔念飞快地看一眼楚太太,再次垂下眼,喝一口水:“嗯,我有女朋友了。”

楚太太来了兴致,更靠近了乔念一分,托腮问:“念念的女朋友是做什么的?”

靠得太近,楚太太身上丰富幽香忽然很近地飘向了乔念。

乔念低头把水杯放到可移动的茶几上,轻道:“她是医生。”

楚太太惊讶地“啊”了一声:“医生呀,念念的女朋友好厉害呀,听说学医的都要读很多年书呢,那她漂亮吗?”

乔念这时抬眸看楚太太,眼里充满坚定,说得很认真:“她非常漂亮。”

楚太太顿时笑了起来,笑得好似新开出来的花在枝头被风打得一阵乱颤。

那笑起来的样子又好似乔念在夸她漂亮一样,又娇又愉悦。

笑了一会儿,楚太太突然靠近问:“那我想冒昧地问念念一句,是她更漂亮,还是我更漂亮呀?”

乔念:“……”

“怎么,这么难回答吗?”楚太太又不高兴了。

“都漂亮。”乔念轻声说。

楚太太手搭到了乔念的腿上,轻轻地推:“念念不许用都漂亮回答,你选一个嘛,快点。”

乔念低眸看楚太太的手,楚太太柔似无骨的手,好似无意地搭在她的腿上,但又悄悄地用着力气。

乔念洗完澡后穿的是料子很薄的一套睡衣,隔着裤料能感觉到楚太太掌心的温度,指尖的力度,乔念的腿和身体都微微发紧。

乔念艰难:“……一样漂亮,真的。”

楚太太轻哼了一声,让人听不出她到底是满意还是不满意这个回答。

好在楚太太很快就换了话题,手也从乔念腿上拿开了:“念念是学什么的?”

乔念松了口气,正要回答,楚太太柔软的身体忽然贴了过来。

楚太太双手攀在乔念肩上,近距离地歪头看乔念,等待乔念的回答。

乔念无法忽视楚太太的柔软,努力平静呼吸,低头说:“我是学调香的,现在在一个花房实习。”

“花房?”楚太太惊喜:“我爱人也有一个花房呢,念念来我爱人的花房实习好了。”

楚太太手抚乔念的头发,气息轻轻地吹到乔念脸上:“正好我爱人总出差,你帮她打理花,也偶尔陪陪我……”

乔念紧张,忙说:“夫人,我女朋友这两天就过来陪我了。”

楚太太眼里闪过一丝玩味,装作难过的样子轻声问:“念念很喜欢你女朋友,是吗?”

乔念毫不犹豫:“是,喜欢,很喜欢。”

楚太太难过地问:“那我呢?念念喜欢我吗?你不是说我和你女朋友一样漂亮吗?”

乔念手足无措:“夫人您误会了,我只是外面冷,借……”

乔念仰头看楚太太,正要说些什么,忽然楚太太手摸额头,头晕般地向乔念倒了下来,正倒进乔念的怀里,发出一声又惊又娇又无力的声音:“啊……”

乔念僵硬地搂着楚太太:“夫人,夫人,你怎么了?”

“发热期,”楚太太双手紧紧搂着年轻的邻居,“念念,我爱人不在家,你帮我标记好不好?”

乔念理智尚存,拒绝道:“夫人,你爱人给你终生标记了,我没办法,也不能给你临时标记。”

楚太太似是忘了这件事,经提醒才想起来,而后楚太太就在拒绝她的年轻的小邻居耳边发出了既痛苦又难耐的哭声:“其实我,其实我爱人她……她不行!”

乔念:“……”

楚太太难以启齿地与邻居分享她们家的秘密:“你不知道,我爱人她比我大二十岁,她身体好虚,我们一个月才……一次,一次就只有三分钟,我其实,我其实一直在守活寡,妹妹,你懂姐姐的难过吗?”

楚太太抓起小邻居的手放到自己的心脏上,让小邻居抓她的心脏,楚太太痛苦:“你听,你感受,人家以为我过得是养尊处优的好日子,可我心里的苦,只有我自己才知道啊!我还这么年轻,竟然就身处这人间炼狱,妹妹,你帮帮姐姐好不好?”

乔念已经快要迷失自我,勉强逼迫自己保持清醒:“夫人,我有女朋友,你也有家室。”

楚太太:“这才刺激呀!”

乔念:“?”

“不是,我的意思是,”楚太太找补不回来,轻道,“念念,我不说,你不说,就没人知道了,我爱人不知道,你女朋友也不知道,只有我们彼此知道,我们的秘密就停留在这个房间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不,还有月亮知道,还有那张床知道,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了,好不好?”

乔念呼吸已经被美丽的少妇楚太太给勾得乱了:“可我每天晚上都能,都能听到你们……”

楚太太忽然双手捂脸,悲痛地说:“我爱人是个变态,是个大变态!她每天就喜欢冷漠地坐在这张沙发上静静地看着我表演,她说她喜欢欣赏我的美,却只是欣赏我,从不碰我,还要求我大点声,再大点声,不然她就用鞭子打我,还让我表演得浪一些,再浪一些,不然她就用她那双皮鞋往我背上踩……我每天过得是什么日子啊,我多么希望有人能把我从这地狱里面救出去,念念……”

楚太太双手抱住乔念,哭求道:“你救救我,我好怕她,她是个变态,是个疯子,念念,你救救我,好不好?”

乔念:“……”

乔念有好几秒没说出话。

剧本,剧本里没有这些啊。

可以这么即兴发挥吗?

乔念忽然感觉脸边有湿泪,惊诧地侧头看搭戏演员,搭戏演员竟然真的满脸泪水。

搭戏演员突然瞪了她一眼。

乔念没忍住想要笑场,搭戏演员忽然咬她耳朵,她就笑不出了。

楚太太:“我好难受啊,念念,你标记我,好不好,等你女朋友来了,我肯定不露出任何端倪,我们偷偷地相爱,好*不好?”

乔念闭上了眼睛。

楚太太从咬她的耳朵,变成了亲吻她的耳朵,楚太太很会弄,舌尖勾着舔着吮着她的耳朵,让她逐渐迷失在欲望的陷阱里。

“帮我标记,好不好?”楚太太声娇语柔地在她耳边问。

乔念便只剩下了顺从:“夫人的腺体,在哪?”

楚太太发出一声长长的低笑,放开乔念,翻身坐到沙发上,露出她的腺体。

“念念,”楚太太姿态仿佛女王,用戴着玫瑰钻石婚戒的手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腺体,“跪下,好不好?”

乔念呼吸已滞住。

她不止看到了楚太太的腺体,还有那么清晰的……

乔念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单膝跪地,而后双膝。

寂静的房间里,楚太太笑着伸出手,乔念向楚太太低下头去,楚太太温柔地轻抚乔念的脑顶,好似乔念是她这个国度里最忠实的子民。

楚太太掌心用力,下压小邻居的脑袋,同时还故意刺激小邻居的道德感:“邻居妹妹,放心,姐姐不会告诉你的医生女朋友。”

乔念双眼发红,兴奋地埋下头去,准备虔诚地亲吻楚太太的腺体。

可就在此时,乔念的脖子忽然被勒住。

楚太太拿出绳子快速绑住小邻居,又拿手铐把小邻居给铐住,骑到小邻居身上,扇小邻居的巴掌:“你果然没安好心,说,你肖想我多久了?”

乔念被扇得浑身战栗。

她被捆得躺在地上,仰视着坐在她身上的楚太太,气喘剧烈:“我,我只是来坐会儿。”

楚太太点燃一个蜡油要往小邻居身上滴:“还敢嘴硬?”

乔念盯着那只燃着火苗的蜡烛,看到蜡油不断聚集,她想躲,可双手被铐住,她躲不开:“夫人,你放过我。”

楚太太笑得阴森:“放不了,我不仅不放,我还要报警抓你,让你女朋友知道你做了什么,让你女朋友看看你多么爱她。”

乔念脸色微微发了白:“你别,夫人,你别告诉她。”

楚太太满意地笑了:“不告诉她也行。”

乔念:“……你有什么要求?”

楚太太扬笑:“当然是做我听话的情人咯,我让你来你就来,哪怕我爱人在家,她在书房,我们就偷偷去浴室,我想打你就打你,你不仅不许拒绝,还要听话地给我跪直了,你和你女朋友怎么做,你也要听我的,哪怕你女朋友就睡在你身边,你也要给我发信息。”

乔念不愿意背叛女朋友。

楚太太站起来:“那好吧,我就报警咯,你在这个时间出现在我家里,总不是我把你绑来的吧?什么把自己锁外面了,我看看你聪明的医生女朋友会不会相信你说的鬼话!”

乔念好似跌进了黑暗深渊里。

她不该,她不该一时头脑发热就来了独守空房的这妇人家里!

“夫人,”乔念深深地懊悔,但也没有办法了,闭上眼睛说,“我愿意,我什么都愿意,我听你的,但你千万不能让我女朋友知道。”

楚太太挑眉:“就那么喜欢你女朋友?”

乔念:“我爱她。”

楚太太冷哼:“那你还来撩我!”

说着,楚太太用力扯开乔念的衣领,一滴蜡油滴到乔念的膺窗穴上!

乔念浑身颤抖,很快皮肤就发了红:“夫人,夫人……”

楚太太坐到乔念身上,低头亲吻乔念发红的皮肤,笑说:“你这夫人叫的,好像我是你家夫人、你家娘子似的,邻居妹妹,换个称呼。”

乔念被吻得向后仰起头:“叫,叫什么?”

楚京枝一鞭打在小邻居的身上:“叫主人。”

第122章 番外2

光线昏暗的卧室里,整洁的床铺上躺着隔壁来借暖的小邻居。

刚大学毕业的小邻居年轻漂亮,五官精致柔和,皮肤白皙美若玉,双眼澄澈清纯,橘红的灯光映着小邻居的每一寸皮肤都仿佛在流动着盈亮的光彩,美得似是经过艺术家巧夺天工的双手精雕细琢出的完美艺术品。

但此时小邻居的眼底正交织着混乱与挣扎。

“说!”

彩色的流苏鞭在小邻居身上用力扫过:“除了勾引我以外,你还有没有勾引过其他已婚之妇!”

这一鞭激得小邻居全身的战栗颤抖,小邻居双腕被铐在床头,仰着头,双脚在床单上使力蹬动,想逃离,又似是在忍耐别的什么情绪,无法逃离,或是不想逃离,压着嗓音艰难道:“没……有……”

楚太太一身真丝吊带睡裙站在床边,睡裙很短,刚过臀部,白皙修长的双腿在橘红的灯光下流动着细腻的珠光,楚太太倾身,用鞭子抬高小邻居的下巴,冷冷地看着小邻居:“没有勾引过别人,为何有胆量来勾引我?还趁我爱人不在家的时候来勾引我,我现在非常怀疑我不是你勾引的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说着,又一鞭子打在小邻居身上,又是那个膺窗穴,楚太太厉声质问:“还勾引过谁,说!”

小邻居发出一声低闷的哼声,不像是疼的,更像是别的什么感受:“我真的……没有……”

楚太太脸上的厉色稍有缓解,眯起风情万种的双眼,上下左右地打量全身颤颤巍巍发抖的小邻居:“真没有?说实话,说了我就原谅你。”

小邻居咬唇,下嘴唇咬得没有了血色:“夫人,真没有。”

“你叫我什么?!”楚太太非常不悦。

小邻居立即改口:“主人。”

楚太太:“为什么叫错了称呼,我不配做你的主人吗?”

小邻居急道:“不是,配的。”

楚太太睁大眼:“你呸我?”

乔念:“……”

乔念有点想要笑场,楚京枝也有点想笑场,两人同时忍住了。

楚太太才不信小邻居的谎话,缓缓单腿跪在床边俯身下来,她的睡裙便前前后后地都不规整了,乔念忍不住看过去。

楚太太:“看哪呢?”

小邻居慌忙收回视线。

楚太太作势要抽小邻居的脸:“最后问你一次,有没有勾引过别的小妇人,有也没关系,我只听实话,是实话就行。”

肯定又是钓鱼执法,小邻居想。

小邻居抬头,深深地看着面前令她心动的楚太太,一字一顿地说:“主人,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唯一的一个。”

楚太太却不是那么容易被搪塞的,鞭子在小邻居身上忽上忽下地巡游:“谁信你的甜言蜜语,都是鬼话。我问你,为什么是我?为什么独独勾引我?”

乔念颤抖道:“因为你是我见过的最美的人,只有你,主人……”

楚太太的严刑逼供似乎终于满意了,移开鞭子,笑问:“我真是最美的人?”

“是。”

“喜欢我?”

乔念松了口气:“是,喜欢。”

楚太太娇声笑:“那你最喜欢我哪儿啊?”

