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我早就听说过你们《咒术O战》又叫猩猩回战！
就算是羂索, 也没想到她会以这种方式进行攻击。
“呵，你以为我会用术式？”辜玉明冷笑一声, “我早就听说过你们《咒术O战》又叫猩猩回战，不管前面术式设定得再怎么花里胡哨，到了最后都会变成肉搏打拳。”
当见到最开始那几个回合当中，五条悟几发攻击都没能把羂索解决时，她就知道，接下来该到猩猩打拳回合了。
考虑到羂索活了这么多年，也不知道它到底换过多少身体收集了多少能力。
再考虑到羂索是《咒术O战》里少数的脑力派, 几乎一切都在它掌控之中, 漫画连载至今, 所有事情按照它计划的方向进行。
所以。
与其让一切发展都如它所料, 不如自己这边先下手为强，果断抢先手去掌握战斗节奏。
羂索具体有多少本事也没关系, 反正只要进了猩猩打拳环节，术式设定什么的都要靠边站！
内心一番惊涛骇浪过后, 回过神来, 羂索似乎怒极反笑了。
它用格外温柔的声音, 和蔼的笑道：“真是个奇怪的小丫头, 总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仿佛面前的辜玉明只是一个在用胡言乱语吸引他人注意力的小女孩。
它现在所使用这具的身体，生前是一个美丽善良的女人。
尽管羂索用这张面孔露出同样的微笑，但与脸上的笑容截然相反的是它的眼中没有半点笑意, 这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 让人莫名的联想到蛇蝎心肠。
在羂索看来, 这个女孩总是会振振有词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听起来好像胡说八道，可仔细想想又似乎好像是这么一回事。
不过羂索并不认为对方说的话真有什么值得挖掘参考的信息, 因为它觉得对方更像是在装疯卖傻。
“是吗？”辜玉明笑了，说，“那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情况？”
羂索微微一愣，随即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在不知觉间已经身中数拳。？！！
“为什么……你究竟是什么时候……”究竟是什么时候发动的攻击？
辜玉明叉腰自信道：“没想到吧，你早就中招了！”
羂索满脸错愕，为什么它会对她的攻击丝毫没有半点察觉，甚至毫无防备，好像完全忽略了对方的举动：“难道是……”
“没错！是解说！”不等羂索说出它的结论，辜玉明就震声抢答道，“因为我在攻击的过程同时进行旁白解说！”
“早就想吐槽了，为什么你们少年漫每次战斗过程中，只要一涉及到招式解说就自带时停功能一样，一个个明明是在战斗中，都会老老实实听完说明再继续。”
辜玉明都已经脑补到，刚才的战斗过程如果切换成她看的《咒术O战》，以这个作者的尿性，用漫画模式去表述的话，八成是在羂索展开领域时给一个大格分镜，接着旁边是几个小格子里分别画他们几个的反应。
然后下一页会是羂索角度，大概率是画羂索借助领域的特性躲过攻击后，接着画面旁边对领域的作用进行一定程度的说明。
因此猩猩打拳环节后，辜玉明顺便对自身行为模式进行自我说明，让战斗进入说明时间。
同时这也是辜玉明为何敢冒险踏入对方领域的缘故。
因为她笃定在这几页里战斗进度会几乎处在停滞状态，所以她当时立马吃了口蕉加buff，紧接着毫不犹豫的踩着香蕉皮一个滑铲到羂索面前后，马上用日字冲拳对它就是一顿猛打。
日字冲拳，咏春拳中的连环打击技巧，也是咏春实战中应用最多的一种拳法，通过小肌肉带动大肌肉的敲打力量，以肘部发力将拳直线推出，形成快而猛的攻击。
虽然对于身体强壮耐打能力强的对手破坏力不大。
但是！
《咒术O战》有一个招式叫“黑闪”。
原理是当打击与咒力的冲击之间的误差在十万分之一秒内的时候，将产生空间扭曲，然后威力以咒力和□□强度为基数，将平均以2.5次方进行伤害叠加。
按照这一设定，因此高度集中精神下进入“黑闪”状态，用日字冲拳以平均一秒十拳的打出将近三十发连击的辜玉明，每拳以2.5次方相乘叠加后。
那么造成的伤害将是——
羂索猛地喷出一口血后，都来不及用反转术式进行修复，直接身体不支当场倒地。
羂索俨然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战败。
“你竟然有…篡改现实……的…能力……”已经奄奄一息的它，依旧还强撑着一口气的说道。
“？”
不愧是漫画boss之一，生命力有够顽强的，辜玉明都不禁感叹，都已经残血了居然还有气能说这么长的话！
