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志愿者 可怜的咱们的儿子，到死也没吃……
一支透明制剂, 五厘米长，形似眼药水的长条形制剂静静躺在季安手中。
季安道：“这是日支装，一日一支, 可以维持一整日的能量和最基本的营养需求, 可长期服用。”
季安听见万雪迎和孔中城一个比一个倒抽冷气的声音大，明显被惊的不小。
季安嘴角微勾, 这就惊叹了吗, 更了不起的在后面。
“这一支营养剂, 食物能量转换率可以达到百分之八十以上。从前一个人一日的量制作成营养剂至少可以供八十人一日食用。”
人体并不能百分之百转化食物中的能量，其实大部分能量都浪费掉了，如此高的能量转换率, 实在惊人。一个人的粮食供应八十人吃，这个数据实在吓人！
那将是什么概念！
很少的粮食就可以养活很多很多人！
往后天下将再无饥饿！
功在当代, 利在千秋！
顾锦笙向来波澜不惊的眼神出现了闪动，如果营养剂是真的，那么将意味着从此人类饮食跨越了时代。同时也意味着食物再将不会短缺，这个世界上不会有饥饿。
从此饥饿这个词将彻底从人类的字典中消失。
“卧槽……”
“卧槽……”
“卧槽艹艹了……”
“原谅我贫瘠的语言已经无法形容我此时此刻心情, 我对您的敬仰犹如滔滔不绝的黄河水延绵不绝……”孔中城激动到无与伦比胡言乱语, 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玩意。
可是在场的人没有一个笑话他, 包括万雪迎。
“季安，你真的太优秀了！”顾锦笙这个夸赞贫瘠到苍白, 但是却又是他此刻最真诚的内心感受。
他实在想不明白, 陈晨真的是个煞笔白痴吗？放着这样的优秀的人不选择, 而要一个白莲婊，为了什么，就为了他的总指挥官位置坐的太稳当了，想要摇晃一些, 这下好了，直接摇晃过头，跌了！
也不知道哪一日，陈晨若是知道了空间储物道具和营养剂都出自季安的手笔，会不会当场给自己一个嘴巴子！
季安矜持微笑，微微昂起的下巴每一处都在诉说着无与伦比的矜骄。他就是这么优秀！
“小安，我们基地愿意出资支持你的研究，包括提供实验场地和住宿，以及其他一系列安保。我们不要你的科研成果，只希望营养剂能优先供应给我们。”顾锦笙深邃的眼眸望着季安，看似平静，可是下面却蛰伏着就要抑制不住的野兽。那野兽凶猛而危险，一旦出闸，势必要择人而噬。
季安似乎看到了顾锦笙平静湖面下的诡谲莫测和那只危险的野兽。
他狼狈的别开脸，“好，我接受。我可以答应你的条件，并且保证营养剂只出售给你，其他基地想要买得你点头。”
“季安，够意思，咱们基地有你那是整个基地的福气！”孔中城大大咧咧没有注意到季安话里的不同。
万雪迎则细心的发现了，季安说的是你，而不是京市基地。
这偏爱太过有恃无恐，也就是说京市基地总指挥官是顾锦笙一天，营养剂就是京市基地一日的。如果顾锦笙哪天不是京市基地总指挥官了，那营养剂可就不一定是不是京市基地的了，甚至于以后京市基地还能不能售卖都两说。
相信真到了那时候有得是基地举双手双脚欢迎顾锦笙去做他们那里当总指挥官。
反过来说，京市基地的异能者们都不是傻子，谁也不可能放任这样一个丰收神跑了。
季安这是明晃晃光明正大站在顾锦笙这边，顾锦笙这位置稳了。
万雪迎不禁感叹，“陈晨是个傻逼！”
孔中城重复，“陈晨是个傻逼！”
东城，两个半大的少年聚在一起，两个少年其实已经有十五六岁了，可是末世七年下来，两个孩子在长身体发育的时候过着朝不保夕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导致两个孩子比实际年龄看上去瘦小太多，像是十一二岁出头。
这两个孩子很瘦很瘦，瘦到人会让人怀疑风大一些就能把两个孩子刮跑。
他们脚上穿着最原始的手工编织而成的草鞋。
“老大，我们真的要报名参加那个什么实验的志愿者吗？”名叫朱良平的少年忧心忡忡，“我听说那是个黑心实验，就是为了把咱们骗去搞人体实验。搞不好还会被摘器官。”
