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烧迷糊了，他说的话也有些不经大脑思考。
塔汀可能意识到自己在说胡话, 不好意思地偏过头，但他觉得很奇怪：“我好像，好像连接不上你。你不是在我面前吗？我的脑袋空白, 刚刚好像，好像有什么东西跳出去了。”
兰伽叶斯任由塔汀揉搓着脸颊，声音有些模糊：“我在妈妈面前的，为什么会连接不上呀？妈妈是不是没有专心在想我。”
他被摸得有些舒服, “妈妈不专一，我就在您的面前, 还要找谁呢……好难过好难过好难过, 没有被您喜爱, 也没有被您选择。”
塔汀磨了磨牙，“我只是有些不舒服, 过一会儿应该会好很多。”
他真的想收拾兰伽叶斯一顿。自己明明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做，他怎么可以脑补出这些。
房间内很安静。
呼吸声交织，心脏跳动得很快，他们的内心并不平静。
兰伽叶斯亲昵地用脸颊蹭了蹭塔汀的手，“很难受吗？”他又低下头, 用脑袋两侧的角蹭了蹭塔汀，“妈妈摸一摸吧，或许会舒服很多。”
关于‘角’，塔汀了解的并不是很多。
好像每一次这样，兰伽叶斯都会拱着脑袋, 把角给自己。
塔汀瞪大眼，看着逐渐变大地角，“它好像……变大了好多。”
它好像在一点点的变大。
等级高的子嗣，他们的角会比等级低的粗大。塔汀之前也见到过不少，他们的角很有辨识度，每一个都不一样。
可是兰伽叶斯的角为什么一直在变大，是身体原因吗，还是说他也控制不了。
兰伽叶斯疑惑地眨了眨眼，然后靠近塔汀：“啊？妈妈不知道吗，我的角。”
他现在正处于塔汀的胸口处，亲密地贴着，压的塔汀很闷。
“我不知道。”塔汀说，“这是有什么含义吗？它一直在变大。”
说完后，塔汀抬起手用指尖戳了戳。软软的，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硬。他犹豫着，最后还是握住。
好米且啊。
兰伽叶斯身体一抖。
“妈妈，喜欢吗？”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奇怪，“舒服吗，现在好多了吗……妈妈想彻底解决这一次吗，解决后您的身体会好受很多。”
塔汀感觉到手中握着的东西在一点点变大。
“你是不是生病了，为什么角一直在变大，它好像……在并拢？”
兰伽叶斯享受着抚摸，回答着母亲的问题：“不是的，没有生病，这个是正常现象。妈妈觉得很奇怪吗？没关系，见多了就没事啦。”
正常现象？
*
[您好像有些疑惑。]
[他们的角，不会轻易被触碰。您可以理解为很重要的地方，他们也只会献给母亲，只有您才可以触碰。]
[——]
……可以说简单一点吗，你说的有点复杂。
[它之所以在变大，是因为您和他在紧密连接着。它感应到了您的情绪，您的状态，您的特殊时期。因为您的允许，才会这样。]
[他们的角，可以作为交/配用。]
塔汀被这一句话吓得瞬间清醒了不少。
那他刚刚还摸，那不就是、！
塔汀感觉到兰伽叶斯好像蹭了蹭自己的鼻尖，痒痒的。他们之间的距离也很近，很热。
“妈妈好像什么都不懂。”兰伽叶斯伸出舌头，舔了舔母亲，“为什么不和我说呢，您不说的话我以为这一切都是妈妈允许的，我很失落的。”
他的舌尖有倒刺，正舔着塔汀的嘴角，然后慢慢地伸进。明明之前感受过好多次，塔汀还是觉得好羞耻。
“下次不要再随便碰角啦，它也会痛。”
……
分离的时候，银丝从嘴角流出。
有些混乱。
塔汀的翅膀被舔了个遍，他感觉自己像裸/着，浑身.赤.裸的感觉，像是没有穿上衣。
凉凉的。
他大喘着气，低头看着身下的兰伽叶斯，“好像……好像正常了，身体。”
兰伽叶斯后仰，双手撑着：“妈妈舒服了就好，您是需要找子嗣一起度过的。我很高兴，妈妈再次选择了我。”
塔汀低着头，和身下的兰伽叶斯对视：“我好多了，你的角好像也正常了不少。”腰好像有些酸，他不自然地扭了扭，“我要回去睡会，太累了。”
还是感觉兰伽叶斯有些奇怪。
明明连接着，却感应不到他的各方面。
“好。”兰伽叶斯说。
“祝您好梦。”
然后，他消失了。
塔汀还没反应过来发生的一切，他呆愣着，看着身下的空气，“不见了？”
[他回去了。]
[他也需要一点时间恢复。]
[刚刚发生的是真实的，您不要害怕。]-
夜很长。
凌晨的王国十分安静，只有钟表转动的声音。
塔汀洗了个澡，换上了新的衣服，正坐在床边。他现在心情很好，不知道是不是缓解了疲惫。
看来一个人度过和被帮助有很大的区别。
他现在精神得很。
[您似乎很开心。]
颈环再次连接上塔汀，开始和他交谈。
塔汀：“只是觉得很轻松。”
[是因为和他发生了几次/关/系/吗？]
[也很正常，毕竟您现在就是需要去一点点缓解，一点点去触碰。他的帮助对于您有很大的帮助，您会长大。]
[等到真正成长时，要迎接的还有很多。]
是啊，他要迎接的还有很多。
头很痛。
塔汀开始回想接触过的他们，想着他们的名字。
[您的子嗣：银]
[您的子嗣：铜]
[您的子嗣：木]
[您的子嗣：水澜]
[您的子嗣：什秋]
[您的子嗣：……]
[……]
[您的子嗣：兰伽叶斯]
好多好多好多，脑袋要爆炸。
[他们好像也感应到了您今天所做的一切。]
[他们有些嫉妒，嫉妒兰伽叶斯为什么又被您选择。]
[没关系，您是有选择权的，不必害怕。]
“好像是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他低着头，看着某个地方，“但是这里好奇怪啊，有的时候好痒。”
而且……好像，有时会鼓鼓的。
为什么会鼓起来呢。
[正常现象，不要太焦虑。]
[等到特殊时期一过，它就会消失。]
正常现象吗？
前几次好像没有。
塔汀垂着眸，月光照了进来，照在他的身上。
“好奇怪。”
可是自己只和兰伽叶斯接触过了，只是和他亲吻，甚至是吻嘴角，这些也会吗？应该不会吧。
没有实质性的动作，也没有更亲密的行为，为什么呢……
他想不明白。
从一开始的害怕，到现在的平静。
[不会的。]
[您还没有成长，再怎么做也都不会的。]
[或许是最近心情不太好？所以想的比较多。]
塔汀叹了叹气，决定还是先休息。他没有再去思考小腹奇怪的感觉，很期待明天会发生什么。
好像，也没有那么可怕？
他闭上眼，枕头散发着清香，或许是有安眠作用，困意来袭。
这一晚上他睡得很好。
好像每一次和兰伽叶斯接触完后都是这样，会睡得很沉，也不会做噩梦，更不会被热醒，被身体奇怪的感觉闹醒。
塔汀开始想，自己和兰伽叶斯的意识契合，应该快到60%了吧……
刚和他见面的时候，已经快五十了。
塔汀不止一次选择了兰伽叶斯，自己也留下他好多次，按理来说他们之间应该会被拉近，而且自己还和他意识连接最深。
真的到了100%，会发生什么呢？
不对，好像不止今天小腹很难受。
好像在S星球的时候，自己的小腹也有酸胀感。那个时候颈环说是因为得不到缓解，身体才有异样。那现在……可能还是和自己等级很低有关吧。
想着想着，脑袋变得很沉。
塔汀现在很舒服，他缩了缩身体，裹着被子，想再暖和一些。
很奇怪，他好想把自己围起来，想把自己藏在厚厚的被子里，想要温暖，想包裹着自己。
以前都没有这种想法，为什么突然有了呢。
他的翅膀好像变了，比以前大了不少。
好困，想睡觉……
今天耗了不少精力，确实要好好休息了。
呼吸声逐渐变得平稳。
……
【妈妈，好喜欢您。】
【今天发生的一切，我很开心。妈妈选择了我，妈妈是不是也有一点点喜欢我呢？】
【好喜欢呀，不想让妈妈被坏人盯上，只想要妈妈看着我……如果妈妈身边只有我就好了。】