感觉它好像是误会了什么，辜玉明摆摆手，低调的表示：“我只是一个看过漫画的热心市民罢了。”
不过是三次元对二次元的降维打击罢了。
然后辜玉明一派泰然置之的姿态，如同一个深藏功与名的世外高人般，转身喊一句：“五条、奇怪刘海，接下来该到你们了吧！”
虽然叫《咒术O战》，但你们也别真的回战啊！看她和羂索斗得旗鼓相当就干脆在一旁老老实实当观众，能不能别这么有武德啊！你们不是年轻人吗！
“来了来了！这不是见你玩得挺开心，给你表现的机会嘛。”五条悟不紧不慢的过去。
夏油杰：等等，为什么叫他是叫五条，到我就变成奇怪刘海了？
其实他们也是因为根本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明明他们也在旁边没有走神，可是转眼间那个叫羂索的幕后boss就突然吐血战败了，中间过程好像被跳过了一样，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所以一时间有些惊疑不定。
此时五条悟眼中就充满着探究，如果说是术式效果，那么应该或多或少也会产生咒力流动，可是就连“六眼”的洞察力都没捕捉到这个痕迹，就好像是这个过程被凭空剪辑了一样。
虽然很好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还没彻底脱离中二阶段觉得自己无所不能的DK，总感觉自己要是主动开口问对方的话，就好像要承认自己有地方比对方矮一头。
抱着这种别扭心态，五条悟扶了下墨镜，将刚才稍微露出的眼睛藏起来。
“啊对了，先别这么快杀了它，我们还要用它来拿捏高层那群烂橘子。”辜玉明提醒一句。
“知道啦，好啰嗦啊你。”
或许自觉刚才被抢了风头，现在轮到他的回合后，五条悟毫不犹豫的使用刚刚点亮的技能。
自不久前在薨星宫门口领悟了反转术式后，对咒力有了更进一步理解的五条悟，在目睹羂索打开领域后，他很快就掌握了领域展开的技巧。
随即在好友和辜玉明略为诧异的反应之中。
【领域展开——无量空处！】
五条悟考虑该给它塞点什么垃圾信息的时候，不知为何，他脑海中第一时间浮现出来的，竟然是一根香蕉。
就这么一念之差，瞬间，羂索的本体大脑内就被香蕉所填充。
香蕉香蕉香蕉香蕉……层层叠叠密密麻麻的香蕉。
黄澄澄又香又甜的香蕉。
在无数香蕉的包围下。
羂索，停止了思考。
……
因为羂索早已失去行动能力，无法再做任何反抗，所以五条悟很快就搞定，领域的展开到关闭前后连半分钟都不到。
可是即便时间再短，那也是领域，而且展开的是完整的领域，而不是半开放领域。
“悟，你已经……”能够展开领域了吗。
夏油杰心情开始变得复杂。
虽然他所持有的咒灵之中也有能够形成领域的，但也只是半开放，和完全的领域有一定差距。
明明不久之前，他觉得自身和悟虽然存在差距，但这个差距还是能够通过努力和时间去弥补。可是在短短半天不到里，悟就一下子掌握了反转术式和领域展开，这两个对于现代咒术师而言几乎和飘渺的传说一样没什么区别的咒术。
悟很强这点他自然是知道，只不过此前夏油杰觉得自己通过努力不断的收集咒灵，起码能和对方比肩。
然而现在，尽管他们仍然是并肩作战的同伴，但他们之间出现一条鸿沟，悟和自己的距离突然变得遥远起来。
至于辜玉明，她回过神来的第一反应是：“我去！你小子原来都已经会开领域了，刚才居然还站一旁当甩手掌柜啥都不干！”
原本还以为对方会惊讶一下，结果没想到是这个反应的五条悟，立马澄清道道：“因为老子只是掌握没多久，都还没实验过！”
辜玉明顺势点头道：“嗯嗯，所以其实你不是百分百确定自己能够展开领域，刚才实践成功才确定这件事吧。”
“！”五条悟瞪大眼睛，挑刺就算了，这反应未免太平淡了吧！让他有种被泼冷水的感觉。
因此忍不住抱怨道：“喂喂！你的反应就这？老子刚才可是展开了领域耶！”
“你会展开领域不是迟早的事吗。”辜玉明理所当然的说道。
就这？有什么值得惊奇的？
可能是习惯了对方的嫌弃态度和时不时的吐槽打击，所以此时听见对方突然很痛快的表示，她没惊讶的原因是因为在她看来，这点小事他五条悟肯定能做到。
结果就这么简单坦率的承认对他实力的认可，反而让五条悟微微的愣了愣。
接着他才用一贯得瑟的语气说：“哈！当然，老子可是最强，反转术式我都领悟了，领域这种更简单的术式当然更不是问题！”
是啊，悟他只要想做到就几乎没有不可能，所以反转术式也好展开领域也好，悟他掌握这些不是本来就是迟早的事吗。
旁边听着他们对话的夏油杰，带着不知道该说是释怀还是失落的心情想道。
没多久，众人围着目光呆滞已经失去思考羂索。
“这家伙居然就是暗中策划一切的boss吗。”
