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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还愿 兔子会假孕。

41 还愿

祁小月玩心才起来, 就被秦与和拖着进浴室……卸妆。

被迫卸妆,祁月委委屈屈:“不好看吗?”

兔耳朵跟着他们玩了一天,耳尖略下垂,跟着祁月的动作晃悠晃悠。

秦与和把毛绒绒的狼耳朵重新戴回头上, 对着镜子里的兔子说:“卸完妆才亲你。”

祁兔子从镜子里看秦与和汹涌的黑眸:“……”预感今晚会比想象中更好玩。

卸妆过程祁月把秦与和赶出浴室门, 被赶出来的秦与和没一会儿折返回来, 贴心送上鹅黄色睡衣睡裤。

然后上大床等人。

祁月小心翼翼没让毛绒兔耳朵沾到水,卸掉脸上的一层厚妆,洗漱完出来, 秦与和已经把窗帘都拉上了。

狼人是乖乖倚靠在床头,一身黑色丝绸睡衣,胸前开了两颗扣子, 头上夹着狼耳朵。

酒店大床正上方没有灯,秦与和只留了两盏睡眠灯照明。

祁月虚了下脚步,只觉面前的秦与和是头隐藏在昏暗里的真狼。

真狼人发出蛊惑的召唤:“祁月, 来。”

祁月, 颤了下睫毛,没回声,先去客厅把被秦与和收进行李箱的机械表翻出来,再跑到里间, 一步越上床,双腿跨到秦与和身上,祁月要秦与和抬手:“戴上。”

香喷喷又软乎乎的团子弹坐到腹肌上, 秦与和被坐懵了一下,祁月要他伸手,秦与和就配合。

狼王的手臂粗.长有力,祁月将挑好圈.口大小的表戴到那支手臂上。

金属的冰冷感激得秦与和回神, 他垂眼,目光顺其自然地落在怀里人的脸庞上。

画上浓妆的祁月魅力动人,但秦与和更喜欢卸了妆后,清清爽爽、原本模样就很好看,洗漱过的精巧脸蛋染上一层淡粉色,祁月戴表的样子很认真,半低着头,摆弄手表暗扣。

秦与和注意力只能集中在祁月红润的唇瓣上,没了口红的遮挡,唇心那颗他最喜欢吮.吸的小巧唇珠,今晚是颗晶莹熟透的饱满果实,乖乖软软地趴在下唇上。

机械表成功扣上了,祁月表情澄亮,“好……唔。”

秦与和抬起身,偷了个吻。

兔耳朵抖了下。

吻就亲一下,祁月反应过来,一把将秦与和戴表的手抬高,压在床头的墙壁上。

丝绸睡衣往下滑,露出的精悍的肌肉臂膀。

祁月笑着,和秦与和节骨分明的大手十指相扣。

现学现用,快速在秦与和嘴上亲了一下,移开,小白兔说:“哥哥戴上我的表,就是我的人了。”

隔着衣服布料,秦与和单手扣在祁月腰上,随着隐忍的爆发力,手背脉络青筋凸起,秦与和学祁月造句:“祁月坐了我的身体,就是我的人了。”

祁月哼笑,稍松开秦与和的手,身体往后挪,秦与和两手按在祁月腰两侧,祁月只觉一股短暂腾空感,再落下时,压在了某物上。

上一秒还耀武扬威的白兔子,瞬间警惕竖起兔耳朵,小兔子张张嘴:“你、你、你……”

秦与和顶着狼耳朵:“和我亲近,你会排斥吗?”

祁月眸光微顿,秦与和的视线过于炙热,祁月被看得燥热,不给看了,整个人趴在秦与和八块腹肌上,脸颊蹭蹭,声音低了好几分:“不会啊。”

秦与和温柔的抚触祁月后背,声音慵懒绵长:“不会啊。”

祁月还趴在秦与和怀里,反手按住秦与和造次的手,他被摸起了感觉:“不能摸后背。”

秦与和一本正经:“嗯,是,兔子被抚摸会假孕。”

祁月哼哼唧唧,趴在腹肌上很舒服,假孕什么的,他又不是真兔子。

但是不能再给秦与和碰后背了。

秦与和等祁月趴了几分钟,腰部用力,向上颠了一下,祁月慌忙睁开眼,一手撑在床面一手撑在腹肌上,兔耳朵被颠掉了。

祁月也差点摔下来,嗔道:“你干嘛?”

秦与和伸手去帮祁月重新把兔耳朵夹好,手顺着头顶往下摸,路过脸颊,耳朵,最后停下祁月小巧的下巴上。

秦与和抬起祁月下巴,两人视线平行。

秦与和勾唇一笑,问:“带我们小兔子玩点不一样的,好不好?”

祁小月,纯纯地眨眼睛:“嗯?”

后半夜,祁月缩着身子,秦与和要去看祁月前面:“有破皮吗?”

那倒是没有。

就是感觉还停留在上面。

秦与和凑上前,看祁月红脸蛋:“害羞了?”

祁月翻身背对秦与和。

本来是他玩秦与和,最后变成秦与和用大手将两人的并在一起弄,祁月哼唧唧怪自己手掌太小。

秦与和也侧身,抱上去,亲亲祁月脸颊:“回去还让我碰吗?”

祁月不应。

秦与和贴在祁月耳边:“我在家里备好东西,下次玩真的,不再弄其他地方了,好不好?”

祁月要羞死了,把身后抱他的人推开,两人平躺在大床上,祁月:“秦与和。”

秦与和懒洋洋:“嗯?”

祁月:“你好色.情。”

秦与和承认:“我是。”

“……”祁月用脚去揣秦与和的腿:“去关灯,我要睡觉了。”

秦与和哪敢说不。

***

次日,祁月醒得比秦与和早。

蹑手蹑脚下床,祁月去拔充满电的手机,坐到外头客厅沙发里。

沙发边的垃圾桶里堆满了昨晚两人用过的纸巾团,被玩坏的动物耳朵横七竖八摆在桌子上。

画面过于暧昧,祁月不去看,背对垃圾桶,低头用手机登入微博。

昨晚迷迷糊糊里,祁月是看到秦与和在用手机,有微博刷新时的提示音,好奇死了,这闷骚男,肯定在往上暗搓搓发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也确实如祁月所料。

秦与和凌晨三点,发了微博:“是真情侣。”

只有四个字,没头没尾。

评论区都是一片:“啊啊啊啊是真爱!黑粉滚啦!”

祁月眉上挑,混圈的人第一反应是搜索一口禾子超话。

看不懂的东西,超话里一定有什么瓜!

也确实让祁月找到了答案。

曾经出过名的coser老师公开恋情,议论声一声高过一声。

有抨击一口禾子行为是在辱粉,隐退就隐退,爆恋情是意思,回归是想立秀恩爱人设吗?

