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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第 101 章 圣子和落依山好似重叠……

一楼, 空荡荡的房间只有一张床和一张黑色的办公桌,房间本就昏暗,外面又是阴云密布,房间更是显得灰沉沉的。

一个英俊的男人盘腿坐在地上, 身前堆积起高高的齑粉, 风一吹, 齑粉打着旋飞满了整间卧寝。

“扣扣——”沉重的冰冷的铁门上发出从轻到重的敲门声。

审判长睁开眼睛,起身拿过桌上的眼镜戴起来。“进来吧。”

相留和蓝山推开门相继走进来。

审判长坐在桌后,他身上的威压因为刚刚修炼还没来得及收起, 压得相留和蓝山都有些窒息。

“恭喜审判长,修为又上升了一个层次。”

审判长并没有如相留和蓝山那么高兴,反而有些忧郁,随意的嗯了一声。

相留便换了一个话题, “审判长, 现在我们已经有能力拿下东区了, 要不要现在将东区一举拿下?”

蓝山也道:“岑朝来作恶多端, 心狠手辣,他多活一天对审判塔的安危就多一天的威胁。”

“慢慢收网,不要伤及无辜。一举拿下还有点难,他要是反扑伤了无辜的人, 就和我们的初衷背道而驰了。”审判长还是坚持己见。

蓝山:“我已经用触犯审判塔规则,慢慢将他的人羁押到刑室,但东区一直很平静,没有反抗。”他又顿了顿继续道:“无论我怎么审讯那些人, 他们都不肯交代岑朝来的计划,真是一群忠心耿耿的野狗。”

审判长:“慢慢审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蓝山神色微微凝重了些, 又道:“最近十一层到十五层私底下流传一个奇怪的说法,圣城永浴光明,赐予众生自由、公正、安稳以及富饶。”

审判长抬起头,脸上的神色肃正了许多,他微微思考后,问道:“这句话从哪里流传出来的?”

“在十一层到十五层突然传开的。他们绘声绘色的描述着圣城,每个人都可以拥有一栋宽敞的房子,在那里衣食无忧,只要你足够勤劳聪慧,就可以富有。法律法规会保障人人平等,捍卫他们的人权,保障他们的权益”蓝山越说脸上的神色越难看。“这明显就是虚构的,没有人能够在诡域混气下生存下去。那群臼人真的是愚蠢至极!”

相留也皱起了眉头,“怎么会突然之间流传起这些?”

审判长皱眉,微微凝眉,低声喃语,“圣城去查一查是从流言从哪里来,又有何目的。”

相留思忖道:“圣城根本不可能存在的,也许只是之前雪灾加上兽潮,大家臆想的一个精神寄托。”

审判长目光沉沉,“如果圣城只是臼人臆想的精神依托还好,如果不是呢?那么编造他的人的目的何在?”

相留和蓝山都严肃了许多,这也是他们两个的担忧所在。

相留又汇报了一番诡物清剿的情况,留下一盒子赤珠。审判长看着赤珠,眉头紧紧的锁着,“放下吧。”

天堂东区翼云帮,蚕语正在筹划该如何尽可能带走更多的金钱和人才。如果跟着巫主乘坐火车转移到圣城,那么审判塔的产业是带不走的。很早之前,他就已经停止了扩张商业版图,转移资金。想到要完全舍弃,他心中还是极为不舍。

岑朝来到来时,蚕语正在销毁重要的资料。

“巫主!”蚕语站起来行礼,岑朝来身后只跟着甲一一个人。

岑朝来看着火盆中变成燃烧成灰烬的资料,道:“去里界。”

“是。”他转过身站起来面朝着墙,推开墙上隐秘的门,率先进入里界恭候身后的男人。

斯克听到动静,立马率领科研团队迎了上来。斯克自从接到近期要离开审判塔前往圣城的消息之后,一直忧心忡忡,愁眉不展。

蚕语将巫主给的藤水拿出来,“分给大家喝下,它可以消除混气对人体的伤害。”

斯克接过藤水让副手分发下去,他脸上的神色极为纠结,让人想忽视都难。

岑朝来道:“有什么事直说。”他对这群搞科研的人才都非常的尊重,耐心十足。要什么给什么,但是前提是他们必须拿出成果。

斯克忧心忡忡的说:“我们只是一群没有异能只知道搞科研的普通臼人,大家都很担心在诡域生存不下去。”毕竟除了混气还有一群虎视眈眈的诡物。他们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在危险四伏的诡域该怎么生存呢。

岑朝来道:“有人守城,诡物不会进去圣城的。而且我很重视你们这只科研团队,可以给予你们一切想要的。你们收拾好东西和器材。三天后,我会让人护送你们抵达圣城。”岑朝来恩威并济,这群搞科研的脑子虽然很好使,但都专注于钻研,根本不敢和气场强大危险十足的岑朝来反抗。

“大家真的会没事吗 ?”他心里也清楚,大家没有后路可退,他们知道东区太多的秘密,不走也是死路一条。

岑朝来耐心的安抚:“我会保证你们万无一失的抵达圣城,会有人专门迎接并护送你们进城,安排好你们的一切,你们只用专心钻研即可。”

斯克擦了擦厚重的镜片,点点头。

出了里界之后,岑朝来吩咐蚕语,“地下铁道来不及直通圣城,你到时候跟着他们一起离开,率领翼云帮的部分人护卫他们的安全。到达路面之后,会有人在那里接应你们,护送你们抵达圣城。抵达路面之后,立即炸毁这条地下通道。”

“那巫主你们怎么办?!”蚕语咋舌,担忧的看着巫主。

岑朝来十分平静,好似完全不担心接下来的一场恶战,“我会带领大家回到圣城,不用担心。”

蚕语单膝跪下来,“属下想留下来和巫主并肩作战。”

“不需要。记住你的任务和使命。”

“是!”

岑朝来发话,蚕语就不敢再坚持了。

岑朝来出了帮会又坐电梯下十楼。长东让隐藏在臼人之中的暗桩传播开圣城的消息之后紧急撤退,消失在人海之中。审判塔想追查也几乎查不到人。

落依山近日来一直在帮扶会开讲座,替大家排忧解难,偶尔也会和大家一起讨论圣城,并且隐晦的表明,如果圣城存在,他一定要前往朝圣,脱离人生苦厄,追求光明自由平等的生活。

大家脸上都有一丝向往,但也只是想想。谁都知道,臼人和异人没有审判塔赐予剔除的圣水,在诡域根本无法生存。而且离开了这座坚不可摧的塔,不就是主动送上门给诡物们吃吗?

