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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聊斋被真狐狸精当做同类7 假狐狸精被……

“既然你都追到这边了, 我也不愿意瞒着你,张制东是我杀的。”素宁直直盯着白雾泽的脸,不愿意放过他脸上细微的变化。

白雾泽的表情有些难以置信, 这样的情绪来源于他无法理解会有人这么轻易就承认杀人的罪名。

但是这样爽快的承认反而会让人生出几分怀疑,为什么当时闭口不谈, 反而现在直接将此事说了出来。

白雾泽发问:“为什么和我说这个?既然早就察觉到我在跟踪你, 为什么又假装不知道?”

素宁轻笑一声:“我很信任你,你不会说出去的。”

白雾泽听到这里有些发笑, 还以为会说出什么令人信服的话,结果只是这样一句轻飘飘的“信任你”?

白雾泽没忍住“哈”一声笑了出来:“你在开玩笑吗?”

素宁只是好整以暇望着他,嘴角微微翘起,眼底泛出一丝笑意,似乎为后面要说出的话感到无比快意:“因为你是我外甥,我们是亲人啊雾泽。”

“什么?!”白雾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前的男人说出来的话让他有一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你确定你现在是清醒的, 而不是刚才酒喝多了吗?”

素宁站起来,慢慢朝白雾泽的方向走去:“当然, 靠近你之后我可以感应到你我之间的联系,我花了很久时间才找到你, 我的外甥。”

他伸手抚上白雾泽的头顶,一下下顺着到后颈处,真像是在关心一个年少不懂事孩子的长辈, 他低头看着白雾泽那双睁大的眼睛,被逗笑似的弯起眼睛,温声笑道:“怎么了,不相信我?”

白雾泽感受到后颈温热的触感, 像被捉住了最脆弱的地方般无法挣脱,整个身体微微战栗着,心里下意识觉得对方在胡说八道,反驳的话却无法从口中说出,只能够愣愣望过去,一之间头皮有一股电流窜过,没有征兆的,他开口道:“我相信你,舅舅。”

素宁终于弯起眼睛笑了出来:“毕竟我们是亲人啊,对吗?”

白雾泽没想到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嘴巴就像是有自己的想法一样,不受控制地张开,问题是他在说出这句话之后,居然不由自主就相信了他就是自己的舅舅,相信了他是杀害张制东的凶手,心中却生不出一丝想要告密的心理,反而依赖地抓住头顶的手放在脸边,小猫一样眯着眼睛蹭了蹭:

“是的,舅舅。”

素宁曲起手指用指尖挠了挠白雾泽的下巴,听到对方舒服得喉咙里咕噜一声,满意地笑了:“给我看看你的原型,让舅舅看看你是不是因为没有家长在身边指导,才变得这么弱。”

话音刚落,白雾泽身后就突然冒出一根毛茸茸的尾巴,撑开身下的衣物,一半藏在里面,剩下半截不受控制地在眼前晃来晃去,一个突破正常人认知的东西长在了自己身上,白雾泽瞳孔一缩,眼见着那尾巴就要朝自己腿上打来,往后一躲,完全没意识到随着他的后退那尾巴也跟着移动,毫无迟疑缠上自己的大腿。

大腿根处传来从来没有过的毛茸触感,扫在皮肤上传来痒意,随后尾巴将整个大腿包裹住,透过绒毛白雾泽还可以感受到尾巴处传来的温热感。

颇为不自在地晃了晃腿,意图将尾巴甩下去,那尾巴却完全不受控制,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样将白雾泽的大腿缠得更紧,原本就隐隐约约的痒意一下子泛滥,战栗的感觉顺着尾椎一路向上蔓延,脊背上像是有电流流过,直到颈后的珍珠骨有微凉的指尖抵住,白雾泽腿一软,跌进了素宁怀里。

素宁就站在白雾泽的半步之外,看着白雾泽失神的眼睛,在眼前之人向前倒下之前环住了腰。

向下的倾向和压力使得缠绕在腿上第一次见世面的尾巴受到了刺激,刚出生还很敏感的尾巴感受到大腿之间的挤压,像个有意识的小蛇在腿上四处爬起来。

素宁怀中的人又重重抖了一下,口中压抑地吐出一声呻.吟,两只手攀着素宁的脖子不耐受地喘气。

素宁有些无奈的笑:“只是这样就受不了了?那还怎么成为一个合格的狐妖?”

