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失控【补】 裴寂双腿岔开跪在他面前……
他的阿挽说有一点喜欢他。
这点喜欢是因为自己细心周到照顾让阿挽心里产生的依赖?
还是高强度契合信息素带来的生理吸引?
抑或是因着自己是云清为阿挽挑的第一个男人, Omega总是会对标记自己的第一个人产生一些特殊的情愫。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阿挽说有点喜欢他。
裴寂沉浸在突如其来的巨大喜悦中,久久难以回神。
在这漫长的沉默中, 林挽却觉得无比煎熬, 胸中忐忑不安,心口像有一只小鹿在乱撞。
裴寂张了张嘴, 千言万语混杂着浓烈的爱意却无法汇聚成一句完整的话, 半晌才从嗓子里挤出了一个字, “好。”
林挽的心重重落下, 或许这是他勇敢迈出的第一步。
自幼云清便教导他Omega要矜持自重,他从不会主动与Alpha主动接触, 平日里接触Alpha也会保持社交距离的礼节。
这样大胆直白的表达,是从前的林挽绝不会做的,而这一点点的表达已经消耗了林挽所有的勇气。
所以此刻的林挽, 像一只小鸵鸟一样紧紧的贴着车门,企图把自己缩在不起眼的角落。
假装忙碌的看手机, 不敢看专注开车的裴寂一眼。
【裴妙声:】
【裴妙声:和我哥表白?】
【裴妙声:这是什么我不知道的新型婚姻模式吗?】
【林挽:我好紧张,要怎么样才能追到你哥?】
【裴妙声:?】
【裴妙声:秀恩爱?】
【林挽:没有!真的想追裴寂, 想让他喜欢我】
一个大大的红色感叹号, 赫然出现在两人的聊天界面。
军师跑了!
看来追裴寂只能靠自己了
林挽无措的扣扣手指, 他的感情经历也是一片空白,之前有裴妙声在还能给他出个主意,如今他真的毫无头绪。
最主要的是,他不知道一会要怎么面对裴寂。
奇妙的心情带着难以言喻的尴尬。
林挽悄悄的瞄了眼裴寂的侧颜, 棱角分明的五官十分立体,像是上天精心雕刻的,每一刀都恰到好处。
裴寂正在专注的开车, 林挽心里不禁又开始拧巴,像裴寂这样的男人肯定很难追,怎么才能让他喜欢自己呢?
林挽不知道的是,此刻看似专注的裴寂脑中正上演着一场大戏。
十分钟前,裴寂痛苦万分下定决心要将自己对林挽那份见不得光的爱永远埋藏在心里最黑暗的角落。
放林挽自由,鼓励他去追求自己所爱之人,即便自己永远只能做一只阴暗的老鼠只能在角落偷窥林挽的幸福,也无可厚非。
他认命了。
如果林挽真的爱上了司则简,他会笑着送他们走入婚姻的殿堂,自己承担这份痛苦的单恋。
没想到老婆竟然说有一点点喜欢他。
裴寂不知道这一点点有多少。
但即便只有万分之一,裴寂也绝不会允许自己再放手。
去他的绿茶,还想勾引我老婆。
自私偏执的爱意又战胜了裴寂的理智,他将用尽各种手段去让林挽逐渐扩大这份喜欢,铲除一切横在他和林挽之间的障碍。
纵然林挽得知一切的真相会后悔。
他也绝不会再放手。
地下车库。
裴寂停好车,林挽下车从后座拿出了林父让他带给欧阳教授的厚重古籍。
裴寂自然的接过林挽手中的书籍,两人的指尖轻轻碰触,又像触电般迅速闪开。
空气中弥漫着青涩的暧昧。
两人新婚之夜坦诚相待之时都没有如此羞涩,如今却因为指尖的一个小小碰触而红了脸。
“我帮你拿。”裴寂率先开口,近三十岁的年纪,裴寂的心竟然像毛头小子一般乱撞到不知所措。
商场上那些绅士风度,进退得当,如今在林挽面前全都消失殆尽,此刻他只是一个情窦初开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手足无措的少年郎。
“好。”林挽的脸也很热,他经常对裴寂红脸。
林挽觉得裴寂很会撩人,举手投足之间总会做一些让他羞涩的举动却不自知。
但是此刻,似乎与从前有些不一样,林挽不清楚哪里不一样,只是觉得自己的脸此刻肯定又红的不成样子。
电梯里的两个人,有些别扭又有些甜蜜,不经意的视线交汇会让林挽羞涩的慌乱错开眼。
裴寂的嘴角一直弯着。
经年波澜不动的心在今天大起大落,如今更像装了永动机一般疯狂的跳动。
林挽回到家便像只小鸵鸟躲进客房,客房堆了很多林挽的书,有一些专业书,也有一些林挽看完随手放在这儿的闲书。
林挽慢慢吞吞的收拾后天开学需要准备的东西,裴寂今天和他说的,无疑也对他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从前那些他从未想过的事情,今后他会细细考虑一番。
林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裴寂叩了叩门。
一堆书中间的林挽,猛地抬起头。
人畜无害的懵懂的大眼睛望着裴寂,裴寂呼吸一紧。
见裴寂站在门口,深邃的眼睛只是直勾勾的看着他,林挽有些疑惑“怎么了?”
