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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来的思春期 扮窗 35618 字 2天前

第21章 第21章他完全上钩了

陈锋意刚刚没看见游恕,这儿才见他走过来。

“你真是她弟?”刚刚在里面的时候,迟莱自己说的,陈锋意到底不了解迟莱,所以对他俩的关系还是半信半疑。

不等游恕说话,许倩倩就抢在前面说:“有这时间多关心关心你对象吧,哦,说错了现在是前任了。”

“我操,不是你们老子能掰?”陈锋意处心积虑了两个多月,才有了名分,现在全都功亏一篑。

“嘴巴放干净点。”游恕睨了他一眼。

“哼。”陈锋意气急了,又不敢顶回去,他从来没有在外面失态过,今天是第一次,眼下在路边,他不想再有第二次了。

转身前看了眼许倩倩,眼底再没有一点旧情,就这么走了。

人走远了,许倩倩后知后觉地说:“我是不是不该这么做?”

“后悔什么,你这也算是救了一个。”迟莱说。

“我倒不是担心这个,只是那个女生是陈锋意上司的侄女,她来公司实习被陈锋意勾搭上的,现在因为这种理由分了,估计陈锋意的工作也悬了。”

许倩倩本也不想让感情上的错影响到工作,是后来对方女孩儿知道后,跟她说了两人认识的经过,以证明自己也不知情,她才知道这其中隐藏的关系。

陈锋意和迟莱算是半个同行,从事的媒体行业。

他成绩不错,重点大学毕业,进的公司也是五百强,只不过起点高后面的路也难走,人才济济,这样的公司进去了,升职竞争格外大,陈锋意是个学术脑袋,工作上表现平平,几年了还只是个组长。

迟莱自然听得出来里面的利益关系,只说:“那就更好了,免得他业务能力不够,靠关系爬上来跟我合作,浪费时间。”

“算了不想了,不说是情分,说了是本分。”许倩倩安慰自己说。

看了看转头回来的游恕,此时站在迟莱身边没有“先回去”的打算,心想,这人看着不爱理人,倒是挺粘的。

干脆就跟迟莱打了个招呼,说:“那我先回去了。”

“嗯,小心点。”迟莱说。

等门口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迟莱方才对游恕说:“不是让你先回去。”

游恕说:“我不认路。”

“不认哪儿的路?回学校?”

游恕看着迟莱一脸憋笑的样子就来气,“没见过你这么忘恩负义的,不是我谁没事跑你家去拉你。”

迟莱说:“那你不是知道我家地址吗?还说不认路。”

“怕路上被打劫行了吧。”游恕编不下去了,越说越离谱。

“你这体能,只有你打劫别人的份吧?”迟莱靠近了肩膀贴着游恕结实的手臂。

先前一下将人撂倒的场景,迟莱还记忆犹新,当时确实有些被吓到了,知道游恕打球,没想到打人也这么干脆利落,完全是压制。

游恕掰着迟莱另一边肩膀,将人拉开,“今天是你喊我去找你的,现在赶我回去怎么算?”

“什么怎么算,让你先去我家等我也不行?”迟莱语气无辜地说,一边在手机上打车。

游恕暗自抱怨,去了也上不去。

最后一起打了车回了迟莱那边,到家楼下的时候,保安都侧目,报警的事动静不小,连着对游恕也有印象了。

刷卡上电梯的时候,迟莱突然想起来,问:“你早上怎么上来的?”

“怎么突然问这个。”游恕一脸不乐意回答的样子,让迟莱更想知道了。

最后在迟莱满含求知欲的眼神里,游恕松了口说:“跟着别人上的,不然还有其他办法?”

迟莱说:“要是你长得面目可怖,估计人家早起防范了。”

游恕动了动嘴没说话。

迟莱一天都没吃东西,现在已经快下午三点了。到家坐到沙发上正想着问游恕要不要吃些什么,就撞见他的一脸烦闷。

“被揍,不高兴了?”迟莱问。

游恕抬眼瞥了她一眼,“难道不是我单方面揍的他?”

“你还知道是你揍的他,要不是我在,他肯定讹你。”

“他讹得上,我就认。”

“什么话。”

“那他怎么讹上你的?”游恕一直到现在才问她原委。

迟莱把手机递给游恕,示意他点外卖,等人接过手机后才说:“上次跟你说的,我朋友分手的事记得吧?”

“嗯。”

“就是今天你碰见的,他们前阵子刚分的手。”

游恕在外面的时候就看出来了,“那跟你什么关系?”

“没关系,就是怀疑我为了朋友报复他,跟他现任说了

他出轨的事。“迟莱一句话说了个大概,就这么略过去了。

“哦,像他会干的事。”

迟莱问:“什么事?”

“出轨。所以不是你告诉的吧?”

迟莱没正面回答,只说:“我有这么闲吗?”

游恕把手机还给她,说:“是挺忙的。”

至于现在闲下来的时间,花在他身上了。

迟莱接过手机看了一下,游恕点了一家连锁店的炸鸡。

“吃炸鸡,不会把肌肉吃没了吧。”说着话,迟莱把手往游恕衣服里探了探。

游恕把人手拿开,但是也没立即松开,像是怕人继续伸过来,“不会,我一直这么吃。”

吃饭有了着落,迟莱才算起账来:“电话里对我一通冷嘲热讽的,怎么算?”

游恕想起开始误会迟莱找别人去家里的事,当时那瞬间语气确实没收住。

“我道歉。”

“我要你的道歉有什么用?”

“那什么有用?”游恕问。

迟莱拿着手机下单,顺便给自己点了些清淡的,这会儿饿过头了食欲也不高。

等点完了才想着说,边上的人等得一脸闷闷的,迟莱没忍住戳了戳他的脸。

游恕难为情地歪嘴“啧”了一声,露出了梨涡,迟莱用指腹摩挲了一下那里,说:“腿借我躺会儿,外卖电话来了你接。”

没等迟莱有动作,游恕就起身往门口走。

迟莱问:“怎么,这都想溜?”

“给你买药酒。”

游恕提起来,她才想到自己手上还红肿着,“不用,家里有,你去拿过来就行了。”

“好。”

游恕拿到坐回沙发,圈住迟莱纤细的手腕,拉过来放在自己腿上。又倒了一点药酒在自己掌心,揉搓热了之后捂到迟莱手腕和小臂的红肿处,一下一下有规律地揉摁着。

迟莱看他低下头的样子,不似平日里意气风发,更像是一只顺毛小狗,适合居家。

“好了,差不多了,你去洗洗手吧,让我躺会儿。”

游恕说:“那你等我会儿。”

迟莱笑嘻嘻地点了点头。

不到一分钟游恕就坐回来了,迟莱刚刚就已经收腿躺到了沙发上,这会儿将脑袋下的靠枕抽了出来,把头枕到了游恕的膝上,垂下了眼睑。

被安排明白的游恕有些不敢动了,免得吵醒腿上枕着的人,手上轻拿轻放地将电视声音调小了。

闲下的手虚笼在迟莱头上,顶上的几缕头发刺挠得他手痒,于是他玩闹似的往下按了按,手上是从未有过的轻缓力道。

外卖的电话还没到,方星泽的消息倒是先进来了。

【这人是来加你的?】

配图是一个好友验证消息,备注了年级专业和姓名。

游恕看这人的名字,依稀有点印象,早上跑步的时候过来找他的女生,报的名字里好像有这几个字。

当时他心情本就不好,也没心情给人报什么微信号,这人应该是之后找别人要的,毕竟“游恕微信”也不算是什么秘密了,只不过还有部分人不知道这其实是方星泽的微信。

游恕:估计是问别人要的,你拒了就行了。

方星泽:大一新转来的小师妹,果然还不知道你的德性,没有我在你边上打圆场,她也上,你不会把人弄哭了吧?

游恕:没那空。

方星泽:切,明天周一一早的课,你别忘了啊。

游恕当下手机,久坐身子有些僵硬,只能偶尔转头,百无聊赖地打量着室内的陈设。

偌大的客厅三分之一都被大小沙发占着,充满慵懒感。几处蓝调,显得总体黑白色调的房子多了点生气。

整扇整扇的落地窗就在沙发一侧,天空也是蓝白一片,底下高楼耸立、车水马龙,再远一些就是无尽的江景。

最终,手机的嗡嗡震动声拉回了游恕的思绪。

游恕摁掉电话,没过半分钟外卖员就发来了短信,说外卖放门口了。

迟莱没有完全睡着,一点动静就醒了,手撑在游恕腿上,抬起身问:“到了?”

“嗯。”游恕没动。

“口袋里什么东西?”迟莱问,手正隔着裤子摸。

完了,游恕知道是什么了。

昨晚刚买回来的未拆封的套子,今早被他揣进了裤子口袋,刚刚迟莱起身的时候手掌撑到了。

“没什么。”游恕现下明显的欲盖弥彰,让迟莱只能自己动手去摸了。

“别乱摸。”游恕想要侧过身去,想将口袋那一块儿压住。

这一动正好和迟莱脸贴脸了,呼吸交替,有些慌神。

迟莱乘其不备,眼疾手快地将口袋里的东西拿到手。

“自己准备的?”迟莱晃了晃手里的东西,笑着问。

游恕硬着头皮说:“怎么,你没想这事?”

迟莱笑意不减,“不是你定的下周末吗?我很守规矩的。”

“这说的是你吗?”她守不守规矩他多少还是知道点的,“怕你又猴急,以备不时之需。”

“那恕哥真体贴。”迟莱撩完就起身往门口走,把游恕一个人丢在了沙发上。

外卖拿进来的时候,游恕已经整理好了心情。

“一会儿打游戏?你们这年纪应该都爱打吧。”迟莱觉得不论技术,多少都有点游戏瘾吧。

“我们哪个年纪?”游恕还在拆一次性手套。

“你说呢,小弟弟?”

“某些人不就喜欢弟弟?”

迟莱不置可否,其实她交往过的没有一个比她小的,不过说这个没有意义,毕竟她现在确实对弟弟有所图,否认也缺乏说服力。

游恕吃饭让人感觉很有食欲,一口一口吃得干净不邋遢,胃口也不小,经常是迟莱吃完了他还要诧异地问一句“饱了?”

“你之前经常打?”游恕吃着吃着突然问。

“什么?你说游戏啊。”迟莱想起昨天直播的时候好像说过。

游恕状似无意地问:“女生玩cs的不多吧,你自己玩?”

迟莱手里刚夹了菜还没吃,转头看游恕,对方看似吃得认真,眼尾却朝她的方向偷瞄了一眼。

“你觉得我该跟谁玩?”

