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现代邪神篇（十一）剧情线中都未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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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现代邪神篇（十二）邪神说可以做他能……
宋芙记得女主说过，邪神的诞生必定伴随着仇怨等负面情绪，大概能划为恶鬼的一种。那么照这么说，随斯年应该有过为人的过往才对。
她看随斯年似乎没能理解刚才的问题，补充了一下，“就你还是个人的时候就长这样吗？”
这次随斯年回答了，先点点头，再摇摇头，说：“没有长大。”
宋芙难免怔愣，倒不是不能理解这话的意思，只是意外，“所以你现在的长相是你长大后该有的样子吗？”
随斯年点头。
宋芙又问：“那你长到了几岁？”
随斯年歪歪头，凤眸微眯，像是被问住了。
宋芙抬眼看他，“是忘记了吗？”
随斯年摇头，“四十九天。”他给出了相当精准的回答，“从被肚子里剖出来，活了四十九天。”伴随仇怨出生，下一个条件是要为人供养，因此绝大多数的邪神其实都是被人为制造出来的，只是那些人过分自大，实际上并没有能掌控的实力。
作为他母亲的女人并非足月生产，而是在一个所谓“恰当”的时间被剖开了肚子……女人没能活下来，带着仇怨死去。
至于他，则是被做了四十九天的仪式，很多已经记不清了，有什么木头刺入了身体，一次一次地取血，因为要保证无杂质，那些人要求制作出来的邪神能被他们控制，用血来和泥制造坛子。
那些人希望他能有无穷的恶意，却又在他真的表现出恶意时吓得痛哭流涕。
有些内容不用说出口，宋芙自己也能脑补个七七八八了，剖出再加上七七四十九这样微妙的天数，想不多想都难。
“那你妈妈肯定很漂亮。”
随斯年闻言俯身，漂亮的脸忽地贴近了宋芙，没什么表情，但就是能让人感觉到所谓愉悦的情绪，“喜欢我的脸，是最喜欢的吗？”
邪神讲话就是直白。
过近的距离打破了宋芙的社交边界，她伸出一根食指将对方的脸推开，“好看的好看的。”
……
宋芙简单吃了点早饭，就把随斯年的真实身高体重报出来了，顺便找补了一句，“我问了一下，他说186是他两年前的数据了。”
“倒是挺高的个子。”
宋爸昨天出门了，没看成照片，还是晚上睡觉时听宋妈提了一嘴才知道，这回刚一吃完饭就把照片要过去了，眯着眼睛打量了好半天，做出评价：“小伙子这面相不错，一看就是有福气的人。叫什么名字？”
“随斯年。”接着宋芙将具体是哪几个字详说了，“说是跟我特别配。”
宋爸听乐了，“你们年轻人还信这个？说什么配不配的，不着急，过了这个暑假你才大三，等什么时候谈婚论嫁了再算。不能总是算命，不然把好好的福气都给算没了。”
宋芙干笑，接回自己的手机，实在不敢说自己其实已经跟人……哦，不，是跟鬼结了姻契。
*
吃完饭，到了再去遛狗的时候，宋芙牵着白云出门，又碰到了带人看房子的春姨。
等看房子的人走了，春姨打算锁门时她上前，“春姨，你是打算连着屋子里的家具什么的一起卖掉吗？”
“嗯，用不上了，搬来搬去的还得另花钱，也没有什么多贵的玩意儿，犯不上。”春姨为了给两个孩子好的教育环境，在学校附近长租的房子，离这儿挺远的。
宋芙拦了一下没让人把门关上，“那春姨，我有个特别喜欢的柜子，你能卖给我吗？”
“哪个柜子？”春姨侧身让开了，“直接让你爸来搬就行了，用不着买，我还能赚你那两个钱儿？”春姨虽然人看起来严肃了，但心还是善的。
宋芙走进去，径直走到猪肝色的陈列柜前，“就这个，可以吗？”
“行。”春姨帮着将陈列柜上的东西一一搬下，顺便夸了宋芙的好眼光，“这好像是我妈当初的陪嫁，质量特别好，就是颜色不时兴了，你到时候让你爸给涂个别的颜色也成。”
宋芙和春姨一样一样地往下挪，什么书、假花、针线盒以及仿制的青花瓷瓶。
“春姨！”
宋芙抱着大大的瓷瓶，将上面的灰尘擦干净了，又把上面的假花取了，“这里面有钱，好多钱。”
正在搬东西的春姨倏然起身，将瓷瓶接到手里，盯着里面的百元大钞陷入怔愣，没有发现钱的狂喜，只是盯着看，然后猝不及防地落下泪。