【但我不能这样做，您说过，要平等对待，不能这样压迫。我不能做让您不开心的事情，这样您会生气，妈妈要开开心心的。】
【妈妈，好想从您的**里**。】
【那样的话，我们亲密无间，只有彼此，我会流淌着您的血液……我会完全属于您，我会是您唯一的伴侣。】
【好像太肯定了，妈妈不要生气。因为我现在和您很亲密的，我会成为您唯一的，一定会的。】
【啊……妈妈睡着了。】
【妈妈，好梦。】
【——】
他的声音消失，并且离开。
塔汀猛地睁开眼。
他都听到了。
“从……我这里，诞生？”
他低头看着那个地方，抬手覆上。
【是呀～妈妈果然没有睡着。】
第37章 他很大也很方 “妈妈，我回来了。”……
【哇, 妈妈也知道我说的是哪里啊。】
【我还以为您不知道呢，毕竟妈妈笨笨。】
他好像很震惊，但又很开心。
“！？”
塔汀有些被吓到, 身体抖了一下。
“你没走？”
【没有。】
【妈妈是不是忘了，我们现在紧密结合着，我可以感应到您, 您也可以感应到我。】
塔汀没有忘记，他正是因为感应到了一些微妙的意识，所以才会假装睡着。
他想看看兰伽叶斯到底要做什么。
结果……
【哇啊，妈妈在生我的气吗？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我只是太想和您聊聊天了。我怕您过了今天后会忘记所发生的一切。】
【这还是妈妈第一次这样喊我呢，好喜欢。】
塔汀没有被绕进去, “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我的……怎么了？”他问出了想问的问题, 紧紧地握着被子。
其实他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但是不确定。
因为之前了解过一些，也有大概的方向。
【刚刚我说的话您可以选择忘记。就当是我胡言乱语, 妈妈不要放在心上。】
兰伽叶斯刚刚明明说的那么兴奋，那么认真，现在却让自己忘掉。
这肯定有鬼。
“你刚刚说的很兴奋，为什么要让我忘掉？”塔汀说。
【因为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是我的奢望。】
【妈妈不要太放在心上，就当是我太渴望您了吧，我是个坏孩子, 我会自己去领罚的。】
兰伽叶斯有些畏缩，和刚刚是两副模样。
塔汀抬起手，摸了摸发肿的唇，有些后悔。
“没有怪你的意思。”他说，“你有没有感觉到, 你的意识有些奇怪？”
【奇怪？是指哪一方面呢。】
这句话问得好。
不知道自己的解释兰伽叶斯能不能听懂。
塔汀：“我感觉我的脑海里有什么东西在跳跃。你出现的时候，像是什么东西被抽离，大脑有些空白。”
他接着说：“你也有这种感觉吗？”
【是在关心我吗？我可以理解为在关心我吗？我也可以被妈妈关心了。】
好吧，看来想和他好好聊天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嗯、！我想想。】
【没有哦，我没有这种感觉。妈妈有这种感觉是不是因为身体不好呀？您的身体很虚弱的，而且战斗力也很低，需要好好调理。】
【不过不用担心，妈妈在我的帮助下已经恢复很多很多，您没有发现吗，最近嗜睡很少有了，而且气味什么的控制的也比以前好了。】
这个倒是有发现。
……可能是和他一起交换*液有效果了吧。
【妈妈想要吗？】
“什么？”
每次听到‘想要吗’这三个字塔汀总会恍惚一下，带给他的心理阴影实在是太大了。
【就是，我的角。】
【往后几天我不能及时出现在您的身边，是我自身原因。但是只要您喊我的名字，我一定会出现在妈妈身边的。】
【所以，妈妈现在特殊期已经开始了，只是缓解了一下，往后还会有。我可能不能及时帮住妈妈，妈妈可以用我的角先度过几天。】
他说着，就开始摆弄自己脑袋上的角。
为什么塔汀会知道，因为他的角也有点隐隐作痛。
塔汀立马护住脑袋两侧：“你不要硬掰啊，我感应到了，我也有感觉的。”
【哎呀，忘记了，我现在和妈妈很亲密。】
这句话像在暗示自己什么。
【那只能等以后了，如果妈妈很难受的话，我可以把我的角给您。现在只有我留在了您的身边，也需要我来帮您解决。】
【我的角它很漂亮的，想看看吗？】
如果塔汀不知道角代表着什么的话，他肯定会想看，但可惜了，他知道了这代表什么。
总感觉自己像是在看……
好奇怪，太奇怪了。
“它很漂亮我知道的，我就不看了。”塔汀说道。
【为什么不看呀？它有两个，妈妈你喜欢哪一个？我会按照它的样子弄模具，到时候可以给您。】
塔汀好像发现了事情的重点：“做这个东西干什么？”
【给妈妈用。妈妈需要自己缓解，要不然浑身燥热是很难受很难受的，我也见过妈妈茫然地握着东西不知道怎么用。】
【要我教您吗？】
【可能需要妈妈抬个腿。】
塔汀：“……”
“出去！！！”
——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混乱了。
塔汀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他的肩膀很酸痛，小腿也是。可能和昨天的剧烈运动有关，他的体质有些差。
最明显的是，嘴唇好像更肿了……
下次一定要忍住，不能就这样被勾住。
他抬起手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视线逐渐变得清晰。
[检测到您的子嗣：水澜]
“早安，水澜……”
等下。
水澜？？？
不对。
原本还有些犯困，这下塔汀清醒了不少：“你怎么进来的啊，怎么突然站在我床边，很吓人的……”
水澜跟着塔汀一起打了个哈欠，说：“啊，我问过妈妈的意见了，妈妈不是同意了吗。”
他问过自己吗？
塔汀怎么想也想不到，到底是什么时候同意了水澜可以进自己的房间。不过，他说的不像是假的。
水澜站在门口，垂着脑袋：“妈妈想不起来了吗？可是妈妈确实同意我了，我才会靠近您的。”
到底是什么时候同意了的……
零零碎碎的记忆开始涌现，塔汀好像想到了什么。
难道是在梦里那个时候吗？
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到了湖水，梦到了野草，梦到了无数只小水母。
最重要的是，他还梦到了一只飞蛾。
飞蛾的体型很小，看着很瘦弱。塔汀伸出手，想让他落在上面。飞蛾努力挥动着翅膀，动作十分笨拙。这让他不禁联想到之前接触过的那些。
它最终落在自己头顶，很靠近角的地方。
那个时候，自己还用手指戳了戳他，问他有什么事情。
飞蛾挥了挥翅膀，说：可以来找您吗？
塔汀想都没有想，脱口而出：可以的。
恍然大悟——
“原来是那个时候啊。”塔汀松了一口气，看着水澜：“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还是发生了什么需要我来处理。”
说完这句话后，水澜好像紧张了不少。他垂着脑袋看着地板，有些支支吾吾。
塔汀注意到水澜有些反常，问：“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说的吗？还是说你有小秘密了，不想告诉我。”
在激将这方面，塔汀还是了解不少的。他这两句话完全可以让对面全都交代出来。水澜也不例外。
水澜很紧张，不知道该看哪里。他咽了咽口水，很小声地开口：“您一直在意的他已经回来了，就是、就是……”
在意的他？
