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逻辑猫进城务工 虹山 24921 字 15天前

第51章 第 51 章 猫的生理期

杜宾以为老板现在脑子里肯定都是些十八禁的东西, 他收敛心神,决定认真开车。

有一部分也确实很对,老板脑海的东西都比较成人, 还很不科学。

胸口若隐若无的刺痛感提醒让他没法单纯地坐着, 他从前的确是一只冰清玉洁的狗, 现在说不定了。

老板脑海里闪过胡星去年发|情|期的表现, 两相对比, 没法得出哪一种更无法接受。

但他好像都没办法拒绝,假以时日,也许还能养成习惯,要是早上没这一出, 还会难受。

他心里思绪翻涌, 对胡星的举动做出诸多猜测。

是不是又到了猫的特殊时刻呢?

还是仅仅是身体乳引发的意外?

又或者真的只是他健身成果喜人?

变量太多, 老板不知道哪一个起决定性作用。

倘若是因为发|情期引起的,那么胡星现在去上学会不会不太好。

比如说突然冒出猫耳朵来。

他有些担忧, 坐立难安。

养一只猫就要做好诸多准备, 胡星应该不会有脱笼而跑的情况, 但有更多使人忧虑的事情。

老板拿着后座上胡星的小抱枕, 闻到了猫身上的气味。

杜宾不小心又看到这一幕,心惊肉跳, 他又开始多想了。

胡星, 真是一只不得了的猫。

老板抵达公司后, 前台冒出一个脑袋, 像往常一样和他问好,似乎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他又楼上楼下地绕了好多圈,大家都对着自己的电脑,敲敲打打, 很专心。

老板明明记得他刚刚看到这群家伙聊天的聊天,嗑瓜子的嗑瓜子,没有这么正经。

他不甘寂寞地绕变了所有员工,只有给他试用品的产品经理注意到老板。

他是一只黑猫,化成人后皮肤也不怎么白,像是每天用酱油护肤似的。

“身体乳您用过了吗?”

老板点点头,表情不太友善。

黑猫经理:“效果怎么样?”

老板不好说得具体,只能说:“浓度有点高了,对养猫人士不太友好。”

说完,老板失望的离开这里,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公司员工中,猫的比例挺高的,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他身上的气息不对,可见产品还是过关的,问题处在猫身上。

他眉头紧缩,窗外的天色也暗了下去,黑云压在上空,秋天的第一场雨蓄势待发。

在学校里的胡星看了一眼窗外的雨滴,校服拉链还是敞开,凉风嗖嗖的灌进了,她眯上了眼睛。

同桌忧愁地看着窗外的暴雨,恼怒地看了一眼后桌,他们俩都没带伞。

明天就放假了,国庆只放三天,这三天怕是都要在雨天里度过了。

她揪住胡星的衣角问:“我今早看到你家车了,本来准备等你一起进校呢,没想到你一直没出来,我就先走了,唉。”

胡星感觉浑身都有点没由来的热,一听到同桌提起早上的事情,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我那会儿在吃早餐。”

很好的早餐,使她胃口大开。

她回忆起在那个狭小的空间里,老板拉开自己的衣服,表情很不情愿,动作却十分干脆,让猫十分满意。

老板脸红红的,手搭在她背上,牺牲自己,成全了猫的口腹之欲。

她说得欢快,同桌听到后羡慕地看了她一眼,说:“挺好的,还能多睡会儿,我爸不让在车上吃东西,我就只能在车上听新闻。”

说完后,同桌从桌框里抽出书,心不在焉地开始背书。

胡星则专心致志地玩自己的电话手表,在上课铃声响起来的前一秒成功发送了消息。

[好想你啊!]

发完消息,心里甚是寂寞,随后书包里掏出糖塞到嘴里,甜滋滋的。

这雨下的真好啊。

她期待地等着老板晚上放学来接她,心满意足地开始学习。

前两天班主任在班会上要求每个同学都要给说出自己的目标院校,她会整理好做成海报贴在墙上,激励大家。

胡星借此了解不少大学,最后郑重的写下了××职业技术学院,全班没有一个人这么写。

老师问她有何感想,胡星得意地宣布:“那说明我的竞争对手很少。”

同桌为之侧目。

“你是不是不想和老板异地恋才写的这个学校啊?”

胡星摇摇头,问她:“也不全因为这个,你难道不清楚我的实力吗?”

她们双双沉默了。

胡星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再说了,我毕业以后就要对老板负责了,不能跑太远。”这学校她暑假实地考察过,还是很不错的。

自从暴露了心选学校,大家看到发奋图强的胡星都觉得她很狡猾,肯定藏着没说。

今天晚自习上,历史老师发下卷子,看了一眼墙上的文字,看了一眼胡星的成绩,倒觉得这孩子太诚实了。

白天雨下了很久,楼下花园边都是被雨滴刷下来的叶子,路面湿滑,胡星走得很小心。

她一路小跑着冲出学校,看到老板站在路灯下正看着她。

雨里有草木的气息,被风卷着擦过他们,猫嗅着鼻尖清凉的秋意,突然有点羞涩。

她走到老板跟前,咧嘴笑了笑。

老板弯下腰,帮她系好散开的鞋带,挽起她湿漉漉的裤脚后才站起来。

“回家?”

“回家!”

两个人兴高采烈,把放学回家搞得像是逃课一样。

胡星一上车就把书包丢到后面,连忙招呼老板快快上来,夜风凉,可别把他吹感冒。

车门一合上,老板就指了指自己的右脸,胡星立马向旁边载过去,在老板脸上啃了一口。

她叽叽喳喳地说起今天在学校发生的事情,什么体育委员打球时不消息崴了脚,非要拄着拐杖上课;什么隔壁班的男同学情书不小心夹到周记本里,被老师纠正了语法和错别字又还给了他;什么树上的麻雀从八只变成了七只,失踪的那只下落不明。

老板听得很认真,还能串联上前面的环节,说:“体育委员真不错,那个男同学有点傻,麻雀可能去革命了。”

胡星笑嘻嘻地说:“你知道那封情书是写给谁的吗?”

老板看着车况,摇了摇头。

胡星:“他喜欢我!现在大家都知道了。”

老板猛地刹车,前方的红灯亮起,他扭头看了一眼只顾着跟他八怪的猫,看着她笑得眉眼弯弯,却没法给她捧哏了。

好卑鄙的小子,这下全年级都知道这件事了。

“是那只贵宾犬男同学吗?”

胡星听到过老板这么形容,所以知道他在说谁,“就是他,你怎么知道的?”

老板气得哼哼,那种小型犬心眼子最多了,虽然那男的是人,但还是不可小觑,毕竟他也不是猫的同类。

他捏了捏胡星的小圆脸,暗含威胁地说:“你有没有拒绝过他?”

猫看着前方的倒计时归零,提醒老板启动,把他捏脸的动作当作亲昵,那点轻微的痛感又让她某些神经蠢蠢欲动。

“你放心啦,我可是有家室的人,会注意分寸的。”

老板一路上分享了五花八门的避嫌小技巧,通过卖惨、撒娇以及狡辩的方式让胡星接受了他的建议。

回去的路上雨又大了,两个人撑着一把伞钻进家里。

胡星擦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当场变成猫,不堪湿衣服黏糊糊的感觉,凑在老板身边,向他喵喵叫。

老板揣测她的意思,又收拾好她散在地上的衣服,帮她盛了一碗猫粮做夜宵,才回到卧室换衣服。

猫吃完夜宵,也回到卧室,在老板贴心的洗漱服务后,扑上床。

猫咪起伏的肚子和有节奏的呼噜声已经成了老板的睡前节目。

他注视着那团蓬松的东西,找到了自己幸福之源,心潮澎湃地拍了一张照片发到朋友圈,但是设置了仅自己可见。

怎么都算是猫的床照,他不方便分享。

老板关上灯,钻到猫的身边睡下了。

雨声浠沥沥的,老板慢慢做起了梦。

梦里胡星携带自己小男友向他告别,而她的男友正是一只小小短腿贵宾。

猫情真意切地感谢他这么多年的栽培和照顾,如今她也找到了心爱的伴侣,打算换个地方发展事业,要和他道别。

老板像个旁观者一样,看着梦里的自己欣慰地点了点头,还给猫转了十万块钱当路费。

他捧着胡星的脸,大声说:“宝宝,你不是说你只喜欢我吗?”