乔念:“全部……”

楚太太似笑非笑:“跟我耍小聪明呢?说说,那天在电梯里,是不是盯着我的胸看了,还有你当时脑袋里在想什么?我要听实话,你心底深处最真的实话,说得我满意了,一会儿就满足你。”

小邻居两只耳朵顿时红透了,脸与锁骨也红得连成一片:“我……”

楚太太在小邻居面前性感地挺了挺胸。

小邻居闭上眼,无地自容地说:“想亲。”

楚太太:“具体点!我要听很邪恶的那种,快点。”

小邻居快被楚太太逼疯了,她安静乖巧懂事了二十三年,今天不该脑子一热就突然来找楚太太。

对,她喝了酒,应是与喝了酒有关。

小邻居被酒精烧得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发热,也被楚太太性感的身段撩拨得脑袋里的每个细胞都失控。

“我想,”小邻居失去理智般地说出楚太太想听的话,“我想当着你爱人的面亲它,就在电梯里,把你压在角落里,撕烂你的衣服,就让你爱人眼睁睁看着我亲它……”

楚太太目瞪口呆。

上头了,楚京枝气息不稳,和乔念一样呼吸剧烈起伏。

“等一下,卡,”楚京枝俯身解开乔念的手铐,趴过去搂乔念,“念念,先亲一会儿,等会儿再开机。”

乔念敛眸低笑起来,搂紧楚京枝的腰,转瞬翻身压住楚京枝,与楚京枝热烈地接吻。

楚京枝抓起乔念的手:“快,宝贝,给你如愿。”

乔念掌心伸过去,触及楚京枝柔软的真丝面料,不断地将其抓皱,仿佛在抓皱一张考了零分的期末卷子,越攥越用力,想要将它攥成碎末齑粉。

楚京枝仰起头,双眼红得厉害,眼角湿润,难分难舍地向乔念索吻,乔念亦是,也难分难舍地向楚京枝索吻,两人互相追逐纠缠,仿佛要将对方身体里的空气都吸干。

吻数秒,两人终于分开,大口大口地喘息,乔念轻搂楚京枝的腰,在楚京枝耳边低语,楚京枝越听越脸红,红着脸捂住乔念的嘴,不许乔念说,乔念便不再说,一下下轻吻楚京枝的唇角与脖颈,两人慢慢恢复了呼吸。

严刑逼供结束。

重新铐好手腕,重新开机。

转为诱供。

楚太太半趴在床上,翘着臀,也翘着腿,流苏鞭子在小邻居因高举双手而露出的腋下绕圈:“小邻居,你刚刚说我是你见过的最美的人,那我现在问你,是我更美,还是你女朋友更美?”

乔念一身雪白,平时护肤做得到位,腋下也白得若雪,可这里终究是不常被人看到的隐私部位,脸上出现了明显的红晕,同时被流苏绕得很痒,别开脸说:“都美……”

楚太太挑起了眉,低头靠近小邻居的唇,哄着说:“小邻居,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我就不报警,还满足你,否则我就这么把你扔出去,扔到大街上,让所有人都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要录下视频给你女朋友看。”

乔念睁眼看面前的美妇人楚太太,楚太太面容温柔,声音也温柔,好似一捧最温柔的水做成的,可说出来的话却这么狠如蛇蝎。

楚太太此时的脾气明显不是温柔的,她不可以答错,也不能答错。

乔念试着回答,虔诚地说:“你,主人,主人你更美。”

楚太太的鞭子却高高扬起,瞪她:“什么,你竟敢说你女朋友不够美?”

乔念:“……”

乔念无奈闭上眼:“女朋友,我女朋友更美。”

楚太太气得扬下来:“我竟然不是你心目中最美的人?那你为什么来勾引我?”

乔念:“……”

太难了。

乔念觉得自己正处于水深火热中,身体时冷时热,望向面前的美妇人,努力让自己理智清醒些,轻声说:“我面前的人,是全天下最美的人,永远。”

楚太太唇角终于流露出了笑意,眼睛眯起,笑着点点小邻居的唇:“算你乖。”

可下一秒,楚太太又提出了问题。

楚太太一手托腮,一手掌心轻抚小邻居的额头,轻声诱哄着问:“那么宝贝,如果此时你女朋友躺在你左边,我躺在你右边,我们两个人都处于一动不能动的状态,你会先亲吻哪边的人?”

乔念:“……”

比上一个问题更难了。

明明只有两个人,却演出了四个人的戏码,还要答得滴水不漏。

楚太太捋出自己的一缕发丝在乔念身上轻轻画圈:“不可以两个都要,你只有一张嘴,手也不行,不可以伸手,人家现在就要听你唯一的选择嘛,宝贝你想好了再说,是要我这个性感美妇,还是要你的亲亲女朋友?”

明知是陷阱,乔念也只能跳进去:“主人,我选主人。”

楚太太好似接受了这个答案,为小邻居着想,担心问:“那宝贝的女朋友多可怜啊,就眼睁睁看着你过来亲我,看着你那么热烈地亲我,看着你臣服于我,取悦我,怕是她明天就要和你分手!”

乔念刚要说话,楚太太的脸色已经冷了下来:“分手!现在就分手!你去选熟女美妇去吧!”

乔念:“……”

乔念被楚太太搞得脑子已经不会转了:“那让我女朋友弄你吧,我在旁边看着,好不好?”

楚太太:“?”

楚京枝脑子不太会转了,气笑了,手掌轻扇乔念的脸:“像我那个变态爱人似的,喜欢看我自己表演,你就坐在沙发上,袖手旁观地欣赏我的表演,是不是?”

乔念轻轻转开脸,声音也很轻:“没见过,但感觉画面应该会很美,主人要试试吗?”

楚太太难耐地咬了咬唇:“我敢试,你敢看吗?”

乔念咽喉流动,吞咽口水,整个房间里的空气好像忽然间充满了她们两人的信息素,她点头,轻轻乞求:“枝枝,我想看。”

楚京枝:“……”

这段戏又卡了。

“美得你,才不要给你看,”楚京枝手捂上乔念的眼睛,“但今天晚上你的求婚,我很喜欢,你设计的戒指很漂亮,你设计的香水瓶很漂亮,还有香水很好闻,我都很喜欢,所以我奖励你,我给你用听的,好不好?”

乔念没想到楚京枝竟然答应了,呼吸猛地一滞,接着像只想要破笼的猛兽:“你亲亲我,枝枝,亲亲我……”

楚京枝脸红得要着火了,虽然她平日里总教乔念这个,教乔念那个,但她放开的程度也有限,她低头轻啄了两下乔念的唇:“你把眼睛闭紧,我去取眼罩给你戴上,你闭着眼等我,不许睁开眼,听到没有?”

乔念竭力闭紧眼:“好。”

很快楚京枝回来了,给乔念戴上眼罩,乔念配合抬起头,楚京枝笑着给乔念整理好头发,而后低头吻乔念。

乔念吻得有些心不在焉,很快就先移开了唇。

“坏人。”楚京枝戳乔念嘴角。

乔念:“……是听话的人。”

两人嘀咕了两句,楚京枝坐去沙发那边了,提醒乔念不许移开眼罩,不许挣开手铐,不许看她,乔念一一答应。

很快沙发那边就传来了一些声响,断断续续,忽高忽低。

乔念的呼吸就随着那些声响变缓或变促。

是可以挣开手铐的,手铐是情侣用品,不是金属制品,只要她用力,她就可以挣开,但楚京枝不允许,她便忍耐,聆听。

“再大点声。”乔念忽道。

好似变成了楚太太那个变态的爱人。

楚京枝微张着唇,听爱人的话。

还有一句台词是再浪一些,乔念说不出口,眼下这情形对乔念来说已经是很难以忍受的程度,楚太太若是再浪一些,今晚她们就真的要通宵了。

沙发那边的所有声响消失,乔念紧握床单的手终于松开,全身都浮上了一层汗。

过了半晌,楚京枝才腿软地走过来,揭开乔念的眼罩,两人的对视有几秒的一触即发的火热,楚京枝捂上乔念的眼睛,过片刻移开:“怎么样,小邻居,听得满意吗?”

小邻居转头看天花板,轻声说:“难怪主人的爱人喜欢听。”

楚太太:“……你是在吃醋吗?”

小邻居:“我是主人的人,我可不敢。”

楚京枝抿唇笑,又笑出了声,轻拍乔念的脸:“比我还会演。”

小情侣的严刑逼问和诱供结束。

重新开机。

接下来到了最后的审判与惩罚阶段。

楚太太懒洋洋地侧躺在小邻居身边,吊带睡裙早就不知道飞哪里去了,她手侧撑着头,点燃的低温蜡烛挪到小邻居的身上,做往下滴的姿势:“有女朋友,口口声声爱你的女朋友,却又深更半夜来勾引我,还说以后什么都听我的,脚踏两只船的小念念,我要替你女朋友惩罚你,管教你,好不好?”

乔念全身忽然像是将要被火烧一样剧烈挣扎起来,手铐快要在她腕子上留下红印:“主人,别,主人放过我。”

“放不了,”楚太太眯眸,“你不专一,世界上所有不专一,脚踏两只船的人都该死,就罚你蜡油刑。”

蜡油滴落下来的速度好像变慢,慢放一样倾斜,聚积着滴落,在碰触到皮肤那一刻,皮肤好像极有弹力地跳动起来,而后快速发红。

乔念呼吸一重,用力闭上眼睛。

楚太太说:“说你错了,说你以后再也不会勾引邻居美妇。”

乔念咬了咬唇,轻声重复:“我错了,主人,我以后再也不会勾引邻居美妇。”

楚太太手指按上去:“以后还要一心一意对我好,只对我这一个邻居美妇好,听到没有?”

乔念早已没有任何反抗的心:“听到了。”

“答应主人吗?”

“答应主人。”

楚太太似乎觉得不满意,轻轻嘟起了唇。

这样就答应了,就结束了,好像也太便宜了小邻居的样子,不痛不痒的,哪里好像不够。

小邻居似是明白楚太太所想,忽然挣扎道:“我不答应,我不能答应,我还爱着我的女朋友,主人,求你放过我,我不能背叛我女朋友……”

楚京枝看着小邻居的挣扎模样再次目瞪口呆,然后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场,笑倒在了乔念怀里。

她真是爱死她的念念了!

乔念也刚要笑,身体却忽然颤了起来。

楚京枝正要笑话乔念颤什么,忽然想起什么,连忙抬头移开手腕,她忘了手里还有蜡烛,她循着看过去,刚刚不小心都滴在了乔念的气冲穴周围,滴了三四滴,那周围的皮肤都红了。

“疼不疼?”楚京枝急忙伸手过去弄开蜡油,在发红的皮肤上揉了又揉。

乔念身体反而颤得更厉害了。

“烫?”楚京枝紧张:“烫吗,念念?”

本来应该不烫的啊!她们两个虽然喜欢玩,但无论是流苏鞭还是蜡烛都是在安全范围内的。

蜡烛是假冒伪劣产品吗!

乔念摇头,又点头,急声说:“烫,帮我揉开,枝枝快帮我揉揉。”

楚京枝迟疑到底烫不烫,她刚刚弄开蜡油的时候也急得忘记感受是不是烫的,而现在她手已经比脑子快了,用力又快速地帮乔念搓揉着,试图把乔念发烫的皮肤搓揉得快速降温下来:“好点了吗?”

乔念点头,又摇头,忽然人耐不住地弓起了腿,左右摇晃,不舒服地低喘:“不烫了,但,但……痒。”

楚京枝:“……”

楚京枝重重松了口气,刚刚的一刹那,她脸都发白了,气得用力扇乔念的栗子:“你吓我一跳!”

她还以为真伤到了乔念!都要心疼后悔死了!

乔念被扇得连着腰都骤然一缩,楚京枝不理她了,扭头去吹灭蜡烛,正生气,一口没吹灭,拿盖子盖灭。

一双眼睛凝着担心她的楚京枝移不开目光。

她对楚京枝生理喜欢,心理也喜欢,全部都喜欢,目光逐渐变得温柔与深情。

“枝枝,别生气……”

楚京枝自然也是,对乔念生理喜欢,心理喜欢,全部都喜欢,而乔念那么一个克己复礼的人,竟然这样抛开理智配合着陪她玩角色扮演,乔念这样爱着她,宠着她。

楚京枝心里深深地感动着,哪里会真生气,回头说:“没生气,就是吓到我了。”

乔念小声提醒:“我没说停止词。”

她们约定过停止词的,是楚京枝关心则乱了,蓦地一笑,推了推乔念脑门:“就会跟我用苦肉计。”

乔念温柔地看着楚京枝。

两人很快就好了,然后片刻后,楚京枝又恢复成了楚太太。

楚太太斜趴到乔念身上,支着下巴说:“主人今天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回答好了,我就不报警,我爱人回来以后,我们也继续见面。”

小邻居听话说:“主人你说。”

楚太太:“你更想和你女朋友结婚,还是更想等我离婚以后和我结婚?”

乔念:“……”

楚太太又在故意为难小邻居了,小邻居说不出,抿着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楚太太趴在小邻居身上笑了起来,她特别喜欢看捉弄了乔念以后乔念无语的表情。

乔念这时忽然说:“想和我面前的人结婚,想和我面前的人携手到老。”

楚太太笑声停了。

真是投机取巧的回答。

但楚太太喜欢,很喜欢,她爬过去快速解开小邻居的手腕,吻小邻居的唇,小邻居终于得了救,立即回吻她面前的美妇人。

美妇人在小邻居唇边笑说:“你家的开锁师傅可能今晚都不会回来了,释放你的信息素,标记我,取悦我,好不好?”

