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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和皮肤是小麦色,眉锋剑骨,背脊挺直,走路自带风范,听到姜建国的话,他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你是我的兵,我救你是应该的。”

姜建国更感动了。

秦明和表情淡然,只是眼角余光瞥到姜建国眼睛里对他发出的亮光,秦明和不由得嘴抽了抽。

秦明和远远看到江水里的动静,沉声道,“前面出事了,我们快过去。”

姜建国应道,“是!”

两人二话不说就往这边冲了过来,姜建国叫道,“不好!是桥毁了,村民掉到了江水中!”

秦明和,“下去救人。”

“是!”

村里队长在安排会游泳的人跳到江水中救人,又有了秦明和同姜建国两人,很快江水里呼救的众人就被救了起来。

姜建国拿起他和秦明和的衣服在挤水,秦明和则是在和队长说话,接受队长和村里人的感激。

忽然,秦明和的目光定住。

他的眼球中倒映着姜梨的身影。

姜梨穿着米色衬衫,身上湿哒哒的,一看就是和他一样下水救人的人,秦明和的眼睛就是从她身上移不开,不管是她湿着的头发,白皙的皮肤,灵动的眼眸,都让秦明和心像是被人用羽毛挠痒痒。

米色衬衫湿着贴在她的身上,姜梨的手指正捻起衣领口挤水,腰摆的衣服往上扯动,仿佛下一秒就会露出衣服下面的肌肤。

秦明和脸一沉。

队长的声音就在打抖,“首首长?”

秦明和正色道,“你不用感谢我们,救人是我们当兵的职责。”

队长神情缓了缓,“话是这样说,但要是没有你们,就我们村里的这九个人,想把他们全部救上来也要多花很多功夫,我们整个村都会感谢你们!”

“我马上让人回去做饭,首长你一定要来我家!”

秦明和拒绝了,“不用。”他拿过姜建国在挤的衣服就大步走了,走的方向恰好就是姜梨站的地方。

队长:“???”这是看到什么危险人物了吗?表情这么的严肃?

姜建国,“首长?我水还没有挤干”然后他就和队长两人看到秦明和把他的衣服披到姜梨身上。

姜建国&队长:

姜建国瞳孔睁大,连,连长这是怎么了?

他去主动接近一位女士?

不会是他眼花了吧?!姜建国不敢置信的抬手揉了揉眼睛,似乎没有顾忌这个动作会破坏他在队长面前所展露的冰冷气息。

队长倒是没有姜建国想得那么多,他看到秦明和找的是姜梨,第一反应就是眼皮跳了跳。

我的妈啊!这位首长怎么去招惹姜梨姜知青?

要是姜梨误会首长,一拳打过来——

首长他不就变成那个被他们吃掉的野猪吗?

队长开口,说话的对象不是秦明和,而是姜梨,“姜知青,有话好好说,那是首长,你别冲动。”

奈何他和姜梨离得有点远,再加上他说话的声音就跟嗡嗡嗡飞着的蜜蜂挥动翅膀的声音一样小,姜梨就没有听到队长的话。

姜梨没有听到,倒是一旁的姜建国听清了队长的话。

姜建国有些不解。

他看向队长,辨认了队长的长相,从记忆中找出熟悉的人影,试探的叫道,“三叔?”

队长,“啥三叔?”

姜建国问,“你是叫□□吗?”

“是啊,我就是叫这个名,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三叔,是我啊,建国!小时候我到你家吃过饭,当初我去从军,还是你送我到镇上。”

“嘿——建国?真的是你小子!你从村里离开的时候才十来岁,跟我儿子一个年龄,现在你都长得这么魁梧了,你在军队里还好吗?这么多年你怎么就没有给我写个信回来报下平安,你三姨一直都在惦记你。”

姜建国心里有些诧异,要知道他还在村里的时候,三姨一向是看不惯他,几次姜三叔叫他去吃饭,姜三姨都会明里暗里的说家里米饭不多,家里人都不够吃,还要叫外人来吃,穷好心等等话。

要是姜建国还小,他听到姜三叔的话,兴许还会感动,感动不管是姜三叔还是三姨都记得他,只是他到底长大了,不比小时候那么容易被人忽悠。

姜建国知道姜三叔这是说的场面话。

姜建国笑着回道,“我在部队里也很想三姨,总会想到三姨在我小时候给过我糖果。”

姜三叔干笑了两声,“是啊是啊,你三姨就是疼你。”至于姜建国口中提到的糖果,他完全就想不起来有这回事,而且他也不相信他媳妇会舍得把糖给姜建国。

要知道当初他看姜建国一个人住在村里,小小的一个人,看着可怜得很,把他叫到家里吃饭,他媳妇就对姜建国是横看不顺眼,竖看不顺眼。

姜三叔忽然想到他还有正事没有问,他往前走了半步,凑近姜建国,低声说道,“建国,我问你啊,跟你一起回来的那位,他到底是谁?我看你对他很尊敬,他是你长官吗?”

