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武田老师走在前面带着队，其他人跟着队长一起走在后面跟随着。
……乍一看上去，莫名的有种一排小鸭子跟着鸭妈妈、不对，鸭爸爸的感觉。
日向左顾右盼着，“哇——青城真的好大啊！”
影山嘴里咬着还没有喝完的酸奶，闻言也抬眸看了看。
菅原：“因为是私立学校吧？”
无论是占地面积还是建筑，青城看上去要比乌野好很多。
果然私立的就是有钱。
说着，他们来到了体育馆前。
这个体育馆看上去也很大。
日向：“第三体育馆？”
他摸了摸下巴：“排第三诶，那也就是说，前面还有第一体育馆和第二体育馆的吧？”
五条星：……
他想起了乌野的情况。
乌野排球体育馆只有两个，男子排球只分到一个，而且还比这个小。
之前有跟哥哥说过想要资助乌野多扩建一个体育馆的事情，哥哥也说过会帮他去通知家里人，也不知道现在进度如何了。
找个时间问一问吧。
五条星伸手戳了戳日向。
日向：“嗯嗯？”
五条星：“要掉队了。”
日向：“哦！这就来。”
他们一行人走进了体育馆内。
黑色的队服看上去格外显眼，在一片白蓝相间的颜色中格格不入。有一些正在打球的人都不由停下了训练回头悄悄观察他们。
这就是主场氛围么。
五条星朝周围环境看了下。
与只能容纳一个排球场的乌野相比，青城的体育馆内可以同时容纳三个排球场，更加便于队员的训练。
即使有人要打练习赛，也不会影响到其他人的自主训练。
与乌野只有武田老师担任顾问不同，青城那边既有教练也有领队，阵容齐全。
武田加快一步走了过去，与青城的领队老师沟口进行握手。
武田：“真的非常感谢青城邀约这次的练习赛，麻烦你们了。”
沟口也客气道：“哪里哪里，还要感谢你们乌野答应这次的练习。”
说着，他不着痕迹的朝后方的乌野队伍瞥了一眼。
首先注意到的就是人群之中的影山，再就是跟在影山旁边的日向和五条星。
那个橘色头发的小矮子……？
沟口有印象。
作为青城的领队老师，他也会关注北川第一的排球比赛。
而北川第一和雪之丘的那场比赛他事后也有去看录像，自然对日向留下了印象。
没想到他居然跑去乌野了啊，而且还和影山成了队友，该说是缘分吗。
再就是那个白色头发的，长得很吸睛，比及川都要好看。
身高倒是不矮，但也不算出色，而且看上去不像是力量型选手，除了长相之外就没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了。
大概是什么新人吧。
这样想着，沟口也就收回了视线。
青城的教练入畑说道：“让他们热热身，准备开始比赛吧。”
武田：“好的。”
听到转告后的大地：“大家去换下衣服，记得认真热身。”
“是！”
换衣服的时候，也许是被青城的氛围给吓到了，日向迟来的表现出了紧张。
他捂着肚子来到了五条星旁边。
“星……”
五条星套好了上衣，甩了甩因为磨蹭到了衣领而有些静电的头发，闻言回头看去：“嗯？怎么了？”
他顿了下，随即认真观察了下日向的脸色，微微拧眉。
日向：“你有没有觉得这里的空气有些稀薄？”
“……”
显然，日向的状况不太对。
五条星如实道：“没有。”
日向：“这样吗？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好像有点呼吸不上来了。”
五条星：“嗯……”
他垂眸看了下。
日向：“星？”
五条星伸出手，指尖微微弯曲，勾住了日向的领口。
日向：！
“诶、诶诶？！”
五条星松开了手：“你衣服前后穿反了。”
日向：“……”
他的脸顿时爆红。
“对、对不起！！”
五条星疑惑的眨了眨眼：“嗯？没关系。”
不过话说这个为什么要道歉？
也没有什么对不起的吧。
田中：“哈哈哈哈。”
日向一边脸红着一边脱下衣服重穿。
重新换好之后，他感受了下：“嗯，好像是好受一点了。”
呼吸也正常了。
五条星：“还有什么地方难受的吗？”
日向感受了下：“好像、好像还是有一点……”
他按了按胸口，“总觉得心跳噗通噗通的。”
路过的月岛凉凉道：“不噗通的话你人就死了。”
日向：。
“才、才不是这个呢！”
他还是分得清的好不好。
五条星思索了下，而后伸手探向他的额头。
日向：……
下一刻，原本已经恢复如常的脸色立刻变得爆红。
五条星疑惑的歪了歪头。
不过，日向貌似没有发烧，虽然体温是有一点高，但还是在正常范围内。
五条星：“是身体不舒服吗？”
日向结结巴巴道：“不不不……那个，刚才觉得有点呼吸不上来，但现在好像好多了……”
虽然心脏貌似噗通的更过分了。
五条星：“唔，这样。”
他收回了手。
也没有咒灵作祟的痕迹。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于是五条星安慰道：“别担心。”
菅原关心询问道：：“怎么了？”
日向紧张道：“不、没什么！”
影山瞥过来一眼，而后重点对日向说道：“喂，今天可是第一次和别的学校正式的练习赛，你别掉链子啊。”
日向：“我才不会呢！”
他怒视着影山，情绪似乎一下子就治疗好了。
没错，这次的首发阵容里就有日向的出场。
在得知要进行与青城的练习赛后，作为队长的大地就制定好了首发阵容。
因为青城特地提出要影山担任二传手，因此，大地便想着让速攻的武器日向也在这次比赛中上场。
不仅仅是日向影山合并之后会成为威力巨大的武器，也因为他想要看看拥有着怪人速攻武器的乌野在面对强者青城时，能发挥多大的威力。
除此之外，也派出了月岛参赛。毕竟他的海拔可是队伍中的第一。
大地看了眼：“都换好了吗？走吧，去热身。”
热身完毕后，很快就进入了正式的比赛。
因为五条星不在首发阵容内，所以他和其他队员一起待在场边观察着比赛。
和加入了一半一年级成员、还在磨合的乌野相比，对面的青城显然无论是从配合还是经验上都比乌野要强上许多。
但……
他们乌野也与之前不一样了。
日向：“把球传给我——！”
几乎是眨眼之间，他就已经完成了绕过拦网、起跳、扣球。
进攻得分！
沟口：“今年的乌野恐怕会成为最棘手的对手啊。”
入畑笑着点了点头。
沟口：“刚那个传球，我还以为是影山中学时期的老毛病又犯了呢，没想到……那个橘色头发的，我记得叫日向是吧？中学时期默默无名，没想到他的运动能力和反应能力都这么出色。”
入畑：“不过最厉害的还要数影山的那个超高速精准二传，能将传球达到这样的精确度、还保持着如此理所当然的速度，恐怕即使是及川也无法做到吧。”
在青城的比分突破个位数之后，乌野第一次使用了更换关键发球员的权利。
菅原伸手按在五条星后背处，微微用力：“去吧，加油，星。”
五条星微微点头，上场。
沟口：“哦？这个新生是关键发球员？”
青城的岩泉一看了看新上场的人，嘱咐道：“注意防守，估计是个发球很厉害的。”
不过是新面孔吧，乌野的一年级新生？
看来乌野要大换血了，一年级里不仅加入了日向影山这对怪人组合，那个戴眼镜的担任副攻手的身高也很有优势，现在又来一个发球厉害的。
今年的IH，有意思了啊。
乌野这边待在场下的队员们一起帮五条星加油，力求破除他的紧张。
连大地都特意转身叮嘱道：“别紧张，五条，发挥你平时的实力就行。”
日向：“就是就是，星，把这个当成平时的练习赛就可以了！”
田中：“‘砰’地一下轰飞他们！”
影山：“发个好球。”
五条星眨了眨眼。
他没有紧张啊？
倒不如说和平常一样。
不过他还是收下了大家的好意，一一回复。
“嗯，好，谢谢。”
“我不紧张，没关系。”
“轰飞可能有点困难，不过我会加油的。”
“哦，好。”
一板一眼，但回复的很认真。
大地：“……”
嗯。他安慰自己，这也是心态好的表现。
至少比紧张的日向那样要好。
五条星持着球，从底线的位置开始出发，一步，一步。
岩泉一微微拧眉，不由吐槽道：“怎么看上去像是新手一样。”