落依山并没有劝说,如岑朝来所说,他要的是人才以及勇者,而且圣城目前也不需要那么多臼人和异人。先进城开荒的低头就可以捡金子,后进来的就要付出金子。

而且审判塔近期盯上他了,经常有狱警在帮扶会徘徊巡视。

岑朝来派人接送落依山,但是落依山还是很害怕,岑朝来得空时会亲自来接他。

落依山和段应两个人正坐在后面的小院一起喝茶,秋岚种的海棠已经开了。

秋岚死后,段应便接手帮扶会,坚持秋岚的遗愿。中立派的那群年轻人也都跟随着段应进了帮扶会,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去惩恶扬善。

段应惆怅的叹了一口气,物似人非,两年前他们三个人经常坐在一起喝茶胡侃,吐槽一切。昔日的笑声仿佛还在耳畔,秋岚音容笑貌好似就在眼前栩栩如生。时光的流逝并没有让段应忘记自己的心爱,反而因为接手了秋岚的一切,更进一步深入的了解之后,他爱得更深。

有时候面对艰难险阻,压力大得段应整夜的睡不着,也吃不下,更不敢倒下,孩子和老弱都在等着他,他一个男人都觉得真的很难很难,不知道秋岚是怎么扛起来的,而且还能维持着太阳般的笑容。一个女人在这样困苦的环境中能有那样的心境和强大的意念,怎么能不令人钦佩和仰慕。

“我接手了她的一切,才真正知晓有些事看似简单,实则养活这么多人,真的很难。”段应这两年成熟了很多,眼里再没有最初相遇时飞扬的光彩了。

落依山也万分感慨,道:“她是一个令人敬佩仰视的女人。”

段应凄苦惆怅的看着空荡荡的院落。那一场意外来得太意外,段应直至今日都难以接受。他痛恨骑士长,哪怕骑士长扬言所爱已死,终生不娶,面对诱惑也丝毫不乱。段应不能接受秋岚就这么意外的死了。

段应倒吸了一口气,寒冬已经结束了,但是寒气还是深入他的脏腑,冷得他遍体生寒。

段应抬起头提醒道:“你最近小心一些,别再说什么圣城的事了,最近有许多狱警在这里徘徊,暗中询问。大家都受过你的恩情当作不知情。但你还是不要因为一些虚无缥缈的事情惹祸上身了。蓝山审判者最近一直都在抓人,我看刑室都快塞满了。”

上层的消息还没有在底下之间流传开,段应还不知道被抓的都是东区的人,只觉得这段时间审判塔的氛围紧张了许多,到处都有狱警在巡逻。

落依山也知晓自己现在很危险,他在撼动审判塔以及审判长的地位。可是他必须做,这是他自保的武器和退路,不在险中求,有哪里能取得大家的信任和追随呢。

“如果圣城真的存在,你会去吗?”

段应笑道:“不可能存在的,臼人在诡域无法生存。”

“如果,我说如果。”

段应看着他真挚的认真的眼神,想了想,“会向往的吧。之前有个孩子看见了窗外的飞鸟,问我飞起来是怎么样的,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又问我森林是什么样的,我说很危险,我坐在火车上,都感觉诡兽的口水要滴在我的连上了,可是我也看见了奇异的花卉,空旷的四野,温柔的风,绵沙般的雪。但都隔着玻璃,而我带着镣铐,无法触摸。”

“圣城可以让你真实感受自然的一切。你不会被关进笼子里,只要你愿意,你可以走遍四野,感受风花雪月。”

“说得好似和真的一样。”段应嗤笑。

落依山道:“当然是真的,我来自那里,我感受过。”

段应还是不相信,觉得他在胡扯,就像他和兄弟喝醉时吹牛一样。

落依山指着自己,“你看我的眼睛、五官和发色,我和你们长得不一样,因为我就是来自圣城。段应,如果你想,为什么不愿意去相信去看看呢?”

段应仔细看着落依山,落依山感觉到他眼球在颤动,信念在摇晃,最后段应道:“别胡扯,审判塔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不可能会有比审判塔更适合大家生存的地方。”

落依山没有继续说,就像他之前所作的那番,埋下一颗种子,等待它发芽就好。

落依山站起来,白金色的长裙飘逸,露出他洁白、没有任何疤痕和经历过苦难的皮肤。手腕上银镯上雕刻着太阳和祥云,银镯边缘缀着的铃铛清脆的响起。

段应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灰棕色的卷发、清脆的银铃声、飘逸丝滑的裙摆,不会弄错的性别,让落依山的背影十分的神秘,令人向往膜拜。他想起人群中隐隐有人称呼他为圣子。他从未听说过什么是圣子,但是此时此刻,圣子和落依山好似重叠了。神圣的想让人跪地膜拜。

第102章 第 102 章 三天是自己的上限

落依山从后院走出来, 隐藏着的暗卫立马跟上去,从审判塔对东区有了围剿清除的意图之后,岑朝来就安排了更多的暗卫去保卫落依山的安全。

讲座结束之后,落依山不再像以前那般在外逗留, 现在形式紧急, 落依山讲完座都是直奔二楼。落依山的轿撵一出现在环形围廊上, 狱警慵懒的视线顿时不着痕迹的落在落依山的身上。但是众人又忌惮门口站着的男人,纷纷离远了些。

落依山丝毫没有察觉到。他坐在轿撵上,唯有一双纤细瘦长的脚背漏在外面, 踩在柔软的毛毯上。金白色的裙子如丝绸一般层叠逶迤的堆砌着,手腕上的铃铛轻轻的摇晃着,相貌美丽又奇异,修长的脖子微微弯曲, 露出尖下巴, 绿猫眼微微下垂。好似美丽的神明不忍人间苦难, 悲叹哀伤。

几乎所有人的眼神都不自觉的落在了落依山的身上。而落依山眼角的余光瞥见了拐角的阴暗处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那里。

落依山咳嗽一声, 暗卫们走到拐角处落下轿撵。落依山矜贵的走到岑朝来的面前,露出洁白的后脖颈,“巫主。”

岑朝来嗯了一声,“往前走, 我在你附近。”

落依山下意识的想要走过去,想起了自己的身份,只能回到轿撵上看着前方离去的背影。

暗卫们抬着轿撵,保持着和岑朝来不远不近的距离。

落依山看着岑朝来的背影, 心里欣喜,又有些只能看不能碰的焦灼。昏暗的长廊,闪烁的灯光下, 岑朝来犹如一道危险的魅影,落依山就像黑暗中一束柔和的引路灯。

岑朝来进了电梯,和往这边走来的落依山相视一眼,落依山圣洁的外表下,谁也不知道他内心极度的委屈,甚至是极其隐晦的看了一眼岑朝来,有些担心电梯门下一秒就合上,岑朝来就消失不见了。

甲一站在电梯门后,按着开关按钮。暗卫抬着落依山进来,甲一才关上门。电梯里没有其他人,落依山本来想朝岑朝来撒娇,可是看到他肃正的模样,两个人的身份在外面不能过度亲密,于是也维持住端庄。

岑朝来侧头看了落依山一眼,极为秀气的轮廓,从侧面看雌雄莫辨,但从正面看,是朝气的干净的少年郎。

落依山矜持的扬着脖子,像一只高贵的天鹅。心里暗忖:我的脸是不是红了?干嘛盯着我看,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电梯抵达二楼,暗卫们抬着轿撵不敢先行,等待巫主先出去。

两个人互相不认识一般一前一后的进了牢室。落依山下了轿撵,立马关上门冲进岑朝来的怀里,双腿夹住他的腰。对他来接自己的喜悦丝毫掩藏不住。“我好想和你说话!”这一段时间,岑朝来非常的繁忙,几乎焦头烂额,两个人虽然相处一室但是他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和落依山交流。

落依山也忙着自己的任务,难得的没有像之前那般黏糊着岑朝来。

岑朝来被他冲撞扑过来,稳稳的站住,下盘没有丝毫的晃动,一手托住他的屁股。

“最近有点忙。”他一边说一边抱着落依山走到床边,把他放下来。落依山双腿勾住他的腰,绞缠着。

落依山看着他的眉眼,“我知道。”岑朝来肉眼看着消瘦了许多,神色也很疲倦。落依山有时候半夜醒来都能看见他坐在办公桌后办公。

落依山不肯下来,岑朝来干脆就把他重新抱起来,他再次道:“最早的一批人三天后出发,你可以跟着他们一起离开,审判塔现在并不安全。”

落依山摇摇头,很认真的说:“圣子这份工作对于我而言是一份很重要的事业。”他微微皱眉,“我来到这里之后每天都是无所事事,感觉空虚又浪费生命,现在有了喜欢的事情,我要认真的去做。”

岑朝来道:“不怕牢室了?不怕刑罚了?”