姜建国,“他是我的连长,是我的首长。”

这不是值得隐瞒的信息。

姜三叔身体僵住。

姜建国挑眉,他这是什么反应?

按理来说不是该跟他一样流露出对秦明和的尊敬吗?怎么会是僵硬的表现?

“三叔?”姜建国看姜三叔久久没有反应就出声交了一下。

姜三叔清醒过来,他抬手捂了捂脸,偏过头看向姜梨和秦明和那边,语气有些缥缈不定。

“建国啊,你首长他能打吗?”

“不,或者是该问他抗打吗?”

姜建国,“哈?”

那边,姜梨听到身后有脚步声,眉梢微扬,这脚步声听着踏实稳健,每一步都几乎是照着尺子比划出来的间距在行走,姜家村里可没有人能够走出这样的步伐。

姜梨刚要转过头看看是谁,她就感到身上被秦明和披上了一件军长外套。

姜梨垂眸瞧着她身上的这件陌生衣服,神情平静。

距离近了,秦明和的心脏跳得更厉害。

原来她的皮肤和模样,比他之前看到的还要漂亮。

不管是眉毛眼睛还是鼻梁嘴唇,全部都长在他的口味上,秦明和是越看越喜欢。

秦明和想起每次回家,看到家里的表兄弟们和女伴之间的相处,他扯起嘴角,勾着笑容问道,“这位同志,我的衣服给你,你才下水救人,不要着凉了。”

秦明和自认为他表现得很好,虽然他不喜欢那些表兄弟们浪荡的模样,但他不得不承认,表兄弟们身边从不缺少女伴。

那这就说明表兄弟们的浪荡,值得他借鉴一二。

可惜秦明和没有照镜子,他要是有镜子就会发现他现在的模样有多恐怖,简直就是皮笑肉不笑的真实写照。

姜梨抬眼,干净澄亮的眼眸看着秦明和。

“你的衣服是湿的。”

“”

姜梨用手在衣摆下面一捏,说道,“喏,上面还有水在滴。”

秦明和,“”

秦明和知道他搞砸了。

他想要好好和姜梨认识,给她留下一个好印象,结果

秦明和很紧张。

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大概就会尴尬的转身离开,没有什么比在自己有好感的人面前丢脸的事更尴尬了。

不过秦明和不是一般人,他越是紧张,他表面上就越是淡定冷静。

“我叫秦明和,很高兴认识你,这位同志”秦明和在看她,在等她的介绍。

她认识这人吗?

这个名字,她没有听过哎。

系统提醒道,“他是男主姜建国的贵人。”

“那他就是唐雪果的贵人?”

姜建国和唐雪果结婚在一起,他的贵人自然就等于是唐雪果的贵人,恩,这个逻辑没有错。

系统回,“是的。”

所以接下来是不是就要把这个贵人抢到手?

姜梨皱眉,把秦明和的衣服拿下来还给他,“我需要抢?你没有看到他都自己送上门来了吗?”

系统,“”听着好像是不用她们抢。

姜梨说,“自信点,把好像去掉。”

“我的名字已经告诉你了,那么你的名字能告诉我吗?我是军人,今年二十五岁,没有成婚,在部队中担任着连长,家中成员简单,父母只生了我一个孩子。”

“我作风优良,意志力坚强,每天早上都会准时起床锻炼,每个月工作有五十块”

姜梨,“”

系统,“”

姜梨难得的头皮发麻,秦明和他这是在做什么?相亲吗?

他不就是想要知道她的名字吗?架势弄得这么大,整得好像她真的会把名字告诉他。

“我叫姜梨。”

秦明和都把名字告诉他了,那么她就应该把自己的名字也告诉给他,这样才叫礼貌!

姜梨表示她向来都是一个讲礼貌的人!