“我上哪儿知道去?”游恕不知道怎么答,手里的炸鸡被他重重扎进放着酱的盒子里。

迟莱看着他的小动作,忍笑说:“我自己玩的,游戏又不是一个人不能开。”

“哦。”游恕蹦出一个字。

迟莱这里有一台平时用来办公的笔记本,是一个设计师朋友推荐的,当时买的时候觉得有些性能过剩了,现在用来打游戏绰绰有余。

再加上书房里的台式,正好两个人能玩儿,于是等吃完饭就转战游戏了。

“这么多好友申请?”迟莱在给游恕登号,刚想点开好友列表添加自己的号,就发现列表满满当当的申请消息。

上次是方星泽拉的组队,打完迟莱就下了,没想着加好友,所以现在才搜。

游恕显然下了以后没再看过游戏,跟迟莱一样莫名其妙。

“看来我眼光确实好啊。”迟莱突然自夸了一句。

游恕一脸疑问地看着她,迟莱手上敲着键盘,弯了眉眼说:“这一看就是直播间加的你,看名字就知道。”

确实,游恕看了一眼,有几个id里都带了星星标,这是方星泽粉丝经常用的标识,直播间经常能看见。

“你就觉出一个眼光好?”游恕问。

迟莱说:“是啊,这么多志同道合的妹妹。”

“那干脆都加上。”游恕用手指了指迟莱握着鼠标的手,破罐子破摔说。

“你要是有感兴趣的,我也不拦着,但是都加上算怎么回事,小小年纪不学好啊。”

游恕听她这长辈的口气,就知道她根本没往心里去。

迟莱看自己的id出现在了游恕的好友列表里,才说:“怎么没声儿了?”

“说什么?难不成我还硬挑一个。”

迟莱说:“那就不加,你这脾气学校里有女生敢跟你说话吗?这么凶。”

“没凶,上号。”

虽然游恕嘴里没什么好听的话,但真正能把他惹毛的事好像还真没有,懒得理的比较多,不过现在确实是有点隐隐不爽。

迟莱跟

游恕打了一会儿,发现一个问题:“你反应很快,正常来说玩游戏不会差。”

昨天直播的时候也是,游恕的反应甚至比先听见敌人脚步的方星泽还要快地替她挡住了枪线。

游恕说:“打不准,反应快有什么用。”

“你投篮挺准的,可以带入那个感觉,把抛物线想象成直线,更何况远距离对枪,那枪线也就是弧度小一点的抛物线,对你来说不难。”迟莱用手再他面前比划。

游恕专心在游戏上打了一会儿,虽然称不上厉害,但是也开始能打死一两个了。

“西南有脚,你先拿狙跟脸上的这个对枪,我尽量去绕他偷背身,不然我们这个位置很容易被前后两队架死。”

游恕屏气说:“你去吧。”

对面的人很猥琐,偶尔露个头顶,很快又缩了回去,迟莱绕到附近就开始静步了,速度比较慢,只能靠游恕给他压力,让他没有条件转点。

“就现在,我在箱子上打他,他肯定要起来跟我打的,打准点啊恕哥。”迟莱交代完,还打趣了一下。

游恕试图将投篮的感觉带到游戏射击里,共同点不多,但是有。

观察动向,瞄准,投球。

这是爆头的一枪。

“好枪!”迟莱迅速补枪把人打成了盒。

游恕松了气,手上也不用再为了压枪而紧绷。

两人打了一会儿,迟莱就喊停了,游恕今天难得有点兴趣,说“才一个小时。”

“差不多了,你还真是来打游戏的?”迟莱往后靠在了椅背上。

游恕说:“那你还教我打游戏,我以为你网瘾大着。”

“随便说说,就想让你别谈游色变了,毕竟我不看重游戏技术,比较看重那方面的技术。”

迟莱上学的时候打游戏也只是为了放松,工作之后就很少了,喊游恕打游戏本身就是个由头。

“不懂。”游恕在装。

迟莱都不戳破,直接意有所指地问:“带的东西不用?”

俩人中间隔了座椅扶手,不太方便。

游恕问:“我看保质期挺久的。”

迟莱但笑不语,关了电脑起身拉过游恕的手,将人带起来往房间里去了。

游恕站在床边,迟莱坐在他身前,这次伸手熟练地摸进他口袋,把那东西又拿了出来,多看了两眼,仰头问:“这么自信?”

这个角度能正好看到他的喉结,很性感。

“什么?”

“尺寸。”

游恕红了耳朵,那天去买的时候都没多看牌子,只顾着看这个了,想着大了总比小了带不上的好,所以找准size,就捡了两盒最贵的买了。

“不知道标准,随便拿的。”游恕撒谎了。

迟莱也不纠结,伸手环抱住游恕精壮的腰,将人带到自己身上,一起倾倒在了床上。

要不是游恕臂力好,反应快,迟莱现在估计要被压坏了。

“对自己也没轻没重的。”游恕还记着。

就跟她先前接陈锋意那一拳似的,不过画面只在游恕脑海里一闪而过,这个时候不适合想那些。

刚刚进房间的时候,游恕跟在后面随手一关,门没合上,留了一条缝。此时屋内拉着窗帘,有些昏暗,唯有门缝里溜进来的一缕日光,让两人能偶尔看到对方的神色。

“这不重要。”迟莱说。

“那什么重要?”

游恕抬起上身看着迟莱,俩人的腿依旧交叠在一起,让他气息有些不匀。

迟莱吐气说:“重要的是,你一会儿对我是轻是重?”

偌大的床上深陷下一块儿,正好被两人身躯填满。

游恕小臂弯曲,贴着被子撑在迟莱耳边两侧,手掌抚摸着她的头顶,俯身吻她,四唇贴合之时含糊说:“不熟练,怕我没轻没重。”

迟莱嘴角扬着笑,勾得游恕不想放开她。半响,听到她在身下说:“没事,我教你。”

今天外头是阴天却闷得很,下午的气温二十多度,行路的人都不免体热。

而此时的室内则更是急速升温,在床上交叠的两个人,已经薄汗涔涔。

迟莱抬手探了探游恕的额头,继而推着人额头拉开了点距离。

“开个床灯好不好?”迟莱用着询问的口吻,很温柔。

游恕气息有些粗,平复后说:“我都行。”

“开关就在你左手边,开吧。”迟莱说。

暖黄色的床头灯打开,不算刺眼,但是也将房间照亮了大半。

游恕回头就看见了迟莱一袭长发尽数散在床上,而那平日里白皙的脸颊此刻带上了红温,和嘴唇上的颜色相互映衬,好看诱人。

“继续吗?”游恕问。

迟莱第一次在游恕眼睛里清楚地看到情欲的色彩,他完全上钩了。

“如果你原意开始这种关系的话,我们可以继续。”迟莱不需要一夜情,她想跟他长久地玩儿。

其实这个问题早在游恕第一次见到迟莱,知道她心里所想时就考虑过。

那时他一面一如既往,不屑这些见色起意,一面又不同以往,像现在一样不自觉靠近。

但他始终不希望关系从见色起意开始。

他拒绝迟莱的邀约,不像以往拒绝别人那样,是因为没感觉,恰恰相反,正是因为感觉过于强烈,所以害怕这样开始的关系太过短暂。

但游恕知道,现在不继续的话,之后也不会再继续了,迟莱的这个问题,他只有一次回答的机会。

游恕妥协了,“那就继续。”

反正她总是能看穿他的强装,那就不费那劲儿了。

迟莱说:“那现在开始就只能想我了。”

游恕将迟莱的尾音淹没在了吻里。

俩人衣衫都有些乱了,肌肤露出的部分被对方不断地碰触,有了红印。

“轻点,别急。”迟莱揉了揉自己胸前的脑袋,轻声说。

游恕闷闷地嗯了一下,就继续动作。

迟莱扯了扯游恕的头发,让他痛得“嘶”了一声,有些不满地抬起埋着的头,却意外地被那人吻在了眉眼处。

“你长得很好看,别这么瞧着我,受不了。”迟莱说。

她推着游恕一侧的肩,将他推到了床上,自己骑到了游恕身上,两条修长白皙的腿跪在他腰侧,俩人上下易位。

游恕不像迟莱一样游刃有余,吃相急了许多,将人一拉就又贴了上去。

最终,满屋只剩下俩人的暧昧喘息。

第22章 第22章想睡你

隔绝了时间、天色,两个人在这一方天地里厮混到精疲力竭方才分开。

“不要了,我好累,白日宣淫啊。”迟莱翻过身平躺着,红潮还未下去,肩颈处还压着游恕的手臂。

肌肤之亲后,游恕不再拘束,伸手用手背贴着迟莱的脸颊,试图帮她降温,奈何他自己本身就是个大火炉,捂得她更热了。

迟莱把被子踢开了点,问:“什么时间了?”

“快八点了。”游恕说。

原来已经晚上了。

迟莱没什么力气了,太久没有激烈运动了,一动全身都疼,“那要回去了吗?”

游恕难得有些犯懒,不想起床,于是说:“请我吃个饭再走吧。”

“还没吃饱?”迟莱侧过头问他。

“我说的是真吃饭。”

“哦,那别的是吃饱了。”

游恕被迟莱枕着的手臂,折过手掌覆住了她双眸,然后撒娇似的将头埋在迟莱颈肩,小声“嗯”了一声,转了调子像是在否认。

“噗嗤,精力旺盛,干脆把我拆了吧。”

游恕撑起身子,有些难为情地说:“不舒服?我可能还不太熟练。”

“舒服,简直厉害死了。”虽然没轻没重,到山巅的时候撞得她生疼。

不过过了那劲儿,嘴里含着对不起三个字,又小心翼翼替她抚慰,最后找到了契合点,热浪一阵接着一阵,是从未有过的欢愉。

迟莱不再逗他,微微起身趴在游恕身上,伸手去探床头柜上的手机。

“想吃

什么,小情人?”

游恕被她喊得面红,不过刚结束,此时看这红晕也不突兀。

“没想到吗?”迟莱迟迟没听到回答。

游恕没好气地说:“包养,我肯定挑贵的吃。”

“你见谁包养,只管饭的?我也就说说而已,不过馋你身子是真的。”

迟莱找了市里几家人均不菲的米其林给游恕参考。

游恕大概看了看就说:“算了,随便吃点吧,这些我吃不饱。”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游恕的胃口挺大,食欲也是。

“我消耗大,得补充补充。”

“可是你的胃口又不是就今天大。”

“我说的是平时打球消耗大。”

迟莱手机换了个页面,说:“好好好,那你再看看。”

最后两个人一起选了一家川菜馆,打算下馆子去。

起来各自收拾一下,主卧的洗漱台很大,镜子里照出游恕赤裸的上半身,胸侧、背上都有不少抓痕,游恕用手摸了摸,嘴角不自觉起了弧度。

等他洗完澡穿着浴袍出来,却不见刚刚丢在筐里的衣服。

“我衣服呢?”

“拿去洗了,等下烘干。”迟莱刚从外面回来,已经换上了新衣服。

游恕问:“嗯,那我出去穿什么?”

洗完烘干肯定得一两个小时。

迟莱从房间的抽屉里找了件白T,尺寸一看就是男人的。

游恕脸色一沉,没接。

“我的,不信你闻闻?”迟莱取下衣架,靠近游恕,将衣服凑近他的鼻子,没拿开,问:“是不是跟我身上一个味道?”

一晚上的缠绵悱恻,她身上的味道游恕自然忘不掉。

迟莱接着说:“这味道叫‘事后清晨’。”

“‘事后清晨’女香不是这个味道,少骗我。”

迟莱确实在骗他,她很少用香水,买的也都是偶尔出差在国外带的小众牌子,衣服都是习惯洗完之后放衣柜里熏香,味道是找人特调的。

“见识渊博呀,女香都了解这么清楚。”

游恕那过迟莱手里的衣服问:“嗯,想知道为什么?”

