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90(1 / 2)

第81章

温楚精神倦倦的, 懒懒的,脑域中精神力空空的,但她很清楚精神世界中已经融入了典狱长精神力的气息。

身体突然悬空, 小腿不自觉地晃了晃, 没有安全感, 虚软的手指连忙勾出男人修长的脖颈, 无意识攥住男人暗绿色头发,想稳住身体。

莱因赫动作太过于利落干脆,劲瘦有力的手臂轻松地抱起她, 温楚还没有回过神, 表情懵懵的, 脸颊红红的。

她的视线落在男人淡漠的下颌, 左手掌心贴着男人胸肌, 神色有些慌张。

典狱长脚步不停, 头发被少女手指的拉扯, 眉眼阴沉烦躁,冷淡眼眸垂下,‘看向’看着她的脸, 警告这不知所谓的少女:“松手。我不是你拽着尾巴的狗。”

他心里烦躁,这女人总是在他身上又抓又挠,现在又来扯他头发, 手就不能安分一点?

黑色领带束缚下,典狱长薄唇抿紧着, 尖牙压住唇瓣,冷峻完美的下半张脸愈发冷淡。

温楚反应过来,慌里慌张松手,想到可能把他弄疼了, 没有多想,下意识去摸了摸后脑勺,像安慰平时的精神体小可爱们一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摸摸就不痛了哈。”

这种对待方式,分明是把他当成了那些围着她摇尾乞怜的蠢东西。

那天他看见她不小心踩到一只追着她走,然后被回神的她踩到脚的哈士奇。

在这个女人心里,他就跟那只蠢狗一个地位?

莱因赫身上的气息更冷了,凉飕飕的,看上去更加不好惹了,阴恻恻道:“你把我当成什么?”

当成什么?

非要说的话最好只当萍水相逢的同事,再进一步是自己的病人啊。

温楚已经反应,连忙收回了手,身体抖了抖,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可能让他不太高兴了:“当然是第一监狱里最英明神武的典狱长啊!”

少女声音甜软轻柔,身子放软曲线贴合着他,气息柔顺,甜蜜的话语像是浸透着毒汁,芬芳甜腻地引诱猎物坠落进她的罗网中,沉溺在自己的其中亲手斩断自己的凶性。

她就是这么轻而易举地诱惑那两个情人的吗?

莱因赫衬衣敞开,喉结上下滚了滚,眉眼阴戾森然。

温楚随口敷衍道:“您真是太厉害了,领导这座棘手的监狱不容易吧,我很佩服您。”

莱因赫脊背微微僵硬,搂住她的手臂收紧,黑色领带下的眼眸冷漠消散了些,轻哼转开了头,发丝轻晃,不屑道:“花言巧语的女人。”

温楚:“……”

她怎么就花言巧语了,还是真的想要听她用喜怒无常的暴君这种形容词?

温楚现在犯懒,一点儿也不想动,还等着男人服侍她呢。

温楚适时地表现了虚假的歉意:“那是我真心的夸赞,如果您不喜欢,我以后会稍微注意一下自己的用词。”

“我对你说什么不感兴趣,也没有心思训诫你。”

典狱长垂眸,‘看’了怀中的少女一眼,听见她这话,心里莫名有些烦躁。

明显是她企图用言语迷惑他,现在又把问题推到他身上,可见是个不负责任的女人。

温楚眨了眨眼睛,虚心请教:“那典狱长的意思是?”

“随你。”典狱长面容冷峻,顿了顿,轻嗤,“与我何干。”

温楚搞不懂男人的心思,也懒得继续猜,反正他们相处的时间不会太多,等到结束这一切,她就会回中心白塔,以后想来也不会再有什么机会见面。

浴室里灯光明亮,地板光洁,莱因赫准确无误的走了进去,不需要眼睛他也可以精准地确定方位。

浴缸里的温水散发的热气,渐渐弥漫在整个浴室中。

温楚脑袋懒懒地靠着男人的肩膀,耷拉着眼皮,迷迷糊糊地打了个哈欠,在等待的间隙中靠着他休憩,一旦不需要说话和思考困意就会袭上来。

莱因赫凝视少女脖颈上的红痕,苍白没什么血色的手指抚摸上去,摩挲着柔软白皙的肌肤。

来回反复,流连忘返,像是要抹去那抹暧昧的痕迹,又仿佛是想要刻下更深的烙印,眼神阴郁,晦暗不明。

他厌恶失控宛如野兽的自己,一边又不受控制地不愿松手。

典狱长羞恼,心境被彻底扰乱,只能把这罪过怪在昏昏欲睡的少女身上。

温楚又打了一个哈欠,眼前雾蒙蒙的,听着水流的声音,随口问道:“莱因赫典狱长,污染区里情况到底多严重啊?您可以跟我说说吗?”

莱因赫语调懒散,轻哂:“折了两支小队,有效消息几乎为零,听也无用。”

温楚唔了声,好奇道:“那您有把握吗?”

“怕了?”莱因赫冷笑。

温楚想到还要进入污染区,当然保障越多越好,莱因赫作为这次任务的指挥官,自然是她最大的依靠。

温楚叹了一口气,可怜兮兮地卖可怜:“好像是有点儿。毕竟我的实力远不如您,像您这么厉害的大人,实力强大,是S级,自然有自保的手段。但是像我们这种向导,尤其是我这种低级向导,身体素质比您差远了,考虑的东西自然会多一些。也许我会像那两只小队一样,一不小心就死……”

“不会。”

莱因赫薄唇开合,嗓音沉冷,粗暴地打断了少女的话,在明亮的光线下,暴戾和躁郁浸染在他的全身,像是地狱中审判的修罗。

他向来不畏惧死亡,连自己的命都不珍惜,此时听见少女说自己可能会死,突然觉得这个字眼太过于刺耳。

完全不能接受,听都不能听。

想要堵住她的嘴,用更柔软的部位,紧紧贴合着,吞掉每一个让人烦躁的词语。

莱因赫搞不清自己的思绪,猜测是因为少女治疗了自己,他不喜欢亏欠别人,也不觉得自己会那么无能,连一个少女都护不住。

他五官深邃立体,眼瞳森冷,薄唇紧紧抿着,大手拥紧着她的腰肢,按进自己的怀中,傲慢又冷硬道:“我不同意,谁能让你死。”

温楚愣了愣,心想自己这算是拿到了典狱长大人的承诺吗?这代表明天在进入污染区后,他会保护她吗?

温楚心想自己这次主动跑来给莱因赫净化其实不亏啊,能够得到典狱长守护的人应该没几个。按照这位暴君的风格,并不屑于违背承诺,所以这个诺言的含金量是真的高啊。

温楚弯了弯眼眸,表现得十分乖巧:“好。我当然相信您的实力。”

莱因赫并未说什么。

浴室中的水汽彻底蔓延开,温度升高,水汽让眼前的画面变得模糊了一些。

交谈了这么久,得到了典狱长的承诺,温楚后后知后觉地记起来他们最初进入浴室,是她请求莱因赫帮她洗澡。

温楚不自觉地在他身上动了动,想要说点什么。

“动什么?”

男人嗓音沙哑,深邃眼眸上束缚着黑色领带,遮挡住那双诡艳的兽瞳,下半张脸苍白漂亮,带来了一种冷清又邪气的俊美,轻而易举地压制了她的动作。

温楚:“我…”她的话还没有说完。

高傲的典狱长脱下了常年佩戴的白手套,骨节苍白冷血,大掌动作僵硬地在少女身上摸索,薄唇紧紧抿着。

面对从未触碰过的少女长裙,轻薄又易破,那双血腥、残忍、可以轻而易举拧断畸变种的大手在动作间竟然展露了一些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做。

温楚感觉到男人的手在她身上不知章法地乱摸,一看就根本知道该怎么做哟,有点儿痒,憋着笑,缓了缓,小声说:“拉链在后背。”

