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合集】(1 / 2)

第92章 第九十二章 澳洲度假,夜会酒吧……

大四的生活比桑时桉想象中的更加忙碌。

学校里已经结束了课程, 本以为只要完成两边的论文就能等着毕业证书从天而降,桑时桉就被忙碌的实习压垮了腰。

投行工作不仅仅需要丰富的专业知识,还需要出色的人际交往, 在国外也不能幸免。

尤其从史密斯夫人那里拿下一桩足以凑够业绩升职的大单后, 桑时桉直接飞往澳大利亚, 见到简涔予的第一件事就是问她:“我看起来很有好女儿的面相吗?”

简涔予不明白:“好女儿是指?”

“之前我那个当商会会长的小姨叶瑾岁,想让我过继给她当女儿, 结果你猜怎么着,那个史密斯夫人最近频繁约我, 打的竟然也是这个主意!之前虞卿辞还调侃我,说史密斯女士可能看上我了, 搞得我最近都不敢化妆,连衬衫都扣得严严实实的,结果史密斯竟然要我认她做妈妈,说以后我就是她遗产的继承人!”

桑时桉憋了整整一路, 看到简涔予连口气都不喘,噼里啪啦一口气说了好久, 喘得不行。

简涔予轻拍桑时桉的背帮她顺气, 笑着说:“可有些人就喜欢那种衬衫扣得严严实实的人。”

桑时桉转头瞪简涔予:“这是重点吗?”

她渴得不行,就近买了瓶水喝了小半, 才又有力气跟简涔予强调:“重点是史密斯想认我做女儿, 这合理吗?合理吗?”

“我明白你的意思。”简涔予忍着笑, 说, “你之前不是很羡慕她上了福布斯富豪榜吗?这并不是件坏事。”

“那也不吃嗟来之食。”桑时桉每回接触史密斯, 看着她那一身贵族的礼仪派头,就觉得不是同个世界的人。

她笑嘻嘻的凑到简涔予耳边,咬上去:“我只吃你。”

简涔予的手伸过去, 搂了下桑时桉的背,推着她往机场外走:“这个可以等回家再吃。”

开车回家时,简涔予告诉了桑时桉一个极其意外的消息:“我爸爸也过来了。”

桑时桉立刻端正坐好:“简叔叔来了?”

她跟简涔予领证的事已经告诉了家里人,但她们称呼对方父母还是以之前的称呼。这么多年叫习惯了,没必要特意改口。

这两年桑时桉也来过澳洲很多趟,跟简涔予的妈妈早就没了关系改变后的尴尬,但她跟简知桓接触不多,加上这是桑时桉跟简涔予在美国登记结婚后第一次见家长,突然就怂了:“我去酒店住两天吧,你就说我找朋友玩去了,等你爸爸回国了我再去你家。”

“爸爸这段时间都会留在澳洲。”简涔予忽然露出高深莫测的表情,“有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

桑时桉好奇:“什么事?”

等桑时桉把好奇的脑袋探过去,简涔予揉了下她的脑袋,才缓缓说:“简氏用了近两年的时间整改模式,如今过半产能皆是为医保服务。我爸爸年纪也大了,打算放权给职业经理人打理公司。”

简氏不像盛宇那样需要有一个能察觉到敏锐商机的CEO,药企的变动相对较小,一套成熟的管理模式下,对CEO的考验也相对较少。

桑时桉虽然早就有所猜测,但听到简氏真这么开始实施时,还是有些难以置信:“简氏的业务就算再稳定,市值好歹上千亿,就这么交给外人打理,你们真能放心啊?”

简涔予看起来十分为难:“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我有心无力,我爸爸年纪摆在那儿,总不能拦着他不给退休吧?”

这么一想,好像确实没有别的办法了。

聊起这个,桑时桉关心起简氏的运作:“你们找的经理人怎么样?简叔叔这次来澳洲,是故意放权给她,用作考验的吧?”

简涔予中肯的说:“嗯,是这样。之前我爸爸在公司时,那人的表现并没有特别达到预期,我们就觉得,可能是因为有我爸爸在公司盯着,她施展不开,所以特意让我爸爸来了澳洲。”

桑时桉安慰简涔予:“国内这样的需求并不多,所以职业经理人的数量也较少,总归简叔叔身体还硬朗,还能再撑上几年,这个不行就换下一个呗。”

简涔予也赞同桑时桉的说法,宾利穿过大片的薰衣草田,空气中都是安神的味道。她把话题重新引回来:“我觉得你还是好好想想,待会我爸爸妈妈要是问起我们领证的事,你该怎么回答吧。”

桑时桉耳尖蓦地一红。

简涔予像是没发现,继续为难桑时桉:“比如你准备拿多少钱当彩礼娶我,再比如我们结婚的婚房买在哪儿,是不是得同时写我们两个的名,还有我们名下的资产——”

桑时桉捂住的简涔予的嘴,耳尖更红了,红到能滴血:“……我们两个也要讲那些彩礼嫁妆吗?”

简涔予把自己从桑时桉的手下解脱出来,提议说:“也可以不用,比如你包养我,让我入赘。”

桑时桉:……

桑时桉算是看明白了,简涔予就是故意在打趣她呢。可她半点都笑不出来,更紧张了。

桑时桉烦闷的摸着手指上的戒圈,转身看向车窗外。

直到简涔予停稳车,桑时桉解开安全带,察觉到简涔予贴上了她的后背。

她皱眉动了动肩,简涔予又贴上来,她又动,简涔予又贴……

反复几次后,简涔予直接圈上了她的腰,从后趴在她的肩头说:“桉桉,理理我?”