白雾泽抑制不住地张开嘴巴:“对,哈对不起舅舅,我会努力的。”

素宁看着对方高高仰起的头,那张水润的嘴巴正对着自己,红艳的舌头在唇齿间探出,随着呼吸微微颤动。

“好痒应该怎么把尾巴收回去,教教我吧舅舅。”

素宁的眼神终于从对方的脸上移开,看向身下隐藏在衣物下的尾巴,却并不着急教他把尾巴收起来:“别急,还有一个地方。”

“什么?”白雾泽迟钝地发出疑问,勉强将自己从难耐的折磨中抽离出来,模糊的视线里隐隐看见那双白润骨感的手伸向自己的头顶,白雾泽顺着手的方向抬头,被扣住的腰被重重一按,便乖乖低下头,不动了。

素宁的手轻轻捏上那双顺着微风晃动的毛绒耳朵,然后使了一点力揉了揉。还没有从方才的情景中完全脱离,头顶似乎多了很多的触感神经,眼睛看不见的地方传来无法言说的感觉,几乎让白雾泽寒毛立起,脑海中空白一片,白雾泽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原本模糊的眼前景象清晰起来,盛着汪汪水意的眼睛落下一滴泪,顺着脸颊流下,然后被一只手接住。

“这是什么?”

两只手向后朝头顶摸去,却被素宁用三只手指一起扣住,白雾泽不明所以地抬头,素宁凑上前去,下巴磕在对方的肩膀上,侧头对着白雾泽的耳朵吹气:“是耳朵,想要把这些收回去,不要碰,自己去感受。”

满意地看着对方敏感的耳朵逐渐变成粉红色,一直蔓延到耳后根。

受到蛊惑的白雾泽听话地闭上了眼睛,心里下意识顺着素宁的话去感受自己的尾巴和长在头顶的毛绒耳朵,不受控制颤抖着的睫毛却反映着主人当下的处境。

素宁轻声引导着:“对,去感受自己的身体,然后试着把他们收回。”

白雾泽轻轻呼出气,闭上眼努力去感受,头上的耳朵居然真的在缓缓消失,素宁垂眼看身下缓慢挪动的尾巴,只觉得怀中的人被带着不停地颤动,身体之间贴得更紧了。

“你做得很好。”

这一趟下来,白雾泽热得浑身都出了一层薄汗,眼睛更是含了一汪泉水,潋滟地望向素宁,口中只无意识喊着:“舅舅”

素宁带着白雾泽朝亭子中间走,将人放在石凳上,拿出帕子轻柔地擦拭对方额上的汗,眼中尽是温柔。

方才引导白雾泽变出原型的时候他仔细查看了一番,他们这一支的狐族耳后根都有一颗红痣,且只会在温度上升以后才会显现出来,而白雾泽也确实有这样一处红痣,如果说在这之前只有五分可能,那现在素宁可以说是完完全全确定,此人便是他那不省心的妹妹唯一的孩子。

白雾泽此时也逐渐冷静下来,虽然受了素宁蛊惑,但是基本的判断能力并没有消失,只是他现在只会站在素宁的角度思考问题,担忧道:

“舅舅,你为什么要杀了张制东?他和你有仇吗?”

素宁冷笑一声:“当然,他不仅和我有仇,和你也有仇。”

“为什么?”

“因为他就是杀了你母亲的凶手!”

第26章 聊斋被真狐狸精当做同类8 舅舅长舅舅……

白雾泽如今完全站在素宁一边, 万分自然地接受了素宁是自己舅舅的身份,几乎是全身心信赖他。

如今听到自己的母亲受人所害,自然生出愤恨来, 只是得知的这一天即是大仇得报,于是眼中只余困惑:

“舅舅, 我母亲的死亡, 到底有什么隐情?”

素宁将人鬓边浸湿的发丝捋开,仔细用帕子擦了, 力度轻柔,眼底却如化不开的寒冰:“当年你的母亲劝阻白长夫从商,而张制东与白长夫日日把酒言欢,两人酒楼中时常喝得尽兴而忘记回去。”

素宁骨节分明的手紧紧攥住那方帕子,手背上青筋突起,口中嗤笑道,“什么至交好友,分明是个酒肉之友, 那张制东心中嫉妒友人即将飞黄腾达,居然劝他放弃唾手可得的仕途, 转而同他一道从商!”

