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70(1 / 2)

第61章 第61章很喜欢,非常喜欢,特别……

那一瞬间,男人想了很多他的结局。

最完美:他没有牺牲生命,没有出卖组织。

最妥协:他没有牺牲生命,成功出卖组织。

最窝囊:他害怕牺牲生命,所以出卖组织。

最壮烈:他不惜牺牲生命,也要出卖组织。

最可惜:他白白牺牲生命,忘了出卖组织。

可惜勒着他的女孩似乎要给他第六条路:他既牺牲了生命,又出卖了组织。

要被毁尸灭迹的恐惧终于让他爆发出最后的呐喊:“我说!我是叉烧组织派来的,委托人是一个女人,我不知道她是谁!”

又是叉烧组织?

不愧是横扫燕城、眼线和爪牙遍布城市每个角落的超专业杀手组织。

成立这么多年,还没有人能从他们手上死着离开。

让江蝉月都想问他们一句:师傅,你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

男人被踩在地上呜呜噎噎:“呜呜呜呜呜我本来是学摄影的,买设备花光了我所有的钱,走投无路加入了叉烧组织……”

江蝉月摇头叹息:“他们是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愿意走向这条歧路。”

男人吸溜了几下鼻涕,红着眼睛道:“真的不能怪我,他们给我的条件太好了,他们说混的差不是我的错,说我是浪漫的理想主义战士,如果走投无路了可以来找他们,我永远是被叉烧组织坚定选择的小朋友呜呜呜呜呜……”

“他们还说(吸溜鼻涕),等组织有钱了,就给我买大别野,他们敢保证这不是空头支票,工资微薄但在等两年就给我涨,等有时间还会带我们去东南亚那边旅游,大家都是掏心掏肺的好兄弟,不会骗我的。”

江蝉月:“……”

叉烧组织要是改卖大饼了,现在肯定已经上市了。

她看着地上男人的眼神逐渐变得怜悯,细看来甚至还有一丝温情:“要不这样,我给你介绍一个别的工作,体制内,包吃包住又稳定,不熬夜不加班作息健康又规律。”

男人的眼神蹭地一下亮起:“真、真的吗?!”

江蝉月微笑点头,身上仿佛挂着普度众生的光辉。

男人:“TAT”

她真是个好人。

过了一会,站在派出所门口的男人双手被咔地一下拷住:“?”

不对。

警察同志郑重地跟她握手:“感谢这位小姐!这个人是个偷拍惯犯了,已经有不少人被跟踪偷拍到报警,多亏了您才能让他这么快落网啊!”

江蝉月摆摆手:“举手之劳,我经常为社会治安作出贡献,已经把不少人扭送派出所了。”

她掏出手机递给一旁的警员:“你好,可以帮我和这个偷拍犯拍张合照吗?”

警员:“?这素在?”

江蝉月看了一眼抖得像鹌鹑的男人,阴恻恻地一笑:“桀桀桀,一些个人的收集小爱好。”

警员不明觉厉,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喜欢在作案后收集被害人人体组织的大变态。

拿到合影后,江蝉月开始往回走,路上点开微博一看,几条热搜又被撤了,但是路人的讨论还很热烈。

她编辑了几条文案,发布。

【唯见江心秋月白】:最近关于朕的讨论很多啊,有什么想知道的姑奶奶我亲自告诉你们。

【唯见江心秋月白】:第一[图片:派出所门前珍贵合影(挡脸版)]

【唯见江心秋月白】:最近出现的我的照片都是偷拍,偷拍犯已经被我手刃(划掉)扭送派出所,如果有人再偷拍,朕将为你送上九族消消乐。

【流火七月】:姐姐好帅!

【梦里不知身是客】:姐姐好帅!

【不争先】:姐姐好帅!

【高中追过校草】:歪个楼,这人拍的还挺好看,要是当站哥早就火了吧,可惜误入歧途。

【唯见江心秋月白】:第二[图片:咖啡馆与徐安航会面照]

【唯见江心秋月白】:我与此不知名艺术家是甲乙方关系,现在是原告被告关系,而不是谣传里的关系。

【不吃香菜呀(家有二宝拼三胎版)】:不知道能不能说,妹妹侧脸有点假呢,现在好多小女孩医美都太夸张了,我本来以为比不过你们这些年轻人,结果身边的男人都喜欢我这样纯天然女人味的呢,我老公也超爱我这样的,不说空话,主页有照片[捂嘴笑]

【唯见江心秋月白】回复【不吃香菜呀(家有二宝拼三胎版)】:看了,照片偏港式,港门带点式的风格[捂嘴笑]

【不吃香菜呀(家有二宝拼三胎版)】回复【唯见江心秋月白】:册掉。

江蝉月又翻了翻前段时间的热搜,打算一块澄清。

【唯见江心秋月白】:第三[图片:送醉酒方程阳去酒店]

【唯见江心秋月白】:如图所示我离方先生五米远,不存在深夜酒店醉酒孤男寡女的情况,本人与方先生无任何节目合作以外的关系,再造谣就让你家哥哥从逐梦演艺圈变成逐出演艺圈。

【三月暖阳】:也不红倒是爱蹭,0人提你和我们小方,在这里虚空锁敌什么?还想给他泼脏水吗?我们小方走到现在靠的都是他自己的努力,跟你有什么关系!

【唯见江心秋月白】回复【三月暖阳】:请收看《吕洞宾与狗》《农夫与蛇》《郝建与老太太》的第四部续作:《江蝉月与方程阳》

她又po出第四张照片,是孟延年那天在路边逮到她,将她拉进车内的照片。

这张照片可谓偷拍犯的摄影技术巅峰,女孩窈窕的背影在夜色下优美无比,发丝飞扬,一只骨节分明而又修长的大手握住她的手腕,似乎带着不由分说的力道,腕表反射的光与女孩项链的光相映成趣。

即使两个人都没有露脸,氛围感也足以大家脑补出一部言情剧。

【唯见江心秋月白】:第四[图片]

【阳光彩虹小白马】:这肯定也是假的吧。

【活着就是为了嗑cp】:都不说是吧,都不说我就开始嗑了。

【唯见江心秋月白】:这张,本人与照片里的不明男子也没有如谣言所说的不当关系。

【流光容易】:我就说姐姐是清白的!

【活着就是为了嗑cp】:没嗑呢就be了。

【唯见江心秋月白】:我们明明是正当的情侣关系。

【我说什么来着】:???

【姜丝姜丝】:???

【岑某小号】:???

这条微博的评论区迅速被问号和感叹号刷满,她的微信后台也不断弹出信息。

好家伙,原来她的狐朋狗友们都在默默窥屏吃瓜。

一不做二不休,江蝉月顺手就官宣了。

【唯见江心秋月白】:第五

【狂欢之椅】:人格启动。

【唯见江心秋月白】回复【狂欢之椅】:去去去

【唯见江心秋月白】:[图片:两人校服合影(挡半张脸版)]

【唯见江心秋月白】:男朋友的长相如图所示,被挡的半张脸请自行脑补,提示:很帅,非常帅,特别帅,上天入地超级无敌炸裂帅

【含泪拒绝淀粉肠】:小仙女大白天就开始发梦了,真要这么帅你能配得上他?

【唯见江心秋月白】:我配不上他?我怎么配不上他?我配他八百个来回带转弯,我配不死他!

【唯见江心秋月白】:好了,今天的澄清就到这里,谤讥于市朝,闻寡人之耳者,处极刑,下朝。

接着,她不管网友们作何反应,径直退出微博。

她的微信后台也炸了,不少人都来问是不是真的。

一个一个回复太麻烦了,江蝉月干脆编辑了一条信息群发。

【德国落榜美术生】:是的是的在一起了,条件很好,个子跟孟延年一样高,长得跟孟延年一样帅,钱跟孟延年一样多,名字也跟孟延年一样,特此通知。

孟延年正在医院检查,手机突然收到信息,拿起来一看,是江蝉月发来的。

光是看见来信人的名字,他眼中就有了笑意,看见内容后更是嘴角轻扬。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通知他这个当事人,但他还是乖乖秒回。

【延年】:收到。

江蝉月:“?”

一不小心把他也点上了。

但是这个收到是什么意思。

【德国落榜美术生】:转人工。

【延年】:原来不是让我回去等通知的意思吗。

【德国落榜美术生】:你已经通过面试了。

【德国落榜美术生】:薪资待遇一个月31

【延年】:K?

【德国落榜美术生】:次。

屏幕那头,孟延年的眼神一下子幽深起来,手指在屏幕上滑动了一下。

【延年】:什么31次

【德国落榜美术生】:说爱我31次[脸红]

【德国落榜美术生】:你想到哪去了?我可是纯爱战神

【德国落榜美术生】:[发黄牌一张.jpg]

孟延年无奈地笑了一下。

【延年】:薪资有些少,一个月31次根本不够说。

江蝉月摇摇头,颇为无奈:“日日,你看看他,真是太粘人了。”

日日:【可以放在角落里当粘鼠板】

江蝉月轻轻谴责它:“放尊重一点日日,他现在可不是愉贵妃了。”

【那他素谁?】

江蝉月:“是你阿玛。”

日日:【0-0】

日日:【大清已经亡了!!】

江蝉月不管日日的尖叫,又提醒了孟延年一句。

【德国落榜美术生】:你现在可千万不要看微博哦,千万不要哦。

【德国落榜美术生】:分享小说:《霸总与京城第一美人官宣,全网都炸了!》

【德国落榜美术生】:哎呀,这本小说不错,怎么手抖分享给你了。

孟延年心领神会地点开微博,点进她的主页看见置顶的那条新的微博,顿时一愣。

【唯见江心秋月白】:男朋友的长相如图所示,被挡的半张脸请自行脑补,提示:很帅,非常帅,特别帅,上天入地超级无敌炸裂帅

江蝉月过了好一会都没有等到他的回答,忍不住信息轰炸。

【德国落榜美术生】:哈哈,不会没看到吧

【德国落榜美术生】:看到了吗?我官宣了诶

【德国落榜美术生】:男人,喜不喜欢我的大官宣?嗯?说话?