也有路透的粉丝站出来澄清:“老师私下超温柔,满足每个粉丝要合照的要求,兔子老师超可爱,帮我们拍照的技术也很好,不是敷衍我们。”

“某些粉丝不要再跳了,老师两口子私下很恩爱啦。”

“反正我双手同意这门亲事!”

“老师都这把年纪了再不谈恋爱我们也着急好不好!”

“化不完就把粉饼吃了”妆娘小姐姐也出来为他们发声:“两位老师私下都很随和,这次一口禾子老师会复出也是因为接了兔子老师的委托,为满足爱人的需要从新穿上战服,这种催人泪下的爱情难道不可歌可泣吗?黑粉在酸些什么?没有兔子老师的委托,你们能看到新鲜的禾子老师吗!”

这画风,奇奇怪怪又好玩,祁月翻了半天,眼睛酸了才收手机,身后有股热墙贴上来。

秦与和醒了:“看到了?”

祁月往后倒:“嗯。”

秦与和稳住祁月的身子,“抱歉,把你公之于众了。”

昨天他就不应该让妆娘发那些。

“粉饼小姐姐不发,也会有其他路人认出你来,”祁月像知道秦与和在懊悔什么,站起来,转身,短促地笑了下,“要怪怪我为什么要你做这个委托,也怪你怎么这么出名。”

秦与和接受这个责怪。

“我又不是什么红人,”祁月摊手,他是无所谓的,“二次元和三次元有壁,正经人不看这些。”就算有,看到的人也是小基数,能从浓妆异服下认出他们的,都是身边熟悉的人,熟人好办事,比如一大早给他发一堆啊啊啊啊私信的胖妹子,回去后私下交代几句不能宣扬。

二次元的人有什么坏心思呢,一定会帮忙保守秘密的。

秦与和像是被说法了,叫祁月一起去洗漱,“等下下楼吃早餐。”

昨晚的睡衣已经皱得不能看,两人都披着浴袍,秦与和走前头,祁月三两步追上去,从后面抱住秦与和。

祁月喊:“秦与和。”

秦与和停下脚步,身后的团子又软又热乎。

祁月吸了吸鼻子,呼出一股气:“哥哥,我很开心,你没有把我藏起来。”

大三那年,他去日本探望生病的母亲,却被一群人关在阁楼里。

祁清连说,等下来的都是权威专家,大人谈话,小孩子藏起来,不能参与。

后来的后来,祁月才知道,祁清连只是不想让那些所谓高.官见到他有一个瘦弱无能的儿子罢了。

***

回单位上班后,祁月第一件事就是把“一口禾子”的签名照和C市带回来的特产私下交给胖妹子,两人凑在一起窸窸窣窣。

祁月比了个嘘声手势:“收了我的东西,就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啊。”

抱着签名照的胖妹子呜咽呜咽:“好的,兄弟,还有签名照吗?群里还有几百位姐妹想要。”

祁月:“……”

要抢回签名照,他自己都还没有呢。

胖妹子不撒手。

前面欧阳平安叫:“你俩干什么?上班时间拉拉扯扯?”

祁月松手。

胖妹子连忙把签名照收进包。

早退这种事,有一就有二。

祁月第三次早退就在今天早上,卤蛋上二十七楼开会后,祁月就交代胖妹子,卤蛋回来帮他掩护一下,他有急事要出去一趟。

胖妹子吃了祁月带回来的特产,吃人嘴短,但还要问一嘴:“食堂出新品了吗?这么早去打饭?”

祁月嗯嗯哈哈:“是,不早点吃午饭就没办法专心工作。”

胖妹子就看祁月瞎说,没追问,让他走的时候小心别电梯里被卤蛋抓到。

祁月运气没那么背,赶在中午前,带着大年初一求的上上签,独自开车上鼓岳山,到月老殿还愿。

他得到了上上签的爱情。

走出月老殿,祁月在庙里逛了一圈,发现胖猫咪比过年那会多了好几只。

庙里有工作人员在投喂猫粮,几只猫围着粮食享用午餐。

不是节假日,寺庙里人不多,祁月拍了好几只猫咪照片,发给秦与和,再往朋友圈里晒:“还愿。”

美滋滋等秦与和回消息。

身后就有人叫他:“祁月?”

祁月回头,发现是许久不见的宋淼林:“宋哥。”

宋淼林也刚从月老殿里出来,满脸春风,抬眼问祁月:“逛完了?”

祁月点头:“嗯。”

“吃午饭了吗?”

“还没。”

“我们组和公司几位领导聚餐,小韵和夏阳他们都在,”宋淼林在实习期就是一副兄长姿态,时常关心小弟们的生活和工作状态,“我记得你构思故事能力挺强的,思维也新颖,刚好有位编剧老师也在,你要不要一起来吃个饭?”

祁月听出宋淼林的意思,是想让他去领导们面前刷脸。

这不是什么坏事,祁月应下:“可以啊。”

第42章 情书 带着微醺状态在床上来一场酣畅淋……

42 情书

祁月就这样被宋淼林带到了聚餐上。

餐厅在鼓岳山所在片区的一家餐馆, 宋淼林领他进的是一间私人包厢,进门前宋淼林还特地交代:“等下可能会看到一些大领导,但是你别害怕,都是好领导。”

“领导面前不要胆怯。”

“大大方方的进去。”

“明白?”

祁月自然不怕, 大大大领导都见过了:“我明白。”

但明白是明白, 进包厢第一眼看到的是一群熟人后, 祁月还是没稳住“大大方方”的姿态。

祁月脚底被黏在了门口。

门被宋淼林敲开时,里头的谈话声戛然而止。

祁月成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宋淼林尴尬,以为出了洋相, 他唤:“祁月,进去。”

祁月才僵硬地迈开步伐。

宋淼林是今天中途接到老大的私信通知,《十年》剧组和几位投资方大佬聚餐, 老大不在北城,委托宋淼林带上个能力强的同事去陪领导吃顿饭。

宋淼林本来想叫钱小韵,但这不刚好在火神庙遇见祁月, 祁月是宋淼林认的“能力强同事”, 一块来到现场。

哪想祁月进门就怯场。

怯场的祁月在宋淼林的带领下,和一屋熟人打招呼。

除了先前提到的已经在桌上开吃的夏阳,还有……

简江川、欧阳平安、盛书臣、文柳柳、秦余和。

很好,是熟人局。

祁月眼角微抽。

秦与和视线在他身上滚了一圈。

他们来得晚, 宋淼林带着祁月落座前,解释是说:“裴阳主任人在G市出差,我和祁月是代表裴阳主任来的, 抱歉,迟到了。”

欧阳平安抿了口酒,看他俩:“你们都代表老裴啊?”