“准确点说是里面那颗大脑。”
辜玉明说着，就拉开脑门上的缝合线，把脑花本体从里面抠出来。
不想她捧着那颗大脑转过身后，那边理子和五条悟他们三个外加一只猫齐齐后退一步。
“干嘛？你们打火锅时没吃过脑花吗？”辜玉明没好气的翻个白眼，似乎觉得他们的反应太夸张。
这是吃没吃过脑花的问题吗？！！
此时此刻，在场其他人都难得不约而同的想要呐喊道。
第32章 这么可爱的肉垫居然用来打过蟑螂
回过神来。
五条悟第一反应嚷嚷道：“老子怎么可能会吃这么恶心的东西！”
辜玉明也快速反问道：“干嘛？你在鄙视猪脑花, 觉得它不配作为食物吗？”
然后摇头叹气道：“不过真没想到原来所谓的最强，其实连脑花都不敢吃。”
五条悟：“！”
“不是, 重点不是这个吧！人脑和猪脑不一样！不要把这两个混为一谈啊！”夏油杰忍不住吐槽起来，“不管怎么说，把一个人脑拿在手上，这也太…太那个……”
虽然看起来是差不多，但想到那个人的大脑，把人的大脑拿在手上不管怎么想，心理上都会觉得很奇怪啊！
见好友也跟着吐槽起来, 五条悟立马附和道：“没错！就是恶心！”
“哈？能有蟑螂拿在手上恶心？”辜玉明乐了, 然后对五条悟说, “小猫咪的你可是打蟑螂小能手啊！”
五条悟瞳孔地震。
立马转过头去, 难以置信的看着和他各种神似的猫。
“等等，你说那家伙……”
“看来还是五条猫比较能干, 不仅能打蟑螂，还会打苍蝇, 有时候半夜出去玩完回来还会带回一些战利品, 蛇啊青蛙啊或者甲虫什么的。”眼看着五条悟的表情随着她的描述, 肉眼可见的越来越崩溃, 渐渐的直接眼神死了。
辜玉明啧啧啧的摇头，最后补一句：“大少爷，相比之下你还真是养尊处优啊, 是吧, 五条猫。”
“喵喵喵喵！！！”五条猫似乎情绪激动的应和着。
虽然它想说的是：我不是我没有我才不会这么做！
但奈何在场没有会猫语的人, 所以无人在意小猫咪的意见。
“所以这么可爱的肉垫居然用来打过蟑螂吗……”
天内理子的嘀咕, 直接给了五条悟会心一击。
“老子我就算变成猫也不可能……”五条悟难以接受这样的现实。
诶嘿，其实上面的内容真实度只有百分之一, 辜玉明心道。
因为当时的实际上情况是，阿妙发现家里出现蟑螂后。
都说养猫千日，用猫一时。第一时间的确是想让五条猫发挥一下猫的作用，但这家伙就算变成了猫，性格也还是那么鸡掰。
意识到阿妙想要它去打蟑螂后，就开始拼命挣扎想跑路，最后是辜玉明上阵直接一拖鞋拍死那只蟑螂。
接着她在阿妙欣赏赞扬的目光中，顺手捏着蟑螂须须把那坨马赛克丢出去。
于是下一刻，阿妙的眼神黑掉了。
后续是辜玉明被阿妙强制捉着洗了十次手，并且还喷了N次酒精消毒，差点脱层皮但好歹没截肢才被放过。
不管怎么说，反正成功对五条悟造成一时半会儿都难以磨灭的精神打击。
最终辜玉明一锤定音道：“反正都是哺乳动物的脑，外形大小也都差不多，所以四舍五入人脑猪脑也没太大差别，就别计较拿在手上这种小事了。”
天内理子倒是留意起刚才那番对话里的另一个重点，喃喃自语道：“不过脑花真的好吃吗……”
辜玉明马上点头，形容道：“口感和豆腐差不多，”
“喂喂，小理子，你不要这么想不开啊。”五条悟发现天内理子居然有想试一试的念头后，马上劝阻道。
“跳过这个话题吧。”夏油杰扶额道，“话说这具身体该怎么处理？”
众人再看回此前羂索附身的身体，随着羂索的本体被取出，失去了咒术师的大脑的操纵，这副身体已经变回一具没了气息的尸体。
辜玉明皱了皱眉，说：“这个身体……也只是被它的拿来利用，还是让人入土为安算了。”
不知道是虎杖仁以什么样的心态，让羂索使用去世的妻子的身影来孕育孩子。反正在辜玉明看来虎杖香织也是挺倒霉的，死后也不得安生，遗体被羂索拿来利用。
同时不禁感叹推行火葬的重要性。
要是这边死后都搞火葬的话，哪来这么多事。
至于脑花嘛……它还是被泡在罐子里好，等发挥完它最后的作用就差不多该送它上路，辜玉明心想。
于是他们把虎杖香织的尸体带去给硝子修复，然后就是针对羂索和咒术界高层的处置了。
在医务室里商量了一下，他们决定先发制人，在咒术界高层追究他们责任之前，直接上门踢馆，向高层发难。
主打的就是要来一个措手不及，让他们毫无准备，掀他们桌子。
把天内理子暂时安置在硝子这里后。
很快，辜玉明和五条悟他们决定接下来就去学校里那个用来联络高层的房间。
不过他们从医务室所在的楼房出来的时候，看见大门口处有道逆光的身影。
夜蛾正抱臂站在一楼的大门外，俨然是专门在等他们。
“哇！好巧啊，夜蛾老师，现在不是上课时间吗？你怎么在这里，”五条悟用一如既往的轻浮语气说道。
夏油杰也笑眯眯的跟着说：“没想到夜蛾老师也会偷懒啊。”
“你们搞了什么！”夜蛾正道咬牙切齿的说，“不是说星浆体这个任务，你们只要按照说明完成规定的内容，别做多余的事吗！”