桑时桉听着这五个字,几秒后,没出息的心软了。

她扭过头,干巴巴的说:“可以下车了。”

简涔予意味深长的看了桑时桉一眼。

桑时桉立刻就猜到简涔予在想什么,凶巴巴道:“不准想!”

简涔予遗憾的点头。

桑时桉松了口气,转身去开车门,肩膀突然被简涔予拉住,整个人都被抱到驾驶位,唇被吻上。

两人的身形在车内相拥,简涔予用最温柔的方式安抚着桑时桉,趁着呼吸的间隙轻轻的说:“不要乱想,我爸爸妈妈很喜欢你,一直都很喜欢。”

桑时桉满脑子都是‘喜欢’,高兴的连被亲嘴都不担心了:“真的吗?那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害我担心了一路?”

她突然拍上自己的脑袋:“完了完了,我没买礼品,结婚后第一次上门得送东西的吧?简涔予,你快把车开出去,趁太阳下山前我们去趟商场。”

简涔予:…… “我爸妈不需要那些。”

桑时桉:“可是——”

简涔予直接把桑时桉继续压在车椅背上,扶着脸加深这个吻。

直到把桑时桉整个人都亲吻得轻飘飘的,就在这时简涔予抚着她右脸的手忽然一僵,桑时桉还像个挂件一样黏在简涔予身上哼哼唧唧:“待会叔叔阿姨要是因为我两手空空问责起来,你可得替我背锅啊。”

“行。”

这下,桑时桉也僵硬住了。

声音不是简涔予发出来的。

桑时桉缓慢的转过头,就看到戴着遮阳帽的洛惟和她旁边满脸复杂的简知桓。

“洛、洛……洛姨?”桑时桉急急忙忙推车门出去,因为腿分开坐在简涔予身上,靠里边的那条腿差点把自己绊倒,还好洛惟眼疾手快的从外面扶了她一把,才幸免于难。

洛惟柔声细语的问:“桉桉没摔着吧?”

桑时桉赶紧捋了捋头发,挤出一丝笑:“我没事,洛姨。”

她尴尬的转过头,给简涔予使眼色让人赶紧出来。

简涔予慢条斯理的关车门,走上来牵住桑时桉的手,一脸坦然:“妈妈,爸爸,你们怎么出来了?”

桑时桉见了鬼似的看着简涔予的动作,想要把自己的手挣脱出来又被简涔予攥得死死的。

最后没办法,只能妥协的被她牵着。

“看你们的车在家门口停了好久,还以为车出了什么事。”洛惟意味深长的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没忍住笑,“没想到是有人谈恋爱耽搁了。”

桑时桉闭了闭眼,满脸爆红。

“那个,桉……嗯你们两个,先进屋吧。”简知桓不知道能说什么,心里头那股尴尬劲还没过去,直接转身走了。

简知桓倒不是因为桑时桉的性别感到别扭,而是因为这两人太过腻歪,单单吃个饭,一个帮另一个挑鱼刺,另一个帮这个挑葱花,对于在药企奉献了青春的古板简知桓来说,有些难以接受。

但还是强行保持着微笑。

简涔予看出她爸爸的不自在,也没折磨老人家,吃完饭就带着桑时桉上楼,让她换身衣服出门。

原以为就是在附近随意转上几圈,看看花看看树谈谈人生什么的,结果换衣服的时候简涔予告诉她——她们的目的是一家酒吧。

桑时桉:……

桑时桉有些难以置信,一度以为出现幻听。

但简涔予的神色不死作伪,桑时桉迷迷糊糊的被脱下为了见洛惟特意换的温柔长裙,换上了一套T恤和热裤。

扣裤子扣的时候,桑时桉突然按住简涔予的手,再次向简涔予确认:“等等,你确定你要带我我酒吧?”

这可是在澳洲啊。

在家长眼皮子底下,去酒吧?

简涔予淡淡问:“你想下楼陪我爸爸下象棋,还是陪我妈妈练琴?你应该坐不住吧?”

“确实不太行。”桑时桉眨眨眼,“但去酒吧这事,还是不太符合你的人设。”

“人设?”简涔予来了兴趣,“你觉得我该是什么样?”

桑时桉脱口而出:“做事周到,蓄谋已久。”

简涔予的眼睛眯起。

桑时桉干笑着往后退了半步,解释说:“等会我们两个喝得醉醺醺的回来,要是被你爸爸妈妈撞到多不好啊?要是去了酒吧什么也不喝,又感觉白去了一回。再者……你在我眼里是比较正经的人,除了在床上,你做事都比较严谨,不像是主动会带我去酒吧的人。”

桑时桉的这番点评十分中肯。

但这一回,简涔予的目的地还真是酒吧。

“你说的这些有道理,但我偶尔也有想要放纵的时候。”简涔予轻笑一声,“还是说,你不喜欢酒吧那种混杂的地方?”