宋淼林觉得欧阳平安的语气有点奇怪,但又说不出是哪里奇怪, “我是负责技术的小宋,这位是负责编剧的小祁。”

欧阳平安好笑地看了祁月一眼。

小祁垂眼,不敢言,翘班还“改投”他人手下被领导抓现行,也是很厉害了。

连吃瓜的夏阳都没眼看。

圆桌不大,正好空了两位,一空位距离秦与和近,一空位距离欧阳平安近,祁月选择坐在距离秦与和近的地方。

落座后,祁月小声问宋淼林:“你知道我现在在哪里做项目吗?”

宋淼林坦然:“知道啊,二十五楼嘛。”

祁月余光里抓到欧阳平安又看过来的眼神,得,“背叛师门”的感觉又起来了。

祁月不说话了。

俩人鬼鬼祟祟地动作没逃过其他人的眼睛。

盛书臣先憋不住笑出声:“来晚了,不得自罚一杯?”

祁月是开车来的,刚想说不能喝,秦与和就抬手,叫来服务员:“上两瓶果汁。”

还一本正经地说官方话:“年轻人,喝完酒下午不回去干活吗?”

祁月:“……”

老实的宋淼林:“秦总说得是。”

文柳柳也举手,又把服务员叫住,嘱咐说:“多上两碗主食。”转头看迟来的两位,“主食吃点,下午才有力气干活。”

祁月和宋淼林应下。

但只有宋淼林又觉得古怪,为什么今天的领导都那么和蔼可亲?

尤其是,看到秦总起身,亲自倒了两杯饮料分给他们俩。

宋淼林大气不敢喘,只会一个劲:“谢谢领导!”

祁月则是瞥了几眼秦与和扶杯子的左手,手腕上还戴着那天胡闹时祁月给他戴的机械手表。

表身冰凉温度曾在祁月身上各处停留。

身边的宋淼林戳戳神游的祁月:“祁月,还不谢谢领导。”

祁月越飘越离谱的思绪才被拽回来,在秦与和含笑地目光下,跟着宋淼林说:“谢谢领导。”

秦领导:“不用拘束,吃饭吧。”

对面的夏阳肩膀一抖一抖,已经快要憋不住想笑出声了。

***

午饭散会后,宋淼林被欧阳平安和简江川叫走,边走边说红红火火工作室要和畅响合作新项目,三人越走越远。

宋淼林代表的是裴阳,祁月没跟上去,寻了个时机想溜走,却被秦与和一把拽住。

祁月想求助。

其他人左吹吹口哨、右吹吹口哨,都当没看见,溜了溜了。

祁月就这样水灵灵地被秦与和抓上车,楼下等候的安助理轻车熟路接走祁月的车钥匙。

祁月撇撇嘴。

上车前几分钟两人都没话说,秦与和弄导航,祁月低头回夏阳的消息。

向日葵:【被你装到了。】

七小月:【以前做过一些玛丽苏小说短剧,名场面就是这种主角们装逼的熟人局,以前是羡慕了,今天我也算体验了一把。】

向日葵:【慕。】

向日葵:【我真的在全程憋笑。】

七小月:【你猜猜,这局上谁是不知情者?】

这有什么难猜的,向日葵曰:【宋哥啊。】

弄好导航功能的秦与和也提到宋淼林:“带你来的那个是什么人?”

祁月收起手机,答话:“实习期的一位热心大哥,咱们上次在火神庙那见过。”

这么说秦与和就有印象了:“会长针眼那次?”

祁月被这形容逗笑,“他在技术开发部,和钱姐一起的,”秦与和不知道钱姐是谁,祁月说长针眼那次的女主角,“他们两位在实习期都有超人的表现,”祁月不吝啬夸赞:“跟很多前辈做过出色的项目。”

秦与和多明白的一位商人,点头:“明白了。”

祁月:“嘿嘿。”

祁月是有心想给两位带点小资源。

秦与和把祁月送回公司,下午稀里糊涂过去后,祁月又坐上秦与和的车。

谁让自己的车被安助理开走呢。

晚饭是去盛书臣开的日料店解决的,盛书臣和陆凡都在,开的还是上回那间包厢,两位双手并用送上喜帖。

秦与和不意外。

祁月啊啊啊两声:“真要结啦?”

陆凡冷哼:“我都说了,结婚也不会背着你偷偷结。”

盛书臣提醒:“你俩红包得给双份啊。”

陆凡跟着:“不能说在一起了就一起出一份。”

夏天的夜晚,四人把座椅搬到院子里。

冬天结冰的小水池化了冻,池子里的荷花开了,锦鲤游得欢快。

祁月和秦与和对视,收下喜帖,异口同声:“得给你们包最大的。”

陆凡和盛书臣:“那还差不多。”

因着要开车,今晚依旧没有酒。

以茶代酒,身边有老友,一顿饭也是吃到凌晨一点半。

秦与和开车把祁月送到家楼下。

当了一天社畜的祁月已经困了,懵懵地看到是自家小区大门,祁月揉揉眼,以为看走眼,但立马掌握主导权,问秦与和:“你今天怎么不要请我去你家过夜?”

秦与和帮祁月把安全带解了,催他上楼休息:“欧阳不是让你明天就算加班也要把他要的第六版方案改出来吗?”

下午刚被欧阳平安训过的祁月:“嘿。”

秦与和刮了下祁月鼻梁,“翘班被领导抓现行。”

祁月摇头晃脑。

秦与和想到了个事:“你年假用了吗?”

祁月还摇头晃脑地:“我转正还没到一年,有年假吗?”

“正式员工第一年就有年假。”

祁月哇了声,是他没读透红头文件。

“陆凡他们婚礼后,”秦与和做计划,“我带你去瑞士走走。”

祁月不知道为什么要去瑞士:“你要把我卖那么远?”

秦与和捏了下祁月脸颊,好气又好笑,话是温柔:“奶奶知道我谈对象了,她想看看你。”

祁月又累又困的脑袋转动半天,才明白过来,秦与和奶奶在瑞士,秦与和要带他去见奶奶。

从前祁月就没见过秦奶奶,祁月点头得很干脆:“好啊。”

秦与和嗯了声,又从旁边拿出一份牛皮纸袋,递给祁月。

打工人祁月脑子第一反应:“新项目?”