小邻居无比期待:“好。”

数分钟后。

“主人。”

小邻居乖乖听话,叫道:“主人。”

但楚太太此时此刻不太喜欢这个称呼和这个场面。

因为小邻居一声声叫得太紧:“主人,这样可以吗?主人,我听话吗?”

楚太太颤抖地趴在床上,汗湿的额头顶着纯白色的枕头,生理性的眼泪不断流出来,在布料上洇出了一片又一片的湿迹。

终于小邻居不再欺负楚太太,把楚太太捞进怀里哄道:“主人,我以后可以经常来吗?”

楚太太风情万种的双眼轻轻睁开,又合上:“我爱人要回来了,你快走。”

乔念低低笑出声:“主人,我不想走。”

楚太太推她:“你家开锁师傅也应该快来了,快走。”

乔念不动:“开锁师傅今晚都不会来了。”

楚京枝终于服软了,承认Alpha和Omega体力上的悬殊:“我好困,念念,我想睡觉……”

无异于导演喊了卡。

却有人还在戏中不愿抽离:“明天我继续扮演你出差回来捉奸的爱人?你哭着求我放过你,你说都是小邻居勾引你的,你不想离婚,只要不离婚,我提出任何要求,你都答应……剧情是这样吗?这样可以吗?”

楚京枝:“……”

楚京枝笑了,扇乔念的脸:“您还真是出师了。”

乔念低头吻楚京枝:“是主人教得好。”

第123章 番外3

翌日上午,乔念在软玉温香中醒来。

未婚妻睡觉很喜欢贴着她,搂着她,像八爪鱼一样缠着她,此时干脆整个人都趴在她身上,潮湿的侧额贴着她锁骨,软嫩的侧脸贴着她肌肤,全部柔软与细腻都严丝合缝地贴着她。

未婚妻呼吸均匀着睡得香,温热的气息起起伏伏均匀地喷洒在乔念身体上。

乔念暗暗垂眼深呼吸,一大清早就被未婚妻贴得这样紧,未婚妻的腿还贴在她中间,对清醒的人实在不太友好,但这个人是她的未婚妻,乔念便觉得一切都很美妙,她每次呼吸,好似都带动着未婚妻在她身上起伏,更加美妙。

“痒。”楚京枝忽然出声,喃喃地,嗓音很轻很软。

乔念呼吸停滞了两秒,不知道楚京枝什么时候醒的,又或者楚京枝是不是在说梦话,乔念屏着呼吸轻声问:“哪儿痒?”

楚京枝嘟哝:“左边肩膀,宝贝帮我抓抓。”

乔念垂眸浅笑,掀起一点被子,帮楚京枝挠挠肩膀。

楚京枝简直是水做的,肩膀的皮肤嫩得要出水。

楚京枝身上也好香,明明两人用的是同样的沐浴露洗发露,乔念却总觉得楚京枝身上的味道更香,让她每次近距离闻到的时候都觉得心口跳动得更紧。

楚京枝咕哝:“好了。”

乔念猜想楚京枝可能是半睡半醒的状态,安静移开了手,再轻轻给楚京枝盖好被子。

楚京枝在她身上满意地晃了晃,没下去,双手攀上来把乔念抱得更紧了。

乔念身体继续一动不敢动,但小心翼翼地动了动手指,轻抚楚京枝的芳香发丝,感受发丝在指腹间滑动的触感,她五感敏锐,能感受到楚京枝发丝的顺滑,能闻到楚京枝发丝上的香味。

终于过了可能二十分钟左右,楚京枝终于醒来,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唇瓣滑过乔念的锁骨,顺势吻下去,她唇软,唇又热,撩开长发,笑着一下下地亲吻乔念,像一口口吃草莓那样,舌尖抵过来,轻轻张开樱桃小嘴,唇瓣再缓缓合上,吮吸落下一颗又一颗草莓。

乔念手握楚京枝的腰,仰脸忍耐,气息已渐渐不稳:“枝枝……”

楚京枝攀了上来,又像吃草莓那样吮乔念的下巴,侧脸,与唇角,楚京枝狐妖似的带着气音的魅惑笑声轻轻流入乔念的耳朵:“新年快乐,我的宝贝。”

今天是大年初一,说是清晨也不算清晨,大约上午十点钟。

乔念被楚京枝勾得心跳节奏忽高忽快地发乱,即便楚京枝已经是她的未婚妻,她心底的小鹿还是会乱撞,双手抓紧床单,轻着声音说:“新年快乐,宝贝。”

楚京枝轻轻一笑,那笑声撩人的,妩媚的,魅惑人心的:“好爱你啊,宝贝。”

乔念理智轰然崩塌,立即双手搂上楚京枝的纤腰,用力搂进楚京枝,凭本能地想要与她未婚妻接吻。

她未婚妻却气场骤变,移开了这个吻,向后拍开她搂腰的手,身体也离开了她,双手撑在床上,居高临下地低头看一眼她自己的皮肤,再瞪乔念:“你是属狗的吗?!”

乔念瞥一眼楚京枝白一块红一块的皮肤,默默移开视线。

原来楚京枝刚刚故意勾她是在报复她。

楚京枝气道:“我说你对我终生标记后可以给我留吻痕,你一直不留,昨晚求完婚了,你成疯子了,后天去冲浪我还怎么穿漂亮比基尼!”

两人约定初一初二两天在家放松,初三去国外海岛冲浪,昨晚两人渡信息素的时候,楚京枝情绪顶在那儿,没注意乔念都做了什么,到乔念带她洗完澡给她吹干头发终于要入睡的时候,她才看到自己脖子往下多了好些个草莓,她困得没力气了,就没跟乔念算账,现在睡醒了,她有力气了。

楚京枝气得坐起来,抓起枕头往乔念脸上捂,气急败坏地说:“不去了,都别去了,你个大醋精,跟我一块儿去阎王那儿冲浪吧!不,我还要穿比基尼在阎王面前跳舞,大跳特跳!”

乔念抵住枕头失笑,坐起来隔着枕头搂住楚京枝的腰:“穿水母衣潜水服更防晒,好不好?”

楚京枝:“……”

都是长袖长裤的是吧,能遮住她身上每寸皮肤是吧。

楚京枝气笑,扔开枕头去吮乔念的肩膀要种草莓:“我要咬死你!”

乔念惊呼着躲开,楚京枝兴奋又尖笑地追过去,两人躲着闹着亲着,很快弄乱了整张大床,双方身上都多了数道吻痕。

窗帘尚没拉开,两人都没发觉外面下了雪,雪花飘飘扬扬地落下一层又一层,覆盖了整片天地,满目纯净浪漫的白。

闹够了,楚京枝从被子里露出脑袋来,她脖子一圈都被纯白色的被子严实围着,像只雪人,突发奇想到了什么,眼睛眨得很亮:“念念,我可以不再跟你算账,但我要惩罚你。”

乔念欣然期待:“好。”

楚京枝也很期待:“这次去旅行冲浪,我想让你扮演我寡言少语孤傲冷漠又有很多坏心思的保镖,我们是地下恋,我瞒着我首富的母亲带你出去玩,你白天不敢越雷池半步地细心照顾我,不敢看我的眼睛,我说什么你就听什么、做什么,但到了晚上,你就疯狂地一次又一次地标记我,让我向你求饶,怎么样?”

乔念:“……”

疯狂地,一次又一次地,求饶。

这几个字单是听着就已经很刺激,乔念腺体突突地兴奋跳动。

上次去酒庄玩的时候,她听楚京枝对经理胡说她们是重组家庭从小同吃同住同睡的姐妹的时候,她就应该对楚京枝的演戏爱好有所察觉的。

再或者,她猜到海王的第三段视频是楚京枝在夏南穗剧组帮忙试戏的时候,她就应该有所察觉。

更或者,楚京枝说让她做金丝雀,让她叫楚京枝Mommy的时候,她也应该意识到的。

楚京枝喜欢,她当然欣然配合,可她们在家里时,毕竟只有她们两人,她可以无负担无压力,若是到了外面,她不知道能不能入戏。

在乔念沉默间,楚京枝攀了过来,在乔念身上亲吻撒娇摇晃,亲一口,撒娇一声:“好不好嘛,念念宝贝,亲亲老婆。”

乔念眼微眯,手搭在楚京枝的后腰上轻轻滑动,捻着昨晚开了至少三次的玫瑰花的纤细纹路,低声哄:“枝枝,你再求求我,我就答应你,怎么演都答应你。”

楚京枝挑眉:“哦?怎么求?”

乔念轻道:“亲亲我。”

楚京枝娇笑着往下瞥了眼,明知故问:“亲哪儿?”

乔念脸微微发红:“耳朵。”

楚京枝:“?”

只是亲亲耳朵?

她未婚妻就这么点出息?

乔念纯情得要命,垂眸低低地轻道:“枝枝,我喜欢你亲我耳朵,喜欢你边亲我耳朵边在我耳边小声说话和笑……我喜欢听你的笑声。”

楚京枝凝着乔念渐渐泛红的脸,才意识到那次乔念带她去落日江边哄她时对她说的喜欢听她的笑声不是故意说出的好听话,乔念是真的这样想的。

楚京枝心*里软软的,笑着吻上乔念的耳朵:“听你的,都听你的,我爱你,我好爱你,念念,喜欢听这个吗?”

念念喜欢听,所以念念非常愿意配合出演保镖。

大年初三,乔念和楚京枝出发去“求婚蜜月旅”。

两人打算在五一期间办婚礼,楚医生平日要上班,也就五一假期的时间能宽容点,办完婚礼可以休息,而婚礼后请年假的蜜月会定在六月的工作日,这样景点的游客会相对少一点,现在才正月里,自然要趁楚医生的休息时间先出去玩几天,名头就是“求婚蜜月旅”。

谭美菊开车送两人去机场,推着行李帮忙托运大行李箱,将两人送到海关口,不能再陪进去,谭美菊离开,背影消失,就剩下乔念和楚京枝两人和一个手提箱了。

两人现在里面穿落地的夏衣,外面穿冬日大衣,等上了飞机后,大衣可以脱掉装进手提箱里。

海关VIP通道今天竟然要排队,乔楚两人安静排着。

楚京枝忽然抬头,深深地看了乔念一眼。

乔念沉吟几秒,入了戏:“小姐累了吗?”

千金小姐好心情地笑了起来,而后淡淡道:“有点累了,肩膀借我靠一下。”

清冷保镖警惕的目光往周围看了两眼,压低声音说:“小姐,不合适,夫人的眼线可能会看到。”

千金小姐立即皱眉冷道:“你是小姐,还是我是小姐?我让你把肩膀借我靠一靠是你的荣幸,不想干了就辞职,无数人排队想来给我做保镖呢,你以为我非你不可吗?”

保镖垂下了眼:“不敢。”

保镖慢慢把肩膀给小姐递过去,娇艳如花的小姐睨着眼睛舒服地靠到了保镖肩上:“被我母亲的眼线看到了又没什么,这是你的职责,又没让你对我干别的,以后听话点,少不了你吃香的喝辣的,知不知道?”

保镖垂眸听话:“是,知道了,小姐。”

小姐轻轻地笑了,笑声慵懒动听,藏着两分娇:“乖,做保镖的就该这样乖。”

在前面排队的人已经听到了身后两人聊的这几句,已经被好奇心勾引得几度想回头看听话的保镖和任性的小姐长什么样,听两人声音很好听,两人身上还有很好闻的香味,很可能是两个大美人。

这人终于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回头看过去,其中穿白色大衣的女人却警觉性极强,反应极快,敏锐地侧身挡住靠在她肩上的红衣女人,让他没有窥到红衣女人的长相,只对视到一双极其冰冷锋利的目光,冷得他后背顿时冒出了冷汗。

“怎么了,小乔?”怀里传来小姐不紧不慢的询问声。

乔保镖依然挡着她,目光冰冷地盯着想要偷看她家小姐的人,一边对怀里的小姐温声安抚说:“没事,小姐,你这样靠着我可以更舒服些。”

第124章 番外3

上了飞机,这趟航班的头等舱每排有四个座位,为1-2-1分布,乔楚两人坐中间的两个座位,可以调整中间挡板并成一个两人的大单间。

同上次一样,两人坐下后,稍作调整,楚京枝就握住了乔念的手,十指紧扣,拇指轻轻摩挲乔念的手背,目光坚定而温柔地看着乔念。

楚京枝说过以后乔念每次飞行,她都会陪乔念,也就是做了最坏的打算,如果飞机出事,她们两人也要像乔兰孟香那样一起离开,如今楚京枝兑现了她的诺言,以后还会对乔念兑现无数次。

楚京枝柔声问:“念念还怕吗?”