冷峻傲慢的男性哨兵五感敏锐,尤其是顶级哨兵,自然听到了少女嘲笑,有些恼怒,薄唇抿得更紧。

他的手像是想要直接撕碎这该死的裙子,可是顿了顿,动作微僵,隔着领带深深‘凝视’了她一眼。

片刻后,大掌从腰侧摸到了少女的后背,触碰到那细细的拉链。

修长苍白的手指捏住那小小的拉链,缓缓往下拉。

少女身体柔软白皙,肌肤细腻,肩窝可爱,身上香甜的气息更加浓郁了。

莱因赫身体绷紧,喉结用力地滚了滚,黑色领带挡住了他的视线,他看不到。

但是可以精准扎进敌人心脏的典狱长,不差一分一毫斩杀猎物的掠夺者,只听见拉链下滑的声音,就可以准确地判断出拉链到哪个过分柔软的部位。

喉咙干涩,呼吸沉重,眼底渴欲如同快速焚烧的火焰,燎原之势,来势汹汹。

男人手臂紧绷,像拨开一朵盛放的花一样把少女从裙摆里抱了出来。

温楚整个人懒懒的,大眼睛有些好奇地看着莱因赫。

她其实也有些不好意思,但这都是自己提出来的,她不想怂怂地退缩,而且她确实很累了,两次耗尽般的精神净化,掏空来她脑域中的精神力。

结果就是,她现在太阳穴一抽一抽的,还有点儿难受。

不过也仅仅是一点儿,升到C级后,比以前好太多了。以前D级时,可能早就昏睡过去了,哪里还能像现在这样。

现在温楚只是想要偷懒不愿意动弹。

她检查过莱因赫的精神世界,污染情况实在太糟糕了。

精神图景摇摇欲坠,但从莱因赫的外面却看不太出来,唯有进入他的脑域,才能窥探到。

在温楚看来,或许他们之间会很快就有一次深度进化,甚至可以说,温楚是有这个心理准备的。

当然,这只是温楚心底暂时的想法,未完全定下来。

典狱长的身材很棒,胸肌健硕腹肌紧实,长得也无可挑剔,在必要的情况下,她不介意帮他深度进化一次。

现在就当提前适应好了,或者说提前考核。

她可不希望到时候这位冷酷无情的典狱长,在她替净化他的脑域后,没有半点服务意识。

如果直接丢下她,不照顾她,这种狗男人可以直接丢了。

温楚思考着,看了莱因赫一眼,现在看来似乎还可以,是可以调_教的。

那就不如提前练习一下,反正她也不亏。

温楚有点迷迷糊糊地想。

长发漆黑柔顺地披散在少女的身后,温楚打了一个哈欠,小猫咪一样乖乖地趴在男人胸膛上。

莱因赫领带下的耳廓微红,脑海里能够想象少女此刻的模样,眼眸里翻涌着昏暗浓稠的情绪,隔着黑色领带直勾勾盯着她,手指不轻不重地尝试解开小小的扣子。

他并不懂,还在探索扣子的解法。

温楚脸红扑扑的,呼吸微微凌乱,快速瞥了男人一眼。

明知道莱因赫看不见,黑色领带绑得严严实实的,明知道只是无意间的动作,并不能真正看见她。

可是她身体颤了颤,肌肤泛着淡淡的粉色,白皙的脚趾微微羞耻地蜷缩着。

温楚轻咳了一声,睫毛颤了颤,主动提出了新的话题:“莱因赫典狱长,之前没有向导给您净化过吗?”

莱因赫手上的动作没有停,面容挺拔冷峻,薄唇开合,“这里没有向导。”

温楚有点儿痒,身子轻轻动了动,气息微乱:“可是您这样的哨兵,如果需要向导,想要向白塔申请向导应该不难吧。”

莱因赫侧脸冷漠,整个人宛如锋利冰冷的长刀,除了微红的耳廓外,很难想象这种上位者,此时会在跟女人胸衣扣子做斗争。

反差太大了。

温楚想到这个,身体敏感地颤了颤,耳垂红透了。

莱因赫并未否认,凉薄地嗯了声,对这个话题显然兴趣不大。

温楚想了想,还是决定给莱因赫买个好,诚实道:“您现在脑域污染的情况比较严重,想来您应该比我更清楚,我建议您向上申请一位高等级的向导抚慰您,可以极大的消除您的痛苦。”

莱因赫没有说话,意味深长地勾起凉薄的嘴角,冷笑了一声。

温楚还想要继续说点什么,到底是向导,还是自己治疗的哨兵,她多多少少还是有着医生对病人的

伴随着细小咔哒的声音,窸窸窣窣的衣料拉扯,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一样东西,似乎有些困惑:“这么小?”

温楚愣了愣,一时回不过神,立刻骂道:“你才小!”

莱因赫微怔,下意识‘看’向她,抿了抿唇:“我没说那小……”

温楚脸红扑扑的,立刻打断他的话:“典狱长大人,不要继续说了!”

莱因赫脸色阴沉,很不好看,声音沙哑,勉强嗯了声,头一次被人粗暴地警告,下意识厌恶,却在意识到是谁后,薄唇微僵。

高高在上的典狱长,终究没有同这个近乎在挑衅他的少女计较。

温楚松了一口气。

少女长发又长又密,非常漂亮,但是男人眉头紧锁,显然对清洗少女头发这种事很不熟练,动作有些粗鲁且僵硬,温楚感到有些微微的疼,但好在整体来说勉强合格。

唉……

温楚幽幽地看着地面上黑发,都是男人在帮她洗头发时不小心扯掉的,说不上后悔还是不后悔,是有那么一点点复杂和心疼。

她的头发可以非常漂亮的!

算了,这个时候计较这事好像太晚了些。

毕竟典狱长大人身居高位,冷艳高贵,很明显从未伺候过人,动作笨拙一点也很正常啊,温楚其实对他也没有太大的要求。

其实时间一长,温楚在治疗结束后那种娇气劲儿其实已经散了大半,如果在这个时候莱因赫拒绝继续服务她,她大概也会直接同意。

莱因赫虽然不太情愿,但并未主动撕毁自己的承诺,在她提出要先洗头发,还要各种步骤,一遍两遍……还要上护发素。

男人沉默,面容阴沉,下颌紧绷,骨节分明的手抵在她的后脑勺,无语冷笑:“你还挺会使唤人。”

温楚脸红了红,男人看不见,但是她还是冲他笑了笑,干巴巴道:“女孩子是要麻烦一些啦,我的头发又那么漂亮,当然得好好爱护。”

莱因赫大掌无意识地抚摸着少女顺滑的黑发,五指缓缓插进发丝间,感受到指尖的凉意,不知在想什么,轻嗤了一声。

温楚知道他同意了。

麻麻烦烦地洗过了头,擦拭过头发。

温楚被男人抱进了浴缸里,她像条漂亮的美人鱼一样,软软地趴在浴缸边缘,脖颈纤长,眼睛水润,湿_漉漉的,脸颊被热气熏得粉扑扑的。

时间太久了,她那点精神被消耗了大半,少女眼尾泛红,耷拉着薄薄的眼皮,红唇微微开合。

似乎下一秒就要晃着脑袋倒下去,滚进水里咕噜咕噜。

温楚渐渐地可以无视男人的动作,下颌搭在手臂上,侧着身,一边努力抵抗着浓重的睡意,一边偷偷摸摸想睡。

莱因赫小臂肌肉紧实有力,腕骨清晰硬挺,白色衬衫湿了,紧紧贴在男人健硕的胸肌上,肌肉轮廓利落性感,皙白的指尖擦过少女纤细的肩膀,后背,也一点点地往下……

温楚脸颊红扑扑的,昏昏沉沉,半梦半醒。

男性手指修长有力,温度鲜明,指腹上有淡淡的薄茧。

略微粗糙,与少女细腻柔软的肌肤相比过于明显。

温楚猛地惊醒,睫毛颤了颤,敏锐地察觉到了危险,抬眸,下意识并拢纤细的双腿。

男人眼睛被黑色领带挡住,尾端垂在脸侧,面容苍白,浸透的白色衬衫紧贴胸肌,半遮半掩,欲露不露中,添了一抹说不出色气。

典狱长大人直勾勾地‘盯’着她,大掌掐住她的腿根,指骨陷入少女细腻的软肉中,低沉的嗓音沙哑:“分开,这里也需要清洗。”

第82章

温楚身体轻颤, 脚趾蜷缩,粉润的手指捉住浴缸的边缘,白色的雾气弥漫在眼前, 眼睛也雾蒙蒙的。

恍惚中, 她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男人手指骨骼硬挺, 手背青筋凸起, 指骨深深的陷入大腿白腻的软肉中,仿佛某种色气的束缚。

温楚意识尚未完全清醒,微微低喘, 双腿在大掌下稍稍分开, 感受到了危险, 下意识抬腿踹过去。

水花四溅, 有一些溅落在男人的身上, 温热的水打湿了他身上的衣服。

莱因赫微微侧了下头, 眉眼阴冷, 动作利落快速地握住了她的小腿。

飞溅的细碎水珠砸在地上,也落在男人暗绿色发丝,冷白的脸上、鼻尖、薄唇…典狱长面容苍白冷漠, 大掌稍稍用力,轻而易举化解了她的攻击。

几乎是本能,长指用力可以轻而易举地捏碎少女的腿骨, 可是比本能反应更快的,脑海里记起这个少女是谁。

他冷着脸, 硬生生地停下攻击性的动作,不耐烦道:“闹什么?”

男人薄唇在说话间开合,无意间把水珠吃了进去,这个水是……

温楚不由地看向他的唇, 脸红了红。

“不是你让我帮你洗?”莱因赫声音寡淡薄凉,仿佛高高在上的禁欲者,领带束缚住他的眼睛,转回了头,精准地‘注视’她。

温楚回过神,尴尬地讪讪笑,小声说,“我刚才没反应过来。”

她刚才几乎是睡着了,昏昏沉沉的太舒服了,也忘记了自己在干什么,也不知道莱因赫发现了没有。

她手臂撑在浴缸边缘想坐稳,想要坐稳,双腿被迫分开,这个姿势实在有些怪。

“现在清醒了?”他嗤笑,语调毫无起伏,冷静而没有感情。

偏偏里面好像有一种粘稠又阴郁的贪婪,因为似是无意,大掌把少女往浴缸里拽,无意间在她的小腿肚上摩挲了一下。

莱因赫喉结滚了滚,心里有些恼火,比起把她拽回浴缸里,似乎更想少女拽进怀里……反击回去,惩罚她对他的冒犯。

温楚有点儿痒,肩膀缩了缩,点了点头。

意识到莱因赫看不见,立刻道:“嗯嗯。”

“把我身上弄得全是你的味道。”莱因赫发丝湿润,浑身湿了大半,紧贴的衬衣勾勒出健硕的胸肌,肩膀和手臂肌肉线条起伏有力,充满了强悍的力量感。

他眉头紧皱,喉咙有些干涩,冷笑讥讽:“甜得发腻。”

温楚眼神虚软,又有点儿不服气,低头在肩膀处嗅了嗅,轻声反驳:“怎么可能!洗发水和沐浴露都是用你的啊!”