桑时桉愣了愣。

虽说去美国的这两年,除了跟简涔予见面,其他时间几乎都被她用来学习和工作,这两年的生活极为充实,但偶尔也会怀念在燕城跟朋友一块出去玩闹的日子。

简涔予的这一提议,正中桑时桉的心思。

见桑时桉嘴角要翘不翘的模样,简涔予怀心思的忽然伸出手,圈着桑时桉抱了起来。

桑时桉猝不及防,双腿因这种抱小孩的抱法悬空,双手双脚自觉缠上简涔予,然后被压在衣柜上快速的吃了一遍。

半小时后,简涔予和桑时桉双双进入浴室冲澡,已经晚上八点,两人出来后没化什么妆,重新换了身衣服往酒吧而去。

半路上,简涔予向桑时桉解释:“待会还有个熟人,云城的温砚笙,还记得吗?”

桑时桉点点头,她能不记得吗?当年在她对资本操作还一窍不通的时候,是温砚笙手把手教她用离岸公司收购简氏股票,在简振扬等一众股东的眼皮子底下瞒天过海。

后来被证监会带走调查时,桑时桉也丝毫不慌,因为每一个步骤都是她亲手完成的,没有任何心虚。真算起来,温砚笙也能算是她的启蒙良师。

当初她到美国后,也联系过温砚笙,旁敲侧击想要给温砚笙酬劳,但温砚笙直接了当的拒绝了,当时温砚笙是这么说的:“你涔予姐姐就给了我不少好处,要是再收你的,那我还怎么跟你们做朋友?”

桑时桉也就没有强求。

没想到两年后,温砚笙会来澳洲。

桑时桉问:“温姐姐是过来出差吗?”

“她今年年初接了个大单子,一家几近破产资产面临查封的公司,被她整合了资产发现还有可利用专利时,重新开发操盘,短短五个月股市资金盘扩充到原先的二十倍,直接让那个公司翻了盘,证监会盯着她愣是没挑出一丝毛病,云城整个资本圈都被她给惊动了。”

要是别人做出这种事,桑时桉也许会怀疑一下真假,出自温砚笙的手,她竟觉得十分合理。

“但我学姐不是过来出差,也不是来度假的。”简涔予摇了摇头,“过来避难的。”

桑时桉:“啊?”

简涔予说:“那家公司之前就在她爸妈的冤案里动过手脚,还帮着她后妈上位,所以她故意没帮忙补全原本的财务漏洞,让那家公司的其中一个儿子进监狱背了锅。至于她,拿了人家五个亿报酬,事情越传越广,找过来求她帮忙的人太多,她嫌麻烦就跑了。”

桑时桉暗暗咋舌:“五个亿啊,你要是早点告诉我,我还去投行实习什么?我直接跑云城找她拜师得了。”

简涔予看了眼前面路况,伸手拍了下桑时桉的脑袋:“这种事风险太大,操作的时候极费精力,你还是老实一点吧。”

桑时桉捂着额头,贼心不死:“可那是五个亿啊,五个亿!”

简涔予言简意赅:“那也别想。你跟学姐的生长环境不一样,就算有她的本事,也没有她的狠戾和果决,还是守着盛宇每个月近亿的分红老老实实的吧。”

桑时桉努努嘴,找不到理由反驳,只能妥协了。

中途,桑时桉接到任黎的电话:“妈妈刚刚跟洛姨通话,听说你去了澳洲?”

都被知道了,否认也来不及,桑时桉老老实实的说:“嗯。”

任黎就在电话那头说起让她在澳洲懂事一点,什么时候也带着简涔予回家见见家长之类的话。

之前任黎她们去美国看桑时桉时,简涔予就特意飞过去作陪过。就是没在国内带回家,但之前不是为了谨慎嘛。

简涔予把车开到酒吧前,桑时桉下了车跟任黎说:“妈妈,我知道了,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任黎听到酒吧特有的重金属音乐,叫住她:“你没在澳洲?”

桑时桉知道她听出来,直接说:“涔予姐姐带我来酒吧玩了。”

任黎直接:“让涔予听电话。”

桑时桉:……

桑时桉爱莫能助的把电话递给简涔予,简涔予尴尬的叫了声‘任姨’后,时不时就‘嗯’一声,电话持续了整整五分钟,才终于挂断。

桑时桉在一旁笑得肚子都要疼了:“我妈妈说什么你都应啊,你就不能编个理由说朋友生日聚会吗?非这么老实的挨骂?”

“任姨不是说酒吧。”简涔予揉了下桑时桉的脑袋,拦着她往酒吧走,“是国内药剂审批的事,她有这方面的人脉,让我最近有空回国一趟,帮我牵桥搭线。”

简涔予做的抗癌药物毕竟是完全新的一个门类,而且还得因人而异制药,在国内是完完全全一个新的门类,审批起来比寻常的药物要困难得多。

桑时桉问:“你们简家不是药企吗?我妈妈还能找到你们搞不定的人脉?”