“不想。”迟莱转身想走,游恕不让,拉住她说,“方星泽之前送他前任的生日礼物,一整场生日会都是那个味道,太浓了,记得清楚。”

“拿到刚喷上肯定浓,大多数香水都这样。”

游恕自己解释完就准备拿着衣服去厕所换,结果被人从后面勾住了腰上的带子。

浴袍带子松垮,一扯,胸膛处衣襟大开。

迟莱饶到他身前,直接将他腰上的带子彻底抽了,身材一览无遗,“躲什么?就在这儿换。”

“好。”游恕胸前的起伏没有遮挡,迟莱一眼就能看透他此时的紧张。

他拿过衣服,浴袍掉到脚边时,已经利落地将衣服套上了。

迟莱坐到床边冲他伸手,他虽然疑惑但是没有犹豫就到了她跟前。

“肚子叫了。”

可不得叫了嘛,这一下午的激战,比平时训练活动量都打,不论是生理还是心理。

“我嗯哼。”游恕从鼻子里发出一声闷哼,迟莱在亲他的腹肌。

游恕全身瞬间绷紧,血液直冲头顶,“别,先吃饭吧,一会儿太晚了。”

“嗯,听你的,那你冷静冷静我们出门。”

游恕:“”

出门的点已经过了晚饭时间了,但是店里人还不少,半露天的设计,外面不少人都是来吃菜喝酒的,所以用餐时长相对久一些,迟莱他们等了几桌才轮到。

幸好上菜的速度还算快,迟到一半的时候,迟莱问:“回去晚了嘛?”

游恕刚刚接了方星泽的电话,应该在说回去的事。

“嗯,周日晚上十点半门禁。”算上回去路上时间的话,应该是赶不上。

但是宿舍外的围墙可以翻进去,后门有维修梯子可以直接到宿舍二楼。游恕之前也翻过,不过大多数时候赶不上门禁就回家去了,或者在附近酒店住一晚,也不麻烦。

不过游恕这会儿没说。

等到迟莱说:“没地方的话,住我那儿,明天自己打车去。”

这在她看来,不算什么大事。只不过公司上班的路,和南北大在两个方向,还是让游恕打车更方便。

游恕低头吃饭,状似语气平静地说:“好。”

【你真不回啊?明天早八的课。】

手机早已被游恕倒扣在桌上,方星泽的消息就这么被忽略了。

“你会开车嘛?”迟莱问。

游恕点头说:“有证,怎么了?”

“他们家的醪糟特别好吃,我想点一份。”醪糟里头是糯米,这儿的老板还会放点枸杞和小圆子,不过用的米酒底,吃了就不能开车了。

原来是找他代驾,游恕应了,“点吧,一会儿我开。”

“行,下次轮到你喝。”

游恕想说,其实不开车打车也行,不过看迟莱这迫不及待拿菜单的样子有些可爱,看得忘了开口。

老板娘送上来的时候,以为是游恕的,摆在他面前,最后还是游恕给推到迟莱面前的。

“你们平时读书,没什么场合需要喝酒吧?”

迟莱也是上班之后练得酒量,现在这种甜酒对她来说就跟饮料甜品似的。

游恕想了想,“偶尔聚餐喝一点,基本不喝,你呢?是酒鬼?。”

“我倒宁愿自己是个酒鬼,这样应酬喝酒就没那么痛苦了,不过现在酒量大了点,其实也还好。”

迟莱想起刚上班那段时间,为了项目整天喝完就去吐,回来了继续喝,项目不一定谈得成,酒是一定喝得吐。

游恕神色不明,说:“那就别喝了。”

看着醪糟被迟莱挖下去了小半碗,确实是很爱吃了。

“一些场合上,喝不喝自己说了可不算。”

迟莱脸上有几分无奈,游恕没见过,在他眼里她好像做什么都游刃有余,掌握主动权。

“我在的话,勉强能帮你挡几杯。”游恕说。

迟莱抬头,嘴里咬着勺子说:“看来你酒量一般呐。”

“怎么,几杯嫌少?”

“不少,但是有机会,我帮你练练酒量,不然被人灌醉了可不安全。”迟莱说。

她的酒量就是自己在家练的,花钱买上一打,在家喝了睡,次数多了,喝酒的场合上,就不那么容易醉,意外的几率就能降低。

身边不少同辈、前辈都说她能力强,到头来,生意场上,还是要提防这种低级趣味,工作能力只是一方面罢了。

游恕说:“嗯,你看着我喝就行了。”

门口广场上有野生乐队演唱,氛围不错。游恕不用回学校,两个人便坐到只剩下几桌了才回去。

家里一个房间许倩倩睡过,其他两个客房一直闲置,被子什么的都没有,迟莱到家懒得折腾,没有多想就把人带回自己房间了。

“你睡哪边?”迟莱洗漱完出来,就看见游恕坐在床边问她。

迟莱说:“我都行。”

“那你上来睡里面吧。”

22楼的高度,现在外面就静悄悄了,窗外漆黑一片,星星和月亮都看不见,低头才能看见亮光。

啪嗒,灯一关,周围便沉寂了。

直到游恕猛地一翻身,将迟莱压在身下,说:“再一次。”

“什么一次?”

“你抓着不放,你说什么一次。”

被子下一双手,险些搞得游恕缴械投降,现在却反过来问他。

迟莱说:“我睡觉就这习惯。”

“是嘛,那在我之前抓谁的?”

这次游恕没等迟莱回答就直接堵住了她,漆黑一片里感觉被数倍放大,欲望久久不熄。

第二天一早,定了时的窗帘准点拉开,刺眼的阳光直射进来,照得人睡不安稳。

昨天阴了一天,今的太阳才穿过云

层出现。

迟莱睁开眼,习惯性摸手机,最后只在游恕身上一通乱摸,直到被人一把抓住才老实。

“几点了,你还没去学校?”迟莱睁眼看游恕的样子,不像是刚醒的,醒了还躺着。

游恕说:“来得及。”

他来得及,迟莱要起了,九点上班,现在已经七点多了,路上多半要堵个十几二十分钟。

“你要吃早饭嘛?”迟莱问。

游恕不吃的话,她就去公司吃了,昨天折腾得太晚了,醒来眼睛都痛。

“我去食堂吃。”

“行。”

然而游恕到打车到学校的时候,连宿舍都没回,直接去了教室,还是迟到了半节课。

周一早八是一节大课,上节课结束了中间一个十分钟的课间,游恕这时候才进的教室。

方星泽眼疾手快把散在桌上的几本书扫到了自己这边,“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薛老的课你都敢逃。”

薛教授是他们金融学院的副院长,平时最喜欢抽人回答问题的就是他。

“堵车,书带了吗?”游恕生物钟六点多就醒了,那时候就跟方星泽说了让他帮忙带书。

方星泽指了指游恕的课桌洞,“放里面了,话说你六点多就醒了,九点了才到学校?”

这车堵得,跟节假日上高速差不多了。

游恕不语,把书拿出来就想趴着补觉,不想一只手从游恕身后过来,拍了拍他的肩。

“学长,你你能认出我吗?”

游恕回头看见一个女生,没有多想说:“不认识。”

倒是一旁的方星泽瞪大了眼睛,一反常态没有说话。

女生温柔一笑,说:“没事,以后多见几面就有适应了,这是给你的三明治,是你爱吃的那个牌子。”

对方放下东西就朝后门走了,应该不是一个班的。

“我怎么不记得我什么时候爱吃三明治了?”游恕眼神危险地瞥向方星泽。

方星泽结结巴巴地凑不出一句话,到最后瞒不下去了说:“是我昨天微信上跟你说的大一学妹。”

“我不是让你拒了嘛?”怎么还过来送上吃的了。

“我是想拒了呀,但是一加上,我看她挺礼貌的,长得长得也挺好看的,就聊了一会儿。”

游恕凉飕飕地说:“没猜错的话,你应该还没说你是谁吧?”

“啊我找不到机会。”方星泽是想说的,奈何两个人话题不断,聊得越好,他就越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游恕语气不悦地说:“现在手机上跟她说。”

“别呀,你等我再聊聊。”

“你没带脑子吧?再聊聊,你还分得清她喜欢的是谁吗?下次她来找我我怎么说?要追就自己实名去。”

这会儿上课铃已经响了,游恕想睡都睡不成了。

方星泽纠结了一会,看到游恕桌角那个孤零零没人享用的三明治,狠了狠心用手机发了条消息过去。

然后抢过三明治说:“你不吃我吃。”

游恕说:“本来就是给你的。”

薛老这会儿正在台上站着,方星泽拿过来也是先塞进了包里,心想,早知道就不吃早饭了。

昨晚聊到最后,学妹说明天早十,方星泽说自己更惨,要早八。还说自己平时早八都是饿着肚子上,爱吃的那家早餐店经常人满为患,排队去买肯定迟到,薛老的课他可不敢。

他怎么也想不到,学妹这么大方,今早直接送来了,还撞上了“本人”。

都怪叶肆这家伙,平时不见人,偏偏今早从图书馆回来先回的寝室,他就想占个便宜跟着吃了带回来的包子。

“对了,你昨天陪榜一打游戏去了?”方星泽问。

“什么?”

见游恕一副“你怎么知道”的表情,便解释说:“昨天我上游戏看你们在组队。”

这个游戏没有隐身功能,方星泽盯着看了两把,两人开局时间都一样,才敢想游恕应该是在跟榜一双排。

“游戏在寝室也能打,非回家干嘛,就一天时间来回跑的,你不是最怕麻烦了嘛。”方星泽用书挡着,连珠炮似的一句接一句。

游恕等人说完了,才说:“家本来就要回,顺带的。”

方星泽还是有点担心地问:“没什么事情吧?我看榜一挺好的,私下怎么样?”

说起来还是奇葩,自己直播间的榜一,他到现在都没个联系方式,收了礼物下播想感谢都没地方说去。

游恕面上看着台上授课的薛老,嘴里回说:“没事,就是以后她应该不怎么刷礼物了。”

“什么?!”方星泽突然大声,原本只有窃窃低语声的教室,瞬间传开了,不少人都朝他们看过来。

薛老扶了扶眼睛,向前探着脖子,像是在确认是谁发出的动静,最后确定目标。

“什么什么?没听懂就站着听,或者下课来我办公室我再给你讲。”然后果不其然点了方星泽的名。

方星泽一脸倒霉相地说:“我站着听就行。”

都说祸不单行,方星泽现在算是体会到了。

一直忍到下课,薛老拖课结束以后,方星泽才坐下抓着游恕问:“什么叫不怎么刷了,你们昨天怎么了?”

昨天?

游恕听到这两个字,脑海里浮现的不是什么游戏画面,而是那些少儿不宜的内容。

他们昨天做的事,像是阁楼里的物件,被尘封着,不能公之于众,只有主人需要的时候,才能再次打开。

“没什么,你这直播还一对一收费?人家不来刷了不是很正常。”

方星泽说:“话是这么说,但是也太突然了,这种不求回报,没有架子的老板你以为哪都有啊。”

他刚开始做直播的时候,直播间就十几个人,那时候在直播间刷个十几二十的就想当他老子,后来人多了才好一些。

“不求回报?”游恕挑了挑眉。

方星泽说:“是啊,打几把游戏不算什么。”

游恕心里暗忖,最后没说什么,拿着书起身出门,再墨迹,下一节课也得迟到了。

接下来的课,游恕基本上都拿来补觉了,午休前最后一门公共课结束,手机上收到球队的群消息。

篮球校一队-刘畅:晚上七点夜训,都别迟到了。

迟莱一整天都忙得晕头转向,卡了一个周末的进度,今天全都要开会推进。

临时还接到要去隔壁兰城出差的消息,所以马不停蹄下了班到家简单收拾了一个行李箱就要赶去机场。

“小莱姐,在车上睡一下吧,到机场还得半个多小时呢。”

这次小琴也跟着一起去,实习期快到了,是否转正的考核还握在迟莱手里,这次正好实践一下。

迟莱揉了揉太阳穴,滴了几滴去疲劳眼药水就闭上眼睛了。

晚上七点,游恕准时到了球场,几个新队员来得比较早,已经拿上球了。

“今天郑老师也在,好好练啊。”刘畅在一边监督说。

游恕脱运动外套的手顿了顿,才继续把衣服换下来放到长凳上。

刘畅听见铁门被拉开的声音,扭头就看见游恕过来。

“准时啊,热热身?”

