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思贝急不可耐:“对,你说的都对。我挺喜欢你的,跟你一起在海边抽烟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你快进来,好嘛?”
“噢是吗?”nick语气上扬,透着愉悦。
“是,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杜思贝动了动手腕,“你快摸摸我……”
“那好吧,我说实话。”nick指尖划过杜思贝腕骨内侧,在她敏感的静脉上轻柔地,慢慢地打圈。
酥酥麻麻的触感让杜思贝浑身骨头都软了。也不知是酒劲还是药劲催的,她颤巍巍地喊陌生人:“老公……”
真是有够放荡。
陈行简心中暗笑,表面不动声色:“亲亲宝贝,老公也喜欢你,可是老公好失败,竟然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
“我姓杜!”
杜思贝喊道,“我叫杜思贝,你叫什么?我也想知道你的名字。”
撕被?
这什么蠢名字。
陈行简低头,看着床上女人水蛇般灵活扭动的身体。虽然他见过更好的,但今晚在酒精作用下也不如往日冷静克制,此刻看到眼神迷离的笨蛋女人冲着他一个劲地扭腰,陈行简竟也有点热了。
他喉头滚动,将反扣在床上正在录音的手机拿得离杜思贝更近。
“贝贝,那么告诉老公,你来自哪个部门?”
杜思贝:“市场部。”
“真乖。”陈行简解开自己衬衫一颗扣子,作为奖励。
“你从事什么职业?”
“总监秘书。”
杜思贝盯着陈行简胸口,眼睛都直了:“因为我,我超会喝,喝酒!”
“好厉害的贝贝,真给老公长脸。”
陈行简再次按下杜思贝不安分的,想要用穿丝袜的脚趾给他解扣子的小腿,沉声说:“谁指使你替我挡酒的?”
杜思贝一愣。
呆了一会后,她迅速眨动眼睛,灯下的睫毛像蝴蝶翅膀一样扑扇,轻易就能掀起大洋彼岸一场飓风。
陈行简拧眉。
他凑到她脸边:“怎么不理老公了?”
“我自愿的。”
“我觉得你人不错,我自愿给你挡酒的。”她强调。
陈行简不意外。
人在频繁眨眼后说出来的话,极有可能是谎言。
他换了个问法:“你今晚在见老公之前,还见过哪些人?”
不知想到什么,杜思贝黯然垂眸:“……几个同事而已。”
陈行简循循善诱:“把他们的名字告诉老公,乖。”
“……那些人。”杜思贝看上去有些失落,“不值一提。”
“只有你。”
“嗯?”
她仰起头,直面刺眼的灯光,迎视神情莫测的nick:“今晚,我只有你。”
他就在距离她一拳的地方。这么近,那么远。杜思贝忽然很难过:“我不敢想象,今晚如果没有遇见你,我一个人在海边抽烟会有多……”
杜思贝哽咽了一下:“那些人,那些到处找我的同事,他们根本就不在乎我开不开心,他们找我只是为了让我给领导挡酒,可我不想……我不想再被当成喝酒的工具人了,你明白吗。酒量好有什么用?资源是他们的,升职是他们的,比我晚进公司的所有人都上去了,就我没有,大家都等着看……看我的笑话呜呜呜……”
哭泣跟呕吐一样,越放声越痛快。杜思贝从抽泣变成了嚎啕大哭,被绑在床头的手腕随她剧烈颤抖的动作,渐渐勒出皮带的红印。
陈行简沉默地看了她很久。
然后他关掉台灯。屋子里陷入彻底的黑暗。
海上的月光透过窗边的薄纱落在床上,杜思贝哭声小了下去,不敢惊扰这份突如其来的寂静。
她看着nick拿起手机点了几下,他的脸在屏幕微弱的白光中有些严肃。
仿佛又回到初见那秒,杜思贝小心翼翼地吸鼻子:“对不起,我是不是……哧溜……搞砸了气氛?”
陈行简收起手机。他给杜思贝松绑双手,麻利地解开了衬衫所有纽扣。
“做吧。”他说。
有种不知道是耐心还是猜疑的感觉已经告罄。陈行简不想深究自己看到杜思贝痛哭时心里涌动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两个陌生人的一夜风流,何必想那么复杂?
陈行简很快扔了衬衫,露出长久健身后塑造的精壮结实的肌肉线条。杜思贝双手顿时攥紧床单。
陈行简正要俯身时,杜思贝忽然推他肩膀,支支吾吾:“不……不可以。”
陈行简眉毛一拧:“这时候你跟我说反悔了?”
“只有……”杜思贝羞红了脸瞪着天花板,“只有我对象才可以……”
陈行简愣了三秒,气笑了。
“你有对象?”
杜思贝绷着唇线不说话,陈行简从床上跳了下来,拉高音调重复:“你真有对象?!”
杜思贝咬唇点点头。
“我了个大草……这一晚上!”
陈行简双手掐腰,不可置信一样站在床边怒骂:“搞半天永远对外宣称单身那种人就是你啊?你有对象,有对象你他妈跟对象视频不会吗!”
自知理亏的杜思贝大气都不敢喘。
陈行简:“大晚上把我骗进房间,就想耍我是吧?就想看我没地方发泄最后直接被玩坏了是吧?啊!”
杜思贝被他吼得一愣一愣,但她又摸索着牵住陈行简,拉住他的手晃了晃:“你能不能别这么激动。”
“你别碰老子!”他甩手就走。
手指却被杜思贝紧紧攥住了。
她在朦胧的月光下拽起他指尖。
“老公。”
杜思贝晃了晃他的手,柔声说:“用这个,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