落依山想起之前被关禁闭还是心有余悸,“有得必有失,我坚信这点。苦难是有限的,只要我坚持就会度过的。可是我危急关头逃跑了,我不知道以后我还能不能坚持去做一件事情,我不可以放逐我自己。”

落依山扪心自问,他了解自己,如果一件事情一旦有了放弃的想法,那么他大概率就不会坚持下去,最后一事无成,落依山逼迫自己咬牙坚持下去。不管是为自己,还是为审判塔追随他的众人,还是为岑朝来的事业。

“你要让我放弃吗?那你的移民计划要失败了。”

岑朝来看着落依山,“我知道。”

落依山怔怔的看着岑朝来,他的心跳快速的跳动着,他凝噎道:“那你愿意?”岑朝来耗费了那么大的精力,准备了这么久,真的甘愿这么放弃?

岑朝来笑笑,“问你就是做好了准备。”

“什么准备?”

岑朝来不语,落依山于是明白了,如果自己同意,岑朝来就直接放弃移民计划,送自己安全抵达圣城。

落依山的心脏快速的跳动着。岑朝来把自己放在利益的前面了吗?他突然倍感委屈。

岑朝来看着落依山。他想不到落依山居然不怕苦难也要坚持去完成一件事情,或许落依山也不是完全骄奢淫逸的性格,他韧劲的灵魂才是全面的他。

岑朝来看见了落依山眼里的害怕,也看见了他的纠结,但最后都是坚定和勇往直前,他坦然接收要面临的险境。其实这个时候落依山要跟着第一批人坐火车悄无声息的离开,对造神这一事件有非常大的影响,移民计划绝对达不到预期效果,但若是落依山留下来,和信仰他的人同患难,那么他作为神的形象更深入人心,大家对他的信仰更为虔诚。

“这么勇敢?”岑朝来在落依山耳边呢喃,低沉的浅笑声似夸奖又似蛊惑。落依山感觉自己被他当成小孩子哄了,有点点像爸爸又有点像搞坏起哄的大哥。

落依山没有他说的那么镇定,内心心慌意乱。他看着岑朝来,蛊惑的在他耳边吐气:“你想不想宣泄一下压力?”

岑朝来笑了笑,坐在沙发上。

落依山看了看地点,“这里不好发挥,换个地方好不好?”

岑朝来不动,拉起落依山的裙子堆到他的腰上,露出他修长的腿,隐约看见臀腿边缘白色的布料。

落依山知道他是想在这里弄了。

裙摆盖住两个人的腰腹,落依山眼神恍惚的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回想着岑朝来多久没有宣泄了,一开始他就隐隐感觉自己今天扛不住岑朝来的攻势。

岑朝来拍拍他的腿,示意他别缠着自己的腰。

落依山无暇理解,岑朝来抓住他的脚踝扯开,用膝盖压住他的小腿。

落依山虽然浑身都是肉肉,但岑朝来的体重还是比他重许多,膝盖结实的压着他的小腿,落依山觉得沉甸甸的好似被一块巨石压着,胯部被撕扯开来的角度前所未有,酸爽到落依山差点痛哭出声。

落依山的手抓住沙发又无力的垂落,手镯上的银铃发出密集的声响。他裙子上衣的扣子被岑朝来拆卸了下来,随意的丢在地毯上,衣服松松的挂在身上,卷发披散,发丝凌乱的黏在汗湿的脸颊上,只能从汗湿的头发缝隙间隐隐看到他张开大口呼吸的嘴巴,失焦的绿眼睛。

岑朝来停下攻势。他半跪在沙发上,一条腿撑着地,衬衣的扣子被挣扎的落依山扯开,只剩下最后一颗,胯骨隐没在落依山的裙摆下。英挺的面容被头顶的灯光分成阴阳两半,他睥睨的看着迷离的落依山,撩开他脸上汗湿的头发,露出他整张胡乱的脸。

岑朝来身上的汗水一滴滴的打在落依山的脸上,和他的泪水涎水混合在一起。

岑朝来拉了拉随着自己挺进摩擦钻进去的裙子,裙子被蹭进去了,岑朝来不愿意出来,就直接生拉硬扯,把裙子扯出来。

落依山瞬间就两眼泛白人事不知了。

岑朝来也停下来,浑身的肌肉贲张,不断的低吼着,他仰头看着天花板良久。许久,他扛起落依山丢到床上。

灯光落在落依山白里透红的背脊上,上面都是细密的汗珠,落依山的裙子就好像一条拧成绳的硬布,在他洁白的身躯凌乱缠着。他的小腿悬空,岑朝来捡起沙发上的一块白色三角布扔过去,落在他的脚踝处,就这么凌空的悬挂着。

落依山无知觉的哭泣着。

岑朝来脱掉衬衫丢在地上,任由裤子松垮的挂在胯骨上,倒了一杯水站在床前,一边喝一边看着落依山抽搐的身体。

岑朝来喝完水坐下来,床震动了一下,凹陷进去。

“落依山,还没有结束。”

落依山呜咽了一声,岑朝来给他喂了些水,又拉拉他的裙子,长裙皱巴巴的堆砌在腰臀处。

“我还想喝水。”

岑朝来又起身给他倒了满满一杯,落依山喝完后。杯子被岑朝来随意的丢在被子上。

岑朝来将他的裙摆拉下来,恢复成神明的模样之后继续。

天光熹微,落依山悠悠的转醒,双腿大张的敞开着,一动胯骨就极为酸痛,落依山想起昨夜被岑朝来分开按住半宿,现在已经合不拢了。他双手撑着床坐起来,拖着几乎要瘫痪的身体去吃洗漱,把脸上的脏污洗干净,转身时看到背脊和腰窝处又是一大片,他揉着眼睛打开水龙头冲洗,边洗边哭。

甲一随着巫主进门,听到水声中传来委屈的哭声,空气中腥味儿十分的浓郁,房间整齐中又透着一丝杂乱。他悄悄的看了看巫主,觉得能把人弄得醒来后还要偷偷哭,也实在是不做人了点。