“不要企图反驳我的话。”典狱长眉眼阴戾,有些羞恼,冷漠道,“那些再多,你的味道还是到处都是,根本盖不住。”

“啊…”温楚睫毛颤了颤,有些怀疑他话中的真假,可是想到哨兵五感敏锐,确实是向导难以比拟的,一时又觉得莱因赫说的可能是真的。

一想到这里,温楚身体不由自主地扭了扭,身子往后撤,想要把自己蜷缩起来。

“你最好安分一点。”莱因赫嗓音低哑,警告这个乱动的少女,拽住她的小腿拉回自己的方向,“还是你其实根本不想结束这个无趣的游戏,想引诱我,让我陪你玩整晚?”

温楚脸红得滴血:“我才没有,你不要胡说!”

浴缸里的温水晃动,体温微微交织着。

“你最好没有。”莱因赫面无表情,黑色领带束缚下耳朵微红,呼吸微沉,大掌顺着小腿摸到了膝盖,往上握住她的大腿……

典狱长强大冷漠,手指骨节分明,无论是扭断敌人的脖颈,还是一点一点细致地给少女的身体做清理工作,力度都控制的相当的精准。

温楚眼眸微热,闭着濡湿的眼睛,乖乖地没有动,脸侧的发丝凌乱,能清晰感觉到男人长指鲜明的存在感,脸颊更加红润了,呼吸凌乱,极力克制得发抖的身体。

莱因赫下颌绷紧,薄唇紧抿,湿润的额发低垂,黑色领带束缚住他的眼睛,耳边听见少女凌乱的呼吸,喉咙用力地吞咽了一下。

偶尔温楚不自在地想动,男人大掌按住她柔软的小腹,嗓音微喘,像是在斥责她:“别动。还没洗干净。”

地面上的水倒映着光,影子落在上面,两个影子似乎要交缠在一起。

温楚从来没感觉过洗一次澡会这么漫长……终于结束了。

温楚被男人用浴巾包住,有力的手臂揽住她的腰肢,强势地拥进怀里。

她惊呼了一声,手指在虚空中抓了抓。

莱因赫一顿,放慢了动作,让她侧过身,趴在男性哨兵紧实有力的胸膛。

她身体轻颤,下巴软软地搭在男人的肩膀上,整个人被水泡软绵绵的,眼尾浮出一抹淡淡的红色。

不过洗完澡是真的舒服,全身暖洋洋的,她侧了侧头,温热的呼吸扑在男人的脖颈上。

温楚猛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这里没有换的衣服啊。

刚才脱下来的衣服,肯定不能穿啊,温楚现在很嫌弃的。

温楚小腿晃了晃,从浴巾里伸出手指,没有想太多,戳了戳他的胸膛,轻声问:“典狱长,这里好像没有换洗的衣服,怎么办好啊?我的衣服还在房间里。”

面对少女无知的冒犯,莱因赫非常厌烦,眉眼霜冷,只是他懒得同这小麻烦精计较。

这小麻烦精一定会娇里娇气地在他耳边鼓噪,一堆话砸过来,没完没了说个不停。

她的精神体不该是猫,应该是百灵鸟。

吵死了。

温楚不知道莱因赫在想什么,睁大眼睛,奇怪道:“你怎么不说话啊。”

想到了什么,她怀疑道:“莱因赫典狱长,你不会让我穿回原来的衣服吧?我不要的啊!”

莱因赫垂眸‘看’她,眉眼温怒:“现在回你房间。”

“可是这里离我那里还远……”温楚立刻担心起来,“会被人看见的。”

“我不会让人看到你。”莱因赫发现自己很不喜欢这件事,手臂微微揽紧,薄唇勾起毫无温度,“你在紧张什么?”

温楚还是担忧:“真的吗?”

莱因赫冷冷地扯了下嘴角,表面容苍白阴冷:“谁看见了,我就把他的眼珠挖下来,给温向导当礼物?”

“这……倒也不至于。”温楚小小声说,身体抖了抖,攥紧浴巾,犹犹豫豫地瞥了莱因赫一眼,一时辨不清这话中的真话。

应该是想吓她吧?她不确定地想,把头埋在他肩膀上无意识蹭了一下。

不过莱因赫简直就是冷血无情的暴君啊!好吓人说!

莱因赫微怔,薄唇紧抿。

“现在倒是知道怕了?”莱因赫回神,冷笑道,“刚才使用我不是很熟练吗?”

温楚咽了咽口水,轻轻摇了摇头:“我一直很尊敬您啊,莱因赫典狱长。”

“巧言令色的小骗子。”莱因赫眯起眼眸,拿过黑色军服,盖在怀中少女的身上,宽大冰凉的男性制服直接挡住了她的身体。

莱因赫速度很快,温楚完全没反应过来他是怎么行动,或者说精准地确认哪个楼道里没有人的,避开了所有可能的窥探。

总之,没有人看见第一监狱典狱长把中心白塔的小向导送回了房间里。

莱因赫原本想直接丢进房间里,但记得少女那比猫还要笨拙的身体,他终究是仁慈地没有弄疼她,只是仍到了松软的被子上。

温楚懵了懵,眨了眨眼睛,慢吞吞地从浴巾里爬出来的时候,典狱长已经消失在房间里了。

她也不太在意,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哈欠,从床上下来,找了一套睡裙换上。

夜渐渐深了,温楚很快扛不住昏昏沉沉的睡意,但是还是顶着困意把行李箱的东西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爬上了床,直接睡了过去。

闹钟及时地吵醒了温楚,她懒懒地在床上打了几个滚。

奶糕早就醒了,甩动着粗大的毛茸茸尾巴,舒舒服服地在阳台上晒太阳,桃桃躺在它的身上,一起晒太阳。

两小只可爱得不要不要地,见温楚醒了过来,一个个跑过来跟她贴贴,又欢快跑回去。

温楚心情不错,记起今天的任务又有些沉重,不敢在耽搁时间,飞快爬起来洗漱。

选择跟随莱因特典狱长去污染区,也不确定到底要去几天,但是该带的还是要带的。

温楚吃过早餐,先去病房看望小悦。

小悦还躺在床上休息,不过已经能靠在床头了,对于温楚要出发去污染区的事并不赞同,同时也不太信任第一监狱的哨兵。

小悦皱起眉,握住温楚的手:“这是第一监狱的任务,跟你有什么关系啊?听我的话,还是不要去了吧,我不放心。”

在她看来,传闻中暴君气质的莱因赫并不像是那种可靠沉稳的哨兵,对温楚看起来也不热情,怎么能够照顾好她们的小向导呢。

小悦不信任他。

温楚没有企图改变小悦对莱因赫想法,毕竟她对他的印象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但是典狱长是个信诺的人,昨晚她已经验证过了。

只是事态紧急,温楚经历过几次任务,愈发清楚一个治愈系向导对于战场的重要性。

两只小队折在污染区里,温楚不想牺牲更多的战士了,她不一定能发挥很大的作用,但是只要牺牲的哨兵能少一些,这就足够当她选择跟随过去的理由了。

“也不一定会有危险,你也知道的,向导从来都是在后方,不会到战场前面!”

温楚连忙安慰她说会照顾好自己,让小悦好好养伤,她很快就会回来的,生病最忌焦虑,影响病情的恢复。

安抚好了小悦,温楚拖着小行李箱走了。

第一监狱的哨兵战士们扛着各自的行李,以及各种装备。

飞艇停在正前方。

今天的风有些儿大,漆黑的长发在身后飘动,温楚抬眸,看向正前方。

莱因赫身姿笔挺冷硬,站着正前方,穿着肃杀冰冷的军装,戴军帽,侧脸冷峻锋利,帽檐微低挡住他的沉冷眉眼。

修长手指戴着白手套,肩膀上有银色的勋章,黑色的披风在风中划出利落的弧度。

男人面无表情,冷漠地在跟属下交代着什么,宛如一把嗜血冰冷的长刀。

一眼看过去确实如同小悦所说的不好惹,难伺候,相当的傲慢,简直就像是不可攀登的高峰。

哨兵在他的面前都异常的乖巧。

温楚有一瞬间的恍惚,实在难以想象这样冷酷无情的典狱长,用黑色领带绑住深邃冷漠的眼眸,用那双包裹在白手套下苍白冰冷的手指一寸一寸地清洗她的身体,从肩膀到腰肢、大腿……指尖带着热意,动作不容抗拒。

在某个瞬间,莱因赫忽然转眸看了过来,帽檐下的冷眸宛如高山冷雪。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

不到半秒,莱因赫冷漠转开了头,低头整理白手套,冷淡又遥远,仿佛他们两个从未认识一样。

旁边有位哨兵看到了这一幕,心跳了下,怕可爱的小向导伤心,立刻安慰说:“典狱长一直就是这个性格,并非对温小向导您不满,请不要介意。”

旁边的哨兵们听见这话,立刻停下了脚步,纷纷开口。

“您不要害怕,没事的。”

“害怕的时候是不是吃糖会好点,我包里有!我给您拿?”

……

看吧,就这鬼脾气!