金田一：“感觉大概率是跳发啊，这个距离。”
岩泉一：“嗯，防线可以靠后一些。”
“是！”
停下，转身。
五条星微微吐出一口气，将球高高抛起。
而后向前，助跑，起跳。
当球落到合适的距离之后，重力挥臂。
“砰——！”
球狠狠的砸向了地面。
“哔——”
乌野得分。
“星——！太厉害了星！”
“好棒，直接得分！”
日向激动地跑过来跟五条星击掌。
五条星淡定的待在原地，默默伸出双手，和他击掌。
“啪！”声音清脆，掌心也很快变红。
五条星低头看了看，而后又看了眼日向。
显然对方也是被疼到了，都已经龇牙咧嘴了，可还是坚强的忍耐住。
“厉、厉害，星。”
五条星顿了顿：“嗯。”
他的指尖蜷缩了下，而后把手放回伸手，悄悄甩了甩。
确实力道有些重了，也难怪日向都有颤音了。
大地：“日向，快点回来了。”
日向：“哦！”
第二球。
五条星跳起发球。
岩泉一：“渡——！”
青城的自由人渡亲治在岩泉一喊出声的那一刻就已经来到了球的落点。
“没问题！”
岩泉一：“接得好，传给我！”
矢巾秀：“岩泉学长，交给你了。”
岩泉迅速在网前就位。
“砰！”
青城在丢下一分后迅速又夺回了发球权。
“怎么可能让你们继续得意下去！”
日向：“啊啊啊可恶！”
大地：“别在意别在意，打起精神来。”
五条星和月岛进行了交换，下场。
菅原他们已经做好了鼓励表扬五条星的准备了。
在五条星走过去之后，菅原立刻道：“表现的很不错哦，星。”
成田：“第一次在面对青城的比赛中都能发挥出正常水准，非常棒。”
木下：“如果让我来的话，我一定会出错的，真难为你还能保持着不变的力道，甚至第一球无接触得分。”
五条星眨了眨眼，感受到了大家的鼓舞。
“嗯。”
他眉眼处情绪柔和了下来，唇角弯了弯。
木下好奇道：“不过，你真的不紧张吗？”
五条星歪了下头：“不。”
木下：“这个心态真好啊……可以采访一下你是怎么保持这样良好的心态吗？”
五条星思索了下。
他好像从来没有紧张过。
无论是第一次脱离兄长的帮助独自祓除咒灵，还是见证到咒术师的死亡。
有过低沉，但似乎没有过害怕与紧张。
五条星道：“可能是因为……排球不会死人？”
死人的咒术界他都良好面对了，更别说排球比赛了。
木下：？
菅原无奈苦笑：“别介意。”
总觉得星的阅读理解在某方面是不是和他们的不一样。
五条星看向球场，而后疑惑道：“那个二传手就是及川彻吗？”
影山视为竞争对手与超越目标的及川学长？
他虽然对排球了解的不多，但是……却能感觉到对面的二传好像没有那么厉害。
怎么说呢，就是，并不像影山这样，有着非常显眼的存在感。
甚至好像不如影山。
五条星歪了歪头。
这就是影山的……偶像？
菅原也看了过去：“虽然不太了解，但他也许并不是及川。”
五条星：“嗯？”
菅原：“嘛，以乌野的实力和过去的运气，暂时还没有在比赛中对上过青城。但是，青城的比赛我们也是有看过的。虽然只是一些模糊的印象，但是我记得，除了高超的二传技术外，及川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就是他的脸。”
五条星抬眸思索了下。
脸？
是长得很有特点吗？或者特色？
不行，资料太少，脑补不出来。
木下：“对对对，我记得他也是跳发的好手，而且他跳发的时候貌似还有后援团专门给他配乐是不是？”
成田：“配乐……真难为你想出这样一个词了。”
木下：“嘿嘿。”
菅原：“嗯，及川长得确实很帅气，池面脸啊。”
木下：“还有一堆女生追捧……”
五条星回过神来：“什么配乐？”
木下兴致勃勃的介绍：“就是那个那个。”
他夹起嗓子，将拳头握起来摆放在身前：“se no——”
“……”
成田&菅原：“= =，请正常一点。”
木下：“我很正常！不对，我这是模仿啊！”
五条星摸了摸下巴：“要喊预备的吗？”
菅原看了过来：“等等，星，你该不会心动了吧？”
第24章
五条星眨了眨眼，无辜的看了过来。
“我以为，在打球的时候旁边有人助威，会让发球和扣球变得更有力……？”
当然，他排球打的少，这个纯粹是自己的猜测罢了。
菅原：“啊，这个，该怎么说呢……”
木下询问：“难道你是更喜欢别人在观众席鼓舞欢呼的类型吗？”
五条星想了想，微微摇头：“还好，怎样都行，我对这个无所谓。”
要说心动，倒也算不上。
菅原：“关键是看选手类型啦，有的人更喜欢欢呼声为自己助威，但有的选手反而会更喜欢安静的发球环境。”
五条星点头：“这样。”
菅原笑道：“当然最厉害的肯定还是星这种啦～不受外界环境影响，能够一如既往的发挥自己发球的实力。”
五条星微微抿唇，移开了视线。
……没有在高兴。
此时，场上，田中的一次扣球被青城的自由人顺利接下，高高垫起的球朝着二传手的方向飞去。
五条星：“那个就是自由人吗？他的球服和其他人不一样。”
菅原帮忙解释道：“是的，因为自由人要在球场上出入多回，与其他球员是颜色相反的球服也能利于观看。”
五条星恍然：“这样。”
看来之前发放的两套颜色不同的队服，就是起到这个作用啊。
他还以为只是单纯为了替换穿着。
青城球风老辣，战术娴熟，全员的实力几乎都在线，哪怕今年队里融入了新的一年级，但也不见丝毫的生疏，不愧是能经常进军决赛的青叶城西。
但是，乌野也丝毫不差。
有了日向与影山这对锐利的武器，乌野的攻击数值几乎加到了最大。
他们是所向披靡的矛，有着刺穿与突破一切的气势。
很快，乌野再次申请关键发球员的上场。
菅原拍了拍五条星的后背：“去吧，星。”
再次站在了熟悉的球场上。
不过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没有任何一个人转身，因为他们都信任着五条星。
只有日向抽空扭头道：“加油哦，星。”
五条星微微点头。
按照自己的习惯走到合适的距离，抛球，起跳。
不错的手感。
岩泉一：“渡！”
渡亲治迅速就位，但这一球力道实在太重，一传出现了偏差。
“抱歉——”
大地：“一传乱了，小心他们的进攻！”
影山：“是！”
一传打乱的情况下，二传通常会选择将球传给——
影山眸光迅速锁定，就位，而后起跳拦网。
这里！
——传给王牌！
“哔。”
乌野得分。
“拦得漂亮，影山。”
岩泉一忍不住啧了一声：“抱歉，我的。”
“别在意，下一球。”
“继续继续。”
大地将球传给了五条星：“加油。”
场外的大家：“再来一球——”
金田一：“怎么可能还让你们得逞啊！”
五条星微微呼出一口气。
今天，他好像还没有试过那个。
虽然之前有练习过，但因为练的时间太短，所以稳定性一般。
五条星抬起眸，没有在吹哨之后立刻发球，而后手端着排球，眸光静静落在某一点处。
诚然，他还没有将自己的发球训练成能够百分百控制落点同时还拥有巨大威力的类型。但……
如果只是偏向某个方面的话，或许可以一试。
未必百分百成功，如果失败了，那就会出界。
要试吗？
当然。
五条星似乎从未有过犹豫的想法。
哪怕这是他并不怎么熟悉的排球领域。
从吹哨到发球之间的时间共有八秒。
现在是第五秒。
他将球抛了起来。
排球鞋与室内体育馆独特的地面摩擦，发出“吱吱”的声音。
起跳。
“砰——！”
处于边角的国见英看着急速飞来的排球，带着一点无奈和嫌弃的蹙眉。
……最讨厌这种球了。
比普通的发球还要快，稍微有点难在短时间内判断。
只好……
国见英艰难的接起了这一球。
好重。
“掩护一下！”
“金田一。”
金田一仓促之下只来得及下手传球。
“拜托了，岩泉学长。”
岩泉一将球扣了过去——而后被后排的田中接到。
影山：“没问题。”
日向已经准备就绪。
“砰——！”
一切都来的太快。
速攻已经让人难以招架，更别提这种怪人速攻了。
金田一仓促之下只来得及伸臂拦网。
“哔——”
日向紧紧地攥住了拳头。