说完又武松上身,对旁边的狗和自己拳打脚踢。

这梦真实得像是现实,预示着某个晴朗的下午,胡星就会背着小包袱和他告别。

老板感觉胸口闷闷的,还有点痛,痛感很熟悉,他睁开眼,就看到胡星趴在他胸口,熟练地嘬着。

受害者非但没有推开猫,还帮她掖好被子,搂住猫,心里涌上一股失而复得的庆幸感。

虽然是一件虚幻的事,但老板还是有些心绪不宁,他又看了一眼趴在他胸口的猫,嘴巴嘟起来的样子也不再可恶。

让她嘬吧,不嘬他还要嘬谁,他就是最好的、最合适的、最完美的人员。

昨晚洗澡后应该抹身体乳的,不知道今天没味道,猫会不会觉得没意思,他摸了摸胡星的耳朵,满心欢喜。

她只嘬自己。

雨声滴滴答答,他圈着猫,闭上了眼睛。

……

不出所料,三天假期里天气都不好,断断续续的小雨下个没完,气温也降低了。

老板和猫成天呆在书房里,没日没夜的工作学习。

雨停的间隙,猫丢开笔,打开窗户,呼吸了一把新鲜空气。

老板四平八稳地坐在椅子上,“别吹太久,会感冒的。”

胡星心烦意乱,她的猫耳朵冒出来自己也没发现,听到老板的话,沮丧地关上窗户。

“学习把我害惨了!”

她撑着老板的肩膀,眼睛睁得大大的,“我现在浑身都不舒服,一点都不想努力了。”

老板看着她的大耳朵,迟疑地问:“具体是哪里不舒服呢?”

胡星抓起老板的手放到自己下腹又放到胸口,接着直接来到额头,最后放在自己屁股上,烦恼地说:“反正就是浑身都不舒服,痒痒的,难受。”

老板小心翼翼地说:“是不是到发|情期了呢?”也不全然是没有证据的,她最近食欲不佳,睡觉都要老板哄好久才能睡着。

猫听到后怔了下,皱起来眉头:“啊,怎么会这样呢?去年也不是这个时候啊。”她看着自己桌子上堆满的教材,抱怨这个期那个期的,她怎么就没有聪明期呢。

自家猫的上进心让老板有点汗颜,他起身走到胡星身边,摸着她的耳朵说:“还有假期,别着急。”

猫把脑袋靠在老板胸口,嘴习惯性嘟起来,看到老板的衣服又收回嘴巴,闷闷不乐,“老板你怎么就没有发|情期呢?难道你绝育了吗?”

老板遭到这种诬蔑简直不能忍,他解释道:“我已经变成人很多年了,习惯人身后,反应不太强烈了。”其实也不尽然。

猫嘟嘟囔囔:“原来是不行了。”

老板想咬教训一下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猫,一低头发现她在偷笑,抬起的手停了几秒,最后敲了敲她的脑袋。

两个人在家里闷着,胡星好久没笑了,现在胡闹的时候生动了很多。

老板:“我去给你开点药,吃一点可能会好受一些。”

胡星:“那我要草莓味的,或者西瓜味。”

这种任性的要求老板是不会理会的。

他一个人在风雨交加中开车离开了,胡星状态不稳定加上身体不舒服,只好在家等候消息。

一个人在家,猫无心学习,她拖拖沓沓转移到老板的卧室,上床前又从老板衣柜里抽了几件衣服堆在枕头旁边,才安心躺下。

她把自己埋在充满老板气息的被窝里,长长地舒了口气,感觉舒服了很多,四肢散开,企图向四周散发她的躁动。

最近发生了很多事,高三是最不值得一提的,主要值得纪念的是她和老板确定关系了。

她拿起电话,拨给自己久未联系的友人,打算分享一下自己的感情现状,并寻求一些建议,或者是关于如何度过猫生里第二种生理期的秘诀。

奶牛猫接的很快,那边有点嘈杂,胡星听着汤圆在对面说了几句后转移到室外和自己打电话。

“你在忙的话我就不和你聊了。”

汤圆:“没事,刚刚已经交给我的下属了,你说吧。”

胡星从她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里拼凑出汤圆的现状,羡慕地说:“你已经当上领导了吗?”

汤圆:“还好还好,哈哈哈哈哈哈哈。”

胡星很有情商地恭维一番后,交代了自己的情况,那头的汤圆似懂非懂,对人类社会的教育体系并不熟悉,但是还是口头应付着。

终于听到胡星说到自己能解决的话题上,连忙打断她,说:“你现在发热了不?”

胡星:“是的,我头昏脑胀的,连英语单词都背不下去了。”

汤圆又问了一连串,最后肯定地说:“你就是发情|了!”她接着问:“那你找到伴儿了吗?”

胡星:“找到了,是我老板。”

汤圆作为社畜对办公室恋情很敏感,心里对这段感情下了判词,嘴上说:“噢,那他人品好吗?是个值得信赖的伴侣吗?”她有很多这方面的经验,决定好好和自己的朋友分享分享。

胡星扭头向窗外看去,玻璃被雨水覆上水膜,花园里绿油油的,她想起老板的微笑,他的拥抱,他的亲吻和路灯下等待的身影,很确定地说:“人品很好,我很相信她。”

汤圆对资本家不太信任,她认识的这种人都很狡诈,人品堪忧,但质疑朋友的眼光不太好,她从职场里获得一个重要经验就是不要太标新立异。

于是汤圆很小声地说:“那你告诉他就好了,记得做好措施,要敬畏生命。”

胡星隐约领悟到了她的意思,很苦恼地说:“可是我还在上学,不太方便。”

汤圆并不明白有什么不方便的,“又不是叫你们在教室解决问题,晚上睡觉的时候干啊,顺手的事儿。”

呔!这厮说话太不讲究。

汤圆听着那头含含糊糊的话,气上心头,“不行就找个小公猫呗。”

胡星嗅着老板的衣领,并没有从这同电话里得到有用信息,汤圆事务繁忙,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她握着手机,不知道打给谁。

老板可能在开车,不方便接电话。王主任一把年纪了,问这种事情多不好意思,其他的猫猫同学估计和汤圆的回答也差不多。

她郁郁地放下手机,只好在心里偷偷骂这个不公平的世界。

等老板回来的时候,发现书房没人,就知道胡星去哪了。

他一手提着吃的,一手拿着药,思考着怎么给她吃下去。

一进卧室,看到床上的场景,老板脸立刻烧起来。

第52章 第 52 章 猫:对你做了不好的事情……

这样下去, 真得挑个日子结婚了。

猫姿势扭曲地趴在床上,时不时扭动,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个干净, 上半身套着老板的衬衫, 皱巴巴的, 只系了一颗扣子, 朦朦胧胧地遮住了关键部位。

老板看着她反穿着自己的短裤, 尾巴从后面露出来,小腿光溜溜的,双腿夹着被子,脚上还有一只没脱彻底的袜子, 是今早他亲手给她穿上的。

本来只是怀疑她有可能发|情, 现在是确凿无疑了。

他的食指不知道为什么有些颤抖。

猫面色酡红, 浑身散发出一种潮湿蓬勃的气息,让人误以为现在还是春天, 她迷迷瞪瞪地咬着另一件衣服, 眉头皱着, 虎牙在棉质的布料上摩擦, 口水晕染开来,他的心也陷下去, 变得潮湿。

老板几步走到床前, 带来一阵清爽的风, 像一种未知的讯号, 胡星睁开了眼睛。

她微微起身,衣襟因为姿势的改变,又滑下去一大截。

老板捧起她的脸靠在自己身上,随手扯了件衣服盖在裸露的肌肤上, 用手拍了拍猫的脸,轻声问:“宝宝,还好吗?”

胡星难耐地在他身上蹭,顾不上他还穿着衣服,在他胸口咬来咬去,试图发泄自己的燥意。

“先吃药好不好?吃一点就会舒服。”

猫没精打采地看了一眼这个无法感同身受的异性,说:“要不你去给我找只小公猫吧,洗干净点,可以的话,我希望是缅因,谢谢。”

老板本来在单手拆药,速度有些慢,听到胡星的话,放下了手里的东西,转而捏着她的脸问:“你刚刚说什么?”