甲一看着巫主朝着浴室走去,自觉的低下眼,不该看的别看。

岑朝来看着淋浴下红着眼睛浑身斑驳的落依山,走过去替他擦洗。落依山转过身看到被淋湿的岑朝来,哀怨的看着他,“你就这么把我一个人丢下了。”

岑朝来的衣服被水淋湿后贴在身上,他干脆脱下来丢到地上,“没算到你提前醒了。”

落依山看他帮自己擦洗,这才原谅他。

岑朝来看落依山站不住,就把落依山抱起来放在浴缸边缘坐下,自己举着浴霸给他冲洗。落依山看着他湿漉漉的裤子紧紧的贴在身上,岑朝来的资本一览无遗。他经受不住诱惑用牙齿咬住拉链。

岑朝来举着浴霸的手顿了顿,垂眸看着落依山,没有丝毫犹豫的和他共沉沦,岑朝来用浴霸淋着落依山的脸,水珠滚到两个人相接处,岑朝来敏感至极,他低喘了几声,将浴霸扔在地上,细小的水流在无人在意的角落冲刷着地面。

岑朝来垂眸看着落依山,看着他湿成一排的睫毛,他伸指摸了摸,然后缓缓的按住落依山的头。

甲一听到里面的动静,放下早餐后自觉的退出去。

岑朝来过去抱落依山。

落依山哭的不行,在地上爬了几步,“你别挨我,我宁愿爬!”说着边哭边爬,经过岑朝来脚边,爬到座位上坐下来。他甚至不能矜持的合拢腿,胯骨僵硬了合不拢。

岑朝来把牛奶放在他面前。

落依山咕噜噜的干完牛奶,岑朝来问道:“还喝吗?”

“我想喝水。”

岑朝来起身去给他倒水,落依山看着他此事衣冠楚楚的模样,想起他昨夜亵渎神明真是各种手段齐上,而且玩得很爽,举着水杯站在床边时淋漓放松的看着自己的眼神,真是两个模样。今早挺腰送胯更是没停过。

落依山喝了很多的水才缓解了口舌干燥。他刚才算了算,昨夜之前,岑朝来算是积了五天。

“王八蛋。”落依山在心里暗骂,让岑朝来这个混蛋萎几天吧,不多,就三天,三天也是自己的上限。

第103章 第 103 章 我是圣子

次日, 岑朝来得到圣城传来的消息,晚识君感应到诡域意识又再次开始波动。

自从审判塔主动出击清剿四周的诡物之后,诡域意识波动的频率就越来越低。最近三个月,好似消失了一般。

程音说晚识君感应到诡域意识现在只是轻微波动, 最有可能就在一周后会有兽潮来袭。

落依山正姿势不雅的的坐着。岑朝来放下电话, 一边销毁资料一边道:“兽潮很有可能一周之后会来袭。”他有预感, 那一天估计会很热闹。

落依山抬起头,感觉岑朝来在那天应该会做什么。

岑朝来想了想,对落依山意味深长道:“你可以对你的信徒做一次预言。”

落依山皱眉, “但这不是也把信息共享给审判塔了吗?”

岑朝来道:“当你知道要发生一件不好的大事的时候,你就会专注的去解决或者避开这个问题,其余的事情自然而然的忽略掉或者暂时无力处理。”他专注的看着落依山,落依山觉得他多智近妖, 对人的心理把控得太恐怖了。他在一步步的把审判塔赶进他的笼子里。岑朝来站在笼子外预言审判塔对外界每一个刺激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落依山胯骨整整疼了两天, 第三天才能勉强的合拢腿。他坐在台上的软垫上看着下面神色放松认真听讲座的信徒们, 庆幸自己穿着的是裙子, 腿合不拢别人也看不出来。

落依山扫视了一眼大厅,整个大厅都坐满了人,大家专注且虔诚的看着他,即使被他的外貌惊艳, 也不敢有任何亵渎的想法。

“第七日,我要给大家分享一个关于圣城的小故事。”

信徒们精神更加的抖擞,但是无人发出任何的声响,每个人都认真专注的聆听着。

“关于李木子助人为乐的故事。暑日炎热, 大人都出去务工养家,孩子放假没人看管。于是小孩和朋友们偷偷的溜出去去了水边玩水,但是他下水之后突然小腿抽筋溺水了, 恰逢李木子经过救了那个小孩,后来家长带着小孩上门感谢,政府也奖励李木子助人为乐奖励他三万元。”

“孩子和父母感谢了李木子助人为乐,为什么政府也要奖励表扬?”

落依山道:“因为圣城是一个和谐美好的社会,它提倡与人为善,弘扬助人为乐的精神。”

信徒们纷纷的赞叹圣城时,大门突然被推开,戴着黑桃徽章的狱警面色凶狠的走进来,“落先生,我无意冒犯您和东巫主,但是我很想知道您作为巫主的情人,为何要跑下来欺骗臼人,宣传虚假圣城?”

狱警揭穿落依山身份的时候,落依山心里丝毫不惊慌。岑朝来曾经提过信息壁垒,上层人不屑和下层人有任何的交集。狱警现在戳穿落依山的身份,反而说明他们慌了、急了。且信息闭塞不发达,这里的臼人思想都十分的单纯。帮扶会组织的公义深入人心,连上层人对帮扶会的印象都是济贫扶善,帮扶会都在大势宣扬落依山落捐的善举,落依山又日日营造神圣纯洁的形象,悲悯众人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相反狱警日积月累的势利眼形象在他们心中更像反派。

狱警见大厅的臼人们神色淡然,丝毫不在意的模样愣了愣。普通臼人对四区都是敬而远之,那是邪恶、残忍的代名词。但是狱警不知,有现在南区无恶不作、混混遍地走和北区仗势欺人的对比,不骚扰普通臼人的东区反而被衬托成一个“好”的形象。

落依山站起来,坚毅的看着狱警不卑不亢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做了什么,我为何要这么做。我只是希望大家的生活和精神不用那么压抑痛苦,对爱和善良有所信仰。”他看着狱警,淡然平和道:“我从不虚假拟造。如果你不相信我,也不相信我是圣城的圣子,那么我来做一个预言,四天后会有兽潮来袭。”

落依山的话引起了轩然大波,像一个炮弹丢进了人群,砰的炸开。落依山认为这是公开自己身份的绝佳机会,首次公开承认自己来自圣城。其次,兽潮来袭的预言让众人心中恐慌。

“荒谬!”

落依山依旧非常的平静,他越是平静,大家越是觉得他说的话是真的。“我的长相和你们不同,我的瞳色也和你们不同,我相信你们都怀疑过。我是天选之子,预言会证明我的话是真的。至于情人,巫主是第一个见识到我特殊的人,所以对我客气有加,绝非你们所看所闻。”

“人人皆知我是东巫主的情人,那为何我的听众们不知?还是消息只在你们部分人手中流通?不屑于告知众人?”落依山学习岑朝来的思维,犀利的反问:“那么你们认为臼人在审判塔是什么样的地位和存在呢?还是他们根本无所谓?只是一个数字代码?”