温楚摇了摇头,仰头弯了弯眼睛,水眸波光粼粼:“谢谢你们,没有伤心哦。”

哨兵脸红了红,挠了挠头:“没有伤心那就好。您要是害怕的话,可以不要靠近典狱长。”

“好啊。”温楚在心里摇了摇头,心想莱因赫在下属心里都是什么恶魔形象啊。

莱因赫抬眸,往某个方向,撇了一眼,注意到少女轻快的笑容,握住长鞭的手微微收紧,眉头紧锁,心里升起了些许不悦。

以及烦躁。

他不知道自己在烦躁什么。

莱因赫面容阴沉,转过了身,黑色披风扬起的弧度冷硬。

温楚回过头时,只能看见男人利落干脆的身影,身形高大挺拔,像是一把毫无感情的长刀,不过温楚记得他的体温是热的,在净化结束时会失控,粗重地喘息,贪婪地舔吻她的脖颈,像是要把她吞下去。

反差真是大呢。

温楚慢悠悠地想,没有在意莱因赫的冷漠,笑着拒绝了面容帅气真诚的哨兵们的帮忙,慢慢走上飞艇。

已经不是第1次出任务了。

温楚驾轻就熟,也不在意坐在什么地方,何况她其实也渐渐意识到自己还是挺受欢迎的,更多时候更为为此有甜蜜的苦恼,她根本没有这么多只手可以给每一只热情小可爱足够的抚摸。

但是温楚喜欢坐在窗边,玩光脑玩累了可以看看外面的风景。

只是温楚还没有坐下,就有一位哨兵快步走了过来,面容担忧地看向他,忧心忡忡道:“温小向导,典狱长有事找您,请您立刻过去。”

温楚眨了眨眼,心里有些奇怪,不知找她有什么事,应了一声:“好的。”

温楚跟在哨兵的后面,问道:“典狱长找我有什么事啊?”

哨兵看了看温楚,看了又看娇小的小姑娘,不安道:“我也不清楚。”

温楚没有这位哨兵这么紧张,笑了笑安抚道:“向来按照典狱长的性子,应该不会为难我。”

哨兵想了想,觉得也是。

他们来到了一到舱门前,哨兵为温楚打开了舱门。

温楚往里面看了一眼。

房间里只有莱因赫一个人,披风脱下被丢到一边,他坐在椅子上,身姿笔挺冰冷,军服勾勒出利落完美的身影,长腿交叠,不怒而威。

哨兵担忧地看了温楚一眼,欲言又止,最后对上典狱长阴冷幽深的目光,犹豫着关上了舱门。

温楚往前走了一步:“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莱因赫指腹摩挲着长鞭,自从上了飞艇,回忆起刚才的那一幕心里莫名烦躁,此时见到温楚,烦躁微微散了些。

“你真让人心烦。”他薄唇微启。

温楚莫名其妙:“……您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莱因赫掀开长睫,眼瞳宛如深暗的湖,薄唇开合,语调森冷:“过来。”

温楚表情警惕,看向他,怀疑莱因赫是想故意找她茬,难道是反应过来后恼羞成怒,想要算昨晚的账。

房间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门也关了。

莱因赫想对她做点什么,要欺负她,她这个脆皮向导,是毫无反抗之力的。

真的这么小气吗……她好像大意了。

温楚慢吞吞地往一步,又犹犹豫豫地往后看,看着紧闭的舱门,有些猜测不出莱因赫的真实意图,拿不定主意该不该直接跑掉算了。

少女这点动作,自然瞒不住S级哨兵,莱因赫注意到她的动作,心里冷笑,薄唇凉薄勾起:“你现在才反应过来,是不是太晚了点?”

嗓音阴恻恻的,仿佛暗含着某种威胁,听得温楚头皮发麻。

完蛋,竟然是真的么?

温楚心里后悔极了,心想果然是自己轻敌了,哪里想到典狱长竟然这么小气,还要报复她。

温楚立刻转身往外跑,长发飘扬,想要打开门冲出去。

可温楚还没有跑出两步,细软的腰肢就被男人紧实有力的手臂给禁锢住,身体往后,后背撞在男人健硕饱满的胸膛上。

莱因赫紧紧搂住她的腰,暗绿色头发微乱,轻蹙着眉,看着少女红扑扑的小脸,眼眸暗了暗,气息滚烫在她耳边低语:“能跑到哪里去?”

“啊,放开我!”温楚心脏狂跳,开始挣扎,小腿在半空中乱蹬,鞋子都踢掉了,“你…要是敢对我做什么,伊维尔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听见这个名字,莱因赫脸色阴沉,想起自己被当做其他男人的事,拥着怀里的少女往回走,恼意更重,“闭嘴,不要让我听见这个名字。”

“我不要!放开我!!”温楚被丢到了椅子上,挣扎得更厉害了,这次真踹在莱因赫大腿,修剪圆润的指尖往前划到了男人的下颌。

以及一道浅浅的红痕出现男人的下颌,温楚没有发现,还在继续反抗。

目前为止,没有哪个人敢在他头上撒野,更没有人敢踹他,还不止一脚,还让他破了相。

莱因赫没有在意那一脚,对这种小猫咪的抓挠有些不耐烦了。

骨节分明的大手抓住她的两只手腕,轻而易举地压在少女头顶,另一只手捏了捏她的下颌,眼眸阴戾,威胁地警告她:“安静点。”

少女身香甜的气息更浓郁了,比昨晚更洗过澡的时候更香。

莱因赫穿着军服,身形劲瘦挺拔,军服包裹着两条笔直的长腿,冰冷的膝盖缓缓分开她的双腿,布料互相摩挲,把少女往椅上压。

知道温楚性子娇气,他本能地克制着力道,没有弄疼她,长指摩挲着细瘦的腕骨。

他喉咙干涩,呼吸急促,厌恶又忍不住靠近,视线落在少女纤细的脖颈,无意识地沉迷,嗓音低沉沙哑:“味道怎么又更香了?”

温楚心思全是莱因赫要报复她这件事,昨晚这狗男人就是威胁她要挖人眼珠子,听起来就不像是假话,鬼知道他现在想干嘛,就算不挖眼珠子,不会要打她吧?

见他靠近,温楚眼眸泛着雾气,心里有些害怕,又有些困惑和古怪,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

见他靠近,手脚挣脱不得,来不及思考,小脑袋往前,不管不顾地张嘴咬破了男人的唇。

薄唇和红唇撞在一起。

轻微的疼痛从唇上传来,少女嘴唇柔软馨香。

莱因赫微怔,瞳孔紧缩,身体僵住,有些措手不及,嘴中尝到了腥甜的血腥味,和少女身上的味道,像是中了毒。

温楚成功咬了狗男人一口,但也把自己嘴唇撞疼了,瞬间眼泪汪汪,呼吸凌乱,眼泪眼泪欲掉未掉,立马就要缩回来。

男人动作比她更快,戴着白手套的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长睫敛下,微微侧过头,粗喘着再度吻上了她的唇。

第83章

男人睫毛纤长, 眼尾弧度锋利,瞳孔又深又暗,掌心压着她的后脑勺, 亲她也是难掩强势和凉薄。

温楚愣住, 眼眸微微瞪圆, 被亲得猝不及防, 挣扎的动作都停住了,眼神懵懵地看着他。

直到唇上舔吻碾压的力道一点点加重,温楚身体颤了颤, 小脸泛着热意, 手指无意识蜷缩了下, 呜咽声全部被男人堵在唇中。

她后背紧贴着椅背, 上面还留着男人的体温和气息, 她无助可怜地被压在椅子上, 男人结实宽阔的身体从上方笼罩住她, 占据她全部视线,压得她不能动弹。

健硕强悍的男性哨兵身体下,只能看见少女两条纤白皙细的长腿, 无措地搭在男人劲瘦腰侧。

男人身体温度高,气息清冽冷漠,隔着薄薄的布料, 传到她的身上。

他的眼瞳冰冷,呼吸气息滚烫, 扑在她的侧脸上,冰冷又热烈地同她纠缠。

典狱长显然根本没亲过人,动作生涩,没有一点儿经验, 说不上是咬还是舔。

真的是在亲她吗?

温楚眼前雾蒙蒙的,甚至怀疑,他现在根本就是在报复她刚才咬他,现在也在故意咬回来。

红唇被男人磨得麻麻的,热热的,软软的,带来难以掌控的侵略欲。

温楚呼吸急促,眼尾泛着软软的红,感受到唇上的厮磨,想要转过头,戴着白手套的大掌紧箍着,轻而易举地瓦解了逃避的动作。

她心跳有些快,睫毛轻颤,身体不由软了下来,被堵住唇呜呜说不出话。

又不是第一次亲了,温楚并不介意跟莱因赫亲一亲,只是这个技术实在是……有点糟糕了,她的嘴唇有点疼。

她的两只手腕被扣紧压在头顶,攥紧又不会让她挣脱的力道。

男性哨兵的身体有些重了,沉沉的,军装下的肌肉凸起绷紧,极力克制着想要侵占更多的欲望,充满了强大的力量感。

过了两三分钟,莱因赫顿缓缓往后退开了一些,却没有松开她,气息凌乱喘息着,耳朵微红,眉头紧锁地盯着她。

英俊冷白的男人长相完美,好看得无可挑剔,此时脸色却不太好看,衣襟散乱,露出一小截性感的喉结,没有了第一监狱典狱长对外时了冷酷残忍的暴君形象。

是她无意间蹭开的,男人狭长的眼尾红,薄唇也红红的,润润的,看她的眼神却阴恻恻的。

不得不说,毁掉男人一贯冷漠自持的形象,压着她,克制不住地边喘边吻,这种时候是有点儿微妙的快乐。

只是……

温楚看着他的表情,不知道都要以为是她强吻了他!

可是明明不是啊!

这狗男人连吻都不会,磨得她的唇生疼,还咬了好几口,简直像狗一样,温楚不知道该不该庆幸至少他没有咬破她的唇。

想到这里,温楚视线往下,看到了他嘴角的伤口,明显破开的口子,在那张苍白俊美的脸上,有种肆虐残破的诱惑。

温楚眼神躲闪,多多少少有些心虚。

至少,她先咬伤他的,说疼肯定是莱因赫更加疼!