【德国落榜美术生】:不喜欢我就撤回了

信息刚发,孟延年就分享给她一条动态,账号应该是刚注册的,甚至来不及认证。

孟延年转发了她刚刚的官宣微博,还配了一张两人小时候的照片。

【年】:很喜欢,非常喜欢,特别喜欢@唯见江心秋月白[查看图片]

第62章 第62章在她身边,我不至于成为……

【就按学号来吧】:第一次当小说里炸了的网友,有点紧张。

【膨胀券怎么没炸死你】:路过,留下一串神秘数字99

【姜丝姜丝】:我不同意这门婚事

【姜丝姜丝】:二月姜前来抢亲

【岑某小号】:6

【岑某小号】:但祝福

【混的孟】:啊???

评论区迅速热闹起来,最近网上很少有八卦,总算有个热闹看,大家都很热情。

江蝉月没想到这个官宣这么声势浩大,当即脸上一热。

真是命里带火,想不火都难呢[羞涩.jpg]

孟延年头一回官宣,不知道她喜不喜欢这个文案和形式,发完后一直处于紧张状态。

叶慎看了一眼他如临大敌的模样,悄悄看了眼公司的股票。

还好啊,没大事发生啊。

还是没能等到江蝉月的回复,他忍不住又发了条信息。

【延年】:你觉得……怎么样?

【德国落榜美术生】:你少了一句话没发。

孟延年:“……”

他看了一眼江蝉月的文案:“很帅,非常帅,特别帅,上天入地超级无敌炸裂帅”。

可是后面那几个字让他怎么说出口?

【德国落榜美术生】:?

【德国落榜美术生】:没爱了,这都不愿意说。

【德国落榜美术生】:亏我还在规划我们的以后,没想到我们的关系根本撑不到那一天。

【德国落榜美术生】:如果你不想跟我谈恋爱请把我的微信推给有需要的人。

【延年】:上天入地超级无敌炸裂喜欢

【德国落榜美术生】:大声点!没吃饭吗!

官宣微博评论区炸了的网友们突然发现官宣正主突然出现,似乎嫌火烧得还不够大一样,又评论了一句。

【年】:上天入地超级无敌炸裂喜欢

网友们:?

【就按学号来吧】:听到了听到了两个耳朵都听到了。

【创思所有小情侣】:?0个人问你

【瓜田下猹】:知道了退下吧,你们的幸福吵到我的眼睛了。

江蝉月巡视了一圈评论区,满意点头离开。

【德国落榜美术生】:很好,很大声,很有精神,我很满意。

【延年】:你现在在哪?刚刚遇见危险了吗,怎么去派出所了。

【德国落榜美术生】:这个说来话长,等我晚上盖着被子慢慢跟你说。

孟延年刚从官宣给他带来的冲击中缓过来,翻看了一下事情的始末,眉头越蹙越紧。

只是分开一会,她就又遇到这么多事情。

【德国落榜美术生】:好了不说了,我要出去觅食了。

见义勇为太消耗能量,她现在能吃下一头牛。

似乎是知道江蝉月所想,孟延年下一秒就发来了信息。

【延年】:要一起吃晚饭吗。

江蝉月看见信息,不由得一笑。

果然,他一刻也离不开自己。

【德国落榜美术生】:贵妃邀朕同进晚膳,甚好,摆驾——

【德国落榜美术生】:你现在在哪来着

孟延年发来了地址,江蝉月一看,是个医院。

【德国落榜美术生】:喊我去吃医院食堂啊。

【德国落榜美术生】:那算了。

【德国落榜美术生】:[橙退了,这一退就是一杯汁.jpg]

江蝉月撤回一个摆驾。

孟延年犹疑地蹙起眉,她是没看见自己说现在在医院吗?

【延年】:我现在在医院,等我检查完就跟你一起吃晚饭,可以吗。

【德国落榜美术生】:可。

【延年】:餐厅已经定好了,如果你饿了也可以先去,本来可以陪你一起去,可惜我现在在医院。

【德国落榜美术生】:好。

【延年】:医院设施完备,病床很软,网速也很快,不用担心我。

【德国落榜美术生】:没。

孟延年终于体会到江蝉月以前给他发信息的心情。

我现在在医院哦,没收到吗?我现在在医院哦。

咦,是网络不好吗?我现在在医院哦。

确认关系不到两天,患得患失的心绪还未散去,他不止一次想到江蝉月终有一天无法忍

受他的性格而远去,只是这一天来得也未免太快了点。

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孩似乎就是这样,热情来的轰轰烈烈,走得也毫不留情。

正当他神色黯然地放下手机时,病房门突然被踹开。

江蝉月双手抱着一大束花,小脸从花束后探出,扬起一个“惊喜吧爱死我了吧”的笑容。

叶慎一口水喷了出来,看看江蝉月,又看看孟延年。

孟延年怔愣片刻,一时忘了该说什么。

江蝉月轻咳一声,走过来,视线飘忽:“我听说恋爱要从一束花开始。”

悄悄往外走的叶慎听见“恋爱”俩字,震撼回头,看看江蝉月,再看看她手里的花。

孟延年轻声道:“你昨天在对话框不是给我发了三朵玫瑰花吗。”

江蝉月惊讶:“那怎么能作数!”

她举着花束走过来,腼腆道:“虽然我平时看起来很不靠谱,但是对待感情还是很认真的,恋爱需要仪式感,所以应该从一束花开始。”

叶慎:“那也不能是菊花吧?”

江蝉月:“就你话多。”

日日:【其实这话我也想说】

江蝉月:“你也话多,给我闭嘴。”

叶慎看着那一束白白黄黄开得非常好的菊花,忍不住道:“你抱着菊花进医院,没有被打吗?”

他一开始还以为她是进来上坟的。

很想告诉她总裁的情况也没有到要死的地步。

江蝉月有点不好意思:“来的太急了只买到这个……”

她试图找补:“事实上自古以来,菊花并不代表丧葬,而是高洁而有傲骨的象征,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我送这个花,就是为了赞扬你宁折不弯的傲骨,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的高雅,并且菊花是十二客中的寿客,有吉祥长寿的含义……”

叶慎:“所以这跟恋爱有什么关系呢?”

江蝉月闭上嘴,薅起叶慎把他踹了出去。

啪地一下关上门,她拍了拍手转过身,眼睛瞥见桌上的一大束菊花。

她把菊花拿下桌,悻悻然道:“不如还是丢掉吧…”

孟延年阻止了她的动作,轻笑:“不用,我很喜欢。”

江蝉月大惊:“这你都喜欢?”

孟延年:“你给我的,我都喜欢。”

江蝉月不信邪:“那我给你带来的麻烦呢?”

比如让行动不方便的孟延年为她忙得团团转,把咖啡倒他身上,把他锁在轮椅上……

细细数来,江蝉月自己都惊讶了。

她真是好能惹麻烦。

孟延年先是把花束拿起,妥帖地安放在桌上最显眼的位置,接着听见她报菜名一样细数自己惹过的麻烦。

这样一看,她好像确实惹出来许多麻烦,然后需要孟延年自己解决。

见孟延年一直不说话,江蝉月不由道:“你不会后悔了吧?”

嘴上说的好听,其实没人喜欢麻烦吧。

孟延年摇头,抬手将她揽过来,道:“我说过,你给我的我都喜欢,包括你给我带来的麻烦。”

顿了顿,他改口道:“或许在我看来,那些并不是麻烦。”

江蝉月:“那是什么?”

孟延年道:“需要,是一种需要,我觉得你需要我。”

江蝉月似乎有些不明白:“可是一直被需要,不也是一种麻烦吗?”

孟延年又笑了下,轻声道:“不麻烦,我喜欢你这样。”

向她给予也让他感受到爱。

他道:“你需要我,在你身边,我不至于成为一个无能的废人。”

孟延年认真的神色与声音让江蝉月愣住了,她一时不知道作何反应。

日日听懂了:【他说你尊重他,没把他当残疾人】

虽然有时也没把他当人。

江蝉月脸上一红,嘴角忍不住微扬:“我哪有那么伟大……”

孟延年捏了捏她的手,笑道:“很伟大,很好,很喜欢。”

江蝉月:“那你能再给我表演一下那个吗,就那个。”

孟延年:“……”

江蝉月:“o-o”

孟延年:“…上天入地超级无敌炸裂喜欢。”

江蝉月:“ovo”

如愿以偿听到了他亲口说这句话,江蝉月十分满意,低头却瞧见他幽深起来的神色,背后一凉。

她立马准备逃窜,却被孟延年眼疾手快地箍住腰拉回来,眼睛被捂住之前,她听见孟延年道:“说了那么多遍,我得收取一点利息了。”

“万恶的资本家”还没骂出口,她的嘴唇就被堵住了。

似乎是想给她点惩罚,这次的亲吻重到她觉得肺里的氧气都被剥夺,眼前发黑两腿发软。

孟延年突然放开她一瞬:“呼吸。”

江蝉月下意识深吸了一大口气。

眼冒金星时她听见孟延年嗓音微哑:“只有在这时候最听话。”

不等她反应过来,骤雨般密集的吻再次落下。

一吻终了,江蝉月从眼冒金星的状态中恢复,才发现自己已经坐在孟延年腿上,双手环着他的脖子,微微喘气。

孟延年的气息也不平静,盯着她的眼神不但没有恢复清明,反而看起来更危险了。

顿了一会,他欺身过去,再次靠近江蝉月。

江蝉月赶紧撑住他胸膛:“不能再亲了!”

她嘴已经麻了!