素宁念着还有小辈在场不要太过激动,语气却不受控制地显现出愤恨之意:“我妹妹早就看出他张制东不是个好人, 早就劝阻白长夫不要再过多与他接触,早就告诉白长夫不要轻信他人的言,可那白长夫呢!”

说到此处, 素宁喘不过来似的喉间吐出一股气,胸口却依旧郁结着憎恨,那股浓烈的情绪在他心中存续了十几年,即使大仇得报, 也不过多几丝怅然若失,那些难寐的夜晚,满腔的恨意,没有在寻仇的路途中磨灭,更不会在一夜之间全部消逝。

“那个没有一点脑子,毫无思考能力的男人根本就配不上我妹妹!他确实在那么多次的劝诫下没有辞官从商,但是他依旧没有断掉和张制东的交好,这些让我妹妹在府上的地位一落千丈,就是因为这个就是因为他,才让张制东有了可乘之机,杀了我妹妹”

白雾泽有些心疼地抚上对方紧紧皱起的眉头,不愿意再让他回想伤心往事,于是打断道:“舅舅,我不问了,现在伤害母亲的人已经受到惩罚,朝前看吧,不要再沉溺于往事了。”

素宁深吸了一口气,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居然被小辈安慰了,哭笑不得抓住脸上的那双手,刚要答应,却发现手中的腕骨突出,一只手就可以绕过来。

素宁皱眉:“你怎么这样瘦?”

白雾泽没想到话题的中心一下子转变到自己身上,试探着将手臂往回伸,却被牢牢扣住,一瞬间无措道:“我舅舅,我一直这样的。”

素宁不轻易放过他,继续逼问:“你意思你这样很久了?”

白雾泽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张了张嘴无力道:“府上的大夫人吃斋,我如今在她名下,也就跟着吃斋。”眼看着素宁面色越来越差,白雾泽连忙补救道:“我只在晚上的时候跟着一起,况且大夫人前几天刚死,如今也不用再同大夫人一起吃斋了。”

说罢,白雾泽试探着看向素宁,在素宁眼中那眼神好像在说:别生气了,我一切都好。

素宁心中只生出巨大的愧疚之意,他看着白雾泽怯怯的眼神,胸口如同被一块大石头压着,连呼吸都被压迫得艰难,那股酸涩在他心底翻涌,汹涌地冲到他的咽喉处,再次开口,声音都带着一丝沙哑: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舅舅只是觉得没有保护好你同你娘,原本原本你们可以不用受这么多苦。”

白雾泽摇头:“那不是你的错。”

素宁缓缓松开手,揉了揉被压出来的红痕,目光移到没有一丝多余的肉的脸上,用眼神描摹着眼前的人。

月光轻柔洒在肩头,眼前的人附上一层莹白的薄纱,绸缎一般的发丝散落肩头,尾部由于方才的蹭扰互相交缠在一起,眼睛很听话地乖乖望着他,一眨不眨,听得很是投入,眉毛似乎因为担忧微微皱起,之前还湿润着的双唇现在却略显干涩,紧紧抿在一起。

素宁叹了口气,越看越觉得对方身躯单薄,即使早就已经长大成人,却心疼对方不在母亲和家族的呵护下长大,活像个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可怜儿。

白雾泽坐在一旁,完全不知道对方心中所想,只见那双手忽地张开将自己拢进怀里,白雾泽感受着对方温热的体温,后知后觉地感到寒冷。

在素宁怀里重重抖了一下,对方将自己抱得更紧了,白雾泽小口小口呼着气,及其自然地将自己往怀里缩,两只手张开抱了回去。

“很冷吗?舅舅抱你回去吧。”

毫无防备的,白雾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一下子腾空起来,他被惊得下意识两条腿盘绕上了对方的腰,不同于第一次见到时的拘谨,白雾泽这次很自觉地双手环住对方的脖颈,两条修长笔直的腿折叠勾住对方的腰,几乎将自己整个人嵌入进去。

将头靠在素宁肩上,白雾泽内心有些暖呼呼地想,这是自己的舅舅,舅舅是可以依靠的。

素宁拖着他往上颠了颠,让人在自己怀中可以更舒服一点,手中的腰肢薄得没有存在感,搁在肩上的下巴也尖尖的戳在他骨头上,素宁转头在白雾泽耳边轻声道:“你要多吃点,太瘦了。”