乔念深深地望进了楚京枝明亮又温暖的双眸里,那里面藏有楚京枝对她的浓烈爱意:“有你,刀山火海都不怕了。”

楚京枝笑着抬起乔念的手背,放在唇边轻轻亲了一口,柔软的唇瓣贴上来,就好像亲在乔念最敏感的耳边,楚京枝轻柔地说:“我也是。”

可乔念却得了便宜还卖乖,垂眸看着两人紧握的手,看着她被楚京枝亲吻的手背,忽然担心说:“小姐,这样不合适吧,夫人若是知道了,会……”

楚京枝正要煽情呢,被乔念逗笑,便也配合:“没关系,我妈的线人不舍得坐头等舱,就算舍得坐头等舱,也有暴露风险,会被我们发现,所以线人不会那么办,不会有人看到。”

两人抬眸对视,眼中纷纷流露出公然调情的心照不宣的坏坏笑意。

飞机升空,远离地面,颠簸着穿破连绵不断数百米高的云层到万米高空,飘浮到轻盈的云朵上面渐至平稳,两人十指紧扣的手始终没有松开。

落了地,重回夏天。

灿烂娇阳在头顶燃烧,照得人皮肤发丝都火热热的。

楚小姐戴着墨镜穿着露肤度不高的红裙踩着高跟鞋身姿妖娆地走在前面,保镖和旅行社金牌导游Sarah跟在后面。

三人刚在酒店前台办了入住,要前往后面的传统建筑特色别墅酒店,可以从遮光的连廊通道走过去,但楚小姐刚从冬天来到夏天,想要多享受烤人的阳光,选择在热烈的太阳下走过去,保镖和导游自然跟着。

导游是华人,边抬眼打量前面的美丽倩影,边纳闷地小声问楚小姐的保镖:“订酒店的时候说是蜜月旅,可我怎么没见到楚小姐的爱人呢?”

保镖:“……她临时有事。”

导游:“那楚小姐应该挺生气的吧?我用不用安排一些特别节目让楚小姐开心开心?”

保镖:“比如?”

导游:“一些特殊表演?如果小姐感兴趣的话,我提前给小姐订VIP座位。”

保镖:“我猜想小姐应该不需要,但我毕竟只是保镖,无法替小姐做决定,你可以问问楚小姐。”

导游多看了两眼这位保镖小姐,非常清冷的漂亮女生,尤其还很年轻,年纪轻轻就负责这样矜贵的大小姐的出行安危,想必一定有过人之处,要么智商高,要么体能方面很强,兴许是位S级Alpha。

导游愈加客气:“行,一会儿我问问。”

三人走到酒店别墅时,Bellhop已将两人行李放进去,别墅管家也已经在门口等待,见贵宾过来,立即向前迎上,是当地人,英文流利,态度专业。

独门独院的暹罗三顶式别墅,尖顶高耸入云,立面布满鎏金雕刻,古老又奢华,内有庭院和泳池,池中映衬着三顶别墅的粼粼金光。

楚小姐自顾自地脱鞋进去了,保镖留在后面慢慢走,随后几人也纷纷脱了鞋光脚走进去,这边有文化习惯原因,也有天气炎热或是保持室内洁净的原因,进门都习惯光脚,她们自然入乡随俗。

乔念边用英文和管家交谈楚小姐的出行计划与饮食习惯,管家一一记下,听闻楚小姐喜欢吃甜食,立即为楚小姐介绍在茶几和餐桌上准备的甜度很高的热带水果。

黄棕色调的别墅里开着空调,楚小姐摘了墨镜舒服地坐在沙发上,听管家站在她面前用英文介绍每样水果的来历。

小姐听得懂英文,但小姐显然只听她带来的贴身保镖讲的中文,一双明艳的眸子也紧盯着保镖,保镖便兼做翻译,尽职尽责不遗漏半分信息地翻译中文给小姐听。

保镖解释完一样水果,楚小姐就吃一样水果,不时地评价一句好吃,边分水果给大家吃,众人推脱,她也一定要让她们尝了才行,直至看到保镖吃到嘴里了才满意,再听下一样的介绍。

终于介绍完毕,小姐吃到了很甜的水果,她带来的贴身保镖也都吃到了,飘着水果清香的空气里好似都多了一种特别的甜甜的香味。

聊了一会儿,导游趁机热情询问:“楚小姐,请问您在这边的三晚,有想要看当地特色演出的安排吗?如果楚小姐感兴趣的话,我提前为楚小姐订票。”

楚小姐若有所思地又吃了一块甜得像蜜糖一样的木瓜,浓郁香甜柔滑的汁水在口腔里汇聚,甜得要从楚小姐的嘴边流出来,楚小姐含着这份甜,再次看向了保镖:“你怎么看?你觉得我会感兴趣吗?”

保镖垂眼:“我猜想小姐应该不喜欢看。”

小姐:“哦?为什么?详细说说”

保镖:“……因为有些演员是吃激素或是接受手术迫于生活压力才做那些表演,而小姐是位心存悲悯与善意的仁心仁义的医生,应该不忍心看,也没办法沉浸地欣赏,当然小姐不会阻止别人去看,也不会对此有任何评价,只是个人喜好而已。”

小姐满意了,笑意在盈润的脸颊边绽放开,轻咬一口深褐色的甜角,味蕾都被超甜的蜜浆攻陷了。

导游也已经懂了,这就像有些人不愿坐大象游览一样。

小姐微微颔了首,似娇嗔地看了一眼保镖说:“你倒是了解我。”

保镖垂眸:“没有,只是不成熟的猜测。”

楚小姐笑对导游说:“不用安排这个,我这次过来就是游泳和冲浪,保证餐饮和出海有船就行。”

导游答应道:“好,这些都有,楚小姐放心。”

简单安排了些事,导游和管家便离开了,楚小姐去洗澡,保镖在客厅守着。

楚小姐早上出发时已经洗了澡,现下只是简单冲洗一下坐飞机的疲惫,热水流过紧致的皮肤,也流过两天前被留下的吻痕,楚小姐在花洒下长长地舒出一口很舒服的气息,围着浴巾出去。

刚走出浴室,楚小姐就看到她的贴身保镖正站在她卧室床边看当地的地图。

保镖挽起了发,收起了刚刚的清冷气场,露出了漂亮梨涡,恢复了她的清纯。

扫一眼周围环境,楚小姐走到保镖面前问:“在看什么?”

她这语气十分高高在上。

保镖抬眸,看到小姐光滑水嫩的肩膀锁骨上的水珠都未擦净,一眼便匆匆移开视线:“来问小姐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

小姐缓慢摇头,突然就解开浴巾扔到了地上:“不饿,但鉴于你刚刚那么了解我,我想奖励你,先吃你。”

乔念呼吸一紧,目光上瞟下落,呼吸又短促发乱起来,她刚刚进来时锁了别墅门,卧室窗帘也拉上了,做些什么都可以。

楚京枝的脚尖踩到了乔念的肩背上,脚趾轻轻地抓踩乔念的脚背肌肤,低着声音问:“宝贝,你饿不饿?先吃我,好不好?”

乔念脚背皮肤像被触电了一样酥麻,一路从脚背向上爬到腿部,腰部,到喉咙,到脸部,轰然全身都发热,迈前一步搂上楚京枝腰:“好。”

但下一秒,她脸上就挨了一个结实的小巴掌。

“放肆!别忘了你现在只是我的保镖,还真以为是我的情人了?我卧室是你随便进的地方吗?给我出去等着!找面墙去闭目思过!”

又被钓鱼执法了的乔念:“……”

乔念心如死水地闭了闭眼,再心如死灰地睁开眼,正捕捉到楚京枝脸上一晃而过的得逞笑意。

楚小姐立即瞪眼:“还不出去?!”

乔念平静点头,平缓地转身离开,只留下平平淡淡的几个字:“小姐,你等晚上的。”

小姐:“……”

两人一起去冲了浪。

乔念在腊月里去了几次冲浪馆练习,楚京枝还陪着去了一回,亲眼见到了乔念的进步神速,乔念天生学习能力强,反应灵敏迅捷,这回就算在真浪上冲浪,楚京枝也无需担心。

两人穿同款黑色水母服,都包裹住了身上的吻痕,在炽热的阳光下,在翻滚的翡翠绿的浪花中,两人先后踩在浪板上冲出翻涌的浪花,连飞速的浪花都追赶不上她们,成功将海浪甩在身后。

楚京枝在满是碎金的海面上回头,与紧跟在她身后的乔念四目相对,两人在异国的灿烂骄阳下相视笑开,同时向对方做出了张开双臂拥抱对方的姿势。

但两人也有被浪掀翻的时候,被掀翻后两人笑得更开怀。

两人玩了一通单人冲浪后又去玩了双人的尾波冲浪,尾波冲浪是造浪艇开在前面,用拖绳拽两人。

乔念踩浪板已经很稳,她站在楚京枝身后搂着楚京枝的纤纤细腰,两人默契地同时随浪花扭动腰肢转变方向,咸湿的海水偶尔拍打过来,两人同时起起伏伏,或是对视或是扬笑,仿佛任何波涛骇浪都无法将两人拍倒拆散。

入了夜,浴室里的楚小姐的额头几次要撞到墙壁,都被她保镖向后拉了回去,浮浮沉沉得仿似还在海上。

哭也没用,求饶也没用,楚小姐张着的嘴都颤颤得无法顺利合上。

夜色越来越深,保镖躬身探过来,在小姐耳边问:“小姐要的,一次又一次地,疯狂地,标记小姐,是这样吗?”

小姐说不出来话。

“小姐还要继续吗?”

“……不,不……要了。”

“好,知道了,小姐还要,我听小姐的。”

第125章 番外4

旅行回来后,乔楚两人就开始为婚礼做准备了。

两人对婚礼的气氛调性达成了共识,不需要多么盛大的婚礼,只需要各个细节都透着温馨浪漫,要让家人感受到她们两人未来可以把日子过得很好,为她们感到放心就可以了。

当然,也要分一些热闹喜庆与幸福给来宾们,而不是来宾们随个份子钱走个过场就完事儿了。

对了,最好大家能一起玩起来,气氛别死气沉沉的。

总之,简简单单的就可以。

婚礼策划听完以后就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这也太难了,又要温馨浪漫,又要喜庆热闹,这是五彩斑斓的白吗。

说实话,现代社会谁家婚礼不都是差不多的场景规模和气氛,就算再华丽的婚礼现场,巨型水晶吊灯,最梦幻的舞台,处处奢华钻石,大多数人也都是吃口饭随个礼就走了,除了新人最亲的家人朋友,有几个宾客真祝福新人白头偕老的,生活过得不如意的人或许还会在心里邪恶地祝新人明年就离婚。

婚礼策划给乔小姐打来电话,委婉地表示乔小姐的要求有点难办,可不可以再详细谈谈,恰好乔念接到婚礼策划这通电话的时候,乔锦恰在旁边,乔锦听到了,夺过乔念手机按下免提就噼里啪啦地一顿输出:“很难是吗?那就不用你们了,付的定金不用退了,辛苦这段时间你们用你们贫瘠的脑袋思考出了一片空白的付出,辛苦费你们就留着买核桃吃吧,多补补你们空空如也的脑子。”

说完乔锦就挂了电话,打算再损一通乔念,乔锦目光忽然一顿。

乔锦看到乔念手机锁屏和桌面都是乔念和楚京枝在海岛上的自拍合照,乔锦又想起乔念微信新换的头像是海岛日出,挑了挑眉,眯了眯眼。

乔念眼角一跳:“闭嘴。”

乔锦“嘶”了声:“你这孩子,我还没说话呢。”

乔念淡道:“你心里在骂我恋爱脑,我听见了。”

乔锦勾唇一笑,涂着红指甲的手端起咖啡:“是称呼你为恋爱脑,不是骂你是恋爱脑,你自从和枝枝恋爱后,都已经从不见光的僵尸变成爱出门的活人了,说明恋爱脑是个好东西,长得挺好,所以不算骂你。”

乔念一时分不清小姨是在夸她恋爱脑长得好,还是在骂她除了恋爱脑的部分都长得不怎么样。

两人坐在A市的咖啡厅里谈公司最近的大事小情,乔念不想说话,偏眸望向窗外,正看到有人在遛狗,狗狗穿着可爱的卡通衣服,小屁股一扭又一扭,尾巴摇得很欢,还穿了四只小鞋,夕阳斜斜照进来的橘色阳光温暖了乔念清冷的面容,乔念的皮肤从冷白色调变成了暖色调。

乔念眸光温柔了几许,拍下照片调了调色调,发到“每天都是花(7)”的群里,楚京枝已经下班,立即回复说狗狗好可爱,楚甜花和婆婆也都活跃了起来,群里气氛活了,乔念对着手机笑,她也明显活了。

或者是早活了,在认识楚京枝之后就活了。

乔锦欣赏了一会儿乔念漂亮的活人样儿,放下咖啡,直接对乔念下了通知:“你们两人的婚礼我来亲自办,是你跟我沟通还是枝枝跟我沟通?”