狱警们被落依山的话高高架起来,看着臼人们震惊和质问的眼神,知道自己应该说句话破局,可是一时之间根本就想不出来解决的办法。

蓝山从门外走进来推开支支吾吾一身冷汗的狱警。他看着眼前被圈养的牛羊,心里冷嘲:一群愚民,稍微煽风点火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盲目跟风。但是他面上十分的平和从容,和那个狱警段位根本不在一个层次。

落依山见到蓝山心中有几分紧张慌乱,他努力的放松。

蓝山看出了他有几分慌张,心中讥讽:不过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玩意儿,居然妄想成神。

落依山深深的呼吸了几下,做好了孤立无援的准备,转眼间他已看不出失措的模样。

蓝山轻描淡写道:“没有审判长的圣水,大家在诡域根本就无法生存,这是众所周知。你说你来自圣城,拟造圣城的存在,这不是欺骗众人是什么?审判长创造了审判塔,守护臼人安危,维持诡物和臼人的和平,他才是伟大的悲悯的神。你跑来虚拟伪造,祸乱众听,造成人心惶惶,将他捉拿关押!”

审判者语气坚定,信徒们有的坚定不移,有的开始摇摆不定。

落依山自知难逃这一劫,现在一定不能让自己前功尽弃,他强行淡定,“既然如此,我愿以身相证我所说都是实话,我只想让大家过得幸福。”他坦然的站起来面朝着众人赤足从台上走下来,信徒们自动分开让出一条道路。落依山纯白不染尘埃的衣着和臼人身上的褴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洁白的赤足从赃物的地面走过,淡淡的芳香萦绕在大家的鼻尖,他从臼人中间走过,昂着头颅的模样好似下了圣坛的神明,甘愿赴死只求代替大家承受苦难。

蓝山审视看着他,心中有些捉摸不定。他在落依山耳边低语:“还记得禁闭室吗?我还记得你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这次他也救不了你了。”

落依山身体微微一抖,忍住惊恐,回首神性的看着众人道:“愿我的预言能够使大家避免灾厄苦难。”

蓝山心中打鼓,感受到了威胁,落依山坚定的语气好似兽潮一定会来临是的,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他看着落依山杀意毕现。

落依山心中一紧,但又忍不住自傲,蓝山眼中的畏惧一闪而逝,但是他还是看到了,落依山忍不住自傲。

蓝山阴恻恻的笑了出来,“放心,我现在还不会杀了你,你一定知道岑朝来很多的事情,只要你愿意说出他的计划,我保证你安然无恙。”

落依山微笑的看着他。

装扮成使者的暗卫们纷纷走了上来,阻止蓝山带走落依山。

蓝山看着缩在一起的臼人又看着使者,阴狠的说道:“来人,全部带走!”

落依山道:“他们只是听我讲故事的普通人。”

蓝山阴阳怪气道:“哦,他们是不是我一审就出来了。”他没有从东区抓来的人口中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胆小怕死的落依山就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从他口中得出关于岑朝来的计谋了。

段应闻声赶来拦在蓝山面前,“审判者,落先生并无恶意,他只是在帮助大家减轻痛苦。”

蓝山先让人将落依山和那群伪装的使者羁押到刑室先行审讯,对段应敷衍的颔首后则是匆匆前往一楼。

“你是说岑朝来身边的情人预言四天后会有兽潮来袭?”

审判长看着蓝山陷入了思考。

“是的。”

“有趣。”审判长笑了一声。

“他说假的预言有什么意义呢?积累追随者这么久,谎言会在一夕之间戳破他伪装的形象。”蓝山不敢说信徒二字,审判塔唯一的神只有审判长,现在落依山一个床上的玩意儿想当神,简直就是对审判长的玷污,而且这背后的操纵者一定是岑朝来,什么心思众人皆知!

“你觉得是真是假?”审判长饶有趣味的问道。

蓝山沉重的道:“属下不知。”

审判长好似看穿了他的心思,语重心长道:“万一是真的,他的信徒们不仅对他坚定不移,反而有更多的人会追随这位天选之人。相信他能够带领他们脱离苦难灾厄向往光明,对圣城是否存在也会有所猜疑。”

他冰凉的笑起来。“当初我缉拿下岑朝来的时候,虽然略胜一筹,但是杀不了他,他也无法逃出我的手掌心。这些年来我们两个一直互相较量,谁也无法一直压制对方。看来现在,不仅我觉得时机成熟了,他也觉得时机正好,我们该生死较量的时候到了。”

蓝山道:“那兽潮”

审判长神色凝重道:“暗中加派人手预防。不管真假,都尽量的不要再有人死了。”

蓝山心中对岑朝来更是唾恨不已,道:“属下认为他是在故弄玄虚,声东击西,真正的目的属下一定会从落依山口中审问出来的。”

审判长叹了一口气,“我也很想知道他要做什么,圣城是虚构的还是真实存在的,落依山确实长得怪异,不像是塔内的臼人。如果岑朝来不是一个危险十足的人,我很欣赏他,一句话让北兽王深陷囹圄,现在又把我们架在火上烤,玩弄人心,多智近妖。”

“审判长,您是说兽王是疯子的消息是他使计?”蓝山惊讶。

审判长看着蓝山,意味深长道:“玩弄人心是他的强项。”

蓝山欣然道:“大家都以为兽王是真的神经病,只要我们让东区抓来的人承认是巫主使计,就可以破解了。”

审判长凝视着他,摇摇头,“关键是大家愿意相信兽王有精神病。”

蓝山怔然,思量了这番话后恍然。“兽王对下属经常不留情面的打杀辱骂,他手中的十二军团长怕是早就怨声载道,颜面无存。为了颜面也会咬牙说兽王有病才这般。他近来愈发的暴虐,对怀疑窃语者滥用私刑”

“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难道就要任由它发展吗?”

审判长道:“这个计谋一旦开始就无法喊停了。”他仰天长叹:“这次必须除去岑朝来,留着是一个很大的隐患。”

审判塔现在进退两难,预言是假的最好,真的话,对审判塔的影响太大了。而且现在不管真假,他都不得不抽出大量人手去防控,无法去对付东区。

蓝山现在是雾里看花,什么都摸不清楚,岑朝来到底要做什么,他的目的是什么?他心中生出一股怯意和胆寒,好似一切尽在岑朝来的掌控之中,他站在高高的穹顶上,对他们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第104章 第 104 章 第一批人员转移

程音收到岑朝来的指令, 在此处接到第一批从审判塔逃狱的科研人员后护送他们安全抵达圣城,之后安排他们落脚居住。

平旷的田野上,开满了五颜六色的的花朵,不远处的白兽无忧无虑的吃着草, 时不时抬头看他们一眼。

程音身后跟随着五百诡人和五百尸鬼, 站在矿坑前正蓄势待发。“待会看见那群科研人员, 所有人都必须温和的对待他们。不许恐吓,不许在他们面前露出血腥残暴的一面,态度要”他想了半天, 想不出形容词,指着远方吃草的白兽,“就像那群白兽一样。”

一个诡人讪讪的道:“可是那群白兽智商很低,捕猎者来到它跟前, 它都不知道跑。”

尸鬼们也难得的认同, 认知一致的应和道:“是啊。”

程音翻了个白眼, “我不知道吗?但是巫主注重人才, 你们只知道吃喝玩乐,斗殴打架制造垃圾,不知道创造,否则巫主也不会想方设法把他们带出来。圣城未来的发展和文明就要靠他们了, 当然你们要是争气点,巫主会更高兴的,也不至于这么操心。”

诡人和尸鬼们唉声叹气。他们也不想这样啊,可是让他们静下心来搞创新还不如杀了他们, 可以干体力活,但别想他们动脑子,遵守纪律不违规已经够难了!