秦明和在心里念了两遍姜梨的名字,然后开口认真的说道,“你的名字很好听。”

姜梨,“有多好听?”

秦明和当仁不断的说,“比我的好听!”

秦家父母:这个不孝子,他的名字可是他们夫妻当年翻了好几个月的字典才取出来的!

结果他就这么轻松的拿着出来哄人家女同志了。

系统叹气,它都没眼看了。

姜梨不开口,秦明和也不好开口,他怕他一张嘴把她给吓走,毕竟她看着是这么的白嫩柔弱,

系统:???

秦明和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会在一个女同志面前如此的为难,说话怕把她吓走,不说话又怕她会认为他不喜欢她,连句话都不跟她讲。

秦家父母想要给他介绍女朋友,都被他推拒了,他倒不是觉得女人麻烦,他只是对她们不感兴趣。

结果今天看到姜梨,秦明和那颗向来平淡的心就乱跳起来,他还一改以往的举动,主动跑到姜梨身前。

秦明和想起什么,他鬼使神差的从身上掏出两颗红纸包着的糖果,“要吃吗?”

秦明和会在车站被姜建国遇到,并不是秦明和无聊在到处闲逛,而是他到南边来参加一个相熟的朋友婚礼,这两颗糖是在喜堂上被朋友塞到兜里。

朋友塞糖的时候说过,这是他丈母娘那边的习俗,包在红纸里面的喜糖都是有姻缘的,拿着图个吉利,说不定下次他就是来参加秦明和的婚礼。

秦明和那时候没有相信,只是他要是不把糖揣着走,朋友就会抓着他不让他走。

秦明和才勉强把糖揣在身上,想着等回到家,就把糖果递给秦家父母吃。

现在秦明和则是把它们拿出来,真心实意的递给姜梨。

秦明和神情如常,心里的波动却很大。

他看了看姜梨。

这颗糖果然是有姻缘又吉利。

姜梨把糖接过来,“谢谢。”

秦明和淡定道,“没事,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他耳根红了红,在姜梨的注视下缓慢的补充,“军民一家亲。”后面这句话是秦明和怕姜梨排斥他之前说的一家人的说辞才说的话。

不过他看她并没有排斥。

秦明和抑制不住的弯起唇角。

她没有排斥,那就代表她会嫁给他!

系统,“”

秦明和见姜梨没有剥糖纸吃里面包着的糖,他一把将糖果从姜梨手中拿回来,“我给你剥糖,这个糖纸我听说很黏手,沾上很难洗。”

给秦明和喜糖的那位朋友:不,不是,它一点都不黏手!别造谣他结婚的喜糖!

把糖纸剥开,秦明和剥的速度很快,三两下就弄好了,在他要把剥好的糖给姜梨时,秦明和忽然就改变了主意。

他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把要给到姜梨手中的糖果喂到她的嘴边,没有碰到她的嘴,不过离得很近,他的手指只需要一伸直就能够碰到。

莫名的,秦明和的手指就有些蠢蠢欲动。

仿佛下一秒就真的要伸出去触碰姜梨的唇瓣,想试试那是什么感觉,想知道是不是跟他想象的那么柔软

姜梨张嘴将糖吃进去,白洁的牙齿碰到秦明和的指尖,让思绪已经飘到不知道哪个角落里的秦明和一下子回过神。

他看着被姜梨牙齿碰过的手,然后又去看姜梨吃糖时鼓起的地方,心里眼里只有一个想法:

她好可爱!

吃糖都这么的可爱!

谁都比不上的那种可爱!

而且

他刚刚似乎还想到了一些无耻的画面场景。

如果不是还在姜梨的眼皮子底下,秦明和真的想要打自己一巴掌,顺便狠狠的质问自己:我有那么流氓无耻吗?

都还没有追到姜梨,就已经在惦记她的嘴

秦明和悄悄的在心里暗自叹道:我真是得陇望蜀!

系统:“”得陇望蜀?哥们,你现在还什么都没有得到吧?这个成语用在你身上是不是不合适?