可能是担心被宋芙这个小辈看笑话，将头偏到一边，用手抹去眼泪，“你说这人怎么就不知道享福呢？吃也不舍得吃，穿也不舍得穿，这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春姨一声一声的叹气，目光呆滞。
宋芙抿抿嘴巴，“春姨，有空还是把房间好好收拾一遍吧，看看什么床底、鞋盒里还有没有钱。我跟你一起翻一下？”
接着，行动起来，果然又从李奶奶说过的地方找到了钱。
春姨将所有的钱细细地点过一遍，一共是三万五千四百七十二零五毛。
她数得泪珠子直掉，因为知道这些钱老人攒得有多不容易，都是从嘴巴里一口口省的，冬天连件新衣服都不买，夏天风扇都不舍得开，去扫大街捡垃圾。
“她苦了一辈子，生个闺女也没指望上。”
宋芙没作声，只是静静地陪伴，她知道春姨只是憋的太久了，必须要把肚子里的苦水说一说。
……
“搬柜子？”
躺沙发上的宋爸突然被安排了活，一脸懵圈，跟春姨简单聊了两句才知道自家闺女看中了人家的柜子。那闺女喜欢肯定得要，他立刻掏手机，“多少钱啊？”
春姨摇头说不用钱，“邻里邻居的，你们也帮着照顾了不少，那我再要钱的话，算什么啊？”她坚决不要钱，“咱不是不讲道义的人。”
两个人拉扯了好一会儿，最后以宋爸同样给出礼品，物物交换为结果。
至于宋芙本人，围观了一小会儿便被急着出门的白云给催走了。
她一看时间，不好，快到跟好朋狗旺财约定的碰面时间了，火急火燎地走了！
好歹是成功碰上面，两条狗一起玩飞盘寻回的游戏。
但不得不说，个高腿长哪怕对狗而言，都是个关键的优势，土松犬白云比起雪橇犬哈士奇旺财，体型和速度上处于劣势，飞盘扔出去五次，得有四次是被哈士奇叼回来的。
胜利的旺财雄赳赳气昂昂，白云就蔫哒哒地跟在后头，尾巴都不摇了。
后面飞盘再扔出去，白云只追出去两步便放弃了，看得宋芙心疼蹙眉，摸摸自家狗脑袋，压低声音，“待会儿姐姐扔得离你近一点好不好？”
然后再来一次。
飞盘扔出，旺财就像是没看到一样，白云叼着飞盘高高兴兴地回来了。
“好厉害呀。”宋芙大力揉搓狗脑袋，抽了抽嘴角，隐晦地瞥了一眼身侧的随斯年，想说：狗狗之间玩游戏而已，也要使用鬼遮眼的招数嘛？
她清楚地看到旺财眼睛上多出一双小黑手。
狗狗的玩耍时间结束。
宋芙将狗送回家，自己没回去，而
是跟家长说了一声打了车去看电影。
暑期档的电影有几部很不错的，还出了她之前看过的电影续集，所以这一趟是非去不可了。只是在买票的时候犯了难，她不可能在别人面前自言自语，于是采取手机打字的方式与随斯年沟通。
备忘录里。
我要给你也买张票吗？
随斯年在她身侧伸出一根手指在屏幕上戳：都可以。
宋芙琢磨着还是买吧，不然万一刚好有人选了她两边的座位，随斯年没地方坐怎么办？有人问起了，就说朋友去上厕所了。
下定决心的宋芙走到售票员面前，说了自己要看的电影。
售票员扬起一个及其标准的营业微笑，露出不多不少八颗牙齿，“是要买两张票对吗？咱们这里情侣厅有活动，会送两杯可乐外加一根烤肠。”
宋芙桃花眼微眯，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无言地看向随斯年：“……”
原来现在不是只有她一个人能看见的状态吗？
那他俩搁那儿戳手机像什么样子？宋芙无奈扶额，“就情侣厅吧。”
付了票钱，领了可乐和烤肠，宋芙拉着随斯年往里走，将声音略微压低了问：“为什么不直接讲话？”
随斯年表现得比她还要困惑，回答：“因为你在打字。”
宋芙无力反驳。
……
看电影。
从之前看过的鬼片就知道，这个灵异小世界的电影审查标准是较为宽松的，一些轻微的血腥暴力也允许出现在大荧幕上。
宋芙独享了烤肠，分给随斯年一杯可乐，注意力完全被电影吸引走了。电影讲的是探案的故事，狰狞的尸体就那么大咧咧地呈现出来，甚至还出现了能被称为色情的片段——一男一女在床上抱着啃，激动地互脱衣物，而后床幔降下，遮挡出两人不着片缕的身体，又细节地用灯光打出能令人脑部的剪影。
暧昧的声响立体环绕地响起。
可能是没有预料到，有些不太熟的小情侣直接面露尴尬，脸皮薄一点的脸色看着和西红柿没区别。
宋芙也托着腮瞄了旁边的随斯年一眼。
随斯年照例没什么表情，尽是漠然，只是在注意到宋芙的视线后扭头，黑色凤眸平添了光彩。他揣摩着宋芙的意思，将手里没喝的可乐递出去。
宋芙摇摇头没接，继续看电影。
刚才令小情侣尴尬的桥段已经过去，新的死者出现，又是极其炸裂的特写。