没等胡星再重复一边,他脱下自己带着雨水的西装外套丢在一边,表情微妙。

胡星忍不住在老板脖子上舔了舔,呼吸有点沉,潮热的气息打在老板脖子上,他解开了衬衫的扣子。

他有时候会觉得自己的恋情进展有点快,还没结婚之前就已经开始同居,还没确定关系就有了亲密接触,顺序混乱,他有点不安,倒着建成的金字塔,不可能稳固。

而现在看来这种不安是对的。

猫能说出让自己帮忙找一只猫就能看出来她恐怕还没有意识到一夫一妻制的真实含义。

她在自己身上又舔又咬,连抓带挠,老板都很宽容,这些都属于情趣的范围,可要是她把这些招数施展在别的猫身上,就不太行。

胡星把自己的口水在老板身上标记,脑袋搭在颈窝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咬着他的侧脸、耳侧和下巴,权当一种发泄手段,慢慢也有了些被缓解的舒适。

老板换上了轻薄的睡衣后,才让胡星骑在自己腿上,他垂眼看着她翘起来的屁股,感受着她身上溢出的情欲和潮热,在心里不断地警告自己。

在猫不断的纠缠下,终于抬起她的下巴,温柔又强势地吻下去。

两股呼吸逐渐交缠,都变得更重。双方宁可争夺着鼻尖那一小块的空气,也不愿意放开彼此,大口地呼吸。

两颗心贴得很近,都感觉到那股吸引力。

最后还是猫肺活量有些逊色,推开了老板,胸口起伏着,感觉自己差点被亲死,头皮都在发麻。

哇!原来这才是真亲,以前都是过家家,玩cosplay啊。

她舔了舔嘴皮,湿漉漉的,应该不是自己的口水,她眼皮有些潮红,眼角也有点水光。

胡星还想开口和老板说几句,嘴一张开,他又贴了上来,后背被锁住,胸腔里的空气又被掠夺殆尽,她有种窒息的感觉。

老板感受到猫的后背微微颤抖,胸前的阻力也增大,小腿蹬来蹬去,他只好放开。

“咳咳咳……”猫表情空白,疯狂咳嗽。

老板捋着她的背,哄她:“深呼吸,慢慢来。”

胡星抖着肩膀,身上的衣服又滑下去,掉到地上。

老板没有再捡起来,低下头帮她把身上那件松松垮垮的衣服扣好,指节擦过她的皮肤,表情依旧很沉稳。

“还亲吗?”

猫缓了缓,犹豫了下,又点了点头。

他把她往前揽了些,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呼胡星的尾巴也被用力攥住,从根部捏到尾巴尖,每当被捏疼了,老板就会顺着毛捋一捋。

猫爽的脚尖都绷直了。

老板才松开她,又在她嘴唇上贴了贴,耐心地亲遍全脸。

“雨好像停了。”

老板啄着她的眼皮,“嗯,刚刚才停。”

猫浑身无力,靠着老板,任由他占便宜。

她除了一身汗,衣服粘在身上,发丝也凌乱地铺在额头,嘴唇又红又肿,莹白的牙齿若隐若现,“你差点把我嘴巴吃掉了!”

老板还在当啄木鸟,喉间传来“嗯”,一点儿也没有愧疚。

“还差点断气了!”

“一会儿教你换气。”

“尾巴也酸酸的。”

“那我再捏捏。”

她渐渐恢复了平静,脸色也没那么红了,老板有些遗憾,“饿不饿?该吃饭了。”

猫搂住老板的脖子,在上面接着添砖加瓦,“嗯,你可以喂我吗?”

这都算不上要求。

吃饭之前两个人先洗了次澡,可能是被亲怕了,猫这次倒没有口出狂言要一起洗,一个人乖乖进了洗手间。

她洗澡的时候,老板就站在浴室外听着水声。

换老板洗澡的时候,胡星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换好了自己的睡衣,只不过裤子还穿着老板的,方便自己尾巴活动。

两个人第一次在卧室度过了晚餐时光,也是第一次,胡星在老板腿上吃完了晚饭。

她是真的有些腿软。

吃完饭后,老板又取出药,洗了些草莓,端到胡星身边。

“吃了它我就不难受了吗?”

老板摇摇头,“只是没那么难受,不可能消除全部的症状。”

猫不屑地扭开头,“那我还不如和你睡一觉,简单有效。”

老板低下头,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淡淡地说:“可能要多睡几次。”

猫托着脸,沮丧地说:“早知道就应该绝育。”现在这样好麻烦啊。

老板帮她擦嘴后,亲亲她撅着的嘴,“吃吧,我来想办法。”

他把药片塞进猫的嘴里,想起朋友跟他说的话——

“这种药少吃点,最好的办法就是上床,不然好不利索,发|情还容易不稳定。虽然你说上次发|情期没有交|配也度过了,但你要知道的是,那个严格意义上不算正式发|情,第一次都比较简单。”

“她反应强烈的话也是因为周围环境的变化和你的影响。”

“实在不想婚前发生关系的话,可以采取一点边缘行为,让她尽兴。”

他用拇指擦掉胡星唇边的水渍,又把她抱到自己怀里,坐到窗边的沙发上。

老板双手握住胡星的腰,手指摩挲着,问她:“你能对我负责吗?宝宝。”

胡星酒足饭饱,懒洋洋地栽在老板身前,“看你表现吧。”

老板帮她揉了揉肚子,亲亲她的耳朵,温柔地说:“现在需要我接着服务吗?”

没问还好,一问猫立刻觉得那股潮热卷土重来,让她心慌气短,心跳加速,手心里都开始出汗。

她咬着老板的锁骨,话说得含糊,“还要亲吗?”

老板:“还要亲,但是得换个地方。”

猫所有亲密行为的对象都是眼前这个人,最过分的也就是今天下午的亲吻,她并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是懵懂地说:“啊,还要亲哪里啊?”

老板看了看手表,为了让她今晚能睡个好觉,要早点开始才行。

他把她放到床中央,把她的头发拨开,先轻轻地在她脸上咬了几口,在她有些惊恐地表情里,老板捏开她的嘴巴,又亲了上去。

两个人完完全全倒在床上,从头到脚贴在一起,衣角打卷儿被推到小腹上,又出了些汗,潮津津的。

他放开胡星,慢慢朝下,嘴唇顺着下巴、脖子一直慢慢摩擦下去。

路过一些需要安抚的地方,老板也很耐心地吻一吻、含一含、舔一舔。

古希腊神话里,神身的部位似乎都有一种隐喻,胡星对此知之甚少,朦胧之中觉得自己的身体像一团燃烧的火焰。

她对猫熟悉些,对人却不是很了解,从肚脐中心升腾的透明焰火被一团更灼热的气息扑灭。

有人安抚着她,抱着她哆嗦的肢体,让她平和下来。

猫以为这个过程可能是两分钟,就像她曾经在公园围观的那两只猫咪一样,非常平淡。

尾巴又变湿了,被人从裤子里解脱出来,又困在手心里。

大脑被热气蒸发,胡星偷偷睁开眼睛,睫毛被泪水打湿,眼前有一张雾气织成的网,让她看不清这一切。

一切都在颤抖,一切都在燃烧。

胡星听到他的声音从自己身下传出来,有些不清晰,但带着笑。

“是不是太快了,但是你很喜欢,很习惯。”

“清醒之后可以惩罚我,但是不要觉得难过好吗?”

她感受到那种亲吻发生在自己身上。

“我爱你。”

猫闭上了眼睛。

……

第二天八点,老板准时醒来,他昨晚已经帮她请过假,老师听说她被秋雨击倒,缠绵病榻,假批得很爽快,让胡星休息好再来。

老板承诺等胡星病好了,他送她去学校的时候顺便和老师谈谈。

不过这都是之后的事了,他转身看了看胡星,她的尾巴已经消失了,不过耳朵还在,睡得很熟,睡衣的领口大开,白皙的皮肤上有点点红痕。

现在没必要带着眼罩,或者转头逃避这一切。

他坦然地伸出手帮她合拢衣领,盖好被子,又亲亲她的额头。

老板原本没打算这么早就结婚,在一众学生里,已婚是一种比较小众的标签,这条小众赛道是另一个极端,几乎没人愿意挤进来。

让胡星成为一个异类不好。

她可能不会觉得有什么,还会无所谓地告诉周围朋友。

但他们已经发生了这么亲密的行为,是时候需要一些来自法律上的保证了。

老板躺在床上出神,胸口被一只胳膊压住,他看了看胡星的脸,猫睫毛心虚地扇着,装睡也不熟练。

“醒了吗?”