裴寂清了清嗓子,按下了心里的躁动,“沈家新建的温泉山庄,周末沈允于邀请我们去玩两天,阿挽想去吗?”
“好呀。”
裴寂蹲下身“需要帮忙吗?”
林挽摇摇头,裴寂看了看四周散落的书,开口道“明天我让阿姨将书房收拾出一个书柜,阿挽可以把书搬到书房,也可以去书房看书。”
晚饭后,林挽吃饱喝足窝在沙发上看书,裴寂破天荒的没有处理工作,而是坐在沙发另一侧看手机陪伴林挽。
林挽偶尔抬头看裴寂,手机的白光打在裴寂的脸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林挽总觉得裴寂的五官柔和了不少,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此刻裴寂正津津有味的看手机上的小黄文中,是昨晚林挽更新的最新章节。
文中霸总正把偶遇酒店打工穿着女仆装的小白花按在雕花的金门上,一边不断的舔舐着小白花不断颤抖的耳垂,一边口中说着痴狂而又偏执的床上脏话。
小白花听到霸总喘息着说出宝贝你咬的我好紧的时候,尖叫的陷入了昏迷。
裴寂嗤笑一声,尖叫?肤浅又浮夸。
这小白O完全没有老婆可爱,老婆情动时会搂着自己的脖子发出又黏又软的哼唧声,呼吸也会情不自禁的加重,偶尔还会哭着呢喃自己的名字。
老婆太可爱了,想日。
裴寂有些兴奋,血液也跟着在体内沸腾。
林挽有些疑惑的看向对着手机发出笑声的裴寂,不禁问道“在看什么?”
裴寂自然的抬眼看向林挽,手中的通讯器却有轻微的移动,似乎在遮挡林挽的视线,“再看财经新闻。”
“什么财经新闻呀?”林挽有些狐疑,“怎么高兴成这样。”
裴寂不动声色的将手机按灭,面不改色一本正经的开口道“顺腾对手公司的股价跌停了。”
“哦。”林挽抿了抿唇,“那确实挺让人高兴的。”
“吃樱桃吗?我去洗。”
“不吃了。”林挽将书扣上,滴溜溜的眼睛转了转,花好月圆夜深人静的,应该做的成年人该做的事情。
林挽清了清嗓子“我想早点洗澡休息。”
裴寂点点头,林挽起身去浴室洗澡。
听到浴室内传来水声,裴寂淡定的拿起茶几上林挽的手机。
解锁失败。
裴寂勾起嘴角,很好,不是绿茶生日。
此刻浴室内的林挽,花洒上的水珠顺着林挽的头滴落,他还在苦苦思索,要怎么做才能勾起裴寂的激情呢。
总不能真的光着身子出去吧!
可就算光着身子出去裴寂也不一定会对他有欲望。
林挽看了看镜子中自己的身体,有些低落。
真的有那么让人索然无味吗?
洗完澡的林挽,慢慢吞吞擦干净身上的水珠,在洗手台上搓内衣。
不能再出现让裴寂帮忙洗内裤那么尴尬的事情了。
当林挽将湿哒哒的内裤挂在晾衣杆上后却猛然发现他又忘记带换洗的内衣和睡衣进来了!
林挽有些焦躁的在浴室内走来走去,在裹着浴巾出去和叫裴寂把睡衣送进来之间,林挽犹豫不决。
举手无措的林挽突然看到烘干机内裴寂藏蓝色的睡袍。
林挽咬了咬唇,只犹豫了片刻,泡的有些发白的手指便拉开了烘干机的门。
睡袍被烘的暖暖的,十分柔软,像沾染了太阳光般温暖。
林挽将藏蓝色的睡袍套在身上,原本只到裴寂膝盖的睡袍,林挽穿在身上却到了脚踝,肩膀处也十分宽大,一不留神,丝滑的绸缎便会顺着林挽白皙光洁的肩膀滑落。
林挽顾不上那么多,将睡袍从领子处交叉,双手为了防止睡袍滑落死死的攥着腰侧,偷偷摸摸的从浴室探出头。
幸好裴寂不在卧室。
林挽踮着脚,蹑手蹑脚的小跑到更衣室。
此刻在客厅研究林挽手机密码的裴寂,看着林挽穿着自己的睡衣鬼鬼祟祟的窜进了更衣室。
裴寂挑挑眉,站起身阔步跟在林挽身后到了更衣室门口。
到了更衣室,紧绷着神经的林挽长长的松了口气,攥紧睡袍的手指一放松,丝滑的衣料瞬间从林挽的肩膀滑落,挂在林挽的手臂。
整片白皙却因着刚洗完澡潮湿泛红的脊背就这样毫无准备的撞入了裴寂的眼底。
下一个瞬间,蓝色的睡袍落地。
裴寂的眼顺流畅的脊背线条滑下,掠过雪白的团子,定格在林挽的腰窝。
喉咙滚了滚,身体的血液瞬间沸腾,急速冲向小腹,似乎要把小腹冲爆。
林挽转身想去找自己的内裤,正对上裴寂翻滚着情欲漆黑的眼珠。
骤然看到裴寂,林挽愣住了,身体也惊得抖了下。
整个身体瞬间红愠,像一只煮熟的虾,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染上了粉红。
裴寂的视线沉重却不凌厉,像沾染情欲的暧昧大手,顺着林挽沾着水珠的喉结缓缓向下移动,划过他的锁骨,似乎在胸口停留了几秒。
裴寂的呼吸一滞,随后愈发粗重的呼吸声在安静的空间内格外清晰。
滚烫的视线顺着林挽光滑的小腹缓慢向下移动。
夜间趁着林挽熟睡经常偷吃偷摸的地方如今正大刺刺的敞在裴寂眼前。
林挽被看的羞涩地蜷缩起脚趾,忙乱的从地上捡起裴寂的睡袍,手忙脚乱地想套上。
却越急越错,不是这一侧的手臂怎么都伸不进袖子里,就是另一侧的睡袍顺着肩膀滑落。
裴寂跨步走过来,不清白的手掌覆盖在林挽露在外面还有些潮湿的肩膀。
林挽被裴寂手心的温度烫得哆嗦一下。
“我,我忘记拿换洗的衣服进浴室,所以才”
“阿挽。”裴寂的嗓音沉得不成样子,性感至极。
大手覆盖在林挽光洁的肩膀,掌心的温度烫得吓人。
裴寂滚烫手掌顺着林挽的手臂缓缓向下摩挲,停在了林挽的手肘,被裴寂摸过的皮肤起了一层战栗。
灵活的手指勾住了挂在那里的睡袍,轻轻一扯,那抹蓝色的布料又无力地坠落在地上。
林挽紧张地吞了吞口水,刚刚在浴室里苦思冥想没有头绪的事情,现在是要成功了吗?