最后侦探经过一系列地细节推测出，杀人凶手其实是第一个死者，不过并非假死，只是在决定走向死亡之前进行了足够详尽的布置来推动他人的死亡。他知道在场每个人的习惯，什么时候会做什么……他的行为是一种赎罪，因为在场的所有人，除了侦探之外都曾犯下令人咋舌的罪行。
电影的结尾顺便还用彩蛋预告了一下第三部。
看得宋芙牙根痒痒。
还没拍出来就不要急着诱惑她，等待是很难熬的懂不懂？
随斯年不懂宋芙为什么忽然就不高兴了，乖乖地把可乐喝了，将剩下的空纸杯扔进垃圾桶，“要去哪儿？”
宋芙惜字如金：“回家。”
去把第一部再补一遍。
*
等宋芙回到家，宋爸已经把隔壁的柜子搬过来了，正跟宋妈商量着摆在哪里比较合适。
宋妈也挺喜欢那柜子的，拿抹布擦了又擦，说现在这么好的实木柜子可难买，看到宋芙回来，问：“芙芙，你打算用这个柜子干嘛的？”
宋芙：“没想好呢，就是看着挺喜欢的。”
其实是想不到其它动人柜子的理由，直接说你妈放了钱在那里也很怪，毕竟关系再好也不过是邻居而已，知道人家钱放在哪儿算怎么回事？
宋芙对要来的柜子暂时没想法，但宋妈却思如泉涌，指了指客厅边上，“你们说就放在那儿怎么样，平时放什么都方便，就你跟你爸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放在那里多合适。”
“好啊。”宋芙没意见。
宋爸采取行动，开始挪柜子。
只有那一个柜子擦得光亮显然不合适，于是一家三口又顺便对家里进行了大扫除，从桌子底下到头顶的吊灯一样也没落下。
等到了吃饭的点儿，三人腰酸背痛地躺在沙发，连根手指都懒得抬。
宋爸：“吃中午的剩饭算了。”
得到家庭成员的一致同意。
宋芙本来打算一回家就补的电影，也一直等到晚上躺床上后才有了时间。
第一部的尺度没有第二部那么大，她感觉第二部多少有点把猎奇当噱头的意思，但明明剧本也很不错，其实没必要的。
又不可避免地想到那个令小情侣尴尬的片段，随斯年表现得十分冷淡，所以，“你没有那方面的需求对吗？”
陪着看电影的随斯年一脸茫然。
宋芙进行直白地描述，“就是男人和女人在床上做的事，你应该知道的吧？”
随斯年点头，“没有。”
连真正的身体都没有，又怎么会有……
随斯年一顿，脑海中两根不相干的弦忽地搭在了一起，他想，宋芙是从中午时就一直纠结这个问题直到现在吗？看完电影时就看起来不太高兴。
啊，人确实是会很在意这个，夫妻之间还会因此吵架、闹别扭，甚至心生怨怼。
所以他分外认真地补充：“可以做。”
刚解决完好奇心的宋芙：？
随斯年解释道：“虽然没有欲望，但是可以做，不是没能力。”
宋芙听得直挠头，忙不迭地摆摆手，“不不不，用不着，我就是随便问一下。”不用那么努力。
第103章 现代邪神篇（十三）邪神做出副乖乖仔……
随斯年看起来并没有很相信，眉心蹙起的模样。
宋芙敢保证自己刚才的问话里绝对没有暗示的意思，再次强调：“你完全用不着勉强自己，真的！”
随斯年缓缓地眨了下眼睛，“没有勉强。”夫妻之间欢愉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之前是他疏忽了，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
而后，宋芙的脸就被亲了，蜻蜓点水似的啄吻，紧接着又落在了嘴巴。
宋芙伸出两根手指将对方的嘴巴挡住，防止真的发展到少儿不宜的地步，一字一顿道：“不可以。”
“……”随斯年没有很想做那档子事，但还是因拒绝下压了嘴角，眉目冷淡。
他的不高兴完全来自于宋芙表现出的抗拒。
他们是夫妻，为什么拒绝？因为不喜欢，不是不喜欢做，是不喜欢他。
迅速得出这个结论的随斯年唇线拉平，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宋芙，不死心地问：“为什么不可以？”
理由宋芙可以随便列出一箩筐，一根一根地伸出手指，说道：“首先，这是在家里，我房间的隔音很差。其次，我回家那天刚铺的新床单，没有再收拾一次的想法。再次，你没欲望，我也没有色心大发，没有做的理由吧？最后，我们认识还没有很久，犯不上着急。”
每说一个理由，随斯年的表情便郁闷一分。
前面几个理由都好解决，最关键的就是最后一个，他问：“那认识多久可以？”
宋芙真想把时间倒回到几分钟前，敲敲自己好奇心过分旺盛的脑袋，或者给自己一嘴巴，为什么要多嘴问那个问题！另外，随斯年明明没有欲望，为什么却坚持起来了？
她尝试以理服人，“这个讲究个水到渠成，不可能说认识了三个月，好，时间一到就可以了。”