她左看右看转移话题:“你不是来检查的吗?检查报告出来了吗,医生怎么说?还需要吃药吗?事不宜迟我们快去找医生吧哈哈哈哈…”

孟延年不语,盯着她一直看。

江蝉月凑近他耳朵道:“这里是医院,公共场合!等我们回了酒店干什么都行,看电影!鸳鸯浴!深入交流!”

不知是哪个提议打动了孟延年,他唇角微勾,点点头:“好。”

他放开江蝉月,任由她推着自己去找医生。

医生看了看检查报告,又检查了一下孟延年的双腿,脸上表情十分欣慰:“孟先生不用担心!你的双腿恢复的很好呢,预计……”

江蝉月长舒一口气:“那我就放心了,等会我接着出门逛街去了。”

孟延年:“咳!”

医生瞬间改口,凶神恶煞:“预计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江蝉月:“?”

江蝉月:“私人恩怨?”

医生一改刚刚乐观的表情,愁苦无比:“江小姐,孟先生的腿不容乐观,很需要有人在身边寸步不离地跟着啊。”

江蝉月大惊:“刚刚不是还说情况很好吗?”

医生:“情况急转直下。”

江蝉月伸头去看:“你家的检查报告是动图?”

还能突然变化的?

医生把检查报告嗖地一下收起来:“咳,江小姐不用管这些。”

他觑着孟延年的表情,道:“江小姐只要知道这段时间要寸步不离跟着孟先生以防出现意外就行了。”

半信半疑地推着孟延年出了医院,江蝉月依旧眉头紧锁,呈思索状。

孟延年心跳有些快,轻咳一声道:“在想什么?”

他有些紧张,害怕她戳穿自己拙劣的谎言,更害怕她察觉到自己的占有欲和控制欲而远离自己。

江蝉月眉头依旧紧锁。

孟延年的指甲逐渐掐进手心。

江蝉月:“你说医院的打印机怎么打印出的动图呢?”

孟延年:“……不重要,先去吃饭吧。”

说到吃饭,江蝉月一下子就饿了,立马把“打印机怎么打印动图”抛之脑后。

确定关系后第一次一起吃饭,相当于第一次约会。

江蝉月还没放弃她该死的仪式感,问道:“要不要把花也带上……”

孟延年立马道:“不用了。”

怕她多想,孟延年又补充道:“真是怕拿着不方便。”

江蝉月:“0.o”

“咳,”孟延年避开视线,道,“我也给你定了花,让人送去酒店了,回去拿行李时正好可以带上。”

江蝉月想了想,点头:“好叭,还是你想得周到。”

接到送花任务的工作人员开车带着一后备箱的玫瑰花来到

了酒店,本想将花放到屋内就走的,灵机一动,觉得事请并不简单。

工作人员A:“我们真的要这样布置吗?”

工作人员B:“信我的准没错!”

总裁铁树开花老房子着火,女朋友又那么年轻貌美,肯定是把持不住的。

送花只是最浅显的一层表象!他们真正要做的是为了总裁的爱情添砖加瓦,将这里布置成浪漫天堂!

两人对视一眼,一不做二不休,立马开干。

布置完后,两人看了看,都挺满意。

踩着点完成了任务,两人刚汇报完已送达,孟延年就带着江蝉月回来了。

江蝉月最终还是没有坚守住第一次约会的矜持,吃撑了。

她扶着门道:“我记得房间有跑步机吧,我要上去走两圈,运动一下。”

说罢,她看向孟延年。

独运动不如众运动。

孟延年失笑:“知道了,陪你一起。”

他打开门,两人走进去:“……”

孟延年:“。”

江蝉月:“?”

江蝉月退出去看了一眼房间号。?没错啊,那这屋里是怎么一回事。

谁能告诉她这暧昧的灯光、大床上摆放成爱心的玫瑰花、一直蔓延到门口的红色花瓣还有这暧昧旖旎的香薰味道是什么情况啊?

推开卫生间的门,不得了,浴缸里也全是玫瑰花,旁边还摆了瓶红酒。

孟延年额角青筋狂跳,捏了捏眉心:“……我这就让人给收拾掉。”

江蝉月环顾四周,被香薰味熏得晕头转向,蓦然一瞥,发现床上一堆玫瑰花中间好像摆了个什么东西。

她走过去,拿起那个可疑的小盒子。

江蝉月:“?”

江蝉月:“!”

江蝉月羞涩抬头:“原来你说要陪我运动,是这个运动。”

第63章 第63章饭菜已经晾好了,狗在家……

孟延年过去,接过那个小盒子,看了一眼,抬手就要把它扔进垃圾桶。

接着又不动声色地拐了个弯,把盒子放进床头的抽屉,关死。

江蝉月:“?”

怎么,伤害女人的事请你也不做?

孟延年神色未变,耳尖却红了:“咳,小了。”

江蝉月:“??”

她狐疑地盯住孟延年:“你怎么知道?你用过?”

孟延年立即否认:“没有。”

他似乎是觉得有些不知道怎么说,但盯着江蝉月要杀人的目光,还是出口解释道:“……了解过它的大小计算方法。”

江蝉月的眼神一下子意味深长起来:“哦~~~你算这个干什么?”

孟延年却好像已经适应了这个话题,看起来坦然无比:“为以后做准备。”

江蝉月:“我们刚在一起两天你就准备这么充分了?”

孟延年轻笑了一下:“当然不是从这几天开始的。”

江蝉月佯装羞涩,上手锤了他一下:“你从那么早就开始肖想我了?”

孟延年捉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绕到她腰后摩挲了一下,喉中模糊地发出一个音节:“嗯。”

房间内光线暧昧,满床的花瓣散发着馥郁的芬芳,江蝉月站在他腿间,突然觉得有点呼吸不上来。

这个氛围…实在是有点太上头了。

她脸上泛红,试图把放在她腰后作祟的手拿下来,谁知那只手本来只是虚虚地搭在那里时不时抚一下,被她一赶,反而结结实实地按了下去。

江蝉月被他按得腰往前一塌,脸色更红了,呼吸一滞:“你干什么……”

孟延年挑眉:“你以前更大胆的话都说过,怎么确定关系后反而收敛了?”

江蝉月:“没有,我很发散。”

日日:【收敛的反义词是发散吗?】

孟延年:“……现在不是高数课。”

江蝉月低头腼腆一笑:“怪我太好学。”

“这么好学?”孟延年轻笑,抚上她脸颊,“不如让我检查一下别的有没有学会。”

江蝉月:“查,请狠狠地查我。”

孟延年总感觉这句话听起来怪怪的,但是没有跟上她的脑回路,索性不想了。

他贴近江蝉月的唇,吻上的前一秒提醒道:“首先,记得学会换气。”

或许接吻跟溺水的确有一些共同之处,江蝉月觉得自己恍然置身于一片温暖的洋流中,被潮水包裹,对氧气的渴望和继续深吻的欲望彼此拉扯,让她在暂停喘口气和一直亲吻之间摇摆不定,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身体升温了,肺似乎被压缩,空气越来越难以进入。

江蝉月无意识地挣扎起来,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

该死,孟延年肺活量这么好?以前没觉得啊。

能用孟延年给被子抽真空吗,她家里压缩机坏了。

孟延年此时也注意到她的反常,赶紧松开她,眸色很暗,声音带着没有纾解的喑哑:“怎么了?”

江蝉月微眯着眼,大口呼吸,手往后颈上探去——

日日:【!!】

这题它会!

日日:【这个我知道!我最近在看abo,额娘你可能是个omega】

那什么期到了。

没空骂它,江蝉月只觉得身上又痛又痒,孟延年制止住她乱抓的动作,掀开她脖后的衣服一看,竟然已经起了一大片红疹。

孟延年的神色一下子凝重起来,眉头紧蹙:“你过敏了。”

江蝉月脑子有些迟缓,慢慢惊恐:“?”

原来她喘不上气不是因为接吻,而是因为过敏?

本以为钻进了爱情的圈套,结果是生活让她上吊?

好疲惫,就像跟人玩艾斯艾慕结果对面真的把她往死里打一样疲惫。

孟延年已经给她裹上外套,攥住她手腕不让她乱挠,然后叫人开车过来送两人去医院。

白天刚从医院回来,结果现在又要去医院。

车内气氛有点低,江蝉月摸摸自己的脸,感觉有点水肿,眼眶周围一圈也热热的。

孟延年攥着她的手,一言不发。

到了医院问起过敏原,江蝉月一问三不知,最后还是打电话给江晋安问出来的,她竟然对玫瑰花过敏?

准确地说是对蔷薇科的花过敏。

江晋安远在燕城,心急如焚:“怎么过敏了?自己对什么东西过敏还记不住吗?在哪碰到的玫瑰花?”

他声音一顿,语调变得危险了起来:“不会是哪个臭小子送你的吧?”

臭小子坐在旁边问医生药怎么吃,闻言沉默了一下。

江蝉月下意识否认:“不是。”

孟延年神色一愣,眼神暗淡了一瞬间。

江晋安:“那是怎么搞的?”

江蝉月:“我将玫瑰藏于身后。”

江晋安:“想给那臭小子一个惊喜?”

江蝉月:“花店老板让我拿出来,这里有监控。”

江晋安:“……咱家有钱,不做那偷鸡摸狗的事请哈。”

江蝉月轻轻摇头,语气寂寥:“你不懂,我可以被囚禁,但浪漫不能被囚禁。”

电话那头的老父亲沉默良久,道:“你还是赶紧回来吧,在外面待得脑子都不正常了。”

“出门在外要小心一点啊,怎么会连自己的过敏原都忘记了?你小时候你妈妈不就给你查过了?”

江蝉月心虚道:“这么多年了谁记得……”

“不可能!检查报告单保存得好好的,就放在你房间!”