“兰伽叶斯回来了吗，他是不是又受伤了，自己躲起来了？还是说他又用精神力去压迫你们了，告诉我没事的，我会教育他。”塔汀说道，“不要害怕他，他其实很幼稚的。”
水澜摇头：“不是兰伽叶斯，是云朵。”
云朵啊，原来是自己想错了。
塔汀套上了一件上衣，扭头看着脸色有些红水澜：“他是出了什么事情吗，怎么那么紧张。还有，你的脸怎么那么红，是发烧了吗？”
水澜刚抬起头，就和塔汀对视，他立刻低头：“没有，我没有发烧的妈妈！”
他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很是纠结。
最终还是选择告诉塔汀：“云朵回来了，但是他……可能和您记忆里的有一些偏差，一点点的不一样，希望您有个心理准备。”
塔汀有些惊讶：“是吗？和我记忆里的有些偏差……我知道了。”
他接受的很快。毕竟当时的云朵只是一只幼崽，没有经历过洗礼，也没有引导的方向。
没有什么是永远的，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
[水澜的体温一直在升高。]
[他好像有点害羞，您是做了什么吗？]
“嗯？”塔汀抬眸看去，发现水澜真的红透了，耳朵也红红的，“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怎么那么红。”
水澜的表情像是要哭了一样，“我没有……没有不舒服。妈妈您的味道太浓了，包裹着我，我，我的角好难受啊。”
塔汀望去，发现他的角比刚刚大了不少。
他现在还不是很稳定，所以气味时不时会散发出来。不过让塔汀没想到的是，居然会这么浓。
他闻不到，只好问水澜：“影响到了你吗？”
水澜再次摇头：“没有的，没有影响我。我觉得很舒服，感觉就像被妈妈抚摸了，很喜欢的。”
“没有影响到就好。”
塔汀想了想，决定换一件裤子。
他刚弯曲腿，后脑勺传来刺痛。
脑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炸了。
【不要啊！不可以！不能这样！】
【妈妈他还在房间里呢，你不能这样，你要把他赶出去然后才能换衣服，啊不是我不是说限制妈妈的自由，我的意思是他会偷看您！完全没有隐私，坏蛋！】
不只是脑袋里。
塔汀连接着水澜的意识，好像也要炸了。
他感应到水澜心跳加速，也感应到水澜各方面数值飙升，体温上升的很快。
再次转头，他看见水澜低着头，双手捂着鼻子，塔汀有些疑惑：“怎么了，是太浓了吗？”
水澜的声音有些模糊：“没有……没有的。”
塔汀只好放弃换衣服的想法，他下床走了几步，想看看水澜到底怎么了，现在的样子有些狼狈。
还没到他的身旁，“滴答——”
血红色得圆点在地板上逐渐绽开。
塔汀：“……”
“妈妈！对不起！我这就出去，是我想的太多了，我绝对不是故意看您换衣服的，是我不小心看见的，请不要生气。”水澜擦了擦自己的鼻子，“我第一次这样，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塔汀只觉得他有点笨。
怎么流个鼻血搞得生离死别似的，还说了那么多话。
他找来找去，都没有找到纸。
迫不得已，只能拿来刚刚换下的衣服救急。
“抬头。”
塔汀轻轻擦着流血的地方，一只手摸着水澜的后脑勺，让他用最佳的姿势缓解。
“先不要动。”他拍了拍水澜的额头，“你就是太小了，这种事情也会那么激动吗？”
水澜呜咽：“我从来没有经历过，我是不是要死掉了啊妈妈。”
他好像很急，有好多话想说：“我要是真的要死掉了，我愿意用我的心脏做药材，我也愿意用我的角，希望这些可以帮助到您。还有我体内的精华，都献给妈妈。”
塔汀像哄孩子一样点点头，然后继续帮他擦拭着血，“知道啦，还有，谁说你要死掉了？”
“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以前你可能是没有经历过，不会死掉的。”
水澜怕出糗，硬生生把泪花憋了回去，这眼眶打转：“真的吗？我还以为我要死掉了。我才刚和妈妈近一步，还想继续发展，我不想死掉。”
【假的！】
兰伽叶斯突然跳出来捣乱。
该庆幸的是，水澜听不见兰伽叶斯在自己脑海中说的话。
塔汀不敢想，要是能听见，他们会不会打起来。
“真的，没事的。”塔汀安慰着他，顺带揉了一下他的头，血是止住了：“回去吧，回去休息休息。”
水澜怀里抱着沾满血迹的衣服，有些愣神：“这个给我了吗？这个是妈妈的衣服，不穿了吗？”
塔汀笑了笑，说：“上面都是你的东西，当然是要你帮我洗干净。”-
塔汀感觉有些轻松。
直到他睁开眼看了看周围。
“……一点也不轻松。”
无数视线在盯着自己，好疯狂。
他裹紧自己的外套，继续走着。
路过好多子嗣，他们都笑着和自己打招呼。塔汀一一回应，意识也开始连接。
连接太多了，头疼。
他走在走廊里，想去找银要一点营养液。不幸的是，他又迷路了。
塔汀有些后悔。
自己就不应该突发奇想，想去看看他们，选择了这一条路。这下好了，方向是找不到了，还把自己绕到了一个不知道叫什么的地方。
面前有一扇门，熟悉的一扇门。
还记得上次，这扇门推开，都是不好的回忆。
塔汀不敢碰，只好往前继续走着。
寻找方向的途中，他遇到了铜。
[检测到您的子嗣：铜]
铜的性格很胆小，也很小心翼翼。
塔汀停在他身旁，发现他怀里好像抱着一堆衣物，好奇地问：“你要去洗衣服吗？好勤快啊。”
铜有些紧张，说话有些结巴：“不，不是的。不是我的……不是我的衣服。”
奇怪，他怎么那么紧张，自己也没有说什么其他的吧。
“不要紧张，我只是比较好奇。”塔汀说。
铜默默地抱紧怀里的衣物，“不是我的。”
他像是鼓起所有勇气，声音还是很小：“是您的，您之前换下来的衣服……我要去洗的。”
“我的？”塔汀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重复道：“我的吗，真的吗？”
天啊，怪不得衣柜里总有干净的衣服。原来真的这帮自己洗啊。那之前沾染上奇怪液/体的那几件……
不敢细想。
想着想着就想人间蒸发了。
铜不知道母亲反应为什么会那么大，但还是实话实说：“是您的，我很乐意的。”
“你很勤奋……”塔汀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恨不得自己去洗，只能祈祷铜怀里的全是上衣。
铜抿抿唇，说：“……妈妈，有的时候需要节制。”
“我看着心疼，妈妈如果过度的话身体也会吃不消的。还是注意点次数吧，而且还有我在，我可以帮您。”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让塔汀有些站不稳。
“我知道的，我会的。”他好像放弃了挣扎，“你怎么什么都洗啊……”后半句话他说的很小声。
可惜，再小声也被铜听见了：“啊，我什么都可以洗的，如果妈妈想洗澡我也可以帮您呀。”
果然，他们的理解方式和自己的不同。
塔汀：“这个就不用了。”
然后，他加快步伐离开了这个尴尬地。
只留下铜发懵：“……妈妈害羞了？可是衣服上沾染营养液的液体是很正常的事情啊，而且摄入太多会很撑的。”
不过，妈妈这样做肯定有他的道理，而自己只需要好好洗干净就可以了。
——
塔汀终于找到了银，并且拿到了今日的营养液。
虽然，他只需要唤银的名字，银就会出现在自己面前。但是他并不想这样做。
他生怕兰伽叶斯看见了后，会欺负银。
【我怎么会欺负他！】
【我不会的妈妈，我很大方的，我也很慷慨。】
塔汀的表情很扭曲：“你很大方？”
【对的。】
【我很大，也很方。】
