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这一刻，山本仿佛听到了爱情绽放的声音。
他倒吸一口凉气，发出了一声怪叫，朝后倒去。
身后的芝山连忙撑住了他，“山本学长，你没事吧？”
山本的动静自然也引起了黑尾的注意，他微微拧眉回头看了过来，“山本，你又在干什么？”
山本伸出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女、女经理……”
犬冈好奇探头：“真的诶，看校服，是乌野的？”
黑尾：“也只能是乌野的吧，户美没有女经理你又不是不知道。”
田中一看，立刻警觉地挡住了山本的视线。
黑尾捏了捏眉心，“真丢人，把他拉走。”
被爱情击中心脏已经失去了所有力气的山本就这样毫无反抗之力的被犬冈和芝山拖走了。
黑尾：“那么先开始热身活动一下吧，记得做到位。”
“是！”
黑尾眼神一厉，“尤其是你，研磨！”
研磨：“……小黑，你好烦。”
黑尾走过去押送他，“这是队长的职责，我会好好监督你的。”
户美的人也过去做准备工作了。
于是乌野的人就自觉站在场边观看着。
日向摸着下巴，“总觉得音驹的人好熟练啊，有一种游刃有余的感觉。”
山口道：“这就是，城里人的从容？”
月岛：“……山口，别什么都学。”
山口挠了挠头，笑了下。
影山则目不转睛盯着训练的球员，盯得对面几人都有开始刻意回避他了。
五条星好奇问道：“影山，你在看什么？”
影山：“寻找音驹的二传手。”
五条星：“唔，那你找到了吗？”
影山：“……没有。”
西谷盯着音驹的自由人，而后冷不丁的说道：“他们的自由人，很厉害。”
日向：“好厉害！阿谷学长这都能看出来吗？”
西谷肃着一张脸，带着认真：“这是强者与强者之间的感应。”
日向双眼闪闪发光：“噢噢噢！我也想学！”
五条星疑惑的瞥去一眼，而后捏了捏下巴。
随后，他对影山道：“你要不要也试试那个？”
影山歪头。
五条星：“强者对强者的感应。”
影山露出了一个明显不解困惑的表情，“哈？”
虽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他还是努力的不让话掉在地上。
“这个，可行吗？”
五条星伸手指了指，“阿谷学长都成功了。”
影山：。
不明觉厉。
那他也试试。
而后，影山更加聚精会神的盯着看了。
强者的感应强者的感应强者的感应……
音驹之中的几个人瑟瑟发抖。
乌野那个黑头发臭着脸的人怎么越来越凶了啊！
这时，音驹的猫又监督和直井学教练也走了进来。
乌养一顿，和武田对了个视线，两个人走过去进行寒暄与交涉。
大地感动又欣慰，“教练他们真的很努力啊。”
菅原：“是啊，我们也得努力才行，不能辜负他们。”
在得知了乌养和武田的身份后，猫又笑呵呵道：“原来如此，你是乌养那个老头子的孙子啊，还真是跟他那张讨厌的脸长得一模一样呢。”
乌养：“嗯，哈哈……”
猫又：“武田老师也是，这次终于见到面了。”
武田：“是！之前在电话中对您诸多打扰了，真的很抱歉，请原谅我的死皮赖脸。”
猫又：“这有什么，我也明白你的心思。”
在猫又教练和武田聊着的时候，乌养也凑到了直井学旁边。
“好啊，你小子，居然成了音驹的教练。”
直井学：“你不也是？没想到你居然当上了乌野的教练。”
两人相视一笑，而后碰了碰拳。
直井学：“有机会一定要打次练习赛啊。”
乌养：“当然。”
很快，音驹和户美的练习赛就要开始了。
日向激动了起来：“好期待！”
唯一可惜的就是他们没有办法和音驹打上一场。
毕竟这可是传说中的宿敌啊。
五条星疑惑的眨眨眼，指了指：“他们那是要做什么？”
只见音驹的几名上场队员都围在了一起，彼此胳膊搭着肩膀。
菅原解释道：“哦，那个是围圆阵，一般在上场前都会这样打气。”
日向：“但是我们好像没有用过诶……”
菅原：“嗯？那下次就试试？”
五条星恍然，“原来从旁观的视角看上去是这样的。”
菅原轻笑：“星想试试吗？”
五条星：“唔……如果进入运动社团打比赛而没有围过圆阵的话，感觉是不完整的。”
菅原：“噗。”
但音驹的围圆阵，显然和他们以为的那种不一样。
黑尾：“我们是血液，要顺畅无碍地运动，传送氧气，为了让‘脑’正常工作。”*
众人：“是！”
日向探头探脑：“那个是什么那个是什么？感觉好厉害！”
不明觉厉！
菅原：“他们围圆阵时用来鼓励队员的话语吧？”
只是听起来和平常的太不一样了。
五条星眨了眨眼：“总觉得，有一种神秘的气质。”
越想越觉得如此。
“输送氧气让脑正常工作，就……给人一种很厉害的感觉。”
一时间都想不起其他形容词了。
“不过，他们的‘脑’是谁呢？”
菅原：“这个么……如果常规来分析的话，大概会是二传手之类的？”
影山立刻警觉。
五条星：“因为二传手是队伍进攻的司令塔吗？”
菅原：“对。”
他弯了弯眸，笑意中带着温和与不易觉察的宠溺，“星好聪明。”
五条星：“唔……”
又被阿菅学长当成小孩子了。
五条星眨眨眼。
不过，不讨厌。
音驹的队员一个个的上前，越过了走在最末尾、看起来无精打采的布丁头，同时在他肩膀上拍了拍。
“加油哦，研磨。”
研磨：“诶……好吧。”
日向聚精会神的盯着，“嗯……怎么会有人要打比赛了还这么没精神呢？如果是我的话，一定会迫不及待想要快点站在球场上的。”
五条星：“可能这就是节能模式吧。”
日向震惊：“打排球的时候也能节能吗？！”
五条星也不太确定：“大概？”
影山捏着下巴思索，“那感觉和国见很像啊。”
日向：“这样的人，感觉一定是很厉害的角色。”
五条星也这样以为：“确实。而且在队伍中一般都是法师与参谋的角色。”
等等，这样一想，与司令塔的职位不谋而合啊。
五条星：“所以……这个就是音驹的二传？”
日向：“诶？！完全看不出来。”
影山精神一振，死死盯着。
研磨隐藏在头发之后的眼神余光朝这边看了眼。
他们在观察他。
……那个黑头发的，盯得最厉害。
黑尾是最后一个过来的，“怎么了，研磨？”
研磨：“没什么。”
比赛开始了。
前期双方都打的有来有回，并且户美的嘲讽技能也在一开始就用上了。
大地：“……果然比赛打的多，彼此都熟悉，连嘲讽也能很快就位啊。”
有个太过了解你的对手也不好。
大家都在聚精会神的看着球场，观察着音驹的风格以及他们会使用的战术。
大地：“果然，音驹的接球都很厉害。”
西谷点头，给予了肯定，“尤其是自由人。”
日向震惊：“能让阿谷学长都这么夸奖！”
大地：“毕竟能在音驹当自由人，接球能力肯定是最厉害的。”
乌养走了过来。
“关于这个，猫又监督也跟我说过，他们音驹会着重培养队员接球的能力。毕竟在排球比赛中，球不落地是最重要的。”
“据说音驹的队伍横幅就是‘维系’。而排球之间的维系，毫无疑问要靠接球与传球来支撑。”
如果接不住球，那就丢了分，比赛结束，一切over了。
说话间，黑尾进行了一个鱼跃救球。
日向：“那个鸡冠头的身高有一米八多了吧！他居然能那么灵活的救到球，好轻巧，好厉害！”
五条星盯着对方的动作，“不，除了轻巧之外，还有柔韧。”
简直就像是猫一样。
不愧是猫校。
东峰旭忍不住打了个颤，有点感同身受了。
“要是和他们对上，那真的不知道该把球打向哪个角落啊。”
好像不管打向哪边，都会被接起来，让攻手有一种无力的感觉。
虽然不比被墙壁直接拦下来时会有的绝望与挫败，但这样的救球与接球，长此以往也会让人感到痛苦与折磨。
东峰旭捂住了肚子：“好难受……”
菅原吓了一跳：“旭？！”
大地：“……你好歹也是我们的王牌啊，振作起来！”
山口也默默地捂住肚子：“我的跳飘球一定会被完美无瑕的接起来的……”
日向：“山口，要有自信！”
日向摸着下巴想了想，“不过，我倒是很自信。”
他露出一个笑，“真是期待啊，想迫不及待对音驹使用那个怪人速攻了！”
五条星盯着球场，目不转睛，与此同时也在思索着。
如果是他的话，该如何扣球呢？
音驹的防守能力很强，满分一百的话他们一定有八十五分以上了，尤其是地面防御。
当面对这样一支队伍时，好像根本无从下手。
而且他们不同于其他强队，不会一开始就给人一种“糟糕，他们好厉害”的气场，反而是在一的防守中，慢慢给人绝望的感觉。
简直就像是……猫咪在玩弄猎物一样。
当然，除了对音驹接球以及防守的欣赏，他们也见识到了音驹的一些战术。
比如一人时间差，同时多位进攻，还有二传手的眼神诱导。
日向：“这个好帅！”
影山：“这个好帅！”
嗯，虽然是同样的夸奖，但他们说的肯定是不同的内容。
日向：“教练，我们回去也练习下这种吧？”
乌养点了点头。
这自然没有什么不同意的。
他们这次过来打练习赛以及留下来观看音驹的练习，自然是为了学习到更多的东西自己使用。
现在看到了新的战术，当然也想运用在自己队伍中。
影山专注地盯着研磨，表情认真。
音驹的二传手，到底是和谁学的？以及，他是怎么想出的这一招？
真的很厉害。
场上的研磨微微一顿，露出了叹气的表情。
……被注视的感觉更强烈了。
很快，第一局就结束了。
因为他们站的位置是靠近音驹这边的，所以刚好能和下场休息的音驹队员说上话。
日向发挥了他社牛的交友天赋，凑进了音驹堆里。
西谷：“不愧是翔阳！”
影山：……
他也想。
但是显然很难做到像日向那么自然。
于是，影山手指扭动了下，又趋于平静，而后又扭动了下。
完美暴露出了主人的心情。
不过这个细节被五条星注意到了。
五条星思索。
唔，对哦，影山是那种内心柔软到上厕所都要拉着人一起去的类型……
所以，果然让他一个人主动太强人所难了吗。
那自己就帮一帮他吧。
于是五条星道：“影山，要一起过去吗？”
影山猛地抬起头，深蓝色的眸子仿佛都亮了好几个度，“可以吗？”
五条星点点头。
“反正这个时候他们也要休息。”
影山握了下拳，“好！”
于是两人就一起走了过去。
虽然都是“淡人”，但显然影山“淡”的更厉害。
哪怕他的蠢蠢欲动已经快压不住了，但还是紧紧跟在五条星身后，等着他先交谈。
就好像……跟在家长身后一起走亲戚的孩子一样。
五条星挥退了自己的无端联想。
注意到五条星的到来，黑尾疑惑挑了挑眉。
“干什么？”
先是来了个橘子头，又来了一黑一白。
乌野怎么回事，组团观光的吗？