承诺回家后会好好阅读并背诵自己的过敏原和忌口之后,江晋安又警告她不准收外面臭小子送她的任何蔷薇科的花,香味太浓郁颜色太艳丽和花粉太多的也不能收,用左手递出的花不能收,用右手递出的也不能收,双手递出的更不能收,男的送的不能收,女的送的也不能收。

经过一番排除后,她能收的花只剩下了地上长的狗尾巴草。

江蝉月:“这个就不用送了,我死了坟头会自己长的。”

江晋安:“臭丫头说什么呢!今天辛辛苦苦为你攒的功德被你一句话清零了!”

愤怒的阿玛不愿再跟离家远行的逆女多言,但撂电话前还是没好气地添了一句:“没事就赶紧回家!”

江蝉月确实没什么大事,吃了药后观察了一会医生就让她回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回去的路上,孟延年沉默异常。

虽然来得路上就很沉默,但是现在的沉默更加令她心惊。

江蝉月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不说话?”

孟延年又沉默了一会,才艰难开口,嗓音滞涩:“……我不知道你对玫瑰过敏。”

江蝉月:“这有什么。”

她自己也不知道啊。

黑暗的后座,孟延年轻轻拢住她的手,听起来语气十分低落:“抱歉,第一次送花被我搞砸了。”

江蝉月:“这有什么。”

她第一次送孟延年花送的菊花,不也是搞砸了。

孟延年还在忏悔:“一天进两次医院,很多有意义的事请都耽误了。”

江蝉月:“这有什么。”

成年人的夜生活从晚上十二点才刚刚开始。

孟延年:“转人工。”

江蝉月:“这有……咳。”

她身上痒得难受,一时分不出别的注意力回答孟延年的问题。

孟延年抓着她的手慢慢收紧,似乎是实在忍不住问道:“当时为什么没有跟江伯父……承认我的存在?”

江蝉月:“这有什……”

孟延年:“这也是无关紧要的事吗?”

江蝉月一时失言,回头看他的表情。

孟延年眼睫低垂,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神色晦暗不明。

过了一会,他自己泄了气,道:“我知道是我有错在先,你生我的气也是应该的。”

江蝉月觑着他的神色,果断顺着杆子往上爬:“那我接下来提的所有要求你都不能拒绝。”

孟延年点头:“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江蝉月:“你接下来几天都要陪我吃饭。”

孟延年:“本来就该陪你。”

江蝉月:“你接下来几天都要陪我洗澡。”

孟延年:“……这个不行。”

江蝉月大怒:“不是说好了什么都答应吗?!”

孟延年哄道:“换一个,我肯定答应。”

江蝉月露出得逞的微笑:“那你今天跟我睡一个房间。”

孟延年:“……”

江蝉月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你想啊,我现在正在生病,需要人照顾,要是半夜嘎嘣一下死了没人发现怎么办?”

孟延年无奈地制止她继续说下去,道:“好,先说好,你上床就睡觉,不许干别的。”

江蝉月:“放心吧我现在很难受,没有心情干别的。”

孟延年:“那就——”

江蝉月:“除了你什么都不想干。”

孟延年:“…闭嘴。”

谨慎起见,孟延年让人给他们换了一个房间,防止还有残存的过敏原。

草草洗漱一下后,江蝉月期待地走向房间,发现床上铺着两床被子。

江蝉月:“:(”

孟延年装作没看见她谴责的眼神,放下平板,轻咳一声:“不早了,快睡吧。”

江蝉月长叹一口气,钻进被窝闭上眼睛。

身旁传来窸窸簌簌的声音,孟延年似乎也躺下了,接着咔哒一声,灯灭了。

房间里一丝光亮也无,只余两人的呼吸声。

江蝉月本以为自己睡不着,结果入睡非常快,就是睡得有些不安稳,总是想抬手挠自己的脖子。

孟延年怕她抓破了留疤,不停按住她的手。

奈何江蝉月此时比过年的猪还难抓,按住她左手,右手又抬起来了,按住两只手,脚就踹过来了。

不偏不倚,正好踹中他腹下几寸。

孟延年闷哼一声,又抓住她脚踝,两手难敌四蹄,江蝉月眼看就要占了上风,床铺被她搅得天翻地覆,连两床被子之间的距离都没有了。

孟延年长叹一口气,不知是疲惫还是无奈,手臂一伸,最终还是越过了那条不算明显的分界线。

他把江蝉月往怀里一搂,禁锢住她的动作,江蝉月挣扎不动,终于老实下来。

她睡得很沉,身边的人却不好过了。

女孩清浅的呼吸声似乎被无限放大,一呼一吸都在他心弦上轻挠,让他难以入眠。

心跳震得他难受,手臂下的触觉也太过柔软,几乎让他无法适从。

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天刚蒙蒙亮他就醒了,背后都是汗,手臂还在搂着江蝉月不让她动。

怀里的女孩似乎睡得很熟,也不乱动了,孟延年这才轻轻放开她,起身下床。

浴室里传来压抑的低喘,良久,孟延年才出来。

江蝉月还沉沉睡着,他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确认没有发烧才放下心来。

贴着她额头的手感到一股温凉,孟延年突然想起这只手都做过什么,又触电般地缩回来。

他闭了闭眼,觉得这间屋子里江蝉月的气息太浓,让他有些无所适从了,于是悄悄掩上门下了楼。

时间还太早,酒店早餐厅只有寥寥几人,门口突然进来一个孟延年就显得十分显眼。

坐飞机连夜赶来海城检查女儿是否健在的江晋安坐在那里吃早餐,余光瞥见一个眼熟的影子,扭头一看,有些惊讶:“孟先生,你也在这?”

孟延年一愣,赶紧驱动轮椅过来:“江伯父。”

江晋安摆摆手:“叫什么伯父,生意场上,你我都算得上平辈了。”

孟延年:“……还是叫您江伯父吧。”

“嘿你这年轻人,”江晋安乐了,“你还挺懂礼貌。”

孟延年毕恭毕敬:“对您必须懂礼貌。”

被这样一个优秀的年轻人如此礼貌对待,江晋安说不高兴是假的,当即跟他闲聊起来:“你是来这边出差的?”

孟延年点点头:“是的,江伯父是?”

江晋安叹了口气:“我来看看江蝉月,臭丫头出来玩那么久,别把自己玩死了。”

他掏出厚厚一沓文件夹,道:“喏,她的过敏原检测报告,忌口,容易得的小毛病还有医嘱和常备的药物。”

孟延年微讶,正色道:“您真的很用心。”

“哪有,”江晋安笑了,笑容中带了些许的怀念,“大多数都是她母亲整理的,蝉月很小的时候,她母亲就带她去查了过敏原,又记录了她容易生的病,怕她以后自己生活照顾不好自己。”

他记得妻子在病床上坐着,仔仔细细写下这份江姓某人类幼崽观察日志,虽然她仅仅只观察了这只幼崽五年,写下的日志却有如她的一生那么长。

江晋安眼眶有些红,考虑到现在是在外人面前,又赶紧敛了神色。

他笑道:“唉,老了就容易怀念以前的事,不说这些了。”

两人坐在那聊了好一会天,江晋安愈发欣赏这个沉稳冷静的年轻人,年纪轻轻却有着不同常人的眼界,难怪能做出那样一番事业,比孟嘉贤那个毛头小子好多了。

江晋安看了一眼时间,嘀咕了两句臭丫头怎么还没醒。

他都跟江蝉月说了今天会来看她,竟敢不下楼迎接她尊贵的父皇?

江晋安拿出手机:“稍等,我给家里结的苦瓜打个电话。”

孟延年赶紧道:“您请。”

结果江晋安拨过去之后,对面竟然在占线。

江晋安:“?大清早的她在给谁打电话?”

话音刚落,孟延年的手机响起。

江晋安视线移来:“?”

孟延年面上镇定,抬手就想挂掉,结果按错了键,霎时间江蝉月的声音就从话筒中传来。

她声音听起来迷迷糊糊的,似乎还没睡醒:“喂?你怎么不告而别了?回来吧老婆,我老哭,大宝哄不好我,衣服已经热好了,饭菜也拿去晾了,二宝刚遛完,狗在家里写作业。”

江晋安:“??”

孟延年:“…您听我解释。”

第64章 第64章她晒干了沉默~

对面一时没有人说话。

江蝉月:“?”

江蝉月:“你晒干了沉默?”

过了一会,那头终于说话了,孟延年的声音带着谦恭和歉意以及微不可查的慌张传来:“您听我解释。”

江蝉月:“?”您?

她不懂,但她配合出演。

江蝉月:“这是什么新的play吗?”

auv~还整上您了,真叫一个地道。

还没等她开口打趣孟延年,电话那头突然换了一个人:“江蝉月,你现在在哪?”

江蝉月:“哎呦喂怎么突然叫我大名你以为你是谁……”

江蝉月:“爸。”

江晋安冷笑:“怎么了小兔崽子,认出你爹我了?”

一般来说,对着江蝉月自称我是你爹的只有一个下场,就是被她扇飞,但这个明显不行。

因为这个真是她爹。

江蝉月一下子就从床上坐起来了,乖巧地笑道:“啊哈哈哈哈怎么打错电话了,我记得我打的不是您的电话啊……”

难道她把电话打给了她爹?可是她刚刚还对着电话叫老婆啊!

她要毁了这个家吗!

拿开手机看了眼备注:189帅气男模,没错啊。

江蝉月把手机放回耳朵边:“老爸你怎么抢残疾人的手机,你这是爸凌你知道吗?”

江晋安简直气笑了,咬牙切齿道:“这是他亲手递给我的。”

孟延年在旁边不敢说话。

江蝉月心虚极了:“哎呀他怎么说给就给啊,真是不知道在干什么……”

江晋安:“我还想问你在干什么呢!!”

“你跟他怎么在同

一个酒店?你们都干什么了!”