“噢噢噢好耶！”
乌野反超一分。
场外的众人也鼓舞道：“加油加油星。”
“再一球！”
岩泉一擦了擦额头的汗，聚精会神盯着对面。
就在这时，青城这边喊了暂停。
乌野：“好耶！”
清水给大家递上了毛巾。
五条星没想到自己也被塞了一条。
他眨眨眼。
只是发球，所以他倒也没有流很多汗……或者说压根没有流汗，因此有些用不上。
这样想着，他顺手递给了旁边的人。
而站在他身后的就是月岛。
月岛一顿，垂眸看了眼，然后和五条星对上了视线。
五条星不明所以的回望过去。
月岛：……
大约是经历了一些头脑风暴吧，总之在一些不为人知的内心活动后，他还是伸手接过了毛巾，随后点点头示意：“多谢。”
五条星：“没事。”
青城这边。
入畑看着经历过运动后累得出汗的球员们，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大家，应该没有过于急切吧？”
为首的岩泉一一边擦着汗，而后点点头。
“虽然乌野那个新武器的确有些可怕，不过……他们最亮眼的也只有那个速攻了吧。”
“确实，除此之外的进攻，怎么说呢，也不是不厉害，但还是属于中规中矩的范围。”
“接球也是，看起来也只有他们的队长接球最好，另外两个应该是二年级的？也就正常的水准吧。”
“说起来乌野好像没有自由人啊？”
“不知道，难道是没有打自由人位置的球员参加排球部吗？”
岩泉一打断了他们的讨论。
“不过话虽如此，那个速攻依旧很棘手。不过，我们的进攻依旧能得分。”
花卷：“说起来，那个白头发的一年级什么来头？看动作很像是新手，连接球也不参与。”
虽然一般来说，关键发球员未必各个都要擅长防守，但也不是一点都不参与的。
对面那个关键发球员，好似与队伍脱离了一样，只单纯进行发球。
岩泉一摇了摇头，“不知道啊，以前的比赛里也没见过吧。”
“应该是哪来的新人。”
“不过话说回来……那个发球还真是厉害。”
金田一：“不过应该还是不如及川学长的吧？”
岩泉一：“嗯，目前来说的确是及川的发球厉害。不过——如果他进步的速度足够快的话，也不是没可能。”
花卷：“如果他在IH之前能有很大的进步的话，也算是一个棘手的点吧。”
哨声吹响了。
岩泉一拿下毛巾，“走吧。”
乌野这边。
大地：“出发吧！”
青城试图用一次暂停打断五条星的发球攻势，也是要打断乌野继续得分的气势。这在很多比赛中都不罕见。
五条星拍着排球，而后想到，这好像还是他第一次正经的被人针对？
感觉很新颖。
也很不错。
毕竟……这是他用自己的发球所赢来的警惕。
哨声吹响，五条星发球。
不过这一球却被青城的自由人顺利接下。
“……”
五条星忍不住抿了抿唇角。
难道暂停对他真的产生了一点影响吗？
虽然自己主观上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状态被打断，但好像还是不太行。
要练一练这个了。
下一刻，岩泉一扣球得分。
……还有接球也是。
五条星呼出一口气，下场与月岛交换。
来到场下，菅原笑着帮他递上水。
“真的很厉害，在面对青城的时候居然能连下两分呢。”
五条星接过水瓶，“嗯……也还好吧。”
菅原：“太谦虚啦。”
而后，他看了看五条星，眉心微动：“唔，星好像没有那么开心？”
五条星顿了下，歪了歪头，“倒也不是。”
他垂着眸，按开运动水杯的吸口，低头喝了两口，随后道：“能得分自然很开心，但是，只是两分而已，感觉阿菅学长说的太夸张了。”
菅原：“哇～所以星是打算多赢几分吗？”
五条星：“只是觉得，要多赢好几分才担得起这样的夸赞吧。”
菅原弯眸笑了笑，而后伸手揉了揉五条星的脑袋。
五条星：。
他抬眸看了过来，眼角似乎都有些圆圆的，看起来无辜且纯良。
乍一看上去有些像是菅原在欺负人，但五条星并未躲开。
“阿菅学长，做什么。”
菅原：“真是的，明明就是很厉害呀，星对自己也太严格了吧。更何况，哪怕只是得一分，都是值得大夸特夸的哦。”
“……”
五条星：“这样吗。”
菅原：“当然。”
菅原：“你可不要小看每一分啊。正是有了大家你一分我一分的努力，最后才能组成25分啊。因此，每个人的一分都十分重要，每个人的一分都是值得夸奖的一分呢。”
五条星：“唔。”
菅原：“更别说这可是星第一次当发球员，而且还是面对那个青城哦。所以，你赢下的三分就更值得鼓励了。”
五条星眨了眨眼，有些被说服了。
菅原弯眸笑了下，“所以，现在是不是应该为这三分好好高兴一下？”
五条星想了想，唇角弧度柔和了下来，“嗯。”
菅原：“这样才对嘛。”
……
五条星：“说起来，为什么青城不派他们的正式二传打比赛？”
这点木下也很疑惑，“就是说啊，特地点名让我们这边派上影山，结果他们却没派正式二传吗？”
菅原也摇了摇头，“难道是什么战术吗？”
第一局的比赛结束了，25：：23，乌野以两分的分差输掉了这一局。
不过，大家的脸上并未出现任何沮丧或是难过的情绪，相反，他们充满了斗志。
大地：“下一局一定要拿下来！”
“哦！”
比赛来到第二局，大家的状态越来越火热，尤其日向与影山的超级速攻，几乎没有出过一次错。
他们二人的速攻配合为乌野的进攻吹响了号角，更是为其他人的进攻铺垫了一个良好的开局。
看着场上的比赛情况，菅原轻笑道：“果然啊，日向的存在就像是诱饵一样。”
五条星看了过去。
菅原：“因为日向的速攻带来的威胁太大，因此，对手都会下意识的警惕，而太过警惕日向，势必会放松对其他攻手的戒备，这也意味着……”
五条星淡淡接道：“其他人的进攻会被解放。”
这一点他其实之前就有所感受了。
毕竟作为与日向同一队的攻手，早在新生练习赛的时候，五条星就享受过这一红利。
有日向在前排吸引目光，他的那次后排进攻几乎无人设防。
虽然没有人警惕自己会有一点点失落，但能够肆无忌惮的进攻，也是件令人舒适的事。
比赛很快进入了第三局的尾声，五条星也分别代替后排的日向与月岛进行过两次发球，所以严格来说此刻已经没有他的事情了。
五条星朝后方看了眼，而后道：“我去买点东西。”
菅原：“嗯？需要我陪你去吗？”
五条星摇了摇头，“阿菅学长留在这里吧。”
菅原稍微有点不放心：“……你小心迷路。”
五条星：。
他看了看菅原，而后认真道：“我不是路痴。”
菅原忍不住笑了下，“啊，抱歉，生气了吗？”
五条星：“倒也算不上。”
他对菅原示意了下自己的手机，“有它，不会迷路的。”
菅原点点头：“也对，如果迷路的话，可以给我发消息。”
五条星：“唔。”
其实他想表明的是，有手机在，可以查地图，也可以定位。
不过……
好像阿菅学长说的也没错。
于是五条星点点头：“嗯。”
菅原：“那你早去早回。”
五条星：“好。”
出了体育馆，五条星按照之前来的路上记下的地点走去，找到了附近的自动贩卖机。
虽然经理带了水，但在三局比赛中，水已经被喝的差不多了。
所以，五条星打算帮忙补充一些。
就买运动饮料吧。
他数着人数。
不过……
影山那份，似乎可以买酸奶？
他好像挺喜欢喝酸奶的。
哐当哐当，饮料从里面掉了下来。
五条星弯腰将它们一一捡起来搂在怀里。
一条胳膊稍微有点不够用了。
这时，后方传来一些嘈杂的声音，逐渐传到这边来。
“及川学长，你的脚伤怎么样了呀？”
“对啊对啊，会不会影响接下来的比赛啊？”
“及川学长，这是我特地准备的小点心，想要送给你。”
“及川学长，今天是有练习赛吗？你没有赶上，真的好可惜啊。”
而后，是一道略显轻佻的男声。
“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扭伤而已，多谢关心～”
“不会影响比赛的哦，我有好好检查过了。”
“谢谢你的点心，我会吃掉的～”
“诶，练习赛啊。也不算可惜，就是因为知道今天有和乌野的练习赛，我才特地赶来的哦。”
乌野。