卫康道：“那你就不要去了，你家里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我不行，我爸妈前些日子跟人组队出去猎杀丧尸什么都没得到，还双双摔断骨头了。我妹妹十二岁，正是好时候，我总不能让她出去工作吧，那些男人会吃了她的！
我需要钱，很多很多的钱！
卫康，就算这些人把我关起来搞人体实验我也认了。
我倒是希望他们把我拆的稀巴烂才好，这样听说就能拿到最高的赔偿金了。足足有一百万，有了这一百万，我家就能搬到西城住，我也再也不用担心那些恶心的人渣对我妹妹虎视眈眈。”
说这些的时候，小少年卫康并没有多少为自己可能会遭受的死亡感到痛苦或者难过，相反双眸亮的惊人，里面都是对家人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
朱良平一咬牙，狠心道：“那我也去。我爸妈虽然都在工厂工作，但是要养活我们兄弟三人也快养不起了。
前些日子，我爸的一根指头被机器轧断，厂子里赔了他一点钱，他都舍不得去看病，说要留给我们花用。
他自己包扎了两下就去上工了，也不知道还流不流血了。
反正我还我两个弟弟，家里孩子也不缺我这一个，就算我死了，爸妈也还有人照顾。”
“那好，我们一起去。”
两个小少年定下来后，怕家里人知道后反对，也怕他们自己会反悔，不想给自己后悔的机会，二人当机立断就去报名。
等家里人发现的时候，他们已经进入实验室了，只简单告知家里人他们的去处，怕家里人找来还说签了同合，反悔的话要赔偿十几万的赔偿金。
这笔天文数字让这些孩子的家里人望而却步，不敢去闹，同时更加确信这么高的违约金，这些孩子们怕是回不来了。
吴有阳拿着名单走进来，脸色有些不好看。
“怎么了？”季安问道。
“招募来的这些志愿者都是老弱病残，其中普通人中的男性志愿者，几乎七成以上都是流浪汉。剩下两成多是儿童，只有不到一成的普通成人。还有那些异能者志愿者，都是最低级的异能者，这其中大部分还都在战斗中留下暗疾。”
这很正常，如果不是身体原因，异能者一直都自持甚高，认为比普通人高一等级，怎么会愿意来参加不知名的实验。
这些异能者应该是自己组队出任务的时候受了伤，普通医院医治不了。
治愈系异能者只给出基地任务受伤的异能者免费治疗，这些自己组队出各人任务的，要想请动治愈系异能出手，需要昂贵的费用。那是一笔天文数字，低级异能者根本拿不出来。
“这岂不是正合咱们的意。”季安道：“那些身体健康的人群就算一个月不吃营养的东西也看不出来身体有多大变化。相反这些营养不良的人接受实验，咱们才能更好的观察营养剂的营养是否均衡，能否做到保证人体所需要的最基本的营养。”
吴有阳一拍脑门，笑了，“是我魇住了，可不正是这个道理。要是这些人进来面黄肌瘦，出去的时候让咱们养的白白胖胖的，那才证明咱们实验的成功性。”
吴有阳快快乐乐地去分营养剂了。
卫康和朱良平夹在陌生的成年人中很不安，两个人挤在一个小角落里，不过好在这里有人二十四小时盯着他们，并不管他们做什么，只是不允许他们打架。
“开饭了，开饭了！”远远地有人喊着。
那些刚刚还懒洋洋躺着一副要死不活模样的成年人听到吃饭一个个动作迅猛地如同一只豹子，刷地就窜了过去。
卫康和朱良平不敢同这些人抢，就默默站在队伍最后面。
七八个工作人员远远地走过来，其中一个人手上端着一个小盘子，那个盘子真的很小，小到只能放一个大一点的苹果。
卫康和朱良平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瞧见了绝望。
这么点吃的，一个人都吃不饱，那些成年人肯定一下就抢光了，他们两个只能挨饿了。如果一天还好，天天这样的话，他们根本抢不到食物。
“每人一支，拿到后当场喝掉。”其中一个分发食物的人对众人道。
排在最前面的流浪汉探头瞧了一眼，发现小盘子中的东西是一种他没见过的食物，长的有些像末世前他用过的人工泪液眼药水。
他本来就是活不起死不起找个地方待着罢了，也不怕这是什么有毒的东西，毫不迟疑就伸手拿了一个，然后拧开就一口干了。
营养剂最多十毫升，流浪汉刚尝出一点味道就没了。