白雾泽半阖着眼随着脚步摇摇晃晃,有些困倦地点头,动作却像是小猫蹭痒,同衣物摩擦发出簌簌的声音,在寂静无人的路上显得及为明显。

见他困得无力回应自己的样子,素宁无奈地笑了笑,也没再说话。

从前没有长辈教导他掌握狐妖的形态,想必当时让白雾泽把尾巴收回去,费了他不少精力。

白雾泽被放到床上的时候就醒来了,虽然素宁放下他的动作很轻,但是失重的感觉还是一下子席卷了全身。

素宁抬眼看他的脸:“醒了?洗个澡再睡吧。”

白雾泽很喜欢听素宁说话,特别是在安静的夜晚,素宁总是带着轻轻的气音,语气温柔地哄孩子一样和他说话,嗓音中微微的沙哑和无意识黏连的口腔音会让他有种被哄睡的错觉,像冬天寒冷的夜晚,劈里啪啦燃烧着的火堆和一床松软的被子,这样的音色满足了他对于温暖的所有幻想。

眨了眨干涩的眼睛,白雾泽伸手揉了下太阳穴,尽力让自己清醒过来:

“嗯,我待会去。”

他突然反映过来素宁在白府的身份只是一个合作商人,门口似乎还是早上那个婢女守着,那刚刚还有昨天是怎么把自己送进来的?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疑问,素宁微微笑起来:“你忘了?我们是狐妖啊。”

“可是为什么我不能”

素宁打断他:“不能让别人相信你吗?”

白雾泽点头。

素宁:“你之前从来没有意识到过自己的身份,当然不会有效果,只有意识先决,存在才会跟着改变。”

可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至少在来之前是。

白雾泽垂下眼睛,默默重复素宁的话:“意识先决?”

“对,意识先决,只有你正确认识到自己,才能够发挥出本应有的能力。”素宁坐在他身边,试探着问道:“你想要学习自己本应该有的能力吗?就是你刚刚说的让别人信任你的能力。”

素宁很谨慎地没有说出更为露骨的“魅惑”两个字,反而是委婉地只道“信任”二字——他害怕才接触此事的白雾泽难以接受,毕竟他是妖,处于人道之外。

白雾泽脑子里面只有素宁要指导他天赋开发,出于对素宁的信任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好啊,那舅舅你教我。”他早就苦恼于自己成功率只有百分之四的技能,现在有个现成的老师主动要教他,这对他来说简直求之不得。

反倒是素宁看着白雾泽期待的眼神有些惊讶,他原本还以为白雾泽会犹豫一会,不过素宁也没有怔愣太久,反应过来后立马开始教学:“我们狐妖一族是天地间的灵脉,要是想要修炼,需要吸收天地间的精华,特别是在月明之夜,当皎洁的明月高悬于天际之时,就是吸收月之精华的最好时刻。在修炼的时候,需要化为原型,也就是把你的尾巴和耳朵放出来。”

素宁顿了顿,重点放在后一句:“但是,切记不要让别人看到你修炼的样子。”白雾泽刚长出来的尾巴太敏感了,修炼的样子要是被人看见,然后被人拿着他的尾巴当作弱点去威胁怎么办?

白雾泽听闻告诫点头答应,万一有人看见他长尾巴的样子可能会惊叫见到鬼了,这样的事情着实是挑战一个人的世界观。

素宁见他乖巧点头,满意道:“今天已经很累了,待会洗完澡之后就早点睡吧,修炼的事情明天再说。”

白雾泽猛然抬眼,第一次拒绝:“不要,我今天就要学。”

嗯?

素宁诧异地看向他月光下闪着银光的眼珠子,又忽然一笑,像在看不懂得爱惜自己身体的孩子,修长双手伸到对方脑后取下那支羊脂玉发簪,如墨般的头发一下子散开来。

素宁将它搁在床边的柜子上,发出清脆的“咔哒”一声。

帮忙揉了揉被扯了一天的头发,素宁低声诱哄:

“今天早点睡吧,好吗?”

第27章 聊斋被真狐狸精当做同类9 我们找到杀……

“啊?你昨天好端端走回了房间, 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看着对面目瞪口呆的众人,白雾泽迟疑着点了点头,后知后觉地想起游戏刚开始贴出的规则:

【禁止夜晚出行, 请选择白天的合适时间外出。】

周知之见问不出什么东西,猜测道:“难道因为你是白府的大少爷, 所以这个规则不针对你?”