“……”
无话可说。
“你再耍流氓，我就切断和你的连接。”
【不要不要不要，我不说了，我闭嘴，妈妈不要切断。】
【——】
他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世界又安静了。
塔汀坐在椅子上，往后仰着，看着忙里忙外的他们，嘴里嘟囔：“好像……我也没什么帮得上忙的，还是因为我的等级吗，他们好像不怎么主动找我。”
现实好像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样。
*
[他们不主动找您，是因为您的身边啊。]
[他们以为您身边已经有兰伽叶斯了，并且还是长久的那种。所以有大部分放弃了竞争，决定先慢慢积累，在您面前刷一刷存在感获得好感。]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好像是得收拾收拾兰伽叶斯了，最近又太溺爱他了。
塔汀晃了晃脑袋，想把兰伽叶斯晃出去。
无用功。
最后只能趴在桌子上，看着他们工作。
好安静。
也有些困。
好奇怪，今天开始一直在打哈欠，说困也不困，像是意识压迫。
“咚——”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响声，塔汀睁开了眼。
“他回来了？他不还是个孩子吗，怎么变成这样了。”
“回来了啊，啧。”
“天啊，你……拟人了？”
“兰伽叶斯和云朵回来了。”
最后那句话传入塔汀的耳旁。
“回来了？”
他精神了不少，被那边的喧闹吸引。
对云朵的记忆还停留在幼崽上。不过有水澜的提醒，塔汀降低了一些期望，怕到时候接受不了。
他慢慢地走着，穿越过去，来到了大门前。
塔汀一眼就看见站在远处的兰伽叶斯。兰伽叶斯像是感应到了视线，紧接着抬起头，和塔汀深深对视。
紧接着，他看见兰伽叶斯身旁陌生的面孔。
“高级虫吗？”塔汀自言自语着，“以前没有见过，是别的星球来的吗。”
他好像察觉到塔汀在看自己，也抬起了头：“……”
塔汀被他犀利的视线有些吓到。
好冰冷，好果断啊。
他好像在往自己的这个方向走来。
塔汀心跳加速着，不知道他是好是坏。不过能待在兰伽叶斯身旁的，肯定不会伤害自己。
一步，两步，五步。
他停在了自己面前。
“你……”塔汀开口，他看着面前拥有少年脸庞，气质却完全不像少年的子嗣，却不知道说什么。
他带给自己的感觉是冰冷。他的眼神也很冷漠，像是经历了很多事情，很平淡。不像什秋那样充满感情，也不像兰伽叶斯那样幼稚。
还没想好怎么开口，他突然间单膝跪在自己面前，抬着头望着自己。
*
[检测到您的子嗣：云朵]
[等级：LV70]
[身体状态：优]
[战斗力：7890]
“妈妈，请允许我来的比较晚，我回来了。”
第38章 变化 “把这个东西塞到我的嘴里好不好……
他是云朵？
塔汀侧过头, 看着站在对面的兰伽叶斯，他有很多问题想问，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和自己想象中的云朵完全是两幅模样。记忆里的云朵应该是很可爱的, 很活泼开朗，好奇心也很重。
可是面前跪在那的，他似乎很冷漠。那么冷漠的表情, 却说出如此炽热的话。
“云朵？”塔汀试探着问，“是你吗，你从别的星球回来了。”
他还是不愿意相信，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是我。”
云朵用脸颊亲昵地蹭了蹭塔汀的手背, “我回来了，妈妈。”
“妈妈很想我吗？前段时间我在别的星球有些事情, 不能来到您的身旁, 还请您不要生气。不过现在我回来了。”他一字一句地说着, 语速很缓慢，“妈妈为什么愣住了？”
塔汀是呆住了。
他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那么乖巧, 那么可爱的小飞蛾，怎么变那么大一只啊。
云朵的瞳孔是绿色的，他的角和同等级相比起来还是较小。
他有了人类形态。从塔汀的视角来看，云朵的表情一直是平淡的，冷漠的，无所谓的。他也比较瘦, 可能是提高等级的很迅速，营养跟不上，额头上还有一道奇怪的伤疤。
完全是两个样子啊……
云朵察觉到塔汀在盯着自己的额头，“妈妈在想这个是怎么回事吗？”
“这是我不小心弄的。”云朵说，“和您没有任何关心, 妈妈在心疼我吗？”
等级变高了就是不一样，塔汀想道。
如果是以前幼崽时刻，云朵肯定会哭着来找自己让自己帮忙揉一揉。现在他长大了不少，很独立了，也不会随意掉眼泪了。
兰伽叶斯不爽地皱了皱眉。
塔汀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安分一点，然后看着云朵：“……长这么大了啊，那我给你准备的东西可能用不上了，回来让铜再重新弄一下。”
塔汀准备的小巢派不上用场了，他特地在里面放了柔软的棉花，还很期待云朵睡在里面呢。
可惜了。
他挥了挥手，示意云朵起身：“以后要是兰伽叶斯再欺负你，你要学会反击，知道吗？”
远处的兰伽叶斯：……
云朵起身，“我知道的妈妈，我不会再让他欺负我了。我会更加努力，我也希望您可以给我一点机会。”
‘机会’指的是什么，塔汀当然知道。
“……我先回去了，你先好好休息几天吧。”
云朵肯定是经历了很多事情的。塔汀尝试着连接他，连接是连接上了，但他感应到云朵的情绪不是很高，各方面也有些不足，可能是太累了吧。总感觉他的意识在摇摇欲坠。
云朵点点头，他瞳孔的颜色好像深了不少：“妈妈，以前有些事情是我不知道分寸，是我太越界了。现在我明白了，有些事情是不可以做的，妈妈不要怪罪以前的我，那个时候我还什么都不懂。”
云朵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让塔汀有些恍惚。
塔汀：“以前？”
云朵以前好像什么都没有做吧，只是很黏着自己，走到哪跟到哪，还喜欢在自己头顶上打瞌睡。
云朵微微弯腰，把右手覆在自己胸口处：“既然您不记得了，那就不要去想了。我先回去了妈妈，祝您开心。”
他好像在逃避着什么。
塔汀觉得自己和他好像有了一道墙，不能像以前那样无拘无束了。
*
[您似乎有些伤心。]
也没有太难过，只是这种落差一时难以接受。
[这是正常现象。幼虫时期是比较依赖您，他们的意识还没发育完全，什么也不懂。但当他们经历成熟期，提高等级后，会逐渐意识到自己之前的行为，会后悔。云朵也是如此，毕竟他在短时间内进步的太快了，身体还没反应过来呢。但他的意识成熟的差不多了，所以可以再次和您连接。]
我知道的。
好吧，知道一些的。
只是他以前那么活泼开朗，现在变得很……成熟，还是转变的太快，有些接受不了。
而且还和自己生疏了不少。
[您要学会接受，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云朵他会一直陪伴您的，只要您想他，他就会出现在您的面前。]-
这个星球的天气很奇怪。
早上明明很温暖，一到下午就会变得很冷。即便是窝在房间里，四面不透风，自己也会感觉很寒冷。
这不禁让塔汀想起生病发烧时的那种感觉。
发烧时好像也会这样感觉很冷，想裹紧被子。
塔汀最近很少喝水，嗓子有些发干，他轻咳几下，“我没有生病吧。”
*
[正在检测。]
[您的身体状态：*]
[您的角：*]
[您的信息素:正常]
[连接：57%]
[战斗力:0]
好奇怪，为什么看不到这些数据，也听不到颈环的声音呢。