空气中开始出现了浅浅的松木味信息素,片刻信息素的气息迅速以铺天盖地的气势袭来,松木信息素像他的主人一般急不可耐。
浓烈的信息素味道撞击着林挽的鼻腔,也冲的林挽的腺体止不住地发烫。
茉莉花香不受控制地溢出来出来被迫在空气中与松木香紧紧缠绕。
“好香。”裴寂嗫嚅,不受控制的手掌顺着林挽的肩膀抚上了林挽的后背,顺着流畅的脊背曲线抚摸。
老婆好香。
裴寂的头深深埋入林挽的脖颈,猛地吸了一口,明明是清淡的茉莉,为什么比罂粟还诱人。
林挽感到自己的耳垂被裴寂含住了,那是他为数不多十分敏感的地方。
裴寂像品尝什么珍馐一般轻轻舔舐着林挽肉嘟嘟的耳垂,直到把柔软的耳欺负的红肿才放过他。
潮湿柔软的触感,顺着林挽的脖子,留下一串细密暧昧的痕迹。
脖子湿漉漉的,林挽下意识环住裴寂的腰,将一部分重力压在裴寂身上。
裴寂却将林挽推倒在更衣室那个狭小的单人沙发上,陷入柔软的沙发内的林挽还有些迷茫。
下一秒裴寂双腿岔开跪在他面前。
【】
林挽无力地摊在沙发上仰头大口喘息。
裴寂站起身去了浴室,林挽侧目看到了裴寂并没有平息的欲.望,不久后听到了水声,有些晃神。
如同从前的数次一般,只有一次,最后关头没有永久标记他。
林挽的鼻腔有些发酸,裴寂却从浴室走出来将一身狼藉的林挽拦腰抱起。
浸泡在水温适宜的浴缸内,林挽舒服的展了展脚趾,不禁长长地吁了口气。
裴寂蹲在浴缸身侧,将他身上沾染的液体都洗干净。
林挽咽了咽口水,他很想问裴寂,究竟是为什么。
为什么他们不能做第二次。
为什么他们已经结婚了却迟迟不肯永久标记他。
可难以启齿的话终究因着自尊心在嘴边始终无法吐出口,林挽错开眼不愿再看他,身体也挣脱了裴寂为他清洗的手掌。
裴寂的手指僵在水中。
老婆不开心了。
是因为刚刚自己在老婆耳边说的那些轻佻的话?
还是因为绑住了老婆不让他释放?
还是裴寂扫了眼林挽发肿还有些破皮的胸口。
心中有些懊悔。
自己因着老婆说的那句喜欢一时得意忘了形,差点暴露了本性。
裴寂默默地从水中抽出手指,起身离开了浴室。
没一会儿,裴寂拿了干净的内裤和睡衣放在了衣架上,去了另一间浴室冲洗身体。
林挽看着衣架上的衣物,仰头靠在了浴缸上,长长地叹了口气。
纵然裴寂对他缺少爱,但对他的照顾和温柔却是如此细致周到,自己应当满足的。
林挽有些后悔刚刚对裴寂的态度,裴寂也没做错什么。
对一个不爱的人,可以例行公事已经比大多数人要好很多了,又怎么会永久标记一个不喜欢的Omega呢。
林挽从浴缸内站起身,自己一定要更努力地让裴寂爱上他,让他心甘情愿地标记自己。
扯过架子上的浴巾擦拭身体,林挽无意碰触到发肿的胸口,疼的嘶了一声。
垂眸看下去,脆弱的地方被吸吮得红肿,左侧的尖端已经破皮了,有些沙痛。
林挽小心绕过那处,将身体其他部分的水分擦干,换上干净睡衣走出浴室。
客厅的灯关着,只有玄关的灯亮着。
裴寂正低着头坐在昏暗的客厅,阴影里的裴寂看起来有些落寞。
他显然已经冲了澡,头发湿漉漉地垂在额头,坚硬发丝的末端还滴着水珠,打湿了裴寂的肩膀。
林挽拿了条毛巾走到裴寂身侧,为他擦去发丝末端的水渍。
裴寂回神仰着头看着逆光站立的林挽,眼神有些迷离。
“怎么坐在这儿,也不吹头发。”
“阿挽。”裴寂的声音有些哑,握住了林挽擦拭发丝的手指,“抱歉,让你受伤了。”
想到了裴寂所说的,林挽的脸上浮现了抹不自然的红,他撇过头,声音小得像蚊子一般“没事。”
裴寂拉着林挽坐在沙发,从抽屉拿出了管药膏。
“我自己抹吧。”林挽的脸瞬间就红了,幸好客厅昏暗裴寂看不到他眼中的窘态。
裴寂却并未松手,死死地攥着药膏,“阿挽,让我弥补一下好吗?”