随斯年闷闷地“哦”了一声。
勉强解决问题，宋芙松了一口气，重新看向平板屏幕才发现自己刚才忘记暂停了，赶紧往回拉进度条，又略带安抚地往随斯年嘴巴里塞了颗葡萄，“你喜欢什么味道的香，我买点给你点上。”
随斯年的回应是咬她嘴巴。
宋芙吃痛，抿嘴巴尝到铁锈味，瞪一眼邪神。
随斯年背对着她躺下，给自己盖上被子，开始像空调似的释
放冷气。
看着胳膊上因寒意冒出的鸡皮疙瘩，宋芙一时无言。
似曾相识的举动，所以她现在应该要哄人嘛？好难。
宋芙伸出一根细白的手指戳戳邪神的后背，“电影还没完，起来继续看。”
于是邪神大人就冷着脸起起来了。
宋芙：“……”有点可爱怎么回事？
*
翌日，天朗气清。
宋芙坐在餐桌前，面对宋爸的疑惑询问：“你这嘴是怎么回事？”
宋芙摸摸自己破皮的嘴巴，“嘶”一下，含糊答道：“不小心咬到了。”
宋爸喝粥，嘀咕：“那得是有多不小心啊。”毕竟受伤的是上嘴唇，这要咬起来还挺有难度的，不过也没其他可能了，“想吃肉了对吧？等爸今天晚上给你煮骨头汤吃。”
“好哦！”宋芙欢呼。
记忆里宋爸做排骨汤的确是一绝。
于是当天晚上，宋芙吃饱了后，就又到厨房里打了一小碗往卧室走。还被宋妈给看见，教训了一句，“不要总是在床上吃东西，把床弄脏了还怎么睡觉？”
“知道了。”宋芙嘴巴上答应得很好，还是义无反顾地端着碗去了卧室。
一关门，直接递出小碗跟随斯年分享，“特别好吃，你尝尝喜欢的话，吃完了我再去给你打。”
随斯年将小碗接到手里，将肉连同骨头一起嚼碎吃了，宋芙听到骨头喀嚓的脆响扭头看他，难免震惊，“你、你这牙口也太好了。”那骨头的结实程度扔地上都能听见响，还要担心别把地板砸个窟窿。
宋芙将空空如也的小碗接到手里，“好吃吗？”
随斯年眨眼道：“……好吃。”
“嗯？”
该说不说，邪神大人真是很不擅长说谎，勉强都摆脸上了。可能是并没有需要他说谎的情景出现，这项技能就没能得到锻炼。
宋芙歪头，“是觉得味道太淡了吗？我给你加点盐？”因为他们一家三口的口味确实不太一样，一般做汤的时候不会加太多调料，全靠出锅后自己调。
但这汤绝对不难喝！
是人鬼殊途，所以口味上也有很大区别吗？“你觉得吃起来怎么样？形容一下。”
随斯年犹豫了一下，“像是蜡块。”
听到这个形容的宋芙：？
[宿主，鬼是尝不出人间吃食味道的。]系统看不下去帮忙解释了一句，[虽然男主已经到了邪神那一档，但这个基础设定也没有改变。]
那宋芙就更不能理解了，“蜡块你吃的那么干净干嘛？”
好吧，问出口的瞬间她自己都能想到随斯年会怎么回答了——
“你给了。”
宋芙无奈地深吸一口气，不知道是该可惜那碗香喷喷的汤，还是可怜吃了碗蜡块的随斯年，“吃东西没有味道，那也太可怜了。”她选择了后者，毕竟吃美食可是人生一大乐趣之一，鬼生无法拥有实在可惜。
“不是都没有味道。”随斯年拿起宿体娃娃面前供奉的苹果，“这个可以。”
宋芙迅速地明白过来，“就是说供品可以尝到味道对吧？”
没多犹豫，她拿着空碗出去又到厨房打了一碗，然后回到房间放到宿体娃娃面前，又点上三根香，简单地拜了两下，最后看向随斯年，眨巴一下眼睛，“需要等很长时间吗？这个热的时候比较好吃。”
随斯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冷不丁地冒出一句，“想亲你。”
宋芙莞尔，“你以后要说，不然我没办法知道，我可没有虐待人的习惯。”
答案是不需要等，直接就可以吃，这次能尝到味道了，随斯年的表情明显不一样，“好吃。”真情实意。
“是吧，我爸手艺都可好，我妈经常说就是冲着手艺才嫁的，但我感觉不是，他们两个其实都是看脸。”
宋芙支着下巴看随斯年吃东西。
其实她有一个疑惑产生很久了，“你好像一直跟着我，不会觉得无聊吗？”虽然在剧情线里也是一直跟女主待在一起，但女主作为职业道士的生活可比她精彩多了。
随斯年把碗里的肉解决了，先摇头，然后又点头。
宋芙琥珀色的眼睛眯了眯，“这是什么意思？”
“你无视我的时候无聊。”
宋芙第一反应是想说她哪里有无视，转念一想发现次数还挺多的，“没办法，人鬼殊途，你不能随便的出现，我也不能大庭广众之下自言自语。”
“人鬼殊途。”随斯年重复了这四个字，浓密的黑色眼睫往下垂出弧度，将眸色遮挡住阴翳。
他不喜欢这个词。
“人总是会变成鬼的。”随斯年非常的有耐心，也十分擅长等待。
宋芙正在整理落在桌上的香灰，偏过头道：“如果我说我不会呢？”