“人员在变动,不会一直留在同个位置上。”简涔予不打算多说,推着桑时桉进了酒吧。

热闹嘈杂的音浪很快盖过了一切,让人的心脏耳膜都一齐跳动。

炫目的灯光直接把内里切割成无数迷幻的空间,舞池拥挤跃动,奔放不已。

要说跟桑时桉之前在燕城去的有什么不同的话,大概就是这里多了很多外国人,穿梭在其间的酒侍却都是东方面孔。

简涔予带她的去的卡座靠里,需要穿过最中心的舞池,像是担心桑时桉半路走丢,手牵得很紧。

“温姐姐已经到了吗?”桑时桉凑到简涔予耳边,大声问。

简涔予带桑时桉来这儿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见温砚笙。

但舞池这边的音乐最响,不是说话的好地方。

她刚要指向预定好的卡座的方向,桑时桉忽然向她身上扑来。简涔予扶了她一把,抬眼,桑时桉的身后,一个外国白人轻佻的望向她,做出的口型是邀请一起的意思。

简涔予:……

桑时桉踩到简涔予的脚,正要道歉,头还没抬起来就被简涔予扣住后颈往怀里一按,温热的气息落在耳边:“别动。”

桑时桉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被简涔予揽着走了。

早就看到她们两人的温砚笙见到这一幕,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笑着摇了摇头:“啧。”

短短一路,简涔予不知道被搭讪了多少次。

这里的外国人比国内还要开放,一半是邀请她的,一半是邀请她和桑时桉两个人的。

那些露骨的目光令人十分不适,再一看她亲手给桑时桉换上的短袖短裤,直到坐到卡座上好几分钟,简涔予的脸色也没好起来。

温砚笙很少能看到简涔予这么生动的表情,笑得不行,主动跟桑时桉招手想叙旧一番,就看到桑时桉搭在桌边的左手上,那枚碍眼的戒圈。

明明没有任何钻石的点缀,在灯束打过来时,亮得晃眼。

温砚笙再转头往简涔予手上一瞧,果不其然,也有一枚。

温砚笙拿过一旁的酒瓶,给两人各倒了半杯,摇摇头嘲讽简涔予:“我说你今晚怎么主动请我来酒吧,合着是苦尽甘来找我秀恩爱呢?”

简涔予牵上桑时桉的手,两枚戒指交叠在一块,唇角向上勾起:“四十八万的威士忌不值得从你嘴里套几句祝福?”

温砚笙把玩着手边的酒杯,琥珀色的酒液倒进嘴里,缓慢下咽,声音里带出一点笑:“你这叫强买强卖。”

目光相接上,简涔予举了下杯,说:“等你有女朋友了,可以再请回来。”

就像戳中了温砚笙的死穴,温砚笙把杯中的酒饮尽,语调平平的说出一句:“百年好合。”

桑时桉每一次跟温砚笙接触、每一回听到温砚笙的事迹,都是游刃有余的姿态,哪见过她受威胁?

这下,她看向简涔予的眼神里都放着光。

简涔予一侧头就对上这道视线,伸手弹了下桑时桉的额头:“别这么看我。”

简涔予不让,桑时桉就偏要继续看,笑得有些停不下来:“是你太坏了,这么欺负温姐姐。”

简涔予侧过头,咬上桑时桉的耳朵尖:“再看就忍不住带你去开房了。”

桑时桉的双眼放大,不敢相信这是简涔予说出的话,简涔予又慢慢悠悠的笑了声,看起来十分期待。

桑时桉顿时不敢笑了,老老实实的坐在简涔予身边。

“噢,上帝!真的是你啊简!”

桑时桉离得最近,看着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外国人,看他往一个方向招了招手,很快,附近一桌的人都围了过来。

身上穿得乱七八糟的,有穿女装的男人,还有穿紧身皮衣的女人,看起来极为风骚。

桑时桉转过头,看到简涔予极为淡定的跟他们点头打招呼:“晚上好。”

桑时桉:?

她不在澳洲的时候,简涔予到底交了多少她不知道的朋友?

像是看出桑时桉的疑惑,简涔予凑到桑时桉耳边解释:“是实验室的人,他们今晚开派对聚会。”

桑时桉:……

桑时桉愣愣的看向其中几个女人的手,看清上面修剪整齐的指甲,才勉强信了几分,果然人的性格跟职业没有太大的关系。

其中一个女人直接贴着桑时桉坐下,笑着说:“刚刚我们过来前打赌,赌你身边的这个小甜心是不是你的女朋友。”

桑时桉之前也去过实验室,这些外国人对华国面孔记忆不深,加上酒吧的光线,还真没认出来人。

桑时桉下意识藏了自己带戒指的那只手,乖乖巧巧的坐在简涔予身边,问:“赌注是什么?”

那女人看桑时桉有兴致,笑嘻嘻地说:“输的人要去门口花店给你买花,算是欢迎仪式。”

“所以小甜心,你跟简到底是什么关系?”

桑时桉回答前,认真问了一句:“答错的都要买?”

女人肯定的说:“当然。”

桑时桉和简涔予对视了一眼,歪着脑袋悠悠说:“不是女朋友。”

几位赌输的人夸张的嗷叫了声,立刻就有人积极地问:“那我是不是就可以追你了,小甜心?”

桑时桉闷笑着捂上自己的嘴,露出来的戒圈就套在无名指上。

这群人对简涔予的那枚戒指可是熟悉得很,如今一看桑时桉的这枚,立刻就认出来:“OMG,小甜心不带这么骗人的吧?”

“上帝真不公平,怎么什么好事都轮到简了。”

简涔予抬抬下巴:“去买花。”

桑时桉直接笑倒在简涔予身上:“你不会是故意带我来这儿见他们的吧?”