“哎呀你看，夜蛾老师不好意思了。”
“这是不是那什么，被学生撞见上班摸鱼后恼羞成怒了？”
五条悟和夏油杰一唱一和的装起傻来。
“别想给我转移话题！！！”
夜蛾怒了。
好吧，三人互相对视了一下。
眼看糊弄不过去，辜玉明举起五条猫：“别这样，夜蛾老师，看在肉垫的份上，就原谅他们的吧。”
“话说你是谁？”夜蛾皱眉。
他刚才早就留意到，五条悟和夏油杰他们身边出现了一个没见过的面孔，明显是外来的咒术师。
咒术师的直觉告诉他，星浆体任务会出现意外，就是因为眼前这个陌生的少女。
辜玉明没回答他，只是捉着五条猫的一只爪子向夜蛾做招财猫的动作：“来，喵桑，和夜蛾老师打声招呼。”
“喵！”五条猫对于她拿它当工具猫卖萌的行为，表示不满。
“锵锵——这是五条悟的平行世界版本~五条猫~”辜玉明一如既往的睁眼说瞎话。
“那玩意才不是老子！”然后在五条悟的抗议背景声中，辜玉明又继续说：“至于我嘛，我是平行世界的夏油酱~”
夜蛾：“……？”
第33章 咒术师，一款夕阳行业
夜蛾原本第一时间是下意识的否定。
觉得又是他们几个在试图用不正经的插科打诨去模糊重点。
但很快, 夜蛾发现对方手里的这只猫，怎么说呢……明明一个是人一个是猫, 压根不同物种，但不知为何，却让人看见的第一印象就联想到五条悟。
夜蛾的“傀儡操术”能够赋予人偶一定行动力，如果在制造人偶时，材料中加入某人的身体组织作为媒介，这个人偶甚至会表现出媒介主人的人格特征。
以他制作制作咒骸的经验，这只猫不仅是外表特征像而已, 就连表现出来的性格神态都很五条悟。虽然外表是只猫, 但身体里的灵魂和五条悟是同一个。
而趁着夜蛾正道有几分半信半疑, 一时间还在衡量判断之际, 辜玉明将先前对五条悟他们的那番说辞，对夜蛾又重复叙述了一遍, 进行一番说明。
然后还把五条猫的墨镜取下来，给他看了看五条猫的六眼。
夜蛾沉默的听完后, 观察了一下旁边两个学生的反应。
夏油杰笑眯眯的不予置否的模样。
五条悟倒是很有意见, 各种强调自己绝对不承认这只蠢猫是平行世界的他。
嗯……从二人的表现来看, 十有九成是真的了。
行吧, 虽然消除了一点疑虑，只不过还有最大的问题。
夜蛾的额角上青筋直跳：“天元结界解体，你们知道会引发什么后果吗！”
“知道啊, 咒力会稀释到和外面其他国家一样的水平, 咒术师这个群体将来会消失嘛。”五条悟很无所谓的说道。
“！”夜蛾看见他这个态度, 顿时又恼火起来, “所以你们知道你们还……”
夏油杰打断道：“夜蛾老师想说如果没有了咒术师，谁来对抗咒灵吗？但如果咒力稀释, 咒灵活动也同样会减少，同时咒灵的强度也会下降，最后和咒术师一样渐渐消失不是吗。”
夜蛾皱眉，仍然还想驳斥什么。
不过这时候辜玉明也开口了。
“反正就算你们再不乐意，现在天元都已经飞升。”辜玉明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说道，“做人要朝前看，企图用天元结界抵挡地表灵气会日益稀薄这件事，本来就是倒行逆施，违背地球的发展进程。”
“至于说需要咒术师去对抗咒灵，所以要维持天元结界这个理由就更可笑了。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不是普通人离不开咒术师，相反是咒术界为了保持普通人对他们的需求，从而维持现有的地位，因此需要咒灵活跃。”
这一次不仅夜蛾忽然变得默不作声，还有五条悟和夏油杰他们也一副各有所思的模样
如同叫不醒装睡的人一样，他们不是没有怀疑过天元结界的必要性，只是下意识不想往这个方向去思考罢了。
因为作为咒术师，生来就拥有常人所没有的力量的他们，所以或多或少都思考过一个问题：为什么特殊的会是自己。
从而产生过，自己和周围的人不一样，自己拥有这样的特殊力量一定有着什么意义，说不定自己是救世主的心态。
“就为了他们的一己私利，让这个国家每年有这么多人死于咒灵袭击。其实咒术界本质上和编撰几个看起来似是而非的教义，骗政府经费活动的xie教团体没什么区别吧。”辜玉明吐槽道。
或许是对方的话太过直白，也太过真相，夜蛾正道发现自己已经无言以对。
眼看着气氛变得有些沉重，辜玉明把五条猫举起来。
“好啦好啦，来捏捏小猫咪的肉垫治愈一下吧。”
她安慰道：“其实这件事也没想老师你想的那么糟糕，就当是进错行选了夕阳行业好了，现在社会发展这么快，哪个行业没经历过裁员倒闭啊。咒术师说白了也是一种职业而已，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