“要是不小心吓到他们了怎么办?”

程音用最温和的语气说出极为残忍的话, “把你的头拧下来给他当板凳。”

大家倒吸一口冷气之后噤声。

程音既了解臼人,也了解尸鬼和诡人。“大家要敞开心扉的接纳他们,不要把他们当作点心,脑子比武力更可怕,他们创造出更好的文明,我们也会一起享受他们的成果。”

大家心里受用了很多,不再一脸的不服气和桀骜不驯。

这时,程音听到了前面的深坑中传来火车轰鸣的声音。“大家做好迎接准备。”

蚕语带着东区的一些咫者护送翼云帮里界重要岗位的首领和科研人员。从审判塔到圣城的轨道只来得及铺设四分之三,剩余的路众人要乘车穿越无垠之野,抵达圣城。

下火车之前,蚕语站在车厢前面给大家做心里预防。他看着车厢众人不安又好奇的眼神,温和的说道:“时间有限,地下轨道只铺设到这里,剩余四分之一的路程需要我们坐车过去。”

蚕语的话音刚落,大家就惊慌极了,像一群被恶狗驱赶的小鸡仔。他抬起双手放在面前安抚道:“不要惊慌,巫主早已有安排,他非常的重视大家。已经安排了许多护卫在上面等候护送我们。”

众人平静了一些,但还是有些慌乱。

蚕语又道:“抵达圣城之后,巫主不会限制大家的人身自由,你们可以自由的感受阳光,有一栋自己的房子,巫主会全力支持大家的研究,保证你们无人打扰且享受最丰盛的待遇。你们一旦发明了有利于发展的创新,巫主还会给予丰厚的奖励。”

众人听得心动不已,接下来的冒险好似不值得一提。感受日升月落,感受花草芬芳,不用和几十个人挤在狭小阴暗的房子里,不会再受到欺压打骂,受人尊重

蚕语铺垫到位,继续道:“护送我们的是诡人和尸鬼,他们替我们驱赶诡物,直至将大家安全的送达圣城。但是他们不会伤害你们,因为巫主十分的重视大家,如果大家感觉他们欺负你们,可以直接和我说或者和护送的首领说,我们一定会严厉的惩罚他们。请各位安心,你们只需要做你们喜欢的科研就可以了。”

众人虽然仓皇,但是不再失措了。

“我们已经抵达了,大家有序下车,器材太重了,我们来搬就可以了。”

蚕语第一个下车,科研负责人斯克站在蚕语身边,他的助手正在指挥护卫们搬运精细的仪器。

蚕语和程音会面,虽然知道接应人是程音,但是对这个传奇的人物还是忍不住感慨。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程音虽然不再是审判塔的南家主,但在圣城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

蚕语恭维道:“程先生大才,自然不会泯然众人。”

程音身后跟随着一个尸鬼和诡人,老实的站在他的身后,科研人员离他们远远的,不敢靠近又好奇的打量着。

蚕语见多了诡人,对诡人没有什么异样,但是从未见过尸鬼,不由得好奇的多看了几眼,长得有些瘆人,比诡人还可怖几分,就是脸上的表情憨憨的。

斯克认识程音,他比那些科研人员胆子大也更沉稳一些,虽然颇为忌惮尸鬼和诡人,但不至于吓得像其他科研人员一样躲得远远的。

“程先生。”

程音对斯克颔首,“我是护送你们的负责人,路上有什么需要直接和我说。如果有尸鬼或者诡人欺压恐吓你们,我会直接处置他。”

负责人放下心,感慨万分道:“真不敢相信,巫主居然建了一座城,还收服了诡人以供驱使。”

程音也是感慨万分的笑道:“巫主雄才伟略,自是大家不能比的。”虽然他对岑朝来忠心耿耿,可是从平起平坐到屈于人下,程音心中还是有些忿忿的,但是看到岑朝来的伟业,了解了他的宏图计划之后,程音自觉自己比不过他,对岑朝来心服口服。

斯克一脸幸有荣焉的点头。

程音先顺着地下铁路的梯子往地面上爬,科研人员居中,蚕语垫尾。

第一个科研人员站在洞穴中,只露出一个头颅,和齐刷刷看过来的尸鬼和诡人上千只眼睛对视,尖叫一声,瑟瑟发抖着昏厥了过去。

科研人员们就像钻出洞穴的土拨鼠,看到不远处兵列的诡人和尸鬼后发出尖啸。纵然蚕语和程音两个人心中已经有了心理预设,也还是被弄得哭笑不得。

蚕语早有防备,身后的护卫及时托起科研人员单薄的身躯,把他抱了出来。护卫们看到地面上的大军时头皮发麻,同手同脚的走到旁边。

程音挥挥手让尸鬼和诡人都站远了一些。

尸鬼和诡人们都极其的委屈,是他们的表情和笑容还不够温和吗?

“土拨鼠”们一个个尖叫着钻出来,和同伴们瑟瑟发抖的挤在一起。远处的白兽被叫声吸引,走到科研人群身边好奇的看着他们。

程音朝脸色惨白的科研人员安抚道:“不用害怕,它们智商很低,对什么都好奇,只知道吃草。”

几只白兽围着科研人员,圆溜溜的眼睛湿润又好奇愚蠢的看着这群吓傻的人,咩咩的叫了起来。一个胆子稍微大的科研人员颤巍巍的伸出手摸了摸它们,白兽咩叫了几声,在他身边趴了下来。

科研人员顿时泪眼纵横,他感受着手中柔软的触感,看着绿草蓝天,自由的风,阳光,哭笑着说:“我三十多年都在审判塔的阴暗潮湿中度过,从未想过我会来到诡域生活,更不敢想象风吹在身上是这种感觉。”审判塔的窗户紧闭,底下靠灯光提供光明。他看过风的形状,却不知风的感觉。隔着窗户看外面,总是灰暗阴沉的。他遥望着远处恢弘的圣城轮廓,道:“我死而无憾了。”

科研人员们纷纷落泪,先前对诡域和未来的惶恐在感受到自然,看到远方的巍峨的城市时,人生无憾,可以坦然面对生死了。

艾克看着圣城模糊的轮廓,泪眼潸然的感叹道:“真不敢想象,这是奇迹。”

大家都激动得语无伦次。

蚕语最后一个出来,他和程音商量拆卸火车搬运到圣城之后,闻言道:“巫主一定会带给更多的奇迹。”

程音率领五百大军护送科研人员坐车回到圣城,留下五百人员拆卸火车,搬运到剩余的卡车上。蚕语依照巫主的指令,派人回到审判塔附近轰炸地下轨道,截断地下通道。

傍晚时分,车队抵达了圣城。

科研人员们好奇的看着城门,又看着整洁的道路,两侧的路灯将四周照射得十分的明亮。一栋栋小院子虽然是没有装修的毛坯房,但是宽敞的空间和园子里长满的野草都那么的令人向往。

尸鬼们和诡人们都被尸鬼王和黑山主严令呆在自己的地盘,不能跑到臼人区吓到他们,违令者罚。

所以科研人员并没有在路上看见其他的尸鬼和诡人。

程音将科研人员送到科研区,这块区域的房子都简修了一番,可以直接拎包入住,他对这群科研人员也十分的客气,道:“巫主吩咐你们住在这里。有什么需求可以直接和我说。”

大家激动的说好的,然后纷纷去看独栋小别墅,看中之后直接入住。

蚕语站在远处看着,他的内心并不比这些科研人员平静多少。

程音环抱着胳膊,“感觉很不可思议对吗?”