简涔予圈紧桑时桉乱动的腰,说:“没有。”

桑时桉转过头,小声‘切’了一声。

鬼才信。

第93章 第九十三章 药剂发布,新闻召开……

桑时桉最近发现, 简涔予是个很世俗的人。

具体表现为简涔予天天上班都要带着她,一开始她以为是她们整整一个月没见面,简涔予太想念她了, 所以她一来澳洲, 简涔予一刻都不愿意跟她分开。

后来她发现事情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比如现在。

满会议室的硕士博士化学家, 一个个穿着从实验室出来还没脱掉的统一白色制服,口中全是桑时桉听不懂的化学试剂专有名词。桑时桉穿着身跟外面花田同色的小裙子, 突兀的坐在简涔予身边记会议纪要。

这并不是桑时桉不严谨,而是因为她是会议开始前几分钟, 才被简涔予授以这项重任的。

某位看起来很严谨、但上回在酒吧里穿着女装的男研究员话说到一半,被简涔予要求语速慢一些:“我妻子对很多单词不熟悉, 语速太快会来不及记录。”

于是原本不知道桑时桉身份的研究员都向桑时桉投来意味深长的目光。桑时桉只能强行微笑:“抗癌药剂马上就要正式向市场投放,我需要了解一些最新数据。”

那位男研究员十分善解人意的点头:“我明白。”

桑时桉:…… 不,你不明白。

又比如,澳洲当地政府通过药剂的市场许可, 合影留念时,简涔予会突然开口, 向人群外的桑时桉招手:“稍等, 我妻子也为我提供了很多的帮助,我想邀请她一块合照。”

桑时桉的脸都要笑僵了。

以至于到了第五天, 桑时桉就彻底逆反wife这个单词, 每听到一回, 就知道自己又要像大熊猫那样被展示一回了。

于是简涔予改了口, 变成了honey。

桑时桉毫不怀疑, 要是她再拒绝,很有可能会变成baby。

总之,彻底麻木。

与此同时, 桑时桉也在苦恼另一件事——她们的新婚礼物。

对戒是简涔予买的,从登记完那天回去,桑时桉就开始搜罗各种昂贵的成对式的珠宝,来澳洲前她都塞进了行李箱,只是至今都没想好要送哪一个。

桑时桉也旁敲侧击过简涔予喜欢的珠宝首饰,简涔予对那些饰品倒没什么想法,就纯黏桑时桉。

在陪着简涔予参加一场慈善买拍卖会时,压轴的是十七世纪一位女王的红宝石王冠,在台上展出时,参与拍卖的众人一片惊叹声。

莹润剔透的红宝石王冠,辅以钻石点缀,即使沦落到拍卖会,也依旧华贵、耀目,好似权力触手可得。

在这顶王冠之前被拍卖的其他物件,都显得暗淡无光。

桑时桉见简涔予在王冠上多看了好几眼,不禁有些犹豫,因为这顶王冠的主人结局不太好,王冠染过血,不是特别吉利。

桑时桉试探着问:“你喜欢这个吗?喜欢的话我去找找还有没有流落在外的、来历清白的王冠?”

简涔予注视着桑时桉的侧颜,笑了起来:“我只是觉得,你也许会喜欢王冠上的那颗红宝石,我对这类饰品并不是很热衷,不用特意去搜买。”

桑时桉:……

当晚,桑时桉把带来澳洲的那几颗夸张的宝石戒指往衣柜深处塞了塞。

澳洲地广人稀,简涔予不用工作的时候,两个人就随意寻片花田慢慢的逛,投下的影子卷入花田里,被风一吹,又纠葛在一起。

生活平淡如水,没有什么起伏,但这样的平淡,恰恰是两年前的她们渴望而不可求的。

桑时桉一高兴,没忍住的拉着简涔予在花田幕天席地,就算有路人经过,也看不到一丝花田里的景象,唯有简涔予能看到桑时桉紧紧绷起的腰身,和大片被抓落的花瓣。

时而舒张,时而蜷缩,耳畔满是娇软的喘息。

直到两人都餍足,桑时桉重新扣上内衣,一回头就见简涔予长发披散,正懒懒的打量着她,唇角带着笑。

桑时桉挑眉,凑过去又亲了简涔予一口,接了个不带情欲的吻:“笑什么呢?”

两人待在一块时,总是心情愉悦。

简涔予捏捏桑时桉的耳朵,问:“是后天回美国的飞机?”

桑时桉点头:“嗯,要回去实习。”

投行的竞争很大,桑时桉明面上只是个实习生,但因为领导的关系,也会接触证券市场发股够股兼并收购等核心业务,也就意味着每一场假期都会短暂。

简涔予朝她勾了勾手:“你都要走了,那有没有什么礼物送我,让我睹物思人的?”

桑时桉猜到简涔予已经看到过她带来的戒指,她跟简涔予的衣柜混在一块,简涔予没理由不发现。

她不自在的移开视线:“你都有这么多花田了,难道还缺一束花啊?”