不过影山的目标并不是黑尾，他的目光灼灼盯住了角落里的研磨。
研磨一僵，转了转头，试图躲避影山的视线。
但……五条星对黑尾还是挺感兴趣的。
离近了一听，果然更像了。
不过也不着急，毕竟自己可以晚点走，但其他人等会就要离开了。
于是五条星打算先帮助影山。
五条星：“有一点事情想要请教。”
黑尾：“什么事情？”
五条星：“——你们的二传手。”
黑尾：。
他稍微感兴趣的扬了扬眉，“真稀奇，居然是找研磨的？”
说罢他转头看了过去，“研磨——”
研磨一僵，撇了撇嘴。
五条星带着影山走了过去。
研磨下意识移开视线，而后又看了过来，但也仅仅只是很短的一瞬，之后他就垂下了眸。
五条星看向影山，示意他有什么问题就自己问。
影山立刻来了动力，弯腰逼近：“你的二传战术很特别眼神诱导也很新颖你是跟谁学的这些还是说是你自学的你是怎么想出来的你平时和队友关系怎么样有没有被讨厌过……”
他就这样一长串话语不带停顿的直接一股脑说了出来。
研磨炸毛了一下，忍不住后退。
五条星惊讶的睁了睁眼睛。
连个标点符号都没有吗？
“影山，稍微停一停。”
艰难插进话，影山这才停了下来。
五条星看了眼已经面露惊恐想要逃避的研磨，“你吓到他了。”
影山不解蹙眉。
黑尾走了过来，“喂喂，我说，别吓到我们二传手啊。”
五条星：“抱歉。”
黑尾：“啊，没事。”
和乌野其他人比起来，这个人倒是意外乖巧。
研磨拽着毛巾，声音很小，“也……没什么。”
影山：“啊？”
他忍不住要凑近。
五条星微顿，而后伸手拽住了他的领子，于是影山被迫停在原地。
影山：。
五条星知道，对方二传手的这副表现叫社恐。
而影山积极求问的态度只会吓到他。
见影山被拉住了，研磨这才松了一口气。
片刻后，他回答道：“眼神那个……是很久之前看比赛视频学会的。”
影山：“哦。”
没关系，现在他看到了，他学会了，就是他的了。
研磨：“至于和队友的相处……怎么说呢，也还好吧。”
他微微垂着眸，声音听起来轻轻的，带着一点点的小沙哑，但又不是完全的沙哑，很难形容。
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和他本人的形象很符合。
黑尾：“我太伤心了，研磨！怎么评价只有‘也还好吧’，难道不应该是‘感情相当不错’吗？”
研磨撇过去头，不想
这时候日向也凑了过来，“你们在聊什么？”
研磨被他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
日向：“啊！你是音驹的二传手。感觉你超级厉害诶，虽然和我们的二传手不是同一种类型，但是也能让人感觉出来超厉害！”
如果说影山是那种技巧完全外露、能让人一眼就看出他的天才之处的厉害二传手，那研磨就是完全相反的类型。
看起来平平无奇、有气无力、像是拖后腿的存在，但是到了球场上，他组织进攻以及分析观察敌方的能力同样厉害。
黑尾点头赞扬：“不错不错，小不点，你很有眼力嘛～”
日向：#
“我才不是小不点！”
黑尾勾起嘴角，故意用手比了下两个人的身高。
日向：！
五条星：……这种欠揍的感觉也和悟好像！
他在黑尾的身上居然找到了一种熟悉。
日向：“不过今天只能在场下看比赛，好难受啊，要是什么时候我们也能打一场就好了。”
黑尾：“垃圾场的对决，对吧？”
三人都一怔。
黑尾：“会有那么一天的。等我们都站上全国大赛的舞台，不就可以进行一次对决了吗？”
日向：“是哦！”
虽然这不是什么简单的事，但日向却很兴奋。
“那约定好了！”
黑尾：“噗，行。”
五条星摸了摸下巴，“万一都进了全国大赛但却在相遇之前败北……”
日向：“星！不可以说这么不吉利的话！这是噩梦快忘记它！”
黑尾耸了耸肩，“是啊，以前不就是有过类似的情况吗。所以，光进入全国是不够的，还要有足够的实力在强者云集的全国大赛中获胜并留下来。”
说到这里，他笑了下，“我们音驹可是已经成功翻身了，小乌鸦，你们呢？”
日向：“我们当然也是！”
黑尾：“那我就期待着了～”
此时也到了乌野的人要返回去的时间。
大地：“日向，过来集合，要走了。”
日向：“哦！”
但是在临走之前，总觉得不做些什么就有点放不下。
他苦着脸思索着。
五条星想了想，“一起加个联系方式吧，万一将来有机会打练习赛呢。”
日向脑袋上的灯泡一亮，“是哦！”
黑尾笑了笑，找来了自己的手机。
“加吧。”
听到这个提议，影山精神一震，立刻拿了自己的手机要凑到研磨面前。
研磨一顿。
“……”
叹气。好吧。
加完了之后，影山忍不住抿了抿唇角，克制着弧度。
研磨抬了抬眸，“你呢？”
五条星一愣，才意识到他是在和自己说话。
“嗯。”
他拿出自己的手机。
片刻后日向也过来加好友了。
加完了之后，他开心的举起手臂，“好耶～”
加到了音驹的队长和二传！
在日向和影山要离开之前，山本忽然喊住了他们。
“那个，乌野的，等一下！”
日向好奇回头，“怎么了？”
山本走了过来，稍微有点扭捏。
“咳，就是，那个，你知不知道你们经理……”
“喂喂喂，拦着我们家一年级的事要做什么？City boy KO RA！”
山本：“……”
黑尾都有些惊奇：“你脸红个什么啊？”
不符合人设了喂。
正常情况下山本不是应该一边弹舌一边跟对面的人“kora”回去吗？
山本久违的忸怩了。
“那个，你们经理……”
田中警铃大震！
“休想从我口中套的洁、咳，经理的一点信息！”
“……”
日向探头探脑，“田中学长，为什么啊？”
田中把他的橘子脑袋塞了回去，“小孩子不懂。”
日向：。
五条星一边和研磨互换着联系方式，一边听着他们那边的互动。
大概就是山本对清水洁子一见钟情，但是却不敢主动和她说话，更别提要联系方式了，所以就想通过日向来建立联系。
但是在田中喊停之后，他发现即使是通过日向，自己也没有那个勇气去接近。
田中听罢，久久沉默之后，居然跟山本产生了一种知己的心态。
五条星：……
感觉好像错过了一段什么剧情。
第42章
五条星思索。
五条星抵着下巴思索。
然后五条星转头询问旁边的研磨，“你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吗？”
明明是剑拔弩张疑似情敌的两个人怎么忽然就视彼此为知己了呢？
很会分析与观察他人的研磨自然看明白了。
他微微垂下眸，避开五条星的视线，“……不知道。”
五条星眨眨眼：“哦。”
倒也没纠结。
很快，大家就要离开了。
五条星送他们出门口。
乌养道：“那我们先回去了，你一个人在东京没问题吗？”
五条星点点头：“没问题的，教练，我家里有一部分人居住在东京。”
听到这里，乌养也算是放心了。
“如果出现了什么问题可以给我打电话。”
田中惊奇：“教练！你真的好像一个负责的教练！”
乌养：#
“再怎么说我也是比你们还要大的成年人啊！”
话说他在这群小子心里到底是怎样的形象啊，有那么不可靠吗？
在得到了五条星的肯定答复后，乌养就领着众人坐车回去了。
五条星回去的时候音驹和户美已经开启了第二局的对决，他干脆站在一旁看了起来。
其实五条星是想要帮大家把练习赛录下来的，但是之前他有了解过，业界貌似不允许这种私下的录像，正式比赛除外。
因此，他还是作罢了。
……
最终，户美以微弱的分差拿下了第三局。
双方分数咬的都很紧，最后更是直追30分。
猫又笑呵呵问道：“感觉如何？”
五条星眨眨眼，而后才意识到对方是在和自己说话。
他点点头，认真道：“很精彩的对决。”
猫又道：“乌鸦其实是一种杂食动物呢。”
五条星歪了下头。
对方显然是在意有所指，而不是单纯讨论乌鸦这种动物。
乌鸦……是代指乌野吗？
那杂食——
猫又：“看到什么，就吃下什么，最终化为自己的养分。”
说到这里，几乎等同于直白言说了。
五条星：“您指的是，想让乌野学会音驹的战术套路？”
猫又：“哦呵呵，我可没有这么说。”
五条星：。
猫又：“你们自己看到又自己学会的，关我什么事呢。”
五条星微微抿唇：“谢谢。”
猫又：“不过你们的防御似乎不是很好呢，这样的话，是很难打入全国大赛的。我记得，牛岛选手就在宫城吧？想要打败他所在的学校，必须得在拦网和地面防御上狠狠下功夫。”
五条星提起了精神，用心听着。
牛岛这个名字他听过很多次了，看来应该是和影山一样、不，比影山还要明星的选手。
五条星：“嗯，但是我们的防御力量还不够。”
猫又：“你们队的副攻是那个戴眼镜的和小不点对吧？想要拦网拦好，那个眼镜选手势必要付出更多努力啊。”
五条星若有所思。
音驹的众人也退下了场。
黑尾：“记得好好拉伸，尤其是你，研磨！不准偷懒！”
研磨：“……哦。”
黑尾走了过来，好奇看了看，“嗯？乌野的人都回去了，你怎么没有一起回去？”
五条星：“我等下还有事情要做。”
黑尾点了点头，没有多问。
五条星微微抬眸，瞄了他一眼，然后又瞄了眼。
虽然表情淡淡甚至是面无表情，但这副小动作看起来有点猫猫祟祟的样子。
就，还怪可爱？
黑尾都忍不住笑了。
“怎么了？干什么？”
五条星：“唔。”
最终，他还是没有抵过心里那强烈的想法，忍不住摸出手机，然后凑到了准备进行拉伸运动的黑尾面前。
“小黑学长。”
其实他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只是听音驹二传手这样喊。
黑尾挑了挑眉，“嗯？”
这个音调更像了！
五条星按捺住激动的抿抿唇。
其实他的表情还是有点暴露的，但黑尾没有往其他方向想，他所能联想到的只和排球相关。
想到自己刚才在场上的表现，黑尾思索道：“找我难道是想学拦网吗？”
五条星微微摇头，“不是的。”
黑尾：“那……？”
五条星小声道：“请问你可以说一句‘术式反转，赫’吗？”
听说最近悟一直在练习反转但是一直没有成功，如果用这段语音给他刺激一下，也许就可以成功了？
“如果语气可以肯定一点，带着胸有成竹必定成功的自信就更好了。”
黑尾忍不住吐槽道：“这是来了一份什么配音工作吗？”
五条星：“唔，可以给工资。”
黑尾：“等等，不是，工资什么的就不必了……”
他也不是这样的人。
五条星期待问道：“所以可以吗？”
看着对方流露出明显生动的期待的表情，黑尾稍微来了一点坏心思。