猫没有动静,还在假睡,还故意“嗯”了声,表明自己睡得非常踏实,不容易被吵醒。

老板:“那我亲一下吧,反正睡着了。”

胡星现在可算是知道接吻的含义了,有上亲和下亲之分,她一想起这个就两股战战,立马抬起手揉了揉眼睛,“好吵啊。”

她先发制人靠在老板胸口,一边嘬一边说:“真困啊。”

老板忍耐着,手指在她发梢里轻抚,欲望开了闸口,他的自制力断崖式下降,连这个也没办法忍受了。

经过昨天晚上,猫知道了老板“发|情”时会是什么表现,现在又从他身上察觉到这种气息,连忙放开嘴里的小东西,安稳地窝在老板怀里。

她这才反应过来,今天应该上学了,惊慌失措地坐起来,从老板身上跨过去时被对方按住,问道:“怎么了?”

胡星:“我要迟到了!”

老板也做起来,“昨晚已经帮你请过假了,不用担心。”

猫松了口气,又要翻回去躺着,却被拦下,禁锢在老板怀里。

胡星现在对老板的嘴有一些不太美妙的幻想,暂时无法直视它,于是扭头靠在老板肩膀上说:“那我再睡一会儿吧。”

昨晚睡得虽然很好,但是做了很多不太好描述的梦,醒来也有点累,好像真发生了什么事儿。

老板在她耳边说:“今天还难受吗?”

胡星立马摇头,并大力赞扬老板的服务非常到位,药到病除,神清气爽。

老板还是没有放开她,按照正常的规律来讲,她还要经历几波“生理期”的冲击,眼下的贤者时刻是有限的,但他没有告诉胡星,只是说:“好的话,现在还需要吗?”

又被带坑里了,胡星亲亲老板脖子,先礼后兵,“不用了,太辛苦你了。”

两个人围绕这项服务讨论了几分钟,老板终于放开她,一个人去了卫生间。

事实也正如老板所预料的那样,白天吃过午餐后,猫脸红红地又扑过来。

两个人在床上厮混了一天,窗外阳光明媚,卧室里大白天拉着窗帘。

晚上八点多,猫虚弱地洗完澡躺在床上,感觉自己被榨干,短时间内再也没有和老板接吻的冲动了。

她觉得自己现在就是骑到老板头上,都担心他头抬起来。

生活让她这只单纯的猫咪不再纯洁。

她蔫蔫地问老板:“明天还会这样吗?”

老板看她的猫耳朵已经不在了,但是保险起见,还是继续在家呆一天,“应该不会,但我也不能保证。”

他倒是神采奕奕,在胡星休息的时间里洗好了这几天弄脏的衣服,从里到外的全包了。

“为什么不用洗衣机呢?”

老板:“喜欢手洗。”

她抬起胳膊,上面有一圈牙印,这不是老板咬的,纯粹是因为那会儿太兴奋了,老板的咬不到,没忍住就对自己的胳膊下手了。

她把这个牙印归罪于老板,并要求对方负责。

嫌疑人看了看他那一圈的齿痕,抬起她的胳膊,拓着那一圈,又咬了下去,不重,却让猫心跳加速。

老板:“这样我才认。”

猫收回自己的胳膊,打消了耍赖的念头。

今夜两人躺在一起,但是非常和谐,手和脚都规矩地摆着,嘴巴更是没有粘在一起,非常朴素的一晚,胡星很是怀念。

第二天一觉睡到天亮,老板已经不再身边,猫窜到老板被子下面,发现人已经走了很久,以为他是去上班了,有点失落。

她正在心里偷偷骂人的时候,老板拿着一沓纸和一支笔走进来,看到她醒来,把东西放到床头柜上,先和她亲了下。

“饿吗?不饿的话,先写点东西?”

猫伸出脖子看了下,没看清,就点点头,“可以呀,写什么?”

老板把文件递给她,“就是一些转让协议,算是你的婚前财产了。”

胡星囧囧地看着老板,不理解她的意思。

老板看了看窗外的天气,摸摸猫的脑袋,温柔地说:“先签吧,等你写完,我们就出去吃饭。”

雨过天晴,猫从窗外被洗涮过的花园里看到了和春天一样的风景。

第53章 第 53 章 猫的惊喜

返校之后, 胡星沉稳了很多,身上自带一种独一无二的中二感。

昨晚睡得早,老板叫醒她没花费时间, 亲了两口, 猫就主动起床了, 开车送她到学校后, 猫也很主动地在他侧脸亲了一口, 算是告别吻。

他看着她背着大书包走进学校,脚步轻松,马尾辫晃晃悠悠,还是像只神气的猫。

老板等了会儿, 学校的学生都进了教室, 才下车, 走向学校。

他要去履行自己的承诺,和胡星的班主任聊一聊。

……

等到高一高二年级都开学后, 还有一次模拟考, 胡星刚好赶在考试前恢复健康。

她踮着脚尖, 悠哉游哉地吃水果, 心里比较老板的嘴巴口感是更像草莓还是葡萄,这两种水果她都很喜欢吃, 老板的嘴巴也别有一番风味。

同桌凑到她跟前, 羞涩地坦白了在那三天假期里, 她和男朋友kiss过了, 他们的感情更上一层楼,虽然高三生活难掩苦涩,但是两个人一起努力,着实甜蜜。

胡星也很想分享, 可惜昨晚睡前被老板再三警告过,不要和外人透露自己的私事,尤其是床上的事,一个字都不能提。

她就算再心痒痒,也只好憋住,倾听同桌的心事,回味一下自己的甜蜜。

“但是我们只亲了一次!”同桌捏着指尖,腼腆地说:“好像和亲自己胳膊没什么区别,都是软软的。”

猫眼神深邃,摸摸同桌的脑袋,“单纯的小女孩。”还不懂亲吻的终极版本。

同桌脸红红的,拿起水杯放在自己脸边降温。

胡星看着她的样子,发现老板似乎没有这样的情态,脸皮很厚,只会得寸进尺。

她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说:“悄悄告诉你,我要马上就要结婚了。”

这种消息应该不算床上的事,顶多算床边的事,她舔了舔嘴,美滋滋地说:“贤夫扶我凌云志,贤夫还赠我万两金啊。”她现在实力雄厚,买两根烤肠必须掏六块钱。

同桌睁大眼睛,感慨这神速,正要追问些什么的时候,上课铃声响了,这是一道魔咒,她只好闭上嘴巴。

窗外阳光明媚,前两天的萧瑟被风吹走,又是一派明媚。

老板站在猫的班主任面前,理所当然地把开学时自我介绍里的“哥哥”变成“未婚夫”,并且强调了三次。

老师表情很为难,听着他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话,心里疯狂闪过:难道这就是我男朋友最开始是我哥哥后来变成了我老公!