江蝉月试图狡辩:“只是在一个酒店,不是在一个房间啊。”

江晋安:“你们出现在一个酒店这件事就不对!”

江蝉月:“那我跟全世界的男人还出现在一个世界上了呢,怎么办啊,要不让所有男的都去鼠吧。”

江晋安大怒:“你要毁了这个家吗?你爹我也是男的!”

“所以我跟他出现在一个酒店这件事是不是就好接受了一点呢哈哈哈。”

江晋安被东扯西扯的逆女气得七窍生烟,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你跟他是什么关系!你刚刚打电话叫他老……什么意思!”

他最终还是无法将那个称呼说出口,但是想必江蝉月也是能明白他说的是什么的。

江蝉月:“老男人,我喊的是老男人。”

江晋安:“以为你爹好忽悠吗?!”

江蝉月:“可以吗?”

江晋安:“不可以!!”

他深呼吸缓了半天,脑子清醒了一点,开始了缜密的分析:“你刚醒就给他打电话,还说他怎么不告而别了,说明你一睁开眼就发现他不见了,也就是说明他本该在你一伸手就能够到的位置,也就是说——你们昨天是睡在一起的??”

江蝉月:“因为我想给他看我的夜光手表。”

江晋安:“你还真当我好忽悠啊!”

气上头的老父亲下达最后命令:“限你五分钟下来,当着我的面狡辩!”

江蝉月:“好叭。”

还是没能糊弄过去呢(不二家笑容+挠头)。

五分钟后,江蝉月顶着不算整齐的头发下来了,在早餐厅环顾了一圈四周,找到了他们。

江晋安大马金刀地坐在那里,浑身散发着不爽的气息,传说中在燕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举手投足间都有数不尽的王氏集团破产的孟延年,乖巧得像个鹌鹑一样在旁边为他倒茶,殷勤得就差站起来了。

日日不知道在吧唧吧唧吃什么,见状突然发出恍然大悟的智慧声音:【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霸总小说里女主都父母双亡了】

江蝉月:“为什么?”

日日:【因为让霸总男主在老丈人旁边伏低做小写出来是有点不好看】

不知道霸总上门见家长用不用提茅台啊。

江蝉月:“……住脑。”

她挂起一个乖巧的笑容,慢悠悠地挪了过去:“爸,好巧啊。”

江晋安:“哼!”

他推过去一个盘子,上面都是她喜欢吃的东西,挂起一个和蔼到诡异的笑容:“先吃饭吧。”

吃饱了好挨骂:)

江蝉月:“我懂,吃饱了好上路。”

她默默坐下,默默地往嘴里塞东西,时不时发出几声凄凉的叹息,还不忘杵孟延年一肘子,让他也跟着装可怜。

江晋安看着他俩的互动,气不打一处来:“别以为装可怜我就会放过你们啊!”

他指指点点:“还跟他拉拉扯扯!放手!逆女我告诉你,你天天跑出去玩不回家,我能放你一马,你荒废家里的事业,我能放你一马,你在外面吃坏东西让自己过敏,我也能放你一马,但你记住,我是你爹!不是放马的!”

江蝉月:“哈哈哈哈其实我觉得咱家开个马场也挺好的。”

江晋安:“住嘴!逆女!那我问你,你跟旁边这个男的到底是什么关系?lookinginmyeyes!回答我!”

江蝉月:“唔(二声)唔(三声)唔(一声)唔(轻声)。”

江晋安:“张嘴说话!逆女!”

江蝉月:“不是您让我住嘴的吗?”

江晋安:“少装傻,回答我!”

没办法,江蝉月只好承认:“好吧,情侣关系。”

虽然逆女终于听话地给出了准确的答案,但是江晋安感觉眼前更黑了。

他恨铁不成钢:“男人是死绝了吗!一定要找姓孟的!”

孟延年立马道:“我入赘改姓江。”

江蝉月觉得不妥:“那我们不就是同姓恋了吗?”

江晋安:“当着我面打情骂俏是吧,你爹我还没死呢!”

此时早餐厅的人越来越多,听到这边的声响,不少人都八卦地看了过来,似乎很想过来一探究竟。

江晋安环顾了一下四周,皱了皱眉,道:“你们俩跟我过来。”

江蝉月立马推着孟延年跟上去,几人来到一家餐厅的包间。

江蝉月顺手带上门,愤怒的父亲想起等会要打孩子不能让外面人听见,问了一句:“门关死了没。”

愚蠢的逆女疑惑回头:“门关是谁?”

江晋安脑子被气得嗡嗡的,皮笑肉不笑:“你要是再装傻,门关可以是你。”

江蝉月:“那我跟我妈地府团建,你猜谁没有被邀请。”

江晋安:“……”

都说儿女是父母前世的债,江晋安觉得自己前世一定欠了不少钱,造了不少孽,这才分配到这个小兔崽子。

江蝉月尝试安慰:“换个角度想,万一是你上辈子花了不少真金白银,才求到今世有我这样的宝贝女儿呢?”

江晋安轻声道:“还好我这辈子不做这种亏本生意,不然就没有江氏集团了。”

江蝉月:“0.0……”

日日:【那些句号是什么】

江蝉月:“我的眼泪。”

日日:【太假了爷爷不会相信的!】

没想到江晋安的神色松动了一下,竟是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还是跟小时候一样,一遇到事情就装可怜。”

偏偏他就是吃这一套。

“唉!”他神色复杂地狠狠叹气,看了眼孟延年,“怎么就看上你了!”

江晋安扭头看向江蝉月:“非要在他们孟家挑吗!孟嘉贤那么不靠谱,不要就不要了,你竟然又看上他小叔了?他还比你大那么多岁!”

江蝉月低着头不敢大声说话:“其实只差了六岁的……”

孟延年轻咳一声,试图缓和气氛:“江伯父,其实年纪大也有个好处。”

江晋安:“什么好处?”

孟延年:“死得比较早,让您眼不见心不烦,死后遗产也都是她的。”

江晋安:“。”

他的头更疼了,看看江蝉月,又看看一脸诚恳的孟延年,手指在空中点啊点的:“我迟早要去问问医院,恋爱脑到底能不能摘除!”

江蝉月:“您想清楚啊,恋爱脑摘除之后,他就是无脑爱我了。”

孟延年:“现在也是。”

江晋安:“没有人告诉过你们不要在窒息的东亚家长面前处对象吗?”

两人再次鹌鹑般低下头。

江晋安叹了不知今天的多少口气,对孟延年说:“你先出去吧,我跟她说会话。”

孟延年不敢有异议,带上门出去了。

包间内,阳光透过落地窗撒到桌上,一壶清茶散发着袅袅清香,乍一看是十分温馨的亲子时间。

江晋安恍惚觉得,自己很少有这样的机会跟女儿单独相处,聊聊知心话。

江蝉月垂着眼睫很安静地坐在对面,见他不说话,默默倒了杯茶推过去,看了看桌子,又推了几块点心过去。

眼瞧面前的女孩还跟小时候一样,犯了错之后一边悄悄觑他的神色,一边从附近搜刮一些鸡零狗碎的东西推给他,似乎在说吃吧吃吧,嘴堵上了可就不能骂她了哦。

是从什么时候,她突然长得这么大了呢?

蝉月肖似她母亲,不管是相貌、体态,还是她身上不可一世的张扬,都像一个翻版且性格更鲜明的楚非梦,那一刻江晋安才明白,什么叫做生命的延续。

可是她又不是楚非梦,她更有活力,更无所畏惧,想到什么就去做,想要什么就立马争取,那是楚非梦想让她成为的样子,她自己因为原生家庭的原因,骨子里有挥散不去的自卑与阴影,而她的女儿会生长在阳光下。

江晋安想,小梦离开的十八年,他应该也算把江蝉月养的很好。

她什么都像她的母亲,只是一点不好,就是在相似的年纪谈了恋爱。

他摇了摇头:“唉,你说你,这个年纪谈什么恋爱啊。”

江蝉月:“?”可是她已经22了诶。

江蝉月:“那您像我这个年纪在干嘛?”

江晋安:“……”跟你妈谈恋爱。

江晋安无话可说。

他沉默了一会,不知道在脑内如何天人交战,也不知道是怎么说服自己的,再开口时语气就有所缓和:“也罢,你这个年纪,恋爱也是正常的。”

江蝉月惊讶地睁大双眼。

就这么原谅了她,会不会太娇纵了她。

“只是,”江晋安还是忍不住道,“也得擦亮眼睛,不要跟会让自己后悔的人在一起。”

他看向江蝉月的眼神前所未有的柔和,还夹杂着担忧:“你是我跟你妈妈的珍宝,配得上世界上最好的一切,所以我看人的眼光就会有点挑剔,刚开始语气确实有些不好,替我给那小子道歉。”

江蝉月有点愣愣的。

江晋安把一个厚厚的文件夹推给她,道:“这是你妈妈整理的关于你的一些事情,里面有你的过敏原,这次别再忘记了。”

遇到女儿的终生幸福问题,他就忍不住多说很多:“妈妈她很爱你,我也很爱你,这么多年,也不知道我们给你的爱到底够不够,我不想让你养成缺爱的性格,希望你跟他在一起是因为你真的很喜欢,而不只是因为他对你好。”

江蝉月接过那个文件夹,里面是各种报告单和随笔,用抽杆夹妥帖地装在一起,整齐又有条理。

轻轻翻开这些纸页,她才发现这些纸张已经有了年代感,微微泛黄,但上面批注的字体依旧清晰。

“蔷薇科的花都过敏,以后家里不许再买!!(高亮)”

“火龙果和猕猴桃也过敏?这孩子还挺可怜的。”

“疫苗还有两针没打完哦。”

“喜欢上蹿下跳并且平地摔,今年已经是第四次带她来处理伤口了!家里要常备碘伏和酒精!”