“如果我拒绝呢？”
五条星：“……”
坏了，这个真没想过。
他认真思索起来。
雪色的长睫微微垂着，唇角轻抿，是很认真的在苦恼着。
黑尾见状失笑，“行了行了，可以是可以，虽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五条星：“真的吗？”
黑尾：“难道我看起来很像是骗人的？”
五条星：“唔。”
黑尾：“……等等，为什么要迟疑。”
五条星：“不是的，没有迟疑。”
黑尾：“行吧。”
他姑且信了。
五条星拿出手机，点开录音键。
因为要达到五条星的那种标准，所以黑尾表情也认真了下来，看着还真有那么回事的样子。
“术式反转——赫！”
掷地有声，尾音达到了惊人的相似。
五条星眼睛亮了亮。
太像了太像了！
黑尾：“怎么样，还满意吗？”
五条星立刻点头。
黑尾轻笑一声，挥了挥手，“行吧，也算是我送给乌野小朋友的一份礼物了。”
五条星：“谢谢。”
黑尾忍不住暗嘶一声。
虽然说自己家的队员也没有特别叛逆，并且低年级的大家也很有礼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五条星这个样子就总觉得他乖巧到过分了啊。
有这样一位后辈，每天欺负（划掉）肯定会很有意思吧。
可惜可惜，不是他们音驹的。
五条星当即就把这段录音发给了悟。
音驹和户美的练习赛结束之后，他们也该告辞离开了。
大概因为是做队长的习惯，所以对于这只落单的小乌鸦，黑尾给予了很多关注。
他问五条星：“那你呢？要一个人走吗？”
五条星：“我去找我哥哥。”
黑尾了然，“那你还认识路吧？”
他身边的研磨低头打着游戏，闻言分出一分心思吐槽道：“你是妈妈吗，小黑。”
黑尾：。
“我这明明是负责好不好！还有研磨，走路的时候别打游戏！”
研磨低声：“男妈妈。”
五条星：“放心，我认识路。”
再不济也可以喊家里人过来开车带他。
毕竟都到东京了，有些事情也会更方便。
黑尾点了点头。
“我记得我们可是互换了联系方式的，如果有什么问题，也可以给我打电话。”
五条星眨眨眼：“哦。”
稍微有点惊奇。
音驹的队长，居然说出了和他们教练一样的话。
可他明明也只是一个学生而已。
好厉害！
和音驹的大家告辞之后，五条星想了想，他是自己过去，还是喊家里人呢。
思索两秒后，给家里人发了短信和定位。
自己过去太累了，中途还要换车。所以一步到位吧。
在等待家里车过来的时候，五条星接到了五条悟的电话。
他接了起来。
“星酱——！”
唔，哥哥的声音很有活力。
而且看样子，是因为刚才那个录音打来的，语气和平时都不一样了。
“哥哥。”
五条悟的声音里带着震惊、不可置信还有一种想要得到注意的撒娇。
“星酱，为什么你要在外面吃代餐诶！明明哥哥就在这里啊，你要听什么我都可以念给你听，而且念多少遍都可以，为什么要吃代餐啊！”
他突然有一种正牌哥哥地位不保的感觉。
其实五条悟本人是没有想到“代餐”这个形容词的，还是他点开录音的时候被旁边的夏油杰和硝子听到了，两个人凑在一块，看似小声议论实则大声bb，一起说出了“代餐”这个词用来取笑。
五条悟这才意识到原来这个叫代餐！！
可恶，不行，他绝对不允许！
明明他才是独一无二的尼酱啊。
于是连忙就给五条星打来了电话。
五条星眨眨眼：“你也觉得很像对不对？”
五条悟一口否决：“才不是，才没有，一点都不像，根本就比不上我的0.001%！”
五条星：“但是你刚才还说这是代餐。”
五条悟：“可恶，所以果然是代餐对不对？”
不等五条星回答，他语气中撒泼耍赖的语调就更浓重了。
“不行不行我不管，星酱不可以去外面找代餐吃，明明哥哥就在这里啊！你要听什么我也都可以念给你听的。”
“不如今晚我们连着麦一起睡觉吧？”
五条星：“诶？”
他倒是没有想到五条悟会直接给出这样的提议。
五条悟却觉得自己这个提议非常好，特别棒！
虽然没办法和弟弟一起挨着睡觉，但他们可以连麦睡觉啊！
想想都觉得迫不及待了。
夏油杰：“说真的，有时候你过于恶心了。弟控也稍微有点限度啊。”
然而急着和弟弟加深感情的五条悟懒得理他。
“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特别棒～你想听什么台词我也都可以念给你听哦。”
五条星：“唔。”
他原本还以为哥哥的注意力会落在反转术式上面，却没想到他更关注的是代餐问题。
换做平常五条星就答应了，但今天他可以直接去找哥哥，因此难得有了一点坏心眼。
“不行。”
五条悟：？？？
他震惊了。
他，被星酱，拒绝了？！
这下可不得了。
五条悟一下子站了起来，“看来是时候想办法去一趟宫城了。”
再不去加深感情，弟弟就不亲他了啊！
五条星一听，连忙道：“不行……那个，我今天晚上有事情。”
五条悟狐疑的眯起眼睛，“星酱，你不对劲。”
而后，他问道：“你是不是……”
五条星：“不是。”
五条悟：“不喜欢哥哥了？”
话语中反而没有以前的那种胡搅蛮缠，相反，带着暴风雨之前的平静。
仿佛只要五条星回答一句“是”，他就会直接爆发。
五条星编造了一个理由：“其实是今天晚上有个礼物要送到高专去，我特地送给你的，如果你过来的话，就会错过我的礼物了。”
听到五条星这样说，五条悟才勉强平静了下来。
分析了下，也不像是说谎。
于是他原本要沸腾的咒力这才勉强平复下来。
“既然是星酱亲自挑的，那好吧。但是晚上一定要连麦睡觉！”
五条星不由微微弯唇，“好。”
五条悟这才满意了。
哼，管他是外面的什么代餐替身，今晚过去之后星酱耳朵里肯定就只有他的声音了。
挂断了电话之后看到夏油杰一脸无语的看着他。
五条悟没有丝毫自觉，“嗯？怎么了杰？哦～果然你也在羡慕我和星的感情对不对？”
夏油杰：“我只是在犯恶心。”
五条悟：？
“你是不是想打架。”
不多时，车过来了。
开车的是五条家的族人。
“星少爷，您怎么回东京了？”
五条星坐上车，而后道：“嗯，来这里打练习赛。”
族人：“噢噢噢对，星少爷现在在打排球来着。”
五条星：“去高专。”
“好的。”
不过在中途的时候，五条星让对方停在了一家甜品店，他去里面选购了一些甜品。
虽然自己过去悟就足够开心了，但是怎么可以不给他带礼物呢。
毕竟可是难得去见哥哥啊。
路上的时候，五条星来了一点好奇心。
他拿出手机：“你听听这个。”
族人好奇抬头。
然后，五条星就播放了之前录制的那段录音。
族人：！
“悟少爷终于学会了反转术式了吗？！”
听听这铿锵有力的语调！绝对是学会了。
五条星眨眨眼：“你也觉得这个很像悟的声音对不对？”
像？
族人：“这个……不是悟少爷说的话吗？”
五条星：“不是哦。”
族人：“？！哪来的配音演员居然这么像！”
五条星：“嗯，唔，一个朋友。”
这一刻，这位族人心底掠过诸多想法。
他小心问道：“咳，那什么，星少爷，您这个朋友接一次活要多少钱？能不能把他联系方式推给我啊。”
五条星：。
他询问道：“你要做什么？”
族人：“我想请他录个台词，主要是用来斥责或者发布任务的那种，这样我就能偷偷溜出来自己玩玩了，嘿嘿。”
毕竟只要不是什么原则上的大事，家里是没有人会反驳悟少爷的。
他拿了这个，不就和拿了圣旨一样吗。
到时候还不是想摸鱼就摸鱼了。
五条星摇摇头，“他不做这个。”
族人试图努力：“我可以给钱，很多钱。”
五条星：“不行。你可以直接找悟去要录音。”
族人瞬间就怂了，“不不不，还是算了。”
五条星有些不解：“为什么？悟很好说话的。”
而且脾气也很好，请他做什么他一般都不会拒绝的。
但族人还是不敢。
虽然悟少爷的确不像隔壁两个家族的少爷那样一身脾气，相反，他还十分平易近人。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不太敢靠近。
车到达了高专下面。
五条星：“你回去吧。”
族人：“星少爷晚上回来吗？”
五条星摇了摇头，“今晚我住高专。”
而且悟也不会让他回去的。
族人：“好的，那星少爷再见。”
五条星抬头看了看。
唔……台阶好长。
不过好在他也不是真正的普通人，而且也可以用来训练。
这样想着，五条星就准备小跑上去了。
来到高专的门口，五条星停住。
他记得悟曾经提过，高专这里似乎是有一层结界？
五条星试探的伸手，朝里面探了探。
没有什么反应，也没有被阻挡。
但下一刻，警报声响了。
五条星：。
结界是真的。
在直接闯进去和原地等待之间犹豫了两秒，五条星还是选择了后者。
从这点来看，他和哥哥倒是很不一样了。
不知道等会会是谁过来。
嗯，好好解释的话应该没问题？
话说高专会有保安之类的吗？
不过，五条星很快就得知了答案。
穿着黑色校服的白发人影几乎是瞬移过来的。
“星——！”
啊。
五条星眨眨眼。
对哦，忘记哥哥的六眼可以“直接”看到了。
好久没有看到哥哥了。
五条星微微弯唇，站在原地没有动。
因为他知道，悟会直接过来的。
下一刻，他就像是被小炮弹给撞了一下，而后被一个人给抱住了。
虽然是亲眼看到，并且由六眼认证过之后的咒力不会作假，但五条悟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毕竟在他的印象里，星一直是在宫城的啊。
怎么忽然到东京来了？
而且还直接现身在高专门口了！
因为身高差的缘故，五条悟低头疯狂蹭着，努力吸星。
五条星被他这样的动作给弄得都快有点呼吸不上来了。
“哥哥，冷静。”
赶在身后骑着咒灵过来的夏油杰从咒灵身上下来，见状道：“没错，你冷静一点，悟。”
五条悟头也不回道：“怎么可能冷静啊，这是你的阴谋吧，杰！”
夏油杰：。
看在五条星的面子上。
五条星：“夏油，好久不见。”
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们没有见过。
夏油杰看……不对，他只能听到声音，因为五条星整个人都被五条悟整个人塞在怀里，勉强露出了一点点头发。
他保持着笑容：“你好，星，直接喊我的名字就可以了。”
五条星：“嗯，好的，杰。”
五条悟道：“不要去管杰啦。”
五条星：“哥哥，我给你带了甜品。”
五条悟更满足的蹭了蹭，“果然还是星酱想着哥哥，好开心哦～”