话糙理不糙，只不过夏油杰还是很想吐槽说，你真的是在安慰人吗？感觉听完会更加被打击啊！
“……”夜蛾看着五条猫的粉色肉垫，可疑的沉默几秒后。
他伸手将五条猫接了过去。
谁能想到这个看起来五大三粗，有着一副标准硬汉外表的咒术师，竟然业余爱好是针线活，并且对毛绒绒的小动物毫无抵抗力啊！
最终夜蛾似乎败在了毛绒绒的肉垫之下。
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没见到他们一样，让他们赶紧滚蛋。
见夜蛾已经不打算干涉他们，五条悟他们几个自然是赶紧嬉皮笑脸的跑掉。
紧接着来到咒高内那个用来和高层进行联络的房间门口。
咒术界的高层当然不会轻易现真身。
越是位高权重的人越是惜命，尤其是心里有鬼、清楚自身权力来得不干净的家伙。
咒高内有一个布置了咒具，能够进行远程同步传输影像的房间。平时有什么会议或者工作布置等需要联络的情况，高层们都是通过远程投影的方式去交流。
至于他们真身正身处在哪里，这件事大概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不过辜玉明觉得，这些高层在不在日本国内都不好说。
像这种根本不知道是不是还在国内，搞不好早就跑国外，包括大部分财产都在国外，但是却对国家内部进行远程遥控决策的所谓高层，居然指望他们会对国家未来真的能有什么责任感？
与此同时，即将要和烂橘子们对峙，五条悟的心情也开始有些微妙。
倒不是说怯场什么的，只是那群向来自持身份，明明弱的要死，还敢得经常挑三拣四对他进行找茬，没少给他制造麻烦的烂橘子，结果竟然肯听这么个家伙进行指挥。
五条悟看着那颗装在塑料袋里的大脑。
忍不住嘟囔上一句：“不就活得比较久嘛，竟然能让烂橘子们这么听话……”
“因为它的理想是要实现咒力最优解，对于烂橘子来说符合他们的利益。”辜玉明不假思索的说道。
没有永远的盟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为什么会选择听羂索的话，当然是因为羂索的计划更符合他们的心意和利益。
只要实现了咒力的最优解，那么这个国家就能一直处在咒力活跃的状态。
反正都已经差不多收场了，辜玉明索性直接透露道：“何况加茂早就是它的后花园了，从一百多年前它附身了加茂宪伦开始，加茂家只是表面上有变更家主，但实际上的掌权人就没变过，真正的家主一直是加茂宪伦，加茂家早就在羂索的控制之下。”
“！”
夏油杰闻言一惊，迅速看向好友，结果发现五条悟也是同样的惊愕。
显然他也是头一回知道这件事。
难怪能够这么轻易的就将咒术界高层全部渗透并且掌控，敢情御三家之一的加茂家早就被羂索控制了。
这回已经不再有任何悬念，五条悟率先推开门。
走进这个房间。
第34章 原来是朋友卡啊
随着五条悟踏入这个房间。
马上, 四周围就跳出一格格的障子窗，后面透出高层们的剪影。
“五条悟, 这么重要的任务你竟然失败了！”
“天元结界出了这么大的问题，你们要如何承担！”
“就算你是六眼，也难辞其咎！”
见平时仗着拥有六眼就态度嚣张，面对他们也没有半点敬意的五条悟，难得失误犯错，高层们一个个都抓紧机会，快速的你一言我一语趁机指责起来。
“哈？你们居然好意思追究我的责任？”
结果不想五条悟完全没有任务失败后的沉默寡言, 相反, 他还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盛气凌人的说：“老子都还没和你们计较呢, 你们这些叛徒。”
“休的胡言乱语！”
“你在胡说什么！”
高层们听见五条悟反指他们是叛徒后，马上炸开锅了。
在他们说话间, 辜玉明和夏油杰两个也走了进来。
“这是加茂宪伦的大脑，哦不对, 准确点说, 这颗大脑原本真正的名字应该叫羂索才对。”辜玉明把装在塑料袋里的大脑拿出来。
障子窗后那些身影, 开始隐隐察觉到这边的情况好像和他们掌握到的信息不太一样。
“哦？那个曾经犯下滔天大罪的加茂家主。”有个老头出声道, “你们想说他活到现在，这次星浆体任务失败是他导致？”
“准确点说加茂宪伦不仅一直活着，而且咒术界的诸多决策他都参与其中。”辜玉明纠正道。
另一个障子窗后面的身影反驳道：“你说他在高层里面？！不可能, 这是你们为任务失败找的借口吧！”
“不对, 这件事你们应该知道, 毕竟这一百五十年来加茂的家主一直都是加茂宪伦。”
说着, 辜玉明突然指了几个在其他障子窗后面：“这个、这个、还有那边的……你们怎么一直躲在后面不说话啊。”
“你、你们想说什么！”
那几个一下子慌了起来。
而其他的障子窗也纷纷投以隐晦的目光。
其实辜玉明纯粹是随手选了几个看起来鬼鬼祟祟的而已：“你们还真轻松啊，只要轻轻松松说几句话, 就能发号施令，让别人为了成全你们的阴谋去送死。”