糖是圆状,有点大,跟大拇指差不多,吃在嘴里会让嘴巴鼓起,姜梨不耐烦左右摇动,于是她就咔嚓一下把糖给咬碎,真的只是咔嚓一下,大拇指大一颗坚硬的糖果就被咬得四分五裂,碎得不行。

系统身体一抖,再次庆幸它没有身体,它要是有身体,说不定哪天姜梨嘴巴馋了,就把它也咔嚓一下

秦明和眼神也飘忽的往她嘴唇看,她的牙口真好。

他记得给他喜糖的朋友说过,这个喜糖很坚硬,有点难嚼碎,最好是要一下一下的舔着吃。

姜梨要回去换衣服,身上总是穿着湿衣服不好,她的身上还是披着秦明和的外套。

因为秦明和觉得她只穿一件衬衫,会被人看到她的肌肤,还会让别的男人用视线偷看。

秦明和没有强制的让姜梨穿,他清楚姜梨不是一个能够被人强制的人。

他为什么会知道,那是因为——

姜梨把掉在江水中昏迷的那些人一手一个扔到别人背上的时候,他就清楚了。

那些昏迷的人之间还有好几个人高马大,个个都是一百多斤的男人!在姜梨的手中就跟拎一只鸡一样。

秦明和是委婉的说她救人,他会代表军队表彰她,所以这身军装外套就先穿在她身上。

是不是很没有逻辑?

当时秦明和说这话的时候他自己都觉得没戏了,结果姜梨听了他的话,就真的把军装外套穿起来了!

秦明和傻乐的以为姜梨这是在表示她和他的亲近,他却不知道,姜梨只是想着这军装外套质量很好,穿着就穿着,她也不吃亏是吧。

把姜梨送回知青所,秦明和不动声色的把知青所所在的位置记牢了,直到姜梨的身影看不见,秦明和才把目光收回来。

秦明和冷静道,“你家在哪里?我要在这里住一阵,有重要的事情要解决。”

姜建国神情还恍惚着,从他看到秦明和在军装外套披到姜梨的身上,再到这一路上送姜梨的时候,秦明和那温和得不行的态度,这每一件事都让姜建国觉得他是在做梦。

如果不是在梦里,被称为铁血冷汉的秦明和怎么会对一个女同志这么的温和,不,或许用温柔来形容更为恰当。

要知道秦明和在部队里面,不管是对女兵,还是对文艺兵团的那些女兵都是不假于色,冷冰冰的,对她们的态度和对男兵的态度几乎没有什么差别。

姜建国狠狠的掐了一下他的大腿。

不对,不对,真的很不对!

今天秦明和对姜梨不对劲。

姜建国不认识姜梨,他只知道姜梨是知青,还有她似乎是资本家小姐,这还是之前姜三叔告诉给他的话。

难道是姜梨没有下乡当知青前和秦明和认识?

如果不是认识,他的首长怎么会在一见到姜梨之后就去找她,还给她披衣服,态度又那么好?

姜建国正胡思乱想着,就听到秦明和的话,他赶紧上前说道,“我家就在前面不远了,不过今天刚回来,需要整理一下,首长,你真的要留下来住一阵吗?太好了,村里的风景和乡土人情都很不错,首长,你留下来一定不会失望!”姜建国没有问秦明和要处理的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他当兵当了这么多年,知道什么是叫保密。

姜建国以为是什么军中机密,他万万都想不到,秦明和口中说的重要的事情,几乎是打着又粗又大的箭头符号指向姜梨。

秦明和想起姜建国是这个村的人,之前他也有看到姜建国和姜三叔等人走在一起。

那么关于姜梨的信息,姜建国应该会从村里人口中听到。

“姜梨”秦明和改口,“姜知青她在村里是个什么样的人。”其实他更想问姜知青在村里有没有被欺负。

姜建国愣了愣,“我不知道,我今天才回到村里。”

秦明和,“你什么都不知道?”

姜建国干咳了咳,为了不让秦明和失望,也为了不让秦明和觉得他是个不和家乡人联系的冷情寡义之人,姜建国立刻把他从姜三叔那里听到的信息说出来,“那位姜知青来了村里有一年多,是个踏实能做事的好知青。”

“恩。”秦明和听了倒是也没有再追问,剩下的他会自己去打听。

姜建国脸上露出迟疑的表情,他想了想还是把让他迟疑的话说出来,“只是姜知青她似乎是资本家小姐的出身”

“首长,我们上一个任务在你的带领下完成得很成功,要是不出错,这次休假回去,你就会再升一级,我知道我不该说这话,但我还是要说,姜知青如果真的是一个资本家小姐,那么她的家庭成分不好,有前途的人不该和她在一起。”这个有前途的人剑指着秦明和。

姜建国不傻,他从秦明和找他询问姜梨信息的时候就知道姜梨和秦明和不认识。

既然他们不认识,秦明和又找询问姜梨,那这是什么意思,姜建国还不明白吗?