五条星脚步顿住，回头看去。
只见一个个子很高、棕色发梢微微翘着的男生被一群女生拥着，正朝体育馆的方向走来。
他的身上穿着青城的队服，双手插在兜里，微微弯着眸。
随后，两人对上了视线。
第25章
原本在听见“及川学长”这个称呼时，五条星并没有反应过来。
毕竟相似的读音也可以是其他称呼，而且就算是“及川”，也未必是打排球的及川。
直到他听见了关键词乌野。
这样一来，面前这个人就一定是失踪且未上场的青城排球部正式二传兼队长，及川彻了。
五条星眸光落在他的身上，做出了一些判断。
诚如阿菅学长和木下所说的那样，长得很出色，池面脸。
还有……好高。
五条星：。
这个人多高来着？
一定突破一米八了。
那自己呢？
哦，还没有一米八。
虽然同胞哥哥五条悟长得很高，现在已经快要突破一米九了，但五条星显然并没有遗传到这一基因。
不过没关系，他还在发育中。
除了及川彻，他身边的那些女生也注意到了看过来的五条星。
“他是谁？外校的吗？”
“哇……长得好好看诶。”
“咦，这个衣服？上面是不是写的‘乌野’？”
及川彻率先走了过来，脸上带着轻松写意的笑容。
“看来果然是不能在白天议论人啊，这么快就被发现了～你好你好，你应该就是乌野的学生吧？排球部的一年级？”
五条星颔首。
离得近了之后，一些身高上面的差距就观察的更清楚了。
五条星抿唇，而后试图让目光不着痕迹落在对方眉眼处，但，不着痕迹好像有点困难，因为得抬抬头。
五条星：。
及川彻弯起眸子：“那，能不能顺便告诉我现在比赛情况如何了？”
五条星：“1：1，正在第三局。我出来的时候比分是21：22。”
及川彻：“诶～这么快啊，还好来的及时。”
他摸了摸下巴，“那谁是21？”
五条星：“青城。”
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他并没有因为自己队伍落后而露出什么不快的情绪，相反，他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乌野果然变得有趣起来了啊。也不知道小飞雄进了乌野之后磨合的怎么样了。”
五条星神色微动。
及川彻看了过来：“嗯？你好像有什么话想说？”
五条星点头。
及川彻：“嗯——那说吧。”
五条星顿了顿，眼睫动了下，而后疑惑道：“小飞雄是谁？”
及川彻：……
他眨眨眼，带着点惊讶的看向五条星，随后撇过头笑出了声。
“哇哈哈，原来小飞雄在新的队伍里人缘这么不好的吗？”
五条星迟来的想到了什么。
已知青城和北川第一有点类似于兄弟学校；已知青城得知了影山进入了乌野排球部，并且在邀约练习赛的时候还特地让影山作为正式二传出战；已知影山有一个崇拜的二传前辈名字叫及川彻。
那小飞雄指的是谁，似乎不言而喻了。
这个时候，一些较早的记忆涌入脑海。
入学第一天，排球体育馆前，矮橘子头和高蓝莓头。
一个冲上前做了自我介绍，另一个在后方也做了自我介绍。
[“我叫影山飞雄，是二传手。”]
五条星：“啊。”
“是影山。”
乍然听到“tobio酱”这样呆呆又可爱的称呼，没能第一时间和冷着脸看起来很不好惹的影山联系到一起。
及川彻：“bingo～”
他垂眸看了看五条星怀里抱着的饮料，指了下：“要去体育馆吗，需要我帮你吗？”
五条星摇摇头：“不用了。”
及川彻：“嗯，那好吧。”
随后，他转身和身后的女孩子们告别。
“拜拜啦，大家～”
“诶……”
“那个，及川学长，我们可以进去观赛吗？”
“对对，请问可以吗，我们不会添乱的。”
及川彻捏着下巴想了想：“可以哦。”
“好耶。”
而后，及川彻看向五条星：“要一起回去吗？”
五条星想了想，点点头。
路上的时候，及川彻询问道：“说起来，还没有问过你的名字呢？”
五条星：“学长好，我叫五条星。”
及川彻忍不住笑了下，“真有礼貌。你是攻手吗？”
五条星点点头。
及川彻：“什么位置？”
五条星不解的眨眨眼。
位置……不就是攻手吗？
啊不对。
好像还分为主攻手和副攻手。
但他从加入排球部以后就只打过主攻手的位置。
按大地学长的话来说，他打主攻的话，可以先暂时不必参与接发球，专职进攻就好。
所以——
五条星：“是主攻。”
及川彻点点头，认真：“也是啊，你的身高看上去不适合打副攻。”
五条星：“……”
及川彻眨眨眼，好奇的看过来：“怎么了？”
五条星：。
“我还会长高的。”
及川彻摸了摸下巴，“嗯……加油？”
五条星抿了抿唇，不理他了。
然后，身边传来了憋不住笑意的声音。
五条星目视着前方：“学长，我听到了。”
及川彻毫无诚意的道歉：“抱歉啦～那作为攻手，想必你和小飞雄已经配合过了吧。怎么样？小飞雄的传球？”
五条星想了想：“很精准。”
及川彻并不怎么意外这个形容，“也是啊，毕竟小飞雄是天才嘛。他可是能很轻易的传出一个好球的。”
两个人走进了体育馆，及川彻跟五条星摆了摆手，“先暂时再见啦，星酱。”
五条星：。
怎么这样喊他……这个称呼明明是悟的专属。
他想要说些什么，但及川彻已经走到青城那边半场了。
五条星只好先回去乌野那边。
菅原见五条星抱着那么多瓶饮料过来，立刻走过去帮忙接过。
他低头看了看：“这是……”
五条星：“水要没了，我去买一些运动饮料分给大家。”
菅原：“其实不用这么破费啦，可以去这边接水的。”
五条星想了想：“没事的，有钱。”
菅原：“……”
这还真是，直接且简洁，就连菅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只好无奈且温和的弯唇笑了笑，然后帮忙把饮料摆放到一旁。
五条星的目光落在青城那边，看到刚和教练说完话的及川彻已经走到后方去热身了。
五条星：“阿菅学长。”
菅原：“嗯？”
五条星：“看，及川彻。”
菅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还真是……啊，你刚才见过他了？”
五条星微微点头，“在外面遇到了。”
回想起刚才的话语，五条星道：“他好像是受伤了，所以现在才过来。”
菅原有些惊讶：“及川受伤了吗？完全没有听到什么消息。但他现在是要加入比赛吧？伤势没关系了吗？”
五条星：“看起来是的。”
乌野这边拿到赛点的时候，及川彻也正好热身完毕了。
他并没有直接选择换掉二传手加入比赛，反而只是担任起了关键发球员。
“啊——及川学长！”
“及川学长加油！”
二楼的看台上传来女生的欢呼声。
木下咂舌：“不愧是及川，练习赛都有后援团过来观看。”
然后他看了看五条星，“我觉得在脸这方面，我们乌野的五条也丝毫不输给及川的嘛！”
菅原笑道：“你该不会也想着在乌野组建星的后援团吧？”
木下：“不不不，不是我组建，我觉得等我们打比赛的时候，应该会有后援团自愿过来的吧。”
菅原看了过去，“星呢？想要后援团吗？”
五条星：“嗯？我都可以。”
这种事情，无所谓的吧。
菅原：“我还以为星会更喜欢安静一些。”
五条星想了想：“其实都还好。”
毕竟在家的时候，也完全没有安静的时刻。
所以五条星早已经习惯适应周边的环境了。
及川彻上场了。
虽然在场下的时候，他看起来是有些轻浮不正经的样子，但是当站在球场手持排球时，他居然意外的有气势。
他将球抛了起来。
此时，看台上的女生整齐的助威：“se no——”
在“no”的尾音落下的那一刻。
“砰——！”
伴随着旋转的排球以一种超高速袭至对面半场，带着重重的力道，狠狠砸向了地面。
乌野后方的防守球员竟然没有一人反应过来。
无接触得分。
在热身之后来到球场上，刚拿到排球的及川彻就为青城拿下了一分，追上了手握赛点的乌野。
五条星微微睁大双眸。
好厉害的发球。
他想起影山曾说过他的跳发就是跟及川学的……
所以，及川彻是影山的跳发球老师？
难怪这么厉害。