反正主打的就是笃定，这些高层肯定多少都有点手脚不干净，被指认后肯定会心虚。
趁着这个时机，五条悟也就宣布道：“如果你们识相点的话就老实些，因为从现在开始，你们已经不是高层，老子决定不再听你们的屁话。”
“可恶，六眼你——”
反正都到这个地步了，五条悟索性把话说开，直接放话威胁：“没别的意思，老子早就不爽你们这群一天到晚挑三拣四的家伙，今后要是再敢指手画脚，在背后搞小动作的话，老子不介意稍微花点时间把你们的藏身之所给揪出来。”
此时的高层们已经全然没了刚开始时那份趾高气昂的嚣张气焰。
接着没有理会他们的反应，五条悟他们几个就直接甩门离开。
这些障子窗后面的身影，在静默了几秒后，终于开始有些慌张的商量起来。
……
从那个房间出来后。
辜玉明嘀咕道：“说起来，我还以为你会趁这个机会直接把他们挖出来全部处决掉呢。”
毕竟人证物证俱在，完全可以对这些高层定罪，宣布他们为叛徒，然后对他们展开通缉的安排。
反正如果她知道这些高层躲在哪里的话，绝对会发起对他们的悬赏追杀。
夏油杰没说话，因为他想的和辜玉明一样。
“老子才不要在浪费时间在他们身上。”五条悟表示。
“杀了这群烂橘子还会有新的烂橘子出现，而且，虽然说老子我只要乐意的话就没什么做不到的事，但也不能确定自己每一次的决定都是百分百正确，如果想要改善咒术界的情况，还是需要参考其他人的意见想法吧。”
五条悟说完，发现辜玉明神色古怪的看着他。
“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五条悟搓了搓手臂，仿佛在搓掉鸡皮疙瘩，“怪恶心的。”
啧，果然狗嘴吐不出象牙，辜玉明心想着，然后：“没什么，突然发现原来你还挺正常人的。”
“？”五条悟冒出一个问号后，“啊？什么意思？”
“还以为你这家伙平时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估计不会在意其他人的死活，结果这不挺正常人的嘛。这群以权谋私的家伙对咒术界来说完全是一帮吸血虫，你居然还这么照顾他们。”
而且从某方面来说，还挺天真的，辜玉明心想。
因为按照这种早已脱离基层的所谓领导的尿性，这些高层肯定不会有反省的心理，他们只会懊恼被人捉住破绽失去权力，然后在背后商量要怎么翻盘，重新夺回权力。
“真是个善良的好孩子呢，悟酱。”
说完这话后，本以为五条悟会不服气的反驳他比正常人强，结果不想持续了好几秒都是沉默。
辜玉明见状，问道：“你是在不好意思吗？”
“哈？开什么玩笑！”五条悟好像被她的话吓了一跳般，立马就嚷嚷着反驳道，“你在乱说什么，别太自作多情了！”
辜玉明正想吐槽他“用得着这么大反应吗？而且什么自作多情？你丫是不是误会了什么？”的时候。
【滴——五条悟好感度+10】？
辜玉明：嗯？？？！
突如其来的一声系统提示音，把她给整不会了。
短暂一愣后，回过神来，辜玉明马上不甘示弱的说：“啧！反应这么大，该不会让我说中了吧？”
结果五条悟又忽然微妙的沉默住。
【滴——五条悟好感度+5】
辜玉明：“……”
不是、哥们，别这样，我害怕。
辜玉明有点慌，这好感度怎么加得这么玄学。
好在没多久，五条悟就咂咂嘴，表示：“怎么可能！别乱说，老子只是觉得你这家伙要是好好说话，别阴阳怪气的，我也不是不可以把你当朋友。”
哦，原来是朋友卡。
早说嘛，吓我一跳，辜玉明顿时大大的松口气。
只是夏油杰似乎注意到什么，有些狐疑的打量一旁的好友。
第35章 夜蛾老师，这样温柔哄人的话，你从未对我们说过。
虽然已经和高层彻底撕破脸皮, 但还有另一件正事有待处理。
那就是辜玉明手里提着的这袋脑花。
“话说，这个要怎么处理？”
刚才的小插曲过后, 辜玉明就晃了晃手上的袋子。
“这还不简单。”
说着，五条悟一记“苍”就击穿了她手里的塑料袋，把里面的脑花直接开了个洞。
“就这样吗？会不会有点太简单了？”辜玉明微微皱眉。
五条悟：“啊？那你还想怎么样？”
在他看来这颗大脑都直接被“苍”给穿透开了个大洞，就算对方懂的反转术式，但能够生成咒力的咒术师大脑被破坏，羂索就算有再多手段，也无济于事了。
夏油杰不知想到什么, 忽然神情渐渐惊恐：“等等, 你该不会真的想拿它当火锅食材吧？！”
五条悟一听, 看她的眼神也跟着不对劲了, 好像见到什么隐藏大boss。
不是，我在你们眼里到底是什么形象啊！虽然猪脑花是她在打火锅时会选择的食材, 但为什么会觉得她会吃羂索的脑花？！
辜玉明赶紧摇头加摆手：“不不不！以防万一，你们没听说过祸害遗千年吗？尤其像这种活了几百年的boss, 一般都特别能苟, 所以按照套路, 一定要多补几次刀, 而且最好换多几种方法把它杀一次。”