说完之后又兀自反驳:“不对啊, 明明你也是玩家,怎么就可以不遵守规则了?我们昨天晚上回去可是受了好大的惊吓!”

她昨天和周祝星一起回去, 结果一段十分钟的路硬生生走了大半个小时,直到他们第三次看见魏毅巳辛苦耕耘的花田,才发觉好像是遇到了鬼打墙。

游戏世界真是处处有惊喜,原本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古代世界,结果来的第二天就给了他们一个下马威,她和周祝星哪里懂得这些东西,慌慌张张把记得起来的神佛全部念了一遍,最后把鬼打墙背后的女鬼激怒, 显出真身直接来抓人了。

周知之瞪大眼睛看着眼前半透明的身影,心里颤颤巍巍想到, 居然把鬼给念出来了!

穿着纯白色的衣物,那长发女鬼速度不快但及其执着, 一直追了他们三大圈,周知之气喘吁吁扯着周祝星后颈的衣服,断断续续道:“我跑不动了, 我八百米呼都没这么累过,呼这女鬼简直要我的命!周祝星,你作为前辈能不能身先士卒帮我挡一下?”

周祝星龇牙咧嘴用力扯开紧紧抓住后颈处的手,脚下健步如飞, 咬牙切齿道:“你个没良心的,既然是新人就乖乖代替前辈去试一下水啊!那鬼也不一定杀人啊!”

周知之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半透明身影,心跳得也愈发快起来:“既然鬼不一定杀人,那前辈你先去啊!!!我相信你,有经验的前辈一定可以毫发无伤地回来的!”

前面是没有尽头的夜路,身后是穷追不舍的女鬼和抓住自己衣服不放的坑人队友,周祝星额头冷汗涟涟,喉咙像破鼓风箱一样粗喘着气,脚步越来越重,而那个毫无同理心的队友居然隐隐有超越自己的趋势!

是可忍孰不忍?!

周祝星一个大跨步,意图甩开周知之,结果在石板上来了个平地摔。

眼见着女鬼离自己越来越近,周祝星心底一片凉凉,在即将被女鬼赶上时,没想到它直接越过自己去追周知之了。

周知之悬着的心一瞬间死掉——原来她才是女鬼的真正目标?

“啊——别追我了!别追我了,姐姐!有人不是躺着吗你去找他啊,难道你喜欢有挑战性的来找跑前面的?”

周知之眼睛索性一闭,即使害怕但还是席地而躺了下去。

心里不断安慰着自己,万一那女鬼就想熊一样不爱没有呼吸的人,直接放过了她呢?周知之默默屏住呼吸,开始装死。

不知道是晚风太温柔还是天色太黑,直接心很大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醒过来的时候,她正无比狼狈地趴在地上,铺成路的石块膈得她的背生疼。

居然还活着!

周祝星则在一旁花泥田里睡得正香,叫醒他的时候周祝星不自觉还在砸吧嘴,直到反应过来后“呸呸呸”几声,掐着自己的喉咙眦目欲裂:“我吃泥土了?我吃泥土了!”

周知之无精打采看了他一眼,不耐烦道:“死不了!”好歹不是像她那样被石头膈醒,多幸福了还抱怨呐!

好在没出现性命之忧,只是鬼打墙让他们就地睡了一觉。

周知之一下窜到白雾泽身边:“那我以后就跟着你了。”

周祝星嫌弃地翻了个超大的白眼,就差没直接说出你个胆小鬼叛徒了。

白雾泽无奈点头:“可以,但只有我没遇上鬼打墙不一定是我的原因。”

周祝星和周知之闻言都好奇地望向他,异口同声问道:“那是因为什么?”

白雾泽:“我是和游戏中一个NPC一起回去的。”

周祝星瞬间精神起来:“你是找到什么线索了吗?”

白雾泽点点头,谨慎地望了望周围,看着空无一人的假山石,低声道:“张制东和大夫人的死的确和之前死去的三夫人有关,杀掉他们的人或许是来给三夫人报仇的。”

周祝星有些疑惑:“你的意思是,张制东的死也和三夫人有关?”

