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沙发“我宝宝脸皮这么薄。”……
“我想听你叫我哥哥。”
嗓音低醇,指尖沿着她的耳坠,轻抚到她的耳垂,柔软Q弹得像一块果冻,不舍得放进嘴里。
他指尖冰凉,她耳垂发烫,想到被迫一声声叫他“哥哥”时,在做的那些禽兽事儿,红晕漫上脸颊。
她小声嘟哝:“你在说些什么,脑子里尽是颜色”
这么多人,被听到了多不好。
周禛倾身,薄唇擦过她脆弱的耳廓,磁意漫上来:“夫妻伦常,天经地义。”
孟昭然狠狠地瞪他一眼,为了表示威力,还“啪”地一声打掉了他摸她耳环的手背。
“你打我做什么?”周禛舌尖舔了下牙齿,一线射光自他左侧额骨,雕琢到他右侧下颌线,他勾着唇笑,那笑容极痞。
“我只是想听你叫哥哥,而已。”
“”
孟昭然反应过来,她又被这人戏弄了,明明他脑子里就是颜色,还嘴硬不承认。
叫他不承认!
她摘下脚上的高跟鞋,拿光裸的足尖去踢他的脚踝。
白光闪过,她纤细笔直的腿若搽了粉,肌肤细腻光滑。
周禛心思荡漾间,她柔柔的嗓音响起。“你想听我叫你哥哥,是么。”
“嗯。”他坦承,伸手捉住她脚踝,指腹按着她突起的踝骨,打着圈儿摩挲。
孟昭然嫣然一笑:“既然这么想听,那我偏偏不满足你。”
她罔顾羞涩,有种戏耍他的得意,将唇凑近他的耳朵,软声。“你最想听的叫。床,也没有哦。”
周禛:“”
怎么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他挑了挑眉,扣住她脚踝的手指使劲。“真不叫?”
“不叫。”
说完,孟昭然将他手打开,起身,朝着Maggie的方向走去。
她踩着12cm的Jimmychoo,故意将步伐扭得风情万种,两只高跟鞋交错间,踩成一条直线。
迷离的射灯下,长裙的垂坠感异常地好,裹着她的娇躯。
那射灯的光线恰好扫过她腰线以下,清晰照见圆润紧致紧若水蜜桃的臋,中央一道饱满的臀缝。
周禛在她背后看着,喉结上下滚动着,锋利又饱满。
沈孟昭然这撩人的小妖精。经过浇灌和采撷,女人的妩媚气息更足了。
小妖精的背影如此勾人,以后不能给她在外面穿垂坠感如此强、如此贴身的布料。
看他回去怎么收拾她。
回到酒店后,“砰”地一声,雕花铝合金门砸上。孟昭然正想弯腰将高跟鞋摘掉,却是腰间一紧,身体一轻,被他掐着腰直接抱到了沙发上。
期间,周禛路过全屋中控,按下按钮,灰色窗帘自动从两边向中央靠拢,他甚至有空腾出一只手,在裤兜里摸出一枚扁扁的小盒,孟昭然反应过来,那是作案工具。
他劲瘦的窄腰挨靠上沙发,富于弹性的沙发立时凹陷下去一块。
周禛握住她膝盖,引导着她将膝盖放至两侧,挨着他长裤的裤缝。
孟昭然垂着眼眸,视线恰好落在他的喉结处。
锋利的梭状喉结,正一下下地耸动着,他中午新换的衬衫,纽扣系上衬衫最顶一颗,领带被他单手摘掉。
皮带松解,孟昭然懵懵地看着那枚作案工具被放在顶端。
然后一点点向下捋,舒展,直到全然地套住狰狞而青筋毕露的所在,薄薄的橡胶被拉伸到了极致。
咚、咚、咚。
心跳快到无以复加,孟昭然下意识地别过脸,牵出脆弱美好的颈线,天鹅颈婉约柔美。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三角的、贴覆中央的布料被拽开,他捧起她,迫她坐下,直直对准他的
她几乎连眼泪都涌出来,身子骨簌簌发颤,上也不能下也不能,齿关咬紧,一声斥骂就要出口,又想起立下的flag“一句话也不会说”,生生憋回去。
“放轻松,宝宝,你受得住的,嗯?。”
周禛的俊脸贴上她脸颊,低声。
她指尖发颤,又被他扣住,按在沙发上,勒得她指骨都疼。
被他按着肩膀,一点点地沉下去,一寸又一寸过程漫长,连时间也被拉长,她被迫用神经末梢最发达之处,全然地感受他遍布的青筋,还汩汩地跳动。
脊椎骨发麻,从尾椎一直麻至头皮,灵魂都要悬空。
后来,等她和周禛熟到可以自如地交换感受时,周禛总问她这个过程里最喜欢哪一步,她都羞得满颊绯红。
在他的再三追问下,才用细若蚊呐的嗓音,说她最喜欢被置入这个过程每次都艰难得像第一次。
缝隙和褶皱被撑开,缠裹,无一处不贴合,连灵魂都充实,充实到颤栗,颤栗到身心合一又分离。
中途,听到他满足的喟叹,低哑的一声,喘息像兽的低吼。
客厅里只开了一盏壁灯。
壁灯挖空,一枚小圆灯如落日,镶嵌在多利亚柱式的古希腊建筑里,影影绰绰地,照见她裙摆如花瓣般垂下,而他衬衫仍扣至喉结下方,勾起的唇角带起漫不经心。
两人皆衣冠楚楚,但裙下却很不堪。
孟昭然好奇地低头去看,她白天没进食多少,只吃了阿婵拿过来的西蓝花、鸡胸肉和白灼虾,这也也早在高强度的MV拍摄下消耗得差不多了。
可是现在肚皮处竟然鼓起,她疑惑地辨认了下,待发觉那是他的
真真是羞臊死人了,光明正大地昭示着,他们正
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一张美人面,被小圆灯映得发白,秋水剪眸中雾气粼粼,润意漉漉,若芙蓉泣露。
乌发散乱地披在脑后,眼尾还带着眼影的亮色细闪,眼睫开合间,美得惊心动魄。
周禛慢条斯理地欣赏着她,肌肤被映得如玉一般通透,可见其下细细的血管,好似透明。
想到她被他这么着就觉得她可怜,可怜巴巴的,却又更想欺负她,听她泣吟,发出小猫儿似的声音。
他吻上她潋滟的眼尾。
“宝宝,真不说话?”
孟昭然绷着发白的脸,摇头。
“真不说,待会别哭着求我。嗯?”
“到时候,就让宝宝说些更羞的了。我宝宝脸皮这么薄,第二天都不好见人了。”
他指尖轻刮过她的脸颊,哑着嗓子,故意说些羞臊的话给她听。
“宝宝,你脸颊好烫。”
不光脸颊烫,相交处也
孟昭然羞愤得要哭,她哭的时候某处也跟着缩紧,令被包裹着的男人,从尾椎骨一直麻至天灵盖。
周禛忍不住闷哼一声,摁着她的柔荑,狠狠地颠簸了她几下。
一阵低吟冲口而出,孟昭然终于忍不住,悦意中夹杂着痛苦,痛苦中蔓延出酥麻,令人越发上下不能。偏偏沙发的弹性十足,更便利了他的作弄。
果然,在这方面她是斗不过周禛的,他总有千百种方法让她求饶。
他才是每一场欢悦里的主导者,掌控者。
有一小片三角布料卡着,磨着,又磨又涨。她本就艰难地吞着不属于她的存在,更何况又多了这层刺激?她的弓起,瑟缩,只会给他带来更大的仄迫。
颠簸一点点剧烈起来,
她虽然在上,但基本还是他主动,凿开,一下下扯出,又破进。
白底深蓝碎花的长裙,也被剥下,他咬着她的肩带,一点点掀开。
两人就这么面对面,对上周禛直勾勾的、毫不掩饰掠过她酮体的视线,孟昭然还是害羞,忍不住交叉着双臂捂住自己,被他拉着舒展,直至露出裹在蕾丝底下的盈柔。
后来不光光说了话,还喊了“哥哥”,喊“哥哥”他都没有放过她,反而愈发剧烈,她在上,并不是很舒悦,一直发涨,但最后被浪潮湮灭时,那浪潮又急又凶,“唰”地冲刷四肢百骸,她向后一软,又被他捞起来。
待浪潮过后,孟昭然又觉得他过分,扯过一旁的裙子遮盖自己,不想理他。
真坏,把她
都磨疼了,肚子也一直很不舒服。她没好气地想,那吓人的玩意儿指不定要顶到她的胃。
而且,她可不想大半夜再叫管家来送药膏,真是丢死人。
第一夜的时候请陈叔送药膏已经够丢人了,更何况现在?