“这这”林挽结巴地想要拒绝,却对上了裴寂无比真挚而又正经的眼睛,林挽的唇瓣动了动,最终嗫嚅道“好吧。”
寂静的空间内,只能听到林挽因着紧张而发出的急促的呼吸声。
林挽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这也太羞耻了。
此刻的林挽紧闭着双眼,双手握着衣服的下摆将衣服撩起,露出了洁白的前胸。
裴寂神色幽深,垂眸认真地将指尖晶莹透明的药膏一点一点小心的涂抹在破了皮的地方。
药膏冰凉,接触到林挽敏感的肌肤,让林挽的身体下意识地抖了一下。
林挽的脚趾蜷缩成一团,他抿着唇不敢睁开眼,直到他感受裴寂的动作似乎停了,才偷偷掀开眼皮看了一眼。
正看到裴寂神色认真而又温柔地轻轻对着未干的药膏吹气。!
林挽猛地将衣服落下来,推开裴寂,慌乱地向卧室逃窜,“我没事了。”
裴寂走进卧室,床上鼓起了个大包,林挽整个人都蜷缩在被子里。
裴寂不禁失笑,他轻轻关掉灯,掀开被子的一角钻了进去。
林挽背对着他,裴寂从后面搂住林挽,两个人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裴寂将头埋进林挽的颈窝,深深地吸了口气,柔软的唇瓣对着林挽的后颈的腺体上蹭了蹭,那里还沾染着淡淡的松木气息,是临时标记留下的。
林挽靠在裴寂宽广的胸膛,很快就沉沉地睡过去,在裴寂身边他总是很安心。
第二天林挽醒过来的时候,裴寂已经去公司了,厨房温了裴寂准备的早餐。
林挽还在温温吞吞吃早饭的时候,门铃却被接二连三地按响,十分急促。
还不到九点,是谁?
林挽快步走到门口,拉开门,裴妙声闯了进来。
“声哥,你怎么来了?”林挽嘴里还叼着半块酥饼,有些奇怪地看着一脸焦急的裴妙声,含含糊糊的开口。
裴妙声扯下林挽嘴上叼着的饼,咬了一大口“我哥做的吧,真好吃,好久没吃到了。”
“吃早饭了吗?桌上还有。”林挽给裴妙声找了双拖鞋。
裴妙声换了鞋自来熟地走到餐厅,震惊的张大嘴巴“我靠,都是我哥做的?”
林挽笑着点点头,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小口喝粥。
裴妙声狐疑地凑过来像条小狗在林挽身上闻了闻“你们昨晚上床了?”
林挽有些不好意思地推了推贴在他身上的裴妙声。
裴妙声无语地坐在林挽对面“你不是在追我哥吗?怎么跟他都上床了?”
林挽放下手中的碗,无比正经地开口道“我还没追到裴寂。”
裴妙声被林挽的语气逗笑“行行行,那你慢慢追。”
林挽给裴妙声盛了碗皮蛋粥,有些讨好地推到他面前“声哥,你别生我气了,我真的是认真的。”
裴妙声哼了一声,却接过了林挽的心意。
“一会吃完饭先陪我去学校办理住宿手续呗。”
林挽有些吃惊“你要住宿?你不是说和别人一起住很烦,最讨厌在学校住了吗?”
裴妙声有些闪避的错开了林挽好奇的眼“就是半个住宿手续,不在学校住。”
“啊?”林挽疑惑“不住办什么手续呀。”
裴妙声假装自然地随意开口“昨天和则简去给他挑房子,感觉在外面住挺好的,我也想在外面租房子住,为了应付我爸才说住学校。”
“哦。”林挽吃完粥满足地摸了摸肚子“你租房子了吗?”
裴妙声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就和司则简住一块。”!
林挽震惊地喊出声“你们要同居?”
“什么同居!”裴妙声慌张的摆摆手,“只是合租!合租!”
“你是Omega,他是Alpha,怎么合租?”林挽的眉头不禁微微蹙起,“你们要是有人易感期到了怎么办。”
裴妙声无所谓的耸耸肩“我和司则简的匹配度只有10.8%,就算他易感期到了也不会对我有影响,这么低的信息素匹配度,我对他来说和一个Bata没区别。”
林挽还是有些担忧“怎么突然想和他在外面合租了呀?”