不过即使是这么冷漠无情的男人,嘴唇也是软软的,吻她时冰冷又黏稠,让人想到喝一口就会熏晕的红酒。

“为什么要吻我?”温楚窝在椅子上。

“是咬你。”莱因赫语气僵硬,长睫敛下,挡住他些许视线,没有同她对视,目光却不受控制地落在她红肿的唇上,面无表情说,“是你先咬我的,这是对你的惩罚。”

莱因赫长指搭在军服扣子上,喉咙滚了滚,解开了两颗扣子。

他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眼眸又深又暗,看着少女无意识舔了下唇,染上一抹色_欲的淫_靡,呼吸再度乱了,他控制不住地想要吞咽。

莱因赫为自己被少女无意识的诱惑感到烦躁。

他寻不到来因,只能将此怪罪在她刚才冒犯了他,挑衅、攻击、啃咬第一监狱的典狱长,引诱他堕落,自然要付出代价。

温楚微怔,有些无语,所以这真是在报复她啊?

好吧,真要算起来,比起挖眼珠子,不过一个吻而已,杀伤力简直可以忽略。

温楚瞥了似乎在出神的典狱长一眼,这人从来运筹帷幄,自我唯我独尊,刚才的吻倒像是让他难得陷入了沉默中。

“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温楚视线往上,扭了扭自己被束缚的手腕,提醒他。

莱因赫没有做声,他的喉结滚动,眼底有些不被任何人察觉的狼狈,比起松开温楚,他更想要像刚才那样再报复温楚一次,最好更重一点。

温楚扭动着手腕,小声地嘟囔道:“莱因赫典狱长,您咬也咬了啃也啃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温楚现在也想明白了,莱因赫根本没想过要打她,只是故意吓她罢了。

她竟然真的被他骗到,吓得想要逃出去,这个可恶的狗男人!

想到什么,温楚警惕地盯着他,润泽的红唇抿了抿,狐疑道:“你不会还想要来一次吧?”

“我没兴趣。”莱因赫察觉到了她的戒备,心里有些烦躁的不悦,硬邦邦地开口。

温楚松了一口气,点头:“那就好。那就麻烦典狱长大人高抬贵手,放开我好吗?”

莱因赫眉眼阴沉,薄唇微抿,顿了顿,终于松开了她。

温楚脸上还有红晕,慢吞吞把两只手放下来,揉着手腕,还好并不疼,只是有点儿酥麻。

她看向莱因赫,男人军服利落笔挺,侧过了身,像是在刻意地避开些什么,戴着白手套的手握着水杯,仰头喝了一口水,喉咙滚动。

温楚眨了眨眼,在房间里看了一圈,刚才光顾着思索典狱长想要做什么,还没来得及观察这个房间。

不愧是在指挥官的专属房间,设备齐全,可比外面好多了。

不仅空间宽阔舒适,桌面上竟然还有各种各样的零食和水果,摆了一桌。

莱因赫竟然会喜欢吃这些东西吗?真是稀奇。

温楚犹豫着站了起来,想着这次莱因赫既然已经报复回来了,昨晚的账应该一笔勾销了,那应该没她什么事了吧?

她看向紧闭的舱门,往前一步,再偷偷看了莱因赫一眼,决定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摸摸遛出去。

可是还没走一步,手腕忽然被修长白皙的大手攥紧。

温楚心跳了一下,老老实实回过头,无奈道:“典狱长,您已经报复回来了,我可以出去了吧。”

“我昨晚一晚上没有睡,睡不着。”莱因赫顿了顿,冷着脸说,语气没有任何起伏,漠然道,“都是你的错。”

温楚下意识反驳:“关我什么事啊?我昨晚睡得很好啊,肯定不是我打扰了你!”

莱因赫听见这话表情更难看了,打量着她,冷笑了一声:“待着这里,等我想好怎么处置你前,不许出去。”

温楚:“……”

温楚实在搞不懂莱因赫想要做什么了,看见莱因赫坐回椅子上,双腿交叠,翻看桌上的文件,一时摸不着头脑。

鉴于哨兵与自己的武力值相差太大,在污染区还需要莱因赫的帮忙,温楚决定,在这种时候还是顺着他比较好一点儿。

这里确实比在外面要舒服多了,温楚干脆在莱因赫旁边的沙发坐了下来,心态跟咸鱼差不多,既然无法反抗那不如就地躺平享受。

反正看样子莱因赫一时半会没有要折磨她的意思,温楚悄悄打量了他一会儿,伸出手,偷偷拿起了桌面的零食,小心地撕开了薯片的包装袋。

房间里只剩下了少女偷偷摸摸,咔嚓咔嚓吃薯片的声音。

温楚吃得专注,紧绷的精神很快彻底放松下来,看着电视剧,忘了自己身在何处,一边吃一边看。

莱因赫转头,手指握着报告,侧过头,看向身体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眼神专注地看着电视剧,脸颊红扑扑的少女。

他处理公务的时候,向来不喜欢有人在旁边打扰,何况还是在他旁边吃个没完。

但是他在此刻,奇异地一点儿也不讨厌。

温楚看完一集,不想再继续了,有些儿无聊,干脆开了一局游戏。

玩了两局,也输了两局。

今天的操作不太顺手啊,温楚的心情不太美妙,还有点糟糕,刚想退出来,屏幕跳出来了一个视频通话。

是梵臣!

温楚记得他现在在污染区出任务,那个污染区的等级听说也很高,污染浓度特别高,情况也很紧急。

现在肯定在出任务的过程中,温楚担心他那边情况紧急,害怕是出了什么意外,难道需要向导的净化吗,毫不犹豫地立刻接通了视频。

屏幕那头晃了一下,视线刚开始有些黑暗,后来才变得清晰。

明晃晃的光线下,所有的场景看得清清楚楚,对面背景空旷,只有一个男人。

黑豹哨兵没有穿上衣,只穿着黑色军裤半系着皮带,赤裸着健硕强悍的上半身,肩颈线条性感肌肉紧实,肌肉因为用力而在充血,脖颈青筋绷起,黑发湿润凌乱,像是刚刚结束完一场激烈的战斗。

温楚懵了一下,被眼前的画面搞得一怔,视线便不由集中到画面的正中间。

男人胸肌饱满性感,轮廓结实健硕,大到无法忽视,其中一边胸肌的孚乚头上纹着一枚小小的牙印纹身。

形状比较小,看得出来是个少女咬下的,透着说不出的色气。

原本这个牙印刺青该很醒目的,可是在此时,牙印纹身都变成了点缀。

因为在两块结实男性胸肌的中间,夹着一颗红彤彤的小樱桃。

温楚表情呆了呆,眼眸微微瞪圆,愣愣地看了两秒,因为眼前刺激的场面搞得一时没有回神。

胸肌夹樱桃!!!

温楚脸一下子就烧了起来了,耳朵红得快要滴血了,这这这……

“宝贝,好看吗?”男人挑眉,声音低沉慵懒,汗水从漂亮的侧脸滑落,说话间胸肌还跳动了一下,但是樱桃还夹得稳稳的,没有从胸肌上掉下来。

赤-裸-裸的就是在勾引她啊!

在上次梵臣在电梯里给她表演摸胸肌之后,这次他又给她表演了胸肌夹樱桃。

明明已经警告过他一次了,怎么还来同样的花招啊!怪不得连副队津风都要提醒她不要看上自家队长。

这家伙不是污染区执行任务吗?现在还应该还在里面啊,这种时候了竟然还有心思勾引她,这只大黑猫真是太不要脸了。

温楚就是没有吃够教训,因为担心他,才把上次电梯的事忘了,没有记住教训。

现在好了吧,终究是小看了大黑猫的无耻。

“宝贝脸好红啊,是在害羞吗?”男人喉结滚动,拖长着懒散的嗓音,“喜不喜欢,只给你看。”

温楚脸红通通的,视线躲闪,忍不住又瞥了一眼,手指轻颤,下意识要把视频直接挂断,软绵绵骂道:“你、你不要脸!”

绝对不能给这大黑猫甜头,越夸越不要脸,要不下次只会更加过分。

可是,在温楚挂断之前,她的手腕突然被一双带着白手套的手握住了。

男人手指修长,腕骨硬朗,透着冷硬的矜贵,轻而易举地阻止了她的动作。

“您松开我啊……”温楚本能地转过头,看向站在沙发后的男人,眼眸水润着,泛着湿漉漉的水光,像是在害羞。

莱因赫盯着她,眼眸晦暗,手指不由收紧,面容冷峻:“他是谁?你那两个情人之一吗?”

温楚还没来得说话。

“乖乖,这是哪个野男人啊?”梵臣勾起嘴角,眼眸阴郁,敌视的目光看向中几乎将少女环在怀中的男人身上,扯了下嘴角,“喂,讨厌的狗东西,松开我的宝贝。听到没有?”

“梵臣,你别这样说。他是第一监狱的典狱长……”温楚看向梵臣,语气有些责备,却中不自觉地地带着亲昵和熟稔,可见在两个男人之间对谁更加熟悉。

莱因赫心里暴戾升起,眼眸暗了暗,阴郁沉暗的情绪在心里翻涌。

温楚话还没有说完,下巴被突然被男人捏住,抬起,不得不扬起纤细脆弱的脖颈。

她愣了愣,话被迫停住了,眼神迷茫,不明所以地跟他对视。

男人眼神冷漠,暗绿色发丝低垂,突然俯身下来,当着梵臣的面,冰凉的薄唇吻住了温楚的唇。

温楚瞪圆眼眸,心一跳,手指紧张地蜷缩,呼吸乱了。

视频的另一边。

性感饱满的男性胸肌弹了弹,红红的小樱桃从胸肌间掉落,砸在地上。

梵臣嘴角的笑意彻底冷了下来。

大黑豹瞬间炸毛了!