“走吧。”

两个人刚并肩迈开步子,就听见一声哨声,郑昊元在不远处说:“集合。”

“我说两句啊。”郑昊元背着双手,双脚分开站在大家面前。

“这次的比赛我们打得不错,但是有一点我要说一下,比赛时候的配合打得不如我们私下训练,这是很明显的问题。团队比赛,一个人表现得太过出色,就说明我们团队出了问题,跟不上。我认为这次的比分我们可以拉得更大,赢得更漂亮,所以这段时间的配合训练要加强度,听到了没!”

几个队员暗戳戳在地下互相瞥来瞥去,最后答得参差不齐。

等散了,才有人说:“你说教练什么意思?”

队员甲:“怪我们跟不上副队呗。”

队员乙:“我听着不像,倒像是说副队太出风头了。”

队员丙:“打得好出风头怎么了,这次能赢,副队起码占一半功劳吧,要不是他那几个球,我们早被反超了。”

队员乙:“话是这么说。”

这边讨论没停,场对面就又来了一声哨子声,紧接着就听见郑昊元说:“游恕,你过来。”

刘畅拿球撞了撞边上的游恕,说:“怎么回事?真冲你?”

“我上哪儿知道。”游恕扔下话就走了。

郑昊元坐在场边的长凳上,看见游恕过来,用手拍了拍边上的位置,“坐下说。”

“不用,一会儿要开练了。”

“那行”,郑昊元也站起身跟游恕面对面,“你认识迟莱吧,之前在办公室也见过一面。”

游恕说:“嗯,记得。”

“那现在呢?现在怎么样。”

“我记得老师不管这些。”游恕在树下,暗影打在脸上,看不清表情。

郑昊元说:“少年人缺什么都不怕缺钱,钱不是你这样挣的。”

“怎么挣?”游恕往后退了一步,站到了光区,“郑老师不是应该避嫌嘛?怎么说也是前任了。”

“我现在是站在你的角度跟你说这些。”

游恕神色轻松地说:“那就更没必要了,训练要开始了,我得上场了,至于郑老师看着就好。”

这事儿,迟莱还是过了几天跟游恕视频的时候才知道的。

“他毕竟是你老师,还是别得罪他的好。”

游恕没答应也没反驳。

迟莱是资深打工人,自然知道有利益牵扯的关系最好还是能忍就忍,除非要付出的代价在可接受的范围之内。

这几天开始热了,游恕正好再阳台吹风,开了阳台上的小灯,视频里的样子要比之前清楚不少。

“怎么偏偏就是他教的呢。”迟莱说。

游恕语气懒散,纠正道:“他就是带队而已,教我打球还差点。”

“小孩子家家这么狂?”

“我马上21了,再说了小孩子能跟你做那事嘛。”

迟莱装傻充愣说:“什么事?”

“明知故问,你要在那儿待几天?”游恕语气有些不满,想起人现在还在大老远的地方出差,就问了一下。

迟莱说:“怎么了?开荤以后,视频都满足不了你了?”

话虽如此,其实两个人并没有打过几次电话,上次之后迟莱就出差去了,只在手机上跟游恕说了一声,今天还是近日第一次面对面。

游恕看着迟莱身后的酒店房间,窗帘紧闭,这个点应该也是打算休息了。

“我没说这个。”

“还要两三天吧。”会议开展得不如想象中顺利,具体的返程时间还定不下来。

游恕说:“哦,那我回家一趟。”

“怎么,本来是计划到我那儿去?”

“没计划,以防万一而已。”

迟莱在那头笑,手机拿得有些不稳,镜头向下能看见她纤细白皙的脖颈。

“看什么呢?”迟莱半张脸在镜头外问。

“你这视频不就是开给我看的嘛。”

“确实”,迟莱将手机放到了桌上,对着天花板,“但是现在我要忙一会儿。”

游恕一直托着手机的手垂了下来,说:“那你忙吧,我回去了。”

“我刚外卖叫了个手机支架,应该一会儿就到了,能等吗?”

算起来,从上次一起睡完,他们就没再见过面了,游恕当下就说:“能,那我先回床上。”

这个点打完,可以直接躺下睡觉了,在阳台待太久也奇怪。

游恕上床后没多久,就听到那边响起了门铃声。迟莱拿到支架,把手机安置在一个能看到的位置,便开始工作了。

在笔记本上敲敲打打,边上一摞纸放下那还要不时核对翻阅。

游恕看着像是助眠视频,本来睡眠质量就好,生物钟也准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昏昏沉沉睡过去了。

迟莱忙完转头看见游恕的镜头已经没动了,光线不好,但是能隐约看见游恕睡着了。他的头发很茂密,此时有些凌乱,黑暗里像是一只睡着的小狮子。

“游恕,游恕。”迟莱喊了两声,但是声音的大小不像是想将人喊醒。

迟莱确定游恕已经睡着了,便挂断了,不然他起来该没电了。

退出游恕的对话框,迟莱翻了翻,将备注着郑昊元的号码给拉黑了。

游恕第二天醒来晨跑的时候才看见通话记录,只不过底下紧接着一条信息:

【想睡你。】

第23章 第23章伤风败俗

游恕止住了呼吸,只剩下心跳在没有规律地震动,原本就有的起床反应,在被子下更明显了。

只能等冷静了几分钟后,上网输了一行字:床伴过于主动正常吗?

【床伴床伴,不主动谁跟你玩儿。】

【同意楼上的,最讨厌床上躺尸的了。】

游恕回想了一下,迟莱好像还怪过他用力过猛。

于是改了改,搜:床伴主动上门找觉睡正常吗?

【正常,谁都不主动,这觉怎么睡?】

【我觉得有点冒昧吧,不都是双方说好再约吗?】

【偶尔来点惊喜更刺激呀。】

【又不是谈恋爱,要什么惊喜。】

【睡着睡着感情不就来了嘛。】

游恕关了网页,刚想定机票,就弹了个电话进来,挡住了他的付款界面。

“你这周回来?”电话里的声音低沉,不怒自威的感觉。

这是之前说的,眼下想去兰城肯定是回不去了,“这周先不回了。”

游父说:“那正好,这周家里没人,你回来的话我还得让阿姨过来一趟。等我们从兰城回来,你再回家陪你妈吃个饭。”

“兰城?你们去兰城出差吗?”游恕问,他最近一次听到这个地方,是迟莱昨晚跟他说的,兰城外卖难吃。

游父说:“不是出差,过去看一个老朋友,他最近刚回国。”

“我跟你们一起吧,别麻烦阿姨了。”游恕编了个理由。

游父这才笑着说:“你还肯跟着我们出远门,两天够你折腾吗?”

“你们想待久一点,我提前回来就是了,在学校待久了闷。”

“那行,等会儿我跟你妈说,顺便也带你见见人。”

挂了电话,游恕心想,好巧,只是不知道家里周五还是周六去,要是周五的话应该可以再多待一晚。

迟莱结束一个十几分钟的视频会议,确定了一下明天的行程就准备休息了。

手机上昨晚上的消息,还没见游恕回,迟莱原本还想着今晚跟他说几句,现在看来还是算了。

殊不知,游恕这边已经上了飞机。

“好端端昨天的票,非要改到今天。”林宜清挎着包面对游恕说。

司机把一家人送到就先走了,游父在办值机手续。游恕拎着箱子放到滚动带上,这次短期出行,十几寸的小箱子就够了,至于他自己一个运动双肩包就完事了。

“我周日就得回来,周六去不是太赶了。”

林宜清揣摩着儿子的脸色,最后没有发现什么别样,“之前喊你出去吃个饭都嫌麻烦,这次周末两天还想着陪我们飞?”

他哪是想陪飞,其实就是因为某人说了句“想睡你”罢了。不过,这种伤风败俗理由自然是要烂在肚子里的。

游恕只能先打预防针说:“我出去也是随便逛,你跟爸忙自己的就行。”

“走吧,安检去吧。”游父拿着机票过来了。

八点多的飞机,落地兰城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朋友给预定的酒店在市中心,观景最佳的位置,只不过司机接到人直奔得半小时。

游恕到酒店歇下的时候,才看手机,刚刚林宜清就坐他边上,打开看到消息也不好回,索性就不看。

手机上的几个群消息留了红点,剩下的都是无关紧要的订阅号消息,别无其他。

游恕点开迟莱的对话框,眼下在一个城市,他反倒有些不知道说什么,突然过来算惊喜嘛?会不会目的太明显了,但这话是她先说的,应该

犹豫之间,手机亮了。

迟莱:在哪儿?

游恕:刚忙完?

迟莱:有一会儿了。

这下游恕直接没回了。

等到迟莱又发了一条,他看了差点手机没拿稳。

【打算几点过来?】

游恕:什么几点过来?

迟莱:你不是来兰城了,不找我吗?那我锁门了啊。

游恕:先别,等会儿,你怎么知道的?

迟莱:直播那个app,有用户的实时ip,看到了。

游恕:你没时间回我,有时间看直播。

迟莱发了个无语的表情,回道:你自己看看到底是谁没回谁。

游恕往上翻了翻,上次的消息停留在迟莱那句话,自己当时忙着定机票,后来又被电话打断,居然忘记回了,虽然也不知道怎么回好。

游恕:那你先别锁门。

这边刚办完入住就要溜,肯定得打个招呼,他还没想好理由,父母两人就过来找他了。

这次给定的是套房,游父越过客厅敲了敲游恕的门,说:“晚上早点睡,明天得和人吃饭。”

游恕开门问:“几点?我明天一早起来出去跑两圈再回来。”

以防他们早起找人发现人不在。

“锻炼少一天不打紧,明天中午十一点的饭局,你要是想跑得早点。”

“行,知道了。”

老一辈的人假期睡得早,处理完基本的工作就没了动静,游恕这边再房间里给迟莱发完消息,问了地址,就蹑手蹑脚地开门出去了。

迟莱的酒店离他们不远,不到二十公里。兰城不是省会,算是个二三线城市,夜生活不如南北市,这个点路上空荡,汽车一路畅通无阻。

到迟莱酒店楼下的时候,就看见一个一个纤细的人影,裹着一件薄薄的针织长外套在大堂。

散落的长发挡住了她的侧脸和手里的手机屏幕。

“来了。”

游恕身形高大,挡住了迟莱面前的光,她抬头看见他,息了手机屏幕,将头发一齐撩到身后,不言语,带着游恕去了电梯里。

这个时间点,大厅、走廊都没什么人,更何况是电梯。

两个人始终保持着正常距离,谁都没有先伸手,乘电梯去往十多楼的高度,时间出奇得慢。

到了目的楼层,走廊的灯这个时候已经调暗了,每个房门的门牌都有小灯点亮。

——1306,到了。

迟莱从衣兜里拿出房卡刷开了门。

进去房卡还没插好,游恕便从后面环住,推着人进去,顺手带上了身后的门。

黑暗里,他比以往更大胆。

低头在迟莱耳边问:“为什么不理我。”

“什么时候不理你了?”