“又摔了,兔崽子明年要是也天天摔,我可不带你来医院了,我可是有工作的。”

“送了我一个狗尾巴草戒指,好吧,带你来也行。”

“……”

“如果我还有明年的话。”

熟悉的字迹在尘封已久的纸上再次活过来,窗外的阳光与当年楚非梦伏案写下这些细碎话语时如出一辙,恍然间,一个久居病房的苍白影子出现在江蝉月脑海。

似乎在很多年前的一个午后,她躲在病房门外,偷偷看向屋内神色认真正在写什么的女人,在背后捏着一颗捡到的松果。

那个女人的容貌在刺目的光线里模糊不清,但声音温和无比:“小蝉月,又给妈妈带什么宝物来了?”

啪嗒一声,眼泪掉到泛黄的纸张上,她手忙脚乱地擦去,怕洇湿了上面的字迹。

她忍不住问日日:“她真的不能是我的妈妈吗?”

如果她是穿书者,堂而皇之地占了别人的身体,占了这份绵延二十多年的母爱,那让她怎么面对,又怎么接受?

不管是妈妈爱着的女儿早已换了灵魂,还是她渴望的母爱其实都是妈妈给另一个人的,都让人难以接受。

出乎意料的,日日沉默下来,不发一言。

第65章 第65章五块的水我四块五买到,……

江蝉月发现最近大家都很喜欢晒干沉默。

晒足一百八十天,晒出美味晒出鲜。

江蝉月:“不理我的人,拖出去砍头。”

日日经过长久的宕机后,才发出声音:【啊?哎呀日日走神了都忘记额娘跟我说话了……】

江蝉月:“忘记我的人,拉去非洲驯猴。”

日日:【我觉得额娘应该给孩子一点隐私空间,不是所有东西孩子都想回答的!我今天就不说!哼!】

江蝉月:“跟我作对的人,送去西班牙斗牛。”

日日做出一副不孝子的冷酷脸:【够了我真的没空陪你闹了我觉得我们间的关系有点过密了还是冷静一下吧】

江蝉月:“对我忽冷忽热的人,送出地球。”

日日:【QAQ】

为什么骂人还这么押韵,它额娘真的是个rapper吧?

学历这么高,rapper水平肯定不怎么样。

日日恶毒地想着,一溜烟缩进意识海,不出来了。

额娘你今天凶我可以,你给我等着,我会让你一直等着。

江蝉月没想到它这么叛逆,本来就在哭,现在更是气到要飙泪了。

对面的江晋安见她啪嗒啪嗒掉眼泪,赶紧递上纸巾,安慰道:“别哭啊乖女,你妈妈给你留下来这些不是想让你哭的,而是想让你照顾好自己啊。”

江蝉月扯了几张纸巾胡乱地擦了几下,后知后觉地感到有点难为情。

再加上日日突然到了叛逆期,竟敢忤逆她的圣旨,更不痛快了。

江晋安观察着她的表情,发现她看起来有点不高兴,加上刚哭过的眼睛红红的,看起来十分可怜,当即就觉得他的女儿从小就没了妈妈现在还要被爸爸骂实在是太可怜了,他怎么对得起他老婆的在天之灵!

江晋安当即就是一个道歉的大动作:“别生气了好不好?都怪爸突然出现在这里撞见你偷偷谈恋爱,下次我看见你们直接闭着眼走过去好不好?”

江蝉月:“?”

什么倒反天罡。

她吸了吸鼻子,冷静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地开口:“……对不起爸,我不该瞒着你,还说话气你。”

江晋安摆摆手:“没事,我已经被你气习惯了。”

众所周知,养猫就不要怕被猫挠,养狗就不要怕被狗拆家。

养逆女就不要怕被逆女气到折寿。

江蝉月脸一红:“爸我以后一定不气你了。”

江晋安温和地说:“信你不如信我是美国总统。”

两人彼此又拌了几句嘴,气氛总算恢复正常,江晋安看了看时间,道:“好吧,更多的我就不说了,免得让外面那个男的等太久。”

说是要结束这场对话,江晋安却总觉得有些东西没叮嘱到位:“罢了,我再多说一句话,你要是真的喜欢就好好谈,但如果后来我发现他为人不行,我还是不会同意你们俩的。”

“还有一件事,不要见色忘父,常回家看看,关爱空巢老父亲,爱经不起等待。”

“还有一件事,出门在外照顾好自己,不要乱吃东西,你免疫力不好要经常锻炼……”

江蝉月:“我有锻炼的,哑铃都买了一年了。”

江晋安满意点头:“不错不错,练练臂力也好,每天都

有锻炼吗?”

江蝉月:“每次扫地都拎起来一下。”

“……”

江晋安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满腔感想化作一句:“滚滚滚!”

江蝉月站起来:“那我真的滚喽?”

江晋安没好气道:“去去去去,赶紧回家!”

江蝉月于是欢快地滚了出去。

她步伐那样轻快,连阳光都追赶不上,被她落在身后。

江晋安就这样看着她跑出门外,从很小一个跑到如今风华正茂意气风发的年纪。

做父母的,可能到最后看得最多的就是孩子的背影吧,他想,毕竟她总要长大,去过自己的生活。

如果小梦在这里,也会祝福她的吧。

江蝉月一溜烟就跑到孟延年身边,推起他就跑:“快快快跑,我怕我爸等会因为左脚先迈出大门而揍你。”

孟延年宽慰她道:“没事的,我坐轮椅。”

两个轮子是一起出大门的。

江蝉月:“那他等会就会因为你没有左轮先出大门而揍你。”

孟延年沉思了一会:“那我努力学习用轮椅漂移。”

两人走了一段路,江蝉月突然停下,回头喊道:“我下午五点的飞机!”

江晋安没想到她会突然回头,愣了一下道:“知道了!刘姨做了晚饭在家等我们!”

竟然学乖了,还知道报备了?

江晋安笑着摇了摇头,看见孟延年坐在轮椅上对他弯了弯腰,两人相伴着远去。

事请都办完了,还顺便谈了个男朋友,江蝉月再也没有逗留的理由,当晚就飞回燕城。

晚上刘姨的确做了一大桌子菜,看见江蝉月回来还打趣道:“听说蝉月交男朋友了?阿姨还以为你要出去约会,不回来吃晚饭了呢。”

江蝉月坐下:“没事,在家吃完还能出去吃一顿夜宵。”

都不耽误。

刘姨:“……哈哈,晚上还是少吃点。”

江晋安不可思议地回头:“你还往外跑?”

江蝉月立马乖巧坐好:“没有您听错了,我说我等会要亲手给你做一顿夜宵。”

江晋安想起她惊天地泣鬼神的厨艺,浅浅拒绝:“还是不了。”

江蝉月:“?你嫌弃我?”

还能吃死你咋了?

江晋安:“到时候我跟你妈在地府团建,你猜谁没有被邀请?”

江蝉月:“。”

原话奉还,江晋安扳回逆女一城,神清气爽地坐下吃饭。

想起过几天就是她生日了,江晋安问道:“过几天就是你生日了,今年你想怎么办?”

江蝉月:“风光大办。”

江晋安:“再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小心我扇你嗷。”

可是她确实不知道怎么办,以前就不怎么爱过生日,也不喜欢邀请别人来开生日派对。

如果可以的话,她想邀请所有讨厌的人来开八爪鱼主题派对,讨厌的人站一圈,她当八爪鱼站在中间转着圈地扇。

江晋安驳回这个提议:“这怎么行。”

江蝉月:“哦,好叭:(”

江晋安:“你讨厌的人那么多,扇不过来的。”

江蝉月:“:-D”

知她者莫若父也。

江晋安想了想,又问道:“想不出来就先不想了,生日礼物总知道想要什么吧?”

江蝉月:“我想让我讨厌的人都从世界上消失。”

江晋安摇头:“这我怎么做得到,换一个。”

江蝉月:“我想提前从德国毕业。”

江晋安:“我们来仔细研讨一下如何让你讨厌的人不动声色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吧。”

江蝉月:“:(”

江晋安失笑摇头:“好了不逗你了,生日礼物也没想好吗,那你自己挑吧。”

他掏出一张卡递给她,道:“看上什么直接买,不用心疼钱。”

江蝉月愉快地收起卡:“放心吧爸,我什么时候心疼过您的钱。”

江晋安:“……”就知道她憋不出什么好屁。

他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江蝉月的生日在一个星期后,往年似乎都是办了生日宴会,她翻看了一下照片和录像,去年是热带雨林荡树藤吃香蕉主题,她用树藤把一个纠缠她很久的猥琐男缠成一团踢了出去;前年是野外求生真人cs主题,她端着一把ak把不做小组作业的装死组员追得吱哇乱叫;大前年是皇宫主题,她当场下旨把造她黄谣的恶臭男押入大牢择日问斩……

总之,原主跟自己的性格真是如出一辙,大大方方的,向来是公报私仇,从不跟你玩虚的。

由此也可见,每年生日都要给她献祭一个讨厌的人,她不是皇帝谁是。

那今年献祭谁呢?

江蝉月想了想,楚耀楣的丑脸浮现在脑海。

日日突然钻出来:【啊!额娘你怎么什么脏东西都往脑子里塞!】

这个脏东西,早该被收拾了。

江蝉月思考片刻,把楚耀楣从黑名单里拉了出来。

先亲切友好地问候他一下吧。

【德国落榜美术生】:傻逼,敢不敢出来跟老娘决斗。

【莫欺少年穷】:???不是你他妈疯了吧

【德国落榜美术生】:笑死,你就是怂了吧。

【莫欺少年穷】:妈的,你给我等着!

【德国落榜美术生】:周三下午三点叉叉大厦500米外的咖啡馆旁边的小巷子见[中指]

骂完后,江蝉月手指一点,再次拉黑。

楚耀楣手指颤抖,少有地感到了恐慌。

她为什么突然约架?她发现什么了吗?