秦与和卖关子:“回去再拆。”

祁月接过来,摇了摇,里头文件不重,估摸着就一两张纸的东西。

带着这份神秘文件,祁月回家,给还在楼下等他保平安的秦与和发消息:“我进屋了,你快点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HE:【好,晚安。】

然后祁月就迫不及待把牛皮纸袋拆开,想看看秦老板给他安排了什么更大的项目。

项目是不是比《红衣》还赚钱,嗯,等这次《红衣》的提成下来,他得好好请秦……

祁月抽出纸张的动作停滞。

哪里是什么项目。

牛皮纸下是一张带着爱心的粉红色纸张,粉得让祁月脸颊一下涨红。

这是一封情书。

祁月丢掉牛皮纸袋,小心翼翼地捧起粉色书信,呼吸急促起来。

睁大双眼,看着上头铿锵有力地字迹,一字不落地阅读起来。

【祁月,见字如面。

打开这封信时,我知道,你和正在写这封信的我一样,是沉浸在一片欣喜之中。

能再相逢,和你建立亲密关系,一切都不可思议。

我不善言表,八年前第一次见面,你问雪为什么向上飘,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鼓足勇气回应还是陌生的你的问题。

年前的大雪又让我们重逢,那也是我第一次鼓足勇气再回去寻找你,身体里有一个念头在推着我,要我一定向你走去。

潜意识在告诉我,我要靠近你,我不能再失去你。

分别的五年,我们都经历了很多,有欢喜也有悲伤。

这些都是泯灭不了地鞭策我们成长的经历。

亲爱的,我知道,你有难以开口的理由,但亲爱的,你也一定要知道,不管你那五年是什么样,那都是过去式。

人生是一条长河,你有你自己的那艘船。

船要向前行。

我也撑着我的小船,我们可以在桥头交汇,未来,我们可以把两条船并为一条更大的船,一起面对生活里波涛风浪。

亲爱的,人生还有很长,这么漫长的岁月里,想每天和你相拥而醒、一起吃热腾腾的早餐、一起出门追求梦想,太阳落山了再一起回到家,我们可以在晚霞下喝一杯小酒,带着微醺状态在床上来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夜深人静的时候,你枕在我怀里,听着我一遍遍说爱你。

祁月,我想我对你已经无法自拔了。】

第43章 爽到发抖 可是我看漫画评论区里都在说……

43 爽到发抖

祁月眼眶红热, 眼泪要掉下来的时候及时仰头,没让水滴染湿手上这份情真意切。

他将情书带到书房,在椅子上坐了许久。

秦与和说得对,人生这条路太长了。

太长的路上就会遇到许许多多的急转弯和分叉口, 八年前两人有幸作伴走了三年, 分别五年, 兜兜转转,又在同一条主干道上汇合。

独自走的这五年,祁月身边失去了一些人, 有因他落魄疏远的、抗不过天命阴阳两隔的,还有他拉黑联系方式主动离开的。

如今一切重来,人生重新洗牌。

祁月抹了把脸上湿哒哒的眼泪, 他在矫情什么。

秦与和这么好的男朋友,过了这村就没这店。

祁月擦干手,找了块画框, 把粉色情书装裱起来, 挂到卧室床头,拍照给秦与和看:“哥哥,以后睡前我会朗读一遍。”

秦与和刚到家,收到图片和短信, 这几日患得患失的空落感瞬间被填满。

《如何三十天拿下一位霸道总裁》里给的攻略真没错,发自肺腑的情书,是增进彼此情感最好的辅助。

该给作者颁发年度最佳写作奖。

七小月:【小白兔转圈圈.jpg】

HE:【干音会分享给我听吗?】

祁月改发语音:“要什么干音, 我亲自在耳边念给你听。”

秦与和也发:“那我要洗耳恭听了。”

祁月听着语音里低沉富有磁性的蛊惑音:“好啦,我要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

秦与和:“晚安。”

今晚夜色很美。

***

逃班一时爽,被抓火葬场。

祁月手上的键盘都要敲冒烟, 只为在下班前把第六版材料交给欧阳平安。

欧阳平安也是秉持了最初的承诺,绝对不会因为祁月和秦总关系好就特殊对待。

将一视同仁进行到底。

办公室只有祁月在忙。

其他人不是在吃糖就是凑在一起聊天。

余时洋叼着棒棒糖,伸手敲敲祁月办公桌:“祁月,你之前是在策划部吧?”

祁月头也没抬:“是啊。”

余时洋:“那你知道林瑞平吗?”

祁月耳朵动了下,“嗯。”

本来只想平淡带过,但人类的好奇心总是装不满,祁月抬起头,又来一声:“怎么了吗?”

余时洋从抽屉里抓了一只新的棒棒糖给祁月:“他之前不是闹事被抓紧去蹲了几天嘛。”

这个祁月知道,后续让林瑞平赔他砸店玻璃的钱还是安助理去讨要的。

以前觉得林瑞平是好师兄,现在看他就是个社会垃圾。

祁月语气很淡:“听说过。”

凑在一起八卦的邹佳莹也开口:“估计是这几天被放出来,有精力了,昨晚在策划部门口拉横幅,说公司处理不公平,哦还说,”邹佳莹涂漂亮指甲油的手打了个响指,“大老板的小情人走后门跟了大项目。”

祁月刚要拆棒棒糖的手顿了下:“啊?”

今天是身洛丽塔装扮的胖妹子跟着:“听说还是位男情人。”

祁月眼皮一跳,手机收到短信震动了一下,祁月点开看,刚好收到了秦与和的回复:“抱歉,这两天比较忙,可能没办法陪你一起吃饭。”

秦与和最近学会了主动发表情包:“小兔委屈.jpg.”

余时洋扭头去接胖妹子的话:“资源一大把一大把的砸呢。”

邹佳莹唉声叹气:“哎,这世界总有那么多不公平现象,有的人生来就在罗马,有的人还在这里敲代码。”

流言中被砸大把资源的祁月,幽幽看着眼前删删改改的文件,“……”

HE还在撒娇:【小白兔哭泣.jpg】

小情月:【小兔兔抱抱.jpg,劳逸结合。】

HE:【小兔子点头.jpg】

秦与和没有主动提林瑞平的事,祁月思考了一圈,最后选择先当不知道。

把眼下的工作做完,再忍到周末,确定秦与和周末在家,祁月带上白兔子,拖着行李箱,开车到秦与和家。

秦与和穿着居家服来看门的时候,被祁月的阵势扰乱心绪。

祁月把自己打包起来,投递到秦与和家门口。

秦与和看祁月头顶翘起来的几根卷毛,扬声:“嗯?”

“我有套衣服落你家了,”祁月指了下大行李箱,一副真是来收衣服的架势,“来收衣服。”

秦与和边说那件破洞裤的破洞他一针一线缝合起来了,边弯腰去接祁月的行李箱。

祁月把绑在行李箱上的白兔子抱起来。

秦与和往祁月身后看:“东西就这么点吗?”