她裹着裙子就往浴室走。
大理石地板光可鉴人,如铜镜。她踩着拖鞋走过,其上滴落点点,像荷叶上晶莹的露珠,亮晶晶的。
方才进行时分倒没有多少,现在又全都淌出来。
她蹙着眉,拿了一条毛巾要擦拭,地板映出她的身姿,影绰朦胧,只是弯腰的姿势很别扭,隐隐又成了“小螃蟹”。
周禛整理好衣服和裤子,跟过来,想拿她手里的毛巾。
她将手缩回去,不给他够着。抬眸乜他一眼,见这人还衣冠楚楚着,只有西裤拉链处点点水痕,昭示了方才的放纵,更是气不打一处出来。
光会扒她裙子了,他倒好,自个一点儿也不脱,全程衣衫齐整,像极了禁欲的高岭之花。
为什么她这么害羞?孟昭然头一次恨她自个在这件事上如此脸皮薄。
不害羞的话,下次也将他的全部脱掉,还要给他戴点儿乱七八糟的小玩意,比如胸链,再比如将他眼睛蒙起来,不给他乱看。
一想到方才他直勾勾的眼神,扫过她最私密处,无数次看着进出,还坏心地抬着她,红晕又漫上双颊。
周禛脸皮厚,伸着手,又被她“啪”地打在掌心,清脆的一声。
周禛握着她的上臂,想去够她的香肩,她没给,一扭肩膀,将他的小臂给甩掉了。
“宝宝,你生气了?”
第67章 睡前“可是宝宝,我喜欢看着你。”……
孟昭然:“”
生气不生气什么的,她才不说,就留给周禛这个无赖好好反思反思。
她拿了件浴袍,“砰”地一声合上浴室门。
钢化玻璃门落锁时,差点儿擦到周禛的鼻尖。周禛及时止住脚步,摸着鼻子,无奈地轻笑一声。
还能怎么着,他弄哭的大小姐,他哄着呗。
孟昭然洗完澡,穿睡袍出来,湿漉漉的脚踩过浴室门口的饕餮纹麂皮地毯。
待要伸手取下墙上的挂式吹风机,周禛早她一步拿下来。
“我帮你吹?”
不由分说地,他按下开关,热风“呼”地吹出,温度适宜,暖暖地拂过她头皮。
这娴熟的动作、温和的态度,好似全然不知道她生他的气了似的。
孟昭然敛了敛眼皮,本想将吹风机从他手里抢过来,但转念一想,好似也没这个必要。
算了,就让他吹吧。正好她懒得手持吹风机。
帮她吹下头发而已,她气还没过呢。
吹完头皮,她走到茶几旁想要喝水,周禛又先她一步,拿过玻璃杯替她接好大半杯温水,递到她唇边,她只要一低头就能喝到。
孟昭然:“”
她内心挣扎几下,又接受了,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她再闹别扭也不能打翻他递来的水。
眼见她低头,啜饮了水,周禛唇角笑意加深。
喝了水后,她走到床边,饱满的臋将Kingsize压出凹陷,刚将白皙的玉足从拖鞋里拿出,周禛已经娴熟地半跪在地上,一只膝盖曲起,另一只着地,托起她的脚,像托起绝世珍宝,用毛巾轻轻擦拭。
毛巾上略微粗糙的小毛圈,刮擦到足心,带起阵阵酥痒。
随着它拂过,足底的水珠也一并被带走。周禛低头,隔着毛巾,手掌包裹住她的足心,全然地擦拭,连每一个趾缝都没放过。
当趾缝被撑开,她心底仍有异样感,泛起涟漪。
目光瞧过去,他半跪着为她擦拭,眉眼间依稀可见溢出的温柔,将他冷峻的棱角雕琢得温润如玉,宽阔的脊背完美地撑起白衬衫,饱满紧实的腿部线条,裹在长裤下。
十足的高岭之花姿态。
却愿意为她擦拭足上的水滴
是该不生气了吧?
不行,气还是要生。
她纤手抚到蚕丝睡裙下,抚过被撑涨的小腹,轻哼了一声。
谁叫他弄得她仍有异样感?
擦拭干净后,孟昭然将脚从他掌心抽出,自己躺进被子里。
她看着天花板,听他起身走进浴室,随后拧开花洒,水流从莲蓬头里漫出。
孟昭然掀下按钮,套房里的灯一盏盏熄灭。
二十分钟后。睡意像羽毛枕,温柔体贴地将人包裹。
待周禛上了Kingsize,跟个没事人似的,伸出一只手从她颈下穿过,和以往一样搂着她入睡时,孟昭然终于忍不住。
“有没有搞错?”她小声嘀咕一句,一把清甜的嗓子,仍含着媚哑。
“我在跟你生气呢。”
生气不该有生气的态度吗?
周禛更紧地用手扣住她香肩,嗓音清哑,若春日破冰的溪流,泉水汩汩涌动。
“嗯,我知道你在生气。”他笑,“你生气了很正常,两个人过日子总有摩擦,我就多哄哄你。”
“老婆,早点儿消气。”
“我就多哄哄你”,这苏入骨的一句,偏偏是附在她耳边说的,薄唇擦过她脆弱的耳廓。
要命了。
要等很久以后,孟昭然才会明白过来,周禛在夫妻生活里的段位比她高得多。
小打小闹他视为夫妻情趣,不会如临大敌地解释一大堆,而是耐心等待和陪伴,直到时间将怒气消弭。
因为小打小闹根本动摇不了夫妻之间的根本。
就像她根本不可能因为他弄疼了她,就去民政局扯离婚证一样。
天花板上,菱形吊灯的光芒柔和不刺眼,孟昭然想到《哈利波特》里的罗恩,就是在看了《迷倒女巫的十二个制胜法宝》后,“恋商”突飞猛进。
她很怀疑,周禛是不是看了类似的书,比如《迷倒女孩的十二个制胜法宝》。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
“所以,宝宝方才为什么生气了?”
待确认这只小猫儿心情平静、可以稳定沟通后,周禛这才“从善如流”地问。
“哼,你很过分。”她伸手在他肩膀上推了下,闷声。
“谁叫你弄我弄得这么疼、这么涨?”
说起来她仍羞。虽说今晚只来了一次,但这次持续了差不多两个小时。
中途,因为被撑得太涨,她不敢坐下去,不自觉地用柔荑撑着沙发两侧,好将自个儿抬起,不将重力落下去,重力一落,便是自己套上他的,吞下他,越发地麻。
可周禛偏喜欢作弄她,也喜欢她上下,见这只小猫儿以柔荑为支点,他并不允许,索性扯了领带,像拧小鸡似的将她两条纤弱的皓腕反剪到背后,再用领带绑起。
如今,她皓腕上迤逦着一道红,便是他的“杰作”。
反剪之后,她便全然地没有了支点。只能由他带着沉浮,抛起抛落,那柔媚的泣昂愈发高亢,像天鹅濒死前的凄叫。
而这般,也迫着她愈发挺起自个儿,脊节反弓成一弧弯月。
少女立着天鹅颈,突起的锁骨,光泽盈盈。
再往下,被他疼爱过的两只尤其发涨,像雪兔儿,随着颠簸,弹跳着惊慌失措,又被他裹在掌心,以糙粝的指腹逗弄,盛开。
“哥哥、阿禛哥哥”
“人家要死了,呜呜要被弄死了”
她起先还不肯叫,后来哪里忍得住?