“刚刚。”他说了一句来了,迟莱也没有回应,让他不自觉想起了之前被她冷暴力的感觉。

迟莱任由他这个动作,似乎在享受,语调轻柔地说:“因为我觉得现在这样理你更有意思,不是吗?”

“就会哄骗。”游恕松开了点,但是长臂依然环在迟莱的腰上。

她的腰太细了,以至于不用力根本抱不紧。

迟莱身后贴着一具温热的身体,正想说话,就被一声不合时宜的动静打断,随后没忍住笑着说:“没吃饭?”

游恕不好意思地“嗯”了一声。

“我发现你每次找我都饿着肚子,你是不是想故意想占我便宜?”

“没见过你这么颠倒黑白的,谁占谁便宜?”游恕这下将人彻底松开,迟莱插上了电卡,房间里一片明亮。

游恕走到沙发边坐下,说:“我放学就直接去的机场。”

家里人都是吃完饭的,他不想耽误时间,就撒谎说在学校吃过了。

“自己来的?”迟莱在床边坐下,跟他面对面。

“我爸妈过来,我是顺带的。”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是看了我发的消息特意过来的呢。”

迟莱笑着递给他一份酒店的菜单,早上让酒店的人放这儿的,兰城的外卖大多是甜口的,她吃不太惯。

“我要个牛扒饭套餐,再来罐可乐就行了。”游恕说。

迟莱用电话点完餐,发现人还坐着,便说:“还不去洗澡,一会儿饭就来了。”

游恕这才起身去了浴室。

浴室和主卧隔了几米,中间挡了一块儿磨砂玻璃,看不清里头,影子也是模糊不成形状的。迟莱百无聊赖开了个电视声音,水声持续了十分钟就停了,速度挺快。

“吃的到了吗?”游恕擦着头发出来问。

迟莱欣赏着他刚沐浴完的样子,反问:“这是饿狠了?”

游恕把毛巾丢到柜子上,两步并作一步走到迟莱面前,将人压到在床上,额间的碎发还滴着水,声音不减磁性,还带着几分少年人特有的放肆韵味,问:“不是你说想睡我?”

“就单纯睡个觉不行吗?”迟莱咬了咬唇,故意勾他。

“行啊,那就单纯”

游恕眼前一黑,后面的话憋在了胸口,被一处柔软压着,迟莱的手覆在了他的眼睑,迫使他闭眼接受亲吻。

十几秒的被动后,游恕将人抱起,面对面坐在他腿上,迟莱宽松的白纱裤因为摩擦被扣紧,显出了纤细的形状。

游恕低头喘息的空隙瞧见这盈盈一握的双腿,又将人向自己压近,紧贴着。

大概是刚刚在大堂吹了风的缘故,迟莱的唇瓣起初有些泛白,而游恕热衷于将它吮吸出鲜红的血色,此时已经有了鲜嫩欲滴之感。

两人交吻之际,房门响起了叩门声音。

“迟小姐,您点的餐食好了。”

游恕现在被烧得有些不耐烦,说:“放门口。”

送餐的人又说:“请问迟小姐在吗?”

公司给迟莱出差时安排的一向都是五星级的商务房,服务员都会清楚记得每间房主的姓名。游恕上来的时候并没有登记,因此服务员一时以为送错了房间。

迟莱用了点力气,拍了拍游恕宽阔的肩,犹如撼树,不见他挪动,只好就着贴合的姿势说:“你放门口就行。”

这才将服务员支开。

“先吃饭,一会儿的。”迟莱说。

游恕拒绝了,“不行,现在这个比肚子饿。”

迟莱现在才发现,不论空床多久,都比不上正值年少的狮子欲望强盛。只不过就他这个精力,等折腾完,估计饭都硬了。

“先吃,一晚上不够你做的?”迟莱力气虽然比不过游恕,但是身体柔软,不给人思考的时间,就从他的臂弯下溜了。

迟莱身上是成套的纯白纱质居家服,随意慵懒,此时抱着游恕刚刚脱下来的黑色夹克,显得尤为突兀,看得他喉咙干涩。

等迟莱无情地去了衣柜,将衣服挂上,游恕才认命去门口拿那份饭。

以后见面还是得先吃点,游恕吸取了教训。

“你什么时候回去?”

游恕吃了一口说:“明天早上,中午得过去吃个饭,然后”

“我明天要去合作公司开会,晚上有空,安排给你?”迟莱说。

“嗯,反正我周日晚上的飞机自己先回去,明天吃完饭应该就什么事了。”

他原本就是临时跟着过来的,爸妈也没给他安排事情,一顿饭而已,没理由拒绝。

原本定好的零点前睡觉,迟莱看这个计划是不可能完成了。

星缀夜幕,兰城的环境比南北城好,还能看见一些。

窗外没有高楼,偶尔只见飞鸟,床上两人交缠,窗帘也来不及拉,屋里关上灯,和夜色相融。

“舒服吗?”游恕撩开迟莱脸上的碎发,在漆黑里看着她的眼睛问。

迟莱气有点虚,点了点头。游恕双手捧着她的脸颊,所以他是知道她的回答的。

在这件事情上,游恕原本就是天资过人,再加上他本就满腔兴致,在床笫欢愉上让迟莱很满意。

没拉窗帘的后果就是,一大早就被晨光照得左右翻身睡不好。

“关灯。”迟莱闷着被子,又感觉不舒服,露出一角有些生气地说。

游恕看她眼睛都没睁开的样子,笑着说:“关什么灯,要起床了。”

虽然这么说,但是还是下床把窗帘拉上了,迟莱感觉不到光,心情才好一些,躺了一会儿问:“你现在走吗?”

“差不多了。”算上中途的时间,这个点去也不算充裕。

迟莱说:“那去吃早餐吧,这家酒店早餐不错。”

每天早起工

作,都少不了吃一点,这也是她工作准点的原因之一。

“好。”

这家酒店一楼的餐饮相当于是一个单独的餐厅,有不少专门过来吃的客人,入住酒店的顾客则能免费享受早中晚餐中的任意一餐。

茶点上得差不多了,游恕去自助区倒了两杯豆浆,顺便拿了两包糖浆。

刚想拆开给迟莱倒进去,就被她伸手接了过去,“我喝不加糖的。”

“这个稀豆浆多少掺了点水,不加糖不好喝。”

游恕调了自己面前剩下的这杯,尝了一口甜淡。

“糖容易发胖。”迟莱一直有戒糖的习惯,久了以后也不觉得有什么。

“你身材很好了。”

游恕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真诚,像是只在称述客观事实。迟莱手里的豆浆迟迟没喝,最后递了过去说:“你那杯给我吧。”

他的已经加了糖。

“给。”游恕直接接过,将自己那杯交了出去。

迟莱就着游恕喝过的地方喝了一口,游恕反应过来后抬眸看了她一眼,不是很自然。

除了床第之欢,迟莱觉得这种互动带给她的感觉似乎也不错。他们的关系不像是p友,更像是情人,剔除了正经恋爱带来的负面消耗,只享受愉快的部分,很不错。

吃完早饭,游恕硬是拖到了最后的点,才动身。

避开了高峰期,游恕打车一路畅行到了林女士给他发的餐厅位置,早餐垫了肚子,到这个点还不算很饿。

到的时候一桌子人只等着他了。座位上的忻怀之,游恕是见过的,那会儿他还在上高中,后来他出国做生意去就再没见过。

这次爸妈说的见朋友估计就是忻怀之。

“小恕来了。”林宜清背对着门口,还是忻怀之先发现喊的名字。

林宜清转过身招呼游恕过来,“你忻伯父,几年前见过的。”

“记得,伯父。”

游靖说:“这次回来的匆忙,等过几天回南北城了,到我们家好好聚聚。”

忻怀之拍了拍身边女孩儿的肩膀,女孩儿看样子和游恕差不多大,“这次工作在兰城,顺便过来看看我侄女。”

“这是奚曲吧?”

“嗯,她在这儿上大学,我路过顺便替大哥看看。”

南北忻家最小的女儿,跟她妈妈姓,一直在外地上学,长得确实好看,但游靖听到的传闻都不太正面。

“奚曲都这么大了,在南北城没怎么见。”林宜清笑得很温柔,她一直想要儿女双全,奈何就只生了个儿子,现在看到奚曲倒像是看女儿似的。

忻怀之说:“她倒是经常跑回去,不过都在外面玩儿,我大哥都唠叨说见不着人。”

“我要是真回去了,他更不顺眼了。”奚曲嬉皮笑脸地说。

“什么话,实习的事还没找你算账呢。”忻怀之一严肃,就让奚曲把话咽了回去。

游靖打了个圆场,“奚曲现在已经实习了?那应该跟我们小恕差不多大。”

“应该小一岁,现在大二,我大哥假期怕她闲着让她去打打杂的,不是正经实习。”

“这样啊,早锻炼好。”游靖说。

聊完家常,几个生意人凑到一起,股市行情、行业新闻、国家政策等等话题,一个不落,聊了个透。一顿饭吃成了下午茶,三四个小时还不见停。

游恕原本就是无事跟过来的,现在想找借口溜,也不知道说什么。

闲得看着玻璃窗外人来人往,突然目光里就撞进了一个眼熟的身姿。

迟莱穿着蓝色衬衫,和同色系的水洗牛仔裤,脖子上挂着工作牌,整个人干练清冷。

这里不远处就是琳琅满目的商务办公大楼,想来应该是工作的必经之路

迟莱那边看样子是谈完准备吃午饭了,只是这个点是不是太晚了,不知道晚上还能不能赶上和她一起吃。

一行人正要过马路到对面这儿来,迟莱放到一侧的头发被风吹开,眼神瞟到了他的位置,停留了几秒。

人行横道上交警正在指挥车辆停行,行人通过。她迈开步子走过来,最后身边的助理推开了同一家餐厅的门。

“莱总,这边上楼。”

迟莱收回目光,若无其事地回应说:“好。”

倒是身边的小琴注意到了迟莱刚刚看向的方向,目光对上游恕的时候犯了下花痴,不过很快就跟着上楼了。

“我去个洗手间。”游恕找了个借口起身,转过拐角,在林宜清他们看不见的角度上了楼。

刚到楼梯口就看见迟莱在跟别人谈笑,还没进包厢。游恕装作咳嗽弄出了点动静,迟莱好像没听到,脸上的笑容依旧从容。

直到对方进了包厢,留她一个人的时候,才往走廊尽头去。

游恕跟了过去,在标着“安全出口”的楼梯间被迟莱拽了进去。

“这么巧?”迟莱笑盈盈地说,跟刚刚交谈的时候是两样。

游恕说:“长辈约的地方,我事先不知道。”

“嗯,那你现在过来是想干嘛?”