“你会。”随斯年说得肯定。
宋芙也懒得辩驳，毕竟她不能暴露任务以及系统的存在。
……
“今天可以做了吗？”
躺床上的宋芙一哽。
她以为这个问题已经过去了，原来还没有吗？“还不可以。”
随斯年“哦”了一声，并未多做纠缠，只是每天晚上都坚持问这么一遍，一问就是大半个月——
该说开心的日子就是很短暂，本就不长的假期转眼间过去大半。夏日炎炎，没有半点降温的意思，宋芙他们家就连遛狗的时间都从白天调整到了夜晚，平时走街上大家捂得一个比一个严实，像是害怕被太阳灼伤的吸血鬼。
“我记得芙芙不是最怕热了吗？”
宋妈看着出门一趟依旧清爽的宋芙很是不解，“你真的是去遛狗了，而不是随便找了个咖啡厅坐了两小时对吧？”
母子俩血肉至亲间的信任呢？宋芙抱着胳膊，“我走得腿都要断了好吗？”
宋妈皱眉，“你这孩子说话注意一点。”
她又紧接着叹气，环视家中的格局，“今天我跟你王阿姨出门玩，遇上个算命的，神神叨叨的讲咱们家招了鬼，阴气重。还要让我买几张符纸，我没买。但我感觉好像确实不太对劲，又说不上来……”
“你就是被忽悠瘸了，别想太多。”宋爸最看不上的就是动不动让人喝符水的江湖骗子，“就不该买，咱家好好的，用不着破财消灾。”
宋妈摇摇头看向宋芙，“我今天去你房间收拾，看那个桌上的娃娃，它之前是睁着眼睛的还是闭着的？我记得是睁开的，但今天一看又成闭上的了。”
“啊，那个眼睛是可以活动的。”宋芙悄悄睨了随斯年一眼，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解释。
实话，算不上说谎。
宋妈也搞不懂小年轻玩的那些东西，听宋芙这么说，也就没继续纠结，转而问道：“那挺贵的吧？”
“不太清楚，我男朋友送的。”宋芙可以说是三四十买的，但太容易露馅了，她记得王姨家的孩子特别喜欢搞bjd什么的。
“哎呦，怎么好随便收人家东西呢？”宋妈一万个不认同，“人家还没有父母，一个人挺不容易的，咱又不是没钱，不花他的。”
宋芙干笑，点头应下。
讲道理，现实是随斯年一直在花她的钱！
而且表面做出一副乖乖仔的模样，实则是背后使坏。
就在遛狗回来的路上，她接到一通陌生来电。其实她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接陌生来电的，关键是对方打过来好几次，一接，居然是女主满冷雁打来的，开口就是让邪神大人高抬贵手！
第104章 现代邪神篇（十四）不知道宋芙你有没……
宋芙当时一脸懵，要不是旁边刚好有别人在，她肯定要问问随斯年这个当事鬼都做了些什么。
不过也不妨碍，因为满冷雁已经在电话中进行了控诉，说是大概从上个月起，陶俊云周边便出现了不少死状可怖的小鬼，虽说解决起来容易，也没有表现出伤人的意图，可精神天天被这么刺激也不是办法。
“陶俊云被恶心得饭都吃不下去，人真的是要被气死了。”
期间，随斯年还试图去捂宋芙的耳朵，被她冷哼一声躲开。
不过也不能完全不讲道理，虽然确实有很大的可能，但是，“这也不能说明就是他干的吧？”
“绝对是祂没跑。”满冷雁一口咬定，“你知道我为什么用陌生电话联系你吗？因为无论是我的，还是陶俊云的，全都联系不上。你应该没有拉黑我们吧？”
宋芙无奈地瞥装作无事发生的随斯年一眼，“没有。”
满冷雁叹气，“我就是说想陶俊云之前出言不逊，现在知道错了，邪神怎么样才能不生
气了……你跟、跟邪神相处的怎么样？“虽然说是脾气好，但到底还是邪神，反复无常加阴晴不定都正常，极有可能上一秒还有耐心和兴致，下一秒便冷若冰霜地让人如坠地狱。
她这段时间一直在摇摆，一边想着邪神去找别的乐子，不要折腾胆小的小姑娘，一边又想着邪神的乐子那得是多恐怖的事啊。
“还好，没大问题，你等我问一下，问问他到底要干什么。”最后半句话完全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随斯年听了默默站远了些。
……
一回到卧室，宋芙把包往桌上一放，撩起眼睫，“说吧，为什么要故意折腾人？”
随斯年垂着眼睫，“不是我。”
宋芙怔愣，“不是你？”难道她不小心冤枉好鬼了？气势当时就弱了下去，但仍是不解，“那他是怎么惹上的麻烦，你也是，好好地为什么拦截人家的电话？”
随斯年眨巴一下眼睛，“是那些小鬼做的。”
宋芙桃花眼睁大了些，突然了悟了其中的逻辑，“你安排小鬼干的，然后不是你直接做的，就不是你了？”