不可能啊,他做事扫尾非常干净,到现在还逍遥法外,她怎么可能有所察觉呢?

不会有诈吧?他有些犹豫,不然不去了?

放她鸽子,怎么不算是一种下马威呢。

似乎是在他家装了监控,江蝉月突然又给他发信息了。

【德国落榜美术生】:哈哈,你是不是不敢来了。

【德国落榜美术生】:[捂嘴笑]

【德国落榜美术生】:直接认输的话可以省点医药费哦,你家最近不好过吧,哈哈。

一提到家里的情况,楚耀楣一下子就炸了。

要不是因为她,他现在还能吃香的喝辣的一辈子不愁呢!

心底的火气蹭蹭往上冒,楚耀楣愤愤地打字,手指在屏幕上戳得哒哒作响。

【莫欺少年穷】:笑死,你他妈就等着吧,我迟早把你揍得哭着喊妈。

【莫欺少年穷】:你最好祈祷你妈死了那么多年还能保佑你吧!

屏幕那头,江蝉月的脸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德国落榜美术生】:等着吧,你会后悔的。

楚耀楣背后突然窜上来一股寒意,他抖了一下,不以为然地把手机扔到一边。

姚莘恬还在给他发信息,这女的当女朋友倒也挺好玩,粘人漂亮爱撒娇,还蠢,好拿捏,但是粘人成这样就有点烦了,他实在不想理。

最近警察已经查到他头上了,不过他联系叉烧组织用的一直是恬恬的身份,所以警察先找上了她。

姚莘恬有点害怕,问楚耀楣用她的账号都干了什么,楚耀楣让她装傻咬死号被盗了就行。

最近她拿这个为要挟说自己被吓到了,非要他陪她逛街,实在是有点太烦了。

他拿过还在弹出消息的手机,回复:抱歉,我在思考我们之间的关系,彼此都冷静一些吧。

拉黑,完事。

这种女的怎么会知道他身上背负了什么,他周三还得为尊严背水一战呢。

尊严被江蝉月踩在地上摩擦不让你捡,你捡不捡?捡!死都要捡!

他面对镜子做出一个冷酷的表情,决定周三去给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一个下马威。

周三下午,楚耀楣早早地来到了两人约架的地点。

这是一条小巷子,人烟稀少没有监控,实乃约架防火杀人越货之宝地。

不知为何,他突然感觉有点冷,忍不住摩擦了几下手臂。

江蝉月怎么还没来?不会是把他骗到这里来放他鸽子的吧?

这简直就是下马威!

他从正午等到太阳西落,小巷里的气温比外面低,傍晚已经有些冷了,风一吹,阴风阵阵。

楚耀楣打了个喷嚏,突然听见身后传来自行车铃的声音,下意识回头,骑着自行车的江蝉月一脚踹过来,把他踹了个狗吃/屎。

楚耀楣:“??”

不,这是因为他站了太久腿麻了才没有躲开的!

一击必杀的江蝉月不但没走,还骑着车在瘫在地上的楚耀楣旁边绕圈:“我骑自行车来的,你步行啊老弟~”

楚耀楣跳起来:“你他妈说谁不行!”

江蝉月把车停在

一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抽了他一巴掌:“我说你不行啊老弟。”

竟然敢骂她妈妈?该死的另有其人吧。

楚耀楣猝不及防挨了一巴掌,怒上心头,上前就想给她一拳!

他天天混日子打架,拳脚虽然没有什么章法却也看起来十分吓人,对付眼前这个白净瘦弱的小姑娘是绰绰有余了。

烈烈拳风铺面而来,眼前的女孩似乎被吓住了,竟然没有躲开。

楚耀楣心下讽刺,刚想出声嘲讽,眼前的世界突然颠倒了。

江蝉月截住他挥过来的拳头,抓住手腕给他来了个过肩摔,一脚把他踩住不让他起身。

楚耀楣摔得眼冒金星尖叫痛呼,偏偏江蝉月还在旁边笑嘻嘻地蹲下来看了看他。

然后起身用脚点了点路面,道:“哎呀,新修的路面就是平啊。”

楚耀楣没反应过来:“什么?”

江蝉月:“没石粒啊老弟。”:

楚耀楣:“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不顾他的怒吼,江蝉月又踢了他一脚,然后不知从哪掏出一瓶水喝了一口:“五块钱的水我四块五就买到了。”

楚耀楣:“你又搞什么鬼!”

江蝉月:“九折水瓶啊老弟~”

第66章 第66章这是二次元的话吗?……

楚耀楣被踩在地上死鱼挣扎,时不时扑腾几下,发出一些完全没有吓到任何人的威胁。

“今天你踩我头上,来生我投胎成草长你坟上!”

“还不快把脚从你爷爷头上拿开!你他妈真不要命了!等我终有一日揭竿而起逆流而上东山再起推翻你的时候,你以为你还能挡得住一个真正的王吗?!”

江蝉月一边听他狗叫一边回复信息,完全没有理他的意思。

【四旬空巢老人苦盼女归】:你今晚是回家吃饭还是在外面吃?

【德国落榜美术生】:好的[ok]

【四旬空巢老人苦盼女归】:?

【延年】:定了你喜欢的餐厅,要一起去吗?

【德国落榜美术生】:不处[比心]

【延年】:??

【姜丝可乐】:姐姐姐姐你说句话啊你真的跟那个谁在一起了吗你说话啊,别躲在那边不出声我知道你在玩手机。

【德国落榜美术生】:分。

【姜丝可乐】:??啊?

【超气人女明星】:我失眠了无数个夜抽了无数根烟喝了无数瓶可乐点了无数份麦当劳沉思了无数遍也想不出来,我以后到底叫你姐妹还是小婶。

【德国落榜美术生】:内娱到底在高贵什么啊,明显是p9最好看,假的做不出起泡胶,我是13232有跟我一样的姐妹吗

【超气人女明星】:?

【超气人女明星】:是二次元的话吗?

把一串消息都已读乱回之后,楚耀楣明显已经嚎到嗓子哑了。

但是他仍旧在负隅顽抗。

“你整天欺负一个饮料只敢喝雪王柠檬水外卖只点拼好饭网购只用pdd的人难道很有成就感吗?!要是真的有的话那就当我没说。”

“姐,表姐,亲姐,你放过我吧哈哈哈哈我以后再也不找你麻烦了,我打算找个好日子走了。”

“好吧你要踩就接着踩吧,踢到我你算是踢到溏心狗屎了,虽然软软的,但是很恶心。”

江蝉月刚放下手机就听见这句话,顿时感觉自己的鞋子不干净了。

她嫌弃地踹他一脚:“你那张恶心的嘴能不能就用来吃/屎,不要用来说话。”

楚耀楣屈辱地闭上嘴,不敢说话了。

江蝉月蹲下来,对他抬抬下巴:“我问你,绑架我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楚耀楣装傻:“什么绑架?表姐你被绑架了?这段时间我家出事,我一直在外面工作补贴家用,根本没关注网上的信息。”

他适时露出关切的表情:“表姐你没事吧,听说叉烧的绑匪穷凶极恶,他们不会对你做了什么吧……”

他的目光在江蝉月身上游走逡巡,似乎意有所指。

江蝉月啪地给他后脑勺一巴掌:“这么关注这件事?很羡慕被男人上?”

楚耀楣没想到她说的这么直白,脸色扭曲了一下,硬生生控制住表情,道:“表姐你说什么呢哈哈,我只是关心你,没有别的意思的,那古时候大家闺秀被山贼掳走,救回来了都嫁不出去的,我也是关心你,真的。”

江蝉月:“大清亡了没通知你?”

她制止了楚耀楣的未尽之言,不耐烦道:“少说废话了,赶紧说你是怎么联系的叉烧组织,用的谁的身份。”

楚耀楣抖了一下,梗着脖子道:“你没有任何资格审问我,你以为你是谁,还有没有法律了,你知道什么叫司法权吗!”

江蝉月:“jurisdiction,快说。”

楚耀楣:“?会几个洋文了不起啊,我就不说,不对,我根本没做这些,警察都没抓我你凭什么审问我?”

江蝉月盯着他看了几眼,突然笑了:“对啊,我没有资格审问你,所以我现在只是跟你聊天啊。”

楚耀楣看了看自己趴在地上的姿势,还有大马金刀蹲在旁边一脸凶神恶煞的江蝉月:“有这种姿势聊天的吗?你这是侮辱!”

江蝉月惊讶:“我也没说要用平等的姿态跟你聊天啊。”

楚耀楣:“……”

他屈辱地闭上了嘴。

正当他以为江蝉月又要拿出什么羞辱人的手段时,她却一反常态地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声音如和煦春风:“那我们聊聊你的感情问题吧,听说你谈了个女朋友叫恬恬?上次在宴会上我们还见过呢。”

楚耀楣警惕道:“你问她干什么?”

江蝉月:“只是觉得你们很般配嘛,可以再讲一遍你从一群人中选中她的故事吗?”

楚耀楣切了一声:“什么选中她,一群人里就她最蠢,长得还行家世也不错,被我撩几句就跟没见过男人一样上钩了,动动手指就把她勾到手了。”

江蝉月压抑住嘴角的抽搐,哈哈道:“哇塞,你还挺有魅力的嘛,哈哈。”

楚耀楣面上得意又傲慢,毕竟有一个傻了吧唧的白富美女朋友还是值得炫耀的:“还好吧,说实话我现在觉得她长得一般般了,还天天粘着我,又爱发脾气,让她给我点钱跟要她命似的,明明以前很大方的,现在真他妈小气!”

“早就给她拉黑了,说实话玩那么久我也腻了,送她那么多东西约她出去开房还死活不同意,矜持给谁看呢?就一直吊着我呗,迟早跟她分了,谁爱当舔狗谁当!”