及川彻伸手接过抛过来的排球，唇边带着轻轻的笑意。
“mo i ppon。”
将球高高抛起，而后助跑扣球！
大地：“我来接——！”
球狠狠地砸在了双臂之上。
不愧是及川，虽然是二传，但在发球的进攻力上却是队内数一数二、不，数一的。
“交给你了，影山！”
影山没有丝毫的迟疑。
及川彻微微挑眉，带着一点期待的笑意。
那么就让他来看看，进入了乌野的影山会迎来怎样的转变吧。
还是说……他仍会和中学时一样呢？
一道橘色的影子横穿球场。
但你的视线捕捉到他的身影时，如果脚下步伐不能立刻跟上，那就迟了。
而迟上这一步，就意味着——
“哔。”
乌野拿下这一分。
23：25，乌野胜利。
“赢了……？”
“太好了，赢了！”
场内欢呼成一团，场外也同样带着喜气。
木下：“真是不敢相信啊，面对那个青城我们居然拿下了一场比赛？”
山口犹豫道：“但是，那个叫及川的二传手并不是一开始就加入队伍的吧？他应该是很厉害的？”
菅原点了点头，“确实，及川不仅发球很厉害，同时，他也是目前县内最厉害的二传手。如果这场比赛及川从一开始就上场的话……恐怕乌野未必能赢下这场比赛。”
“但无论如何，此刻的胜利是真的，对吧？”
武田老师走上前，脸上带着笑意这样说道。
“武田老师……？”
武田：“既然这样的话，那就享受此刻的胜利吧。”
大地：“列队！”
带着一身汗与热意的球员们来到了准备席这边，自觉的排成一队。
大地：“赛后的讲话环节，就交给您了，老师。”
武田老师有些惊讶和手足无措，“诶、诶？我来讲吗？咳，那……”
武田一铁是教现代文的老师，所以在进行一些讲话活动的时候，会不自觉的引经据典、文气邹邹，给人一种催眠的亲切感。
五条星微微垂着眸，视线落在前方的位置，然后……有些走神了。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武田老师已经讲完了。
五条星：。
对不起。
但是武田老师讲话的时候和长老们真的好像……
众人：“非常感谢！”
而后，大地看了看青城那边。
“过去吧。”
五条星跟在队伍后方，稍微有些疑惑：“还要去青城那边吗？”
菅原帮忙解释道：“嗯，算是礼节的一种吧。除了己方的教练讲话，还有对方的教练讲话。”
五条星点了点头。
青城的顾问沟口看着面前的队员们。
“说实话，今天的比赛真的很精彩，也让我很吃惊。”
“我想，作为乌野球员的你们应该也有所察觉吧，关于乌野最近实力下滑的事情。其实在这场练习赛开始之前，老实说我还以为青城会赢得很容易，这场练习赛的目的更多的也是观察下影山的实力、以及他在新的球队中融合的如何。但——”
“你们给了我很大的惊喜。”
沟口：“我想，今年的IH，乌野一定会重新飞入众人视野中的，加油吧！”
“非常感谢您的教诲！”
练习赛结束后，便是打扫球场的赛后环节。
现在的五条星对这种事情已经很熟练了，不再像第一次接触时茫然到不知道做什么。
在帮忙拖地的时候，他看了看青城那边的情况。
因为都穿着统一的衣服，所以不太能分辨得出哪些是北川第一升学上来的一年级。
想到这里，五条星又看了看影山——对方即使在青城的体育馆也依然热衷于和日向比赛抢球。
影山似乎没有分出太多精力，因此，五条星也无法从影山的表现推测出哪些是他曾经的队友。
难道说，其实影山不是很在意这些事吗？
那他又为什么特意询问自己这方面的经验呢？
“星酱～”
五条星一顿，转头看过去，就看到了笑眯眯朝他挥手的及川彻。
“呀吼～”
被对方这样一打断，五条星想起了刚才没有来得及说的话。
“及川学长。”
及川彻点点头：“嗯嗯？”
五条星顿了顿：“……直接喊我的名字就好。”
及川彻：“诶？现在不就是在喊吗？”
五条星：“我的意思是，不要加‘酱’。”
及川彻抵着下巴，“嗯……”
五条星望着他。
及川彻弯起眼眸：“驳回～”
五条星：。
从旁边路过一名青城的队员，闻言怒道：“辣鸡及川！尊重下别人啊！”
及川彻：“小岩你好粗鲁！”
Iwa酱？
五条星眨了眨眼，看了过去。
啊……是刚才打比赛的主攻手。
对方注意到五条星的视线，稍微收敛了下凶恶的神情，微微点头。
“抱歉，这家伙就是太轻浮了。”
及川彻：“造谣！这绝对是造谣！小岩你是在嫉妒我吧？”
岩泉一：= =#
五条星顿了顿：“唔，好的。”
从tobio酱到iwa酱，看来这应该是及川彻喊人的习惯。
旁边有人呼喊岩泉一，岩泉一应了一声，离开之前对及川彻说道：“别骚扰别人家后辈了听到没有，蠢川。”
及川彻：“我才没有！这怎么能叫骚扰？”
他气哼哼的做了个鬼脸，而后求证的询问五条星：“对吧？”
五条星：……
这位学长，和他想象中的很不一样。
他还以为作为队长的话，大概会像大地学长那样很稳重。
五条星：“及川学长的那个跳发，很厉害。”
及川彻忍不住得意的笑：“嘛～也还好吧。对了，我听小岩说你是乌野的关键发球员？你的跳发也很厉害哦，小岩都夸你了。”
五条星：“唔，但是还没有特别厉害。”
及川彻：“嗯？”
五条星：“不如学长。”
及川彻玩排球的动作一顿，“咳咳……嗯，那，还是……当然的了！毕竟我的发球可是很有威力的哦～”
五条星：“嗯，影山说他的跳发是和你学的，你是影山的师父？”
及川彻：“啊？”
他呆了呆。
等等，他什么时候教过小飞雄跳发球了？
虽然对方的确是有试图找他让他教学，但被他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那之后……
及川彻回忆起了在他练习跳发球时身旁总会有一道默默注视的视线。
等等，该不会是那个时候学会的吧？
及川彻默默捏拳。
天才什么的最讨厌了！
及川彻：“说起来你的跳发练了多久？”
五条星：“唔，一个多月？”
及川彻：“……”
又是一个天才！
他哼了一声。
五条星歪了歪头，不明所以。
及川彻看了看他，而后又默默消气。
“嘛，星酱的话，倒是比小飞雄可爱很多了。”
五条星：“……嗯，谢谢？”
及川彻：“不客气～”
五条星：“今天看了前辈的跳发，其实我有一些跳发技巧上的问题想要询问……”
及川彻表情复杂。
可恶，刚触发了他的天才ptsd，很想狠狠拒绝怎么办。
但是——
抬眸看到白发蓝眸可爱乖巧的模样，怎么都没办法像拒绝小飞雄那样拒绝啊！
就在这时，影山收拾好排球之后跑了过来。
“及川学长！”
及川彻立刻回神，“哦，小飞雄。”
他挑了挑眉，“如何？在乌野有好好的打二传吗？”
影山下意识撇嘴，“当然。”
而后，他有些疑惑的看了看五条星，“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还不等及川彻掩饰，五条星就已经回答了：“想要找及川学长请教一些跳发技巧。”
影山：！
他的蓝眸顿时情绪激动起来。
“及川学长，我……”
及川彻立刻：“不要不要才不要！哼，我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提点竞争对手啊。yada～yada～略～”
五条星&影山：……
顿了顿，影山对五条星解释道：“别介意，及川学长他有的时候就是这么……”
他还是说出了那个词：“恶劣。”
及川彻：。
“哈？！你居然还说我恶劣！太过分了吧小飞雄。”
影山微微拧眉：“请不要这样称呼我，及川学长。”
及川彻：“就要就要，略。”
影山：。
顿了顿，影山道：“今年的IH，我一定会赢的。”
及川彻：“小飞雄，你这是在挑衅和宣战吗？”
影山想了想：“嗯。”
及川彻：……
“hia！真是太不自量力了，青城才不会输呢。”
影山没有被他的反击影响，而后又道：“还有，我一定会成为很厉害的二传手的。”
及川彻顿了顿，上下打量了他一下。
最终他耸耸肩，挥了挥手，“那就赛场上见啦。”
而后及川彻看了看五条星：“还有星酱。”
五条星：“嗯？”