但她一想到胡星的年龄和身份,又很难提出质疑,只是委婉地说:“现阶段最好先重视学习。”恋爱的事情可以往后挪挪,结婚更是滚到一边。

老板颔首,这次身份的升级也是一次意外,当然不能影响重要的事,“我知道轻重,我们现在只是未婚夫妻的关系。”

简单聊了几句后,老师就胡星踏实认真和不思进取做出了表扬和批评,希望这位未婚夫能在课后做好学生的思想工作,争取提高胡星的进取心。

老板对老师的安排都很尊重,尽管他认为猫已经足够努力,目标院校是本市的三本也很不错了。

两个人说完话,下节课就是班主任的语文课,课代表过来取本子,于是老板礼貌地道别,在楼梯口站了两分钟,忍住了去胡星教室外面看看的心情。

这样已经很好了,他们不久前才分开。

老板踏出一步,他和她同时看向太阳,都露出了笑容。

校门外的杜宾淡淡地等老板走出来,看着他眼角眉梢里流露的幸福,又有点想辞职了,这职场环境太恶劣了,他又不是恋综的观察嘉宾,完全不想探究自别人的感情生活。

老板看到他愣了一下,说:“我以为你走了。”

杜宾:“没人通知我走。”

老板顿了顿,“回公司后,我让财务多发你一个月的工资。”

杜宾立马扬起笑容,这就是他虽然多次想辞职却一直狠不下心的原因,老板有点贱,但是暖暖的,很贴心。

他就是这样一只拜金狗。

……

胡星和老板的关系短短一个月从情侣转换为未婚夫妻,但对于这种变化,两人都非常适应,甚至乐在其中。

猫肉眼可见地长高了一节,快个头快赶上老板肩膀,小圆脸也尖了不少,像是被人从两头抻了抻。

胡星说,这就是交换唾液的功劳,能量守恒定律发挥作用了,她的身材日后慢慢会朝着老板的发展。

老板说,她幸好没去学理科。

猫点点头,上次模拟考,她超常发挥,历史分数居然在减去六十后,还有足足九分,总分更是比上次考试高出二十分。

胡星觉得六十九这个数字很完美,以后就是她的幸运数字。

老板陪她熬夜写了一份进步感言,在猫的要求下,又对她的文字进行润色,致谢的部分删去了“我的老公”字样,最终誊出一份没有错别字和病句的稿子给她,原稿则被中间人珍藏了。

胡星看着他郑重其事地拿着那张纸,心里酸酸的,大放厥词,等高考完,她一定要在光荣栏上写上老板的名字。

且先不说她能不能上得了那个展板。

高三的日子,胡星早出晚归,二人时光被压缩,老板任劳任怨做那个背后的男人。

忙碌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天气也慢慢凉下来,胡星晚上睡觉更喜欢和老板粘在一起,暖烘烘的,连自己的被子都不要,非要和老板挤在一起。

老板装模做样地思考了几秒钟,在胡星期待的眼神里答应了她的请求。

自从度过了发|情期,她的状态就很稳定很多,不会再随便变成猫,或者突然露出猫尾巴猫耳朵。

这样一来,也有不好的地方,那就是老板开始用乳贴。

他能理解,压力大的时候,大家都会找办法发泄,有些人会喝酒,有些人会睡觉,有些人会大吃大喝。

但是胡星养成了嘬人的习惯。

所谓习惯就是做了不觉得有什么,不做就浑身不舒服。

她不仅睡觉时会嘬,睡前也要,偶尔也会光临其他地方,老板待客大方,从来没有拒绝过,善良得非同寻常,只会默默地为自己备好创可贴。

他开始期待起了冬天,那时候,大家都穿的很厚很厚,凸点也就不成问题,不用为它再做过多的矫饰。

日子就这么慢慢过去,他也习惯了这种生活。

万圣节前夜,胡星晚自习请假回家,理由是身体不舒服,那天刚好是周五,老师看她最近学习认真,进步明显,没多想就批了假。

完全不想为什么一个头疼的学生嘴角能咧到太阳穴,拿到假条后会哼着歌离开。

猫背起书包,在全班同学羡慕的眼神里跑向暮色。

她早就策划好了这次惊喜,前几天连快递都是送到同桌家去的,鬼鬼祟祟准备了这么久,就是为了博得老板一笑。

虽然他常常对她笑。

看她揉着眼睛起床会笑,看她吃完碗里的全部食物会笑,看她放学朝他跑过来会笑,看她被亲得奄奄一息也会笑。

生活里能逗笑他的主题只有猫。

胡星幸福地叹了口气,搭上计程车,摇头晃脑地打开书包看着。

司机问她:“这么早下课?”天都还没黑。

猫:“是啊,今晚要和男朋友约会。”她本来想说“私奔”,又怕司机把她送到派出所,因此说得委婉了些。

尽管这样,司机脸色还是有点僵硬,从后视镜里看到那张青春洋溢的笑脸,看起来很傻很天真,看起来真的很想被骗了。

猫很投入地说:“没有我,他活不下去啊。”

在她的口中,老板是自卑又胆小,时刻需要她的保护,今晚必须好好安慰他。

两个人在路上就胡星的男朋友到底是不是渣男展开了诸多辩论,等到了目的地,司机看着胡星下车后没有急着离开,准备观察观察。

要是情势不妙,她就立马报警,也算是解救迷途高中少女!

胡星向司机挥手道别,开心地说:“拜拜姐姐!”聊了这么久,也算一期一会的朋友了。

她笑嘻嘻地道别,一扭头就看到门口立着一个高大的男人,静静地看着她,不知道等了多久。

猫大惊失色,感到不解,哪里走漏了风声,让老板发了自己踪迹。

她不知道的是,自己刚请完假,班主任转头就告诉老板了,非常尽职尽责,还把作业发过去了。

老板原本担心她确实身体不舒服,一看到胡星活蹦乱跳的样子就知道她是装的,就是为了请假。

他牵着她的手和司机再次道别,只是站在那里就澄清了胡星造的谣。

两人往回走,胡星听老板说完经过,懊恼地说:“早知道就逃课了!”

说完就被敲了敲脑壳,轻微地警告一番。

她揉揉脑袋,用额头顶着老板的背,向前跑了两步。

“你已经提前破坏了你的惊喜,知不知道?”

老板搂住她,接过她的书包,很配合地问:“什么惊喜?”

猫一脸傲娇,拖着他回到家里,把他塞进自己闲置依旧的房间,一个人钻进老板的卧室,还反锁了。

就算已经泄露计划,也不能完全让他知道自己的安排。

第54章 第 54 章 猫被惊喜

胡星在房间里忙前忙后, 上蹿下跳,考虑到晚上还要在这里睡觉,她就暂时放过了床, 其他地一切都被她精心“装饰”。

猫的审美十分落后, 勤勤恳恳地努力后, 把老板简约风的卧室改造成火车站旁边的接待所, 彩灯晃着, 她自己都被闪得眼睛难受。

她还给地上点了矮矮的蜡烛,被摆成心型,烛光和灯光让昏暗的房间里多了些诡异的温馨,是猫想象里的场景。

老板被推着打开卧室门, 看到里面的场景, 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怎么评价, 眼睛顺时针扫视一圈,最后落在那张床上。

胡星从他身后绕出一颗脑袋, 期待地说:“漂亮吗?”

老板看着她汗津津的额角和明媚的笑容, 衷心地说:“非常漂亮。”

她牵着他的手, 走到惊喜的中心, 拿起烛火中心的鲜花——用纸叠的,但是彼此簇拥着, 挤得满满当当。

“纪念日快乐噢!”她捏着老板的指腹, 抬起头得意洋洋地说:“你知道是什么纪念日吗?”

老板故作无知, 摇头。

猫把他的食指捉起来咬了一口后才说:“当然是六十九天纪念日啊!”

老板恍然大悟, 态度很诚恳,“对不起,我忘了。”

胡星把叠了好久的花递给老板,大度极了, “没关系,有一个人记住就算是惊喜了。”

天幕上已经挂起繁星,晚风吹不进窗户,胡星踩在老板脚上,简单地跳了一支她也不知道的舞后被老板扑到在床上。

她假装无奈地看着老板,实则心里十分雀跃,念叨着:“怎么又要压着我。”

老板:“不知道啊,我怎么记得是你把我绊倒的。”

谁都不承认倒下的前一秒,那股力量是哪里出现的,表现得很清白,可说着说着就忍不住亲到一起。

亲脸的时候,老板感觉胡星是块软绵绵的蛋糕。

亲嘴巴的时候,她就变成一颗新鲜的草莓。

等细细看着她坏笑的表情,才能认清这就是一只狡猾的猫咪。

狡猾的猫十分懂得笼络人心,手脚并用攀着老板。

“学业压力太大,最近冷落了你,有没有不开心啊?”她亲亲老板的侧脸,“其实我克制很久了,最近老想兽性大发,把你扑倒!”