“亲你。”

时间不多,游恕尾音和吻一齐落了下来,迟莱抓着游恕的头发,偶尔吻得过于深入的时候,就会抓紧,然他跟着一起感受。

迟莱揉摁着游恕的眉眼,每一处都是她之前隔着屏幕看得心动的地方,现在都交到了她手里。

两人分开的时候,游恕眼神还是带着欲的,迟莱说:“回去等我?”

“多久?”游恕有些急。

迟莱看着他笑,“你不一定比我快,想想怎么找理由出来跟我偷情。”

“嗯”游恕猝不及防被她垂着的手抓了一下,安静的楼道荡漾着他的尾调。

最后游恕顺着楼梯下去,从一楼洗手间的方向回到席上。

林宜清看他脸色异常红润的样子,问:“怎么了?”

“洗手间有点挤,热的。”

最后真被迟莱说中了,她下楼的时候游恕还在座位上走不了。

就在他如坐针毡的时候,奚曲放下玩了许久的手机说:“小叔,我手机没电了,得先回去冲电了。”

这个借口还真是游恕心里觉得不靠谱,又希望她能走,这样这个局估计就能散了。

忻怀之教育道:“一顿饭,光顾着玩手机了,大人说话听了多少?”

“哎呀,我又不懂,不玩会儿手机估计坐一个小时都够呛。”

林宜清倒是很少见到世交小辈里有这样的,宠溺说:“没事,小姑娘都没那个心性,先回去忙自己的也好。”

“谢谢林姨。”奚曲笑得讨好,像是拉了个靠山。

忻怀之也只能随她了,“去吧,别自己出门。”

“知道了。”

奚曲起身,话题继续,没有丝毫散场的前兆。

刚走出几步的奚曲突然又回过头来说:“你走吗?”

她在问游恕。

游恕没答,说去容易被误会,说不去又不想放弃唯一能走的机会。

“我一个人小叔不让我走,咱们一起呗,兰城好玩儿的可多了,我算半个本地人。”

一桌三个长辈自然是喜闻乐见,小辈们的感情也是他们日后合作的基石。

游靖说:“去吧,你不是说要来散散心。”

林宜清也搭腔说:“是啊,别不好意思。”

游恕心想,什么不好意思,他是根本不想跟她逛,他现在只想去找迟莱,明天就得回南北城了。

“好。”游恕答应了,怎么说在同辈面前找机会走,总比在长辈面前要容易。

忻怀之一脸欣慰道:“奚曲平时朋友不多,一般跟她来往的我们都看不上,这次倒是好。”

“没事,以后回了南北城多找小恕玩儿。”林宜清说。

游恕跟着奚曲走到下一条街口,正想喊停走在前面的人,找理由走。

奚曲就已经转身说:“我走啦,一会儿他们问起来记得报几个兰城的景区,就当我带你打卡了。”

游恕愣了一下,没再多想,说:“谢了。”

之后走到路口方便停车的地方开始打车,手上动作没停。

游恕:在哪儿?

迟莱:在昨晚你睡的地方。

一路上没有耽搁,到酒店的时候,先前饭局上喝的红酒香还在唇齿间留存。

迟莱给人开门的时候,手里还举着手机,语气公事公办,看样子也是刚到。

游恕气喘吁吁,在她面前换气,她却一脸淡定自若,游恕瞬间觉得自己紧赶慢赶的样子有点可笑。

确实,迟莱结束后也没有问他一句,好了没。

她根本不急,游恕此时就是一副丧家犬的样子。

“啵”。游恕垂着头,却正好被矮他一截的迟莱凑上亲了一下。

游恕一脸疑惑地看向迟莱,原本灰蒙蒙的眼睛瞬间被点亮,将迟莱挤得退到了墙角。

想要回吻她,却被她用手挡了挡,迟莱还在回复电话里的人,只不过说话时动弹的唇瓣,此时正无缝贴着他嘴唇。

等迟莱挂了电话,下一秒就迫不及待送上湿吻。

“唔太太早了。”迟莱推不动他,只能先任由他亲够了。

游恕放开她的时候,被迟莱来瞪了一眼,“我就接个电话。”

游恕不认输说:“我好不容易才抽身过来的。”

“这么辛苦?那放你回去?”迟莱摸了摸他的鬓角,好心提议道。

“你tm。”

游恕爆完脏话,就被迟莱仰头咬了一口嘴角,痛的他龇牙。

第24章 第24章练酒量

“下次再说脏话,还咬。”

游恕舔了舔被咬的地方,尝到了一点淡淡的血腥味,“见不了人了。”

“你想见谁?”迟莱手指缠着游恕卫衣前的绳子在打转,看得他心痒。

游恕说:“没想。”

两个人很有默契的闭上眼睛继续享受。

游父游母跟忻怀之聊完散了以后已是傍晚,忻怀之晚上还有工作,就没有多留了,约好回去后再找时间一聚。

忻怀之在兰城剩下一点收尾工作,晚间结束忙碌才见到奚曲的人。

“玩到这么晚?”这两天周末,奚曲也不用回学校住,所以就跟着忻怀之混了。

奚曲瘫在沙发上说:“是啊。”

“感觉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游恕。”

“我就当个导游带人家逛了逛,有什么怎么样的。”奚曲知道忻怀之的意思,但就是故意插科打诨。

忻怀之以为俩人有什么,笑着说:“你可没这么主动认识过圈子里人的。”

“是吗?记不得了。”奚曲本就融不进世家那个圈子,现在到兰城混了个二本上,南北那边的人见得就更不多了。

“你上次实习时候闹的事我听你爸说了。”忻怀之提起之前在饭桌上说了一半的话,眼下就他们两个人,便没有什么忌讳了,有什么说什么。

奚曲却没什么记性了,问道:“我闹什么事了?”

“那个陈陈锋意?”忻怀之记不太清名字。

奚曲满不在乎地说,“不就是一个员工嘛。”

“一个员工?人家怎么说也是在公司干了四五年的老员工,能力不说多强,起码工作上没怎么出错。”

忻怀之叹了口气,转而说:“算了,这个不是最关键的,关键的是你刚到自家公司实习,就跟别人暧昧不清,最后还搞出被三的传言,这名声好听?”

“首先,我没有跟他暧昧,他单方面见风使舵跟我有什么关系?再者,退一万步来说,犯错的是他,关我名声什么事?”

忻怀之见她还是孩子心性,难免担心说:“别人没有闲心去了解事情真相,一个名头盖在你身上,可不管你受不受得了。”

奚曲原本在南北城上流圈里就不被看好,这次更是让人多了个谈资。

“我也没耐心了解他们的看法,你就别操心了小叔。”奚曲本就不喜欢听人唠叨,忻怀之的话她算是能听进去一些的了,所以辩驳了两句。

“唉,年纪大你这么多的找上你,能有什么敞亮心思,你自己多留点心吧。”

奚曲好奇说:“怎么又扯上年纪了。”

“现实如此,你得吸取教训。”

忻怀之国内国外做了这么久的生意,什么样的人都见过,自然看得明白。

然而,奚曲虽然也知道陈锋意心思不纯,但是自己到底没怎么样,对他也是兴趣缺缺,所以懒得刻意找人说清。

“那个粱事效也不小了,你们不还天天夸,见人下菜可不好哦,小叔。”

忻怀之用手戳她额头,教育说:“那能一样吗?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还有什么叫‘那个粱事效’,人家跟我都算同辈了,下回见着了也这么喊?小心被人抓住没教养的话柄。”

奚曲嘴里叼着棒棒糖,现在才取了下来,说:“哎呀,谁会把我跟他喊一起啊。”

粱事效这么正面的人物,想跟他结交的人自然不会和奚曲混到一起。忻怀之也觉得是自己想太远了,就没再说了。

“我看你啊,就喜欢小的是吧?你成天跟那些网红、小明星混一起,能有什么好事。”

忻怀之虽然远在国外,但是这几年对奚曲还是关心的,偶尔打听几句,都少不了听到这些新闻。

奚曲嬉皮笑脸地说:“小的听话不是。”

“我看你才要听话点,谈恋爱不干涉你,但得找个家里觉得好的。”

奚曲故意堵他,提说:“除了粱事效,我也没见你们夸过谁了,难不成我找他谈?”

“我没跟你开玩笑。”

“我也没有开玩笑啊。”

忻怀之叹气道:“你跟粱事效谈,还不叫玩笑?”

奚曲这下算是明白了,自己这是被狗眼看人低了,不过这话可不兴说,小叔真能揍她。

索性哄了几句,忻怀之很吃她这一套,等人脸色好了点,奚曲就一溜烟儿往自己房间跑了。

林宜清吃完饭逛了会儿街,看时间差不多了想叫游恕回来吃饭,手机却一直打不通,估摸着可能是跟奚曲两个人还在一块儿聊得不错,就没有再打。

然而一直到过了九点还还不见人,只能借着问候忻怀之的由头,探了探消息,这下得知奚曲先前就回来了。

于是后面一通电话直接打给了游恕。

暗沉沉的酒店房间里,突然亮起一道刺眼的白光,伴随着吵闹的铃声,床上的人睡得昏昏沉沉,从梦乡被拽了出来。

这已经是游恕按掉的第三个电话了。

“这么忙?”迟莱喃喃道。

“都说了,我偷跑出来的。”

游恕挂了电话,这次却在下一秒就收到了信息轰炸。没有办法,只能起身准备去洗手间接电话。

“就在这儿接,敢做不敢当?”迟莱还没醒透,梦里就是游恕跟人乱搞的画面,说的话还是一半的梦话。

游恕不知道她的梦,本来也是怕吵到迟莱才打算去外面接的,现在为了清白,更是理所当然地躺着接了电话。

房间里开着抽湿和制冷,游恕接通后就贴回了迟莱身上,怕她冷。

林宜清语气不是很好:“你跑哪儿去了?”

“我跟奚”游恕下意识地蹭了蹭迟莱的脸才继续道,“我跟奚曲逛了逛。”

“少骗我,人家奚曲早就回去了,你人呢?”

游恕耐不住性子说:“我就随便逛,来这儿前不就说了。”

“什么时候回来,回来的话等你出去吃。”林宜清说。

游恕现在这软玉在怀,哪里有回去的心思,只好说:“学校有点事,我先回南北城了。”

“周末什么急事,也不知道打声招呼。”

游恕说:“球队的事,这不是没来得及,刚刚订完票。”

说话的时候胸腔共鸣引起的胸震,让趴在他胸口的迟莱醒了大半,意识逐渐回笼,伸懒腰发出了点动静。

游恕心里一

惊,将迟莱按进了自己怀里,堵住了声源,手掌罩再迟莱后脑勺上,一下一下地打着圈安抚。

林宜清平时也管得不多,儿子一向不需要她操心,一想他周末要是没过来的话也是一个人出去,所以就没再计较,最后嘱咐他到了回个消息,就结束了电话……

“跟谁出去玩儿了?”迟莱语气轻飘飘地问。

游恕往下挪了挪,不再靠着床头,和迟莱面对面,将被子拉过肩膀,说:“我爸妈朋友家的小辈。”

“你什么时候回去?”游恕不想聊别人。

“后天吧,比你晚一天。”

“上次是不是你说的帮我练酒量?”

迟莱点头说:“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你怎么突然想起来了?”