妖媚的低吟
里夹杂着恳求。令他听了,只会红着眼睛,一遍遍更用力。
两人几乎是立时想起方才的旖旎,呼吸一时重了起来,少女的缕缕幽香,和男人凛冽干净的薄荷、枫木气息相糅合。
那一声声“哥哥”,带着颤音,简直叫到他心坎里,只想好好地疼爱她。
男人喟叹一声,隔着细腻的绸缎,贴上她的脊背。他轮廓分明的脸埋进她发中,嗅闻到其上清新的马鞭草香调。
“宝宝,当时疼了,还叫得这么欢。”他低声,“宝宝也得了趣味的,是不是?”
“”孟昭然羞于承认,咬着唇,只拿手去拧他的小臂。
可他清瘦的小臂上覆着一层薄肌,哪里拧得起来?
周禛:“疼了也不告诉我。”
不提还好,一提起来,孟昭然吸吸鼻子,还委屈着。
“告诉你有用么?你也不会轻一点儿。”
她学乖了,知道男人在那时候的话一点都信不得,该重还是重,该深还是深,只有她泣吟着告饶的份儿,却不知她泣吟的告饶在男人听起来是天籁,也是最好的催化剂。
“我才不信你的话。”
“”
周禛失笑。
看来,他在某些特殊时刻的信用已经被透支完毕了。
“那你以前,脑子里也都是这些东西?”
孟昭然又好奇。
在她看来,有了第一夜之后,好似和往常全然不一样了。
以前,周禛可是规矩到,即使她穿着睡衣在他面前,他视线也不会乱扫。不像现在,恨不能将她拆吃入腹,全然地吞吃到肚子里。
仔细算算,自她搬来北城,差不多要一年了。
周禛回想了下,如实回答。“没有。”
在她没对他有感觉之前,他一向对她敬若天人,好似肖想她都是一种亵渎。那时候,欲望只是欲望,只是单纯的发泄。
不像现在
喜欢和她做,和她紧密交融,你中有我,既是生理上的愉悦,更是心理上确认,他们正在彼此拥有。
“还有,你这么重,待会又要请陈叔送药膏过来,丢脸死人了。”
孟昭然的控诉仍未完。
他炙烫的呼吸喷在她颈间,让她颈上的小绒毛都因此立起来。
“乖,药膏我随身备有的。现在还疼么,我帮你看看。”
不由分说地,他滑下去。指尖拢着一枚小小的贝壳灯,一粒灯光如豆。
孟昭然咬唇,看着那灯在他掌间闪烁,在她裙下闪起。
她感觉她好似成了一只萤火虫。猛地,她闭上眼,感受到他的吻,舌尖描摹、勾画着每一处褶皱,将它们撑开,熨贴。
“够了禛,明天还要录MV呢。”
她心若猫抓,恨不能要他填进来,但强自忍住,脚掌踢蹬着他的肩膀。
周禛简直不能将目光挪开,那儿肥嫰饱满,娇若粉红芍药的色泽,漂亮到光看着它他就想干。/她。
只是罢了。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他仔细温柔地给她搽了一层,这才从她那儿撤出。
那粒灯光便影影绰绰地映在他脸上,在眼下,鼻侧,切割出三角形的伦勃朗光。
难得交流的好时机,放过她可以,但不愿放她这么早睡去。
他又贴紧了她的脊背,一把磁性的好嗓子低柔,轧过清晰的颗粒质感。
“宝宝,还有什么不开心、不喜欢的?”贝壳灯熄灭,男人嗓音响起。
“不喜欢你那样看着我。”她闷声。
想起他的视线,毫不避讳地,同她四目相对还不够,还要描摹她,从头顶平直细密的发线,到足底蜷缩起来时的纹路,尤其喜欢看她的脸、她的中央、看着他在她之中。
光描摹还不够,还要看着进出。
“不喜欢被我看?”他放缓了嗓音,反问,嗓音含着笑。
“可是宝宝,我喜欢看着你。”
“你这么漂亮,我想多看点儿。”
“”
孟昭然脸颊忽然烫到不行,一蓬一蓬的热气,从脸颊往外冒,似乎将枕头都要烘软。
见鬼,明明只是普通的一句情话,她却羞臊到不行。
她也不是第一次被人夸漂亮啊。
又不是第一次知道自己很美。
但被他夸出来,还如此真心实意,她泛起巨大的满足,心底那只贪婪的野兽,似乎都被这句话所喂养。
“你也很好看我是说,你也很帅。”她小小声,翻了个身,窝在他怀里,在他突起的性感锁骨上,轻啄了一口。
“我知道,”黑暗里,他笑,孟昭然甚至想象得到他的痞懒样儿。
“要是不够帅,那美男计就要失效了。”
“”
说得真有道理,孟昭然竟然无言以对。
周禛手掌覆盖在她颊上,指腹摩挲她细腻的脸颊,鬓边有细细的胎毛刘海,像水蜜桃上的小绒毛。
“那宝宝,下次做的时候,你也看着我,好不好?”
他更得寸进尺。
“你想得美。”
孟昭然又囧又羞,嘴上拒绝着,心底却开始考虑可行性。
毕竟,在做那事的时候,如果四目相对、视线相交,那还挺有爱的。
她愿意同他更有爱些。
良久。久到这次的谈话到了尾声,他们的喁喁私语弥散进黑夜里,孟昭然打了个呵欠,脑子里还想着周禛说的那句“你这么漂亮,我想多看点儿”。
“可是阿禛,我也会老的。”她很轻很轻地,话像一枚羽毛,从鸟儿身上飘落。
老了就不好看了吧?
“老了我也喜欢看。”他说。
究竟要有多喜欢,只想一直看着她,一直看着,好像这样,这辈子才不会有遗憾-
这晚孟昭然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走到周禛的音响室,拎住小柜子上的铜制拉环,“吱呀”一声拉开,手够着他放在柜底深处的黑色绒布袋。
将袋口的系带拉松,全然地将专辑封面露出。
一张张一套套,全部是她的solo专辑,是她在QueenOne,一步一个脚印的见证。
所以为什么,你柜子里会有这么多我的专辑?