秦明和笑了笑,“我的人,我会护住。”

要是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那还叫男人吗?

秦明和是第一次遇到一个自己想要把她放在心尖尖的人,他不是那种会退缩的人,如果没有遇到姜梨,升官就升官,官有多大,秦明和其实并不在意,在职位和姜梨两者之间选,别人会选择职位,秦明和却是要选择姜梨。

他舍不得姜梨。

从小他就没有舍不得东西,姜梨是他第一次产生舍不得的存在。

姜建国沉默下来,他神情复杂的看着秦明和。

“她会在很多地位影响到你,尤其是现在这个环境,姜知青的出身不好。”姜建国记得他的命是秦明和救下来的,“首长,你应该有一个家庭成分好的媳妇。”

这话说得已经够直白了。

姜建国是咬牙说出来的。

如果不是秦明和对他有恩情,姜建国是不会说出这种可能会得罪人的话。

“我记得部队里有一个排长,前几天就和他的媳妇打了离婚报告,因为他的媳妇和一个资本家有点关系,这还不是亲戚,只是他的那个媳妇长辈和资本家的一个远方亲戚是朋友,就因为这样,他就和他媳妇离婚了。”

“其实排长的媳妇和那个资本家什么关系都没有,可就算是这样,为了前程为了孩子,他们都不会在一起。”

“首长,我相信你能护住你想要护住的人,可是我不想你被人欺骗,你的身份对家庭成分不好的人是一道护身符。”

秦明和,“”他在姜建国的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他看着是那种会被姜梨骗到的人吗?

要是系统知道秦明和的想法,肯定会斩钉截铁的说:是的,他是。

尽管姜梨没有骗他。

要是姜梨想要骗秦明和,你信不信秦明和一定会傻乐乐的被骗。

秦明和停下脚步,沉声说道,“姜建国,姜知青比什么都重要,我会追求到姜知青,这次休假回部队,我就要打和姜知青的结婚报告。”

在见到姜梨的第一眼,秦明和就知道,他一辈子都离不开她,他要是把她放走了,他会永远后悔。

秦明和想要追求姜梨,想要姜梨当他的媳妇,那么他就会将心中的想法一一变成现实,而不是永远都是让它们是想法。

秦明和话说到这个份上,姜建国也只能承认秦明和对姜梨的感情是真的。

都说出要回部队打结婚报告,还能不是真的吗?

知青所里。

姜梨换了衣服已经吃过晚饭,正躺在床上休息。

“那件军装外套是不是该挂起来晾一晾?”系统斟酌的说道,椅子上随意的放着姜梨回来时披的那件秦明和的衣服。

是真的很随意。

“我躺下了。”

姜梨说,“你去挂。”

系统一口气憋住,“”它一个系统怎么去把衣服挂起来?

“你明天不是要还给他吗?难道你想要这样湿湿的还给他?”

“谁说我要还给他?这衣服是我的你不知道吗?”姜梨理直气壮的说道。

“”我他妈不行,不能爆粗口!

系统,“为什么你要说衣服是你的?明明是他的不是吗?”

“我看你真的是傻了。”

“”

姜梨说道,“你没有听秦明和说吗,他把这件衣服当成是我救人的表彰了,所以它当然就是我的东西,我本来之前还嫌弃它是湿的,结果穿了一阵才发现它不光质量好,还很厚实,冬天要是穿着一点都不会冷了呢!”

姜梨揉了揉脸,她可真是一个会过日子的务实女同志啊!

系统说,“他说的表彰,难道不是给你口头表彰,而这衣服,只是他怕你穿着一件,会被人看到不该看的才给你穿的吗?”

姜梨,“到我身上的东西,你有见过我给出去过吗?”

系统,“”没有。

系统默默的蹲墙角去了,什么话都没有姜梨最后一句来得真实,来得有力,简直就是让它无可辩驳。

隔了好半天,系统才哼哧哼哧的问道,“你就不怕他明天过来找你还吗?”

姜梨,“他要是打得过我,我就给他。”

听听,听听,那件衣服的所属权已经完完全全的变成是她的东西了,一点都不掺假。

而且这个世上有谁能够打过她这个大魔王?

根本就不会有那个人的存在好吗?!