“下周我爸妈那边有个聚会,我得去,应该要喝酒。”

今天吃饭的时候,游靖和忻怀之聊到了,到场的都是生意上的朋友,自然也邀请了忻怀之,届时,自己肯定不能缺席了。

迟莱说:“每天多喝一点,醉几次酒量就大了。”

这几天的高强度工作,再加上昨天那一晚,迟莱这几个小时补了觉,现在精神好了一些,但整个人还是懒洋洋了。

两个人在酒店足不出户,转眼就到了周一。

课上方星泽整个人都魂不守舍的,原本游恕还没觉得有什么,直到中午吃饭也不见他像往常一样,为了早点吃上饭,撒腿就跑。

这才问:“被鬼压床了?”

“我倒希望是鬼压床,这样我还能从噩梦里醒过来,而不是被迫接受现实。”

游恕不想听他无病呻吟,“一句话说明白,怎么了。”

“呜呜呜,我被学妹删好友了,我还不敢加回去。”

“三明治那个?”

“是她。”

方星泽娓娓道来:“那天我听你的跟她说了实话,一直到晚饭我都没看到她回我,就发了个表情包过去,谁知道,她早就把我删了。”

“你想问就加回去,不想问就别加了,你在纠结什么?”游恕给了他个显而易见的解决方案。

结果方星泽还是垂头丧气地说:“哪那么简单,我们普通人在恋爱里多少都有点胆怯,怎么可能想加就加,你根本不懂!”

游恕懒得理他,说:“那你就继续哭吧。”

方星泽拉住想走游恕包上的带子,说:“你就没有那种,想给一个人发消息却不敢发的时候吗?”

游恕坐在位置上没有回答,方星泽想了想说:“算了,想也知道你没有。”

没有嘛?方星泽说的这种感觉其实自己还莫名有点熟悉。

算了,想这个干嘛,游恕啧了一声,问:“还吃不吃饭了?”

“吃啊,走吧走吧。”

晚一步再到,食堂果然已经人满为患,不少人刚到门口又折了回去。

游恕他们宿舍在六楼,方星泽实在是懒得点外卖再跑个12层楼下来拿。

等他们排到东西出餐,食堂已经空了一半了。

最后找到位置坐下后,方星泽就问:“你这周去兰城过敏了吗?”

“没有啊。”游恕身体素质一向不错,生病都是少有的,对方星泽的问题感到莫名其妙。

“那你最近脖子上怎么一块一块儿泛红。”方星泽用手指了指他自己的脖子说。

游恕刚进嘴的米饭差点呛到,喝了口可乐说:“是有点过敏。”

回学校前一天,迟莱硬是把他留在房间里没出门,两个人相交的时候,她在他脖子上又亲又咬,尤其爱在他的喉结上下功夫,有时**,有时吸吮,亦或是整个含住,搞得游恕总是难耐地吞咽。

好好的亲吻被玩成了追逐游戏,就在他上下滚动的喉结上。

刚结束那会儿,脖子那处犹如中暑时候被人掐出的红印,红得能唬人。

游恕紧赶慢赶准备去机场的时候,路过房间全身镜看了一眼,说:“你总对我下狠嘴。”

“有本事我弄的时候你别哼唧。”

游恕脸热,将人拉过来惩罚似的用力抱了下就出门了。

眼下才过了一天,这红印定然是消不了的,但是游恕也不想特意去遮它。

方星泽撇嘴说:“过敏还能忘了,兰城靠海跟咱们这儿的环境还是差太多了,我上次去那儿也水土不服来着。”

“嗯,是有点。”游恕低着头吃饭,看不出在想什么。

迟莱今天的飞机回来,不过应该是晚上到的,游恕给她发的消息,等落地了才回。

【怪我?】

游恕刚跟她说了今天被方星泽说过敏的事。

【有点太明显了。】

迟莱刚想说你挡一挡不就行了,想起他肯定不会有遮瑕、化妆品这些东西,现在天气热了,过脖子的衣服也穿不了,确实难遮。

迟莱:那这次先把过敏的借口用了,下次再说。

游恕:下次还留吗?

迟莱:这么怕被别人看啊?

游恕:还好,我给你留试试就知道了。

那种怕被人注意到,又想被留下痕迹的感觉有点难以言表。

迟莱:那不行,万一我小情人被曝光了怎么办。

游恕愤愤不平,这么见不得光,还硬要留这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

两个人这晚的聊天在游恕这儿单方面不欢而散。

迟莱回去照旧上班忙完,下班加会儿班,根本没发现游恕已经五天没来消息了。

周五下班的时候,看见站在家楼下的少年黑影才想起来,收起了车钥匙,拉了拉少年的手说:“怎么突然过来了?”

“突然吗?反正手机上说了你也没空回。”

迟莱这是倒不是真的有意冷着他,只是工作堆积如山,实在没心思想那些事儿,所以就没联系他。

“手上拎的什么?”迟莱想将人拉进大堂,这才发现他手上提了分量不轻的瓶瓶罐罐。

游恕提起来说:“酒。”

上次见面的时候说好的练酒量,他今天特意买了过来的。

那确实不突然,是之前早就说好的,迟莱心想。

刚进到屋子里,就看见客厅茶几上摆着不少喝完的咖啡外卖,还有一些纸稿。

迟莱注意到游恕的视线,说:“没骗你吧,这几天都在忙。”

“现在忙完了嘛?”

“嗯,差不多了。”

游恕转身搂住她,手里的酒就这么被撇在了地上,散落开。

“那现在时间是我的了。”

迟莱说:“这么急色?”

“我不是小情人吗?这么久等急了也该闹一闹吧。”

“你从哪儿看的狗血电视剧?”

游恕看着他,用气声说道:“别管。”

迟莱眼前暗了下来,将一天工作的疲惫卸下,倚靠在游恕身上,直到两人身上的**都得到了安抚,才回到正常交流。

游恕拿了几罐黑啤,剩下的都先放进来冰箱,“冰的好喝点。”

“嗯,你那个聚会具体什么时候?”

“下周五晚上。”

“哦,周五那天我也有个聚餐,本来还想等你练好了替我去挡酒呢。”迟莱半开玩笑道,听不出真假。

游恕不管,只说:“我可以早点结束过去。”

反正周五是家里办的聚会,来的都是生意上的人,他只要见了打过招呼就行了。

迟莱摇了摇头说:“算了,就这么几天,你的酒量还能练成千杯不醉啊,自己聚会上不被人劝酒占便宜就行。”

“我有这么蠢嘛?”

迟莱给自己和他都开了一罐,闭眼喝了一口说:“那可说不准,你不就被我骗上床的。”

“那就更能放心了,没人跟你一样。”

游恕不是第一次喝黑啤了,比普通啤酒好喝点,原本想买香槟或者红酒的,但是看时间太晚了,懒得浪费在路上,就在超市顺了这些。

迟莱就当他的话是夸奖了,其实要是真在工作场合或者其他社交场上见到游恕,她多半也不会这般,毕竟吃窝边草的代价还是挺大的。

喝到一半,迟莱才想起点点吃的,以免喝得难受。

游恕身上有些热,用力眨了眨眼睛,像是发烧时候一样,眼眶都是火热的。

“醉了?”迟莱看他的样子问。

“没有,就是热。”

“你身上有酒味,酒量差的人喝不了太多身上酒味就会重,这说明你体内能接受的酒精含量太低,内部消化不掉,多余的就只能向外排了。”

游恕听完,凑近迟莱的脖子,小狗似的嗅了嗅说:“你还是很香。”

迟莱笑着说:“我的酒也很香,要不要尝尝我的?”

“好。”游恕有些迷糊,答得很乖。

迟莱将手里这一罐啤酒最后一口尽数含到嘴里,嘴巴抿住,漂亮干净的手上做着精致的美甲,一根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唇瓣。

“给我。”游恕看懂示意,张嘴裹住她的唇瓣,迟莱微微张开了嘴,黑啤的味道沁入他的口腔。

这一口酒喝得似乎有些意犹未尽,尽数咽下后开始了更为强势的侵略。

气氛的加成,让游恕本就不太好的酒量一降再降,现在似乎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埋头在迟莱肩上没动。

迟莱把看了看手机里上司的消息,聚会邀请卡给的是公司老总,老板需要他作为女伴一起出席,混个脸熟,为之后的合作铺路。

游恕的脑袋有些沉,压得她手臂发麻,只好试图将他暂时靠到沙发上。

刚起身准备把空瓶收进垃圾桶,茶几上游恕的手机就亮了。

【周五奚曲也去,你带小姑娘好好认认人。】

是他妈妈的消息。

这个奚曲好像就是上周末借口跟他一起玩儿的女孩子。

第25章 第25章你这幅样子,是想让我回……

醉酒的人,酒后这一觉是最长的。

游恕睡醒的时候,身边不见迟莱,电话打过去显示对方还在通话中。

下床开了房门才听见客厅里有人说话的声音。

这隔音是真好,游恕心想。

迟莱看见他指了指不远处餐桌上的早饭,就继续专注电话了。

“所以说陈锋意运气还算好的,没被辞退,只是降了个职。”许倩倩原本一直担心着这事,现在知道了心也落地了。

“我看你比他还紧张。”迟莱说。

许倩倩承认:“那肯定,要是他被我闹得丢了工作,他就成受害者了。”

“他自尊心这么强,降了职只会让他觉得在公司更无地自容,不如辞退的结果。更何况,如果我是他老板,我也不会辞退他。”

“为什么?”

迟莱耐心解释说:“你不是说女方是关系户嘛,因为这点私事,辞退一个员工,反倒把事情闹大了,还容易被冠上公私不分的名号,企业最忌讳的就是形象受损。所以不如内部调整,现在工作没那么好找,好工作更是求之不得,陈锋意也只能咽了这口气。”

许倩倩试探着说:“也是,忻氏一直走的亲民路线,就算”

“忻氏?”

“是啊,我不是跟你说过他公司五百强,还不错的。”

迟莱虽然知道陈锋意工作不错,但是具体在哪个地方高就她却没关心过,这是头一次听许倩倩说。

忻氏早些年跟奚家的联姻轰动一时,是一场业内有名的商业联姻,并且迄今为止也是互利共赢最成功典范。

这些年,忻氏早已从手工作坊演变为国民企业,奚家却渐渐淡出了商界,不过大家都知道,强大的忻氏背后,奚家始终是中流砥柱。

“你知道陈锋意攀扯上的关系户叫什么嘛?”

“不清楚,我也就是在平台上跟她私信聊了,问名字显得冒昧,就没问。不过关系户是她自己说的,她说自己是去叔叔那儿实习认识的陈锋意。”

迟莱说:“好吧。”

“怎么了,你有认识的人嘛?”

“没有。”

因为工作的原因,迟莱必须对这些企业背后的结构、关系一清二楚,他记得忻家没有小辈是女生的,那应该就是奚氏的,这个“奚”字,总感觉有点眼熟,好像在哪儿看到过。

游恕过来的时候,看她挂了电话还在发呆,于是一只手绕到迟莱面前,捂住她的眼睛说:“想什么呢?”

迟莱将他手拿下来,摇了摇头:“工作上的事。”

“你觉得哪套好看?”游恕递过手机,上面是几张西装照片,样式有细微不同。

“这个。”迟莱指了一套黑色双排扣的西服套装。

游恕直接引用了照片打了个1发过去,就算是定下来了。

“是周五晚会要穿?”迟莱问。

游恕从手机里抬头,“嗯,又要浪费一个晚上。”

迟莱看他不满的表情,好笑地说:“怎么这么争分夺秒的。”

“没什么。”

迟莱用下巴示意游恕手里的手机,说:“我选的,什么时候穿给我看?”