[目前来看您各方面是正常的，不用担心。]
[只不过，您的体内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变化我也不清楚是什么，需要由您自己去感受，去发现。]
[不会伤害到您的，请放心。]
“……体内有变化？”塔汀舔了舔唇，又揉了揉自己的脖子，“是什么呢，难道和翅膀有关？”
因为他发现，最近这段时间自己的翅膀尖尖老是出现湿/润的液/体，还是白色的，还可以拉丝。
可能是翅膀要成长了？
毕竟一开始翅膀还很小，好没有发育完全。过去那么久也应该有一些变化了，会成长的。
[并不是。]
颈环这样说道。
塔汀又捏了捏自己脑袋两侧的角：“那……是角吗？”
角也有一些变化。最近老感觉角很痛，胀痛。就像有什么东西要涌出来一样，十分发麻。
[也不是。]
塔汀没有头绪，他想不到还有什么地方会有变化了，“我的身体？但大多数时间我是可以控制的，气味信息素的话……也就某个时候会爆发，比较难控制。大多时间都很正常。”
[想不到的话不用再去想了亲爱的。您要知道，这个变化会让您进入下一个阶段，下一个时期，是有利的。]
[真正到了那个时候也请您不要慌张，不要害怕。一切的一切都是美好的，要慢慢地去接受。]
颈环说的很认真，塔汀撇了撇嘴：“什么都不告诉我，只能靠我自己发现。”
[您已经不是当初茫然的虫母啦，当初您很弱小，很无助。也没有子嗣帮助您，只好漂泊在星球。所以我会告诉你一些常识和基础。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您的身体在慢慢变化，进化，成长。您的子嗣也陪伴着的。]
那这个变化是什么呢。
塔汀想着想着，又有一些疲惫。
他掀开被子，坐到了椅子上，小腿好像蹭到了什么东西，有些刺痒。
塔汀视线望去，发现桌底下有个箱子。他把箱子拉了出来，看见里面装着很多像棉花的东西。摸起来软绵绵的，捏起来也很舒服。
再往下翻，塔汀地指尖触碰到了个很硬的东西。
有些疑惑，但还是把它翻了出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小铁球。
可是小铁球为什么会塞到棉花里啊。而且这个箱子……也不是自己之前在S星球的吧。
好奇怪，为什么会有铁球。
“好重。”塔汀双手捧着小铁球，凑近嗅了嗅：“好难闻啊……”
看来是真的铁。
他捧着铁球，左看右看，觉得这肯定有猫腻。但是这个铁球好像不怎么吸引自己，应该不会是和自己有关。
只是很好奇。
上一次这样出现的东西是破旧的巢，那个东西和自己有关，他后面给云朵用了。但这个小球……？
难道可以当武器用？
[不是这样的。]
[冷静啊！不要尝试把它甩出去，亲爱的快放手！]
塔汀默默地把球放到桌子上：“没有想甩，就是想试试杀伤力大不大。”毕竟自己战斗力很低，那他就需要一个趁手的武器，以备不时之需。
[这个东西，您想干什么都可以。]
[当然了也可以用来打人，去进行打斗，如果您不嫌重的话。]
后面那句话就像是在嘲笑自己，赤。裸.裸的嘲笑。
“做什么都可以吗。”他想了想，好像没有什么可以用的了。
这个东西也是突然出现在自己房间里的，难道是……谁放的？
是谁呢。
水澜吗？
他好像进到过自己的房间。但水澜那个时候身体有些不舒服，后面捂着鼻子跑走了，他应该没有时间可以放箱子。
铜的话……
他洗完衣服就挂起来了，只是用意识来告诉自己完成了任务。
还有谁呢。
银？不太可能，他天天在熬制营养液。
什秋的话，他还在训练场进行练习。
格雨去参加战争了。
越想越不明白，塔汀的思绪也开始混乱：“到底是谁呢……”
“哗啦——”
窗户那边传来巨响。
塔汀猛地一抖，然后看了过去：“什么声音。”
[不要怕，外面起风了。]
[亲爱的，放轻松。]
[他们只是在进行一些特殊的事情，所以天气有些阴晴不定。]
他们……在做什么？
还没想明白发生了什么，太阳穴传来刺痛。
【是我放的啦。】
兰伽叶斯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我没有偷偷，是妈妈同意了我才进来的。那个时候妈妈还在睡觉呢，我用意识问了您，您说可以，我就进来啦。】
“你放这个东西……有什么用吗？”
【有的。】
【妈妈您不是嫌弃我吵吗？】
【啊不是，是我太吵了，妈妈没有嫌弃，是我嫌弃我自己！】
【所以我弄来了这个东西。】
塔汀听着听着，想到了一个很可怕的答案。
“你不会？……”
【是的吧。】
【如果我以后再让您觉得很吵闹，脑袋痛，不能让我安静下来的话。】
【妈妈就把这个东西塞到我的嘴里，好不好？】
第39章 关怀、喜爱 被玩弄于股掌之间の崽……
“……？”
塔汀低下头, 看着手中的东西，有些没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不喜欢吗？】
【为什么没有反应呢，妈妈不喜欢吗？这个可是我挑选出来的, 它很好用的。您看它重重的。啊……是不是太重了，妈妈拿不起来，抱歉, 是我忘了。】
也不算很重吧，比较有重量……
塔汀握着小圆球，反复观察：“你的意思是，只要你控制不住自己又在嚎叫, 我可以拿这个用？”
【是的呀是的呀，妈妈想怎么用都可以。但是不要太用力, 我会很痛很痛的, 需要妈妈吹一吹。】
他说的话有点……
……色.情。
但, 兰伽叶斯大部分时间存在意识里，极少部分才会出现在自己面前围绕着自己, 这个东西好像也没有什么用吧。
“但是，你在我的大脑里，我怎么能对你使用呢？”塔汀说着，“而且你也不会听我的话吧。”
【怎么会！】
【我多听话啊，妈妈上次说让我停我就停了，说痒我就用角蹭了蹭你, 不让我伸进去我也没有伸进去，我不听话吗？】
【我很听话我很听话我很听话我很听话。】
兰伽叶斯又疯了起来，在塔汀的大脑里反复重复着那句话。
一开始塔汀还觉得有些害怕，毕竟突然冒出个陌生声音和自己交谈，很陌生。但接触的久了, 好像也没有那么害怕，只觉得他很幼稚。
不。
是十分幼稚。
“停，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呢？】
【妈妈为什么把它放下了，是不想用吗？这个，这个是我送给您的，应该很好呀，为什么呢？是不喜欢这个颜色吗，还是它不够大？】
塔汀把小圆球塞回箱子里，打了个哈欠：“好啊，你要是这么想要的话，也不是不能满足你。”
‘满足’在兰伽叶斯的理解里，有很多意思。
【真的吗？满足我吗？真的可以吗？】
【我想要的有好多好多好多，妈妈要满足我吗？天啊，您居然真的要满足我，我好开心好开心，今天晚上要我陪您吗？或许我应该去泡个药浴，然后清理一下我的角和翅膀，最后穿一套合身的服饰。】
【妈妈……】
塔汀听着兰伽叶斯的呜咽，抬手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淡淡地说：“满足你，晚上把头伸过来，我拿这个让你鼓起小包。”
【？】
【等一下、！妈妈，我说的用处不是这个，不是的啊！】
【妈妈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的。”坐在椅子上的少年没忍住笑出声，“你不是想要吗，这个不能满足你吗？”
或许是笑得太明显了，塔汀感觉到和自己连接着的意识越来越弱。也感应到兰伽叶斯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开心。
【我不是想要这个。】
他的声音很委屈，像被误会了似的。