祁月说是,东西少,方便跑路:“你要是惹我生气,我就跑回家。”

秦与和纠正祁月的用词:“这里也是你的家。”

然后视线落在被祁月环抱的一只旧娃娃上。

祁月把小白兔举高,晃晃小白的手,夹起音:“小白,咱们跟阿和哥哥打招呼。”

被祁月举高高的白兔子半旧不新,款式不是这几年流行的。

兔子白毛被洗得很干净,但在干净也遮挡不了泛旧的痕迹。

兔子的眼睛是两颗黑豆豆,明明是一只布娃娃,可秦与和对上兔子的豆豆眼,兔子仿佛真的再跟他打招呼。

秦与和先是一顿,很快反应过来,想起这只兔子的由来,秦与和瞬间失去所有调侃能力。

满胸膛被酸涩填满,秦与和嘴唇干涩,不可思议:“你还留着。”

白兔子是第一次被祁月拉去鱼鱼子漫展,秦与和在射击大转盘游戏上给祁月赢回来的战利品。

没有人能救赎祁月的那五年,祁月只能用小白兔这种带有思念意义的物品把自己填满。

祁月笑嘻嘻:“惊喜吧。”

秦与和单手拉行李,另一手想去接兔子。

祁月把兔子让给秦与和抱。

兔娃娃被塞进秦与和大手里,软绵绵地还带着沐浴香的白兔子软绵绵躺在秦与和手腕处。

秦与和抱娃的姿势略带僵硬。

祁月凑近来,顺了顺兔子耳朵:“哥哥,我把它养得很乖。”

“嗯,”秦与和喉咙发涩,垂眼,看着祁月温顺的眉眼,“以后我们一起养。”

祁月弹了下兔耳朵。

两人进屋,秦与和要把行李箱抬上楼,兔子暂时归还祁月,但看祁月很自然抱紧兔子的姿势,秦与和后知后觉想到某个问题:“晚上它睡哪?”

祁月张口就是:“跟我……”

后面的话停住。

秦与和看祁月,祁月看秦与和。

祁月黑眼珠溜溜留转,嘿了一声。

秦与和最后开了客房,把白兔子摆进客房安顿。

祁月关客房门的时候,小小声对被摆在大床上以后就自己拥有大床睡的小白说:“孩子你长大啦,以后要学会自己睡觉觉哦。”

小白兔:微笑。

***

临时决定搬过来,家里还有许多要准备的私人用品。

秦与和起初是想让安助理直接准备过来,但祁月说反正没事做,去逛逛超市也不赖。

然后秦与和马上又要叫安助理去清超市。

祁月被逗笑,拿走秦与和的手机丢一边,他有胆子跑过来和秦与和同居,就已经有撩拨秦与和的勇气。

祁月爬到秦与和大腿上,面对面岔开腿坐好,秦与和扶住祁月后背,祁月说:“哥哥,咱们不能像普通情侣一样,吃饭逛街散步,不搞特殊吗?”

秦与和低头亲了祁月两下,哪里敢说不能呢。

两人吃完晚饭,傍晚的气候卸去白天的灼热,伴着徐徐清风,秦与和牵着祁月的手,晃悠晃悠,漫步在林荫小路上。

周边偶尔略过骑行的车、打打闹闹跑过的小孩。

也有像他们一样饭后漫步的情侣。

还有在路面迈猫步的流浪猫。

秦与和想到前几天那张图:“上次你分享的胖猫照,是火神庙里面的吗?”

祁月说是:“我去找月老还愿了。”

秦与和表现得有点迷茫,祁月没听见回声,他抬起头,看着秦与和清晰的下颌线:“哥哥不知道还要还愿吗?”

哥哥真不知道:“嗯……”

“没事,”祁月捏了捏秦与和大手,“以后不懂的我教你。”

秦与和眼帘垂落,祁月今天穿的上衣领口开得有点大。

秦与和目光落在祁月的锁骨上:“你懂的很多。”

什么都懂那么一点的祁月很自豪:“那是。”

秦与和勾起嘴角:“那晚上我就不担心了。”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祁月:“嗯?”

秦与和面不改色:“晚上我不懂的,有祁老师教我。”

“……”祁月好像秒懂了什么。

小区附近就有一家基本为这片富人区建的大超市。

超市里人不多,秦与和推着购物车,祁月走前头,挑选了几样自己要用到的日用品,采购的东西不多,秦与和又把车推到零食区,问祁月要吃什么。

祁月迷恋上次电影厅的体验感,就是影厅的零食架上的零食种类不多,祁月在膨化食品区选了几样口味不错的放进购物车。

又围着货架逛了一圈,秦与和看祁月没再添东西:“还有什么要买的吗?”

祁月摇头说没有,“你呢?”

秦与和没回答,反过来问他:“平时喜欢什么味道的东西?”

“你上次送我的香水味道就很不错,清清爽爽。”香水早上来的时候还喷了一泵呢,祁月以为秦与和还要送他香水,但超市里的香水味道估计……

祁月发散思维收回来。

秦与和推着购物车,很自然站在收银台附近的安全.套架柜前。

祁月:“……”

秦与和认真挑选的表情像面前是几亿合同要阅览一样,从左架看到右架。

架子上的种类很多,颜色五花八门。

祁月耳根烫了一下,要转身。

秦与和声音有点困扰:“没有那款味道。”

祁月:“……”会有才怪,声音瓮声瓮气地,踱步移动到秦与和身边,“你不是说,家里已经准备好……”

秦与和:“我怕不够用。”侧眸看祁月。

祁月的反应在和秦与和想象中的一样,害羞又强撑着淡定和他讨价还价:“你都没试过,怎么知道不够用。”

秦与和抬起右手,逗了逗祁月软绵绵的粉嫩耳垂,祁月缩了下脖子,往旁边退开,不让秦与和碰。

秦与和手上落空,捻捻指腹上的触感,低声笑道:“而且和你一起挑选这些,很有趣。”

祁月:“……”是想看他害羞的样子吧。

祁月耿直脖子,在秦与和饶有兴趣地目光注视下,点点离他最近的那个口味:“甜橙的。”

秦与和配合他,上手就是五盒。

祁月诶了声,赶紧按住秦与和的手,急得连眼尾都红了:“不要拿那么多。”

秦与和松开手,五盒都掉进购物车里,然后双手肘撑在购物车横杆上,稍弯腰,看祁月忍着羞涩把其中三盒重新摆回架子上。

祁月絮絮叨叨:“都是这个味道用腻了怎么办。”

秦与和笑:“我憋了很久,量很大的,两盒好像不够。”

在给货架上的盒子摆正姿势的祁月,手一颤,盒子差点掉地上。

啊啊啊啊啊什么和什么啊!

祁月深呼吸,羞死了,脚指都在抠三室一厅。

秦与和:“再来一盒?”

祁月转头就跑,像煮开的热水壶,呜呜呜冒热烟跑了。

***

回家一路祁月手都不让秦与和牵,不但不给牵,还要教育秦与和:“哥,以后咱不能在公众场合说那种话,头顶是有监控的!”

秦与和提着一袋子食物和日用品,逻辑鬼才:“那私下可以随便说?”