“都说了那天结束了来找你,你又不让。”游恕昨晚这个提议被迟莱否决了,他还记得。

迟莱拍了拍游恕的头,刚起来的头发有些乱糟糟的,但在他身上显得野性十足。

“我不一定早。”

游恕叹了口气说:“下周酒会结束,我就期末周了不一定出得来。”

南北大的学业压力一直挺大的。

“上周也没有。”游恕小声补了一句。

迟莱笑得很明媚,打趣他说:“你要不说,我都忘了你还是个要考试的小弟弟呢。”

游恕拍开她的手,不乐意道:“跟你说正事呢。”

“什么是你的正事?和我上床?”迟莱喜欢直言不讳,看他不敢直视自己的样子。

“嗯。”

迟莱说:“那为什么不现在?”

“你不是还有工作?”

“差不多了。”

“那你不早说。”

游恕刚起床的困劲没了,饿虎扑食般将迟莱打横抱起。都说有氧能排解前一天的酒气,他现在急需一场运动,让自己鲜活起来。

“你这是隔夜的酒疯往我身上撒?”

“本来就是你灌的我。”

迟莱长臂揽着游恕的脖子,上面的红印已经消失了。

“我可就灌了你一口。”迟莱不顶这个锅。

“嗯,一口就醉了。”游恕不想再听她撩火,直接含住她的嘴。

喘息的空余迟莱摸了摸他的脖子,说:“刚刚给你挑的西装有领子。”

“嗯。”

迟莱借着力,靠近他怀里,微微抬起上半身挂在游恕身上,用力吸咬他脖子上的皮肉,直到有了暗红色才停下,末了舔了舔游恕暴起的青筋,眼神直勾勾地向上看着他。

她在赤裸裸地**。

本就吃了一个星期的素,游恕就是看着她的后背也能起反应,更何况是现在这样。

于是一头扎进她的陷阱,就没再出来。

他真的被带坏了。

因为周末的酒会,迟莱拉着许倩倩出去挑礼服,到她家楼下的时候人刚从楼道里出来。

“我说的八点接你,我八点半到这儿你才刚好出来。”迟莱说。

许倩倩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说:“我看到你消息才下来的,可不能算我迟到。”

“反正你有理。”

“我们去哪儿?”许倩倩问。

“上和义那边吧,之前电话里让人定了一条,先去看看,不行的话还得再挑。”

许倩倩做的宣发,幕后工作多,脏活累活一大堆,这种酒会她很少去,有些不明白地问迟莱:

“一般不都找秘书或者助理一起去吗,你们老板这次怎么喊上你了。”

按理来说,迟莱在公司算是挂牌的特邀分析师,这种场合用不着她陪着去。

“之后可能会有合作,这种场合就是混个脸熟,给自己打个广告。”

许倩倩说:“你还用打广告啊?”

迟莱在业内名气已经很大了,基本上很多危机公关都有她的分析做支撑。

迟莱说:“能力在资本面前总是要矮一头的。如果能力和资本合作,那才可观。”

许倩倩仰躺在副驾上说:“唉,有时候我都感叹,我们怎么就成了朋友了,你妥妥的工作狂,我呢,只想混吃等死。”

“如果你跟我都是工作狂,今晚大概就只有我一个人出去了,见不上面了。”迟莱实话实说。

她在工作上的能量充足,许倩倩则是生活中的能量富裕,这就是一个相互补充的过程,太像的人有时候很难相处。

许倩倩觉得有道理,说:“也是,幸好我比较闲。”

想起来又抱怨起迟莱说:“我看你最近也是够忙的,我们都多久没一起吃饭了。”

许倩倩上周末给她带电话原本是想约出来一起吃饭的,顺便聊点八卦,没想到有人捷足先登了。

迟莱听她的语气,就知道她在暗指什么,“弟弟嘛,精力比较旺盛。”

“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说弟弟太幼稚了,怎么现在稀罕上了。”

“你看他幼稚嘛?”

许倩倩回想了一下,唯一一次见过弟弟就是上次去警局的时候,“不像,还有点高冷。”

迟莱心想,高冷?不熟的时候确实有点,还难搞,至于现在

想起前几天分开的时候,游恕埋头在她胸前哼哼唧唧抱怨的样子,高冷似乎跟他不搭边了。

许倩倩看她表情,阴阳怪气地说:“要不是在开车,真想让你照照镜子。”

“弟弟的好处不是显而易见?”迟莱反问。

“那弟弟身材确实独一档,不过你上哪儿认识的?人家可还在上学呢。”

迟莱觉得也没必要隐藏,说:“直播间认识的。”

“你还看直播?”许倩倩一时没有想到。

迟莱说:“上次出差回来在你家看的,后来回去我就找人要了联系。”

“我去!陈锋意看得那个游戏主播?”许倩倩声音分贝瞬间提了起来。

“嗯,那个主播是他室友。”迟莱稍微纠正了一下。

“亏我还觉得你那条件难找,转头你就找到了?”

许倩倩又重新回想了一下弟弟的身材和脸蛋,感叹说,“确实好,不过这么说来,陈锋意算是你们的媒人了?”

这话气得迟莱拍了她一巴掌,“少恶心我啊,一会儿给你丢路边。”

“好好好,不说不说。”

这次酒会算是半私人的,不宜穿得过于隆重,显得喧宾夺主,最后迟莱挑了一件泼墨绿的丝绸吊带长裙,除了细肩带上有几颗钻石点缀,其余部分都比较素雅,亮眼也衬肤色。

晚宴设在城郊的一处庄园,面积够大。

迟莱公司老总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儒雅先生,平时在公司甚少出现,今天的晚宴也是迟莱屈指可数的几次与他同席。

迟莱下车大方挽上老板伸出的手。

曹成语说:“这些人不比甲方好对付,即便谈不成合作,也别失了分寸。”

“知道了,曹总。”

这种私人宴会,最忌讳的就是急于求成的人,明面上说了只是简单聚会,实则就是一个小型的名利场,不看谁能冒尖,而看谁更能沉得住气。

曹成语也算是会上的老人了,刚进来就有不少人牵线拉拢,迟莱在一旁陪着聊,酒也没少喝,如果这是一顿自助餐,估计已经回本不少了。

“那位是嘉宏的老总,也是这次宴会的发起人,游靖。”

迟莱接收到信息,顺着曹成语的方向看去。

她之前跟嘉宏的子公司有过合作,不过对于总部的人都不太熟悉,更何况是老总了。

嘉宏近几年的发展势头与梁氏看齐,颇有齐头并进的架势,所以这次赴宴的人就没有资质平平之辈。

曹成语刚跟她说完,游靖就带着妻子过来了,“成语这可以有段时间没见了。”

“哈哈哈,没见是好事,要是真有什么事找上我们,怕是有的你们忙了。”曹成语寒暄道。

后面又引荐了迟莱,“这是我们公司有名的分析师,听说之前跟你们下面的人合作过。”

“哦?是吗?”

迟莱说:“游总好,只是一点小合作,之前去英国做过嘉宏底下公司的舆情数据分析。”

“是之前新能源的事吧,这可不算小合作,解了燃眉之急呢。”林宜清接过服务员端过的一杯香槟,跟曹成语和迟莱碰了碰。

游靖也有了印象,笑着说:“那确实,迟小姐的能力我可是有印象了。”

曹成语也是点到为止,聊起了家常,说:“听说这次家里小辈也来了?”

林宜清笑得更慈和了,说:“是啊,之前学校一直忙,这次正好带他见见长辈,刚刚还在楼上呢,估摸着一会儿就下来了。”

奚曲十几分钟前刚到,此时在楼上小客厅等人一起下去,忻怀之在场她还是得跟着安排走完流程的。

游恕换好衣服,反复扭头找角度,确认脖子上的红痕会不会在某个角度被人看见。

确认无误后才系好领带出去。

奚曲挽着游恕的手臂,小声问:“你们没请梁家的人吧?”

“梁家老爷子过来了,原本请的粱叔。”游恕说。

“粱事效?”

“嗯,他临时出差了就没来。”

出差前还特意表示了遗憾,最后是卸下重任多年的梁老爷子代为出席,也省的外界的八卦媒体胡乱报道。

游恕看她一脸幸好的样子,问:“你认识粱事效?”

“原本是不认识,前几天不小心得罪了人,这不是怕债主找上门嘛。”

听林宜清说过奚曲,游恕现在也多少知道她的事情,“不会,这不是他的作风。”

粱事效出了名的客气疏离,以礼待人,能让他失了分寸的人,目前还没见过。

奚曲像是吃了颗定心丸,跟着一起下了楼。

林宜清谈话间,看见扶梯上下来的两位,笑着拍了拍游靖,又跟眼前的曹成语说:“来了,我让小恕过来打个招呼,下回碰上的不至于不认识。”

迟莱跟着几个人一起转了实现,目光落在了楼梯口的一双人上。

眼底转瞬即逝的惊讶很快被抹去。

打量着他们,心里想,原来眼熟的“奚”,在这儿。

没意外的话,奚曲就是陈锋意咬死攀上的“现任”。

世家的圈子确实小,绕来绕去几件事都归到了同一个人身上。

游恕显然没有迟莱那么处变不惊,被挽着的手臂一下子放了下来,离远了几步。

奚曲大大咧咧没觉得有什么,快步走去唤他们的林宜清身边,游恕则跟在了后面。

“小恕,这是你曹叔叔,奚曲应该见过的。”曹成语跟忻怀之相熟一些。

“曹叔叔好。”奚曲喊道。

游恕:“曹叔叔。”

“这位是迟小姐,之前跟咱们有过合作,应该大不了你们几岁,喊姐姐就行了。”

这个称呼,游恕可不陌生,不论是手机上、面对面,甚至是在不为人知的床榻上他都喊过,只不过次数很少,每每都是被她哄骗着叫的。

游恕迟疑之际,倒是奚曲先喊了。

最后他只能硬生生,十分不自然地喊了声姐姐。

“这孩子,叫个姐姐还难为情。小恕平时跟女生接触的少,小辈里也没几个相熟的女孩子,这次奚曲一起来了,就让他们搭个伴。”林宜清简单说了情况。

迟莱说:“没事,第一次见难免生疏。”

好一个第一次。论起生疏,上一次提起这个次还是在床上。

几个人谈话时,身边陆续来了不少宾客,都是来看看家里小辈的。

游靖只有一个独生子,虽然平时鲜少露面,但是都知道,这之后公司交不到别人手上,更何况听闻游家小辈成绩十分优异,学的又是金融,就更出不了什么意外了。

一群人交谈至于,游恕时不时地往某处瞥,有一次突然看见迟莱用手摸了摸她自己的脖子,最后手指停留在一处,点了点,意味深长地抓住了游恕偷看她的眼神。

“咳咳。”游恕猝不及防被口水呛到。

林宜清问:“怎么咳嗽了,城郊天气凉一会儿上去披个大衣。”

“嗯。”

“那边有不少跟你年纪相仿的,多去聊聊,跳支舞,尽点地主之谊。”

游恕说:“我再说吧。”

别说是跳舞了,眼下就算是应

酬他也没什么心情了。

林宜清招手将一边端酒的服务员叫来,将新倒上的香槟递给了场上的人,空杯让服务员撤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