可惜生活的压力迫使她只能做一个清心寡欲的猫,只能清纯地牵牵小手。

后面墙壁的一闪一闪的红光打在老板脸色,平日里正经清俊的脸平添一点冷酷的色彩,让猫看不清他的表情。

她捂住老板的眼睛,说:“今天上课的时候,数学老师说她要结婚了,对象是高二的物理老师,两个人可甜了,还发了喜糖,糖纸上有一只狗靠着一只猫,非常可爱,所以我又问老师要了一颗。”

她从口袋里掏出糖果,塞到老板手里,声音里罕见有几分羞涩:“但我现在想把两颗糖都给你!”大不了回校再去乞讨一番。

糖纸有点硬,老板心软得像胡星的脸蛋一样,听到她在自己耳边说:“可惜猫和狗不是暹罗和比格,是橘猫和萨摩耶,唉,但它们也很可爱。”

今天没有接她放学回家的这个流程,但是除此之外,一切都很完整,每日必备的分享环节也在床上补上了。

胡星说完后撤开手,在老板眼皮上啄了一口,兴高采烈地说:“等其他老师结婚,我就建议他们印其他的小猫和小狗。”

老板眼里的光和墙壁上的小彩灯的光一样,明明暗暗地变化着,猫贴近了看,觉得和天上的星星也没什么差别。

他身上散发着猫喜欢的气味,这种香味慢慢也包裹住了她。

猫又像是受到某种诱惑,嘴巴凑上去,准备亲一亲这个一言不发的人。

他看上去很想被亲。

老板把落在胡星腰侧的手抬上去,像之前的许多次一样,耐心地拨开她的散发,然后迎接了猫的邀请。

地面上的小蜡烛已经燃尽了,房间又暗了一分,四周的灯照在全情投入的两人身上,侧方的墙壁映出交叠在一起的人影,动作有时激烈,有时平和。

等猫终于玩够了,舒了口气,在老板脸上蹭掉自己睫毛上的眼泪,懊恼地说:“我忘记脱掉外裤了!今晚要换床单!”

老板直起腰,收好她早就从腿上甩开的裤子和卫衣,又亲了亲她的膝盖,说:“我马上就换。”

他拿着衣服进了洗手间,又在里面待了一会儿才出来,鬓角湿润,用冷水洗过脸,脸凉凉的。

胡星好奇地看着他从递过来的小盒子,在老板的示意下,打开它。

是一条项链,闪着细碎的光,那些闪烁的小灯也没它耀眼。

坠子是一只焦脸小猫,用多种颜色的宝石拼在一起,蓝色的眼睛,焦糖色的小脸蛋,栩栩如生。

猫小心翼翼地捏住链子,看着它在空中荡开。

她非常喜欢。

胡星眼泪汪汪地看着老板:“我是这么亮晶晶的吗?没有这么好看吧?”

老板把项链带到胡星脖子上,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效果很好,猫顿时喜笑颜开。

“你怎么会知道今天是第六十九天呢?”

老板把她抱在自己腿上,“我准备了很多惊喜。”什么时候都能给她。

胡星:“你好聪明噢!”

老板亲亲她的眉心,“你最聪明。”

两个人多看彼此一眼,嘴巴就要贴上去。

胡星仰天长叹,愤怒地说:“这种苦日子什么时候能结束啊?!”起早贪黑,还看不到老板几眼。

老板:“再忍忍,马上就好了。”他觉得现在的日子也很美妙。

胡星瞪了他一眼,语气酸酸的:“你肯定不像我喜欢你那么喜欢我!”

老板露出一点笑,他知道,这猫说得好听,其实做的事一点没有这么乖。

送她上下学的前两天,猫临走前还会亲他一下,后来越来越敷衍,再过几天就不愿意了,据说是浪费时间,可以多背一个单词。

嘴甜心硬不过如此。

但是他也很容易被哄好,一听胡星这么说,就觉得心里满足,多么罪大恶极都可以被原谅。

猫把手搭在老板肩膀上,观察了很久,然后用一种很疑惑的口吻问:“我为什么会这么喜欢你呢?”

从前能让她看了就高兴的东西就是猫粮,罐头,再或者是一些新奇的东西。

但这种喜悦往往来得快,去得也很快,像一阵风。

和现在完全不一样。

浓烈的喜欢,久久无法散去。

她在老板肩膀狠狠咬了一口,大声说:“可恶的比格,将我玩弄于股掌之间!”

老板像是感受不到疼痛,用拇指蹭了蹭胡星嘴角的口水,安抚她:“那我一定不辜负你的喜欢。”

她歪着头,听老板说完,又亲了亲那道伤口,“算了算了,现在就已经很不错了。”

月光洒下来,地面凝固了曾经流淌过的蜡,时间也就这样滑过。

胡星腿上光溜溜的,老板扶着她的小腿,给她套上睡裤。

“等到下初雪的时候,我再给你一个惊喜。”

老板帮她系好睡衣的扣子,向她保证接下来,一定会让她轻松地度过了这段时光。

她捏着那个小小的焦脸小猫,向老板炫耀:“我以后看到这个就会很高兴!回来再咬一咬你,其他气全都消了,要是再亲亲你,那还能复读一年!”

她就是有这种天赋,能让自己和爱人都高兴。

老板在她的胸口埋了很久,学着她之前那样,长叹,“那我可太高兴了。”

今晚,老板睡在猫的怀里,虽然身体并不是很舒服,但是心里的满足能克服这一切。

可能是从前还是对猫的情谊有过怀疑,在他梦里的猫都是三心二意的,或者更加可恨地带着一个贱东西,让他梦醒时分,总是胸闷气短。

今晚的梦非常美好,他们顺利地结婚,去胡星想要去的所有地方度蜜月,然后长相厮守。

他醒来的时候,胡星窝在自己怀里,也带着甜滋滋的笑容。

老板看着那个笑,就知道她应该也做了很美梦,只是不知道那里面有没有自己。

没有也行,有的话更好。

胡星被老板服侍着穿好衣服,惊觉自己一觉醒来,居然更爱他了。

她捏着老板的衣领说:“你肯定不知道我做梦到什么了。”

老板亲亲她的手指,眼神里有疑惑。

胡星吊足了胃口,一直憋到两个人吃早饭前才说:“我昨晚梦到你了!”

她喝了口牛奶,看着老板的微笑,补充道:“我梦到我还是一只小猫的时候,被你领养了,后来我变成了人,你就决定认我当妹妹。”

这并不是老板期待里的梦,姐姐妹妹什么的听着就很讨厌。

猫:“但是最后你深深地爱上了我,冲破世俗伦理的限制,也要和我在一起。”

老板:“那你答应了吗?”

胡星慢悠悠地说:“不知道啊,我醒来了。”她看着老板的脸,“都怪你叫醒我了,不然我肯定能梦到结局。”

她遗憾地说:“你梦里实在是很可怜啊,现在想想都很心酸。”

好在这个遗憾,在现实里被弥补了。

第55章 第 55 章 猫聪明!

资本家的手段层出不穷, 胡星被吊着,连大饼是什么馅儿都不知道就乐开了花,原地绕圈也动力满满。

这几天降温, 学校的暖气还迟迟未到, 大家蜷缩在教室里, 安安稳稳地做题, 老师非常满意这个效果。

胡星坐在座位上摇头晃脑地背书, 表情欢快地不像是在背课文,同桌摇着她的肩膀说:“你清醒一点!这里是学校,不是选秀舞台,不要这么快乐好不好!”

猫扭头, 拉开校服拉链, 捏起那个小链子, 甜蜜地说:“你怎么知道这是老板送我的礼物啊。”

同桌气绝,两个人牛头不对马嘴。

窗外的风呼啦啦地吹, 天色昏暗, 阴沉沉的, 大家都说今天会下雪。

胡星早就看过天气预报了, 知道这纯粹就是降温,雪是不可能下的。

她打了个喷嚏, 桌角堆了几个纸团, 都是她擦过鼻涕的垃圾, 鼻尖也红红的, 擦的时候力气大了点。

昨天老板出差,不在家,今天应该也回不了家,胡星一个人在家, 张狂过了头,也没人替她盖好被踢掉的被子。

早上醒来嗓子就有点不舒服,又不敢告诉老板,她没有按照他的话,换一床厚些的被子。

她积极地想,她可没感冒过,今天多喝点热水就能解决问题,等老板回来,她又是活蹦乱跳的猫!