随斯年从语气中琢磨出不对，拒绝应声。
那么又回到了一开始的问题，宋芙手指敲敲桌子，“为什么要这么干？”
随斯年给出的回答非常简单：“我讨厌他。”讨厌那个家伙的身高体重被宋芙记住，讨厌那个家伙总是想联系宋芙……一切都很讨厌，尤其是宋芙喜欢那家伙这点。如果来一场意外能让那个姓陶的死掉就好了，偏偏命数上是个长寿的，没有外力干扰可以活到九十二岁。
好好的又开始释放冷气了。
在把空调关掉以及让随斯年停止二者之间，宋芙选择了后者，“不是说好不能任性伤人吗？”
随斯年强调：“没有任性。”
重点完全错误。
而且这都不算任性的话，“按你的逻辑怎么样算是任性？”宋芙好奇追问，她倒要听听邪神大人能扯出个什么一二三来。
随斯年完全没被难倒，“没理由是任性，我有理由。”
宋芙属实是无法反驳了，捂脸，同时不忘记强调，“不许再继续干了，也不许再拦截任何人的联系，听清楚了吗？”
她没得到回应，就知道邪神大人没打算照做，无可奈何地补上一句，“你老婆讲话要给回答知道吗？不然我就不跟你说话了。”
这回邪神大人“哦”了一声，“知道了。”很是不情不愿。
解决完问题宋芙分别给满冷雁、陶俊云发了消息，说以后小鬼不会再去了，联络也恢复正常。
送福：真是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流泪猫猫头.jpg]
宋芙抬眼，手指戳戳，“我话都放出去了，别让你老婆成为言而无信的人好吗？”
低头收到陶俊云最新发来的消息。
陶罐子：没有。
陶罐子：他是他，你是你，你也是受害者。不需要因为他的所作所为为我道歉。
接着左上角“正在输入中”显示了一分钟左右，新的消息发来：你和他变亲近了吗？
这个问题把宋芙问的一愣，从事实出发，答案应该是“当然”，但她大概能理解陶俊云的思路。她和随斯年从各种意义上都是被迫捆绑在一起的，应该属于对立面，可她刚才下意识的发言，却完全和随斯年站在了一起，似乎是处于同一阵营了。
这在陶俊云的视角中是不合理的。
因此就有了接下来的话。
陶罐子：他很危险，你不要被蒙蔽。
“哼。”旁边的随斯年不满冷哼。
宋芙轻啧一声，“你还好意思不服气。”
她手指敲敲手机屏幕。
送福：我有数的，不用太担心我。
送福：其实他大部分时间还挺好说话的，真的不会有下次了。
陶罐子：……
陶罐子：不要为他跟我道歉。
陶罐子：我和我表姐正在研究让你能够摆脱他的办法，不要着急。
宋芙真的完全不着急，不过也没有说“不需要”之类的话，毕竟哪怕是原剧情中女主也进行过尝试。关键在于男主确实表现出了邪神该有的凶残无情，又很没耐心，哪怕有不能任性伤人的禁制，也没影响到他做一些令人皱眉的恶事。
宋芙偏头，看刚才被凶了一句后进入郁闷模式的邪神大人，叹气道：“陶俊云说错了吗？你没去折腾人家，我还能替你找补。”
随斯年因这言语中隐约的偏袒而雀跃，但还是嘟囔了一句，“三岁小孩子都不会告状了。”
宋芙：“……”
天天跟着她妈一起看电视剧，也就学了这点儿东西。
*
暑假结束是令人难过的，日子一天天过去时没多大感觉，但在意识到的那一刻，假期已经成了掌中流沙从指缝迅速溜走。
在离家前一天，宋爸和宋妈又去厨房里忙活了一下午，像是宋芙放假那天一样置办了一大桌子的菜。
宋妈想到闺女又要去上学了，嘴上刚说完走了家里也清静，后脚就抱怨起来，“我当初就说，报个家门口的大学，那多方便，人家王姐家的孩子每周都回家，你再看咱们芙芙？小长假都不敢回来，生怕堵路上了。”
这话是对着宋爸说的，因为当初填报志愿是宋爸当参谋。
宋爸听了当然不服气，“咱闺女那么聪明，考得那么好，你忍心让她窝在这里呀？”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眼瞅又有吵起来的架势，宋芙赶紧把锅都归到自己身上，极其浮夸地叹气：“都怪我，遗传了你们两个的优秀基因，那么聪明，学习那么好干嘛？”
“主要是遗传我。”宋妈笑眯眯。
吃饭时聊着聊着又说起了宋芙交了男朋友这回事。
“人家交了男朋友天天打电话，煲电话粥，你怎么平时连个消息都不发的？”宋妈怀疑女儿根本不会谈恋爱，提了建议，“平时看到什么就分享一下。”
宋芙干笑。
不用分享，就在她旁边看着呢。
留俩可乐鸡翅待会儿供给随斯年吃。最近她刚发现的，随斯年吃不了太辣的，比较喜欢吃酸甜口。
宋爸给宋芙打了生活费，“不够了就张嘴要，别委屈到自己。”
宋芙点点头，“嗯嗯。”