塔汀从另一个箱子里翻出了一本很老旧的笔记本，凑近把灰尘吹起：“呼——”
他又擦了擦残留的污垢，说：“那你想要什么？”
塔汀觉得，兰伽叶斯肯定会说他一直渴望的事情。
【……妈妈把我想的那么坏吗？我可以听到您的内心。】
【我不想要那些的。】
【想要关怀。】
【想要妈妈的爱。】
【这些才是我真正渴望的，真正想要的，想拥有的。】
“是吗？”塔汀有些惊讶，自己已经做好让兰伽叶斯闭嘴的准备了，结果他却不按套路出牌。
低头翻阅着笔记本，一页一页地看着。这上面记录着一些在S星球发生的事情，其中还有奇怪的人类。
【嗯！】
【妈妈的身边有好多好多好多子嗣，他们都有优点，您也被吸引过去。我知道，这是我无法干涉的，因为这是您的自由。可当您真的留下他时，我还是很嫉妒的。】
【虽然我和您的连接很高……但您成长后，是可以自己做选择的。】
塔汀没有回答，沉默着继续看笔记本。或许是看得太专注了，以至于忽视掉了兰伽叶斯的自言自语。
直到小腹传来酥麻感，他才反应过来：“嘶，你又在挠我，快停下。”
【我没有挠您，不是我。】
兰伽叶斯学坏了，他现在会嘴硬和狡辩了。
塔汀：“不信。”
自己的胆子也是大了，敢和他开玩笑了。
【真的不是我！】
【妈妈刚刚是在和我开玩笑吗？哇，您终于愿意和我一起聊天了。】
这句话说的像自己不经常理他似的。
笔记有一页很奇怪，像是被烧掉了，有些泛黄。塔汀用指腹反复摩擦着，坑坑洼洼的，更加确定了这个想法。
“不是你那是谁呢？只有你敢这么大胆，爱耍流氓，对吧。”塔汀的心情似乎很好，他决定好好和兰伽叶斯聊一次天。
【我不会这样的！那是我以前，那个时候是我太笨了……现在不会随便碰妈妈了，也不会占便宜和您说的耍流氓了。】
说完后，他又小声嘟囔。
【也没有很流氓啊……明明妈妈也很喜欢，也很舒服，情绪也很高。】
塔汀笑了笑，没有再去争辩。
笔记上有一页，那页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
但，有几句话被黑笔全都涂掉了，看不清楚，也不知道是什么。
“奇怪了。”塔汀皱了皱眉，“我记得我没有这样做过……怎么回事呢？”
越想记忆越模糊。
【妈妈不要再想啦，头是不是很痛啊，我来帮你揉一揉。】
兰伽叶斯似乎很想献殷勤，想表现自己。
【我轻轻的，可能动作比较笨拙，还希望妈妈不要嫌弃，我想让您更舒服一点。】
自己还没答应呢，这崽怎么就默认自己同意了……
“我还没回答呢，你怎么就默认我同意了。”
【啊，不可以吗？】
他好像很失落，有些难过。
【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会了，妈妈不要讨厌我。】
“我也没有说不可以。”
或许是太没道德了，塔汀自己都忍不住又笑出了声。他感应到兰伽叶斯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失落的，各种小心思根本藏不住。明明那么高的等级，还跟个孩子似的。
【不要憋笑了，妈妈……想笑的话就笑吧，您的脸都憋红了。】
塔汀被识破了，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嘴角 ，说：“我没有憋笑。”
其实是光明正大。
【我听见了。】
【妈妈您知道我笨笨的，还要笑我，坏！】
某种方面来说他确实有些笨。兰伽叶斯可能是为了再靠近自己一点儿，特地去学习的某些东西吧。真的很笨拙，包括语言，接吻。
【妈妈也笨。】
兰伽叶斯突然转变了话题。
【我们扯平啦，我们都一样。】
“嗯？”塔汀疑惑着，“什么一样？”
【心脏。】
【我的心脏和妈妈的心脏，一起跳动着。】
【我的身体是属于您的，我的角和心脏也是，还有我的意识。】
这些啊……
“心脏跳动是很正常的事情。”塔汀有些无奈，不知道怎么和兰伽叶斯去解释，如果心脏不跳了那才是真的完了，“意识是因为我们连接很高。”
他毫不留情地拆了台，很无情。
【哇啊！妈妈怎么这样，可是我的心脏只为您跳动，只有您可以感应到。】
好吧，和他还是解释不通。
很固执的崽，有自己的主见，还有一套很独特的理解方式。
兰伽叶斯突然安静，没有继续闹着。
“消失了？”
塔汀伸了个懒腰，活动着四肢。
没有回应，看来是真的消失了。兰伽叶斯总是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又突然间离开。
好在的是，兰伽叶斯的意识并没有中断，还和自己连接着。
和他相处久了，某些习惯也越来越像了。
塔汀发现，最近他很少开口说话，一方面可能是觉得麻烦，懒。另一方面觉得在意识里交流就可以了。
所以在面对其他子嗣炽热的目光时，他总会用眼神去回应。这样做也有不足之处，那就是等级比较低的他们察觉不到，他们认为妈妈是眼睛进沙子了，也不敢开口说话。
他合上了笔记本。
在和兰伽叶斯交谈的过程中，他已经看完了，并且复盘了一遍。还发现了其中的一些‘漏洞’。
在自己所记录的内容里，有几个很奇怪的‘虫’(？)虽然他们没有露出翅膀和角，但那个时候的自己感应到了他们，也确定了是虫族。
为什么说是‘漏洞’。
塔汀紧闭双眼，想着那些内容。
1.体型高大，感应很强的那个，说话咄咄逼人。性格不好，比较冲动，还打翻了两盆花。对自己很没有礼貌，还刁难自己。
2.体型中等，感应不是很强的那个，说话沉稳。像‘狐狸’一样很精，一直在套自己的话，想从自己口中套出‘母亲’在哪里。从他的口中得知，他似乎不是爱慕和喜爱。更多的像是……(——此处被烧掉，早已模糊不清。)
3.小孩。但不像人类，他的样子很奇怪，瞳孔是竖着的，但也不是虫族。感应不到，连接不上，翅膀也没有反应。但他很奇怪，每天会来花店门前转一转，然后闻着花香(？)摇头，重复着同样的动作。他似乎很好奇甜腻的气味，一直在问利贝尔塔这是什么。每次利贝尔塔都会说是家里的糖融化了。
——结束。
只是短短三条，让塔汀想不明白。
这本笔记一直被压在最底下，他其实没有怎么在意。但经过兰伽叶斯今天所说的，所表现的，还有其他子嗣的示爱，总觉得很怪。
小腹还是有酥麻的感觉，就像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一样，在里面翻滚。
等一下。
为什么自己会这样想？
*
[唉呀，亲爱的，您在想什么呢？为什么突然这么紧张。]
颈环出现。
[在想什么？]
刚刚还没有这么强的不适感。当时觉得是兰伽叶斯在偷偷挠自己的肚子，但现在，现在不一样了。兰伽叶斯消失了，只有意识连接着，那这个感觉又是从哪里来的？一开始以为是他嘴硬，结果……真的不是他。
[确实不是他。他不会撒谎，不会欺骗您，更不会让您伤心。]
[啊，您好像察觉到了什么？]
[第六感很准。]
只是有一个大概的方向。但又很模糊不清。
塔汀觉得，这时的异样感和以前很不一样。以前就像是兰伽叶斯故意弄出来的一种感觉，而现在，是无法控制的。不确定什么时候就会有这种异样感，像有东西在翻滚，时不时闹着自己。
是什么东西呢……他突然想到了一个答案，不可能，不可能吧。
不可能是这样的……
不会的，不会的。
不应该啊，他也没亲密接触过，也没有……没有什么。措.施都做了，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会这样。
呕吐感袭来，胃部翻涌。
嗓子眼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溢出来。