楚耀楣本来心里就憋着一团火,又提到姚莘恬,更加烦躁,说出的话也渐渐过分起来。

说了一大段之后,他才恍然惊觉自己好像说得太多了,回想了一下,没有把不该说的说出去,这才放下心来,悄悄看了一眼江蝉月的神色。

江蝉月脸色看不出情绪,见他看来甚至还回以一个堪称友善的笑容。

“哎那边是有人摔倒了吗?要帮忙吗?”

巷口过来了两个探头探脑的人,都犹疑着不敢上前。

江蝉月往后退了半步,扬声道:“没事,我扶他过马路,他碰我瓷呢,说下一个出现的人将被他讹一辆玛莎拉蒂。”

两个路人瞬间就跑了。

眼看着获救的希望在眼前熄灭,楚耀楣心中绝望,忍不住握起拳头狠狠地锤向地面。

没想到江蝉月竟然没打算接着为难他,踢了他一下后道:“滚吧,下次再收拾你。”

楚耀楣震惊地爬起来:“真、真的?”

江蝉月:“你还想被我再揍一会?”

楚耀楣一溜烟就跑了。

他狼狈逃窜的身影消失在巷口,江蝉月也转身离开,掏出手机暂停录音。

日日懊恼地说:【感觉他根本没说什么有用的东西!根本没办法钉死他!】

江蝉月却道:“已经够了。”

似乎已经获得了最想要的线索,江蝉月哼着歌披着暮色走出幽暗的小巷,刚走出转角就撞上了什么东西,往前扑去。

并没有如预料般摔到地上,江蝉月落入一个结实的怀抱,浅淡而熟悉的木质调香气萦满鼻腔。

孟延年带着担忧的声音沉沉响起:“跑哪去了?”

江蝉月:“去孤身走暗巷了。”

孟延年:“…不要唱歌。”

孟延年是查了她手机定位赶到这里来的,不知为何脸色有些紧绷,看起来心神不宁。

司机在一旁等着两人,见他们走近立马拉开车门请两人上车。

车之后,不知为何孟延年一直没有说话,江蝉月疑惑望去。

孟延年嘴角抿成直线,语气中带了些许小心翼翼:“你,还愿意跟我一起吃饭吗?”

江蝉月大惊:“不然饿死我吗?才谈多久你就腻了、不愿意跟我吃饭了吗!”

孟延年一愣,语气有些喑哑:“是你先说分手的。”

江蝉月:“??”

清蒸红烧大老爷!

江蝉月:“这简直是危言耸听!”

孟延年拿出手机,指向下午江蝉月匆匆回复的一句“不处”。

江蝉月:“后面还有个比心啊。”

孟延年:“和平分手?”

江蝉月:“没有分手!”

眼看着孟延年依旧保持着不理解的被伤到的表情,似乎又在脑补什么霸总虐文,江蝉月干脆捧住他的脸,狠狠亲了一口。

无意间瞟了一眼后视镜的司机手一抖,车轮漂移出一小段距离。

江蝉月严肃道:“司机,要专心开车不能闹出人命啊,我跟你们总裁恋爱还没谈够呢。”

司机:“……好的。”

孟延年刚从那个亲吻中回过神,耳尖微红:“咳,回去再亲。”

江蝉月耐心地解释了一下她刚刚只是情急之下已读乱回,希望他不要多想。

孟延年握住她的手,轻声道:“抱歉,我总是胡思乱想。”

接着他又问道:“下午去干什么了?一个人去那种小巷不安全。”

江蝉月挂起意味深长的微笑:“去给我的寿宴挑选祭品去了。”

孟延年:“?”

他不明白,但也没有多问。

到了江蝉月生日那天,应邀来参加寿宴(划掉)生日宴会的人全副武装地来到了场地。

他们一个个如临大敌,穿着适合逃跑的装束,四处查看有没有埋伏。

第一年,她邀请他们来热带雨林当猴,第二年,她邀请他们来真人cs战场当靶子,第三年,她邀请他们来清宫剧现场当大臣和妃子……

今年竟然是十分正常的生日宴会?他们不信。

如果要问他们,宴会主题都这么创人了为什么还要来,那当然是因为确实还、还、还挺好玩的。

受邀而来的人跟江蝉月年龄相仿,正是大学生的年龄,大学生,就喜欢这种精神不正常的活动。

紧接着,他们推门而入——

今年会是什么主题呢?是丧尸围城、真人大逃杀还是中式恐怖剧本杀……竟然真的就是普通的宴会厅?

眼前,宴会厅以白金两色为主题,点缀着香槟玫瑰(假),典雅奢华又不失活泼,空气中弥漫着甜品与果酒的香气,音乐声缓缓流淌。

全副武装来参加宴会的年轻人们:“?”

真的是普通宴会?

一个戴着头盔的青年放下手中的ak,失望道:“怎么真的是普通宴会啊,我还打算一雪前耻呢!”

“竟然没有耍我,这何尝不是一种耍我!”

“我觉得这样也很好啊,大家吃吃喝喝玩游戏,没必要年年都搞极限运动的。”

“切,我看也就那样,”一个嫌弃的声音响起,姚莘恬左看看右看看,脸色十分不好看,“还没我家给我办的成人礼豪华呢,真寒酸。”

她莫名其妙被江蝉月塞了张请柬,本来死活不想来的,结果她爸看见了请柬,一定要她来参加,好好跟江蝉月结交一下。

有什么可结交的!姚莘恬愤愤地想,她们两个闹得还不够难看吗?也不知道她叫自己来到底安了什么心。

她走到沙发旁坐下,还在不停地给楚耀楣发信息。

楚耀楣已经拉黑她好几天了,这几天她觉也睡不好饭也吃不下,警察还给她打电话,两边担惊受怕,简直要神经衰弱了,粉底都盖不住她浓重的黑眼圈。

在这种状态下竟然还要来参加讨厌的人的生日会?姚莘恬越想越气。

好在整场宴会都没什么人来触她的霉头,她乐得清闲,终于熬到了宴会最后一个环节。

不知道江蝉月为什么要在宴会最后搞一个公司年会一样的抽奖活动,姚莘恬一点都不感兴趣,毕竟她什么都不缺。

江蝉月站在台上朗声宣布着奖品,她不经意间听见一等奖竟然是上次拍卖会上没能拍下的手镯。

……她又想起楚耀楣了,明明嘴上说的那么好听,结果连个手镯都不帮她拍下来。

哼,他不给她买,那她自己去抽!

姚莘恬混在人群里,也去抽了一个信封。

“好了,大家都抽好了吗?”江蝉月站在台上说,“现在可以打开信封看看自己抽到几等奖了。”

她微笑道:“友情提示,除了一二三等奖,还有唯一一个特等奖哦,非常珍贵!”

比那条手镯还珍贵?姚莘恬着实有些震惊了。

接着,她拆开信封,更震惊了。

上面赫然写着:特等奖。

聚光灯突然打到她身上,江蝉月惊喜的声音响起:“哇!原来是我们的恬恬小姐抽中了这次的特等奖呢!”

“现在我就来揭晓,这次的特等奖是——”

被好运冲昏头脑的姚莘恬破天荒地有些期待地看向她。

“与本场宴会的主人——也就是我,愉快谈心的机会哦!”

众人:“?”

没抽中特等奖的人轻轻松了口气。

算了算了,两板鸡蛋也挺好的。

姚莘恬翻了个白眼,转身就想走。

江蝉月立马带人围了过去,强硬地把她拽走:“等等!不许走!今天这个心你是非谈不可!”

姚莘恬:“???”

她被江蝉月挟持着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叫了一路的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她。

姚莘恬惊恐地抱住自己:“你到底要干什么!”

江蝉月露出友善的微笑:“都说了,谈心嘛。”

姚莘恬:“有什么是一定要在这种地方谈的!!”

江蝉月:“当然是一些不足为外人道也的东西。”

说罢,她正色问道:“你知道楚耀楣拿你的账号和身份干了什么吗?”

话题突然转变,姚莘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接着心头狂跳:“没、没有啊,你在说什么呢?”

江蝉月盯着她:“我前段时间被绑架了你知道吧?”

姚莘恬眼神飘忽:“知道啊,跟我有什么关系?”

江蝉月直截了当道:“我怀疑是楚耀楣干的,并且是用你的账号和身份联系的叉烧组织。”

姚莘恬尖叫道:“才没有!我只是账号被盗了!”

江蝉月有些不明白了:“你不觉得他是想嫁祸给你吗?你一定要护着他吗?他到底有什么好的?”

姚莘恬其实也不能确定,甚至也怀疑最信任的男友其实是想拿她顶锅,但是自己怀疑和被别人指出来是有区别的,她忍不住打断江蝉月:“你闭嘴!他才不会做这些,他喜欢我,不会害我的!”

江蝉月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姚莘恬本来就神经衰弱,被她一盯,情绪在崩溃的边缘:“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吗?挑拨离间?你觉得我会放着我男朋友不信,来相信你?你跟我关系有那么好吗!”

“少摆你那副大小姐架子了,不是所有人都对你言听计从的!你在我眼里就是上不得台面的泼妇你知道吗!”

江蝉月翻了个白眼:“我不是泼妇,我是收破烂的,你是不是垃圾我一眼就看得出来。”

姚莘恬气急:“你!!”

不等她接着骂,江蝉月拿出手机播放录音。

“什么选中她,一群人里就她最蠢,长得还行家世也不错,被我撩几句就跟没见过男人一样上钩了,动动手指就把她勾到手了。”

“……说实话我现在觉得她长得一般般了,还天天粘着我,又爱发脾气,让她给我点钱跟要她命似的,明明以前很大方的,现在真他妈小气!”

“早就给她拉黑了,说实话玩那么久我也腻了,送

她那么多东西约她出去开房还死活不同意,矜持给谁看呢?就一直吊着我呗,迟早跟她分了,谁爱当舔狗谁当!”

姚莘恬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