梦里,孟昭然这样问周禛。
可他究竟怎么回答她的,她给忘了。
意识已经坠入到更深、更模糊的黑暗里,坠入到梦甜乡中。
第68章 吃醋“他还叫你姐姐。”
后来,孟昭然和周禛全世界去旅行,住过巴厘岛如海螺般的竹屋Veluvana,也住过哥本哈根那充斥着波西米亚风格的ManonLessuites。
每每住酒店时,孟昭然总会想起,她和周禛在REGET酒店度过的时日,那是她生命里难能的荒唐时光。
那七八天里。
他们对彼此兴致勃勃,毫不厌倦。
事后,她听到浦江上,游艇破开浪的声息,风携着海面的凉意和潮气,一同灌进大开的窗户里。
而着大开的窗户,数小时前,还映着橱台边的绮靡。他的风衣和她的长裙堆叠着,缎面系带垂落,他扣着她,强势地在她之中推进、推出。
推进时,男人挺翘紧实的臋,凹陷出深深的臋窝。将她僮得摇晃,妖媚的低吟里痛苦和欢悦相交杂。
这时,孟昭然望进他的眼睛里,喜欢极了他此刻。
狭长的眼,眼珠漆黑而深,像雾蒙蒙、氤氲的湖面,清晰地映出她。
整个过程,她的脚踝,也时不时擦过他的臋线,踝骨突起处狠狠地磕在上面,指尖狠狠地挠进他的脊背,直抓到血痕淋漓。
“小猫儿的爪子真利。”
他低声笑她,拽过她皓腕,在内侧印一枚吻。
而周禛,也在孟昭然这儿不断获得新称呼,这些称呼一个比一个更崩裂。
刚开始他是“高岭之花”,是不爱说话、一说话又气死人的拽哥;后来他是厚脸皮的无赖。现在尽兴时,她会在心里叫他“b.t”。
带着她沉沦的b.t。
结束后她用香波清洗,丰富洁白的泡沫顺着耻骨淌下,
咬着唇轻触自己。
脑中回想那时的激烈,他哑着嗓子哄着她,叫她“昭昭”、“昭儿”,笑她吃得真紧,命令她说话,说一些清醒时分根本就难以启齿的话。
这些回想让她肌肤颤栗、尖端的红惢绽开,她轻触着,缓慢地爬过感官的高峰,欢悦沿着神经末梢直抵大脑皮层。
自从有了第一次夜聊,睡前周禛总要搂着她说会话,不给她早早地睡过去。
话题也有荤有素。周禛珍惜每一次她的感受,会问她,“这个位置是不是更好?”“喜欢更深一点儿还是”;
也会耐心听她发牢骚、抱怨录制MV过程中猝不及防出现的棘手难题,再诚恳地给她建议。“粉雾的视觉效果还不够好,联系EDF给你们做粒子特效,拓展虚拟场景试试。”
不光给建议,他会直接把EDF的联系方式给到Maggie,让Maggie去交涉,十足十地将饭喂到她嘴边。
她困意泛滥时也懒得理他,懒得多说,睁一只眼睛闭一只,只哼哼着,又被他提拎着脚腕,挠她的脚底心,挠醒。
“别聊了,我困,我累了,我要睡觉。”很困很困时,她炸毛得用枕头去打他。
“这就累了,不用你动,还累。”他手指刮刮她挺翘的琼鼻,笑她。
孟昭然:“不用动也累,你以为都像你精力十足。”
周禛:“打我一下,明天要还的。想想,想好怎么还了没有?”
“晚安,老婆。”
待她真睡过去,他又凑过去,亲吻她的眼皮。
她翘起的眼睫像蝶翼,在他唇间轻微地扇动。
橱台上,青瓷鹤首瓶细颈大肚,独独插着一枝海棠,那海棠枝细长,也轻微地颤动着。花作五瓣粉白,花枝细弱伶仃,映在粉墙上,绰约娉婷。
此情此景,叫他想起一句诗“犹恐夜深花睡去”,他的芍药花已经睡去了。
孟昭然还不懂,但周禛懂。
“爱情之所以选中性作为表达,作为仪式,正是因为性以其极端的遮蔽状态和极端的敞开方式符合了爱的要求只要能表达这一点,不是性也可以。但恰恰是它,性于是走进爱的领地。”
“如果仪式之后没有内容,如果敞开的只是肉。体,肌肤相依而心魂依旧森严壁垒。”*
若说**是一种仪式,那在这、在这之后的交谈,就是内容。他想要和沈孟昭然有内容。
他不仅想要她敞开的身体,更想要她敞开的心灵。
偶尔,他们下楼,二楼有餐厅,顶楼有游泳池和高空吧台。
孟昭然喜欢把手支在吧台上看落日晚霞,夕阳若熔化的金子,又像橘子味的糖浆,浇在大厦的外立面上,有若宫崎骏动漫里的画面。
囿于门外有狗崽,他们只在安保森严的REGET内游逛,又或者坐上阿尔法保姆车,去摄影棚拍MV。
有次拍MV回来,孟昭然踩着Jimmychoo走过旋转门,身后跟着莫莉;周禛耳上夹着蓝牙,接听着电话,落后她几步。
大厅里,Baccarat水晶灯如透明的冰晶,折射、漫射着璀璨的光芒。一群商务人士,穿着黑色西装,腕上均带着理查德米勒,或百达翡丽。
听到高跟鞋的声音,鼻端飘过若有若无的香风,他们不约而同地朝声响处看去。
光影交错下,孟昭然一袭小黑裙,裙尾开衩,极有垂坠感的布料绷出她脊椎和臋的形状,几乎立时,大厅里听得到男人们齐齐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
在惊人的美貌前,无人能做声。
周禛几乎是立时感受到别的男性对她的凝视,心底的占有欲强得要漫出。
他将小臂上的大衣展开,披上她肩头。
那大衣烈烈飞舞,停落在她肩膀,衣角垂坠下来,罩到她的大腿根处,也一并遮住她曼妙诱人的臀线。
好巧不巧,到了电梯口,有人叫她。
“姐姐?”
一声“姐姐”,少年音色明显,清澈得好似有溪流从电梯口涌出。
孟昭然朝音源处望去,磊落的少年站在射灯下,黄色光线将瞳孔映成流动的琥珀。
裴琛双手抄在卫衣口袋里,微分碎盖的发型遮住耳朵。
“你在叫我?”孟昭然看向裴琛,因为踩着高跟鞋的缘故,她和这小屁孩差不多高,竟然可以平视他。
裴琛:“这里除了你一个姐姐,难道还有别的么?”
孟昭然:“”
她什么时候和裴琛这么熟了?熟到他直接开口叫她“姐姐”?
“原来你也住这儿,挺巧。”她客气地和他寒暄。
“是挺巧,我住你们隔壁。”裴琛咧嘴,抬手搔了搔耳朵,“这儿隔音貌似不是很好。”
“”
隔音不好?!
射灯下,孟昭然抑制不住地脸颊发烫,玫瑰似的红晕深了又深。
上头了的时候,她可什么都叫得出来,被周禛哄着叫“哥哥”就算了,他还会哄着她叫“老公”,叫“Daddy”,不叫就不放过她;
更甚时,他还要她低泣着,说出她的需求,“哥哥、再深一点儿”“Daddy快一些用力一些”
那岂不是这些都被这小子听了去了?
“隔音不好,你是按什么标准看的?”周禛上前一步,看向裴琛。
他唇角勾着,似笑非笑,但眼神覆了一层漠然。
“据我所知,这座酒店的隔声,分户墙和楼板的空气声隔声完全满足国家一级标准,何来隔声不好之说。”
“”
隔声不好,也是裴琛胡诌的。
此刻看着孟昭然泛着红晕的脸颊,裴琛明白她早就被周禛所攫取,为周禛所绽放霎时骨血里都泛着凉意。
裴琛轻咳两声。“我指的是,撞击声隔声不好。”
空气声隔声,撞击声隔声。
孟昭然踩在若锥子般的高跟鞋上,听这两个男的谈论空气声、撞击声,恨不能晕厥过去。
这都是在谈论什么?让她原地去世好了。
周禛:“那就更不用裴少担心了,向来以隐蔽性出名的REGET,撞击声隔声满足欧洲标准,它的墙体埋了轻钢龙骨、双层石膏板和隔音棉。”
“”
这下,裴琛彻底无话可说。他视线扫在孟昭然的肩头,大衣是男士款,剪裁利落,硬朗。而她身后,周禛距离她只有一步之遥。
裴琛偷偷和周禛比了下身高,有点丧气,怎么他穿了内增高还是没有周禛高?
顶着周禛这座“行走冰山”散发出的威压,裴琛鼓起勇气,做了他一直以来,一直琢磨要做的事——将手机从兜里掏出,亮出扫码屏。
“姐姐,我们加个微信。”
“加微信?”