不等乔念做出选择,乔锦雷厉风行地独自敲定了:“我还是跟枝枝沟通吧,你这贫瘠的脑子跟刚刚的策划应该差不了哪儿去,你的温馨浪漫可能就只是把你花房的花都弄到婚礼现场摆满了罢了。”

确实打算把花房的花都运到婚礼现场的乔念:“……”

乔念自然是信得过小姨的,小姨能把那么大的公司和那么多的员工都能管得很好,何况一个小小婚礼,自然完全不在话下,但乔念还是说:“小姨,我要先问一下枝枝,我去给她打个电话。”

这是两个人的婚礼,不能一个人做决定,即便乔念知道楚京枝一定会同意,乔念也还是要与楚京枝商量了才行,这是最起码的尊重,也是经营感情必不可少需要注意的细节。

乔锦颔首:“去吧,喜欢秀恩爱的空空恋爱脑,你不要用这个眼神看我,不然我现在问你,如果枝枝在家养了头猪,你会让枝枝自己给猪洗澡,还是你给猪洗澡?回答我。”

乔念对小姨提出的问题匪夷所思了几秒,回答道:“我洗。”

乔锦摊手:“你看,你都不先质疑枝枝为什么要在家里养猪,你就默认了枝枝想养就养,你不仅让枝枝养,还要给猪洗澡,你这不是满脑子空空的恋爱脑还能是什么?”

乔念:“……”

乔念冷漠地转身离开去给楚京枝打电话,这一个月都不想和小姨交流了。

电话里传来楚京枝的笑声:“是啊,乔念你为什么不对小姨质疑我为什么要在家里养猪啊?”

乔念站在咖啡厅户外的遮阳伞下,望着远处往群山后面落下去的红色夕阳,轻道:“因为我无条件地爱你啊,楚京枝。”

电话那一边安静了。

笑声不见了,呼吸声也不见了,好像对面空无一人,但乔念知道楚京枝在。

半晌,电话里再次传来楚京枝的声音,有点鼻酸,有点哽咽:“傻,你傻啊。”

乔念唇角勾起了一个漂亮的弧度,问:“那你喜欢我的傻吗?”

楚京枝说:“喜欢。”

两人聊了十分钟电话,楚京枝自然欣然同意小姨来策划她们的婚礼,乔念走进咖啡厅准备把答复转达给小姨,正听到小姨在通电话,已经速度非常快地给她们两人订好了婚礼上的无人机表演。

在桌边沉默的乔念:“……”

早知道就不该多那一举找婚礼策划。

乔锦亲自给俩孩子策划婚礼,俩孩子就什么都不用忙了,安心过她们婚前同居的甜蜜小日子,谈美美的恋爱就好。

关于婚纱,楚京枝就用夏南穗给设计好的那一款抹胸婚纱,楚京枝选的颜色是复古红,已经在制作成衣阶段。

而婚礼上乔念穿什么,是穿礼服还是婚纱,在一个楚京枝身体荡得像秋千的呜咽午夜,由楚京枝决定,想看乔念穿头戴包巾的藕粉色的田园婚纱,以当时的情况,楚京枝说什么,乔念都会答应,便就此这样定下。

是她们自己的婚礼,婚纱想穿什么样的,又想穿什么颜色的,都由她们两人自己决定,无人置喙,也没有人敢置喙。

因是楚京枝想看乔念穿田园风的婚纱,楚京枝就又交给了夏南穗,楚京枝玩笑时还说,如果哪天夏南穗被人陷害得塌房了,夏南穗可以转行给粉丝们设计婚纱,乔楚两人的婚纱会是她最好的宣传。

到了四月初,春暖花开。

遍山遍野花开灿烂,盎然春色灼灼其华,处处都美得争奇斗艳。

同时,空气里的花粉量多得也是能要人的命。

春季过敏高发期,楚氏医馆里过敏打喷嚏长湿疹的小孩,抵抗力低的成年人,以及哮喘病患者都剧增。

乔念虽然平时也接触花,但她大多数时间都戴口罩,勤换衣物,可以避免花粉接触,尤其信息素失衡症好了以后,鼻炎更很少再找上她。

但到了春季,花粉无处不在,附着到衣物头发上,从门窗缝隙里往房间里钻,在家里尚可以开空气净化,可她最近监工宾馆花房改造经常在外面,无论如何都避免不了这过敏原,终于中招。

清晨乔念刚从梦中醒来,尚未睁开眼睛,只是有了清醒的意识,鼻子就骤然发酸起来,酸意直冲鼻子与脑顶,犯冲的速度快得仿佛吃了一大口芥末,无法控制地打起了第一个喷嚏,接着第二个。

喷嚏声响都不大,但也不小,乔念怕把身边正熟睡的楚京枝吵醒,边打喷嚏边捂着嘴小心翼翼地翻身下床想要离开房间,看床头时间是早上5:53,太早了,昨晚两人接近一点才睡。

第四个喷嚏响起时,乔念的双脚已经快要沾到地板,这时旁边被子窸窸窣窣地动了,乔念立即停住身体不敢再动,然而第五个喷嚏还是在鼻腔里快速地酝酿酸意忍不住打了出来。

楚京枝已经醒来,发出一声失笑,手伸出被子按开床头灯,抓起床头的保湿特柔纸巾递给乔念。

她们两人的床头常备纸巾,有时一百抽的纸巾,几天就用完了。

乔念打喷嚏打得眼泪汪汪的,擤完鼻子,鼻子也红通通的,衬得她可怜巴巴的,把楚京枝吵醒又有两分歉意,眼睛都难受红了。

楚京枝从乔念身后柔软地攀过来,下巴搁在乔念发凉的左肩上,温柔地抬手揉了揉乔念的头发:“昨天我诊室有个过敏的小孩子也和你似的,忍不住打喷嚏,还一边跟我和家长道歉,这有什么道歉的,等我一会儿,我去拿些东西。”

乔念抽出一只手拉住楚京枝手腕:“你要拿什么,我去拿,你再睡……”

话未说完,酸意又冲到了鼻子眼眶,又一声“阿嚏”响起。

楚京枝笑着拨开乔念的手,这就掀开被子下了床。

楚京枝和乔念一起睡觉的时候不喜欢穿衣服,离开床的时候也懒得披上件衣服,现下通体雪白,腰臀轻扭,妩媚得像只妖,就这么直接走出了房间,片刻后回来,拿了许多东西。

先给乔念递了面包片吃了,又递过敏药吃了,再牵起乔念的手去浴室。

乔念有鼻炎,所以家里常备电动洗鼻器,楚京枝灌入生理盐水,让乔念低头,楚京枝亲自给乔念清洗鼻子,洗得乔念眼睛水汪汪的。

楚医生可能也这样给她诊室里的小朋友洗过鼻子吗,乔念想。

洗完鼻子,乔念总算舒服了些,楚京枝给乔念戴上可以阻挡花粉的N95口罩,又把乔念牵回卧室,按躺乔念,拿出银针,坐在乔念身上给乔念针灸。

“早就想这么给你针灸了。”楚医生捻着银针挑眉看乔念。

乔念戴着口罩,看不出脸红,但她耳朵已经红了起来。

楚京枝无语地看她:“晚上你什么事儿没干过,怎么我刚说一句你就脸红,好像晚上把我弄哭的人不是你似的。”

乔念的耳朵便更红了,默不作声地侧头看厚重的窗帘上的细小纹路。

床上和床下怎么能混为一谈,床上的时候没有理智,全凭本能,床下尚有理智与人性。

这样想着,乔念又轻轻地打了个喷嚏。

楚京枝笑着把乔念的脸掰过来,亲了一口乔念的额头:“我先给你针灸身上的穴位,等会儿药劲儿上来,起了作用,不再打喷嚏了,再给你针灸脸上的穴位。”

乔念瓮声瓮气地:“你都没睡好吧,这么早就把你吵醒了。”

“没关系,”楚京枝的手在乔念身上滑动,像条滑腻的小鱼游来游去,又像是不小心上了岸的鱼缺了水,用尾巴敲击地面一样敲击乔念的皮肤,“婆婆第一次来诊室的时候就问我给你针灸需不需要脱衣服,现在总算是如我愿了……你抖什么?就这么敏感?”

“痒。”

乔念想要握住楚京枝乱动的手,但楚京枝的手就似幻化成了真的小鱼,乔念总是抓不住握不住,乔念身上还有针灸针,又不敢太乱动,只得急声求饶:“枝枝……”

楚京枝终于笑着把手递过去,让乔念牵她的手,扣她的手腕,到慢慢地,两人十指紧扣,指腹在对方的手背上轻轻地摩挲。

乔念仰脸看着高高在上的楚京枝,一览无余的姣好身材,白玉一样的精雕细琢般的完美艺术品,挺拔,纤细,柔嫩,天上仙女大约便是如此,美好若谪仙。

楚京枝长发拨弄到颈边一侧,精致的侧脸微垂,专注优雅地落下又一针,速度很快,穴位很准,叫人感受不到半点银针刺入皮肤的疼痛感。

楚京枝右手针灸,左手还与乔念握在一起,忽叫乔念想到了一幅名画,画家JohnCollier所画的油画《马背上的Gollier夫人》,身姿柔美与令人怜惜地赤&身骑在披着精致红毯的马背上,看似纤纤柔弱,心里却怀着勇敢与悲悯。

乔念恍惚面前的楚京枝与画里的夫人合为了一体,都本该是骄傲的人,此时都只有心怀善念的专注。

“想什么呢?”楚京枝拢着如海藻般的红棕色长发抬起了头。

乔念:“……有点动了念头。”

楚京枝:“……”

虽说乔念很诚实,她很喜欢,但她有时候真遭不住乔念这样直白的诚实。

“你身上有针呢,别乱动,也别乱想,小心走火入魔,”楚京枝笑着指窗帘那边的懒美人沙发椅,“要不你想象一下小姨正坐在那儿看你?”

乔念:“……”

很好,乔念瞬间冷静下来,什么旖旎念头都消失了。

但乔念没了念头,不代表楚京枝也没了念头。

楚京枝继续垂眸端详她面前的漂亮身体,说实话,她给过一些人针灸双胸中间的膻中穴,这就难免会让患者脱衣,所以她着实看过一些人的身体,但她本身是医生,没有多深看过,也不会故意评判什么,可那些身影,她也确确实实瞥见过,无法装作从未看过,这便在无形中有了一些参考与对比……她最喜欢乔念的紧致,乔念有晨跑的习惯,偶尔也会去和陆闪闪做训练,无氧有氧并重地练习,是她最喜欢的紧致健康美。

不像她,她懒得运动,最多跳跳有氧,身上肉都是软软的,胸前也软软的,像熟透的桃子,轻轻一捏就会变形,乔念就与她完全相反,饶是现在乔念躺着,也很是紧致挺拔。

楚京枝笑着点了点,按了按:“放心,虽然中医治疗讲的是持久战,偶尔不注意就要复发,但有我在,很快你的鼻炎就会好了,至少今年春天不会再难受。”

乔念被点按得努力偏头过去看懒美人沙发椅上的小姨。

过了几秒,压下念头,乔念看回楚京枝说:“此生有你,是我一生所幸。”

针灸完毕,楚医生笑着下去,侧躺在乔念身边,双手叠在一起压在脸下:“那我是你最最最温柔的爱人吗?”

乔念失笑,而后坚定:“是。”

乔念在楚医生的悉心照料下,鼻炎很快就好了。

到婚礼前一周,四月下旬的一个周末,两人收到了第一份早到的新婚礼物,来自乔乐兹亲自著作的公主与驸马的一篇特别小说。

楚京枝在认识了乔乐兹以后,时常感慨乔乐兹的教育真好,也或许和教育没关系,只与当下大学生良好而美丽的精神状态有关。

乔乐兹作为乔念的妹妹,到底是怎么好意思把自己的爱好发给姐姐又发给姐姐的未婚妻的?

有一次楚京枝旁敲侧击地问了一下乔乐兹真的不害羞吗,乔乐兹答曰偶尔会为自己写的尺度不好意思,但更多的心情是这有什么的呀,国家不都还极大力度推动二胎吗,难道二胎都是垃圾桶里捡来的吗,为什么不敢正视这样寻常不过的事情,又不是封建社会,而且反观封建社会,那图册还更花花呢。

楚京枝无话可说,默默修改。

而这次公主与驸马的小说贺礼,楚京枝看完以后,反手就转发给了乔念。

一章写的是很平常的公主和驸马的爱情故事,像公主府的日常文,但后面就开始不太对劲了。

里面的公主不会说话,是哑妻,起初公主和驸马恩恩爱爱地过日子*,驸马知道公主已经试过很多药,吃了很多苦,就再也不想让公主尝试任何法子,公主说不了话,但她爱公主,能懂得公主的每个眼神,她们心意相通就够了。

可偶然一次机会,驸马在梦中得到了一位方士的图册指点,那图册上都是些恩爱法子,各种不同方法足足有七七四十九种,只要驸马每天至少尝试一种新法子,完成七七四十九天,让公主成功受孕,公主就能重新拥有说话的能力,这样驸马就能听到公主动听的嗓音,听到公主动听的笑声,于是驸马为了能让公主尽快恢复,每晚都十分卖力,可公主不会说话呀,受不受得住都只能受着,或是咬唇哭,或是呜咽哭,或是想要爬下拔布床,或是摇着床幔想逃,都被兢兢业业的驸马给拽了回去,哄了回去,按了回去。

怎么说呢,看着是既可怜,又刺激。

她们俩看完后心照不宣地在微信上对了个眼神,乔念回复的是“?”,楚京枝回复的是“。”,一切尽在不言中。

当晚乔念戴着红玫瑰接楚京枝下班,两人回到家里,还没吃晚饭,两人又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

楚京枝含着笑意对乔念轻轻地挑眉,乔念了然颔首,这就是准备入戏了的意思。

十秒后。

“今日宫女不在,为夫先为公主净手?”驸马牵起公主的手。

哑妻公主不会说话,对驸马矜持含蓄地轻轻点头,另一只手上还拿着驸马今日送她的红色徘徊花。

在当朝,徘徊花虽远不及“赵粉”“魏紫”这样的牡丹花更受欢迎,但胜在今日的徘徊花红得鲜艳如火,公主便有两分爱不释手。

驸马柔声问:“公主喜欢这花?”