宋妈让宋芙多带点水果零食走，“待会儿妈跟你一起收拾，使劲往行李箱里塞一塞。”
宋芙又是一声：“嗯嗯。”
想了想，“我还要多带点卫生纸。”
这么听话，搞得宋妈意外，“这次怎么不说太重了不想拿？”
宋芙眉眼弯弯地笑，琥珀色的眼眸倒映光亮，“男朋友帮忙提。”
宋妈听了也笑，“你男朋友体格是不错。”
闻言，宋爸拍拍自己的肱二头肌，抬起下巴道：“你老公的也不差。”
……
开学于宋芙而言其实算不上极其难过的事，甚至比不上随斯年的郁闷。
因为宋芙开学需要住校，开启宿舍生活，在宿舍中哪怕有床帘，想要私人空间也是一种奢侈。
要在宿舍里摆娃娃上香就更不成了，触发烟雾报警器也很麻烦，被问起也不好解释。言而总之，就是随斯年不能像现在这么自由了，娃娃需要进行黑箱处理。
随斯年连喜欢的鸡翅都吃不香了。
他已经了解了现代社会的绝大多数规则，其中一条亘古不变的道理叫作有钱能使鬼推磨，“我可以拿出很多钱。”
宋芙并不怀疑这话的真实性，但她莫名其妙有了一大堆钱也很怪吧？而且钱的来源也很令人担忧，或者拿出一些很难处理的东西也让人头疼。
所以她十分有操守地拒绝了。
随斯年不能理解有钱为什么不用，并合理怀疑，“你嫌我烦，想要不理我。”
好好的一盆脏水就被泼头上了，宋芙必不可能承认子虚乌有的事，“我才没有。”
随斯年把鸡翅整个吞了，骨头嚼得喀嚓作响，宋芙从中听出了咬牙切齿的味道。
“我会一直盯着你的。”
宋芙敷衍地比了个“ok”的手势，
多少有点随便你怎么样的意思。
好在，担心没办法供养娃娃的还有满冷雁。
她作为道士，对于养小鬼之类的禁忌更加清楚，担心宋芙做得不够到位引起邪神的愤怒，于是特意发消息来问——
宋芙把自己的黑箱计划说了，差点惊掉满冷雁的下巴。
大雁南飞：绝对不行！
送福：行的行的。
大雁南飞：不行！
大雁南飞：你缺钱的话，我可以给你推荐一个来钱快的职业。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从最后的省略号，宋芙判断这职业应该蛮具有挑战性的，不管怎么样先说来听听。送福：什么职业呀？
大雁南飞：你听说过凶宅试睡员吗？
第105章 现代邪神篇（十五）他无法做出反抗只……
凶宅试睡员，意如其字。
首先，凶宅就是死过人或有诡异传闻的宅子，这个职业要做的，便是赶在主人家前先在里面睡上一段时间，以此来确定并不会出事。当然，有些已经确定确实是有鬼在的宅子，请的便不是单纯的试睡员了，而是像满冷雁那样的道士，所以她有这方面的门路。
宋芙大概在网上了解过一点，但不多，只是作为逸闻轶事听了一耳朵。
送福：听起来还蛮合适的，我想试试[猫猫比心.jpg]
用满冷雁的话来说，这职业简直是为宋芙量身定制，不是愁没有合适的地方供奉娃娃吗？在凶宅里就可以了，一方面能够吓退小鬼，另一方面没房租且有报酬，之后还可以用报酬在外租房子，
而且，会请凶宅试睡员的房子在价值方面没得说，所以住宿环境也有保证。
大雁南飞：试试吧！
大雁南飞：我这里刚好有个活儿，等你回学校了再给你介绍。
送福：好的，谢谢姐姐～
宋芙从手机屏幕上抬头，同随斯年对上视线。
邪神大人目光灼灼，“我不用关黑箱子了吗？”
“是的！”宋芙重重一点头，嘴角上扬，“你看人家多细心，这都想到了。”
*
开学。
宋芙一早坐上高铁，直到下午才站到学校门口，坐车坐得身心俱疲，人看起来像是地里蔫了的黄花菜，说话都有气无力。
观月比她早到，给她打了电话确定到的时间，骑车电动车就来接人了，垮着一张脸，用着极其悲痛的语气呼唤：“芙芙！”
“怎么啦？”宋芙拖着行李箱过去，勉强打起精神。
观月趴在电动车把手，哀哀道：“我们最喜欢的那个馄饨窗口，没了！！”天知道偌大的一个学校，几个食堂中都有馄饨饺子窗口，走了的却偏偏是手工现包的那一家，凭什么呀？“为什么走的不是那些速冻馄饨？”
那家馄饨是宋芙最喜欢的晚饭，一到学校就听到这个噩耗，她表情呆滞了一秒，紧接着同样哀嚎出声：“啊？！”
她坐上观月的电动车后座，追问：“那家窗口换成什么了？”
观月深吸一口气，“好像叫什么木桶饭。”
宋芙掩面叹息：“下午去试一下吧。”
她总该找到新的下午饭。
回到宿舍，第一件事是整理床位，把桌上一个暑假落上的灰尘擦干净，然后再把床帘什么的塞到洗衣机里甩一遍。
最后，就是找出小一点的那个行李箱，先把最重要的娃娃放进去，而后简单地收拾一些常用物品……
正在刷短视频的观月余光注意到了，就顺嘴问了一句，“你这是要干嘛？”