蚕语点头,环看四周。

程音道:“我当初跟随巫主来到这里的时候,也被震撼得不轻,不敢想象。”

蚕语:“如果没有亲眼见过,谁都难以想象吧。”

程音笑了起来。

黑山主和尸鬼王从路灯下走过来。蚕语没有认出黑山主,只是多看了几眼快有屋顶高的尸鬼王。

程音介绍道:“他们分别是管理妖怪窝和鬼村的黑山主和尸鬼王。”

“妖怪窝?鬼村?”

程音耸肩,“你看了就知道了。”

黑山主和尸鬼王纷纷不满,“别给我们起外号!你是想挑起战斗吗?”

程音丝毫不怕,“又不是我说的,十三说的,你们去找十三啊。”落依山嘀咕的时候晚识君听到了,回来和程音说,于是诡人区和尸鬼区喜提外号。

落依山身后站着巫主,两个人自然不会因为这点事闹到落依山面前。

“审判塔现在怎么样了?”他们连夜赶来就是为了此事。

程音提议道:“我家在附近,去我那里说吧。”

众人跟随着程音来到了他家的别墅。程音推开门,客厅还留着一盏灯,晚识君揉着眼睛从房间里走出来,程音抱抱他庞大的身躯,“哥哥回来了,去睡觉吧,哥哥要和大家商议一点事情。”

晚识君听话的回了房间。

程音向蚕语介绍道:“我弟弟。”

蚕语没有追问你弟弟为什么是一头诡兽。

蚕语坐在单人沙发上,程音坐在他对面,尸鬼王和黑山主坐在长沙发上忧心忡忡的看着他。

“东区现在情势非常的紧急。南北二区在审判塔的授意下对东区发起攻势,扰乱东区的安稳。西区目前没有什么动静,但是骑士长效忠审判长,一旦巫主准备进攻审判塔或叛逃,西区立马就会起兵。审判塔对东区更是步步紧逼。相留驯化了更多的诡物,蓝山抓了很多东区的人审讯,落先生也被抓了。”

大家的眉头紧紧皱起。

“若是落先生没能扛得住刑讯,说出了巫主的计划,那”落依山骄奢淫逸,吃穿用住都要最好的,胆子又小,不用什么刑讯就会主动说出来的。

“巫主那边没有营救吗?”

“巫主被审判长绊住了手脚分不开身,而且审判者是以落先生混乱蛊惑众听,挑衅审判长的名义抓捕他的,除非大家叛逃,否则没有什么名义将他救出来。”

第105章 第 105 章 我死也不会告诉你岑朝……

蓝山靠坐在椅子上, 看着下属审讯东区的两位咫者。这几个人都是被他以违反审判塔规则制度的名义抓进来的。之前这些人不遵守规章制度狱警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现在东区的异人稍微有一点过错,就会被抓进来严惩。

乙二被铁链悬挂在空中,身上不断的淌血。狱警不断的电击着他。

“只要你们说出有关于岑朝来的计谋, 或者指认是他教唆你们, 我就放了你们, 且能保证你们的安危。”蓝山看着一侧牢室里关押着的东区众人,晃悠着二郎腿,轻声慢语的蛊惑着。

乙二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 眼睛都难以睁开还是不愿意开口。蓝山愠怒,挥挥手,“把他拖过去,一刀刀的削下他的肉, 肉剔完之前不准让他死。”

乙二被拖拽到关押着东区众人的牢室前, 他被狱警绑在柱子上。他蔑视的看着蓝山, “你以为我怕吗?”他说话时血沫会伴随着喷溅出来, 乙二大笑起来。哪怕狱警削他的皮肉,他也咬牙一声不吭。

牢室里的众人眼睛湿红,愤怒的看着蓝山。

蓝山怒不可遏,又强行镇定, “下一个。”

狱警从牢室中拽出一个胆颤的咫者推到蓝山面前,蓝山甩着鞭子圈住他的脖子把他拖到面前。

“看到了吗?你要是什么都不说,会比他更惨。”

咫者不断的发抖。蓝山一鞭子落在他身上,咫者皮开肉绽痛得满地打滚, “我说!我说!别用鞭子抽我!”

蓝山拍拍他的脸满意的大笑:“算你识相。”

“巫主在十七号电梯附近挖了一条地下轨道。”咫者气喘吁吁的说着。

蓝山脸色骤变,示意身侧狱警去勘察。“他要做什么?”

咫者摇头,满头大汗的哭着道:“我不知道, 你说了只要愿意说出巫主的计划,不仅放了我们还会保障我们的安全。”

蓝山笑道:“当然。”他朝狱警使了眼色,“放他出去。”狱警搀扶起咫者超外走去。

咫者高兴不已,不敢和牢室其他东区的人对视,低着头跟着狱警往外走。他一路跟着领路的狱警,看着路越来越偏,心中不安生起,“你们要做什么?审判者说放我走的!”

狱警冷笑道:“审判塔不会让东区任何一个人留下来的。”他用鞭子套住咫者的脖子死死的勒住他。

蓝山笑眯眯的看着牢室众人,“谁还想活着出去,走出来。先提供消息先走,没有意义的消息我可不算的。”

牢室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几个人犹豫着往前走了一步。

落依山被绳索缚住双手,悬挂在钩子上,他已经被悬挂了两个小时,手已经没有知觉了。他脸色苍白看着那几个人,大吼道:“你们是不是蠢!他这么阴险,怎么会放你们走!”

蓝山嗤笑一声,转过头看向落依山时,眼神残忍邪恶,“啧啧,我怎么把你忘了。”他走过去,狠狠的甩了落依山一巴掌,落依山被打蒙了,眼睛充血耳朵嗡鸣。

“把鞭子给我。”他看着落依山,朝旁边的狱警伸手。

狱警递上特制的鞭子。

蓝山看着他姣好的脸高高的肿起,心疼道:“你是他的情人,知道的应该更多吧。”

落依山抬起头,脸肿成猪头,看不出原来的半分美貌。他气若游丝的道:“我不知道。”

蓝山抽了抽鞭子,空中响起凌厉的风声。

落依山在岑朝来身上见识过这鞭子落在人身上的厉害,岑朝来都会疼得不行,落依山面色发白。

蓝山很满意他的反应,“岑朝来无法救你的。你早点说可以少受很多苦。”

落依山眼泪比雨水还大,“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蓝山冷笑一声,一鞭子落在落依山身上。

落依山扬起脖子发出尖利的哀鸣,接着头颅脱力的垂下来。

“说!你们构造圣城、预言兽潮是什么目的,是不是在那天准备攻打审判塔!”