第84章

温楚睁大眼眸, 懵懵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脑子一片空白,完全被这个莫名其妙的发展打得措手不及。

不是!不是!!不是!!!

温楚怀疑自己是不是做梦了, 莱因赫怎么又突然亲了她, 距离上一个吻才不到两个小时吧。

这次又是因为什么?难道还是想要报复她?

各种思绪在脑海中飞快闪过, 又快速消失, 继而就是想到了屏幕对面的梵臣,他肯定已经炸毛了。

情况怎么乱成这样啊?

温楚心跳很快,这次她的双手解放着, 下意识去推男人的肩膀, 男人胸膛紧实温热, 身形高大, 笼罩在她的上方, 遮挡住了头顶的光线。

想到屏幕对面梵臣还在看, 温楚心里羞耻, 又有点儿说不出的异样,脸颊红扑扑的。

她张嘴想要说话,跟刚才被压在沙发上想要逃脱他的舔吻不同。

应对这种脸红心跳的场景, 温楚心跳砰砰直跳,更急于从这种羞耻度爆表的场面中挣脱出来,微启红唇。

莱因赫反应很快, 眼眸眯了眯,捏住她的下颌的手改为半捧, 修长白皙的大掌几乎捧住她半张脸。

垂下长睫,男人眼尾潋滟泛红,边喘边吻,视频那头的梵臣半点儿影响不到他, 他的注意力再度被少女柔软的红唇吸引,吞咽下细细缕缕的甜,舌头要从她开启的唇缝中探进去。

她是想要逃开,不是想要接唾液交换的舌吻啊!

温楚这会儿反应更快,男人舌头伸过来,张嘴就要咬。

莱因赫飞快捏住她的下颌,喘息着往后撤,眼眸深深地盯着看着她,呼吸微微急促,对她的抗拒非常不满。

温楚手指拿着光脑,侧过头,推开男人的手,灵活地从原本的位置里站起来,跑到了另一边。

她抱着光脑,警惕地看着莱因赫,语气有些古怪和责问:“典狱长,现在你又犯什么病啊?这难道又是你的惩罚吗?”

莱因赫胸口起伏着,薄唇紧抿着,在少女的责备的眼神里,硬挺的军靴后退了一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张开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他看了她一眼,眼眸里闪过了一抹恼意,最后一字未说,转身径直走出了房间。

温楚懵着,眨了眨眼睛,心里更加古怪。

“宝贝,你跟那个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光脑里传来黑豹哨兵恼火嫉妒的声音,低沉悦耳的嗓音里尽量克制着,不想吓着明显同样受惊的少女。

温楚瞬间感到头疼了,都怪莱因赫,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其妙发疯,发完疯又一言不发跑出去,烂摊子留给她,现在难搞了吧。

太可恨了!

温楚心里各种思绪,脸上半分不显:“没什么。就是……他的情况不好,我也给他治疗过。”

梵臣眼尾泛红,五指插进黑发里,抓得凌乱,垂在白皙的额头,脸色有些难看,扯了下嘴角,冷笑道:“他们是不是早就盯上你?”

温楚立刻解释道:“没有。这次任务是我自己愿意来的,这事真的跟第一监狱没关系。”

梵臣薄唇微抿,健硕性感的身体猛地靠近,红眸紧紧地凝视着她,眼底含着戾气,男性占有欲在心里作祟,扯得他心口犯疼,似乎想要隔着屏幕捉到她。

将无辜又纯净的少女彻底拽进自己洞穴里,不让任何觊觎者窥探到。

大黑猫用力甩着大尾巴,英俊妖冶的面容染上了一抹焦躁。

梵臣冷嗤:“恶心的野狗。宝贝,那种男人有什么意思,一点儿也不好玩,这个任务多没意思,不值得你浪费那么多时间。回白塔吧?”

说到最后,大黑猫已经透露了自己的野心,蠢蠢欲动地想要让温楚立刻离开那个觊觎者。

他眯着狭长的眼眸,薄唇间勾起了一抹笑,眸里懒散笑意,慢条斯理地引诱着她:“白塔那边给了多少好处?宝贝,我十倍……百倍给你怎么样?今天就回来?”

温楚忍不住在心里算算这个数字,眼睛都亮了一瞬。

梵臣见她眼睛闪闪的,心里有些好笑,诱哄着抛出更多的诱饵:“宝贝,这些算什么?我还有更多。我的都是你的,只要你想要,我有的通通都给你……”

真是……

温楚无奈地笑了笑,她虽然对钱感兴趣,但是也没有那么感兴趣,至少在真正重要的事情前,还分得清轻重。

温楚叹了一口气,原本不打算说的,犹豫了片刻,此时只能硬着头皮说:“梵臣,我现在正在飞艇上,前面有个污染区爆发,两只小队全部覆灭了,我正在跟着他们赶往污染区。”

见到梵臣脸色一变,果然又要炸了。

“你先等我说完!”温楚已经相当了解梵臣的性格了,率先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

她脸微微红着,认真说,“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这次情况很紧急,要不也不会需要莱因赫过去。我既然已经决定过去了,绝对不会半路退缩的,所以无论你说什么都没办法阻止我。我是治愈系向导,既然有这个能力,我就想要帮助更多的人,请你不要阻止我……”

温楚一口气说了一大堆,口干舌燥,说完看向屏幕红眸沉沉的哨兵,轻咳了一声:“我们都在执行任务,你那边同样危险,其实我也挺担心你,但是我并没有阻止你啊,我相信你。希望你对我也一样,对我也有信心……呃,我说完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梵臣身体往后靠在墙壁上,姿态有些懒散,黑发微垂,黑发下的耳朵微微红了,盯着她默了默,幽幽道:“宝贝,你难道不是打算让我闭嘴?”

被戳中心中事,温楚的眼神有些躲闪:“没有啊。你可以畅所欲言……不过你最好还是说点让我高兴点的话比较好,要不以后的治疗就……哼哼……”

说到最后,她的语气微软,放轻了语气,有点儿撒娇的意味,目光微抬,偷偷地瞅他。

梵臣喉结滚了滚,明知道她故意的,知道她不过是想安抚自己,甜头都不肯承诺一个,只会威胁他,却还是忍不住被她吸引,被一个眼神拿捏得死死的。

男人红瞳深深地凝视着她,眼里闪过一抹温柔,心底的嫉妒暴躁散了些,嘴角微微勾起,轻哼一声:“伶牙俐齿的小朋友。”

少女发丝微乱,巴掌大的小脸白皙柔软,听见这话眼眸弯了弯,十分可爱。

梵臣看着屏幕中的少女,心口很痒,非常想把她抱在怀里,可以亲可以抱,可以做更过分更亲密的事,想要跟她呼吸交缠,掠夺更多的体温和更甜美的声音。

她从来不是需要小心捧在掌心的小鸟,她多想飞,就会多夺目耀眼。

梵臣垂眸,心口痒得厉害,修长白皙的指尖点在屏幕上,脸上似是羞恼又似是自豪道:“你都说完了,我还能说什么。最后我不还是得听乖乖的话吗?”

温楚笑了笑,轻声说:“梵臣,放心好啦。我又不是第一次出任务了。莱因赫典狱长他也说了会照顾我。”

“他要是照顾不好你,我不会放过他的。”梵臣薄唇轻抿,听见这个名字红瞳里闪过一抹厌烦,阴恻恻道。

温楚有些哭笑不得,虽然还想说点什么,但是这个时候,自然不会反驳梵臣,还是小心哄着点好,整得功亏一篑。

莱因赫再没有回来,或许是换了别的地方,也没有人把温楚从房间里赶出去。

温楚也没有太在意,虽然感觉到莱因赫有些微妙的古怪,似乎在跟她闹别扭,又觉得闹别扭这事跟典狱长实在是太不搭了,想来是自己想多了。

她的身心很快就被接下来的任务占据了大半,为了到时候可以更好地应对各种突发情况,温楚努力收集各种资料。

她甚至还跑去后勤部队那里,同医疗兵一起熟悉一些器材,参与到了救治前期的救治准备工作。

不过到底是自己不熟悉的领域,温楚帮不上太大的忙。

污染区需要飞行两三天,温楚从忙碌中抽身,记起莱因赫脑域中的伤势,知道这次污染区的感染浓度高,进去污染区的哨兵们畸变的速度很快。

这种情况下,对于莱因赫这样脑域中污染本就糟糕的哨兵是最不利的。

温楚在心里算计着,想着在到达污染区前,还是需要再给莱因赫做一次净化,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哪里知道刚要动身去找他。

结果却被告知污染区情况突变,莱因赫已经坐上先驱战舰先一步到达污染区。

温楚:“……”

她懵了,计算着时间,赶紧给他发信息,严肃地告诉他如果发现脑域情况危急,绝对不能逞强,马上从污染区出来,等待她的净化。

莱因赫没有回复信息,温楚有些猜测不定,是没有看到消息,还是看到了却懒得回她呢?