一提到这个裴妙声止不住的吐槽道“这个司则简除了画画对其他的简直一窍不通。”
“昨天我们在他租的房子里打扫卫生,他倒水能烫到手,做饭连煤气都不会开,甚至连个被罩都不会套,我要是不帮忙,他一个人生活我真的不放心。”
“可是你也不会开煤气啊”林挽讪讪道。
“但是我知道学校附近那些店好吃,他肯定连外卖都不会点。”
林挽抿抿唇,有些狐疑并不太赞同“则简之前自己在国外生活那么多年,怎么会一点生活常识没有,而且裴寂是不会同意你和一个Alpha同居,啊不是,合租的。”
“所以啊!”裴妙声将手肘抵在桌子上,一脸坏笑的看着林挽,“你来帮我打掩护。”
“我?”
“嗯哼。”裴妙声咧嘴一笑,“你陪我去办理住宿,然后你和我哥说今天帮我收拾寝室。”
“这样骗裴寂不好吧”林挽抿抿唇,有些犹豫。
“阿挽!”裴妙声的眉头拧了拧。
怕裴妙声生气,林挽赶忙说到“我帮你就是了。”
饭后,裴妙声拉着林挽开车去了大学城。
林挽所在的文学院在京都大学主校区的北园区,裴妙声是京都大学医学院的,在南园区外侧的一个独立校区,两个校区中间由一条街道隔开。
今天新生报道,学校熙熙攘攘有不少人。
两个人在行政楼绕来绕去,终于找到了办理住宿的办公室,却排了一条夸张的长队。
“这得排到什么时候?”裴妙声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长队,震惊的开口,”忘了新生入学这回事了。”
“裴妙声?”一声清冷的声音打断了裴妙声的抱怨。
林挽好奇的打量,是一个身形修长的Omega,乌黑利落的短发,眉眼冷淡,眼尾上挑,波澜不惊的眼中带着些与生俱来的高傲,近乎冷玉色的皮肤,透着清冽,薄唇抿紧看起来并不好相处,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
“腾柏妄。”裴妙声有些惊讶的眼睛转了转,笑道“好巧啊。”
林挽震惊,他听说过腾柏妄的名声,是学生会外联部的部长,学新闻的,在京大很有名。
因为他不仅是京都大学为数不多的Omega部长,还是个几乎门门绩点满分的大佬。
“你在这做什么?”
“我来办个住宿,在这儿排队。”裴妙声看了眼排队的长龙,有些泄气。
腾柏妄淡淡看了眼,开口道“跟我来吧。”
腾柏妄领着林挽和裴妙声径直走进了行政办公室,正在给新生办理入学的Alpha和腾柏妄打了声招呼,他并没有理睬,只是拿了张情况表带着裴妙声到旁边的桌子上填写。
裴妙声填好后,腾柏妄拿过那张纸冷淡开口“走吧。”
“这这就好了?”裴妙声开心的向腾柏妄道了谢,拉着林挽火速离开了那片拥挤嘈杂的办公室。
“你怎么认识他的呀。”林挽有些好奇。
“之前他有一个社会实践的采访,采访对象是我哥,当时缠了我一个月,问东问西的,可烦人了。”
林挽有些恍然大悟感叹道“他和传闻中一点都不一样哎。”
传闻里腾柏妄家庭条件并不好,平日里不是勤工俭学,就是学习做社会实践,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没有兴趣,是个性情冷漠,性格孤僻的人。
裴妙声不赞同的摇摇头,复杂的看了眼林挽,又偷偷环顾了四周,没有熟悉的人才在林挽耳边悄悄开口“他就是传言里那样,帮我是因为他喜欢我哥。”
“啊?”林挽有些懵,眉头微蹙紧忙询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裴妙声神秘兮兮的开口“第六感。”
林挽的眉瞬间舒展,不禁轻笑“哦。”
“真的!”裴妙声有些跳脚,搂住林挽的脖颈晃了晃“没和你开玩笑。”
林挽莞尔不语。
裴妙声啧了一声“他当时采访我哥的时候,不仅翻阅了我哥过往所有的访谈和视频,还背诵了我哥的所有的发言稿,甚至缠着我的那一个月,事无巨细的问我哥的事业和感情生活,就差把我哥裤衩是什么颜色问出来了。”
林挽被裴妙声逗笑“腾柏妄那种追求高绩点的大佬,自然对于自己的社会实践非常重视咯,只不过他社会实践采访的对象恰好是裴寂罢了。”
“哎呀!”裴妙声不知道怎么跟林挽说,有些气愤“作为弟弟,谁对我哥有意思,我一眼就看出来!这就是血脉亲情!!!”
“哦。”林挽配合的点点头,明显是不信。
裴妙声无语的咬咬牙“你还记不记得初中那年我们在公园撞到林与哥和一个Omega,你当时也是一眼就看出来他俩有问题。”
林挽沉默的抿抿唇,开口道“那是因为他俩当时牵着手,要不是被我们撞见,还要亲嘴”
“不信算了。”裴妙声一时语塞,“反正我的眼睛就是尺。”
“好好好。”林挽哄了哄他,紧跟着裴妙声“我们去哪呀,回家吗?”