宋芙将没用过的毛巾放进去两条，不太确定地答道：“以后我晚上可能就不住宿舍了，不过我也不会搬走，就是晚上的时候不在这里睡了，白天的时候还会回来的。”毕竟有些课安排的早上一节，下午一节，她也没必要校内校外来回地跑，太不方便。
这于观月而言，是一天内的第二个噩耗了，“你要搬走，为什么啊？”
另外两个同样在整理床铺的舍友也是惊讶，“怎么突然就要搬出去？”
她们舍友处了两年有余，对于各自的家庭状况也算真根知底，清楚宋芙家算不上富裕的水平，“那你要住哪儿？在外面合租的话其实还不如住宿舍，起码距离教学楼近呀。”
宋芙也不好说自己要去住凶宅，只能含糊过去，“我只有晚上在外面住，所以没关系的。”
“这样……”舍友也没追问。
观月满脸的不高兴，嘴角往下耷拉着，嘀咕：“怎么这么突然就要到外面住了，远不远呀，我骑电动车送你过去？”
同时，宋芙也收到了来自满冷雁的消息，一个位置，她点开看一眼，“还挺远的。”
在偏郊外的别墅区，打车都要花四十分钟。
再仔细那么一回想，这不就是之前陶俊云生日会时租的别墅吗？确实很需要凶宅试睡员。
……
“这家别墅比较大，各个房间需要你挨个儿睡过去，大概会花三十二天，差不多一个月。”
宋芙收到位置后没一会儿便接到了满冷雁的电话，她们在电话里约了见面，当面详谈，“报酬是这个数。”说着，满冷雁伸出了三根手指。
宋芙歪头，“三千？”那也能够她下一步的房租了，不过要稍微节省一点，因为每天打车也要花好多钱，这样的话……
满冷雁笑眯眯地摇头，“大胆一点，是三万。”
宋芙惊讶地张张嘴巴，是她不懂了，在一个屋子里睡几觉居然就能拿到五位数的报酬，突然就不心疼要打车的钱了，“姐姐，我分你一万五，咱们五五分！”毕竟这个活儿观月完全可以也有能力自己接下，介绍给她，和给她送钱没区别了，慷慨到令人落泪。
“我要你的钱做什么？”满冷雁想也不想地拒绝了，“我不缺钱。”
实话。
若不是担心不被接受，她都不会选择介绍工作，而是直接打钱，“一起去吃顿饭怎么样？”
“好啊！”宋芙一口应下，“吃顿好的。”
宋芙到了这个新的小世界，也是头一回吃上人均千元的饭了，在座的人除了满冷雁，还有其表弟陶俊云。
陶俊云从落座开始脸色就只能用“难看”二字来形容，眼底挂着被迫害出来的黑眼圈，同时用关切的目光看向宋芙，“早知道不该玩什么剧本杀。”
满冷雁直接给了他一记肘击，而后讪笑。
不是对着宋芙，是对着宋芙旁边坐着的随斯年。
包间，再加上在场的都是知道邪神存在的人，所以随斯年并没有刻意隐藏身形，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坐在那里，眉目冷淡。看起来像是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面酷哥。
事实上，满冷雁认为那个“像”字应该去掉，就是不好相处的酷哥！
满冷雁给表弟使了个眼色，让他稍安勿躁，至少面上该做出尊敬的样子。
陶俊云憋着气，眼不见心不烦地将头偏到一边，他刚才说的完全是肺腑之言，每次想到都要后悔。
放在桌下的手攥成拳头。
宋芙认为陶俊云的人设倒挺始终如一的，无论嫁给邪神的是她，还是女主满冷雁，都表现出了剧情中该有的不安和愤怒。
是个很不错的人。
宋芙不想让对方一直处于担忧的状态，毕竟她本人觉得当下的状态还不错，抿了抿嘴巴，“或许也不完全是坏事，而且是大家都说要去玩才去的。”本就不该将责任归到特定的某人身上。
说完，发现陶俊云眉头皱得更紧，“……”啊，她说错话了？
陶俊云：“你已经接……”话没说完，又挨了一肘子，他闷吭一声，在满冷雁的不认同注视中，将剩下的“受”吞了回去，低下头。
气氛微妙起来，几人沉默地吃。
宋芙看无聊到发呆的随斯年，“我给你打包回去一块儿？”
随斯年矜持地点头。
宋芙拿桌边的菜单多看了两眼，“除了牛排外，再给你点一份牛角包和鸡翅吧。”
毕竟当凶宅试睡员的钱也该有随斯年一份，是他俩一起住，多点一些
也不回吃不完，简单犒劳一下。她问满冷雁：“是今天晚上就开始住对吗？”
得到肯定的答复。
宋芙嘀咕：“那地方好不好点外卖呀？”
“还好。”回答的人是陶俊云，他似乎已经调理好了情绪，嘴角勾起细微的弧度，“可以点炸鸡，我记得你喜欢吃炸鸡？”
从一开始半个字都没说的随斯年凤眸微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