公主弯着唇角轻轻点头。

驸马便道:“那么为夫以后每日都送与公主。”

公主的眼里便闪过甜蜜。

驸马牵着公主的手走向公主府香气扑鼻的浴殿,为公主仔仔细细地洗手。

镜中映着驸马的温柔与公主的宁静,仿佛一幅令人心中安宁的温暖的画卷。

驸马不再奢求公主是否还能再开口讲话,不再奢求能听到公主的声音,只要公主平平安安就好。

可这一夜,驸马在梦中见到了一个挽着发髻的方士,给了她一本图册,说可以治好公主的喑哑之疾,只要驸马能够孜孜矻矻笃实勤奋即可。

驸马醒来后回忆了一番图册上的内容,七七四十九张图历历在目,而此时,公主即将用膳,驸马便想到了其中有一幅图正是在八仙桌旁,或许可以和公主用上一用。

第126章 番外5

公主是金枝玉叶千金之体,日常用膳都要宫女嬷嬷伺候着才行,但今日驸马与公主在膳房有事相谈,宫女嬷嬷们已经自行退下,由驸马伺候公主用膳。

驸马用一双乌木箸挑了块被厨娘煮得软烂的薄牛肉喂至公主小巧精致的含桃唇畔,公主抿嘴浅笑,张开红润的莺桃小口咬下,再以手挡面,矜持优雅地小口咀嚼。

公主生得美若天仙,任何稀贵的绫罗绸缎穿在公主身上都远不及公主本身的美,眉如远山含黛,眸光流转似远空碎星,琼鼻精致挺俏,朱唇比徘徊花更红。

公主用膳时唇角一牵一抿的弧度也叫公主妍丽的面容愈加生动,谁瞧了公主用膳的模样都不禁停下一切动作,怔看着不可方物的公主出神,怀疑这世间怎会有吃饭都如此赏心悦目的仙人儿。

公主优雅徐缓地吃罢这一口,明眸流转着看向桌上的一道汤品,是闻着就有一股特殊清香的鱼肉紫苏汤,单闻着就知道这汤一定是下了功夫的,定然很是鲜香,驸马会意,起身盛了一碗,还冒着热气,仔细挑了刺,而挑刺的工夫,汤已经凉了一些,驸马用汤匙舀出一匙连着鱼肉的清汤,吹凉放在公主唇边,公主轻抿一口,抿得唇瓣湿润水晶晶的。

“如何?”驸马盯着公主盈盈发亮的唇问。

公主浅笑颔首,意思是还不错。

驸马取了手帕为公主细致地擦拭唇瓣,隔着柔软的手帕,驸马似乎能感受到公主的唇瓣之软,公主也似乎能感受到驸马的指腹柔软,驸马那指腹时而柔软,时而发硬,很会戏弄公主,想到这里,公主眼微垂,似是害羞了般,驸马喜爱看公主这般娇羞样貌,愈加殷勤地伺候公主用膳。

公主今日心情果然不错,目光又落向了一道凉拌贡菜,这贡菜是莴笋晾干所制,工程繁琐,味道极佳,驸马立即夹取一小段贡菜喂给公主品尝,然后这贡菜就被公主嚼得咔嚓咔嚓地响,巨响。

乔念想要笑场,楚京枝也要笑场,这声音太清脆太响了,完全破坏了她们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做作的气氛,楚京枝笑得继续嚼也不是,吐了也不是,含着清脆的贡菜笑个不停,乔念忽道:“公主殿下别笑,嘴里还含着东西,小心颞下颌关节脱位。”

可乔念这话一说出来,楚京枝彻底笑出了声,乔念用词又是“公主殿下”又是“颞下颌”的,违和感实在太强了,楚京枝捂嘴挥手拍打乔念叫乔念不要逗她笑,乔念抽出纸巾放在手心伸到楚京枝嘴边:“要不吐出来?”

楚京枝犹豫了片刻,但也只一两秒的工夫,就顺势把贡菜吐到了乔念托举的纸巾里,乔念用纸巾包住放到一旁,全程没有一点嫌弃。

楚京枝伸手摸了摸乔念的下巴:“好像在照顾你不好好吃饭的女儿一样。”

乔念笑:“哪里是女儿,是祖宗。”

楚京枝就笑得更甜了。

乔念又道:“不许说话。”

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出戏开口讲话了的楚公主:“……”

两人笑了一会儿,公主深呼吸入戏,驸马也重新入了戏。

方正式入戏,公主忽然拍拍驸马肩膀示意驸马抬头看她,驸马立即抬头看公主,公主不会讲话,所以千万不能发生公主想做手势她却没有第一时间看过去的事,那样的话,公主会暗暗难过自己为什么讲不了话。

驸马凝神望着公主,等公主用手势表达要说的话。

公主为驸马的贴心笑了一笑,而后纤纤食指指驸马,摆手晃手,再手心朝上像对小狗勾手指一样勾一勾,沿着自己的唇部画一个向上的弧度,最后双手叉腰瞪驸马。

意思很明显是:你不要再逗我笑了,不然我要生气了,哼。

驸马与公主朝夕相处,其实公主只要叉腰一个动作就能明白公主的意思,当下公主做了这样多的动作手势,驸马的声音就更柔更轻了,哄着恼羞成怒的公主说:“好,微臣决不再逗公主笑,请公主安心吃饭,好不好?”

公主的瞪眼怒火打到了一团柔软的棉花上,这棉花紧紧裹着她,裹得她很是舒服,就不再揪着这事不放了,继续用膳。

当然,公主不愿再吃嚼起来咔嚓咔嚓响的贡菜了,会被驸马笑话,公主就自己拿起箸来慢慢吃些别的没有声音的菜品。

驸马喜欢公主当真喜欢得紧,就连公主握箸的方式,驸马都觉得公主甚是可爱,驸马唇边勾起了弧度,梨涡随着那弧度深陷出一对圆圆的小坑,那里面好像盛满了对公主的倾慕之情。

膳房暂时安静下来,除了驸马与公主细小的咀嚼声,就只有春日的黄鹂鸟在房外啼鸣得欢。

自然,再没有咀嚼贡菜的咔嚓咔嚓响声了,旁边纸巾包着的那一团被公主嚼过又吐出来的贡菜倒显出了两分优越感,它们可是被公主嚼过的哦!

驸马与公主终于用完晚膳。

净了手,漱了口,驸马温柔地望向公主,用温和而又正式的温润嗓音提出了正事:“公主,微臣有一事想与公主商议,倘若微臣唐突了公主,公主只管打骂微臣便是,微臣日后必不会再提。”

公主虽不解驸马是为何事这样正色严肃,但公主仍是明眸闪烁若星,期待地看着驸马。

怕驸马不懂她的意思,公主边对驸马做出了一些手语动作,公主先指驸马,再指自己,然后公主双手拇指对到一起,拜天地一样相对着弯曲拇指点头三下,再双手合十放在耳边,脸枕着手微微倾斜,同时闭上眼睛,轻轻摇晃自己的身体。

乔念又有点想要笑场,努力抿唇忍住。

公主像是感应到了驸马的心思,突然就睁开了眼,怒目叉腰瞪驸马。

驸马忙收了笑:“公主莫要误会,微臣明白。”

驸马确实已经明白了公主的意思,公主的手势意思是她们是同眠共枕的拜了堂的妻妻,妻妻为一体,驸马无需这样见外,有什么话只管直说就是了。

公主信任驸马,驸马为之而心底感动发暖,心想若是某日大难来临,公主也决不会弃她而去,那么驸马还有什么不敢说的呢?

驸马措辞片刻,便温声与公主相说了:“……那方士大概就是这样的意思,事情便是如此,我亦不知真假,但我想就算试一试或许也无妨,于你我没什么损失坏处,我记得有一张图正是在这八仙桌旁,不知公主愿不愿意同我一试。”

公主已羞得满面通红,这春日来了以后,日时渐长,还远未天黑,驸马的意思是光天化日地就要拉着她做那等劳什子事,实在有伤风化,公主现下不知如何做手势能准确地表达她此时的心情,便双手娇羞地捂住了脸,用力摇了摇脑袋和肩膀,还搭配着轻摇的动作用力跺了跺地。

公主这样一套行云如流水的害羞动作表演——让乔念和楚京枝同时笑出了声。

楚京枝笑得肩膀直抖动,实在做作得要命。

乔念也笑得捂住了额,她笑得却是因为楚京枝实在是可爱死了。

中场休息两分钟,两人笑够了,楚京枝咳上一咳,两人继续。

驸马:“……公主可是不愿意?”

公主拿开双手,轻瞪了一眼不解风情的驸马。

驸马倒是懂了,询问道:“公主可是害羞?”

公主勾着害羞的眸子轻轻点了点头,同时又捂上了脸,娇憨得甚是让驸马心痒痒。

驸马凝着公主的模样失了神,边想如何能叫公主不害羞。

像这样有益于双方的事情,大大方方得才好,若是有一方放不开,这效果感受就会大打折扣。

公主心里自然是害羞的,她是公主,是从小习看《女诫》《列女传》这些书籍长大的,虽然里面有些言论不合她的看法,诸如“妇德,不必才明绝异也”这样的观点让她难以苟同,但她终究是在世俗礼教下成长的,光天化日之下怎可以做那样的事,若是声响传出去被人听到,她公主的颜面何在。

驸马知公主放不开,思忖良久,终于寻出了个法子,询问道:“公主……蒙面如何?这样公主是否就不会再害羞?”

公主的眼睛倏地亮了亮,这驸马长得漂亮,果然聪慧,竟想出了一个这样好的好点子。

看不见了,果不就不再害羞了,所以公主其实并不担心一些叫喊声被人听到,她是更不愿意在清楚的日光下看到衣不蔽体的自己的羞耻模样。

公主颔首表示同意。

驸马立即起身去找真丝发带,寻到一条前阵子姨母送她的发带,发带的宽度正好可以遮住公主动人害羞的双眼,公主看不到了,便不再害羞了,甚好。

很快驸马寻了发带来,递与公主看,公主看到是做工极其精巧细致的只有世代女传人才可习得的绣法所制,白色丝绸之上是金粉色绣线,绣艺精美绝伦,上面所绣的兰花清新淡雅栩栩如生,又如这一句“兰绽三春溢瑞香”与那一句“清风过之,在室满室,在堂满堂”,仿佛兰花香味正四溢满屋。

“如何?”驸马问。

公主矜持颔首,目中流露出浓郁的欣赏之色,表示甚好。

驸马很欢喜公主的欢喜,站到了公主面前,微微弯腰:“公主,那么为夫为……”

公主却避开了,笑着站在一旁,指了指驸马的眼睛。

驸马:“?”

公主浅笑。

驸马:“??”

公主又指了指驸马的眼睛,娇笑不已。

驸马:“……”

驸马终于明白了,公主的意思并非要用这发带蒙住公主的眼睛,而是要蒙住驸马自己的眼睛,驸马也不知怎么就变成了要蒙她的眼睛。

看不到了,就不害羞了,原来意思是驸马看不到公主了,公主就不再害羞了,又或者是公主今日很想要盯着驸马看,大大方方仔仔细细地看驸马。

驸马抿了抿唇,发带在手中轻轻飘了又飘,驸马低声询问道:“微臣自然愿意满足公主,可微臣若真蒙了眼睛,公主又跑了,微臣寻不到公主,当如何再继续进行下去?”

在正式场合上,驸马都要对公主用“微臣”这一词,可如今这膳房只有两人,驸马却也用了这自称,说明驸马此时甚是尊重公主,绝无调戏公主之意。

公主自然明白她的驸马有多尊重她,否则她也不会选择驸马做她的郎君,随后公主轻轻摇了摇头,还竖起中间三指放在脸旁边作起誓状,表示她绝对不会跑,驸马自然就能继续进行下去。

驸马迟疑不信,平时公主就喜欢跑,她有时一只手都拽不回来,要两只手都用上才能把公主捉回来,稍后她若是看不到了,公主岂不是会跑得更快?

但此时身份有别,驸马心里虽有微词,却决不敢直接质疑公主,更不能把质疑公主和不信任公主的话说出来。

驸马和公主就这样四目相对,谁也不让步。

终于,驸马先移开了视线,又因为太想要听到公主的声音,迅速想到了一个或许两全其美的绝佳法子,抬眸问道:“如或不然,莫若此,我在公主脚踝上系个铃铛,这样公主若是跑了,即便我什么都看不到,也能够迅速将公主捉回来,公主无论如何都逃脱不开,公主意下如何?”