“对了，话说你怎么忽然过来了？怎么不提前告诉我啊，这样的话我就能直接过去接你了，我们两个就能更快见面了！”
五条星：“惊喜。”
五条悟更开心的蹭了蹭，过了会，他才放开。
五条星把甜品递给他。
五条悟接了过来，“谢谢星酱～”
而后，他想到了什么，“今晚星是不是能留在这里了？！”
说罢，他目光灼灼的看了过来。
虽然隔着墨镜，但五条星还是能感受到他的视线。
闻言，五条星点点头。
五条悟开心道：“好耶～可以一起睡了。”
要知道他可是好久都没有和星酱一起睡觉了耶，感觉兄弟之情都变淡了不少。
这次必须要努力说服星酱！
嗯，就说学校里没有其他宿舍了。
夏油杰友好询问道：“星吃饭了吗？要不要一起去吃点什么？”
五条悟精神一振，“这是我要问的！”
可恶，被杰抢先了。
夏油杰耸肩。
五条悟：“星呢？想要去吃点什么吗？”
五条星：“我都可以，食堂也可以。”
五条悟：“那怎么行呢，干脆我们一起出去吃吧，喊上硝子一起。”
夏油杰表示没问题，拿出手机给硝子发了个短信。
见哥哥这么有兴致，五条星自然也不想拒绝，“好。”
很快，硝子就过来了。
在听说五条悟的弟弟来到高专的时候，她还是有些惊讶和好奇的。
毕竟五条那家伙就已经够……不知道他的弟弟会是怎样的呢？
难道是直接x2？
来到门口处，硝子一眼就看到了两只白毛黏糊的凑在一起。
其中一只自然是她的同期，而另一只不用猜，就是五条悟的弟弟了。
果然，不愧是兄弟俩，基因都是相同的出彩。
硝子走了过去，“哟。”
夏油杰：“你来了，硝子，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是星，悟的弟弟。”
硝子打量了下。
单看外表其实也看不出什么。
就比如五条悟吧，看着人模人样，谁能想到他不做人事呢。
五条星：“你好，硝子学姐，直接叫我星就可以了。”
硝子：！
卧槽，他喊我学姐诶？！
一些先入为主的偏见立刻消散！
第43章
硝子的脸色立刻就变得温柔起来，如春风拂面。
“你好，星。”
夏油杰忍不住吐槽了一句：“硝子，你在面对我和悟的时候可没有这么温柔。”
硝子：“凡事多反思反思你自己。”
夏油杰：。
他和悟也没有做什么吧？顶多就是打架的时候不小心吵到硝子睡觉，或者把她实验室炸了，或者往她冰箱里放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或者因为好奇偷穿她的校服……等等。
也就仅此而已吧？
至于吗？
真情在哪里道理在哪里同学爱又在哪里。
既然人到齐了，那么接下来就是选择吃什么的问题。
五条悟表示让五条星来选，五条星表示吃什么都可以，最后大家愉快的决定抓阄。
他们抓到了烤肉。
中规中矩，不管是谁都能吃。
五条悟：“那出发！”
看得出来他心情很好了，尾音一直都保持着高昂的状态。
在到达烤肉店之后，五条悟在和五条星挨着坐与和五条星面对面坐之间犹豫了好久，看的两位同期都有点无语了。
硝子催促道：“搞快。”
五条悟炸毛：“硝子真过分，就不能让我好好思考一下吗？”
实在拿不定主意，他转头问五条星：“星酱呢？想要坐哪里？”
五条星其实是都可以的，但如果他不做一个选择出来，恐怕还要继续等下去。
于是他指了指旁边的位置，“哥哥坐我身边吧。”
五条悟美滋滋的回答：“好哦～”
在回答完后，他就很作死的开始对着对面两位同期炫耀，“星酱真的好喜欢我哦，他好爱我哦，非要挨着我坐，嘻嘻。”
夏油杰&硝子：。
在等待上菜的时候，众人的话题聊到了五条星的排球。
夏油杰问道：“我记得今年的IH预选赛要开始了吧？其他地方的预选赛是不是比东京要早一点？”
五条星对这个不太了解，他只知道是六月初开始预选，也就没太多时间了。
倒是硝子有些好奇，“你还知道这个？”
夏油杰：“之前有关注过，好歹我中学也是在普通中学上学的。”
五条星：“嗯，据说是六月初。”
五条悟：“星酱的话一定没问题的，进军全国，冲鸭！”
五条星稍微感觉到了压力，“我们乌野的新阵容是今年才成型的，大家也有很多不成熟的地方，宫城里面……强者很多，我们不一定能成功突围。”
至少现在，他们还没有办法成功阻拦牛岛的进攻。
拦不下那个牛岛，就很难打败白鸟泽。
据说往年宫城的冠军基本就是白鸟泽连续卫冕。
硝子：“你跟五条还真的挺不一样的啊。”
如果是五条悟的话，一定早就放下大话了。
在听到“五条”这个称呼的时候五条星愣了下，随后意识到对方指的是哥哥。
五条星微微点头，“嗯，因为排球是团体比赛。”
他抿了抿唇角，露出一个清淡的笑容，“只靠一个人的强是很难走到终点的。”
这也是他喜欢排球的原因。
夏油杰不由感慨：“这和单打独斗的咒术师还真是挺不一样的。”
五条星对此很认可，“我确实不喜欢咒术师这样的模式。”
夏油杰：“我懂，只是……”
他无奈叹了口气，“咒术师人员太少了，而咒灵也太多，这样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五条星眼睫微动，神情有些微的冷淡，“嗯，所以在死亡的时候才会是孤身一人的。”
夏油杰：“……”
这个话题就有些沉重了。
五条悟撑着下巴，用无所谓的语气说道：“这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们都很强吧～”
而作为实力稍弱的硝子，又不必出任务。所以他们是绝对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夏油杰轻轻叹气，“但是，总有实力不济的咒术师。”
五条悟微微抬眸，墨镜遮掩住了他眼底的神色。
作为五条家的神子，他比夏油杰以及五条星都见惯了更多的死亡。
“所以说，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
夏油杰：“要是有个办法能够把咒灵都消灭就好了。”
听到这里，五条星眨了眨眼，“其实从理论出发，是有的。”
夏油杰来了精神，“怎么说？”
五条星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咒灵是从普通人类的负面情绪中生长出来的，如果人人都没有负面情绪，或者没有普通人，那不就可以了？”
“嘶——”
硝子：“前者先不说，可实行性几乎为0，但后者，星，你这个想法很大胆啊。”
夏油杰在最初的怔楞后就是无奈的笑，“这怎么可能啊，而且，作为咒术师，我们是为了保护普通人而存在的啊。”
对于他这个理论，五条悟一直都不是很感冒。
五条星摸了摸下巴，“嗯……无限月读之术。”
硝子：？
五条悟和夏油杰倒是都知道，毕竟两人经常凑在一起看漫画。
夏油杰：“那也得先有查克拉吧，哦，还有写轮眼轮回眼。”
五条悟：“还有神树之力。”
五条星一本正经的讲了个笑话：“那就先从种植神树开始吧。”
众人：？
这个话题最后不了了之，毕竟对于现在的咒术界而言，一些事情短时间内是很难改变的。
……
五条星把甜点拆开，递给了哥哥。
虽然说是给悟一个人买的甜点，但五条星知道他有两位同期，所以在购买的时候额外买了另外两人的份。
但——
五条悟护食的一把搂住，“这是星酱给我的！不许抢！”
夏油杰&硝子：。
说实话，本来他们对甜点是没有兴趣的，但是看到五条悟这么护食的样子，嗯，忽然就有兴趣了。
于是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出手。
五条悟吱哇乱叫，开启无下限进行防护！
如果不是碍于处在烤肉店内，说不定夏油杰就要召唤咒灵来帮忙了。
五条星往里面挪了挪，避开他们的战场。
很快，菜品就差不多全上来了。
在开吃之前，五条星拿了手机拍照。
硝子微微思索，也跟着拍。
夏油杰弯了弯眸：“不着急，慢慢拍。”
五条悟好奇的凑过来：“这个有什么好拍的？”
夏油杰：“这你就不懂了吧，悟，这是必要的仪式感。”
五条悟想了想，“那我也来。”
然后拍完顺便发到了他们的群里。
群里其他族人不明白五条悟是什么意思，但没办法，自家的六眼，宠着呗还能怎么样。
于是就开始了一顿夸夸，夸这肉长得好，夸这牛生前是一头好牛，死后也很有牛德。
到了烤肉的时候，五条悟举起手来自告奋勇，“我来我来，我来给星酱烤！”
然后他一脸开心的跟五条星说：“星酱等下记得要第一口吃我烤的肉哦～”
五条星点头：“好。”
对面的夏油杰和硝子不约而同的捂住了自己的腮帮子。
硝子：“真的受不了，原来五条是这副样子的？”
夏油杰叹气：“这就是可怕的弟控。”
但是显然，作为大少爷的五条悟是很少接触类似的活动的，因此，他第一次烤肉就把肉烤老了。
五条星眨眨眼，然后面不改色：“很好吃。”
于是五条悟便高兴了起来，“真的吗真的吗？”
五条星：“嗯。”
夏油杰有点不忍直视，“星，不好吃的话要勇敢拒绝啊。”
五条悟顿时怒目：“可恶，杰，你是不是在挑拨我们的兄弟感情？”
五条星：“没有，好吃的。”
于是五条悟立刻变了脸，亲昵的凑过来贴贴，“尼酱会更用心的烤出更好的肉哦。”
夏油杰：yue
晚上的时候，五条星自然是和五条悟一起睡的。
事实上不需要五条悟编什么“其他宿舍已经被占完了”的理由，五条星很愿意和兄长一起睡。
这是很难得的兄弟共眠。
五条悟絮絮叨叨着最近高专发生的事，自己的事，还有吐槽一些家里和老橘子们的事。
说到后面，他声音里带了点烦躁，“真想快点练熟赫，然后一个赫砸过去！”
五条星静静地听着，片刻后，他道：“抱歉，哥哥。”
五条悟一惊：“怎么了怎么了，星，发生什么事了？”
五条星：“我好像没能帮到你很多。”
如果他能留在咒术界帮着悟一起的话，悟会轻松很多吧。
听到是因为这种原因，五条悟松了口气，重新躺了回去。
因为入睡的缘故，他摘下了墨镜。
即使是在昏暗的室内，那双六眼也仍旧漂亮的不可思议。
他轻轻勾唇，笑意里带着恣意。
“哈？居然是因为这种事？这有什么的，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嘛。”