祁月哽咽。

秦与和笑容坦坦荡荡。

他们是原路返回。

夜更深了,路上行人不多。

秦与和悄咪咪来勾祁月的手指头,祁月目视前方,这次没马上拒绝,任由秦与和用食指蹭他手背、手指和手心。

一路蹭回家。

散步回来,两人身上都出了层薄汗,祁月拿着睡衣去客房的浴室洗漱,洗完出来,拿了两张擦脸巾,盖在小白兔耳朵上,交代小白:“晚上不管你听到什么,都不能冲过来打扰我们哈。”

被迫躺进被窝的小白:微笑。

做好一切安排后,祁月走出客房,秦与和从楼下拿了瓶清酒上来。

祁月闻着酒味摸进主卧。

秦与和也换上了睡衣,卧室的落地窗帘只拉了靠床的那一半,酒和秦与和坐在另一半没拉窗帘的落地窗前。

小圆桌上已经给祁月倒了一杯酒。

祁月过来,抿了几口。

酒的清甜在两人间蔓开。

窗外的城市布满星火灯光。

两人都在闷头喝酒,一时相对无言。

祁月抿酒时能看到秦与和那件黑色丝绸睡衣又在手臂肌肉上游动。

秦与和放下酒杯后,看着祁月换了身和他同款的白色丝绸睡衣,但不管布料多白,都没有祁月身上的皮肤白。

祁月被秦与和盯着胸口看,突发奇想:“哥,你有米尺吗?”

秦与和嗓音低哑:“做什么?”

祁月:“我想量个东西。”

秦与和开始没往别处想,去楼下拿了米尺上来,还问祁月要不要帮忙,量的是什么东西。

祁月脸红得能滴出血,语气还要保持镇定:“东西在你身上,现在还没到量的时候。”

祁月这娇娇羞羞的可口模样。

秦与和反应过来,把米尺拿高,不让祁月碰,祁月垫了下脚尖,没够到。

祁月嗔瞪。

秦与和把米尺抬更高了,居高临下看在他怀里蹦跶的祁月:“我先量你的。”

祁月:“……”

事情是怎么开始的呢?

祁月后来回忆起来也想不明白,他们的第一次怎么会是从拉扯米尺然后他没拉过坐地上抱着秦与和大腿撒娇打泼力气过大扯下秦与和睡裤开始的!

最后米尺成了他们play的一环,秦与和把米尺后端绑在祁月手上,不让他再乱抓裤子,米尺开始前端用来测量物品长短、周径。

秦与和很满意米尺测量出来的数值,也沉迷所看到的艺术品:“宝宝的又粉又嫩,嗯,测量数据很不错。”

祁月带着哭腔:“别说啦。”

米尺已经湿过一遍,好在数字不会因为潮湿而花掉,秦与和顶着难耐,下床去找纸巾,把米尺擦干净,再把米尺交给爱干净的祁小月,换祁小月来测量他的了。

祁月瘫在床上,还在平复第一次的气息,秦与和在他们刚喝清酒的桌那边抽纸巾,一张又一张的抽纸声吸引祁月扭过头。

卧室的灯开了一半留了一半,秦与和站在逆光处,祁月看了一眼就不好意思看第二眼,他用还有些颤抖的手捂住脸,声音还带股鼻音:“秦与和,你为什么不穿内裤。”

啊啊啊啊他刚才看到了什么QAQ!

看到了某个很长的东西顶端在昏暗处反出一丝光。祁月脚缩回被子里,羞得抠脚趾。

秦与和哼笑,也不知道刚才谁扒拉人裤子那么利索。

回到床边,一脚站在地板上,一脚屈膝跪床上,秦与和把擦干净的米尺交给祁月,米尺尾端的金属捧到祁月捂脸的手背,秦与和:“呐,给你了,不跟你抢了。”

祁月放下手,拿走米尺,哼哼唧唧转过身,然后……

祁月囫囵吞枣下到嘴边的尖叫。

啊啊啊啊啊QAQ!

这东西吃什么长大的怎么几天不见又变大了还立起来了可是怎么就这么直冲冲对着他的脸QAQ!

秦与和很配合,放下屈膝的腿,站直,摊手,笑得眼尾上翘:“来量吧。”

祁月翻身起床:“……”

秦与和还在诱:“祁小月可以的,量的一定很准。”

要不是祁月有眼睛,看得到秦与和额上隐忍的青筋,祁月都要给秦与和的淡定骗过去。

知道对方也在动.情的忍耐,祁月小喘了口气,把米尺拉直,板起白嫩的小脸蛋:“首先,我们测量头围。”

秦与和很配合,还往前进了点。

祁月诶了声,抵住秦与和胸肌,一板一正地说:“我是说脑袋上的围头。”

秦与和:“……”摊开的手收起来,“认真?”

祁月认真地,噗呲笑出声,好嘛,没绷住。

秦与和跟着笑两声,气笑的,然后,不管了,抓住祁月玩米尺的手:“要么你测量,要么我要上了。”

被威胁的祁月:“啊。”

***

显然祁月测量的过程不是很顺利。

毕竟秦与和不像祁月那么乖的配合,还能配合地玩出来了一次。

秦与和比祁月持久,也比祁月不配合,祁月捏米尺这头,秦与和就要去扯米尺那头。

来回几次,祁月暴躁了:“还能不能配合了?”

秦与和垂着眸,看祁月蹲在他身前干活,真手工活,测长度,秦与和也是被自己的忍耐力折服,甚至还有耐心指导:“要从最下面量,那个才是起点。”

祁月手被带着,去摸了几下下方的圆,祁月红着脸:“不是,我虽然不是数学家,但是圆形和长方形我还是分辨得出来的,怎么可能是从这里……”

祁月摸的那两下,秦与和站不了太久,改坐靠在床头。

祁月咕噜地爬过去,手里米尺还捏着。

秦与和捏了捏祁月下巴,半阖着眼,道:“哥哥胜负欲比较强,宝宝多加几厘米可以吗?”

祁月低头,轻咬了下秦与和捏他下巴的手指。

坐着的秦与和比站着的配合。

那物体越来越硬,祁月怕真给自己玩坏,这次又快又准地测量好,含糊地爆出长度和直径。

秦与和没听清:“嗯?我没听到。”

祁月把沾到液体的米尺丢开,“好话不说第二遍。”

秦与和让祁月一起躺过来,揽着祁月的肩膀,问:“满意?”

祁月嘴角翘得老高:“当然。”简直是,天赋异禀。

甜橙味的是秦与和手把手教祁月给他戴好的,还贴心的询问:“第一次想用什么姿势?”

居然还有选择权,祁月举手:“我想在上面。”

“祁老师上来就是高难度啊?”

祁老师哑然,抬手僵硬:“是、是高难度吗?”

秦同学反问:“不是吗?”

祁老师对手指:“可是我看漫画评论区里都在说这个姿势很舒服……”

“哦?”秦与和捏了下祁月后腰,“哪个网站看的?”秦同学很好学,“我平时都搜不到。”

“你还需要搜?”祁月按住秦与和造次的手,“直接让助理去国外买实体书就好了。”

哇,这个思路一打开,祁月两眼发光,捏了下秦与和肩膀,“哥哥,是不是可以让安助理去买……”

秦与和直接一巴掌拍在祁月pg,“啪嗒”一声响,秦与和沉下音:“在我床上提其他男人?”