“我带你去我们租的房子看看。”提到这个裴妙声瞬间忘了腾柏妄的事,兴奋的拉着林挽往学校外走。
裴妙声和司则简租的是学校附近的一套三室一厅的公寓,环境还不错。
一开门浓郁的文心兰信息素扑面而来,毫无准备的林挽腿瞬间失去力气,浑身发软砰的一声瘫跪在地上。
“啊!”林挽身体不受控制的发抖,手指迅速捂住了瞬间被信息素冲撞升起高温的腺体。
“怎么了!阿挽。”裴妙声大惊,慌乱的蹲下身,手足无措的看着体温不断攀升,蜷缩成一团,开始出虚汗的林挽。
茉莉花味的信息素失了控,顺着林挽的指尖前仆后继的溢出,没一分钟便铺满了整间客厅。
空气中浓烈的文心兰香气十分强势吞噬着茉莉香。
司则简从卧室走出来,他的腰间只系了条浴巾,脖子上挂了条白色的毛巾,身上的水珠顺着头发滴落,显然是刚洗完澡。
闻到刺鼻的茉莉味信息素的瞬间,司则简的身体下意识有了反应,一向清心寡欲的司则简震惊的看着缩在门口的林挽和满脸焦急的裴妙声。
司则简的脚步虚浮,看着门口的眼神愈发的不清澈,一些难以启齿的反应让他头脑发昏。他踉跄的扶住客厅的沙发,汗水顺着额头大颗大颗的滴落。
大口大口的喘息夹杂着隐忍。
茫然的裴妙声看向司则简,着急的喊道“快来帮忙,阿挽是好像低血糖了!”
见司则简不动,裴妙声只得扶着瘫软的林挽,想把他扶到沙发上。
“别过来。”司则简双眼泛红,失控冲裴妙声怒道。
莫名其妙的裴妙声,第一次被司则简如此对待,一瞬间涌起一股委屈。
“你怎么回事?”
司则简猩红着双眼,牙齿死死咬着下唇,鲜红的血顺着他的唇瓣中央流下,吧嗒一声落在沙发上。
他的意识终于有了丝清明,司则简强忍着身上的胀痛,跌跌撞撞的跑到窗边飞速打开窗。
随后司则简冲入卧室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到底怎么回事。”裴妙声的声音急得有了一丝哭腔,拿起通讯器准备拨打医院的电话。
林挽潮湿的手心攥住了他的手腕。
“是是信息素引起的生理反应。”
“什么!”裴妙声拧起眉毛,仔细闻了闻,隐隐约约闻到了一丝奇异的花香。
“就这么点信息素就产生这么大反应?”
“不是一点。”林挽有些无力的摊在裴妙声怀里,腺体上裴寂临时标记隐隐作痛,“很多。”
直到屋内文心兰信息素的味道散的七七八八,林挽才感觉身上的反应逐渐平息,有了一丝力气,可从血液到骨头都透着怪异难受。
林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似乎是骨头缝在疼,又好像是血液在发痒。
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打湿,林挽靠在门框像坠入深海刚被捞出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
司则简在出来的时候,身上已经穿戴整齐,后颈贴了抑制贴。
三个人沉默的坐在沙发上。
裴妙声率先开口“怎么回事。”
司则简看着茶几出神,半晌才堪堪抬头“二次分化后,我和挽哥的匹配度太高了,所以信息素会产生生理吸引。”
裴妙声的眉毛拧成一团“你们匹配度有多高?”
司则简垂下眼,沉默许久。
“99.9999%”
“什么!”裴妙声和林挽都震惊的喊道。
“抱歉,挽哥我不知道你会来。”司则简有些烦闷的抓了把头发,“声哥和我的匹配度很低,不会受我信息素的影响,所以我没有刻意收敛信息素。”
“我只闻到一点点味道啊。”裴妙声震撼的张大嘴“契合度高这么一点信息素,就会起这么大反应吗!”
林挽蹙眉看到司则简讪讪的摸了摸鼻子。
如果是无意泄露的一点点信息素,身体绝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刚刚室内信息素的浓度,明明是他与裴寂床榻之上才会有的。
“司则简。”林挽狐疑的开口“真的只是无意的吗?”
司则简一脸愧疚地打断了林挽的话,“抱歉,挽哥。”
他幽深的眼睛却紧盯着林挽,还沾着血的唇瓣没有感情地一张一合,声音却无比愧疚痛苦“我真的不知道你会来,我再也不会不控制信息素了,你能别生我气吗?”
林挽的眉头拧了拧,质问的话此刻哽在喉咙无法吐出,就算问了也会让裴妙声觉得自己在小题大做。
林挽压下心中的狐疑,抿了抿唇,询问道“还有其他人知道这个事情吗?”
“只有司家的几个长辈知道。”
“则简,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我爸爸和裴寂,可以吗?”
没有林挽的请求,司则简也准备瞒着这两个人。
裴妙声还是难以置信“怎么会有人的信息素匹配度能那么高?太魔幻了,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拍。”
林挽的面色有些凝重,身上莫名的疼痛让他心烦意乱,心情也跟着降低到了极点。
司则简的情绪也并不高,长久的沉默。
只有裴妙声还在感叹“你和我哥匹配度到98.5%已经很高了,没想到竟然还能碰到99%的。”
裴妙声咂咂嘴“我什么时候能碰到个匹配度高的Alpha呀。”
“我不会是个beta吧!”