“你是我的弟弟，所以无论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放手去做就好了，我会永远在你背后的。”
虽然很不耐烦应付家里的那些事，可一想到有星在，他就充满了动力。
“况且，那群老橘子们根本就不足为惧嘛。毕竟我才是最强的。”
五条星也弯了弯唇，“嗯。”
……
虽然已经请了第二天上午的假，但是下午是要赶回去的。
五条悟耍赖的像是无尾熊一样熊抱住五条星，哇哇大哭。
“星酱不要走啊，再多留下来陪陪我嘛。”
五条星乖巧的任由他抱着，耐心解释道：“但是下午还有训练。”
听到这里，五条悟一噎。
毕竟这的确是正事。
而且五条星打排球还是他特意支持的。
于是，五条悟只能恋恋不舍的松开手，并且叮嘱五条星回去之后记得多给他打电话。
五条星点头，一一应下。
而后，五条悟郑重道：“要是有什么想听的话记得找尼酱念给你听，不许去找代餐听到没有！”
唯有这点，绝不退让！
五条星：。
没想到悟这么在意这件事。
五条星点头：“哦。”
于是，这场短暂的东京之旅就画上了句号。
回去之后，五条星有记得把猫又教练跟他说的那番话转述给教练。
乌养听过之后叹了口气，“猫又教练还真是眼光毒辣啊。”
一眼就看出乌野现在最大的问题。
没错，月岛。
作为排球部的一员，月岛无功无过，甚至在防守拦网的时候发挥的也很好，但……
乌养能够看得出来，他的“发挥很好”，只是单纯的及格万岁。
不是说一定要求月岛拼了命的怎么样，也不是一定要他热血。
而是在月岛身上，乌养没有看到那种……追逐感。
乌养挠了挠头发，“行了，我知道了。”
事实上在回来之后，他们就已经开始有意识的组织训练新战术了，争取在IH之前熟练。
很快，就到了IH分组对战表发布的时间。
体育馆内。
田中：“也不知道我们会被分到哪一组。”
西谷：“无论哪一组都好，打败他们！”
大地：“如果是伊达工的话……”
东峰旭没有说话，只是抿了抿唇瓣。
菅原看了他一眼，“哇，真稀奇，难得旭你没有露出心虚的模样呢。”
大地：“还真是。”
东峰旭：“干嘛啦，我现在已经坚强了很多好不好。”
日向：“终于要打正式的比赛了啊，好激动。星呢，有什么想对上的学校吗？”
五条星歪了歪头：“其实都还好？”
日向：“嗯……我的话，对白鸟泽有点兴趣诶，如果能打败白鸟泽的话，不就相当于拿下进入全国的门票了吗？啊还有还有，我也想要打败大王！”
影山闻言也露出了沉着的表情，“及川学长。”
门被打开了，乌养走了进来。
他手上拿着一张表格，“大家！分组表出来了！”
于是这下子所有人都无心训练了，立刻凑了上去。
“什么什么？我们被分在了哪？”
乌养无奈道：“别急啊。不过我还没看呢。”
他从武田老师那边拿到了之后就立刻过来了。
“正好，大家一起看吧。”
宫城县内一共有大约六十支队伍，按照组别随机排序，同时每一组内还有作为种子优胜队的队伍，如果想要胜出参与半决赛、决赛，就势必要打败他们。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这小小的表格上寻找着。
五条星微微眯眸，而后伸出了手：“这里。”
白皙的指尖下，点着的赫然是乌野的名字。
“我们在E组。”
乌养：“E组的种子队伍是……”
他的话音猛地停顿下来。
因为上方的名字赫然是“白鸟泽”三个大字。
“白鸟泽？！”
众人直接沸腾了。
“就要直接和那个牛岛对上了？”
“这可是白鸟泽啊，白鸟泽，常年优胜冠军队啊！”
“真的假的，我们打白鸟泽？”
“嘶——”
这个结果连乌养都没有想到，他忍不住捂住了嘴，沉思起来。
就好比一个炸弹一样，直接打破了平静。
不过——
乌养抬头看向大家。
他们虽然有着惊讶与震惊，但却没有一个人脸上带有害怕与畏惧的情绪，相反，甚至还有人带着蠢蠢欲动。
乌养笑了。
这就足够了。
看来，这群小子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胆大。
五条星也来了一些兴趣。
毕竟他一直都听说过白鸟泽和牛岛的名号，却从来没有见过他们，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怎样的队伍。
而现在，他终于要和白鸟泽对上了。
日向：“我们要和冠军打比赛了！”
田中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你还真是的，一点都不害怕啊。”
日向眼睛发着光，“因为，这是很值得开心的事啊！”
乌养：“真是的……有时候我都怕了你们了。”
他喊停了激动的大家，“虽然说我们和白鸟泽分在了同一组是一个重磅消息，但是在抬头望着高峰的时候，也别忘记去看脚下的路。不然可要小心被其他障碍绊倒。”
“是！”
“我看下，我们第一场比赛和加持北打，第二场比赛是跟和久南对上，而假如我们这两场都胜利的话，那么我们将有概率对上白鸟泽。当然这个有概率指的是白鸟泽也打败他们的对手——虽然我觉得他们也不会输。”
“所以这个有概率，将直接等同于百分百。”
大地带了些沉思，“这两个学校在之前好像没有怎么听说过。”
乌养：“嗯，我之前做过一些功课。加持北的话，是一所中规中矩的学校，对于现在的乌野来说，并不算劲敌，我相信靠现在的你们，对上加持北不需要过多担心。如果打赢之后，那么下一场就是对和久南。”
“和久南，全称和久谷南高校，在前两年没有打出特别亮眼的成绩，但是今年，随着他们的队长升入三年级开始，就已经逐渐展露头角了。说实话，如果不是碰上这样的死亡分组，我觉得他们很有可能成为今年的四强。”
“和久南擅长的是团队防守与配合，队内成员虽然身高不出众，但接球技术却还不错，擅长防守反击，你们也可以将这支队伍当做半个音驹来看待。而其中最值得注意的，就是他们的队长中岛猛。”*
“他的身高同样一般，貌似只有173左右，但他却非常擅长进攻，他的打法，在我看来是目前县内最接近小巨人的人了。”
听到这里，众人一愣，下意识看向了日向。
日向：“小、小巨人？！”
乌养点头：“啊，而且发展路线上也和小巨人很像。我记得小巨人刚入学的时候技术一般，进攻也常常被拦下，但是在他二年级三年级的时候，空中战就无人能出其右了。这点上跟和久南的队长是不是也挺像的？”
“总之，这支队伍不容小觑。”
五条星有些好奇：“小巨人的打法是什么样子的？”
乌养摸了摸下巴：“嗯，他很擅长打手出界。人停留在空中的时间只有短短一瞬，大部分攻手能够看清路线并且扣下去就已经不错了，但小巨人，他能够观察拦网者的手势，并且改变自己的扣球方向，从而造成打手出界。”
“说实话，对于拦网来说，这可是相当讨厌嗯。”
听到这里，月岛脸上表情已经很明显了。
乌养：“哈哈哈，月岛，表情可以收敛一下。”
月岛：。
西谷：“哈哈哈，真难得，月岛你也有这么丰富的表情。”
月岛：“如果我们不想出办法针对他的打手出界的话，就会被他一直得分。”
乌养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没错。不过即使不能靠拦网制衡他的扣球也不要有丝毫的急躁，要记得，排球是一个整体，进攻需要一传将球垫起、二传把球传过来，然后攻手才能扣球，防守也是同样的，球场上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在战斗。”
“是！”
乌养：“那么就是这样了。”
日向举手。
乌养：“怎么了？”
日向：“教练，如果我们打赢了白鸟泽呢？那其他学校呢，实力都怎么样？”
田中：“喂喂没搞错吧，那可是白鸟泽啊。”
西谷：“不错嘛翔阳！”
月岛：“这还是白天啊，你怎么就开始做梦了。”
日向：#
然后他求证的看向五条星：“星呢？你觉得呢？我们没办法打赢白鸟泽吗？”
五条星：“唔。我不知道。”
这是实话。
五条星不太喜欢去预测自己不知道结果的事情，他更倾向于亲自去验证。
乌养：“嗯……假如真的打赢了白鸟泽的话，那我们就有可能遇上伊达工和青城，目前来说我认为最有实力问鼎冠军的，除了白鸟泽，就是他们了。不过现在说这些还太早了，记住，要注重脚下的每一步。”
“哦！”
“那么，开始训练吧！”
之后的每一天，都是训练训练还有训练。
他们现在已经差不多练熟了同时多位进攻，日向与影山的普通速攻也颇具成效，只是偶尔会有失败的可能，再一个就是一人时间差。
五条星自己的话，也在努力练习发球。
自从上次发现自己被暂停打断后就很难维持状态，现在他也在刻意练习这方面。
很快，就到了IH预选赛之前的运动部壮行会。
没有上学经验的五条星疑惑问道：“那是什么？”
菅原：“嗯……大概就是全校动员大会之类的？运动社团上台讲话致辞，其他学生在下面为我们加油，这样子。”
五条星：“哦……”
菅原：“一般都是队长来进行讲话，我们只需要站在后面当个背景板就可以了。”
五条星点头。
菅原问道：“大地？你的壮行会发言表写好了吗？”
大地：“快了快了！”
他吐出一口气，“明明不是第一次讲话了，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格外紧张。”
菅原：“难道是因为高三了的缘故？”
五条星想了想：“可能是因为要对上白鸟泽的缘故。”
大地闻言，按住了胸口，“糟糕，更紧张了。”
第44章
很快就到了壮行会这一天。
他们将校服穿着整齐，按照队服号码排好队，跟在队长身后。
根据排序，男子排球部是第五个上去发言的。
说是发言——其实只需要队长一人写稿加发言即可，其他队员在后面担任安静的背景板就行了。
但尽管如此，其他人、特指热血笨蛋三人组，也还是激动到不行。
对此，五条星不太理解。
因为这个在他看来，就和开学典礼上的学生代表讲话没什么区别。
日向道：“但是、但是，那个我也没有体验过啊。”
路过的月岛发来嗤笑，“也是，毕竟只有入学成绩第一的人才能上去讲话呢～”
日向：#
日向：“那星呢？不会觉得很激动吗？哇库哇库的那种激动！”
他眼眸亮亮的，双手都不自觉的握成了拳，“毕竟这可是在全校师生面前啊！而且还会有录像的诶。这还是我第一次经历这些呢。”
五条星：“这样吗……”
日向疯狂点头。
五条星想了想：“也还好？”