简涔予又笑:“缺啊。”

她向桑时桉展开双手。

桑时桉明知道这是个陷阱,警惕的在简涔予脸上扫了一下,等再次反应过来时,身体已经窝了过去。

简涔予愉悦的嗓音低声笑,手指轻轻在桑时桉一字肩的衣领上游离,直到没入领口,听到桑时桉难耐的发出一声喘。

“我只是看到了首饰盒,并没有打开看,若不是送给我的,就算了吧。”

桑时桉颇为不自在,咬着声音说:“我……随便买着玩的。”

简涔予意味深长的应了一声,等到回家看到桑时桉拿出的两对丝毫不输给拍卖会王冠质地的宝石戒指时,才明白桑时桉为什么不送了。

她看着桑时桉别扭着不想看她的模样,嘴角没压住,在桑时桉炸毛前抱着人接了个缠绵的吻。

“我不热衷但并不代表我不喜欢。”简涔予把桑时桉压在床上,拆礼物似的拆着桑时桉的衣服,“你送的我都喜欢。”

桑时桉还是有些闷闷不乐:“我就想送你一个你喜欢的,可是我发现你对什么饰品都兴趣寥寥。”

无论是之前送的胸针还是各种手链项链,各类材质简涔予都没表现出特别的喜欢,往往只会在出席重要场合需要搭配时,按照当天衣服的颜色款式戴上一戴。

桑时桉发现自己对简涔予也很贪心,一开始只想让简涔予解除跟她哥哥的婚约,后来贪心想要做简涔予的女朋友。

把自己的资产融入简氏、霸道的和简涔予绑定在一起,又带着简涔予去登记结婚。

爱有了、利益有了、法律约束也有了之后,桑时桉又想要掌控简涔予的情绪,想要了解简涔予的一切喜好。

都说两个人在一起久了会越来越乏味,但桑时桉缺像是反了过来,对简涔予的占有欲一日更比一日更甚,

桑时桉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丢人的,因为简涔予也不遑多让,只要她们不说,没有人会知道她们阴暗的占有欲。

简涔予趴到桑时桉身上,捏了捏她的脸:“你就这么确定我没兴趣?”

“我有眼睛,我能看出来啊。”桑时桉闷声,“你就算不喜欢也没关系,我又不会跟你生气。”

简涔予看着散落在一旁的几粒鸽子蛋戒指,犹豫了下,说:“说实话,这些珠宝对我来说并没有很稀奇。”

桑时桉努努嘴,勉强陪出个笑:“你看吧,你说实话后,我也没有跟你生气。”

简涔予揉上桑时桉的眼尾,心想:你确实没有生气。

但你看起来快要哭了。

简涔予只好拿过其中一枚戒指,套到自己的手指上,白色手工剪裁的高定衬衫,黑色绸缎般丝滑的长发,配上这么一粒色彩浓艳的宝石戒指,桑时桉沉默了两秒,默默把戒指从简涔予手上摘了下来。

算了,真的有点俗。

简涔予的手追过来,抱着桑时桉又亲了好几下,简直要被桑时桉可爱死:“我对这些不热衷,是因为那本来就是我的东西,它们属于你,而你属于我,对待自己的所有物,不需要特意强调喜欢。”

桑时桉立刻皱起眉:“不行,我就喜欢听你说喜欢我,你是不是想偷懒?”

简涔予一怔,靠着桑时桉又是停不下来的笑:“桉桉,我的重点是这个吗?”

桑时桉圈上简涔予的脖子:“不管不管,你快说喜欢我。”

简涔予配合的压了下桑时桉的后颈,亲吻上去:“我喜欢你。”

桑时桉得寸进尺:“还有呢?”

简涔予又说:“我最喜欢你。”

桑时桉满意了:“那我也永远喜欢你!”

开年的第一天,简氏召开记者发布会,国内癌症病人期待已久的抗癌药物正式通过审批,将从今天起正式投入市场。

和其他高昂的原研药不同,这项药剂的使用将全程进入医保,从癌细胞的提取、药物的合成、后续治疗的一切费用将由医保池负担费用,直接将这场发布会推向最高潮。

在政府相关领导发言完毕后,上午十一点,镜头终于切换到这项药剂的主研发人,对于一早就关注过简氏药改项目的人来说,简涔予这张年轻的面孔并不陌生。

她身着一款白色的奢华手工定制西装,接过话筒向大众介绍药剂时的神色优雅从容,清冷严谨的面容表情很淡,只有在偶尔提到几个专有名词时才会半扬起一抹自信的笑意。

待镜头前的观众凑近看时,笑容又好似没有存在过,稍纵即逝。

她身边还有不少早已在药学领域做出过杰出贡献的学者,但存在感已经微乎其微。

和观众一眼就能看到的知性与美貌相比,更让人意外的是这项药剂从研发到得到最终成果,贯穿了一个年轻人从十八岁到二十五岁最为躁动而又迷茫的七年。但从今天开始,她将会在华国抗癌药学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权力和金钱也不过是微不足道的陪衬。

发布会的末尾,有不少记者争相抢夺采访的机会,简涔予今日似乎格外的耐心,直到超出原定采访时间半个小时,也没有让人阻止。

记者只以为是她为了维护简氏的形象,为了推广她研发的药剂,才如此的耐心,记者们也乐见其成。直到一名记者打破了浓厚的学术采访。

“简学姐,您可能没见过我,但我曾经在燕大就读。”

简涔予侧头看过去,是一个耐心倾听的姿势。

那名记者像是受到了鼓励,她问:“我的问题可能有些冒昧,但我想今天听了您采访的很多年轻人,即使没有从事这个行业,也会好奇您是如何能日复一日完成这项枯燥的工作的?”