系统又想起秦明和在姜梨面前的一系列表现,它深深深深深深深的觉得就秦明和那个对姜梨有想法的男人,要是知道姜梨这么容易就会接受他的东西,他说不定会把他的全身上下穿的衣服都交给姜梨。

系统没有再打扰姜梨,姜梨就睡了,过了一阵,寂静无声的房间里,姜梨从床上起来,把椅子上的衣服给晾起来。

这边姜梨睡得好,另外一件房间里的人就没有姜梨睡得好了。

“我说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没有见过她有这个习惯啊?她再这样下去,还要不要我睡觉了?”

“就是!谁去把她叫醒啊!”

“我都快疯了,眼睛只要一闭起来,听到这个声音就心里瘆得慌。”

“王小青,王小青!你不是跟唐雪果关系很好?你就这样由着她大晚上的磨牙?”

“王小青,你快点去把她叫醒好不好?让她不要再磨牙了!这个声音听着真的很恐怖!我都能忍受听打呼噜的声音,就是不能忍受有人磨牙!”

王小青,“你们别只叫我啊,你们害怕,我还不是一样会害怕!你们要是不想听她磨牙,那你们就自己下来把她叫醒。”

“哎!王小青,话不是你这样说的,我们跟唐雪果的关系没有你和她好,你可是她的狗腿子”

王小青不乐意了,“说谁是狗腿子?说话注意点啊!”

“你敢做还敢不承认吗?”

“就是就是!从唐雪果来到现在,你说你围着唐雪果身边转了多久?我都不忍心数了。”

“哎呀王小青啊,你就别犹豫了,你快点去叫她吧!”

“呀啊啊!她磨牙的声音更大了!”

王小青咽了咽口水,她裹着被子的手紧了紧,“我不去,要去你们去!”

她要是过去叫唐雪果,她还怕被唐雪果咬呢!她们害怕唐雪果睡着的这磨牙声,她还不是一样害怕!

王小青在黑暗里看向唐雪果睡着的方向,她都不知道唐雪果还有磨牙的习惯,以往唐雪果做工做得不多,大部分都有人帮她做,别人不知道那个人是谁,王小青知道,是村里的一个叫唐东的男人,王小青还知道这个唐东很受家里疼爱,唐雪果每次带回来的好东西,都是唐东给她的。

唐雪果说那些东西都是她的家里人给她寄过来的,王小青嘴上说她家里人对她真好,其实王小青的心里很清楚,唐雪果是在说谎。

王小青没有外人看到的那么傻。

是,知青所里的知青几乎都认为她是个蠢蛋,只知道围着唐雪果转,她们却不知道,就是靠着在唐雪果身边捧着她,她得到多少好处。

王小青的家庭很不好,她的亲娘死得早,生了四个女儿,王小青是最小的那个女儿,亲娘死后,亲爹就立刻娶了一个后妈,后妈一进门就带着一个比王小青大的儿子,这个儿子是亲爹的种,只不过是他背着人在外面悄悄生的。

王小青前面的三个姐姐都被亲爹后妈给嫁出去了,说是嫁,不如说是为了钱把人赶出去。

王小青年纪小,就被养在了家里,但是她在家里也是一个伺候人的命,伺候亲爹,伺候后妈,伺候后妈生的两个儿子。

王小青要是反抗,她就会没有饭吃,会被打。

下乡当知青的名额本来该落在她的那个大哥头上,只是后妈心疼她的儿子,就说服爹把名额换给王小青。

王小青来的时候除了一条破旧的薄被子她就什么都没有,那条薄被子还是后妈为了不被人说她苛刻继女随意给的,跟王小青同一批的知青里,姜梨条件最好,最初王小青也是想要跟姜梨处好关系,只是不管她怎么接近姜梨,姜梨都对她不亲近。

没办法王小青就只好去接近唐雪果。

这一年王小青从唐雪果这里得到的东西,把她养得比在家里的时候都要好。

要不是为了那点吃的,王小青会不会去捧唐雪果就有待商榷。

这时,原本只是躺在床上磨牙的唐雪果有了新的动作——

她从床上坐起来了!

然后她下了床,开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还在动手动脚做一些小动作——

她在梦游!

王小青等人:!!!

她们的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

好,好吓人!

王小青等人以为唐雪果在梦游,其实她们不知道,唐雪果不是在梦游,而是在和人掐架。

在她的脑袋里,有两个‘唐雪果’在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