日向：“那可是万人瞩目的感觉啊！”
五条星：“唔。”
但是在家里的时候，其实他已经体会很多次这样的感觉了。
所以就，还好。
而站在前面的西谷和田中也是激动到不行。
田中摸了摸自己的光头，“我一定要好好表现，争取让全校女生都看到我帅气的一面！”
西谷比了个大拇指，“真不错啊，龙！”
田中：“到时候我们在大地学长背后偷偷摆个pose怎么样？”
西谷：“好主意啊！！”
前面原本还在紧张念稿子的大地顿了顿，回头，发来了死亡视线。
田中&西谷：。
大地is watching you。
菅原：“马上就要到我们了，你们快点站好。”
“哦！”
后面立刻排好了队伍。
大地走在最前面，带领着他们走过去，登上大讲台。
“下面有请男子排球部发表宣言。”
大地一脸肃然的走到话筒面前。
“敬爱的老师们、同学们，大家好……”
五条星的号码排序是最后一个，所以他就站在角落的地方。
唔，是个不错的位置。
他轻轻垂着眸，不知道为什么，稍微有点困了。
大地学长演讲的声音，和教导主任、还有长老们，好像啊……
旁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五条星勉强提起了精神，转头朝另一边看去，就看到了田中和西谷正在偷偷摆pose和做鬼脸，而台下也真的有被他俩吸引了视线并逗笑的学生们。
日向又紧张又脸红，看上去流了很多汗。
排在五条星旁边的是山口，对方紧张的就像当初第一次在比赛中发球时那样。
五条星好奇的眨眨眼，轻声道：“山口，你还好吗？”
山口声音都有点发颤，“星、你不紧张吗？”
五条星：“还好啊……”
山口：“但是好多人都在看我们。”
五条星：“唔，把他们当成大萝卜就好。”
不小心听到的月岛：……
三分钟后，演讲完毕，大地归队，然后带领着他们走了下去。
虽然田中和西谷都有点依依不舍的。
武田老师就在台下等着他们，此刻的他也十分激动，眼底甚至都有泪水了。
“大家！真的表现的非常好，我已经全部都录下来了！”
田中：“噢噢噢！不愧是你小武，太可靠了！”
大地有点赧然：“这……”
菅原弯眸笑道：“到时候可以洗出一帧照片，挂在我们活动室呢。”
西谷：“阿菅学长好主意！”
听到这里，五条星来了点精神，“可以多发我一份吗，我想多洗一张照片带回家里。”
武田：“当然可以！”
大地有点不好意思了，“那个是我站在最前面，不太好吧，回头我们可以单独拍一些团体照。”
这个想法立刻得到了大家的赞同。
大地：“好了好了，再怎么样也得在打完比赛之后吧。”
田中：“哦！绝对优胜！”
回去之后，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
他们刚踏入体育馆，就看到了二楼栏杆上面挂着的队伍横幅。
“这是……”
而清水正站在上面。
武田带着笑意说道：“大家，这是清水同学特地清洗出来的。”
然后他抬头看向清水，“清水同学，请吧。”
清水脸上难得带了些紧张和羞赧，耳朵上满是红晕。
“大、大家——加油！”
空气中是久久的沉默。
日向探头探脑：“嗯？学长们为什么不说话？”
山口：“我想，可能是在酝酿。”
很快，五秒钟后，他们齐齐爆射了泪水。
日向：！
别说他，连五条星都有点被吓到了。
但是，也可以理解。
他抬头看着这个黑色的横幅，唇角微微扬起。
【飛べ】
飞吧。
简短却有力，同时，与乌野十分相符合。
他们是乌鸦，他们将翱翔于天空。
这次，他们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曾经飞不起来的乌鸦，再次展翅高飞了！
*
6月2日，IH排球项目，宫城预选赛第一天。
大巴车停下之后，大地站了起来：“大家，下车吧。”
“哦！！”
五条星抬了抬眸，看向了外面。
有很多其他学校的队伍正在朝着场地里面走，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别的学校的排球队。
乍然看上去，很有气势。
但要说到有气势……
大巴车的大门打开，一行穿着黑色校服的人走了下来。
黑压压的一群，如同“乌合之众”一般，带着满满的压迫感与反派气势。
——谁也不上乌野。
“这是哪个学校的啊？”
“KARASUNO……乌野？好像没听说过啊。”
“乌野你都没听说过啊？他们学校以前还挺有名的，但是后来好像就不行了。”
“哦哦我知道，他们还有个绰号是不是？”
“没落的强豪，飞不起来的——”
后面两个字没能说出口，就被迫吞了下去。
乌野众人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田中摆出了著名混混脸，东峰旭不需要特地摆表情，只单纯面无表情，就足够吓人了。
“嘶，今年的乌野怎么感觉不简单啊？”
“他们队里有个好高的人，看起来有一米九了吧？”
“我听说北一的二传手都去乌野了啊。”
“话说那个是谁？白头发的那个，也是今年的新生？”
“看起来倒是跟其他人有点不一样……”
“嘁，长的再好看又能怎么样，要是球打不好，还不是个绣花枕头。”
日向听到了，忍不住龇牙。
然后他来到五条星旁边，“星，不要在意他们的话，到时候一定让他们刮目相看！”
五条星眨了眨眼：“嗯？好。”
日向有点好奇，“你不生气吗？”
五条星：“也还好吧，没有必要。”
日向：“唔。”
五条星：“不过，日向，你不紧张吗？”
日向：！
有些事情如果没有人提还好，一旦有人提了，那……
日向：“我、我去趟厕所。”
五条星伸手，“好，我帮你拿着包吧。”
日向递给了他，“谢谢你，星。”
因为现在距离比赛还有二十多分钟的时间，所以他们可以趁机修整一下。
大地看了下，“日向呢？”
五条星：“去厕所了。”
大地：“……”
影山关键词触发：“boke，日向boke！”
乌养道：“如果要上厕所的话记得趁这个时间赶快去。”
“是！”
五条星想了想，决定自己也去一下吧。
山口见状道：“啊，我帮你拿着吧。”
五条星：“嗯，谢谢。”
赛场还挺大的，不过好在各种引路标志做的很到位，所以基本上不会存在迷路的情况。
但也总有例外——
“同学！”
五条星被人从身后拉住了。
他的第一反应是想要动用咒力将这个人甩开，毕竟这里是完全陌生的环境，周围又是陌生人在走来走去，五条星的警惕阈值变得很低。但好在动手之前恢复了理智。
这里是赛场，而且他也没有察觉到什么咒力波动，身上的咒具也没有警报，因此，对方是普通人。
五条星原本紧绷的手臂慢慢放松下来。
还好，差点闹出新闻。
他转过身，“什么事？”
对方双手合十拜了下来，“拜托拜托，请告诉我男子厕所的方向吧！”
五条星：“……”
对方：“我明明是按照指路标识找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赛场太大了吧，总是找不到厕所在哪。”
五条星：“嗯，好。”
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松了一口气，“太好了，得救了。”
他抬起了头，在看到五条星的外貌后小惊了下，有点不太好意思，但很快就恢复正常。
“你好，我叫福山凛，是加持北的。”
五条星：“乌野，五条星。”
“诶？！”
对方惊了下，“那不就是我们第一场的对手……”
五条星想了想，从记忆中扒拉出教练说过的分组对手。
第一场好像是打加持北？
他点点头：“嗯，请多关照。”
福山凛一脸复杂，“你该不会打算把我偷偷拐到没人的地方给解决掉吧？要知道我可是我们队的王牌。只要解决了我，那就能解决掉我们队伍的一大中坚力量了。”
五条星：。
一时间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吐槽。
他眨了下眼，微微抿唇，平淡的脸上没有透露一丝情绪。
五条星抬手：“既然这样的话，那就更要解决了。”
福山凛抱头蹲下：“不要啊！”
“……”
再抬起头的时候，发现乌野的那个人已经走出去两米远了。
福山凛赶紧追上，“等等我啊。”
五条星转头看过去，“为什么跟过来？你不害怕我把你打晕在角落吗？”
福山凛看了看他，然后偷笑：“偷偷告诉你，其实我练过跆拳道，如果你想要动坏心思，肯定是打不过我的，嘿嘿。”
五条星：。
真的吗。
福山凛：“我刚才那样说其实是故意的，为了测试你是不是好人。”
五条星：“……”
他停下脚步，“到了。”
福山凛：“噢噢噢！”
五条星碰到了洗完手出来的日向。
日向：“星？你也来上厕所吗？”
五条星点头。
日向：“那我等等你吧～”
虽然他很想说不必，但是看着日向一脸开心的样子，感觉也没有必要拒绝。
于是五条星颔首，走了进去。
等再出来的时候，就听到了门口处日向和福山凛吵架的声音。
五条星微顿，然后走过去默默洗手。
“我跟你说我可是我们加持北的王牌！哼，你个小矮子拍马也追不上我。”
“我我我是乌野最厉害的诱饵！而且未来肯定能成为王牌的。而且说别人是小矮子的人自己才是小矮子！”
“我一米八八！将来我死了墓碑上都得刻上这个！你呢？刻一米六？”
“是一米六……五！”
五条星关上水龙头，微微抬眸。
嗯？
日向有一米六五吗？
五条星走了出去。
“日向？”
日向走了过来，“星！”
五条星：“嗯，回去吧。”
福山凛：“你们两个……！”
五条星回过头。
福山凛：“今天的胜者一定是我们加持北！”
还不等五条星反应些什么，日向就立刻道：“是乌野！”
福山凛：“那就赛场上见吧。”
说罢，他转身走了。
虽然两个人刚才疑似争吵，但是日向却并没有特别生气，反而燃起的是战意。
他一脸兴奋：“真是迫不及待想要赶快比赛了！”
五条星微微点头：“嗯。”
然后他想到……
刚那个人，找厕所都找不到，也不知道能不能顺利回去。
……
比赛开始前十分钟，正式热身开始。
他们进行的是扣球练习。
乌养：“冲！喊出声喊出声！”
“哦！”
五条星在后面排队，顺便看了眼旁边加持北的队伍。
没有看到今天问路的那个人。
日向走了过来，目光也是探究的望着，“难道那个人是骗我们的？其实他不是加持北的？”
五条星：“不是，他没有骗人，队服是一样的。”
山口好奇问道：“什么？”
于是日向这样那样的绘声绘色的复述了一遍。