简涔予的目光望向记者圈外,像是在深思,蓝天白云混着喧嚣的人影映入她的瞳孔,她笑了一声,说:“选择自己的兴趣,会让你轻松许多。”

那记者点点头,又问:“那您在研究外会不会有遗憾的事情呢?比如生活中比如人际交往中,是否会错失很多风景?毕竟在大多数人的认识里,这个年龄段代表着青春的魅力。”

这话其实有点过了,但简涔予并没有冷脸,而是意味深长的问:“我想,你口中的青春遗憾,是有关我的私人感情?”

察觉到其他同行向她投来的并不友善的目光后,那名记者满脸胀红,简涔予今日所召开的记者发布会以商业化性质为主,但她在专业领域所展现出来的个人能力值得所有人尊敬。

记者的这一问题就像是上赶着挑刺。但她就快要实习转正了,她打听到简涔予曾在燕大读研,才特意冒充学妹的身份,想要成为独家的娱乐报道。

简涔予笑了下,看向镜头外的方向:“确实会有遗憾,我跟我的爱人聚少离多,但这些年,我很感激她对我事业的支持与理解。”

说这话时,她原本搁在演讲台下的左手举起,调整了一下话筒的方向,一个漫不经心的动作,却让所有人都看到了她左手上素雅的戒圈。

而后,她在镜头前转身,结束了这场记者会,留给所有人一个更为神秘的猜想。

坐进车里时,桑时桉早已等在那里,铂金戒圈被她褪下来放在手心一下又一下的往上抛,就连简涔予坐进车里,她也目不斜视。

“结束了?”

“嗯,结束了。”简涔予拿过放在中控的水杯,里面是桑时桉特意为她泡好的润喉茶,“刚刚怎么提早离场了?都没找到你。”

桑时桉再一次接住戒指,淡笑道:“你回答那个记者的时候我就猜到你要干什么,再不跑是等着镜头怼到我面前来吗?”

“你可别冤枉我。”简涔予吹了吹茶杯里的热气,在缭绕的白雾中说,“我只是满足一下年轻人的好奇心。”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笑了起来,声音被车窗阻隔,萦绕在周围。

“话问完了,现在能把戒指戴回去了吗?”简涔予问。

桑时桉垂眸瞥了眼掌心的戒圈,刚刚简涔予回答记者提问时她就把手塞进了大衣口袋,又不动声色的褪了下来。

她是个成熟的成年人,不会像小朋友那样冲动不顾后果。

但——

桑时桉完完整整的看完了记者发布会,从看到简涔予西装革履的坐在台上的第一眼起,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简涔予是这场发布会的主角,也是她生命中的主角。

桑时桉忽然横跨到简涔予的身上,扣上简涔予的下巴吻了上去。

去它的成年人理性,她看到简涔予的那一刻就想这么做了。

一开始就是最热情最过火的那种亲法,吻如同雨点般密集的落下,每一下都带着吮吸发出暧昧的水声,吻越来越深,似是燎原。

直到舌尖发麻,呼吸困难,桑时桉才稍稍停下动作,说:“所有人都在看你,我早就嫉妒死了。”

简涔予的目光和她对视了一眼,一直没有动作的手按压上桑时桉的后脑勺,湿热的舌尖缠绵热切,另一只手抚上桑时桉的左手,指尖轻挑,从她掌心夺走戒指。

桑时桉皱了下眉:“你……”

简涔予加深了吻,寻到桑时桉的无名指,将戒指缓缓套入,十指相扣间,心脏也在跟着发出震颤。

桑时桉一声一声的叫着简涔予的名字:“简涔予、简涔予…… ”

两人的衣服都被磨蹭的有些乱了,直到桑时桉动了动腰,忽地夹紧了腿。

简涔予停住,急促的喘息,画着精致妆容的额头溢出细密的热汗,也像是在拼命忍耐。

她把桑时桉按进怀里,两个人靠在一块平复着情绪,声音哑得厉害:“跟我上楼?”

桑时桉简直要疯:“你难道想去你爸爸办公室做这种事吗?”

简氏如今外聘了总经理,办公室就是两年前简涔予用过的那一间。

“那也太荒唐了。”简涔予的笑声磨着桑时桉的耳,“新划了间办公室,已经装修完了,要去看看吗?”

明知道简涔予引诱她上去是做什么的,桑时桉还是点了头。

新办公室的装修味都散尽了,完全是奶白色的欧式装修风格,不像之前的办公室和简知桓的出自同个设计师,单调又严肃。

桑时桉还来不及欣赏办公室,就被简涔予推进了办公室自带的休息室里。桑时桉惊讶:“你这待遇还真提升了啊?”

床垫微微陷下,只发出几声轻微的摩擦,简涔予应了声,吻上桑时桉的唇。

湿热的气息拂在脸上,桑时桉几乎瞬间就揽上了简涔予,一个用力把简涔予翻身压了下去,唇齿间弥漫出她清脆的笑声:“唔哈哈,简涔予,你怎么越来越弱了,轻轻一推就推倒了?”

这一句揶揄并不能激起简涔予的情绪,抓住准备偷袭自己腰侧的猫爪子,再用力一拍,把释怀的桑猫猫抱了个满怀,手顺势弹入桑时桉的腰侧,放肆的撩拨。

桑时桉被抓了痒肉整个人直接就软了,扭着去躲简涔予的手。简涔予顺势把桑时桉固定在自己身上,而后把桑时桉的后腰一拉。

桑时桉猝不及防的溢出一声惊呼,简涔予一声招呼都不打的就把自己也贴上去,两人乍一吻磨上还有些涩,只能咬着气骂人:“你、你就不能先用手揉一会吗?”

