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温宁回忆往事，方青靠着床头静静地听，眼前似乎都是一个孱弱小女孩寻求温暖的过往。

温宁起初也是不耐烦的，天天躲进书房不想理会这孩子，毕竟连他自己也还是个孩子，哪里有什么耐心照顾一个只比他小两岁的娃娃？

可有一天温宁屋子里的煤炉子燃烧不完全，温宁憋在屋里渐渐失去了意识，是小玉最先发现端倪，哭喊着找来了邻居，这才让他没被熏死。

那一刻，温宁看着抱着自己腿哭得可怜的女娃娃，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残忍，而后在得知小玉可怜的身世后，又多了几分同情。

“所以，我就拿她当自己亲妹妹一样，比对玲子还要多一份耐心。也是因为这个，玲子打小就认为我们都偏心小玉，其实，不过是多了一些包容而已。”

可方青还是有些不信，“你从未对哪个女孩子那么温柔纵容，而且……你们之间相处，也的确很像情侣……”

温宁揉揉眉心，看来自己以往的行为让方青误会颇多啊！对于小玉，他的确没想那么多，以往的习惯在别人眼中，或许真的会让人误解。

温宁这一刻才真正明白，对于女性他还是了解太少了。他能解开复杂的题，能看透别人的诡计，却看不懂她们细腻的心思。

“方青，说实话，长这么大从没人和我说过这些，我也没有注意过，要不是你今天直接说出来，我还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眼中竟然是这样的人。”

温宁顿了顿，看向方青，“小玉在我眼里就是妹妹，我也会和她说清楚，那现在，你可以考虑我刚刚的问题吗？”

方青吐出一口气，虽然小玉的事说清楚了，她还是不敢相信，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

“你…不是喜欢男孩子吗？所以我们还是不可能的。”

在方青沉默了半晌之后，温宁听到这么一句解释，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咳咳咳……这又是听谁瞎说的！我是纯爷们儿，我的性取向自认为…很正常。”

方青瞪着眼睛据理力争，“我没瞎说，高一那年冬天夜跑，我亲眼看见你……你和一个男孩子……抱在一起的！”

温宁一脑袋问号，“夜跑我的确参加了，但每次都和所有人一起参加，跑完就回宿舍，你确定你看到的人是我？”

方青回想着那天的情形，虽然过去了许久，但印象实在深刻，方青居然还记得温宁那件衣服和那时的情形。

温宁听完终于明白了，“那件衣服我只穿过一次，后来还被班里同学借走，拿回来时被划了个口子，就没再穿过。所以，你说的那个人，不是我。”

方青挠挠脑袋，低着头有些尴尬地嘀咕，“不是你啊……亏我还把你当姐妹……”

看着方青的表情，温宁这才缓和了几分，“方青，我很认真，请你也不要有心里负担，你到底是怎么看我的，如实告诉我，就算要我死心，也给我个痛快。”

温宁柔和的嗓音和专注的目光让方青再也说不出半个不字，“好，那你，你先坐好……”

温宁坐直身体，这才看向她，等着她的答案。

方青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温宁，开始思考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