孟昭然沉吟了下,忍住要去看周禛的冲动。
一想到竟然有异性敢在周禛眼皮子底下加她微信,她就想笑。
见孟昭然没有动作,裴琛解释道:“我妈说,她欣赏你的声音,问你要不要和她合作。”
裴琛的妈咪是知名实力派歌唱家蔡亚,多少流行歌手想和她合作,都求之不得。
既是这样,孟昭然也掏出手机。
扫码通过。
临分开前,裴琛扫了眼孟昭然的手指——那儿空荡荡的,还没有佩戴戒指。
这个信息让裴琛感到安慰。
默不作声的周禛,将裴琛的所有小动作,都尽收眼底。
“姐姐,那下次见,直接来缦合找我妈,我微信发你地址。”裴琛咧嘴一笑,这才迈出电梯间。
孟昭然点头,指尖戳着屏幕,飞快地在手机上备注“裴琛”。
等回到套房,关上门,屋内暖气十足。孟昭然抖了下香肩,大衣若流动的云,温驯地落到地板上。
她捋着乌发,直将乌发捋到左边,露出右侧的香肩,肌肤白若凝脂。
冷不防,周禛将她抵在玄关处,她的腰硌在柜子边缘。
“宝宝,以后还是披件外套。”
孟昭然有意逗他。“可我又不冷。”
他按住她香肩,指腹轻抚着,用了点力度,不介意在其上弄出点红痕。
男人哑声。“但你性感得过分了,他们都在看你,尤其是看你的背影。”
他掌心向下,游荡到她的臋上,用力地揉捏着,直到她低吟出声。
“还有,那小子和你搭话,看得出来,他喜欢你。”周禛淡淡地说。他指的是裴琛。
孟昭然咬住舌尖,忍住涌到唇边的低吟,问出她的疑惑:“所以,房间的隔音好不好?”
“好得很。”周禛冷笑,“他是在诈你,他想知道我们这几天做了什么。”
“你吃醋了?”她明知故问。
“嗯。”周禛坦诚,“他还叫你姐姐。”
他不喜欢裴琛叫她“姐姐”时,视线逡巡过她,像盯住他领地里的一株玫瑰,毫不掩饰对玫瑰的喜欢。任何一只雄性,都对另一只雄性盯视自己所属物的眼神,充满了不喜。
“叫就叫呗,年下弟弟不就是这样。”
孟昭然推开他手臂,走到宽敞处,弯腰。
她将高跟鞋脱掉,舒展着她的脚趾。这鞋子的鞋跟太尖,一直挤着她、夹着她。
“我听说,年下弟弟很猛。”她冷不丁说了一句。
“哦?你听谁说的?”
在她背后,周禛身影罩住她,冷冽低沉的声线,荡出一丝危险。
第69章 鎏金镜前“昭儿,你的好弟弟给你打电……
“哦?你听谁说的?”
背后,周禛一手捞起她的纤腰,迫她直身,他的薄唇落在她颈侧,舔吮着颈下跳动的血管。
男人气息滚烫,炙热,薄荷清凉的气息被烘烫得愈发明显。
光被他这么吮上来,孟昭然就有些受不了,饶是这几日放纵,但她仍旧敏感得像一张白纸,好似要在他的怀里化成一滩春水。
“唔方唯和我说的。”
纤腰上,男人手臂猛地收紧,似乎要将她的腰肢勒断。
他用虎口处轻抚着她胯骨往上反括的弧,惊异于她如此柔美,细腻的曲线,指尖熟练地游荡,直到勾连起细微的欲,满意地听到她樱唇泄出低吟。
玄关处放着一面鎏金落地镜,镜框以海浪波纹勾勒、收边,翻卷的镜框有若汹涌的浪潮,那暗潮便也在他们之间流淌。
因着他腕骨的力度,孟昭然稍稍吃痛。
她敛着眼皮朝落地镜望去,镜侧的灯光勾勒着男人清越立体的骨相,眉宇锋利,硬朗清越的下巴折角覆上浅浅阴影。
俊美、优雅当中,生出一缕失控的危险。
这缕危险,却叫孟昭然兴奋,好似巴不能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
“唔方唯还和我说,18岁,比钻石还石。/更。”
周禛:“哦?昭儿,是嫌我不够?”
一声“昭儿”,带着点京腔的磁性音色荡开一个儿字音,几乎使得她骨头都酥了。
他将她裙摆撩起,露出紧致饱满的酒杯蹆,从下往上的交汇延伸处,覆着薄薄的黑色蕾丝。
两侧系带,中央镂空,薄如蝉翼如透视般,清晰可见其下形状,肥美饱嫰。
怎么今天穿了这么?
孟昭然含着羞,昨晚睡得晚,今早出门匆忙,她的行头都是匆匆披上的,不曾想拿到了这款镂空的
她害羞,他却越兴奋,低低“啧”了一声。
指尖沿着绑带,勾勒着形状,当滑到中央时,她眼睫如蝶翼轻颤,忍不住叫出了声。
画面是极刺激的。
明亮的镜前灯下,一切都无所遁形,也将他们的肌肤映上一层蜜色,像涂抹了一层橙黄的夕阳——一如她站在高空吧台上,看到如蜜糖般的夕阳颜色。
他抬高她的皓臂,带着她抓到落地镜顶端的横杆,低声命令“抓稳”。她紊乱的呼吸喷洒在镜面,带起一层薄雾,待她抹开薄雾,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镜内,他将薄而窄的底挑到一边,狰狞的头部触了下,她若过电般,情不自禁将横杆抓得更紧,扭着自个儿想躲避。
却不知是躲避,还是相迎。
周禛还没有戴“作案工具”但这个念头只在她脑中滑过一秒,便如短暂的流星般消失了。
她根本就顾不上这个小细节,甚至此刻让她呑下他她也愿意,不自觉地翕着,想要置纳。
各处的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在欢呼着,雀跃着,等待一场盛大又危险的欢悦。
早在看着她和他两相交触时,脑中融化成一团浆糊,灵魂不知荡向何方。
紊乱的呼吸将镜面染得更模糊。
耳边,周禛低磁的嗓音漫着危险,轻笑着。“昭儿,穿这么sao,怪不得嫌不够了。”
“说,今晚上是不是要哥哥弄死你?”
“昭儿,急什么,这就想了?”感受到她再一次的轻翕,他指尖刮着她脸颊。
“再回答一遍,你喜欢年下?”
她早就被他逗得没了理智,仅剩的意志绷成一条线,轻轻啜泣着,半真半假地说出心中所想。
“呜呜,要是没这么早和你领证就好了”
周禛:“?”
还没这么早和他领证?她在想什么?
冲动下,他滑进去三分之一,艰难地凿,开,脊椎眼儿开始发麻。
孟昭然抽抽噎噎地:“领太早了,要是不领这么早,我还想多谈几个多试试呢,不试试哪里知道哪个最”
哪个最石/更。
她贪婪地,想要呑下,扭着自个去够他,脚踝勾着,想借力。
“”
居然还想多试几个。
周禛面无表情地退了出来,凶悍打在花瓣上,打得她一哆嗦,头皮直发麻。
“你想试试裴琛这种,这种18岁的弟弟?”他滚着喉结,沉声,因为克制,清薄的背肌中央,脊节处绷出锋利的凹陷。
孟昭然:“不试试怎么知道?”
她也就是随口胡诌。
“昭儿想试别的男人了?”
很好,她竟然还想和别的男人试试,想多换几个口味,这只小馋猫。
滔天的醋意之下,周禛仍冷静自持,脑中盘算好了如何惩罚这只小猫儿。
“嗯呜”
巨大的刺激前,少女美目涣散,她从未和他有过如此长的前奏,哪里还支持得住。
鎏金镜前,映出美人儿蓬着乌发,小黑裙细细的肩带滑至上臂,硅胶碗形的贴早已脱落,露出半边酥腻,弧度白得发光,和镜面相贴,冰冰凉凉。
她美目涣散,纤薄的脊背都在颤,连应得什么都不知道。
想要暴风雨更猛烈的是她,中途告饶被反攻的还是她
“很好,我就让昭儿试个够,还喜欢什么样儿的?一次性跟我说清楚,我跟你慢慢试。”
“跟你试?”