及川彻：“期待你的发球哦～”
五条星：“唔。好。”
球场已经打扫的差不多了，乌野也该启程回去了。
不过在回去之前……
该上厕所的上厕所，该拿包的拿包。
五条星也把饮料分给了大家。
田中：“喔！多谢你了。”
缘下：“谢谢。”
五条星抱着饮料一一分配。
而后来到影山面前，“啊，我还买了酸奶，需要吗？”
影山一顿：“嗯？可以吗。那个……我要酸奶。”
日向凑了过来，“什么？影山居然有酸奶？星……你也太偏心了吧。”
他哼哼唧唧。
五条星眨了眨眼，“嗯？没有。只是想到影山大概是喜欢酸奶的，所以顺手买了。”
日向控诉：“这样还不偏心吗！”
他嘟囔：“你都没有特地给我买诶……”
五条星：“啊。”
“你喜欢什么？”
其实这些饮料日向都是可以的，他想了想：“那，牛奶吧？”
路过的月岛：“噗，也是，多喝牛奶可以长得更高。”
日向：怒！
五条星：“那要现在去买吗？”
日向想了想，塌下肩膀：“算了，现在就要回去了。”
五条星眨了眨眼：“嗯，那回去买。”
日向：！
不好，又要蛋花眼了。
“呜呜呜。”
第26章
在收拾好准备乘坐大巴离开之前，日向表示：“啊等等！我想去个厕所。”
影山若有所思：“我也去一趟。”
大地点点头：“好，记得快点回来。”
其他人便先登上大巴车等他们。
田中：“日向他比赛前去了三趟厕所，打完比赛又要再去一次，真的没问题吗？”
木下：“嗯……肾不好可是大问题啊。”
月岛：“噗。”
菅原：“真是的，小心日向跟你们闹哦。”
因为打了三局比赛的缘故，所以大家坐到大巴车上后基本都是瘫着的造型。
虽然倒也不至于因为太累而昏昏欲睡，但至少不想动是真的。
毕竟不是谁都能像日向那样，打满一场比赛还活力满满。
众人闲聊着的时候，聊到了今天比赛的一些细节。
“不愧是青城啊……哪怕没有及川这名大将，也依然难以对付。”
“就是说啊，果然，这就是县内四强的实力吗。”
“不过我们也不差嘛。”
“糟糕，自豪起来了怎么办。”
武田老师笑了笑，从前方后视镜的方向看了看大家，而后道：“那就尽管自豪吧，毕竟，这就是我们的真实实力啊。”
田中：“小武，真的太暖心了！”
武田弯唇。
五条星若有所思，“二传手往往决定着一支队伍的作战风格……”
菅原回过头：“嗯？”
五条星：“虽然以我现在对排球的了解，还不太能看出些什么，但是，已经有些好奇及川彻作为二传的时候，青城这支队伍会是怎样的了。”
菅原：“嗯……之前有看过青城的比赛。怎么说呢，及川所率领的青城，给人一种特别娴熟的感觉。”
五条星眨了眨眼：“娴熟？”
菅原：“就好像是……一个人率领着某支练度99＋的队伍打比赛？”
五条星微微睁大双眸，有些意外。
菅原：“怎么了？”
五条星：“嗯，只是没想到阿菅学长也打游戏。”
菅原轻笑了下：“啊，也还好吧，打的不是特别多，只是有过一些接触，而且暂时只想得到这样的例子而已。”
“当然风格这种东西，有时候实在太微妙了，不好形容。只有切实的融入到队伍中去，或是和他们打场比赛，才能有更真切的感觉。”
五条星微微点头。
前方传来其他人的讨论声，讨论的是今天二楼看台上给及川彻加油的女生。
田中：“可恶，那个讨厌的池面脸，居然打个练习赛都自带后援团！为什么我打比赛的时候没有女生帮我应援加油啊！”
缘下：“大概是因为咱们乌野还没打入到过决赛吧……”
田中：“到了决赛就可以吗？”
缘下：“到了决赛本校肯定会出来应援的吧。”
田中：“好！那么今年的小目标就是打倒青城进军决赛乌野vs白鸟泽！”
“……”
田中：“月岛，你那是什么表情！你对我说的话有异议？”
月岛：“没有，我只是觉得我们至少应该脚踏实地吧，田中学长。”
田中：“这难道还不够脚踏实地吗？！我都没有直接许愿乌野进军全国啊！”
月岛：“毕竟这件事想也知道很困难吧。”
田中：“不行，你的想法实在太消极了，我得治一治。”
山口：“啊啊啊阿月！”
菅原：“真是的，他们好吵啊。”
五条星掏出零食来，慢条斯理撕开包装，淡定点头。
菅原有些疑惑：“星你不觉得吵闹吗？”
五条星：“唔，还好？”
只是这种程度而已，他在五条家见得多了。
菅原看了看他。
白发少年微微低垂着头，正在和手里的包装较着劲。
眼睫很长，遮盖住了那双像是漂亮宝石的眸子。
虽然是男生，但是五条星却总是能给人一种安静、淡然温和、且乖巧可爱的感觉。
菅原伸出手：“我来帮你吧。”
五条星顿了顿，想说其实他自己可以的。
毕竟作为一名咒术师，再怎么样也是有一把子力气的。之所以没有用力撕，是害怕撕破包装导致零食洒落出来。
不过……
五条星还是递了过去：“谢谢阿菅学长。”
倒是很难得在外面体会到了这种被照顾的感觉。
很温暖。
像是还在家里一样。
大地看了看时间，“日向和影山怎么还没回来？”
菅原：“还真是，有十分钟了吧，上个厕所需要这么久吗？”
大地：“……他们两个该不会惹下什么麻烦被扣下来了吧。”
菅原：“不至于吧？”
但是又想到日向和影山的情况……嗯，从他们两个人入部第一天就能打飞教导主任的假发来看，似乎也不是不可能出其他的事。
菅原轻叹口气：“我去找下他们吧。”
五条星眨了眨眼，忽然想到了什么：“等等，阿菅学长，我去吧。”
菅原：“嗯？”
五条星已经站了起来。
“而且我有他们的电话。”
菅原：“啊……也行。”
于是他让开空间，让五条星走了出来。
五条星一边下车一边给日向拨打电话。
……
安静的厕所外，悦耳的电话铃声猝不及防的响起，在提醒来电的同时，也暴露了主人的存在。
日向：！！！
糟糕，手机没有静音！
他慌张的掏出手机想要静音，却在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顿了顿，没有舍得挂断。
“……”
于是日向只好接起电话。
“星——”
五条星下意识歪了歪头，眨眨眼：“日向，你的声音好小。”
顿了顿：“像是在做贼。”
日向：虽然也大差不差了。
日向：“嘘，嘘，等下我再跟你解释，现在我……”
身后传来脚步声。
日向一顿，然后顶着虚汗回头看去，就看到了面无表情拧眉看过来的影山，以及他背后随着走出来的青城队员金田一和国见英。
日向：……
他干笑了下：“那个，我可以解释的！这是一个误会……”
明明被耽误上厕所的人是他啊！为什么现在搞得好像是他的错误一样！
可恶，都怪影山！
本来日向是下了车之后打算直奔厕所而来的，却被突然跑步加速的影山反超，等他也提起速度要紧随其后的时候，却发现厕所已经形成了“三足鼎立”的局面。
这个时候再冲进去显然就不合适了……于是日向就尴尬的等候在了门口。
然后一不小心听到了里面的对话，就更不好意思进去了。
再然后，就是五条星打来了电话。
五条星：“日向？”
他的声音透过手机传了出来。
影山顿了顿：“那个……”
显然不是在对日向说话，而是对电话那端的五条星。
五条星：“啊，你们果然在一起。”
影山拧了拧眉，“也算是吧。”
五条星：“你们在哪？”
影山：“厕所。”
五条星：“唔……”
日向莫名明白了什么，于是连忙解释：“没有便秘！！”
“……”
五条星：“哦。”
他也没有那样想。嗯，真的没有。
后知后觉自己说出了什么的日向脸色爆红。
救命，他在说什么啊啊啊！
影山：“你是白痴吗？”
金田一走了过来，看了看日向，“你们队的副攻看起来脑子不怎么好使啊。”
日向：= =#
“哼哼哼～哼～”
有人哼着歌走过来了。
“咦？金田一、国见……小飞雄和小不点？”
日向：“大、大王者！”
双手插兜的及川彻歪了歪头：“诶？我吗？”
金田一：“及川学长？”
及川彻：“你们怎么都堵在门口？啊，难道说——”
他摸了摸下巴：“是在进行什么比赛吗？”
国见英：“并没有，及川学长。”
及川彻：“诶……可惜～”
及川彻笑眯眯的跟日向影山挥了挥手：“哟，怪人组合，你们的速攻超级厉害哦，惊到我了。”
影山微微抿唇。