“ou——”塔汀干呕着，这是生理反应，无可避免的。
越想越觉得害怕，恐惧，不知道该怎么办。
但这个时候是不应该的，不应该出现的啊。
为什么会这样呢。
塔汀觉得自己要疯了，他低头看着小腹，大喘着气，眼神里都是恐慌。
[别害怕，为什么这么害怕呢？]
“为什么啊……”他重复着这一句话，内心很混乱，一切都被打乱了节奏，“为什么会这样。”
[哪样？]
[很正常的。这个是正常的身体反应，过几天就会好很多。您现在需要好好休息，]
[啊，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他猛地抬起头：“误会？”
[哈哈，看来您太怕了，现在也很混乱。我检测到了您恐惧的原因。]
[您可以相信我，并不是你所想的。并没有。]
[之所以会觉得恶心想吐，肚子里很难受，是因为前几天的**，您是不是没有好好清理？]
[没有好好清理的话是会这样的。建议您去找那天陪伴您度过的子嗣，由他来进行深度清理。清理完毕后，这些异样感就会消失。]
[温馨提示，深度清理是由他替您舔舐身体，从头到尾，每一处地方都是。]
按着颈环说的这个意思。
他是要去找兰伽叶斯，然后和他……
【是噢。】
“你怎么……”
怎么突然出现。
【吓到您了吗？抱歉。刚刚身体不太舒服，不想影响妈妈的好心情所以消失了。】
【您不舒服，可以告诉我的。我会帮您缓解。】
兰伽叶斯听到了自己内心的话。
【什么时候呢？我什么时候都有空！好喜欢，这次是我来帮您。】
【妈妈，要什么时候开始呢。】
“我不知道。”塔汀说，他现在还是发懵的状态，事情转变的太快了，一时间难以接受，“我……”
【好可爱啊，什么都不懂，茫然的样子，好喜欢。】
【没事的妈妈，不要害怕，不要觉得奇怪，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我会很温柔舔舐的，不会让您觉得痛，我也不会碰不该碰的地方。】
“……”
【今天晚上可以吗？】
“……好。”
第40章 恢复期 崽，你怎么在脱裤子？
“好累啊……”
水雾缭绕, 镜子上的小水珠不断地滑落。
“好累。”
少年重复着这一句话，在浴缸里又换了个姿势。他曲起腿，双手抱着膝盖, 把头抵在那儿，状态似乎不太好。
好像有点冷，他抖了抖：“……啊。”
刚刚经历的事情实在是太羞耻了。
塔汀不愿意回忆, 一想到就尴尬地想要逃走。
现在体温有些异常，兰伽叶斯说这是正常的。清理结束后会这样，因为他把自己身上不安分的精神全都带走了，所以会觉得很冷。
即便是把自己泡在水里, 还是觉得好冷好冷啊。
“咕噜咕噜——”
可能是想缓解一下不适，塔汀开始玩儿浴缸里的水, 想要抓住它。
抓不住。
“我到底在干什么。”塔汀反应过来刚刚做了什么蠢事, 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
他现在浑身上下没劲, 四肢更是软的不行。
刚刚和兰伽叶斯解决了麻烦的事情，很疲惫, 身体也有些吃不消。呼吸声变重了，心脏跳动的也有些异常。
更明显的就是那一双精致的翅膀。
尖尖上的黏.液已经消失了。
之前塔汀用过各种办法，他试过把翅膀泡在水里几十分钟，也试过拿纸擦拭，黏液却依旧残留在上面。
现在倒是消失了。
“痛。”
塔汀突然说道，他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唇, 咬了咬牙。
更多的还是疲惫。
感觉这次可以睡得昏天黑地……
兰伽叶斯太疯了，之前一直是从言语上感觉到的，没想到动作上也是这样。疯、狂，还很缠人。
他低下头，透过水面看见了自己的小腹。
好像……没有奇怪的感觉了, 至少现在是没有了。
塔汀叹了叹气：“呼……”
解决了就好。
一开始他还挺害怕，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对于.性.方面完全是茫然的。也就是因为如此，他在**的时候才会显得很无措，看着现成的东西却不知道怎么用，不知道怎么使用，也不知道怎么去缓解。
越想越觉得脸颊有些烧红，塔汀干脆低下头，把脸埋在水里。
不想说话。
*
[哇，这么快就结束了？]
颈环好像很震惊，震惊什么呢，很快吗？感觉并不快。
是自己受不了了，让兰伽叶斯快一点，再快一点。
[……亲爱的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内心的想法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我要是不知道您刚刚在清理，我可能就会觉得……咳嗯嗯。]
塔汀眼皮子有一些打架，犯着困：“那是很正常的事情，现在我的身体轻松多了。”
他这随时要睡着的样子，让颈环有些担心。
[您真的没有事吗？感觉您好像比之前还要累，是因为刚刚发生的事情吗。]
塔汀不太想回答。
你脱.光了被.舔.试试呢，浑身上下什么都没有。一开始还好，从后背的翅膀开始慢慢来，但后面越来越控制不住，衣服被自己无意识地推到了锁骨上，后面就更不用说。只觉得浑身湿润，像要被吞噬一样。
得亏他心理素质有点强大。
[我理解的。不过这一次过后，您的等级也要提高了，是个很好的消息！]
[您与您的子嗣达成了某个交易，在某天的晚上，互相紧密拥抱。]
[您的等级即将提升。]
[*]
过去那么久，还是看不见自己多少级啊。
这是多低才会不显示。
四十几级的可以显示，难道自己连四十级都没有……那也太低了吧。
[不低的，相比于您诞生那天，已经很高了。]
塔汀的腰有些泛红，可能是刚刚力气太大了造成的。
不对啊……浑身，好像，好像都有点儿泛红。
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荒唐的事情。
但确实是舒服了不少。
“我知道了。”塔汀说，“一会儿我去休息，希望没有什么事情需要我。”
[当然，他们会保护您，让您拥有美好的睡眠时间。]
[只不过，您和兰伽叶斯的事情，他们知道了呢。]
[毕竟意识是不可断的，只要连接过就可以感应到。他们好像很后悔，后悔没有能够留在您的身边。]
[哇～您和兰伽叶斯的感情真是好呢，意识连接居然一直在上升！我相信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成为您最……]
后半句话没有说完，颈环突然不出声了。
它的声音消失，塔汀并不意外。
【唔？】
看，他果然来了。
兰伽叶斯和颈环总是在抢，也不知道在抢什么，可能是意识连接吧。不过颈环是一直可以连接的，无论兰伽叶斯再怎么做也不会彻底消失。
塔汀很疲惫，他双手扶着浴缸两侧，撑了起来身子：“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吗。”
明明刚见过面，现在搞得和很久没见一样。
【来看看妈妈怎么样了。】
“挺好的。”塔汀说。
【真的吗？可是您刚刚还很疲惫，很累。】
【妈妈，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一个人撑着是不行的，状态只会越来越差。】
这句话说的挺有道理，塔汀有些感动，兰伽叶斯终于长大了。
然而下一秒。
【我可以多帮妈妈清理几次，这样那些坏坏的精神力就不会缠着您了，您也不会觉得身体很沉重了。】
“……你的目的是前面吧？”塔汀无奈地叹气，“不听话。”
【什么前面？】
【妈妈说的意思是，我可以清理前面吗！】