温楚只能按耐住焦急,跟随着队伍前行,迟了一些时间,但是终于还是感到了污染区。

温楚眯着眼睛,从飞艇里下来,还没来得及休息,就要给刚从污染区中转移出来的哨兵做治疗。

温楚早就习惯了战场上争分夺秒的紧张,镇定情绪开始治疗。

很快,她就从那些哨兵嘴里得知,莱因赫进入污染区后,强悍的S级哨兵自然对战局影响很大,污染区的战局终于不再一边倒了,人类这边渐渐开始反制。

这是好事,意味着伤亡的减少,以及污染区扩散速度会减慢,为紧迫的战局赢得喘息的时间。

但是他却在战斗过程中,畸变程度加深,这两日都未从污染区里出来过,也没有接受到治疗。

温楚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炸毛啦,在治疗哨兵的同时,让人帮她带话,请莱因赫典狱长务必马上从污染区里出来,她会给他做一次治疗。

温楚以为莱因赫听到了会马上回来,没想到等到第二天下午,他都没有出来,温楚也不好独自贸然进去污染区。

就在她快要等不住的时候,莱因赫突然被人压了回来。

温楚给一只精神体治疗完,洗完澡,回到帐篷里,坐在床上休息。

莱因赫上半身赤裸,身上肌肉健硕结实,斑驳各种狰狞的伤口,战损般性感,身上紧紧束缚着黑色锁链,劲瘦有力的手臂束缚在身后,脸上戴着黑色止咬器,眼瞳深暗锋利,竖瞳阴戾,宛如失去理智的凶兽,贪婪地紧盯着眼前的猎物。

他急促地喘息着,胸膛剧烈起伏,肌肉充血,想要挣脱开沉重的铁链,叼住温楚的脖颈。

他被两个哨兵压着肩膀,按在她的床边。

没见高高在上,傲慢强悍的典狱长这么狼狈的样子。

温楚愣了愣,一时反应不过来。

“副典狱长让我将典狱长带来给您。”哨兵神色恭敬紧绷,解释完,很快就从帐篷里退了出去。

温楚坐在床头,手指攥紧薄被,垂眸看向莱因赫,对上他深暗的瞳孔,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恼火,让听话不听话,早点出来不就没事了。

非要搞成现在这个样子,失去理智的哨兵渴望向导,现在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样子。

温楚累了一天,有些气恼,情绪上来不太愿意让他靠近,白皙的脚趾踩在男人的腹肌上,小腿微微用力,小声警告他道:“跪在那里。不许动。”

她现在不太乐意给他治疗了。

男人青筋暴起,汗从脸侧滑落,用力地粗喘着,眯深暗的兽瞳,死死盯着她,突然往前猛地靠近。

温楚一时不察,吓了一跳,脚从跳动的腹肌往下滑,突然踩到了什么。

那东西很活跃,激动地在她白嫩的脚底跳了跳。

第85章

温楚白嫩的脚趾蜷缩着, 很难想象自己有一天会见到莱因赫这个样子。

作为第一监狱的典狱长,莱因赫从来都是穿军服,戴军帽, 肩膀上是彰显地位的勋章。

苍白修长的手指戴着禁欲冷感的白手套, 顶尖S级哨兵的身体里充满了强悍的力量感, 冷硬薄凉的眼眸淡睨过来时, 会让头皮发麻,压迫感和危险性十足。

热意从脚底传上来,意识到什么, 瞬间蔓延到全身, 温楚感觉被烫了一下, 脚快速缩了回来。

跪着的姿势, 男人大腿肌肉凸起紧绷, 黑色军裤被肌肉紧实撑起, 金属冰冷的链条束缚着男人健硕又伤痕累累的性感身体, 戴着止咬器的男人浑身上下充满了色气的野性。

明明是被捆绑着,这个男人竟然也看不出来要低头的样子,兽瞳紧盯着她, 黏腻又贪婪,目光是冷的火,又野又欲。

“你怎么……”温楚脚踩在床面上, 在他的目光下身体仿佛烧了起来,不由半缩进被子中, 咬着牙,有点儿恼。

莱因赫喉结滚动,额发湿润,用力地闭了闭眼, 半垂下头剧烈地喘息,似乎在克制着什么,抬起头,一字一顿道:“放开我。”

温楚对上他的眼睛,水眸迟疑地看着他。

……她想要确认他的状态。

莱因赫冷冷地扯了下嘴角,结实有力的肩背肌肉上汗珠混着血液滑落,呼吸滚烫又迷乱,眉眼阴沉,似乎厌烦了自己沉沦的样子:“我会出去。”

温楚愣了愣,没想到他会这样说,红唇抿着,视线不由地往下,看向那个格外明显的地方…

这种情况,被禁锢束缚着,肯定很不舒服吧。

莱因赫面容冷峻,肌肤苍白,暴起的青筋在修长的脖颈上蔓延,身体微颤,从他冷静的姿态中无法想象在承受着怎么样的痛苦。

脑域污染情况浓重的哨兵,精神时时刻刻遭受着折磨,非常痛苦。面对向导,尤其是心仪的向导,就像是饥饿了许多天的野狗,忍耐不住自己的渴望,如果得不到,只要更加疯狂。

除了典狱长本人,温楚脚趾蜷缩着,自己也相当清楚……温度有多高,也能感受到那无法掩饰的热情,简直想要咬她一口,把肮脏的唾沫涂抹在她全身。

温楚喉咙干涩,在男人的眼神下有点儿怯意,稍微避开了一点儿目光。

她本心善良,犹豫着问:“那你…怎么办?”

莱因为绿发凌乱,目光却控制不住黏在她纤细脆弱的脖颈,窄小的空间里少女的气息太过,喉咙吞咽着,似乎想要吞下更多,语气又冷又硬:“这是我自己的事。”

这副死了也无所谓,完全不把自己的性命当一回事,轻蔑又冷漠的姿态,实在是很容易挑起人的恼火。

尤其是在温楚面前,轻易地挑起她的怒火,她身为向导,见不得一个哨兵在自己面前说放弃的话。

这简直就是在温楚的雷点上蹦迪。

温楚有些忍无可忍,脑子一乱,拿起不知道被哪个哨兵放在旁边的长鞭,往莱因赫身上抽了一下:“闭嘴啊你!你这混蛋太讨厌了。”

莱因赫侧了下头,鞭尾抽在他健硕起伏着的胸膛上,力道不重却也结结实实地打在伤口上,他皱起眉,用力地喘息了一下。

温楚微愣,看了下自己手里的鞭子,又看向男性哨兵身上明显多了一道的红痕,虽然男人身上的伤口多,这个似乎算不上什么,但是或许是因为自己打的,温楚心虚不已。

红唇动了动,温楚本能地想要跟他道歉:“典狱长,我……”

莱因赫似乎猜到她想要说什么,蓦然打断了她未尽的话,薄唇薄凉地勾起,嗤笑道:“温向导,这点事就吓成这样子,真的做好了训野犬的准备吗?”

温楚有些气到了,那点心虚消散了大半,不由握紧手里的长鞭,咬着牙道:“你就是只疯狗,话都听不懂。”

莱因赫低低喘息着,自厌地笑着:“所以干什么要管我这条疯狗?死了不是更好?”

温楚细眉微蹙,越听越不顺耳,心想要是真这样岂不是真遂了这狗男人的愿,她轻哼一声,装作十分淡定的样子:“我就喜欢你这种有脾气的,很有挑战性。”

她握着长鞭轻甩,轻打在他的肩膀,刻意避开了他的伤口,脸上半点儿不显:“我就是要治,你少废话了。没人说过你吗典狱长,你这样子真的很啰嗦嘛。”

莱因赫紧盯着她,眼底沉暗浓稠的情绪快速翻涌,冷漠道:“没有。”

温楚挑眉:“真的吗?”

莱因赫语气冷酷无情,简直就像是杀戮无情的暴君:“何必同死人浪费时间。”

死人……

温楚身体抖了一下,睫毛颤了颤,身体下意识往后靠,本能地想要避开。

回神后,她反应过来似乎哪里不对,狐疑地再去看莱因赫的眼睛……

莱因赫眼神平静,轻笑了声。

……可恶,又在故意吓她!!

温楚无语,咬住下唇,一时拿不准现在该怎么做。

精神疏导肯定是要疏导的,只是她现在有点儿不想让莱因赫太过如意,就这么上去替他治疗,总觉得便宜了他。

温楚看向手里的长鞭,你眉心微皱,心想要不干脆抽他几鞭子,让他吃吃苦头再帮他?

莱因赫紧盯着她,喉结用力滚了滚,胸膛在剧烈地跳动,极力压制的渴欲翻涌着,跪着往前两步。

少女身体陷在柔软的被子里,肌肤白皙细腻,小巧的肩窝粉润,睡裙的肩带往下微微滑落,刚沐浴过身上全是甜腻的气息,全身上下全是无意识的诱惑。

在这里多待一秒,都在挑动他的神经。

莱因赫眼眸紧眯,眼眸瞳色越发深暗,兽瞳快速变化,盯着可口香甜的猎物,克制不住的贪念,几乎想要一口把你吞进肚子里。

温楚意识到他的靠近,有些儿急了,本能地又踹了过去,这次踩在了他硬邦邦的大腿上。

温楚看过去,看见了……视线被烫到了,眼眸微微瞪圆,手指虚软,不敢再看,语气有些虚张声势道:“你再靠近,我就让他们把你绑在墙上!到时候你想动都动不了,听到没有!”