她瑟瑟地抖着,重复着,“禛你”
她想叫他快些来了,别扯这些有的没的了,她不想听,她只想被
孟昭然:“跟你试能试这么多?”
她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她想要十八岁年下他能变成弟弟,她想要成熟稳重的Daddy他就能变成Daddy?
“当然可以。”周禛勾起薄唇,笑的弧度里有一丝得逞的意味。扶着自己,他挤上花瓣,在表层浅浅滑过。
“”
孟昭然再也忍不住,一滴眼珠,从潋滟的眼梢滴下,反勾着脚踝勾上他,求饶道:“呜呜,哥哥你给我嘛,给我、给我”
一连叫了他好多声“哥哥”,多得像春天榆树上一兜儿一兜儿的榆钱。
少女的声线妖媚而不自知,杂糅着哭腔,低吟,泣昂,别提有多醉人。
心底升起巨大的满足,男人差点儿没忍住想将这只小猫贯穿。
但正事不能忘。
他用牙齿,轻轻咬了下她耳垂,她耳垂红得像血玉,连里头一丝丝的血管都清晰可见。男人轻啧,也不知小猫忍成了什么样儿。
“宝宝,答应我一件事,我就满足你,嗯?”
“什么事?”她嗓音细若猫咽。
“答应我,不论想试多少种类型的,都只能和我试,好不好?”
不管想试多少种类型,都只能和他,他自有办法满足她。
“嗯”她忙不迭地点头,眼泪落下来,完全地屈从于生理意志。周禛翻出作案工具,戴好,捋至底。
“这就来了,憋坏小猫了嗯?”
伴随着男人一声喟叹,鎏金镜子狠狠地被僮了下,她被这力度掼至镜面,镜面如冰,贴得她通体舒畅,也许这舒畅更是因为他
花骨朵被狠狠破开,兜头淋出氺儿,沿着足尖滴落。
镜面的雾模糊了又模糊,清晰了又清晰。
他一把
将她肩带扯断,真丝面料捋至胯骨处。纯黑的真丝,愈发映得她白皙如玉,美如仙又媚如妖。
偏偏那张美目稍显失焦的脸是圣洁的,如少女般不谙世事,这也给了周禛更大的刺激。
谁能想到,怀里圣洁的少女,一刻钟前竟然告饶成那般模样?
啧,太有反差感了。
不光光女人爱有反差感的男人。男人亦爱极了有反差感的尤物。张爱玲那段话是永不过时的。
“男人最高明的理想是一个冰清玉洁又富于挑逗性的女人。冰清玉洁,是对于他人。挑逗,是对于男人本身。”*
男人最高明的理想,也是一个圣洁起来若仙,妖媚挑逗起来又如妖的女人。
期间,孟昭然一直咬着指尖,抽抽噎噎地哭。
她还是不怎么受得了从后面。这几日他们尝鲜尝了个遍,周禛每每想试试从后,她就直摇头。今儿这次,是她被逗弄急了,连不喜欢这版都忘了。
原因还是因为,他那儿有翘度,能打到一个不一般的位置,让她
还是太靡乱。空气闷而潮,她视线聚焦了下,待看到自己是怎么被她将脸扭向一边,复又闭上眼睛。
可周禛拧着她下巴,迫她正面对着镜子,沉着声哄:“宝宝,睁眼多看看,嗯?”
“看你老公是怎么你的。”
提起“老公”这个词,周禛心底黯了下,这点黯淡,又全都化为行为上的凶猛,非要她告饶。
如今,他只迫她叫“哥哥”,只有这事浓情蜜意到极处时才哄着她叫“老公”,也是因为,这声“老公”,该留给真正心心相印之时。
到底何时,才真正是“他们正在相爱”?
才真正听她叫出一声“老公”
他等这天,一直在等,等了许久了。
中途,当他掌心裹着酥腻红蕊反复揪扯时,铃声响起。那铃声一声接着一声,锲而不舍。
周禛抓过她放在一旁的iPhone机子,看了眼。
屏幕上,“裴琛”的头像正在跃动着。周禛心房处,漫起说不清的燥意。
还是她太勾人,每个见过她的男人,都为她倾心。
这不,一个尹成赫还不够,现在又多了个裴琛。
“昭儿,你的好弟弟打电话给你了。”周禛哑着嗓子,嗓音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嗯?呜”这时候竟然有人打电话来,好似私事被撞破一般,孟昭然一慌张,狠狠地绞了下,差点叫他缴械,凭着克制生生忍住。
狠狠地,他一口咬住她香肩,位置恰恰在她突起的肩线上,在肩上留下他的齿痕。
孟昭然吃痛,又不自觉地蜷缩自己,周禛惩罚似地更往里。
两相绞杀下,她再度濒临绝境,丢了魂儿似地哆嗦着,低头,只见微微鼓起的肚皮。
她轻轻的啜泣,在静谧的套房里响起。一并响起的,还有锲而不舍的铃声。
这是裴琛打第二次语音通话。
“他还真是,锲而不舍呢,宝宝。”周禛附在她耳边,低声。
孟昭然低泣着,柔荑在空中抓了抓,想捞过她的手机。“你把手机给我。”
和蔡亚合作的机会难得,她并不想错过,尽管是这时裴琛打电话过来,她也想接听。
“你想接?”
“嗯我想知道他找我有什么事”
男人低笑一声。“宝宝,瞧你刚刚叫的这么欢,连嗓子都叫哑。你觉得,这时候接别的男人的电话,合适么?”
“”孟昭然说不出话,只伸手,狠狠抓在他的小臂上,恨不能抓出血痕。
周禛:“我帮你接。”
“昭儿,别叫。”
他用膝盖支撑着她,腾出一只大掌横过来,捂住她下半张脸,不给她出声,省得这既妖又柔的嗓音被别人听了去。
“嗯?”周禛滑开接听键,低哑的嗓音裹着磁,通过电信号一并送过去。
嗓音里有浓浓的“事后味”,但他并不介意被对方听出来。
如果对方识相的话,就该知道他打搅了情侣间的好事。
“”
那头,裴琛明显怔了下,周禛湿润低哑的音色裹着潮气,向他袭来。他虽然是个处。男,可也隐约知道
更让他生气的是,怎么孟昭然还把手机给周禛拿着?
虽然他一点生气的资格都没有。
裴琛顿了顿,目光看向对面。
墙壁上,挂着一副巨大的油画。画中女子背对着,正弯腰脱下高跟鞋。
细细的吊带小黑裙,绷得她腰肢纤细,臀部挺翘饱满,而她弯腰的动作,又愈发加剧了这份饱满。
腿肚上,撑开的黑丝,有细细一条黑线,从脚踝延伸上去,直到被裙摆遮住的腿根。
到了酒店,关上门,孟昭然便也是这样脱下高跟鞋的么?
那周禛会不会从她背后
他的思绪漫无边际,又想起两小时前,在电梯口和孟昭然碰到。
她步伐极飒,踩着高跟鞋稳稳落在大理石瓷砖上。夜风从侧门拂来,将她风衣的下摆吹起,也一并吹起她一缕乌发,自他鼻尖拂过,带起清淡的幽香。
裴琛下意识看过去。
惊鸿一瞥间,女人乌发红唇,眉眼美艳,身形高挑,连板正的男性大衣,都遮不住其下的妖娆。
浓烈的女性气质,让裴琛瞬间心动。
心动得让裴琛觉得,那些在撩他的、号称“清纯小百花”的一二线小花无趣极了。
他还是喜欢孟昭然这种一眼万年、明艳秾丽的姐款。
敛起思绪,裴琛直接道:“你把电话给孟昭然,让她听。”
REGET套房内。
周禛大掌抚过孟昭然的唇齿,探进去,指尖戏弄她的舌,直弄得中指和无名指满是濡滑。
“哦,她没空。”
裴琛:“她现在有什么事?”