公主意下觉得甚好,非常好,她方才思考到了用丝绸束带将两人的手腕绑起来好了,可若真绑了手腕,手上可以做的很多事情就不能再做了,失去了很多乐趣,亦不方便,幸好驸马想到了脚踝系铃铛的法子,妙哉。

可公主又觉得有两分熟悉,她上一世的脚踝上是不是也被系过铃铛,驸马的眼睛上是不是也被系过什么样的布条?

总之,驸马与公主此番相谈定下了时间地点和用品形式。

公主是喜欢干净的人,既然稍后要亲密接触,就一定要先沐浴揩齿。

公主沐浴的地方叫浴殿,平日里先由出力气活的嬷嬷抬热水把池子续满,宫女再为公主将花瓣草药等物放置池中,公主方宽衣进池。

现下没有嬷嬷和宫女,这等伺候公主沐浴的事就自然被驸马揽在身上。

驸马欣然为之,细心为公主揩齿沐浴,细致得就似在送即将出嫁送入洞房的公主,当然也或许可以说,可不就如此吗?

公主生得美,皮肤也娇嫩,触感仿佛最嫩的豆腐,又似那熟透了的轻轻碰一下就会被碰掉的花瓣,驸马怜香惜玉,每撩一次水都很轻很柔,唯恐弄疼了公主……当然有些时候,驸马最喜欢看到公主宛若浮萍那样凄凄楚楚随时都要哭晕过去的可怜模样,怎么都看不够,要不够。

驸马与公主总算沐浴完毕,也干了头发,驸马拿上两人会用到的东西,牵公主的手去两人用晚膳的八仙桌旁。

公主一会儿将坐在这八仙桌上,再站在地上双手往前扶八仙桌,或许脸也会贴上去,或是额头,驸马就又仔细地将桌子擦得了一遍,反复确认足够干净后,驸马又试了一试八仙桌的稳定程度。

稍后这八仙桌会晃得厉害,宛若地震,又震又摇,若是将桌子震塌晃倒是小事,若伤到公主就是大事了,她心疼公主,所有人都会心疼公主。

还好,八仙桌很是稳固,除非每日都这么用两回,过些时日才会真的坏掉。

桌子这边准备妥当了,驸马开始准备下一样用品,从精致雕刻镶嵌有精美宝石的妆奁中取出一对银质铃铛,这对铃铛是由公主亲自设计,驸马拿去挚友那里复刻出来的,每隔五颗珍珠连一个精致铃铛,连这铃铛的样式也由公主亲自设计,成品巧夺天工美轮美奂。

驸马先让公主坐在圈椅上,驸马再单膝跪在地上,抬起公主一只脚腕踩在自己的腿上,垂眸为公主柔弱纤细的金贵脚踝戴上铃铛。

公主又一次切实地感受到了她在驸马心里的珍贵程度。

驸马为公主戴铃铛时,铃铛叮叮咚咚地作响,两只脚踝先后都戴好,只要公主稍微一动脚踝,铃铛就能发出清脆动听的声响,让驸马闭着眼睛也能知道公主在何处,更能顺利果断地将公主捉回来。

之后,公主为驸马戴上了绣有兰花的丝绸发带,公主知道这是驸马的姨母送驸马的,是独品,很是稀少金贵,发带上还带有温柔的清香,公主很是喜欢。

最后,公主在驸马面前挥了挥手,确保驸马看不到她,这便准备开始了。

公主的脸果然贴在了桌上,驸马眼睛被蒙着看不到前方的光景,但她可以从公主嗓子里发出的细小声音辨别出公主大概是脸贴到桌子上了。

驸马怕细皮嫩肉的公主被磨坏了脸,凭记忆抓起公主的真丝睡袍放到公主的侧脸下,公主兴许还是难受,呜呜咽咽地哭着,哭得那么凄惨也那么柔弱,令驸马时而心疼时而兴奋。

过半晌,公主的额头又向下贴到了桌上,双手被握在腰后,而这张桌子大概也已经被推出去了一丈远,震动晃动得真若地震了,桌腿有节奏地断断续续地发出吱呀声,像春日一声声叫唤的黄鹂鸟,又像夏日里一声声叫唤的知了,同时还有仿佛阵风拂过铃铛的清脆响声,一切都那么动听,却唯独听不到公主说出语句的嗓音,只能听到公主的呜咽声。

公主倘若会说话,一定动听至极,一定这世间万物一切声音都不及公主的声音美妙,尤其公主的笑声,定会更动听,于是驸马就按照梦中方士所递之物里面的秘诀更加卖力地治疗公主的哑疾。

有没有可能只要她足够卖力,公主就会骤然喊出声来?因此驸马全心全力地付出她的心血与力气。

少顷过后,承受不住的公主却似乎要逃!

公主脚踝上的铃铛发出了混乱又急切的响声,驸马哪里会让公主逃开,迅速扭动公主手腕将公主捉回,她抬手摸向公主的脸,摸到了一层的湿润,她分不清是汗或是泪,终究不舍,喘息未定地询问:“公主可是累了,想要休息?”

公主无法回答,公主做手势,驸马也看不到,公主难过地咬唇,她为什么不会说话,为什么不能说话,这天地于她不公!

可驸马又说了,或许那七七四十九种法子就是她的灵丹妙药,那就再忍忍吧。

公主现在很想摘掉驸马眼睛上的发带,对驸马摇头表示不累不休息,可公主浑身颤抖着,又爱极了此时面前驸马的模样,那样紧致挺拔,也那样英勇飒爽,不想摘下驸马的发带,公主落着泪,颤抖着倾身吻上驸马的唇,以这样的方式回答她很好。

驸马明白了,立即将公主抱到八仙桌上,再用另一种法子用力医治她的公主殿下。

彻底入了夜,然而公主脚踝上的铃铛还未停止响动,并且就以最近距离的方式响在驸马的左右耳两边,那么清晰入耳,那么如泣如诉的动听,驸马兴奋的眼泪润湿了蒙着的发带,这样配合她的公主,叫她愈加怜爱与奋勇,只要能治好公主的哑疾,驸马什么事情都愿意做。

公主上半身躺在八仙桌上,双手无处可放,只能用力按着桌子,或是捂上自己的嘴巴,眼泪一次次模糊自己的视线,哭都哭不出声音来,可她又努力看向面前皮肤红透的驸马,她爱极的驸马,她很想亲口唤她一声夫君,再多次都无妨,她都甘愿,更何况,驸马也着实很会取悦她。

到后半夜,楚京枝上半身忽然出了床,被乔念眼疾手快地拉回来。

楚京枝脱了力地躺在床上任由乔念摆弄,一阵阵地咬着嘴唇瞪乔念,全身湿汗淋漓地想,以后再也不要看乔乐兹的什么劳什子小说了,害人不浅!

公主太惨了,被驸马按着在八仙桌上欺负了两回不算,又被驸马抱回拔布床欺负。

公主手伸出床幔想逃,转瞬就又被驸马抓了回去,仿佛无休亦无止。

第127章 番外6

楚京枝和乔念的婚礼策划陆陆续续地发到了“每天都是花(7)”的群里。

婚礼时间为五月三日下午三点五十八分。

五月三日这天晴朗微风,下午四点以后的紫外线越来越弱,不会让人觉得晒,也不会把人晒黑晒伤,是两位新人最喜欢也最合适的吉日吉时。

“这个时间好,还不会影响婆婆午休。”看到定下的时间,楚京枝满意说。

乔老太哭笑不得:“你们两个小朋友都要结婚了,婚礼当天就够我兴奋的,我哪还那么多觉,别说午睡了,婆婆早上都要早早就起来了!”

楚京枝挽着婆婆的胳膊笑,逗婆婆说晚上要和婆婆一起睡,说婆婆香,嘴甜得要命。

两人的婚礼地点定为O市的一个婚纱摄影公司的户外海边摄影专用基地,这家婚纱摄影公司规模大,拍摄基地有十几个,乔锦为两人选择的是带有游乐场的海边基地。

“这个好,方便玩水,”楚甜花看到婚礼地点的时候说,“热了还能扎个猛子进水里玩玩。”

温姿:“……”

温姿不敢说话,但默默地想,也就你女儿能干出扎个猛子进水里玩玩的事。

俩孩子想要浪漫,这婚纱拍摄基地正好本就很浪漫,要什么有什么,再布置上乔念花房里那些开得争奇斗艳的盛世鲜花,还有乔老太反复叮嘱让特别订制的处处可见的小天使娃娃玩偶等装饰,浪漫level就轻松提高了。

“我要好多好多天使宝宝,还要胖乎乎的,白白净净的,最好天使宝宝的手里还抱着玩具抱着花,看了就叫人好喜欢的那种天使宝宝。”乔老太想到乔梦蝶,兴奋地要求。

乔锦:“有有有,什么都有,胖乎乎的,抹腮红的,扎双马尾的,商家没的卖,我也叫人给你做出来,行不行?”

老太太满意:“行,等婚礼完事儿,你再把天使宝宝们都收好给我送来,我留着玩。”

乔锦:“……行。”

这里面还有游乐场旋转木马、飞行的扫把、摩天轮那些游乐设施,算是乔锦送给俩孩子的童趣礼物,自然,乔锦谨慎地找专业人员全部检修过一遍,除了高空的过山车,连没什么危险性的旋转木马也做了检修,可以确保俩孩子和现场来宾的游乐安全。

“我要穿婚纱坐摩天轮。”楚京枝对乔念说。

楚京枝十岁左右的时候特别喜欢坐摩天轮,觉得浪漫死了,她那时候也不算早熟,但脑袋里确实有个模模糊糊的想法,以后要和女朋友一起坐摩天轮。

当下的楚京枝的女朋友自然答应:“好。”

边发微信私聊给乔锦说:【小姨,麻烦让保洁着重清洁一下摩天轮座舱,最好再仔细消一下毒。】

乔锦:【……你有病啊?洁癖到这个程度?那你别坐啊。】

乔念:【枝枝想坐,但枝枝的红色婚纱是她闺蜜发小设计的,我猜想枝枝应该不想弄脏。】

乔锦很快回复了,仿佛被魂穿换了一个人:【应该的,我让保洁注意,保证处处都没灰。】

俩孩子还想要热闹,酒自然不能少,酒精这东西会抑制中枢神经系统让人放松,会促进多巴胺的分泌让人感到愉悦,没人能拒绝得了,就算再冷静的人都会受酒精控制,所以乔锦直接搬来了一家酒吧的酒,请了数个调酒师过来现场调酒,希望能把所有来宾以及两位新人都喝尽兴了。

乔乐兹还从来都没有去过酒吧,也没有喝过调酒师调的酒,兴奋:【妈妈,有我可以喝的酒吗?度数低点的。】

乔锦:【有。】

乔乐兹:【哇!】

乔锦:【苏打水有的是,放心,管饱。】

乔锦:【……】

乔乐兹私聊楚京枝:【嫂子!你看我妈啊!!】

楚京枝也不敢公然跟小姨对着干,自然也不敢说得太明显,轻笑着发来语音问:【小乐兹,调酒师认识你吗?】

乔乐兹一点就通,是啊,调酒师也不认识她,哪里会拒绝尊贵的来宾们,背着点她妈不就好了。

乔乐兹:【嫂子你太好了!是全世界最最最温柔的嫂子!】

楚京枝看到屏幕上这么眼熟的话,乐了。

楚京枝喜欢甜食,甜品最是必不可少,乔锦请了甜点师过来,还准备了现场烘焙的烤箱,要让甜点香味都传出去,甜点这东西和酒精很像,甜点也会促进多巴胺的分泌,会合成更多的让人感到放松的血清素,对了,现场奶茶也准备了许多。

楚甜花夸赞道:“乔念小姨真细心。”

温姿颔首:“她们很重视枝枝。”

楚甜花说:“也说明我们把女儿养得很好,女儿这样招人喜欢。”

温姿:“这确实。”

不是她们两人自夸,她们的乖乖就是全世界最好的宝贝女儿呀!