旋即,祁月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再反应过来时,已经被秦与和按在黑色床单上。

“诶诶诶!”祁月控诉控诉:“上面,上面,我要在上面。”

“乖,”秦与和沉下腰,“第二次再让你骑。”

一片黑色里加进一抹白,真的可以让白变得更白。

秦与和被眼前的黑和白迷了眼。

窗外的霓虹灯跟着摇曳。

隔壁被迫堵住耳朵的兔子还在微笑:为什么祁小月出客房不帮忙关下电灯啊啊!

清酒的淡香很快被其他气温覆盖。

秦与和没骗人,憋久的量很大,摘下来第一个里沉甸甸的,鼓得和一小气球似的,还怕祁月不相信,硬拉着祁月的手握一下,感受重量。

不止这个没骗祁月,第二次让祁月自己来的承诺也兑现。

更更没骗祁月,这个技术含量真的高。

后半夜累昏过去前,祁月神奇的脑回路还在想,哥哥没骗我,是个好人。

***

清晨,城市下了场小雨。

窗外雾蒙蒙。

中央空调保持恒温,室内两人盖着薄款空调被。

被下,祁月是被秦与和摸醒的。

祁月懵懵地睁开眼时,秦与和已经开始了,甜橙味用完了一盒,另一盒被祁月藏到枕头下,没给秦与和再开的机会。

早上秦与和没摸到那盒在哪里,最后选择不进去,在外头逗着祁月玩。

雨后清晨,温度比往常低。

祁月拉高被子,缩了缩,冷。

人是醒了,被秦与和亲了两口,被子里的动作没停,祁月懒懒地往后靠在秦与和怀里,没出声阻止。

任由秦与和把冷飕飕的他变成热乎乎的。

真正起床是在十点过后。

小雨过后,太阳依旧升了起来。

秦与和在楼下熬粥,祁月洗漱完抱着手机下楼,窝在沙发上,给曾经的军师陆凡发消息:真的爽到发抖啊OvO!

周末两人都没工作。

早饭的粥喝完,祁月让秦与和联系家政阿姨,买点儿花蛤、苦瓜、豆腐回来。

秦与和刚按着人在沙发里亲一通,看祁月红彤彤的嘴唇,不明白为什么要吃苦瓜?

祁月从沙发上坐起来:“哥哥,花蛤苦瓜豆腐汤,是我们那边夏天的有名汤品。”

秦与和:“哦?”

祁月:“知道它有什么功效吗?”

秦与和不知道。

祁月哼笑:“去火。”

被暗点名的秦与和:“……”哦。

中午的汤祁月逼着秦与和喝掉两大碗。

秦与和哪里敢说不喝。

午休放松时间,祁月不困,跑去影厅看恐怖片。

这环节秦与和不参与了,秦与和不傻,知道祁月在用这种方法暂时躲避他。

刚尝上甜头的秦与和摸摸鼻梁,是他的错,太着急了。

昨晚的床单被套还没晾,祁月强调不让阿姨来,那只能是秦与和亲自去晒。

走到洗衣房的时候,安助理来了电话,很简单的几句话交代,秦与和脸上表情没多大变化,等安助理交代完,秦与和只说了一句:“人别打死就行。”

安助理:“好的,秦总。”

第44章 奶黄包 “秦与和,你是他人无法取代的……

44 奶黄包

祁月一口气看了两部恐怖片, 把超市里买回来的零食全吃完了才出来。

秦与和戴着金框眼镜,抱着一本书在客厅安静坐着,听到祁月出来的声音,清清淡淡地抬了个视线给祁月, 然后继续低头翻阅书籍。

意识到自己把男朋友凉了一下午, 祁月小跑到沙发后头, 从后面圈住秦与和,双手垂在秦与和胸前,弯着腰, 下巴蹭蹭秦与和发顶,发出哼唧哼唧的声音。

秦与和任祁月撒娇,鼻尖闻到薯片的味道:“零食吃了多少?”

祁月嘿嘿笑:“三包薯片都吃完了。”

秦与和冷笑:“晚上看你吃不吃得下饭。”

祁月隔着衣服布料按秦与和腹肌, 再指着外头蓝色的游泳池:“可以去游泳消耗热量。”

秦与和按住祁月故意捏他乳.头的手,让祁月轻点,反问祁月:“身体好了?”

这问题, 烫得祁月立马抽回手, 人也从秦与和背后撤离,否定三联:“没有没有没有。”

秦与和合上书本:“那想出门?”

“不想不想不想。”祁月要跑,秦与和已经站起来抓人了,两人绕着沙发转了一圈, 最后自然是不胜体力的祁月被秦与和抓起来。

秦与和用祁月刚才的姿势,从后头拥抱,两人身高契合, 秦与和不用弯腰,就能把下巴蹭在祁月发顶上,稍低眉,能看到祁月锁骨上没消退的吻痕, 星星点点。

昨晚做得有点狠。

秦与和柔声:“那要不要去躺着休息一下?”

祁月不能保证秦与和的休息是单纯还是夹了什么私活,“不要。”

秦与和嗯了声,抱着祁月的身子摇晃。

祁月任他摇摆,注意力很快被墙上几张被框裱起来的毛笔字迹,他让秦与和站好:“你有毛笔和宣纸吗?”

秦与和不摇晃了,松开祁月,也看到墙上的作品,说:“都在书房。”

祁月:“走,给你写一封情书回信。”

说到这个,秦与和还要问呢:“我的情书,你带过来了吗?”

“什么你的,”祁月自从摸上真材实料的腹肌,动不动就上手要再摸下,戳一戳腹肌,祁月:“送我的就是我的了。”

秦与和也发现了,祁月是颗表面白软核心流黄的奶黄包,祁月还想去揪秦与和肌肉,秦与和干脆把衣服撩起来,露出麦色腹肌:“来。”

祁月还真上手匀了一把,不软不硬的手感,祁月满足得像吸饱猫薄荷的小馋猫。

书房不大不小,里也有两面宽大落地窗。

秦与和笔墨纸砚伺候。

祁月从桃木书架一号走到五号,被书架上满满当当的金融学书整花眼,不能看了不能再看了,祁月有点晕书。

祁月不看正经书的,要看也只看比如什么《如何三十天拿下一位霸道总裁》这种。

而这本被秦与和没收的不正经书,此刻正违和地摆放在一本《资本论》旁边。

祁月扭头看眼秦与和。

秦与和在专心研磨。

祁月去把不正经的书拿下来,边走边翻阅,看到书上秦与和一手钢笔字批注,“哥,”他哭笑不得,“你怎么还做批注?”

“学习怎么追你,”秦与和瞥了眼爱情攻略书,被发现了也不尴尬,那都是他追人成功的密码:“写得很不错。”

祁月:“……”

太过坦然地承认,祁月话被堵住了,合上书,秦与和磨好墨,毛笔递给祁月。

祁月要写情书了。

秦与和全身细胞都沸腾起来了,围在书桌前,看祁月提笔,落字。

好喜欢你。

四个字,草书,连成串。

收笔。

秦与和:“就这?”