司则简缓缓抬起眼,一贯温柔的脸上此刻没有一点笑意,平静地看着喋喋不休的裴妙声,细看脸上的表情冷淡的吓人。
裴妙声并没有察觉。
林挽心里堵得厉害,身上总觉得还沾染着文心兰的味道,并不舒服。
胸口莫名地发闷,整个人身上说不上的难受。
“声哥,我想先回去了。”
“我送你吧。”裴妙声有些担忧地看着林挽有些恹恹的状态。
“不用,我打个车,你照顾则简吧。”
林挽出了公寓,才觉得身上舒服了不少,他现在急于回家去洗个澡,将身上沾染的难闻的气息洗掉。
靠在出租车车窗上的林挽,有些怀念裴寂淡淡的松木香,那么清雅好闻,让他留恋。
几乎是马不停蹄地赶到家,林挽拉开门,却迎面撞上了西装革履的裴寂。
“你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林挽有些心虚地向后缩了缩。
裴寂的眉毛拧成一团,漆黑的眼眸沉得不成样子,缓缓靠近林挽。
林挽感到莫名的压迫感,握着门把手的手指紧了紧,已经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司则简信息素的味道应该散去了吧。
裴寂沉着脸走到林挽面前。
林挽有些紧张地吞了吞口水,仰头看向面无表情的裴寂,看不出他的情绪。
“阿挽。”林挽仰着头,强大的气压压得他有些喘不上气,裴寂的眸子是深不见底的渊。
空气中静止片刻。
林挽仿佛绞首台上等待铡刀降落的囚徒,等待死亡的每一秒都远比死亡更可怕。
第27章 野狼 林挽攥着野狼脖子上的毛不断地向……
“我回来取文件。”
林挽悬着的心还在嗓子眼砰砰砰不停地跳, 却强装自然,“好。”
裴寂出了门,直到林挽看不到他的背影, 才堪堪松了口气。
林挽慌乱走到浴室中, 脱下衣服仔细闻了闻,文心兰的气息很淡了, 不是凑近深吸根本察觉不出。
林挽长长地舒了口气。
自己吓自己。
随后他把身上所有的衣服都塞进洗衣机里清洗, 坐在浴缸里泡了一个小时。
迈巴赫后座。
裴寂手肘撑在车窗边, 微闭双眼, 双腿交叠。
整个车内气压很低,司机正襟危坐地盯着前方的路段, 不敢看后视镜中的裴寂一眼。
裴寂缓缓地睁开眼,眼中满是狠厉。
老婆身上有其他Alpha令人作呕的味道。
裴寂的脸阴沉得厉害,打通了个电话“我要的人找到了吗?”
“有些头绪。”
“尽快。”
挂掉电话, 一向面无表情的裴寂脸上浮现出一抹残忍的笑,修长的手指随意把玩着手中的金属质地打火机。
忍了那个绿茶这么久也算够了。
敢觊觎他的老婆。
就要为此付出代价。
泡完澡的林挽, 蹑手蹑脚地走到更衣室,尽管房中没有人, 林挽依旧有种做贼心虚的偷感。
他在衣柜里翻找, 裴寂的衬衫和西装都整整齐齐地挂在衣柜里。
林挽凑近闻了闻, 都是淡淡的洗衣液的香气,没有一丝信息素的残余。
心里有些失望,洗澡时被搓红的腺体也隐隐发烫,临时标记还在, 身体却空虚的渴望裴寂信息素的安抚。
体内的空虚连带着心里像有成千上万的羽毛扫过,痒的林挽浑身难受,那种痒逐渐爬到骨子里, 像有蚂蚁在啃食他的骨头。
林挽蜷缩在大床上,头埋在裴寂的枕头里,才闻到了些许松木味,身上的莫名的痒才稍稍缓解了些。
深深吸了口气,林挽有些贪恋却尤嫌不足。
林挽与司则简的信息素契合度太高了,信息素相撞的时候会下意识地产生生理性的吸引,这也是灵魂契侣永远无法离开对方的原因。
但裴寂与林挽同样也是灵魂契侣,并且林挽被裴寂临时标记。
被契侣标记过的Omega,若是在被另一个Alpha标记,两个Alpha的信息素会对抗,产生深入骨髓的痛苦折磨那个背叛契侣的Omega。
但是他仅仅只是闻了些许司则简的信息素,身体便产生了如此大的反应。
林挽辗转反侧,身上愈发的难受,陷在被子里的林挽拿过手机,给裴妙声发了消息,不想再进行那个假装出轨刺激裴寂的计划。
当时他故意和司则简做些亲密举动想让裴寂误会。
如今他有些惧怕裴寂会误会他和司则简有些什么。
身上又痛又痒,林挽实在难以忍耐,拨打了司机的电话,从床上爬起来,他迫切想见裴寂。
似乎见到了裴寂身上深入骨髓的痛痒便能止住。
小跑到更衣室,林挽随手拿起了一件自己平日里常穿的白色衬衫,穿了一半又丢回了衣柜里。
他拿了件浅黄色雪纺质地的清透衬衫,整个后背却是半透明的,隐约可以看到林挽的蝴蝶骨,又穿了条白色的牛仔裤。
对着镜子看了看,林挽觉得还不错,却突然瞥到了墙角垃圾桶里的小盒子。
这是司则简送裴寂的那条领带?
林挽捡起来打开盒子,那条崭新的领带安静地躺在盒子里。
裴寂怎么丢掉了?
林挽心中隐隐有些猜想,这猜想让他有些兴奋。
裴寂难道吃醋了!