她用力擤鼻涕,大力出奇迹,好像一使劲,病气就能被她挤出来。

讲台上的老师也注意到她面前逐渐堆积的纸团,问道:“胡星生病了吗?有没有药啊?”

胡星摆摆手,“没事儿,可能是有人在想我。”说完猛灌一口水。

同桌:“你又在夹带私货!”

她应对感冒的经验非常少,还不明白,假如看到一只蟑螂,那这里已经算是螂的家乡了。

同理,早上醒来时的鼻塞喉咙痛,已经是她头晕眼花,四肢无力的前兆。

没有彻底被感冒打倒前,胡星还发消息给老板:[今晚我会带一个小帅哥回家暖床。]

她一天不逗老板就心里难受。

老板半小时后很上道地回了一个:[泪流满面.jpg]

晚上回家是杜宾来接她,两个人很少有共处一“室”的时候,而且在老板的强势包围下,连见面的机会都少了很多。

突如其来的意外,让他们再次相遇。

杜宾:“请顾客系好安全带,说明目的地,本车将竭诚为您服务,谢谢。”

胡星:“好的,去你家看看。”

这话说的杜宾都不敢接,行车记录仪可明晃晃地在那儿摆着,老板绝对会查看,她是安然无恙,他可就生死难料了。

杜宾在后视镜瞪了胡星一眼,“明早我在门口等你。”

胡星打了个喷嚏,点点头,“好吧,需要我帮你带早餐吗?”

杜宾婉拒了,一脚踩下油门,朝着目的地出发。

胡星知道回家之后就是她一个人了,她问:“你怎么没和老板一起出差呢?那边也需要出行啊。”

杜宾:“你认为老板出行需要骑着我吗?不用的话,我觉得那边也有司机。”

大胆的资深员工竟然敢这么阴阳怪气她,胡星哼了一声,抽出单词本。

“supid!supid!supid!very supid!”

杜宾假装没听到。

回到家里后,胡星叹口气,先是在客厅的监控下绕了一圈,没有动静后,背着书包去了卧室。

不知道为什么,今晚她格外疲惫,浑身都酸痛,像被谁坐了一晚上,骨头都被压扁了。一进卧室看到看到床后,十分没有自制力地换衣服上去趴着了。

空虚寂寞冷啊。

她又打了个喷嚏,靠着枕头,听着窗外呼啸的风声,眼皮渐渐合上,滑进被子里。

胡星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总是忍不住咳嗽,熬了大半夜才睡着。

她朦胧中感觉有人闹钟响过,但声音又不是很真切,于是不管不顾继续睡。

再醒来,房间的装修就变了,白花花的一片,空气里还有一种淡淡的,专属于医院的味道。

她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好奇地扭头看,就看到坐在旁边椅子上的老板,他闭着眼睛,似乎在休息,脸色有点憔悴。

胡星揭开被子,想下床看看,脚踩在地面上的那一刻,拖鞋鞋底发出轻微的摩擦声,老板瞬间睁开了眼睛,立马锁定了那道鬼鬼祟祟的身影,说:“别下来,躺回去。”

这话说得太不客气了,胆敢对她使用祈使句的老板一定不是真老板,胡星:“你知道我是谁吗?”

老板皱着眉头走过来,手掌按在她脑袋上,掌下温度不减,“还烧着呢,一会儿护士会进来给你扎针。”

猫原本还没觉得有什么,老板一说起打针,她就觉得自己现在确实很不舒服,头也一阵一阵抽痛,很难受。

她心想,梦里的自己也感冒了吗?

老板帮她盖好被子,脸色不佳,有点像比格挂着脸时的样子,比较讨人厌。

“感冒了怎么不告诉我?”

他捏着胡星的耳朵,力气比平时调情时大了些,仿佛借此传达他的情绪。

猫脑子绕了一圈才反应过来这是真在医院,不是在做梦。

早上杜宾给他打电话的时候,老板正在前往机场,原本归心似箭,一听到杜宾的话,简直要归心似火箭。

他紧赶慢赶来到医院,胡星已经在病床上躺着了,双眼紧闭,还好护士说她只是睡着了,不是晕过去后他才松口气。

这一切要多亏了杜宾这个好司机。

猫:“杜大哥对我有再造之恩啊。”

老板冷冷地看着她,把她塞进被子里,恨不得再找个绳子捆住她。

护士过来扎针的时候,胡星紧闭双眼,另一只手狠狠攥着老板的胳膊,逃避即将到来的血腥场面。

护士很温柔,胡星很僵硬。

“不好意思,我有点晕自己的血。”

她那样也确实可怜,老板把她搂在怀里,手掌盖上她的眼睛,语气温柔了点:“没事,一下就好。”

他的话都没说话,针就扎进去了,胡星还没来得及回老板话,被那一针硬控三秒,直到感受到那股疼痛消散后,惊奇地说:“还没你咬我疼!”

这种话最好还是不要乱说了,老板也有点僵硬了。

她浑身烧得像个火炉,要不是老板手捧着她的脸,也许会被她这副神采奕奕的模样骗过去。

老板无情地宣布:“下一次的惊喜取消了。”

猫可怜巴巴地看着他,终于不装了,嗓子也疼得装不下去了。

“我本来以为睡一觉就好了。”她是真的这样以为的,谁知道身体不听话。

老板摸着她的额头,看起来比她自己还要难受,呼吸也有些沉,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颊,没有说话。

她也不用装可怜了,现在已经够可怜的了,嘴巴干干的,唇色也很淡,看起了很虚弱。

猫用有些沙哑的声音说:“好想你啊,你不回来我都生病了。”

老板捏住她的嘴巴,瞪了她一眼。

虽然比格的态度很不好,但是服侍得很周到,是个合格的护工,就差替病人吃饭和上厕所,忙前忙后,特别贴心。

尽管病人并不觉得自己已经严重到上厕所都需要人陪伴的地步,可护工容易黑脸,有时候还会动手动脚,她只好屈服。

他们在医院一连待了三天,在胡星的强烈要求下,两个人终于回家休养了。

再待下去,她的学习可怎么办!

她虽然从医院回来了,但症状也没有完全痊愈,还在咳嗽和鼻塞,但已经不再反复发烧,人也不用老躺在床上了,算是显著的进步。

出院时医生嘱咐她想咳嗽的时候尽量忍着,等到忍无可忍的时候可以咳一咳,猫完全没有忍耐这个环节,一有这种冲动就咳,咳到最后,嗓子也咳肿了,呼吸时肺都有点闷闷的痛。

老板倒是忍无可忍了,采取了一些不太体面的方式强制矫正她的坏习惯,看到她咳嗽就亲她。

猫嘴被堵住,心痒痒的,嗓子也痒痒的,完全生理意义上的痒,被折磨得痒不欲生。

等她不怎么咳了,对接吻也变淡了,老板的嘴比止咳糖浆都管用,还没有成瘾性,特别健康环保。

这一场小小的感冒下来,猫瘦了三斤,实打实的三斤肉,连她自己也很心疼,这吃回来可不容易。

老板为此闷闷不乐,睡前搂着她的腰,仔仔细细地找那三斤肉曾经的家园,越摸越觉得瘦得不止三斤,小腹两侧的骨头越突出了。

他心无旁骛,但是猫不得不胡思乱想,对他“上下其手”的行为很不满。

她也伸出手摸着同样的位置,发现老板确实比她强壮,骨头周围摸起来硬硬的,不是软绵绵的小肚子,但摸起来也挺舒服。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老板很双标地移开猫的爪子,“别乱摸。”

这种行为猫很不耻,她指着自己肚子上的大掌问:“请问你在干什么?”

老板蛮横地把她搂在怀里,手掌挪到她的后背,拇指在脊椎上揉,一节一节往上揉,直到按到脖子后面。

“你怎么总是长不胖呢?”

幸好变成了人,不然这样一只瘦巴巴的流浪猫要怎么度过即将到来的冬天。

胡星:“哎呀,我们这个品种就是这样啦,瘦一点才健康,再说了我都不问你为什么长这么壮呢。”

她亲亲老板的鼻尖,讨好地说:“把手伸出去好吗?”