日向：“多谢夸奖！”
及川彻：“不过乌野不是坐大巴离开了吗，你们两个怎么在这里，难道落下队伍了？”
日向：“没有没有，他们还在等我们，我和影山是来上个厕所。”
及川彻：“嗯——？”
他自然看出来现在的情况不是上厕所那么简单，不过及川彻也没有说什么。
“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要IH预选了，期待乌野的进步哦。”
影山：“会的。”
在及川彻进入厕所之后，这里又陷入了安静。
日向左看看又看看，而后道：“那什么，我去小便！”
毕竟憋了好几分钟呢。
……
五条星按照标识寻找着青城体育馆旁边的厕所，他走过去的时候，恰好看到影山和两个青城的队员站在一起，似乎在说着什么。
气氛看上去……一般。
不过大概不算很糟糕，毕竟从影山那张脸很难看出其他的情绪。
影山是面对着这边的方向，所以他第一个注意到了五条星，而后，另外两名青城的队员也看了过来。
五条星眨眨眼，还是走了过来。
他的目光落在那二人身上……是比赛里见过的。
他们就是影山以前的队友吗？
影山先解释了一句：“日向在里面。”
五条星颔首，而后道：“嗯，我是不是有点打扰你们？”
影山：“没有。”
金田一撇过去头：“反正该说的都说完了。”
国见英：“回去吧。”
金田一：“嗯。”
看着他们两人离开的背影，五条星想了想，还是问道：“你在北川第一的队友？”
影山点头，“嗯，金田一是……”
他微微垂眸：“以前经常和我配合速攻的副攻手。”
五条星：“啊。”
难怪了。
副攻，就是日向现在这个位置，通常是在中路，多以速攻战法取胜的攻手。
结合影山以前提过的他在北川第一时发生的事，其他的事情就不难猜测了。
金田一大概就是有直接关联的那个人。
就在五条星想着该不该继续询问的时候，影山开口了。
“我，想要和他道歉。”
影山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双手插在口袋里，看起来一副酷哥的模样，但低着头的样子却有些乖巧和认真。
“但是金田一打断了，说不需要我的道歉。”
他微微撇着嘴，“所以最后什么也没说。”
五条星：“嗯……”
稍微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毕竟这样的情况对五条星而言也是陌生的。
从小就生活在五条家族内，没有接触过外人，也没有在外面的学校上过学，所以五条星在与人交往这方面也是很缺乏经验的。
更别说影山这件事更是复杂。
所以，他不太清楚该给出怎样的回复。
但开解总是没错的。
五条星：“至少……他猜到了你要跟他道歉。”
影山微微一怔。
确实，这是他没有想过的方面。
五条星：“所以，歉意也传递到了。”
影山：“唔……”
这时，有人搭上了他的肩膀。
“呀～星酱。”
五条星微微一顿，垂眸看了看肩膀处的手。
清洗过了，但未擦干，上面带着一些水渍。
“及川学长。”
顿了顿，五条星从口袋里拿出纸巾递给他。
及川彻愣了下：“诶，星酱，你随身携带着纸巾吗？”
五条星想了想：“偶尔。”
及川彻笑眯眯的接了过来：“谢谢啦～不过星酱怎么过来了，也是要上厕所的吗？”
五条星：“不是，是接人。”
及川彻眨眨眼，而后摸了摸下巴。
“嗯……小飞雄这么大的人了也需要特地来接啊。”
影山：。
他脸色有些不自在，小声反驳：“才不是。”
但好像事实就是这样，五条星的确是来接他和日向的。
及川彻擦干净手：“IH的时候再见啦。希望到时候，星酱你能成为正选呢。”
五条星微微点头。
在及川彻离开之后，日向也走了出来。
影山：“太慢了吧，boke！”
日向：“哈？！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这么晚才上厕所啊！”
两人吵吵闹闹着。
五条星垂眸看了眼手机，回复了菅原的短信，而后道：“走吧。”
日向&影山：“哦！”
*
回去之后，他们没有继续训练了，而是坐在一块讨论着今天和青城的比赛。
“虽然双方都有一年级的加入，但是，显然青城这支队伍的熟练度已经磨合到了80-90%的地步，而我们乌野，嗯……”
“所以需要进行更多的练习，如果能有练习赛就更好了。毕竟配合是要在实战中练习出来的嘛。”
武田老师：“啊，关于这点。”
他微微一笑：“大家放心，我会努力的去拜托其他的学校跟我们进行练习赛的。”
众人：“武田老师——！”
武田握住拳头：“就算是磕头我也不在话下！”
“……”
大地：“那个，话虽如此，但是老师你也不要太拼命啊！如果他们不答应的话就算了。”
毕竟他也知道，现在乌野的名声一般，别的学校不愿意在乌野身上浪费时间也是正常的。
武田：“说起来，今天我看到青城的比赛里好像有自由人上场？”
这样说着，他查看起自己的笔记，“但是乌野好像没有自由人啊，需要招新吗？”
大地：“这个您就放心吧，乌野也是有自由人的哦。”
菅原也笑了笑，“而且，还是我们乌野的守护神呢。”
大地：“嗯，这两天他就回归了。”
日向双眼闪闪发光：“守护神？！好帅！啊，就是阿菅学长之前说过的那个人吧？”
菅原：“没错！”
山口疑惑道：“谁？”
田中站了起来，双手叉腰，摆出一个酷炫的姿势。
“乌野的守护神，天生的自由人，一个热血帅气到爆炸的男人！”
月岛：。
田中：“月岛你那是什么表情！”
月岛：“不，没事。”
他只是单纯的和热血的人相处不来罢了。
五条星原本在想别的事情，此刻被唤回了思绪。
守护神啊……确实这个名号好帅。
再看旁边的日向，已经开始思考着自己该起一个什么样的称呼了。
五条星则想的简单的多。
自由人，应该是一个队伍里面接球能力最好的了。
那他是不是可以跟这位前辈学习一下怎么接球？
赛后讨论很快就结束了。
大地：“大家简单收拾一下就准备回去吧。”
“哦！”
武田看着起身的队员们，心里充满了欣慰和自豪。
乌野，正在起飞中！
大家都在努力，他也要想办法尽一份力。
*
新的一天，自由练习。
五条星练习着发球。
上次在看过及川彻的跳发后，五条星意识到自己威力不小的发球还可以有更多进步的空间。而且不只是速度与力道，还有角度与落点，这些都是他要着重练习的。
在大脑里回想着及川彻跳发的姿势，努力的复刻到自己的行动中。
……不过刚开始的时候还是有些困难的。
练习了几个球后，五条星微微呼出一口气，而后走到旁边喝水。
影山席地而坐，背靠着墙壁，垂眸打理着指甲。
五条星垂眸看了眼，“这是……？”
影山手中拿着搓条，正在慢慢修理指甲。
听到五条星的询问，他抬了抬头，而后道：“一些打理工作。”
五条星歪了下头。
影山抬起自己的手。
他的手掌指节分明、手指修长，指甲圆润且边缘整齐，一看就让人联想到干净与细致。
“二传手是和排球接触最多的人，而且传球方式多为上手十个手指传球，因此，手指与排球之间的距离越小越好，同时也要保证指尖的完美触感。所以，保养手指是必要的工作。”
五条星：“唔。”
影山：“如果指甲变长，或是指甲边缘不整齐，就会让球的触感发生微妙的偏差，传出去的球也会有所差错。”
那样就不是满分传球了。
不明觉厉。
五条星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
那他是不是也要做下保养工作呢？
“大家——！我回来了！”
一道豪爽的声音响起。
接着，一个人影走了进来。
五条星和影山同时好奇的看过去。
“奇怪，人呢，还没到吗？”
五条星：“嗯，他们还在活动室那边。”
听到陌生的声音，对方愣了下，而后走了进来。
五条星和影山也得以看清楚他的全貌。
他穿着校服，似乎还没来得及去换上队服。
头发用发胶梳了上来，额前有一缕头发垂下，同时额前中间的头发做了棕色的漂染。
棕色的眼瞳，模样帅气，看起来莫名有一种豪爽的气质。