林挽看了看盒子,丢掉有些可惜,十二万呢。
犹豫片刻,林挽把他塞到衣柜的抽屉里,下次见到哥哥的时候送给哥哥吧。
司机来得很快,坐上车的林挽心里有些忐忑,这是他第一次去裴寂的公司。
到了顺腾的大楼林挽紧张的左顾右盼,前台旁边一个穿着西装的beta正等着他。
“林先生您好,我是裴总的特助范思,裴总让我来接您上去。”beta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带着林挽走了裴寂的专属电梯。
林挽有些诧异“裴寂怎么知道我会来的?”
范特助脸上是一成不变的笑,礼貌答道“您可以亲自问裴总,不过裴总正在开会,您可以在他办公室稍等片刻。”
“好。”林挽乖巧地点点头,好奇地打量着裴寂的办公室。
比林与的办公室大多了,巨大的落地窗前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如此渺小。
办公室里裴寂应当离开不久,气息很强,林挽心中难以抒发的焦躁,似乎缓解了不少。
林挽坐立难安,在办公室逛了一圈,最后坐在了裴寂宽大的老板椅上,视线被桌面上放着的他与裴寂的合照吸引。
是他与裴寂刚成婚时在裴家老宅吃饭时,裴妙声照的。
照片上的裴寂搂着林挽的肩膀,林挽正襟危坐对裴寂的接触还有些不自然,脸上有些羞涩的浅笑,裴寂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微微勾起的嘴角。
敲门声响起,林挽将照片放在原处。
范特助走进来,手中拿了杯甜牛奶。
“裴总吩咐您不喜欢果汁,特意给您准备的甜牛奶,您有什么需要直接按电话叫我就行。”
林挽接过甜牛奶,浅浅一笑“谢谢。”
“不必客气。”
“范特助。”林挽抿了抿唇,看向桌面上的照片“这张合照一直放在这吗?”
范特助点点头。
“那你知道我和裴寂的关系吗?”
范特助愣了一下,不懂林挽问这些做什么,脸上还是一成不变地笑“您是裴总的夫人。”
林挽抿抿唇,小心开口问道“大家都知道我是裴寂的夫人吗?”
“抱歉,林先生这个我不太清楚。”
“不好意思。”林挽笑笑“您去忙吧。”
范思离开办公室,林挽抱着甜牛奶小口小口地喝。
是他平日里喝的牌子,林挽微微蹙眉,奇怪地又抿了口,比他平日里喝的更甜,味道也有些不同。
喝完牛奶,林挽摸了摸有些圆滚的肚子,竟然感觉有些困。
林挽甩了甩头,困意却铺天盖地地袭来,阖上了不断打架的眼皮。
林挽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在一个满是雪的荒林里,一只大野狼正不断追赶他,他拼命地跑,跑到一个漆黑的山洞里。
野狼绿莹莹的眼睛像地狱的火焰,步步紧逼。
林挽吓得哭喊裴寂的名字救他。
当野狼扑到林挽身上,林挽紧闭着双眼,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被野狼撕碎时,野狼突然伸出巨长湿漉的舌头舔舐他的脖颈。
林挽恐惧得浑身颤抖,哭着想逃却怎么都逃不掉,只能不断喊裴寂救他。
可他越喊裴寂,野狼似乎越兴奋,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带着倒刺的舌头开始顺着他泛红的脖颈往下舔。
“啊!”林挽攥着野狼脖子上的毛不断地往后拽,野狼却像是不知道疼痛一般,绿莹莹的眼睛里全是兴奋。
“不要啊。”林挽紧闭着双眼,眼角竟然滑下一滴泪,“裴寂。”
埋在林挽颈间的裴寂身体一僵,缓缓地吻去了林挽眼角的泪水。
伸手扯掉了林挽身上的衣服,只剩下一条白色的纯棉内裤。
林挽昏睡着,嘴角还沾染着一圈浅白色的奶渍。
裴寂将办公室里隐藏的休息室中的空调温度调到最高,缓缓俯下身。
将林挽唇角干涸的痕迹尽数舔干净,甜牛奶的味道远没有老婆的气息香甜,柔软的唇舌顺着林挽小巧的唇形边缘慢慢描绘上面的褶皱。
直到唇瓣看起来湿漉漉,亮晶晶泛着水光,裴寂才探进去,去寻找那条和老婆一样乖巧的舌。
纵然林挽昏迷没有意识,可柔软的小舌还是下意识的迎合着裴寂的入侵,相互的唇齿交缠,掠夺着林挽口中的每一寸气息。
里里外外品尝够了老婆的味道,裴寂才放过被吻得发肿的唇瓣。
他顺着林挽的喉结,像一条搜寻犬一般顺着林挽的脖颈向下闻,锁骨,手臂,胸口,腰侧,腿根,一直到林挽的脚踝,只剩下淡淡的青桔香,没有一丝其他Alpha的气息。
裴寂的眼眸暗了暗,老婆洗过澡了。
林挽还在梦呓,发出浅浅的叮咛“难受,裴寂难受。”
裴寂轻轻抚摸着林挽的发丝,当然会难受,临时标记还在,身上又沾染了另一种匹配度契合的高阶A类信息素。
两个Alpha的信息素抵抗,却让Omega承担这份痛苦。
裴寂最懂信息素生理抵抗的滋味,他散发了不少信息素安抚林挽,整个房间中满是浓郁的松木香。
有了信息素的安抚,在裴寂怀中不断叮咛林挽逐渐安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