老板很听话手倒是伸出来了,嘴巴又不太安分,胡星只好安慰一下这个看起来病情比自己还严重的病人。

…… ……

今年的第一场雪下得很晚,快到学期末才飘飘洒洒铺开,但是下得很大,纷纷扬扬的。

胡星坐在四楼的教室里,往窗外看去,随着雪花落下,她竟然有种升天的错觉,好像自己在慢慢上升。

搞得她上课都三心二意,总忍不住向外看。

终于等到下课铃声想起,胡星挨着老师,一溜烟就跑到外面去,被迎面而来的雪扑了一脸,喜气洋洋地在阳台揽了薄薄一层雪放到手心里,像吹蒲公英种子那样,吹散了它们,不过大多数雪花还是在她手心里融化了,留下猫爪一样的水印。

她按着手表给老板发了条消息后慢悠悠地走回教室。

同桌接了一杯热水回来,看着她说:“我有时候总感觉你像一只猫,你懂吗,就是猫里猫气的,走路都像,吃饭也像,好奇怪哦。”

胡星扯开椅子安详地坐下,随口说:“谢谢夸奖。”

“……为什么会觉得是在夸你?”

胡星:“因为我觉得猫很可爱。”

“这倒也是,我家里养的橘猫就是这样,很萌,十五斤了也萌得我喵喵叫,简直是人间第一等的萌物。”

胡星伸了个懒腰,眼神朝同桌那边瞟了一下,“我也认识一只橘猫,最近在减肥,过得很辛苦。”

同桌哈哈大笑,“你说话真有意思。”

她耸耸肩,表情带了点理所应当,猫就是可爱又聪明啊。

胡星不会觉得同桌这么说就是发现了什么,数学老师也说过她像猪,像倔驴,像狗熊,像捣蛋鬼,这难道也是真的吗?

况且同桌说话时,语气里都是赞叹。

她双手撑着下巴,听到老实讲寒假的规划,心不在焉地想起去年过年时,和老板一起去拜访王主任,最后来了很多猫,玩得很开心。

等这次回去,她就可以说这是带着家属,不知道王主任会怎么想她。

想必是会觉得这猫太能干了,一路干到老板头上了。

一想到这个她就美滋滋的,被老师死亡注视后,慢慢低头,看到自己卷子上的分数又变得稳重了许多。

生活就是充满酸甜苦辣啊!

不过,好在她胃口好,什么都吃得下。

这雪下得可真好啊!

老板接她放学时,胡星从雪天小跑过来,路灯下的雪花像是滤镜一样,他看着她的身影,想起今年春天时,胡星也在这样的夜晚朝他走过来,那时路灯下的雨线也很美。

转眼间又是一年过去了,他们陪伴彼此度过了完整的一年。

老板从车里抽出伞,快步朝她走去,牵着她的手。

“没带伞吗?”

“带了,但是给同学了。”

“好孩子。”老板用手擦掉她肩上的落雪,“下次可以跟我提前说。”

“可是这是初雪啊!据说被初雪浇过会变聪明。”

这一听就是猫自己编的,但老板没提出质疑,一把手把她塞进车里,“已经够聪明了。”

胡星咬着下唇,憨憨地笑着,“老板,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老板:“什么?”

猫扭扭捏捏地说:“你说过初雪会有惊喜啊。”

老板从后视镜看着她的表情,“我怎么记得你那次感冒已经取消过了。”

猫一脸无辜,“你说取消的是下次,不是初雪这次啊,那个下次可能早就被你用过了。”

这雪淋过后,果然聪明了些。

第55章 第 55 章 猫的三重惊喜

期末前, 猫忙着准备最后一次考试,虽然对那个惊喜非常眼馋,但是顾及自己的现实情况, 她只好做一个学会延迟满足的猫, 等待一切结束之后再享用美好。

又碰上家中出了点意外, 他们两个人不能在家里无法无天, 还是安安分分为好。

意外的根源是两位不速之客。

十二月末, 老板的父母再次造访,据悉是因为霍老爸滑雪摔骨折了,从医院出来后,趁着伤势还没有完全愈合, 连忙赶到儿子家卖惨, 顺便想在这儿休息几天, 休养生息。

家里有了外人,总归是不能那么肆无忌惮, 但他们的到来也没法阻断两个人睡一张床的决心, 就算被长辈围观, 也很淡定。

只不过外人有时候说话有些不经过大脑, 时常让其他人尴尬。

霍老爸坐在轮椅上问老婆:“你说说猫和狗能生出啥?我还没见过这个物种,是不是得问问。”

霍妈妈上下打量儿子, 也很费解, “猫串狗的话, 比较罕见。反正都是四条腿的, 应该也难看不到哪里去。”

他们说就说,关键声音又很大,被讨论的两个人就坐在餐桌对面,老板沉着脸警告父母不要乱说话, 看起来很生气。

霍老爸很会察言观色,立马低头看自己被石膏裹着的腿,假装什么都没说过,唉声叹气地敲敲打打。

老板不耐烦地问:“你们什么时候回自己家?”

这里是老板自己买的房子,父母在这里也只能住客房,况且他们在市区也有自己的房产,但总是绕过自己家,跑来他这里添乱,非常糟糕。

霍妈妈作沉思状,随后说:“大概等到你爸能自己上楼梯吧……后天。”她原本想多赖一会儿,看到儿子危险的表情,立刻改口。

老板点点头,“可以,到时候我让杜宾带你们回去,再请两个护工。”

霍老爸立马加入讨论,提出自己的要求:“护工我要选人类,不要再挑你朋友公司的家伙了,不是哈士奇就是金毛,很烦人。”

霍妈妈:“最好是二十到三十岁之间的精壮小伙儿哈。”

老板用眼神回答了他们。

猫喝了几口牛奶,背上书包,像老板父母道别:“叔叔阿姨再见!我要去上学了。”

“还喊什么叔叔阿姨,太见外了。”

“先别改口,改口费还没着落。”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老板的父母面面相觑,默契地低头吃饭。

老板拿起车钥匙,头也不回地牵着胡星的手上了车,看起来心情很不好的样子。

等到车开出去三分钟,老板说:“和他们住在一起习惯吗?”

胡星:“挺好的啊,和我们之前一样,反正叔叔阿姨又不和我们挤一张床。”再说了,她大部分时间都在学校,也没有多少一起相处的时间。

老板扭头看了她一眼,想知道她的真实想法。

但猫很真诚。

老板:“后天一早我就让他们回家,后面就没人吵你写作业了。”

他一想到这个就头疼,每天胡星放学回家写作业的时候,他爸妈就凑在旁边围观,时不时拍点小视频发到朋友圈伪造人设,还要大声的窃窃私语,胡星适应良好,他却非常不适。

以往都是他出演这个角色!

猫听到他说的话后,挠挠头,问道:“以后我们有孩子也要和她们分开住吗?”

早上差不多的问题已经问过了,发问者不同,老板的态度也大相径庭。

父母问他横眉竖眼,胡星问他有些羞涩。

老板语气温和了许多:“情况不一样,我虽然是他们生下来的,但是不是和他们一起长大的,我们的……孩子肯定不一样。”

这怎么能比呢?

他父母把他当玩具,但是他又不会这么对自己的孩子。

胡星若有所思,又问他:“我们真的能生出孩子吗?”

不会是和骡子一样的体质吧?

老板咳嗽了下,过了会儿才说:“到时候再看。”婚都还没结呢,这有点太超前了。

这个话题说完后,两个人之间沉默了一阵子,老板再次挑开话题:“你今天考什么?”

猫现在除了月考之外,每周都有单独的模拟考,只考两门,当天就能出分。

胡星闻言瘪嘴,叹了口气说:“考数学和综合啊。”

虽然她没有长处,但是短板都很均匀。

老板安慰道:“等考完就带你出去吃饭,别担心。”

猫认为他不能替自己发言,谁都不能感同身受,担心还是要担心的,但是考不好也没什么惩罚,也就还好。

两个人叽叽咕咕说了一路。

前两天下过雪,路面上还有没有消融的冰雪,胡星跳下车,蹦蹦跳跳地走进校门,背对着他挥手。

老板不知道她是在和别人打招呼还是再跟自己道别,心里默念了一句“再见”。

回公司的路上是杜宾在开车,老板觉得并不如自己开得安稳流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