桑时桉什么感觉,简涔予也一样。她自己也不好过,但桑时桉在车里就不停的撩拨她,能坚持到上楼已经是极限:“过会儿就好了。”

主动撩拨人的桑猫猫眼眶里很快渗出点水,紧绷的腰腹也随之软绵下来,适应了最开始干燥的那点疼,久违的贴合感充实着她,像是把心也填满溢了。

简涔予缓着手,一手按着桑时桉的脑袋跟她接吻,另一手推动桑时桉的后腰,每个动作都引起桑时桉连续的颤栗。

等到两人都适应后,她移开了唇,变成温柔的怀抱,脸颊贴在桑时桉耳侧轻蹭。

“桉桉……”

她的声音轻和而又柔敛,灌入桑时桉耳中像是开了一瓶红色的起泡酒,在大脑中引发强烈的精神高潮。

桑时桉猛地咬住自己的唇,溢出的声音转了不知多少个弯,在无法消解的强烈情绪中,抱着简涔予的手也迅速收紧。

简涔予吻向桑时桉的动作也越发的急,推挤桑时桉腰的动作越来越快,一个个湿红的吻痕烙在桑时桉的心口,桑时桉浑身紧绷,终于在持续而又强烈情绪的到达了顶峰,剩下的声音碎在了喉咙里。

简涔予也在桑时桉双腿圈上来的那一刻发出颤栗,两人拥抱在一起许久,心轻飘飘的像是软着陆一般,一块平复直到趋于同频。

“等年后我要回燕大做一次毕业答辩,然后就回国找工作了。”桑时桉终于喘匀了气,费劲的抬起头,扒拉了两下简涔予黏湿的鬓发,在她颊边亲了亲。

“能习惯回国的模式吗?”简涔予松开手,让桑时桉调整了个舒服的睡姿,“你不是对投行挺感兴趣的吗?相对工作环境也比国内自由,我可以去美国陪你,一直陪你住在那儿。”

“不是异不异地的事。”桑时桉听着简涔予的心跳,说,“那边偶尔去念个书出个差不错,长久的居住就算了吧,我家里人也都在国内呢。我哥哥的意思是想让我去盛宇帮他,整个投资部的工作都直接交给我,或者我有其他兴趣的话,他也可以帮我出一部分钱。”

简涔予:“那你怎么想?”

“我其实没有特别感兴趣的行业,但我家里那堆钢材,我就更不感兴趣了。在美国拼命也是为了丰富履历表,你连癌症这种东西都能攻克,我要是一事无成多丢人?”桑时桉就趴在简涔予的心口,闷闷的一口咬了进去。

简涔予‘嘶’了声,手撬开桑时桉的牙关,把自己解救出来,明显比右边红了一圈。

可见桑时桉是真在意这事。

简涔予十分善解人意:“不想工作就躺平,别给自己上什么压力。”

“不行。”桑时桉面对简涔予,也就实话实说了,“那个,我说了你可不准笑我啊。我就想找个清闲,又能让我看起来很厉害的工作,我甚至想过去开家娱乐公司,签几个一线明星进来,面子里子都有了,是吧?”

简涔予配合她道:“是,我们桉桉真聪明。”

桑时桉哼了一声,笑得十分倨傲:“但我又觉得娱乐圈不适合我,到时候有人求我潜规则怎么办?”

简涔予笑着把人搂过来,手指顺着桑时桉手背的经络滑上去和她扣握,十指交缠得极为暧昧:“那我就去你公司门口拉横幅,诉告你始乱终弃。”

桑时桉实在难以想象简涔予做出那种事的画面,她笑倒在简涔予的怀里,凑到简涔予耳边拖长了调子:“我还以为——你会直接把我掳走关起来呢。”

第94章 第九十四章 毕业答辩,空降面试

在燕大完成毕业答辩后, 桑时桉一个人静静走在燕大的校园里,仍能回忆起两年前在校园里上课、考试、以及谈恋爱的时光。

当目光落到熟悉的教学楼上时,记忆中一张张面容在白色的长廊间消失, 时光好像有微妙的静止, 只剩下模糊的光影。

直到手机铃声响起来。

简涔予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温柔得有些失真:“答辩顺利吗?”

“顺利,已经结束了。”桑时桉闻着晚梅的花香, 舒服的眯了眯眼,“我在逛学校, 看到几对都是女生的小情侣。”

简涔予配合着她问:“哦?怎么看出来的?”

桑时桉说:“直觉,看着就不太清白。”

简涔予笑起来:“就像当初我们的关系一样?”

记忆被拉回大二刚开学, 她跟简涔予同居被人拍到,而后,学校里出现了很多有关她们在谈恋爱的谣言。

桑时桉否认说:“别把我带上,涔予姐姐, 是你不清白。”

简涔予任由桑时桉嘴硬,“好吧, 是我诱惑了你, 我的错。”

两人讲了五分钟电话后,简涔予身边传来助理催促的声音, 桑时桉听到了, 问:“你在公司?”

“嗯, 本来打算去接你的 , 但我爸爸临时通知我去面试……”简涔予说到这儿, 语气显得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