紧接着她忽然想到什么：“啊对了，找理子问问天元走的时候的情况，天元和羂索都是一个时期存活到现在的咒术师, 说不定可以参考一下, 把能对天元完成威胁的手段, 也对羂索用一遍。”
“嘶……这会不会有点太过了。”夏油杰倒抽一口凉气, 说，“光是补刀几次够吗？最后要不要火化, 让它什么都别剩下。”
“对啊，万一有剩下的部分成咒物就不好了。”五条悟也认同的附和道。
于是事不宜迟，他们马上回到医务室这里，向天内理子询问天元受创时的情况。
天内理子听见他们的问题后，便一边回想着当时的情形，一边说道：“当时的情况？要说有什么特别的话……那个胸肌很大的男人，用一把短刀捅了天元大人后，天元大人就好像被戳穿泄气的气球一样，我见到有很多道身影从天元大人身上飘出来。”
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些飘出来的身影应该是过去近千年来被融合的星浆体们。
辜玉明心想，很好，她差点忘了天逆鉾有能够强制破除一切术式的特性。
用天逆鉾扎上几下，就算羂索真的还在它本体上用了什么术式进行保护，也直接无效了。
虽说羂索的本体在被“苍”贯穿的一刻，其实就已经死掉，但此时辜玉明他们还不确定。
他们最后确认羂索的确是死透了，是因为几天后收到消息，才得知大概在他们把羂索了结后不到半分钟，就有好几位分别藏身在不同地方的高层在同一时间都突然暴毙。
这些高层都是生前和羂索联系紧密，并且有着利益合作。而为了确保这些高层不会背叛，羂索暗中找到他们真身的藏身之地，并通过在加茂宪伦身上获得的赤血操术对他们下了咒缚。
因此羂索死的同时，这些曾经与羂索为利益共同体的高层们，也由于咒缚的关系连带一起给羂索陪葬。
剩下为数不多的原高层人员，他们原本还想着怎么制造事端令五条悟受挫，从而再次掌握实权。
结果不想，他们商量的过程中，有好些人本来还在说着话，突然就一下子爆体身亡，剩下的人一下子都噤声不敢再蹦哒。
当然，这些都是几天后的事了。
至于当下的话，出于慎重考虑，他们几个向天内理子打听完了后，又立马去找伏黑甚尔，问他拿天逆鉾来用一用。
就这样。
时隔不到半天。
在连续不断的敲门声中，不得不去开门的伏黑甚尔，就看见站在门口，不久前才刚在咒高那里见过的几个人。
他瞬间目光微冷，但却用一种无奈懊恼的说道：“这位小姐，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再见到我吗？”
辜玉明开门见山的说道：“你手上是不是有一把叫天逆鉾的咒具，借来给我们用用。”
“嗯？借用一次五十万。”伏黑甚尔不假思索的报价。
辜玉明面无表情道：“哦，不肯借的话那我们就蹲你家门口，等你家小孩放学回家，给他说说他爸在外面的风光事迹。”
“……”
伏黑甚尔显然被辜玉明的不要脸给无语到，然后咂咂嘴，一脸不爽的拿出天逆鉾。
辜玉明用快速戳了几下羂索的本体后，就把咒具丢回给他。
“谢了啊。”
然后说完他们便顺手把伏黑家的门给关上。
伏黑甚尔：“……”
这群家伙是来干什么的。
……
辜玉明等人在对羂索本体进行一番反复鞭尸，并且将残骸火化，确保它没机会再复活之后。
感觉它应该没什么可能还能活了。
此时天色也已经不早了，辜玉明决定去夜蛾那里把五条猫接回来，免得它给夜蛾添乱。
毕竟以五条猫和五条悟都是半斤八两，估计没少捣乱制造麻烦，辜玉明也不好意思把五条猫在夜蛾那里放太长时间。
但他们来得好像有些不是时候。
因为夜蛾经常会在业余时间缝制棉花人偶，所以他的办公室里有不少毛线球。
而这些五颜六色的线球对于猫咪来说，无疑相当具有诱惑力。
五条猫自然也没抵挡住毛线球的诱惑，手痒的扒拉起这些线团，然后玩着玩着就把自己给缠住了。
刚开始时它还尝试着想自己挣脱，结果不想反而把自己越缠，最后喵喵喵的叫起救命。
夜蛾见状，连忙轻声安抚道：“小心点，别着急，你先不要乱动，我帮你解开。”
因此，当五条悟一如既往没敲门直接就推门闯进夜蛾的办公室时。
只见夜蛾正耐着性子，小心翼翼帮被毛线缠住的五条猫解开缠在它身上的线。
看见这一幕，五条悟和夏油杰两个顿时当场愣住。
夜蛾老师有着制作人偶这种和他外表反差极大的爱好，大家都知道，但是…嗯，怎么说呢，当见到一个外形硬朗的大男人居然用这种温柔到快夹起嗓子的语气说话，还是有点被冲击到啊。
“……”
“……”
于是一时间，夜蛾与门口的学生们面面相觑。
双方都有些尴尬。
五条悟率先打破沉默，他仿佛带着几分幽怨的说：“夜蛾老师，这样温柔哄人的话，你从未对我们说过。”
原本上一刻改为被学生撞见而略感不自在的夜蛾，瞬间板着脸，然后面无表情的说出一句：“滚！”