再就是……
五条星&影山：好矮。
是的，对方的身高看上去比队里目前最矮的日向还要矮一些。
目测一米六左右。
当然，加上头发或许会更高一些。
“你们两个……啊，是新生吧？”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西谷夕，二年级，位置是自由人。多多指教啊。”
“啊——西谷！”
“阿谷！”
“西谷你回来了啊？原来禁令已经解除了吗？”
西谷笑了笑，“是啊，今天就解除了。”
“哟，龙！”
大家陆陆续续的都来到了体育馆内。
日向好奇的探头探脑，很快就引起了西谷的注意。
西谷：“嗯？这个也是我们部的吗？”
日向：“学长好！我是一年级的日向翔阳，目前打的位置是副攻手！”
西谷睁大了双眸，而后笑道：“哦！那挺不赖的嘛。”
日向嘿嘿笑着。
菅原：“正好，我来帮你们介绍下吧。”
“这个就是我们乌野的自由人，西谷夕。他们是今年新加入的一年级哦。”
他手指一边指着，而后介绍了其他人的名字。
西谷发出了同款感慨：“今年的新生真多啊。”
田中：“就是说啊！而且厉害的人也很多，今年的新生乌野一定打的他们哑口无言。”
“说起来前天我们才和青城打过练习赛呢，可惜阿谷你不在。我们可是打赢了青城哦！”
西谷：“真的假的？真厉害啊大家。”
缘下：“虽然青城的正牌二传没有上场。”
田中：“但赢了就是赢了。”
在他们交流着最近发生的事情时，西谷左右看了看：“嗯？旭学长呢，还没过来吗？”
“……”
空气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就在菅原准备解释什么的时候，日向先一步回答：“嗯……旭学长他好像不敢来打排球了。”
大地：“日向。”
西谷的表情一下子就变了。
“哈？！不敢，什么意思？”
第27章
大地叹了口气：“就是字面意思吧。”
西谷：“所以从那次比赛之后，他就一次也没有来过吗？”
其他人沉默，答案不言而喻。
西谷脸上带着怒意，咬紧了牙关。
“那个胆小鬼……！”
菅原：“西谷，你先冷静一下。”
但显然西谷是很难冷静下来的。
这个时候日向忽然说道：“那我们一起去把旭学长拉过来吧。”
其他人一愣，“啊？”
西谷闻言双眸一亮，上下打量了下日向，给予了肯定，“哦！不错嘛你。”
日向嘿嘿笑了下。
“因为我觉得，如果旭学长因为害怕或者胆小这种因素就放弃排球的话，那就太可惜了！而且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就更应该在这个时候把他拉出来了。”
在对方胆小的时候给其勇气。
如果旭学长只是单纯讨厌或者厌倦了排球，那即使日向非常想要王牌回归，他也绝对不会擅自做什么的。
但正是因为看出了东峰旭心底对排球还有着热爱，所以他才敢提出这样的想法。
西谷：“好，事不宜迟，那我们现在过去。”
日向：“哦！”
然后两个人就火速跑没影了。
大地：。
他还没有来得及阻拦！！
大地心累的扶额：“这两个人真是的……”
菅原弯眸笑了笑：“嘛嘛，其实也是好事不是吗？我总觉得如果是日向和西谷两个人一起联手的话，说不定真的可以把胆小鬼旭给拉过来哦。”
大地：“但是如果他们碰上了教导主任……”
菅原：“放心好了，有日向在的话应该没问题。”
虽然刚开学的时候日向的确有过把教导主任假发砸下来的前例……额，但那并非日向的主动挑衅，纯属意外。
所以这次他跟着西谷一起去，危机时刻也能拉住冲动上头的西谷。
大地：“也只能这样了。”
“好了，其他人继续训练吧。”
大概过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就听到有人在喊：“喂喂喂你们过来看！”
五条星抬起眸，看到好几个人扒到门口那里朝外望。
略微想了下，于是他也走了过去。
旁边的缘下看到他过来，便给五条星让了个地方。
缘下：“过来这边吧，绝佳观影位。”
五条星眨了眨眼，“……哦。好。”
被逮到了。难道是他暴露了什么期待好奇的情绪？
不过他还是凑了过去。
五条星看过去，然后就看到日向和西谷一左一右的拉着一个人走了过来。
他们两人一人一条胳膊，分配的还挺均匀……
而被他们两个拉住拖过来的，就是旭学长。
田中：“噗噗噗，不是吧，他们俩居然真的把旭学长拽过来了！不愧是阿谷和日向！”
木下：“怎么说呢，这个画面乍一看上去还挺滑稽的。”
不怪他这么说，实在是——
西谷和日向身高都在一米六左右浮动，而他们看起来又瘦瘦弱弱的。
但是被他俩拉住的旭学长则有一米八多，一副很强壮身体很厚实的样子。
反差确实有些大。
一定要形容的话……
五条星默默盯住。
两只小兔子和一只大狗熊？
小兔子看起来凶凶的，大狗熊看起来憨憨的。
失礼了，旭学长。
五条星在心里默默道歉。
而且从长相上来看，这位旭学长看起来很凶、像是手里有几条人命的样子。但此刻他却很从心的被日向西谷拉拽着手臂，没有一点反抗的意思。
大地走了过来，抱起双臂，看到东峰旭被拉过来时，脸上浮起了淡淡的笑意。
他站在门口处，故意道：“诶呀，这是谁啊，有段日子没见我怎么不太记得了，仔细一看还挺脸熟的。”
东峰旭无奈：“大地……”
西谷：“已经到了排球部门口，你应该不会再逃了吧，旭学长。”
东峰旭：“不会了不会了。”
他小声：“我都被你们抓到这里来了肯定不会跑掉了。”
菅原有些好奇的问道：“日向，你和西谷是怎么做到的？”
日向捏着下巴想了想：“恩……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影山：日向居然会说成语！！
其实简单来说就是两人一个以攻手的角度向东峰旭描述扣球时的爽快和得分的快乐，以及与队友并肩作战的幸福，勾起东峰旭对排球的热爱。而另一个则以队友的身份呼唤王牌的回归，然后在东峰旭恍惚的时候以武力胁迫之。
总之一软一硬，加上东峰旭自己半推半就，他就跟着来了。
看着熟悉的体育馆大门，看着队友们的脸，东峰旭甚至有些恍惚。
他失败了，所以他逃避了。可是他从这里逃走之后真的快乐并且平静了吗？
怎么可能，当然没有！
他脑海里一直回放着那场比赛，回放着自己输掉的每一分，但……
更多的，是和大家并肩作战的日子。
东峰旭塌下肩膀，忍不住道：“对不起，我果然还是……想念这里啊。”
大地脸上勾起了笑意，“这样就足够了。”
“欢迎回来。”
东峰旭：“……总觉得挺不好意思的。”
毕竟他可是逃兵啊。
菅原走了过去，非常不客气的在东峰旭背上甩了一掌。
东峰旭：嘶。
菅原笑眯眯道：“真是的，大家都是老队友了你不好意思什么呢，别扭扭捏捏了，支棱起来啊，你可是我们的王牌诶。”
东峰旭挠了挠头。
日向期待的问道：“旭学长，是真的不会走了对吧？”
东峰旭看着他，而后肯定的点点头。
日向举起双臂：“好耶！王牌也回归了！”
东峰旭脸上露出淡淡的笑。
其他队友也对东峰旭的回归进行了热烈欢迎。
而后，大地给东峰旭介绍了下一年级的新生。
东峰旭：“感觉大家都很厉害啊。”
大地：“好了，既然旭和西谷也回归了，那正好趁此来打一把练习赛吧。”
日向：“太好了！我最喜欢打比赛了。”
大地问道：“大家还要自由组队吗？”
菅原：“我倒是无所谓，但是……”
他的目光扫过月岛和影山。
在之后的正式比赛中，大概率影山会上场。而月岛作为海拔最高的选手，也会被派上场。那他们两人之间的配合就必不可少了，可……
月岛和影山的不对付，明眼人都看的过来。
显然大地也考虑到了这一点，于是他直接安排：“月岛，你和影山一队。”
月岛：。
他的表情真的无比形象的将情绪表露了出来。
月岛试图反抗：“那个，队长，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