就不应该指望兰伽叶斯可以理解自己说的话。明明知道他的理解方式和自己不一样。
塔汀已经很乏力，他没有精力去训斥：“你的帮助对我很有用。身体也轻盈了不少。但现在是我的恢复期，我的身体也很难控制，要等恢复期彻底过去。这期间我不想被打扰，想安安静静的，你可以做到吗？”
恢复期，万物复苏的过程。
清理异常的精神，代价是变得很疲惫。这也很正常，毕竟那些异常精神覆在自己身上，只会越来越精神亢奋，被吸收着体内的精华，最后越来越虚弱。
精神被剥离，一部分空缺，没能够及时补上。
就会变成塔汀现在这样。
【安静吗？】
【我可以做到，我当然可以做到。我最安静了，我最喜欢安静了，我特别特别安静。哦！我也不会让其他坏蛋来打扰您的！我要保护妈妈，守着妈妈睡觉、摄入营养液、洗澡、训练……】
“嘘。”
塔汀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兰伽叶斯闭嘴。
【——】
他真的乖乖闭上了嘴巴，没有再吵闹。
塔汀的脑袋很痛，连接实在是太多了，他有点撑不住：“我知道你很激动，先冷静一下。这一次我赐予你守护我的机会，不要让任何靠近我，知道了吗？谁都不行。”
在最累的时候，他很难可以正常连接子嗣。
【知道了！】
【妈妈放心，我会让您拥有好梦的。】
【啊，对了。】
“嗯？”
【妈妈好白。】
【哪里都粉粉的，喜欢！粉粉的妈妈，还小小的……】
【您的角也好小，也粉粉的，好可爱啊。】
如果塔汀不知道‘角’可以当成什么的话，他可能会认为兰伽叶斯在说自己很稚嫩，但是他知道：“……”
塔汀：“你在耍流氓吗？”
【什么？我吗？】
【我是实话实说的，我没有骗您，我也没有耍流氓。】
【但妈妈真的长大了好多！上次看的时候还没有这样呢。】
兰伽叶斯的关注点总是奇奇怪怪。
“你现在在干什么。”塔汀问道。
兰伽叶斯的声音顿了顿。
【我，我什么都没有干的。我一直在和您聊天呀。】
【怎么了吗，是需要我吗？我现在就可以出现在您的面前，马上马上马上。】
塔汀抬起手，指了指挂在墙上的东西，说：“什么都没有干的活，去把浴巾拿过来。”
【我？我吗？】
他好像不确定，又问了一遍。
“除了你还有谁呢。”塔汀真是被他笨笨得语气搞得笑了一下，“怎么那么笨啊，这个时候支支吾吾起来了，刚刚说的不是很流畅。”
【不要笑我妈妈！】
【我只是，只是，太紧张了。毕竟这还是您第一次……啊，好像不是第一次了。是您又选择我，让我待在您的身边。】
“这也算吗？”塔汀疑惑地说，“我还以为只有那个时候留下你才算呢。”
【当然算。我和您独处的一分一秒都算。】
【好喜欢妈妈啊，越来越喜欢了。】
他的示爱总是充满热情的，很炽热。
也正是因为很炽热，每一次都让塔汀不知道怎么回答。
塔汀靠在浴缸壁上，视线晃了晃。
随后兰伽叶斯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他好像来的很急，头发都没有好好梳理，有一些炸毛。
“是这个吗？”他指了指墙上挂着的东西，凑近观察着：“这个白白的东西有什么用吗？可以让您精神一点吗？”
兰伽叶斯好像不懂浴巾的作用。
“这个是擦干身体用的。”塔汀视线望去，看着兰伽叶斯，“你……之前没有用过吗？”
兰伽叶斯摇头：“没有的。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您要用这个擦干身体然后穿上衣服是吗？”
进步了。
“我从来没有用过。”兰伽叶斯拎着浴巾把它展开，好奇地看着，“以前都是自己弄干的，好神奇啊。”
看得出来，他以前确实没有用过这个东西，居然觉得浴巾很神奇。
“那你怎么弄干自己的？”塔汀想着想着，脑海里冒出一个场景。
兰伽叶斯疯狂甩着自己脑袋的这一场景。他像是落汤可怜虫，只能疯狂摇晃好久才能晃干，可怜兮兮的。
但想象终究还是想象。
兰伽叶斯：“舔干净的呀。”
他怕塔汀听不明白，又说：“就像上次我和妈妈一起做的那样，一点点把自己清理干净，只不过那个清理只是纯粹清理，没有像妈妈这样复杂。”
“这样啊。”塔汀抿唇，“把它给我吧。”
他刚伸手想去触碰，下一秒浴巾却燃烧了起来。
兰伽叶斯撇了撇嘴，“啊……好像不小心把它点燃了。妈妈不要怪我，是我的体温太高了，没有控制住。”
塔汀：……
绝对是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百分百故意的。
他现在没有什么精力收拾兰伽叶斯一顿，无比后悔没有把那小圆球带过来。要是带过来，他真的会甩到兰伽叶斯的脑袋上，让他鼓起小包。
“你这样真的很不乖。”
塔汀看着一览无余的自己，又看着眼神里充满期待的兰伽叶斯。
他好像有一个想法了：“你过来一下。”
兰伽叶斯：！
大脑急速运转：
难道妈妈要让自己帮忙了！？
还是说妈妈想要自己帮忙舔掉所有水珠。
妈妈他需要自己！
塔汀勾了勾手，兰伽叶斯乖乖地走了过去：“怎么了妈妈，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助您的，我会尽力！”
塔汀的指尖戳着兰伽叶斯的额头，一路向下划。他勾着兰伽叶斯胸前挂着的吊坠，淡淡开口：“脱掉。”
兰伽叶斯：“什么？”
他觉得自己是听错了，妈妈怎么会突然这样呢。
记忆里的妈妈是很容易害羞的。
不过妈妈这样做肯定有妈妈的道理！
衣服飞飞JPG.
“然后呢？还需要我做什么吗？”兰伽叶斯期待地看着塔汀。
塔汀往前凑了凑，鼻尖抵着他的脖颈，蹭了蹭：“嗯……什么都不用。”
可能是有些痒，兰伽叶斯好像抖了一下。
脑袋里要炸了。
塔汀已经感应到兰伽叶斯各方面异常的数值了，要爆炸。
兰伽叶斯很开心，“妈妈，然后呢？”
塔汀神秘地笑了笑，让兰伽叶斯一头雾水。
接着，他趴在浴缸那，一只手捡起了兰伽叶斯的衣服，“可以出去了。”
兰伽叶斯：？……
“什么！为什么要我出去啊。”他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就突然不需要自己了，明明刚刚开始。
塔汀还在想，用这一件衣服能不能擦干净身体呢，没有太注意兰伽叶斯。
把自己的浴巾烧了，没关系。
直接扒掉逆子的衣服，充当浴巾。
“乖，出去吧，你已经完成了你的任务，好棒。”塔汀使出了哄幼崽的招数，安抚着兰伽叶斯，“好啦，接下来我要回去休息了，你会乖乖的对不对？”
“会的……”兰伽叶斯说。
塔汀看兰伽叶斯这可怜兮兮的表情，没忍住想笑。
怎么那么可怜啊，他到底想什么呢？自己刚刚的动作难道让他误会了？
不过没关系，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
塔汀打了个哈欠，“嗯？你怎么还没有走。”
他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一言不发的兰伽叶斯，“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有。”
兰伽叶斯低下头，拽了拽自己的裤子。塔汀意识到事情有点不对劲，十分不对劲。他怎么又在脱衣服，明明只脱了一件外套，怎么演变成脱裤子了？？？
塔汀：“等一下，你……”
兰伽叶斯垂着眸，“我知道妈妈的意思了。”
妈妈让他脱掉，他居然傻愣愣地只脱了外套，所以才会让自己走，是因为自己没有满足妈妈。
“妈妈，您不是想看我吗……”
“现在看看吧，看看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