第36章 啊？我要回去了啊？
很快, 五条悟就圆润的滚了。
原地只剩下辜玉明和夏油杰两个。
反正刚才夜蛾又没叫他们也一起滚。
两个继续若无其事的站在原地，一个保持着不知道有没有睁眼的笑眯眯表情, 一个则看起来很无辜的睁着双黑亮的大眼睛。
“……”看到这两个还伫在门口的黑毛，夜蛾只觉脑门的神经又要抽跳了。
虽然这两只看起来相对老实点，但夜蛾知道他们和五条悟是纯粹半斤八两相差无几，只不过相对于嚣张惯了的五条悟，夏油表面上会装一下。
再想到他们今天搞出来的事。
帮五条猫解开缠着它的毛线后，心里无奈的叹口气，夜蛾问道：“听说星浆体被你们带回来了, 你们有考虑过今后的安排吗？”
以往他们虽说叛逆, 但一般都是小打小闹也就罢了。这次他们让天元结界解体, 直接动摇了整个咒术界的根基, 咒术界会因此衰落大概已经算是最小的影响，长远会引发什么后果根本是个未知数。
不过夜蛾也不得不承认, 大概只有这个年纪的年轻人，才会有这种不管不顾, 一往无前的勇气。可以不计后果, 直接想到就去做。
这让夜蛾不免回想起自己过去这些年。
随着从事咒术师工作的时间越长, 对咒术界的了解越发深入, 多少对天元结界存在的真正理由产生怀疑，也对高层们的腐朽感到愤慨却无济于事。有不少咒术师正是因为认清这样的现实，所以心灰意冷而退出咒术师的工作, 选择做回一个普通人。
而他出于心中的正义感, 想要去改变咒术界的风气, 因此选择投入到教育工作, 希望通过培养人才从而影响咒术界的未来。
结果顾忌着担心与高层交恶后，他们会在安排给学生的任务中做手脚, 反而变得更加身不由己，于是在一次次的瞻前顾后之中，最终渐渐的失去了那份热血。
只不过如今当他们冲动过后，接下来还是要面对回现实的问题。毕竟现实不是童话故事，打倒魔王后一切就直接圆满结束。
夏油杰听出了夜蛾的意思。
他默了默，像是岔开话题般，有些答非所问的回道：“宿舍还有不少空房间，先让小理子在学校住一段时间吧，至少在我和悟的眼皮底下，高层接下来有什么动静也能第一时间发现。”
事实上刚才有一瞬间他是想了很多，譬如那些以祓除咒灵为生机咒术师未来该怎么办、咒力消散的影响真的仅限于咒术师和咒灵吗、如果咒术师都消失了但却突然出现强大的咒灵该怎么解决等等。
然后不知为何，夏油杰当时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旁边的辜玉明。
结果发现她正在闲着没事试图用脚趾夹起地上的毛线。
“……”
顿时一阵无语后，夏油杰心里失笑了一下，接着忽然就感觉释然了。
他想这么多干嘛，太遥远的事情谁都不敢保证，不如先着眼于当下。
至少他们眼下打破了天元结界，
辜玉明不知道就刚才短短不到半分钟里，敏感多思的黑毛DK居然能想这么多事。
她只是听完夏油杰说的话后，深感认同的点点头，附和道：“如果那群税金小偷他们敢来冒犯的话，我会让他们字面体验一下《OO公仆吃屎吧》。”
虽然和高层那边摊牌决裂后，五条悟顺便当场敲打威胁了一番烂橘子们，警告他们别搞小动作。但是傲慢之所以在宗教里会是七宗罪之首，就是因为傲慢的人往往没有自知之明。
众所周知，很多时候一些奇葩决策能出现，就是因为这些身处高位的人和底层脱节，完全失去对普罗大众的正常认知，底下的人在高层眼中只是文件上的几行字，他们的死活对高层来说还没任务结果重要。
高层那边真的那么自不量力来正面讨伐的话他们反而不怕，就怕这群自以为是的烂橘子异想天开，想着通过令相关的人遇难给他们来点教训，让他们为和高层作对这件事感到悔恨。
“小明。”
听到这里夜蛾有些忍不住，点名道。
“？”
辜玉明冒出个问号。
“说话注意点，不要这么粗俗。”
夜蛾扶额，杰虽然外表打扮得像个不良少年，但言行举止方面却意外的很有礼貌。
反之，这个据说是夏油的平行世界版本的女孩，明明看着挺斯文乖巧，怎么一开口说话就这么粗鄙。
“夜蛾老师，你误会了，我刚才提到的《OO公仆吃屎吧》是阿通小姐上个月发行的歌曲，发售当月就荣登江户单曲周榜第一名，是正当红的热门歌曲！”辜玉明振振有词的说道，“艺术没有高低贵贱之分，阿通小姐的歌能荣登榜首，正是证明了她的歌曲能引起听众的广泛共鸣，并非是低俗创作，是一个成功的艺术品！”
“真的有这么多人听这种歌吗？”夏油杰愕然。
他赶紧回想了前几天浏览网页时扫过一眼的单曲O榜，确认榜单上没这首歌，才暗暗松口气。
差点以为自己已经不了解现在的潮流了。
辜玉明一本正经的表示：“当然！我哥就是阿通后援会会长，是阿通小姐未出道前就支持她的骨灰级粉丝。”
夏油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