周禛低笑一声,慢条斯理道:“你说,她现在能有什么事呢。”
第70章 交谈(修)因为她淋过雨,所以不想让……
裴琛:“她现在有什么事?”
周禛低笑一声,慢条斯理道:“你说,她现在能有什么事呢。”
孟昭然咬着唇,听着这两个男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她,羞臊到无以复加。
怎么这两个人,一个敢问一个敢答的?
她不要面子了么?
“”
潮气弥散,透过传声筒送过来。
裴琛将声息屏住。除开周禛酥浓至极的低磁嗓音,裴琛还另外听到一个喘息,又细又弱,像初生小猫似的声音,带着不自知的柔媚。
一时间,他心若擂鼓,被狠狠重击。这声音,定然是孟昭然的。
果真如他所想,他们正在
胸腔里好像被一把尖刀搅来搅去,痛得滴血。
裴琛惨兮兮地顾影自怜:怎么他好不容易有个初恋,这初恋就已经有了归属了?
“有事快说。”周禛不耐地催促了声。
“”裴琛敛了下心神,嗓音平平道:“也没什么。我想告诉孟昭然,明天我妈妈会来沪。我在VIVANT定了晚十八点的法餐,请她过来吃饭。”
“行。谢谢你们对我家昭昭的照顾。”周禛应了声。
一句“我家昭昭”,十足十的占有者态度
虽说他依旧对裴琛不爽,但不爽归不爽,做事还是要一码归一码。
就像他会因为孟昭然给了裴琛微信吃醋,但他不会阻止,因为他知道,有了蔡亚的助力,届时孟昭然的话题度、关注度、歌曲实力都会更上一层楼。
不能因为他吃醋,就误了她的前程。
只是这只小猫有点过分了,竟然还想多试几个。
电话挂断。周禛将怀里的少女捞起,继续。
孟昭然被喂饱,莹白脸蛋上泛起玫瑰般的光泽。她有点累,松懈了抓着横杆的柔荑,将湿漉的乌发向一侧捋起,柔柔叫了声:“哥哥?”
声音里有请求的意味。
既然吃饱,她想早点结束了。
周禛沉声。“你自个吃饱了,也不顾别人爽不爽了?”
“我还没爽够。”
孟昭然咬住唇,尽力放松自己。
两人一时沉默,只有胯骨碰撞的声音,连头顶漫射而下的灯光都黯淡,虽然还在继续,但套房内,早就没有了之前紧密交融的氛围。
反而越继续就越空虚。
周禛释放自己,他擦过额间汗水,狭长的眼尾,带起疲惫。
很乖觉地,孟昭然朝他偎过来,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一时分不清,是她的脸颊更凉,还是他的肌肤。
“你不开心了?”
“嗯。”他坦然承认,看着怀中的少女,依偎的姿态如小鸟般依人。
一时分不清,这到底是她依恋他、不舍他;还只是因为这个过程会分泌催产素和多巴胺*,而这两种激素,都会让女人产生想要依赖对方的错觉。
清醒时分,孟昭然也知道她有些过火。
周禛从来都用最温和的情绪对待她,哪怕他之前嘴硬说一些抬杠的话,那情绪也是温柔的、平稳的,像柔软裹住她的Cashmere绒巾。
不像现在。
孟昭然有些着慌,愧疚和不安像毛线,像缠在她心口的线头,是她让周禛不开心了?
对她来说,只是情侣间的情趣,随口的玩笑,她没想到会引起他情绪的波动。
“我知错了,不该和你说那些太过分了是不是?”
“但其实有你,就已经很好,我没觉得我需要别人。”
因为袒露内心,她连说话都磕磕巴巴。
很奇怪,她并不擅长表达“爱”。
似乎表达爱意就像承认自己的弱势,承认自己离不开他。
周禛垂眸,望进她的眼眸里。
她的脸澄净有若透明。
那眼神雾气朦胧,像初生婴儿一样纯澈,里头映出清晰的他。
像被蛊惑了似的,就为了让她不再忧虑,挂念他的不开心,他宁愿让自己变得开心起来。
周禛用指腹顶了顶她挺翘的鼻子,用了宠溺的口吻。
“小没良心的,以后不开那种玩笑?”
“嗯,不开了。”她踮起脚尖,吻了吻他的耳垂,轻声,“以后要试什么花样,都只和你试,好不好?”
话未说完,她自己先敛了眼睫,脸颊发烫。
周禛是很好哄的,尤其是被孟昭然哄。
其实也不是他好哄,只是他不愿意让孟昭然在爱情里成为低姿态的那个,连偶尔的低姿态都不可以有。
“走,抱你去洗澡。”他伸臂揽住她臋,将她抱起,朝浴室走去。
浴室里,两人交谈的嗓音,破开水汽,带着几分醉人的朦胧。
周禛:“我们挑一对对戒如何?待会就让陈叔送册子过来,现货的最好。”
“好。”
孟昭然将自己浸在玫瑰色的水里,摸了摸中指纤细的指根。
其实她并不想戴戒指。戴戒指是向外界传达出的“已婚”信号,外界只是以为他们谈恋爱,并不知道他们已婚。
他们已婚的消息泄露出去,不知会引起多大风浪。或许对于周禛这样的顶流来说,谈恋爱是一码事,结婚又是令一码事,有可能危及他的事业。
但这念头只在脑中转圜了一瞬。
孟昭然抬眸,看向对面。
浴缸很大,躺得下两人,周禛正枕在浴缸边缘,发稍有水珠滴落,泛着湿润的性感。
下颌骨分明的折角被灯光涂抹阴影,饱满的梭状喉结翕动着。
水下,男人的长腿随意交叠,贲张的每一处线条,写满了明晃晃的男性魅力。
此刻,她不想扫周禛的兴,便接住他的话题。
“嗯,让陈叔直接送宝格丽的样书过来,我想要蛇戒,眼睛要祖母绿的那种。”
“好。”
音响里,舒缓地淌出一首歌曲,是周禛古早时期发行的R&B风格流行曲目。
情绪和氛围拉满,节奏分明的重低音里,男人音色的颗粒感流出,一把醇哑浑厚的好嗓子。
她闭着眼睛听了会,耳朵被洗净。
再度睁眼时,她想起一件事:“再过一个月,就是你出道九周年的纪念日,有什么安排么?”
周禛:“或许会开个小型音乐会,不需要靠门票盈利,请歌迷过来听。”
某种意义上,周禛很珍视他的“歌迷”。
对他而言,“歌迷”和“粉丝”的意义不一样。“歌迷”真正欣赏他的音乐,是理智的音乐爱好者,和他本人保持着合理的距离。
而“粉丝”,则是喜欢他被塑造出来的人设,对他的私生活也充满了掌控欲。
退出KingForever后,周禛相应地拒绝了一切需要投票打榜、集资应援的粉丝活动。
换言之,他不需要靠粉丝的钱来支撑他活在娱乐圈。
这也是为何,他感谢她们的爱,但也拒绝她们干扰他的私生活。
“到时候你一起过去听,嗯?就在天桥的剧院里。”
周禛起身,小臂覆着一层薄肌,破开水面,握住她的手。
“嗯。”她点点头。
认真说起来,虽然私底下偷听过不少周禛的歌,但这还是她第一次去他的演唱会。
心底隐隐泛起几分期待。
洗完澡,他将她抱到床上。
躺下后,周禛浅浅摩挲着她背后的蝴蝶骨。
她脊背很薄,被灯光一映,那肌肤白透。
两块蝴蝶骨突起时,好像真落了蝴蝶在那里,衬上肩胛骨和修长脖颈,美得令人流连忘返。
今天是第一次从背后,他对着她的美背又吻又咬。
白透的肌肤上,布着点点红痕,是他肆虐过的痕迹。
周禛:“宝宝,今年年底,我们向外界公开已婚的消息,好不好?”