山口的第一反应：“日向，你是不是谎报身高了。”
五条星：果然。
连山口都这样反应，看来他没有记错。
日向连脸都变红了，“我我我、我只是，简单的四舍五入了一下而已。才不是谎报！而且，我迟早会长到一米六五的！”
月岛：“噗噗～”
日向怒：“月岛你笑什么！”
月岛：“只是觉得你真可怜～四舍五入之后居然才只有165，不像我，四舍五入之后直接到一米九了。”
日向：“……”
轮到日向扣球了，他直接冲了过去，把对月岛的愤怒都灌输在这一球上面了。
五条星看了看月岛。
月岛微微抿唇：“干什么。”
五条星：“嗯……日向他还是个孩子，别和他计较。”
165就165吧。
月岛：？
他的表情一言难尽。
“星——到你了。”
五条星应了一声，而后助跑，扣球。
“扣的好。”
“星，今天状态不错。”
五条星点头。
这个时候，加持北那边发生了一些小动静。
五条星看了过去，发现是今天遇到的那个人进入球场了。
他们的队长正在吼他：“凛！你到底怎么回事！”
福山凛：“报告队长，迷路了！”
队长：“……”
“果然，我就不该放你一个人出去。”
“赶快去热身！”
日向也凑了过来，“是那个人。也不知道打的是什么位置？”
五条星：“从身高来看，很有可能是副攻。”
日向：“……”
对面进行的也是扣球练习，他们的二传手将球传至网前，很快，福山凛就跑了过来起跳扣球。
是一个相当利落的速攻。
日向看的都有些激动了，“好厉害，但是我绝对可以更快！”
比赛前四分钟，正式热身运动结束。
裁判也开始就位了。
而靠近这边的观众席上，属于乌野的横幅也早早的系了上去。
“五条同学——加油。”
属于观众席的加油声让五条星愣了愣，他抬头看去，发现了几名穿着本校校服的女生。
见五条星看了过来，她们更激动了。
其他人也惊了。
“是我们学校的同学吗？”
“这、这还是第一次有女生来应援啊！”
木下捏着下巴沉思，“果然，星的后援会这么快就初成规模了。”
他就说嘛，论脸，五条星是不可能输给隔壁的及川彻的！
凭什么及川彻有人应援，五条星就没有。
田中和西谷泪流满面，“是女生，第一次有女生来应援啊。”
缘下：“但显然她们是给星应援的。”
田中和西谷沸腾的情绪一凝，看向五条星。
五条星歪了歪头，不明所以。
田中：“算了，看在这小子是学弟的份上不跟他计较。”
西谷：“而且四舍五入这就是给我们整个排球部应援啊！”
菅原无奈弯了弯唇。
他看向五条星，对方正微微抬着头看着观众席的位置，一些发丝因为动作的缘故而滑向后方，眉眼精致。
五条星挥了挥手，“谢谢。”
“啊啊啊五条同学，不客气！”
五条星很轻的弯了弯唇。
原来这就是有同学来加油的感觉吗？
比赛开始之前，双方队长到裁判面前通过掷硬币的方式来决定哪一方先发球。
加持北在上，先发球，乌野先防守。
大地走了过来，“我们防守。”
乌养点了点头。
因为是第一局，而且加持北的实力也中规中矩，所以在阵容上面，乌养并没有选择改变。
他看了看站成一排的大家，脸上带着笑，“训练了这么久，也是时候检验成果了。”
“是！”
“哔——”
比赛正式开始。
场下的菅原有一点担心，“话说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进行真正正式的比赛吧，没关系吗？”
缘下：“首先影山是不会出错的。”
菅原：“倒也是。”
他只是……更担心星。
不过——
白发的球员神情淡定，甚至是安逸，完全看不出丝毫的紧张与紧绷。
星他似乎从来没有过紧张的情绪。
五条星站在自己的位置上，看了看对面的球员，正好和前排的福山凛对上了视线。
福山凛勾起了一抹笑，“你是主攻？”
五条星没有回答。
福山凛：“我一定会拦下你的球！”
日向不甘示弱：“我也会拦下你的球！”
福山凛愣了下，看了看日向的位置，“嗯……难道你是副攻？”
他的表情带着不可置信，和十分真诚的不解。
有的时候真诚才更能刺痛人。
日向捂住了胸口。
“我、我跳的可高可快了，警告你，不要小看我。”
福山凛：“那就放马过来吧。”
加持北发球。
西谷在后方很好的接住，“没问题。”
前排攻手开始助跑，影山插上前准备传球。
这是第一局比赛的第一个进攻球，每个人都十分期待，并且强力希望这一球交给自己来扣。
但传球的选择权是在二传手手中的。
影山会把这一球传给谁呢？
“砰！”
在加持北拦网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刻，球落地了。
比赛的第一球，由一个速攻开场。
影山并未选择用怪人速攻，而是普通速攻，一方面是没有必要，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多在比赛中磨练出熟练度。
不过即使是普通速攻，日向的进攻也比其他副攻手快上不少。
“不错日向！”
“太厉害了，翔阳！”
“哇，乌野还真是不容小觑啊。”
“那个10号看起来很矮，但跑步速度还真是快啊。”
福山凛咬紧了牙关，“队长，怎么能长他人志气啊！你们的王牌还没有开始发力呢！”
加持北队长：……
影山发球。
他们甚至不需要回头看，这是对影山最基本的信任。
今天的感觉还不错。
影山抛球起跳。
“砰——！”
加持北的自由人扑了过去，但一传显而易见的是乱了。
“抱歉。”
“我来我来。”
福山凛冲向前面，“把球给我——！”
日向一惊，下意识要冲过去拦速攻。
五条星看着二传手的方向，提起了全部精神。
下一刻，球脱手了。
五条星立刻跟上，起跳拦网。
福山凛：“看我不打爆你们！”
“这就是王牌！”
一米八八的身高在起跳之后击球点只会高的更离谱。
下一刻，一个重力速攻打了下来，眼看从日向拦网上方突破。
但——
“咚。”
“哔——”
2：0
球撞到了观众席下方。
冲出底线，一个本垒打。
福山凛：……
第45章
面对对手犯下的如此严重且离谱的错误，作为同是副攻的日向忍不住“噗噗”偷笑了起来。
“哪怕是我也不会把球打成全垒打嘛。”
五条星眨眨眼，虽然很不想打击他，但……
“可日向你会发球不过网。”
日向：！
他顿时僵硬。
日向脸都红了，“那、那只是以前的我！现在的我已经成长了，发球很厉害了！”
虽然还只是会小便发球。
而福山凛在打下全垒打之后，已经不敢回头去看自家的队长和二传了。
他掩面：“抱歉！回去之后我就狠狠惩罚自己多扣一百个球！”
二传手这才默默放下自己的拳头。
开场连下两分——虽然其中一分是对手失误送的，但这并不妨碍乌野的士气大增。
观众席上的几名女生也在学着加油：“冲啊冲啊乌野，上啊上啊乌野！”
西谷眼睛都闪亮亮了，“喔！状态满分！”
哨声响起，影山再度发球。
这一次，加持北的自由人很好的接了起来。
福山凛抱着一雪前耻的念头：“传给我——！”
日向一惊，下意识就要去拦网。
五条星顿了顿，没有追赶上去。
——虽然中路的速攻确实能够很大程度上的将拦网手勾引走。
他盯着二传手传球的方向。
传给了左翼的主攻。
也就是自己这边。
五条星起跳。
“砰！”
球重力擦过胳膊，狠狠砸在了场地上。
比分2：1，发球权转换。
福山凛：“扣的好中岛前辈！但是顺带一提高山前辈刚才那一球传给我才更好嘛，我直接速攻拿下。”
而对方二传手完全不想搭理他。
日向有一点懊恼，垂头丧气的跟旁边的五条星还有大地道歉：“抱歉，我一时冲动跳早了。”
大地：“别介意别介意，没关系。”
观众席上有人坐了下来。
“谁和谁的比赛啊？”
“乌野vs加持北？好像都不是怎么出名的学校吧。”
“不过乌野今年貌似还不错，有千鸟山的自由人西谷，还有西光台的东峰，北川一的影山，还有个一米九的大高个呢。”
“那个白头发的和10号小矮子呢？”
“没听说过……不过刚才那个10号进行了一次速攻，好像还挺利落的。那个白头发的……”
“长是长得很好看的，不过打的是主攻手的位置吧，看着瘦瘦弱弱的，能行吗？”
“哔——”
比分来到了3：1，乌野重新夺回发球权。
站位轮换，轮到了五条星发球。
日向举起双臂：“发个好球，星！你的杀人发球一定不逊于影山！”
影山：。
五条星颔首。
菅原望着正在准备的身影，眸光不自觉的变得柔和。
已经过去了几个月，星的准备动作基本已经褪去了最初的初学者的样子，此刻在他身上，已经很难再看到生涩的影子了。
无论是谁，都不会再将他和懵懂青涩的初学者联系在一起了。
而且，星好像从来不会紧张。
哪怕是第一次参加正式比赛也是如此。
五条星抛起了球，而后助跑，在恰当的位置停下、起跳。
“砰！”
十分强力的一球，在加持北接球人员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砸向了地面，带动的风吹拂起他们的碎发，耳边重重的声响如同砸在他们心尖上一样。
无接触得分。
“嘶——”
不知道是谁倒吸了一口气的声音。
“真的假的？！”
不仅仅是加持北的自由人，看台上的观众也在惊讶。
“那家伙看着细胳膊细腿，也没多少肌肉，发球居然那么恐怖？”
“这合理吗？”
福山凛张了张嘴，“好、好厉害……我也不能输！前辈，要加油好好接下啊！”
自由人：“……滚。”
等候区的乌野队员：“奈斯星！mo i ppon——！”
五条星伸手持住弹过来的排球，微微点头。
漂亮的脸蛋上带着波澜不惊，其他人震撼的声音似乎也与他无关。
他要做的，仅仅是发好眼下的这一球，仅此而已。
第二球——
“砰！”
威势仍旧不减，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加持北的自由人努力接球，然而球却重新弹了回去。
“抱歉！”
西谷：“机会球，没问题。”
前排的三名攻手伺机而动。
五条星在后排，也时刻准备进攻。
同时多位进攻！
乌野从来就不缺进攻的力量。
他们全员都是进攻的矛，每一根羽毛上都写满了“进攻、进攻、进攻”！
……
如同乌养所说的那样，加持北是一所中规中矩的学校，进攻与防守的能力都在及格线，不会有太出众的点，但也不会有太扣分的点。
偶尔他们也能拦下乌野这边的几个进攻，同样他们的进攻也能突破乌野的拦网。
但相对的，乌野也是如此，并且比他们更加出色。
第一局很快就结束了，比分25：20.