白雾泽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隐藏素宁和他的关系:“是的,昨天宴会上我碰巧听到有人在谈论这件事,我偷偷听了一耳朵。三夫人当年极力阻止白长夫放弃仕途转而从商,也因此遭到了张制东的记恨,于是张制东杀了三夫人。这次张制东在宴会上的死亡,就是三夫人亲人的复仇。”

周知之不解:“劝阻白长夫从商而已,那张制东为什么会记恨她啊?”

周祝星嘲笑她的天真:“果然是个学生啊,这都看不出来吗?张制东自己没有考上举人,想要拖白长夫下水,让他的后代无法再参加科举,现在懂了吗?”

“就这样就要杀了三夫人?!”周知之闻言长大嘴巴,下巴都合不拢。

白雾泽点头,沉重道:“没错,三夫人是他拖白长夫下水的一大阻力,只要解决了这一阻力,他的恶念也就完成了。所以,昨天张制东的死亡并不像医师说的那样只是自然死亡。”

突然被提醒了似的,周祝星问道:“确实不会是自然死亡,但是当时刘四为什么会帮着吴医师说话?明明他也知道我们来游戏的任务是要找凶手,为什么顺着自然死亡把所有人都放走?”

白雾泽想到素宁的身份,或许是他控制刘四说出这样的话,以此来摆脱自己的嫌疑。

“你们已经到了?好早。”

白雾泽转过头,是魏毅巳。

周知之看见熟人后开心地朝他们挥手,等人走近后笑道:“好可惜,昨天你们不在宴会,没有亲眼看见张制东死亡倒地。”

楚冬夏惊讶道:“你们昨天在场?得亏我听到任务发布时候还满院子问张制东在哪里呢,差点就大晚上直接来找你们了。”

“啊——还好你们没来。”周知之拖长了声音,“你不知道,晚上出门有多危险。”

魏毅巳接话:“咋了?你们昨天夜晚出门了?”

“是啊,遇到鬼打墙了,还好没事”周知之又绘声绘色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楚冬夏在周知之讲到一半之后没忍住打断了她的话:“等一下,我们过来不是想要听你说这句话的。”

周知之慢慢合上了嘴巴,受伤地问道:“那你过来干啥?”

楚冬夏抛出一个爆炸性信息:“我们找到杀害大夫人的凶手了。”

“是现在的三夫人。”

第28章 聊斋被真狐狸精当做同类10 好混乱啊……

“现在的三夫人?”周知之若有所思:“哦, 原来她就是那个替身啊,可是她为什么要杀掉大夫人?”

“哎呀不管了不管了,凶手找出来就行, 三夫人叫什么我们赶紧填上去吧,真是一秒钟都不想呆在这里了。”一秒钟过后周知之无所谓地摆摆手, 她可不想再一次在石块上醒来了。

楚冬夏蹙眉:“我们在昨天就已经填过了, 她在府上用的名字是假的,所以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并不知道三夫人姓名。”

“啊?”

这下不仅是周知之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睁大了双眼发出疑问。

楚冬夏表情严肃:“是的,三夫人在被娶进白府之后就改了名字。”

白雾泽:“她现在叫什么?”

楚冬夏:“叫婉清,用的之前三夫人的名字,一个字都有没有改。”

“用的死去三夫人的名字?”周知之不可置信一字一顿地问,“他白长夫给新老婆用死人名字?晦不晦气啊这白府,怪不得死人呢!”

周祝星也从中帮腔:“确实奇葩,不过这新三夫人也是能忍,人家白老爷可算是明摆着让她当替身, 居然还能什么话都不说?要是我的话,早就在那老头说要我改名的时候上手给一顿打了。”

魏毅巳无奈打断两人的侃侃而谈:“先别忙着吐槽耍宝了, 我们时间很紧凑,在游戏里没有限制可以自由活动的人反倒是一点也不着急啊。”

周知之想到他几乎没有空闲时间的勤劳人设, 又看了眼他手中拿着的锄头,默默闭上了嘴。

白雾泽朝身为四夫人的楚冬夏求证:“你是怎么知道三夫人是凶手的?”

楚冬夏:“大夫人死于一种无色无味的毒,叫七窍绝, 中毒两个时辰后就会唇部发紫,最后七窍流血而亡,问题是我在三夫人的房间发现了这瓶药。”

白雾泽还是有些疑惑:“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信息的?”

楚冬夏笑了笑,意图含混过去:“这是, 我的天赋,总之信息是正确的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