当然了,小竹也是。

楚甜花晚上睡觉前,又在心里和小女儿聊了很久,把姐姐要结婚的事情都讲给小女儿听。

小竹一定也很为姐姐感到开心。

除了甜品奶茶和酒,乔锦备了随手可取的冷餐区,水果也是个顶个的甜,除了冷餐也设置了热餐区域,乔锦把自助餐搬到了户外,另外火锅烧烤也都准备齐全。

楚京枝喜欢吃火锅,里面放什么菜,乔锦都记着呢,不管新娘有没有可能坐下大口吃涮火锅,乔锦都得备着。

除了吃的喝的,关于婚礼来宾的着装要求,乔锦在请柬里特别备注了请穿除黑白色以外的鲜艳颜色的衣服,有些来宾的衣柜里或许只有黑白灰三色衣服,又不可能特意为参加婚礼添购一身衣裳,没关系,乔锦安排婚礼现场贴心地为来宾准备了不同size的彩色外套,除了外套,还准备了各类玩偶衣服供来宾穿玩,其中有一套是蜜蜂玩偶衣服,乔锦叫人洗干净给乔楚两人送了过来。

“也太可爱了吧!”楚京枝上前扑倒那只大蜜蜂。

是黄色蜜蜂,肚子大大的,屁股也大大的,笨拙地在客厅里转圈,突然就被兴奋的人类给扑倒了。

乔念在蜜蜂衣服里笑看楚京枝,大概小姨也觉得这件玩偶服可爱,料子也好,料到楚京枝会喜欢,才叫人送来的。

楚京枝趴在大蜜蜂身上笑啊闹啊摇啊,笑声咯咯咯,活脱脱的是再版乔梦蝶,乔念在衣服里面被闹出了汗,也由着楚京枝闹,费力地扭啊扭啊地爬着站起来,转瞬又被淘气的人类扑倒。

“我也想穿这个衣服,”楚京枝又上前扒乔念,“然后你扑倒我。”

京枝姐有成熟魅力的一面,也有幼稚可爱的一面,简直活宝一样,乔念心甘情愿地陪家里的活宝玩。

关于玩,婚礼入场处为来宾们准备了不同玩具,小到水枪泡泡机,大到敞篷车自行车,还有卡牌等道具,E人I人都能在里面玩得自由自在,还可以把这些玩具同喜糖伴手礼一起带回家。

摄影师和无人机摄影随处可见,为新人拍照也为来宾们抓拍,乔锦为来宾想得周到,会给每位嘉宾发送夹在衣服上的号码牌,回头把拍摄的所有照片上传到数据库里,嘉宾想要照片就可以搜索自己的号码牌找到自己的照片,可以自行下载。

下午四点举行婚礼仪式,完事儿吃饭游乐或是去海边玩沙滩排球和游泳,傍晚看无人机表演,放烟花喝酒唱歌,浪漫的,热闹的,宾客可以玩起来的,全部都有,完全满足了俩孩子对婚礼的要求,也让宾客没白来参加这次的婚礼,不会随个礼份子钱就走了,真真正正地与两位新人一起分享婚礼的热闹与喜气。

连楚京枝在园林里住的那些长辈们看到这样的婚礼准备都对乔锦赞不绝口,在大家族群里祝福楚京枝嫁对了人,也嫁对了好人家,自然也纷纷表示会准时过来参加公主的婚礼。

楚京枝在大家族里相当受宠,是绝对的公主。

婚礼前一天,乔念和楚京枝来到婚礼现场进行彩排。

楚京枝已有心理准备,但在亲眼看到现场的这些布置,真正身临其境的这一刻,就像真的看到了乔梦蝶正从充满童趣的浪漫童话世界里笑着向她跑来一样,被惊喜和感动紧紧拥抱住,捂着嘴又哭又笑得不能自已。

这样的婚礼现场太美了*!小姨怎么这么会啊!楚京枝感动得眼泪真的流了出来。

仙女落泪,乔念心疼又心软,立即想要伸手将楚京枝抱进怀里,楚京枝却拔腿向前面的人冲了过去。

乔念:“……”

乔锦正带二秘书晴好跟现场工作人员谈细节呢,突然就被一个软绵绵全身散发明艳香气的身体抱住了,乔锦有两秒失去了表情控制,讶异地张着嘴,没想到乔念竟然还没……

楚京枝扑在乔锦怀里,用力抱着乔锦,感动地说:“小姨,这可比乔念跟我求婚的时候浪漫多了,谢谢小姨。”

后面跟过来的乔念:“……”

乔锦笑着抬头看向后面的楚京枝,一推楚京枝脑门:“小丫头还真以为都是我准备的啊?你家乔小姐还没跟你说吗,她哪可能真当甩手掌柜,这可是你们两人的婚礼,我每走一步,她都监工呢,像酒呀甜点呀来宾的着装要求呀,这些细节也是她定的,也就只有恋爱脑才能准备出这样的婚……”

乔念:“咳。”

楚京枝捂着脑门惊喜地回头看向乔念,这段时间她真的以为乔念全权交给了小姨!

她也从没听过乔念和小姨打电话商量婚礼事宜之类的,最多就是乔念跟她一起去试穿夏南穗设计出来的成品婚纱,她完全不知道乔念还抽出时间参与了婚礼的准备,还准备得这样完美!

她家的念念就是最最最贴心的老婆!

楚京枝立即一阵风地向全世界最贴心的乔念扑了过去。

今天楚京枝穿的是一条像花蝴蝶似的花裙子,人就也像蝴蝶一样扑进了乔念怀里,刚刚感动的眼泪便也都蹭到了乔念的白色衬衫上,乔念笑着搂住兴奋的人:“慢点,京枝姐今天不够稳重了啊?”

楚京枝捶乔念肩膀:“你也太会演了,我真的以为你没参与。”

乔念笑着捉住楚京枝的手腕:“是我和你的婚礼,真做不到一点都不管。”

楚京枝情绪激动得想亲乔念,只能努力克制,挣扎着又捶乔念的肩:“你成时间管理大师了吗,我竟然一点都没察觉到!”

乔念笑:“你白天在医馆上班的时候,我就有时间准备这些了。”

乔锦立即道:“瞧瞧,枝枝你可听好了,小心了,婚后你白天在医馆上班的时候,小心乔念出去干坏事。”

乔念:“……”

小姨到底是她小姨,还是楚京枝的小姨?

楚京枝还处在惊喜里,笑搂着乔念手臂说:“小姨,如果乔念出去干坏事了,你会站在我这边帮我吧?”

乔锦冷眼看乔念:“当然,看我不打断她的腿。”

楚京枝满意:“行,有小姨给我撑腰,那我就放心了。”

说着,楚京枝抬头捏捏乔念的下巴:“听到了吗,看在小姨的面子上也要对我好,不许干坏事。”

乔锦立即就要笑开,枝枝说话就是甜。

乔念却轻道:“不用看小姨的面子,我也会对你好。”

乔锦:“……”

在恋爱脑面前,她就多余!

她这段时间真是跟恋爱脑够够的了,恋爱脑对婚礼细节把控到奶茶菜单具体如何以及具体用多少糖都要管,乔锦扭头推着巴巴着看美女的二秘书晴好就要走。

“等一下,小姨。”楚京枝叫道。

楚京枝还是要再感谢小姨,虽然乔念参与了细节与决策,但像那些工作人员肯定还是小姨找的人出的人,执行总裁还是小姨。

“谢谢小姨,”楚京枝松开乔念的手,摇曳着花蝴蝶一样的裙摆,走到乔锦面前,眸光柔亮,真诚地说,“小姨这两个月辛苦了,婚礼在O市,还劳烦你A市O市两边跑。”

乔锦皱起了眉,微微不悦。

这话说得太客套了,也太见外了,她胃病都是楚京枝治好的,现在楚京枝又是乔念媳妇了,一家人还谈什么谢,她不爱听,太礼貌了,不讲礼貌才可爱!

乔锦正皱着眉,楚京枝忽然扬唇笑开,这一笑,仿佛周围万物都有了灵气。

楚京枝倾身到乔锦耳边说:“小姨,等我婚后给你生个大胖孙女天天缠着你玩,天天逗您开心。”

乔锦顿时笑出了声,这才是一家人!

楚京枝这话说得小声,没让乔念听见,乔锦扑哧扑哧地乐,挥挥手,高兴地去忙事情了,一边回头多往乔念脸上看了两眼,娶了这样一个娇艳欲滴又古灵精怪还嘴甜会逗人哄人的媳妇,乔念有福!

乔念不知道楚京枝和小姨说了什么,只看到了小姨笑眯眯的模样,笑得合不拢嘴,和家里婆婆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自打她除夕夜对楚京枝顺利求婚准备婚礼开始,婆婆就天天在家合不拢嘴,早上练八段锦的时候心情好脸上美,晚上去新广场跟新的老年团朋友们跳广场舞的时候也美滋滋的,婆婆现在每天气色好得容光焕发的。

楚京枝现在也容光焕发的,乔念拭去楚京枝脸上已经干了的眼泪,又拂开楚京枝脸边有一点汗湿的发丝,温声说:“门口还备了口罩和喷雾,花粉过敏或是哮喘的,都有准备,现场也有防火准备,安全措施备得足,不会出任何意外。”

楚京枝左右看周围,见无人看她们,立即双手举高环住乔念的颈亲了又亲:“我家念念是全世界最最最细心的老婆!”

乔念在外面不似在家里时那么放得开,被夸得耳红,又被亲得脸红,轻道一声“应该的”,牵着楚京枝的手向里面走:“去找主持人吧。”

楚京枝笑着笑话乔念脸皮薄。

婚礼主持人这时走了过来,跟两位新人走流程,主持人也是头一回在这样的婚礼地点主持,仔细聊着。

五月三日下午,正是一个晴朗好天气,天空湛蓝得宛如画家笔下的童话油画,偶有几片云朵点缀蓝天,仿佛最美的画卷上点缀了几朵美丽的繁花,更叫人心旷神怡。

乔乐兹带了留在学校的两个室友过来参加婚礼,从婚礼入场口走进去,处处可见的锦簇花团看得她们眼花缭乱惊叹不已,旋转木马上的装饰都是灿烂繁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这些花的种类多得简直像鲜花博览会,除了几种玫瑰郁金香向日葵这样常见的她们认识的花,剩下的大部分的花都不认识,白色粉色黄色红色颜色各不同的花,每一束花都开得好似是最热烈旺盛的花期时,不见任何枯萎凋零,满园繁花似锦,绚丽浪漫。

“这里也太美了吧,乔乐兹,你姐的婚礼太像我想象中的童话故事了!”

乔乐兹拿着水枪一通乱呲,大笑地骄傲说:“当然美啦,我姐可宝贝我嫂子了,对我嫂子巨宠,是送给宝贝公主的浪漫婚礼,当然要浪漫得像童话了,还有我姐和我嫂子更美,一会儿你们就看吧,比花更美,保准你们在现实生活中没见过这么美的人!”

而此时此刻,最美的新人之一此时已经把自己喝得脸红扑扑的了。

今天夏南穗来参加婚礼了,为了这个婚礼,夏南穗提前四个月准备档期,还推掉了一部剧,不然拍剧时请假出来参加婚礼影响剧组进度不说,还影响她参加楚京枝婚礼的心情,夏南穗今天不仅如约来了,还给楚京枝做伴娘,穿一身粉玫瑰色的伴娘服,跟穿红色抹胸裙婚纱的楚京枝坐在沙滩上嘀嘀咕咕。

两人看着海,不知不觉就喝了酒,而乔念其实也就离开了有十分钟而已,回来时看到楚京枝双脸红通通的,无奈俯身问:“喝多了没有?”

楚京枝喝酒不仅仅是因为心情好和兴奋,多少还有点紧张,现在酒精上头了,高兴了,握着乔念的手腕站起来,捏着乔念的下巴就凑上去重重亲了一口,笑盈盈问:“你猜?”

不用乔念猜,周围朋友们的起哄声已经爆发式响了起来,齐齐按动泡泡机里的泡泡向两人喷射出去。

今天Omega新娘穿红色性感婚纱,Alpha新娘穿田园温柔婚纱,两人站在海边沙滩上,漫天泡泡飞,Omega笑着伸出双手去戳泡泡,脚下不稳要摔倒,Alpha自然不会让Omega摔倒,Omega也安全感十足,Omega就这样笑着被Alpha搂进了怀里,两人头顶无人机拍摄定格,两人身后是无边无际的蔚蓝大海,前方是给她们喷泡泡的亲朋好友们,周围姹紫嫣红的鲜花盛开,彩色的泡泡在海浪与充满欢笑的空中飘荡,温馨浪漫幸福。

终于奏响婚礼进行曲,楚京枝左手挽着温姿,右手挽着楚甜花,徐徐走向乔念。

红毯的尽头,乔老太,乔锦,乔乐兹三人站在乔念的身边,陪着乔念一起迎接将与乔念携手度过未来人生的最珍贵的人。

这婚礼进行曲很讨厌,楚京枝参加别人婚礼的时候,每次听到这歌一响,就会感动得鼻酸要流泪,现在轮到自己婚礼了,这歌催泪的能量就更足了。

乔念便看到前面的楚京枝泪流满面地走向自己,乔念也模糊了泪眼。

终于楚京枝走到乔念面前,乔念从乔乐兹手中接了手帕,先给楚京枝擦眼泪。

来宾们理解,安心等待。

乔念低头看着楚京枝,低低地说:“不哭了,笑一个。”

楚京枝摇头,鼻子更酸了:“我是突然想到了小蝴蝶,如果她也在就好了,她好喜欢我抱她,喜欢我亲她。”

乔念:“……”

幸好背景音乐声够大,没有被别人听到。

大概没有哪个孩子能参加自己家长婚礼的吧。

但也或许可以有。

乔念轻声问:“那等她三四岁的时候,我们再举行一次婚礼?”

楚京枝瞬间破涕为笑,抬头问:“真的吗?”

乔念是认真的,不是开玩笑,便温柔地看着楚京枝,承诺道:“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