蓝山等了几秒钟,不耐烦的抬起手上的鞭子,半晌见落依山一声不吭,示意狱警过去看看。狱警伸手在落依山鼻子下,禀报道:“晕过去了。”

蓝山道:“给我弄醒。”

一盆辣椒油泼在落依山的身上,他被活生生的疼醒了,神智不清的喃喃:“我不知道。”

蓝山怕鞭子把他抽死了,拿出钢钉,“说,岑朝来的计划是什么!”

落依山哭着不断的摇头。

蓝山把一指粗的钢钉抵在落依山的肋骨上,狠狠的用力,钢钉戳破他的皮肤,穿过血肉,肋骨发出折断的咔嚓声。

“啊啊啊——呜呜——啊——”

蓝山旋转着钢钉,怒喝道:“说!”

落依山脸白如纸,气若游丝,“我不知道”

蓝山又拿出一根钢钉,落依山的身体抖得肉眼可见。蓝山满意的阴冷的笑起来,在肋骨上活生生又扎进一根钢钉,“这么漂亮的身体可惜了。你说了,我就放了你,怎么样?我说到做到。”

落依山已经没有力气哭了,他视野模糊的看着黑漆漆的牢室,乙二身上没有一块完整的皮了,薄薄的一层肉底下可以看见内脏的轮廓。他奄奄一息的看着落依山,牵强的笑了笑。

落依山看着蓝山,冷汗和血打湿了他洁白的衣服,他竭尽全力的傲慢的看着蓝山道:“你敢动我阿、阿朝会杀、杀了你的,你、给我、等、等着。”

蓝山看着他眼底的恨意,怔住,继而大笑,“他能活下来,我就等着他来朝我报仇。”

蓝山又狠狠的扇了他一巴掌,恼怒的拿起两根钢钉旋转着用力的扎入落依山体内。

落依山傲慢的头颅低下来,蓝山听到他低声说什么,凑过耳朵聆听。

“我不不、说。”

这时勘察的狱警回来在蓝山耳边道:“确实有一条底下轨道。”

蓝山脸色凝重,朝站在身后的狱警勾勾手指,“继续审讯。”他指着落依山:“不管什么手段继续审讯都可以,但要确保他活着吐出他知晓的所有事情。”说完,他离开了刑室。

蓝山率领着狱警神色严肃的下去查看。狱警打开探照灯,看着黑漆漆的隧道,远方黑漆漆的,不知蜿蜒到何处。

蓝山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容。他清点三百狱警,“跟我查看。”他有预感,一旦知晓这条轨道通往哪里,他就知道了岑朝来的目的了。

审判塔二层东区牢室。

甲一跪在地上,“刑室说落先生犯了审判塔的规则,不肯放人。”他不敢抬头去看巫主的神色。

岑朝来靠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神色中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盯梢的人说蓝山已经下了轨道了?”

“是的。”

“让人引燃炸弹。”岑朝来预料到有人绝对会说出地下轨道,早已让人在十三号电梯附近守着,一旦看到有人人进入轨道就让人通知汇报。

“这比我们的计划提前了许多,他们进入得还不够深,而且人也不多,引燃炸弹会引起审判塔的注意,我们可以再多等一等。”

“炸吧。”岑朝来轻描淡写道。

甲一心里还是反对,但是还是不敢忤逆巫主的命令。

黝黑的隧道中,几束探照灯晃动着。封闭的空间中,蓝山突然一股硝烟味,他立马站住,回首看到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隐没在暗处,立马明白了什么,拔高了声音喝道:“大家往回跑!”但是为时已晚,他们来的道路,两侧埋下的炸药已经被点燃,发出连绵的轰炸声,整个隧道都在晃动,土石摇晃坠落,将四处逃串的狱警埋个正着。

岑朝来站在塌陷处的边缘,封印的诡人们被召唤出来,挖掘着被炸毁的地下通道。被血染红的土壤夹杂着碎肉。一个个血肉模糊的尸体被挖出来,终于他们找到了蓝山,幸运的是蓝山还活着,只是失去了一条胳膊,被土壤掩埋窒息陷入昏迷之中。

岑朝来背对着月光,正面一片黑暗,“带走。”

蓝山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岑朝来牢室中。他咳嗽着爬起来,对自己的断臂视而不见。自己进地下轨道没有多久,就被人炸断了退路掩埋在地底下,他看着岑朝来,“这都在你的预料之内,对吗?你知道有人会说出隧道,所以一直在那里等着我。”现在想想,他当时太冲动了。他想起审判长对岑朝来多智近妖的评价。

蓝山看着站在窗户边的岑朝来,“你把我挖出来要做什么?”

岑朝来一直看着月亮,闻言走动他面前蹲在他的面前,“把东区的人放出来,我给你一条生路。”

蓝山嗤笑一声,“你觉得我会让他们活着吗?不过你的情人嘴巴真硬啊,活生生被我虐死都不肯吐露你的计划。”

岑朝来眸色骤然冷了下来,嗜杀的看着蓝山。他站起来对着甲一道:“告诉审判长,用审判者换东区的人。”

“巫主”甲一支持杀了蓝山,断了审判长一条胳膊,对他们更有利。

“按我说的做。”岑朝来的声音带着薄怒。按照计划,他们本该继续潜伏等待合适的机会伺机而动,但是岑朝来捏了捏眉骨。

甲一退出去。

于此同时,北区十二生肖的龙属军团长被北兽王一脚踹在心口上,滚出七八米远,吐出一口血,挣扎了几下就死了。

其余几个军团长不敢置信的看着龙属军团长的尸体。龙属军团长只是没有成功端掉翼云帮而已,就被北兽王活活一脚踢在心口上踹死了。大家心中惊骇,不敢高声呼吸,人人自危。

兽王看着手掌上两寸宽的刀疤,这是被岑朝来的匕首所伤,不仅是在他的身体上留下了痕迹,连魂体都带着刀疤。整个塔内,人人都知道他是东巫主的手下败将,像畜生一样被东巫主盖上了印章。兽王派出十二军团,只要发现或者有人举报造谣,不管真假,都让属下将人捉拿后活活烧死。

蓝山虽然能够理解北兽王的心情,但也觉得兽王的行为有些变态。不过他现在需要拉拢北区,只是让北兽王行事低调一些,克制住情绪,同时吩咐手下的预警不要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东区在天堂的产业还剩下多少?”

兔、鼠、马、蛇四属军团长头皮一紧,不敢吭声。

兽王刀锋一般的眼神看着他们,“都哑了吗?”

马属颤巍巍的走出来,战战兢兢道:“已经摧毁了二分之一。”

“太慢了,加快速度,吩咐下去,东区的人见一个杀一个!”他已经和岑朝来彻底的撕破脸面了,甘愿做审判塔的士卒。

“是!”

北兽王倾尽北区,不计代价的摧毁东区。十二属损失惨重,产业也被摧毁了不少,但是北兽王一点也不在乎,大家在心里纷纷暗骂疯子,真的是个疯子。

第106章 第 106 章 落依山,坚强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