祁月点头:“就这。”

秦与和不开心了。

祁月:“你站在我旁边,我没办法发挥。”在当事人跟前煽情,不,祁月做不到。

“那我出去?”

“小白还没起床,”祁月指楼上,交代:“你去帮我把他抱起来,”唔,今天没有太阳,没办法晒,那只能,“你随便找个地方让它躺着就好了。”

是有关心,但好像也没多少。

秦与和:“……”

好呗。

秦与和出门带娃,祁月才又换了一张新纸。

书房向阳,整间屋子宽敞明亮,祁月脚边还有一串从窗外蹦进来的阳光。

祁月提笔,表情认真,卸掉刚才的玩闹,一笔一划,写下他对秦与和的眷恋。

等祁月走出书房,秦与和不知从哪里摸了个架子和藤条出来,在客厅里捣鼓。

祁月走近,才看出秦与和是在搭秋千架。

这是这架子体型……

祁月蹲下来:“你在干嘛?”

秦与和答得一本正经:“给小白做个秋千。”

小白的名字念得都顺嘴了。

祁月帮秦与和扶好一边的架子腿,方便秦与和缠藤条,“我们俩好像在玩过家家。”

秦与和:“以后是咱们的兔孩子。”甚至已经在计划再去买个狼崽子娃娃回来做二胎。

等秋千扎好了,祁月上楼去抱小白,秦与和洗了手,迫不及待进书房看祁月给他留的情书回应。

书房还有没散干的墨水香。

阳光正好晒在书桌上,宣纸摊开在晾干。

秦与和呼吸加速,快步走近,低头一看。

是祁月用楷书写的一排情话:“秦与和,你是他人无法取代的特殊。”

沾着阳光味道的话语,秦与和心也像被阳光照拂过一样,温暖舒畅。

***

这个周末两天祁月过得无比充实,虽然没出门半步,但运动量拉得满满满,甜橙味没了,之前准备的其他味道也都被秦与和消灭掉,甚至还有几个用在祁月身上,美名其曰是床单不够用了,兜好,不能再乱蹭了。

周一上班祁月走路还是不是捂着后腰,参加完早会,知道下下周游戏就要正式上线的计划,全员进入最后冲刺阶段,气氛严肃到余时洋都不吃糖果了。

祁月把靠枕往腰上垫了些,百忙中抽空看了下新消息。

除了客户的对接模版,还有宋淼林的一条感谢。

畅响-技术-宋淼林:【祁月,谢谢你。】

没头没尾的,祁月却立马反应过来,秒懂。

宋淼林不是傻瓜,一顿饭局氛围诡异,没给领导倒酒还能捞到大项目,还碰到安助理开走奥迪的惊悚画面。

外加近日公司里的流言蜚语。

宋淼林懂了。

懂了啊。

七小月:【好好干!】

晚上回家和秦与和吃饭,家政阿姨煮了一桌菜后就走了,把私人空间留给刚同居的小情侣。

祁月很喜欢虾米闷茄子这道菜,可以配一大碗白米饭,边吃还边推测:“哥,你给宋淼林项目了?”

秦与和没否认,“他最近和简江川在谈合作。”

祁月:“这样。”

“你要吗?”秦与和估算着祁月最近的工作进度,“我让……”

祁月给秦与和剥了条大虾,堵住秦与和的好心:“不要啦。”

秦与和吃下祁月地投喂:“怎么?”

祁月叹气:“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最近公司的一些谣言。”

秦与和眼前瞬间糊了层雾,不过很快归于平静,他安静地剥了两块虾肉给祁月,很轻地说道:“不用去理那些。”

祁月自然明白:“嗯。”

***

在祁月白天忙碌加班,晚上忙碌上床的时光里,日子过得飞快,七月初,盛陆两家婚礼在本市最大的教堂里隆重展开。

盛书臣和陆凡的母亲同是中日混血、基督教徒,受亲人影响,盛书臣和陆凡都信基督,婚礼定在教堂,祁月得知要进礼堂时还有点犹豫:“我前几天才去火神庙拜拜过,这一转眼就进教堂,会不会很奇怪啊?”

秦与和没这么讲究,在秦与和看来,教堂是一座建筑物,他们只是来见证两位上帝信徒的幸福婚姻,又不是爬进教堂做破坏。

“我记得你说你信马克思。”秦与和微信聊天记录可没删,往前翻还能找出祁月当时的原话,譬如信仰和神明由心自生,很多东西冥冥中自有定数。

这些话祁月当然记得,他拉着秦与和:“走啦走啦,进去了。”

秦与和任祁月那只软白的手拉着他走。

教堂今天都让陆盛两家包了下来,从铁门进来,一路铺满白色鲜花,现场摆满盛书臣和陆凡的结婚照。

两位新人站在教堂门前迎接宾客。

这也是一场北城两大世家的联姻,来的基本是上流社会之人。

祁家曾也是这些人中的一份子。

以至于,才走一小段路,祁月就碰到许多从前认识的面孔,有年轻人,也有中年人。

大家也好奇,远远和祁月对视,却没有人敢上前打招呼。

尤其在看到祁月拉着秦与和的手,姿态亲密,那群世家子弟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祁月也得了个清净,低笑地趴在秦与和耳边说:“他们是不是都知道张礼全被我揍了才不敢靠近我啊?”

秦与和揽着祁月的腰,跟着笑:“是。”

祁月松了口气:“也算因祸得福。”

不然他都不知道要用多少假笑去和那些人打交道。

今天的陆凡和盛书臣都化了妆,祁月把两袋厚厚的红包递给陆凡。

陆凡一身白西装,笑得欢:“月月啊,我有礼物要送你。”

被叫月月的祁月鸡皮疙瘩起了又掉,觉得有诈:“倒反天罡了,哪有新人送客人礼物的,是喜糖吗?”

陆凡让黑西装的盛书臣进去拿礼盒,他是牵着祁月的手不放:“惊喜礼物,我用心挑选的。”

祁月眼皮从左边跳到右边,不祥预感,抽回手,想拽着秦与和跑。

秦与和还在状态外,没反应过来,盛书臣那边就端着礼盒过来了。

盛书臣一脸正直,把盒子塞给秦与和。

陆凡催促:“打开看看。”

祁月要去拦。

秦与和已经手快地把黑盒子打开,躺在里头的是一套情.趣睡衣和小玩具。

“……”

“……”

“啪”地一声,黑盒子关上。

祁月要不是顾忌陆凡今天精美妆容,就要上手掐陆凡了,还要不是顾忌大庭广众,祁月直接想尖叫。

祁月气鼓鼓,“你干嘛啦!”

陆凡摊手:“不喜欢吗?”

祁月耳朵都红了,哪里好意思说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