孟昭然的困意被这句话赶跑。
她没料想到,周禛这么快就有了这个念头。
她回身,枕在他颈窝中,嗅着他身上清新的薄荷香气。
审慎地,字斟句酌,她说出她的想法。“禛,我还不想这么早,这件事再过几年吧。如今,我们俩的身份还都这么复杂”
她嗓音里透着为难。
不想公开“已婚”的消息,不仅仅是因为她自己的事业,也因为他。
一个男星,27岁公布谈恋爱,和27岁公布结婚,是不一样的。
周禛现在还在上升期,届时骂他的声音也会很多。
思绪飘远间,她忽而想起这段时间她看掉的一本书,名叫《主角》。*
里头的女主人公忆秦娥是秦腔名旦,自从她火了之后,总有人孜孜不倦地说着她的谣言,说她跟谁和谁有一腿,说她傲慢,说她把自己当根葱。
她越想证明自己是清白的、谦逊的,谣言就越是围着她转。
被谣言和闲言碎语所包围——这大概是每一个流量女星的宿命。
所以她要拿出点勇气,去面对所有的流言蜚语。
孟昭然被骂过,她不希望周禛也被骂。
因为她淋过雨,所以不想让周禛也淋雨。
周禛:“好,那听宝宝的。”
在这方面,他素来尊重她的意见,因为他知道,作为女性,孟昭然才是那个一次次被流言蜚语所“围剿”的对象。
对戒送来得十分及时,在第二天下午便抵达套房。
周禛留了个心眼子,特特将礼盒拆了,给孟昭然戴上。
晚18:30,VIVANT餐厅。
餐桌上摆着以马蹄莲、郁金香和白色康乃馨束成的餐花,点缀其中的蜡烛,成了萤火虫,荧光闪烁。
蔡亚用调羹舀起法式龙虾浓汤,喝了两口就放下羹勺。
像她这样的身份,实在经历过太多繁华,所以再精致的吃食,也无法令她胃口大开。
裴琛坐在法式高脚椅上,眼见孟昭然在他斜对面入座,不自然地用手捋了下头发,却只摸到一手的定形啫喱。
临出门前,他足足把自己关在盥洗室里,捯饬了两小时。
白衬衫、蝴蝶领结,还将头发用发油抹起,梳成三七分大背头,好让自己看上去有点成熟男性的风味。
孟昭然落座后,和蔡亚简单寒暄了两句。
她一眼就注意到了裴琛的发型,心底冒出一句歌词“将头发梳成大人模样,穿上一身帅气西装”*,弄得她直想笑。
裴琛不自然地扭着脑袋,目光落在孟昭然右手中指上。
纤白若春葱的手指上,赫然佩着一枚绿蛇对戒。
与此同时,他也看到了周禛左手中指的对戒,相同款式的蛇形戒指。?昨天还没有,今天他们就戴上对戒了?
这坐火车一般的速度。
裴琛很郁闷。
但蔡亚和周
、孟两人的交流很愉快,双方的对话都游刃有余,周到中含着客气。
权贵圈子就这么大,再怎么着,蔡亚也知道孟昭然是港城沈家的女儿,京城周家的儿媳;就算不看沈家的面子,也要看周家的面子。
更何况,还有周禛陪同在她身旁。
这个年轻人,举止谈吐,处处完美,就算蔡亚用最苛刻的眼光来审视他,也觉得他无一处能挑剔。
她是享受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的歌唱家,实力派,不大参与流量明星的世界,尤其是孟昭然这等时不时就被推到风口浪尖的女星。
但昨晚,蔡亚没抵得过儿子的软磨硬泡。
裴琛非要他妈妈为孟昭然站台。
这一磨,蔡亚就看出端倪:好家伙,裴琛喜欢孟昭然这个姐姐款的,而且还不是一般喜欢。
就已经喜欢到了上赶着拿妈妈做人情的地步,真让蔡亚哭笑不得。
不过,今天一见到周禛,蔡亚就知道裴琛没戏了。
她在心底默默为儿子点了根蜡烛:琛儿,想跟周禛抢女人,你还是太嫩。
谈到最后,衡量利弊后。
蔡亚主动向孟昭然抛来橄榄枝:在孟昭然发行的新歌里助唱副歌;在年底春晚之际,合唱一首主。旋。律合家欢歌曲。
孟昭然喜出望外。
虽说现在明星们上春晚比之前容易,但春晚怎么上,也是有段位的。
是万人合唱还是独占鳌头?节目在边缘还是在压轴?在黄金时段还是无人问津?
和孟昭然同咖位的女明星,如李清菀、鹿甜、罗晓冰等,就是春晚的常客,但她们在春晚参加的是大合唱,一人一句的那种,整体镜头不会超过五秒钟。
如果能和蔡亚这种艺术家合唱一曲,对她的知名度和咖位,都是大大提升。
孟昭然对蔡亚表示感激。
周禛则直接向蔡亚递出一枚信封。简单朴素的牛皮纸,封口用一枚小圆环和细线扣着。
“蔡老师,多谢您对她的照顾,一点心意,请您务必收下。”
“阿禛有心了。”
蔡亚挂在脸上的笑容有一丝僵硬,这才收下信封。
原本她想趁这次帮忙,好好地让周禛欠她一个人情。毕竟,周家的段位比裴家高了许多,多让周家欠她人情,这总不会错。
没料想的是,周禛连给她欠人情的机会都没留。
待回到汤臣一品,蔡亚拆开信封。
信封里,是一张Amanclub会员邀请卡。这张卡,值20万美金入会费和每年一万五美金的年费。
都说周家是勋贵之家,这下蔡亚信了,不然怎么能把Amanclub邀请卡像送大白菜似地随意分发?
而且,这礼物简直送到她心坎上。
这些年出游,她首选的酒店就是安缦,喜欢它的古朴宁静,如世外桃源般隐秘,而隐秘中,又浸透着千百年的文化精髓。
耀龙路,隧道。
劳斯莱斯BlackBadge那两束雪白车灯破开黑暗,若从地底跃起,汇入不息的车流之中。
车上,孟昭然靠着太空椅,把玩着中指上的绿蛇戒指。
车顶灯落在蛇身的鳞片上,鳞片似张非张,蛇头吐露蛇信,以MuzoGreen点缀的蛇眼精光四射,好似这条盘踞在她中指上的绿蛇,正在准备发动攻击。
这戒指和她的美,相得益彰。
美得张牙舞爪,富于攻击性。
周禛看着她指尖闪着的一点绿光,低眸看看他指根的对戒,唇角勾起。
虽是对戒,但相比之下,他的戒形要低调得多,粗犷的蛇身,卡在他修长冷白的指骨上,如蛇信在亲吻他的指腹。
孟昭然:“你给蔡老师送的什么礼物?”
周禛:“安缦的卡。”
孟昭然:“真是大手笔。”
周禛笑笑,没再多说。
他不光给蔡亚赠送了安缦的会员,在得知蔡亚有意将裴琛培养成星二代后,还动用了他作为“资方”的手段——打电话给曲导,为裴琛争取到了一个讨喜角色,届时剧组会亲自打电话上门。
私心里,他不愿意孟昭然欠别人的人情,更何况是裴琛的人情。
她欠的一切人情,他会替她还通。
就当他们二人做好未来再公布已婚消息的打算时。
忽而有小道消息爆出,周禛、孟昭然二人早已领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