分差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至少，这已经等同于向所有人宣布，曾经没落的强豪，如今已经重新飞起来了。
第一局结束后有短暂休息的时间，清水还有其他在休息区的队员立刻帮忙发毛巾还有水杯。
“给，星。”
菅原递给了五条星。
五条星伸手接过，“嗯，谢谢阿菅学长。”
递给了他之后，菅原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站在五条星的旁边。
“打完第一局比赛，感觉如何？”
五条星一边擦着额角的汗，一边思索了下，“还行……？”
大概是因为加持北太中规中矩了，所以他心底甚至没有太多的反应。如果非要说的话。
五条星思索了下，“他们队的那个副攻，好像心态不太行。”
菅原一愣：“你看出来的？”
五条星：“还有一点直觉。”
毕竟对方表现的很明显，他就是再迟钝，也不至于毫无察觉。
日向听到了“副攻”的字眼，好奇的凑了过来，“什么什么？”
于是五条星重新说了下。
日向睁圆了眼睛：“这样吗？可是我看他好几次进攻的特别强势呢。”
五条星：“但是在局末的时候，他们的速攻用的明显少了。”
福山凛拥有很优越的打排球的身体条件，技术也还可以，但他心态不太行。
第一球就全垒打是如此，最后的几个失误也是如此。
菅原摸了摸下巴，“嗯，其实在球场下观看的时候，也会有这样的感觉。不过，那名选手是一年级的新生，又是第一次登上正式比赛，心态不稳也可以理解吧。”
日向表情中带着一丝求夸奖的情绪，“我我我，我也是第一次打正式比赛呢！”
月岛放水杯的时候无语的瞥了过来，“你的正式比赛要有多少？”
日向：“之前那些都是正式的练习赛！和这个不一样的！”
月岛：“嗯，因为你所有的糗都在正式练习赛的时候出完了。”
日向：……
可恶，无法反驳。
菅原弯眸笑了下，从善如流的进行夸奖：“嗯，日向确实要厉害很多。”
顿了顿，他微微转眸。
如果说对日向的夸奖是因为日向的主动索求，以及对后辈的关照和关爱，那……
菅原手指攥了攥。
察觉到他的目光，五条星看了过来。
菅原努力控制好自己的心跳与眼神，唇角的笑意比在面对着日向的时候不知不觉柔和温柔了更多。
“星也是。”
五条星眨了下眼。
他并未发觉什么，只是隐约觉得阿菅学长好像越来越温柔了。
五条星轻轻颔首，“或许我比较擅长这个。”
日向若有所思：“所以心态对实力的影响也是巨大的啊。”
而加持北那边也正在简短开会。
教练：“福山，你最后有好几球都太冲动了，而且拦网也是，不要盲目去跳，记得看好传球的方向。”
福山凛有点萎靡，还是点头应下：“是。”
在第二局比赛开始之前，福山凛忍不住问向旁边的队长，“队长，我们……会输吗？”
队长愣了下，而后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这种事情不到最终时刻谁也不会知晓答案，既然如此，不如就带着‘绝对不会输’的信念，去打好每一把。”
福山凛：“但是我……我不想输！我明明努力训练了那么久，学长们也是！怎么能在第一把就败北呢？”
队长：“但是，对方也是这样啊。”
福山凛一愣。
队长：“来这里的所有队伍，都不是为了输而来的，他们也同样付出了很多努力。好了，不要考虑这些有的没的了，好好打比赛！”
第二局在交换了场地之后，正式开始。
球场上是球员们的声音，各种各样的。
“交给我！”
“没问题！”
“左翼左翼——”
“三二一，起跳！”
比赛中途，虽然比分领先，但乌养仍旧派出了山口来进行关键发球。
在进行队员替换之前，他拍了拍山口的后背，“经历了磨炼的你，现在总不会再紧张到发不好球了吧。上吧，山口！”
山口一脸肃容的点点头，“是！”
在和日向交换后，对方毫不客气道：“记得拿下十分啊，山口！”
山口无奈一笑，“也没有那么简单吧……”
而休息区的其他队员则一起为他加油，“山口，发个好球——”
山口点了点头，而后在底线位置站定。
他深吸一口气，继而抬眸，瞄准对面。
嗯，果然已经不紧张了。
虽然心跳还是会有些微的加速，但并不会影响到自己的状态。
果然，在经历过户美和影山笑容的洗礼后，现在的他已经不会害怕任何情况了。
山口呼出了一口气，而后起跳发球。
……
随着比分差距被不断拉大，乌野进入二十分，加持北的队员稍微有点沉不住气了。
要知道这可是三局两胜的比赛，他们已经输掉了第一局，如果这一局再输掉的话，他们就要打道回府了。
没有任何一个队伍会想输。
福山凛低头喘着气，擦了擦自己额头的汗。
拼命练习了那么久，又那么努力的成为正选，他不想在打完第一场比赛之后就失去参赛资格。
还想要更多的、更多的留在这个球场上。
“高山前辈，传给我——！”
球来了。
他要把握住这一球。
虽然可能只是无足轻重的一分，也不是能够改变局势的一分，可是他要拿下！就从眼下的一分来改写……
手臂挥空。
福山凛愕然睁大了双眸，下意识转头追随着球的方向。
他冲的过早了吗？
旁边的球员奋力补救，将球垫过网。
“前面前面！”
大地眼疾手快的伸手接球，“拜托了，影山！”
无论是多么难接的一传，但如果是影山的话，就足够化腐朽为神奇。
现在这个情况使用下手传球的话会更好一点，但上手也不是来不及——
影山速度飞快的就位，勉强上手传了过去。
“星！”
五条星已经高高跃起。
影山因为姿势的缘故在传球之后不稳了下，但五条星此刻却并没有去关注他的状态，因为他知道，影山的传球不会因为这种原因而不到位的。
不仅仅是大家，他也成长了很多。
从很久之前很难与传球配合着扣球，到现在，他也可以有意识的去配合传球了。
“砰！”
乌野得分。
加持北喊了暂停。
“很好！”
回去之后擦汗的擦汗，喝水的喝水。
五条星额前的碎发已经湿的差不多了。
不过他体力还保存的蛮好的，虽然有轻微的喘气，但算不上太累。
而且在应对加持北的时候……虽然这样说或许有伤人的嫌疑，但他们的拦网压力，还不至于逼的乌野每次都使用同时多位进攻的诱饵战术。
所以相对而言，作为主攻的五条星体力消耗并不算特别大。
不过好像还是第一次这样（当然也包括练习赛）。
他之前祓除咒灵的时候，还没有过类似的情况。
五条星伸手摸了摸有点湿湿的头发。
菅原看了看他，而后笑了下，“星的头发都湿了。”
看起来有点像是湿水小猫。
五条星点点头。
菅原下意识想要伸手帮他捋一捋，但在伸出后顿住了。
五条星疑惑歪头，“阿菅学长？”
菅原轻咳一声，收回了手，“不，没什么。”
他下意识的把手背在了身后。
菅原轻垂着眸。
是他没有掩饰好，也没能控制好。
加持北这边。
被狠狠训斥了一番的福山凛低垂下头，额发掩盖住了他的神色。
福山凛：“对不起，教练，队长，还有大家……”
队长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别太有负担，或是想太多，就是一场比赛嘛。”
福山凛：“可是！这是学长们的最后一年比赛啊！”
“……”
福山凛：“而且、我还是王牌……”
“噗。”
“有没有搞错，居然真的有人自己把王牌挂在嘴边的。”
“全垒打的王牌——”
队长也笑了下，“一个成熟的王牌，可不能只会扣球啊。接球、发球、拦网、还有心态，样样都要跟得上，你现在还差得远呢。”
“不过还有三年时间，相信你会好好成长的。”
“现在，就一步一个脚印，踩实脚下的每一步吧。”
暂停的时间很快结束。
双方队员归位。
福山凛深呼吸了下，再抬眸已经褪去了浮躁。
踩好脚下的每一个脚印。
现在的比分是21：18，无论是谁都会觉得乌野已经赢了。
但是……
福山凛猛地冲向网前，来势汹汹。
哪怕之前刚有过扣球失误，却也丝毫不妨碍他此刻进攻的利落。
“传给我！”
“可恶。”
乌野前排的拦网手下意识的想要去阻拦。
但下一刻，球却传给了他们的主攻手。
一记重扣，拿下一分。
福山凛忍不住勾起了唇角，“一个合格的王牌，还应该是个合格的诱饵，对吧？”
日向忍不住盯住了他，眼底带着战意。
……
最后一球落下，哨声响起，伴随着记录得分的短暂时长哨声，之后响起的便是宣告这局比赛结束的较长哨声。
“哔，哔——”
2：0，乌野拿下了第一场比赛的胜利，同时也宣告着加持北的败北。
“赢了？”
日向还有些呆呆的。
这还是他第一次打正式比赛获得胜利，一时间甚至还没反应过来。
五条星下意识看了眼记分牌的方向，随后点点头，“嗯，25：22.”
日向立刻欢呼了起来，“太好了，赢了，赢了！星，我们赢了！”
哪怕五条星此刻淡定冷静，也被日向的雀跃给传染了。
他很轻的弯了弯唇，“嗯。”
第一场的胜利自然是有着特殊意义的。
大地回头对两人说道：“回去了！”
日向：“哦！”
而加持北这边，则是一片惨淡愁云。
队长拍了拍福山凛的肩膀，“凛，列队了。”
福山凛低垂着头，再次抬起头时眼眶已经红了，“队长，我……”
队长：“这次输了，下次赢回来就好了！”
福山凛：“可是、可是……”
队长静静地望着他。
福山凛大哭：“可是我之前才跟乌野放过狠话说我们一定会赢的！”
队长：……
伸手朝着他的脑袋来了一下，个倒霉孩子。
队长气笑了，“行了，人家不会在意你的大话的。”
慢慢的，假哭变成了真哭。
福山凛：“可是我不想输，我还想继续留在这里，我还……”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整理着上来准备热身的下一支队伍的加油声淹没了。
队长：“人家还要热身呢，走吧。”
他按了按福山凛的头，揉了下，又推着他继续向前。
“你可是王牌啊，不能轻易哭知不知道，王牌一哭就没逼格了。”
福山凛：QAQ
武田老师已经满含热泪了。
“大家，我真是太高兴了。”
乌养有些哭笑不得，“老师，只是第一场比赛赢了，是个小胜利而已啊。”
武田握起拳头，“无论是哪一场的胜利都是值得庆贺的！”
大地：“我们下一场就要打和久南了吧？”
乌养点点头，“嗯，在下午第一场。趁现在大家过去休息下补充下水份和营养，中午记得好好吃饭睡一觉。”
“哦！”
日向有些好奇的举手：“教练，我们能不能顺便去看看其他学校的比赛啊？”
乌养：“嗯？倒是也可以。”
日向：“好耶！”
然后他问其他人，“有要一起去的嘛？星你要去吗？”
菅原也看了过来。
五条星想了想，反正等下也没什么事，那就陪日向吧。
而且如果要看手机的话，坐在观众席也可以看。
于是他点了点头。
见状，菅原也道：“我也一起去。”
影山更是当仁不让，与排球有关的他都有兴趣。
于是，四人观光团就定了下来。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大地若有所思。
东峰旭背起自己的包，而后问道：“大地？怎么了？”
大地看了看周围，发现没人之后才走过去和东峰旭小声讨论，“旭，你觉不觉得阿菅有点不对劲？”
东峰旭：“嗯？哪里不对劲？等等！该不会是因为影山在正式比赛上担任正式二传手，所以他心里……”
大地摇头：“不是这个不是这个。”
东峰旭不解。
看了看好友，大地也不知道要不要说，毕竟他自己也只是隐约有个感觉而已。
但是……
除了东峰旭他也没有能说的人了啊，他会憋死的！
于是大地咳嗽一声，“我指的是，阿菅和星。”
东峰旭：“他们两个怎么了？”
大地：“你有没有觉得阿菅对星的态度不太一样？”
东峰旭：“也还好吧，没什么不一样的啊。”
大地：“……”
西谷在前面喊道：“大地学长，旭学长——”
东峰旭：“哦，来了。”
大地摇了摇头，“算了，没什么。”
说罢转身了。
东峰旭在后面追他，“大地，你刚才到底要说什么啊，阿菅和星怎么了？”
大地连忙比了个手势，“嘘，嘘，别乱说，等我回去再想想。”
东峰旭摸不着头脑，“真是的……”
而另一边，他们四个人在寻找着还不错的观看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