少女刻意地提高音量,像只炸毛的小猫咪。

“不是想要惩罚我吗?往上…”莱因赫身材高大,绿发潮湿,注视着少女湿润的眼眸,低眸看向她白嫩的脚,薄唇轻启,语气里含着一抹淫-靡色气,“踩上来,用力一点。”

他胸膛起伏着,喉结用力滚动:“我不会反抗,你可以随意践踏我。”

第86章

莱因赫语气冷漠, 语调沉冷,要不是温楚亲耳听见,很难想象第一监狱的典狱长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在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房间里, 身体被冰冷结实的黑色铁链束缚, 紧实的双腿分开, 跪在她床边, 可以用那种毫无起伏的冷感嗓音肆无忌惮地挑逗她,说着那种让人脸红心跳的话。

少女脚趾圆润白嫩,宛如玉石般精致, 粉粉的, 想要踹开这个无耻之人, 脚趾用力微微绷紧, 小姑娘没什么力气, 水灵灵的眼眸染上恼意, 软绵绵的。

温楚这点力道, 哪里能够踢开他呢。

莱因赫喘息声越来越重,阴戾的深眸凝视着温楚,眼底翻涌的渴欲越来越重, 宛如浓墨般的深渊,脑域中对少女的贪念时时刻刻地焚烧着他。

他跪着的姿势,健硕的腰腹绷紧, 冷硬的军裤更加紧绷,对上少女惊愕慌张的视线, 压制着心口翻涌的渴念,平静道:“怎么了,不敢吗?不是想要训狗吗?你这点胆量,可是驯服不了我。”

对外高高在上的男人, 轻描淡写地把自己比喻成野犬,无波无澜地说着毫无下限的话,像是一种挑衅,又像是一种隐晦的邀请。

温楚心口微窒,水眸瞪圆,脚趾蜷缩着,没想到莱因赫可以无耻,多多少少还有些不服气。

她胜负欲被勾起,瞪了过去,下意识反驳:“谁说我不敢了?”

莱因赫掀开长睫,冷眸视线一寸一寸扫过她的脸颊,因为气恼起伏的小胸脯,让她有种酥麻滚烫的实质感,头皮发麻,手指不由攥紧床单。

“是吗?”他抬了抬下颌,轻笑。

轻飘飘一句话,含着那种不以为意,仿佛她的威胁不值一提。

温楚眼中充满了怒火,水眸更加莹润,波光粼粼的宛如漂亮的湖水,让人想要舔吻,听见她呜呜耶耶地哭出来,流出更多晶莹的泪珠,然后全部吞入胃里。

莱因赫看着她,脑域刺痛,阴郁沉暗的情绪弥漫着,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简直好像整个人病了。

他勾起嘴角,漠然道:“那就踩啊。身为向导,驯服哨兵应该是你的本能,现在你这个样子,到底是怎么让你那些情人……”

男人突然皱起眉,呼吸停滞了一瞬,汗水从白皙的额头滴落。

温楚被一激,心慌意乱间,纤细的手指握着皮鞭,不由得攥紧,到底没压住自己的脑意,愤愤地踩了上去。

真的疼。

莱因赫脸颊微红,高大挺拔的身形晃了一下,制服军裤有些凌乱,冷峻出众的脸上多少有些狼狈,低嘶了一声。

温楚本就紧张,想到莱因赫那种挑衅嚣张的话,心头的恼意更甚,也知道哪里最脆弱,力道渐渐加重,想要让这个傲慢的男人吃到教训。

软绵绵的小猫咪也是有脾气的啊,就算是威武强悍的大狮子,也会有胆子肥了要给他两口。

莱因赫眉头越皱越紧,眼角转瞬间通红,喉咙用力吞咽了一下,看向少女绷紧的白皙脚背,脖颈青筋暴起,微颤低沉的嗓音里听不出是讽刺还是夸赞:“挺狠心啊。”

温楚眨了眨眼睛,留意到看见男人脸上的汗水,滴在她的脚上,有些滚烫,这样这狗男人总算疼了吧。

少女手臂撑在身后,居高临下的看向他,看见男人微张的薄唇,似乎在忍耐着痛苦。

她使坏的力道或轻或重,没有规律,听见他闷哼的声音,眉头挑起,红唇弯了弯,故意像他刚才挑衅她一样反击回去:“现在知道错了吗?如果你现在跟我道歉,我可以放过你哦……尊敬的典狱长大人。”

柔和的灯光下,少女漆黑的长发如同瀑布,软软地搭在她纤瘦白皙的肩膀,小小的漂亮肩窝微微凹陷,仿佛盛满了蜜水,引得人想要把她紧紧扣在怀中,做尽各种坏事。

莱因赫嗓音带着笑意,低低笑着像是在压制着什么,兽瞳快速变化,扯了扯唇:“温向导,没有人告诉过你么?你太心软了。不能把野犬训成听话的好狗,是很容易被那些疯狗一样的哨兵吞噬殆尽的。”

“……”

温楚瞪大眼眸,没想到到这种时候还能这么不要脸,难道是因为顶级S级的哨兵忍耐痛苦的能力特别强么?

她握紧手里的冰冷的长鞭,简直恨不得往他那完美漂亮的脸上抽几鞭子。

“疯子!疯狗!你才会被吃掉!”温楚泄愤似地踩了好几脚,如他所说的践踏他,却不妨突然还被反击打了一下。

温楚被打懵了。

竟然还能打回来……

温楚视线飞快看过去,愣了愣,还未完全回神,结果又被打了一下。

温楚以为踩疼了就应该后退了,知道错了,老老实实低头,没想到这混账家伙竟然还气势汹汹地反击她,甚至想要追着她咬一口。

疼痛难道是什么兴奋_剂吗?

温楚懵了懵,突然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反应,脸颊红透了,耳垂也热热的,有种无措又崩溃的感觉。

她本就不太会骂人,这会儿心跳很快,整个人虚软,小腿也被传染过来的热度弄得发烫,睫毛颤了颤。

她小声骂着他:“莱因赫你有病!你真是有病!!你的属下们知道你是这个样子吗?在他们心中冷酷无情的典狱长,被践踏时热情得像是不知餍足的疯狗!”

莱因赫额头浸着汗,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忍耐的汗水和伤口处滴落的血液将他的衣裤浸透,蓬勃的肌肉充血,结实有力的腰腹绷紧。

他平静漠然道:“想来,无论是过去,还是未来,哪个人会有你的本事,可以把我踩在脚下。”

温楚一时无言,又有些担心这家伙会跟她秋后算账,立刻警惕起来,漂亮的水眸机警地看向男人:“这不是你想让我做了吗?我这是按照你的要求做的。既然说要接受惩罚,无论我做什么,典狱长应该都会乖乖接受吧?”

莱因赫瞥了她一眼,瞧见少女眼底的慌张,顿了顿,意味不明地低笑:“我尽量。”

温楚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脸颊红扑扑的,睫毛轻颤,紧张连忙道:“怎么是尽量?必须百分百,第一监狱的监狱长的承诺这么不值钱吗?”

莱因赫喉结滚动,凝视着少女的纤细的脚踝,柔软小巧的脚底不再干燥。

他近乎冷静地点出自己的弱点:“哨兵面对契合的向导,忍耐力或许比饿了几天的疯狗还不如。有时候人性未必能抵抗得住兽性,我只能尽量,你难道没见过发疯的哨兵吗?”

温楚当然见过,不仅见过,还亲自试过。

可是原本是不需要这个样子的啊,情况原本不需要这么糟糕的啊!

清楚听到这句话,立刻这两天他都不服从管教,让他从污染区里回来,偏偏死活着想要一口气将畸变种斩杀。

现在竟然可以如此道貌岸然地说着这种话,明明全是这个家伙的错!!

温楚有些心慌,强装镇定道:“莱因赫典狱长,连死都不怕,现在却扛不住向导和哨兵之间的吸引力吗?看来我还是高看了您。”

莱因赫并非听不出温楚这是在故意激他,想要得到更多的承诺和保证,心里却没有那种面对其他人的不耐烦的厌恶。

男性哨兵眼神冷漠无情,高高在上,身体却是完全相反的热烈,当着温楚的面,甚至自己调整了更为舒适角度:“你认为自己是我见到的第一个向导吗?”

温楚手指颤了颤,几乎想要把小腿收回来,把自己缩在被子里。

可是她又不太想在莱因赫面前要认怂,僵硬着维持着别扭的姿势,努力忽略同男人冷眸完全不同的地方。

她心里有些微妙的好奇,红唇动了动:“难道不是吗?你好像其实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是因为第一次被向导净化吧?”

莱因赫睨了她一眼,扯了扯嘴角:“随你怎么认为。”

温楚一滞,咬着下唇,眼神有些慌乱,转开头:“典狱长你这种样子,真的很讨打,所以才会被绑在这里。换做其他的哨兵,根本不是你这种的待遇。”

莱因赫眼眸阴沉,对她提起别的男人很不悦,眉头紧锁:“我不需要跟他们一样。”

温楚梗了一下,油盐不进了这狗男人。

温楚暼了他一眼,心想全身上下就这张嘴不诚实了,明明对她喜爱一目了然,她咬着下唇:“我都要瞧不起你了。”

瞧不起莱因赫的人,现在都变成花肥了,不停挑衅他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当然,莱因赫已经意识到,温楚会是唯一的意外,他并不排斥,甚至不介意温楚握住拴在脖颈的狗链,她扯一下,他不介意成为她踩在脚下的狗。

莱因赫没有说话,甚至没有反驳她的意思。

空气中的血腥味浓重,混合着战场上硝烟的味道,典狱长身上特有的男性荷尔蒙,混在一起并不讨厌,会让人想到战场的沉重和勇猛,还有独独属于男性哨兵战士特有的性感。

有另一种熟悉的味道……暂时并不浓郁,泄露出了典狱长的防线其实并不怎么高。

温楚脸微红,睫毛颤了颤,有点不敢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