他吧唧吧唧嘴，还挺好喝，似乎是玉米味。流浪汉不记得他多长时间没吃过玉米了，还真有点想念那股味道。
“还能再给我一支吗？”流浪汉大着胆子目光垂涎的问道。
异能者上一秒还双手空空，下一秒就凭空出现一条皮鞭，啪地一声，凌空一甩，在空中抽出一声脆响，吓得那个问话的流浪汉靠边走了。
本来异能者就没想伤人，要的就是震慑作用，不然吓唬不住那些见了食物就不要命的流浪汉。
“一人一支，敢多拿的……哼！”异能者冷冷哼了声，不说惩罚比说了更吓人。
众人挨个拿，到了卫康和朱良平这，两个人怕被抢没敢拿远吃，当场就在那几个工作人员的面前吃掉。
那些穿白大褂的人看他们都吃了，就在本子上记录下什么，然后就离开了。
等人走后，卫康才敢小声说话，“不知道他们给咱们吃的什么，还怪好吃的，我那个好像是高粱做的，一股高粱味。”
朱良平道：“我那个是玉米味吧，我不确定，我还是好久前吃过玉米，已经不敢确定它是什么味道了。”
两个人咂咂嘴巴，有点回味。
“他们不会就给咱们吃这个吧，那么一点点，咱们能吃饱吗？晚上会不会饿呀？”朱良平问道。
卫康用手揉着肚子，古怪道：“你觉不觉得似乎饱了？”
好奇怪，他的肚子刚才还咕咕直叫，饿的不行，可是这会儿不叫了，他也感觉不到了饿了，还有一种久违的饱腹感。
朱良平揉了揉肚子，瞪大眼睛，“真的耶，我也觉得好饱。他们给咱们吃的什么呀，怎么那么一点点就不饿了？”
“不知道，可能这个就是实验品。”
卫康并不知道这会儿卫母已经在家哭成一个泪人，十二岁的卫小妹经历过太多苦难，已经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她知道哥哥为了他们家去参加了一个很残酷的实验，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卫父深深叹了一口气，“家里还有一些信用点，一会儿我们去买点好东西给卫康做些好吃的。那孩子跟着我们也没吃过什么好东西，现在参加那种实验还不知道怎么样，吃点好的，就算死也做个饱死鬼。”
卫母抹了抹眼泪，“对，我给他买好吃的，买肉。卫康都多少年没吃过肉了，都忘记肉什么味道了。
我给他做，补充一下营养，说不定营养够了，他身体抵抗力就强了，能抵抗得住实验的折腾最后活下来。”
卫母想着儿子可能再也不回来了，一咬牙买了一个鸡蛋，一两肉和二两大米。
这一顿顶顶奢侈了，卫母自己做的时候，都馋的直流口水。
可是想到这可能是儿子最后一顿饭，硬生生忍住馋意。
做好饭后，卫母卫父小心翼翼护送着食物来到实验场所外面，苦苦哀求开门的大爷道：“您就当好心，可怜可怜孩子吧，把这个给他，就是一点点吃的。”
看门大爷拒绝道：“里面的人都是志愿者，你这一送吃的，影响了实验结果怎么办？”
“不能的，不能的。”卫父赶紧道：“就是一些普通的食材。”
卫母道：“您帮个忙，给孩子捎进去，我给您辛苦费，二十个信用点行不行？”
“不行，不行。”门卫摆手。
“五十个。”卫父咬牙。
就在这时候荣樊路过听见道：“里面的人都是实验者，现在正在做实验，绝对不允许吃外头的东西，否则影响了实验，绝对不是你能承担得起的。”
门卫大爷见荣樊穿着研究员制服，赶紧点头答应。转头对上卫家父母就没了好脸色，“快拿走，听见没有，这里的人不能吃外面的东西。要是影响了实验结果，你们赔偿得起吗？”
想到卫康留下的口信说的几十万的赔偿金，卫家父母不敢纠缠默默走了。
卫母流泪道：“可怜了咱们儿子，到死都没吃上一顿好的。”
第32章 众人反应 不如季安远矣！
卫家夫妻不知道他们的儿子在实验室里过的日子快活极了, 每天不用做事，还有很大的场地供他们娱乐玩耍。吃的也饱饱的，对的, 虽然每天就给一支十毫升不到的营养剂, 但是他们吃的就是很饱。
每天最快乐的事情就是开盲盒，看开到的营养剂是哪种口味。
目前最普遍的味道就是玉米味、高粱味、红薯味的和土豆味道的。
听说也有其他口味的, 但是卫康暂时没有吃到。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那么一点点吃了就不饿了, 可是挡不住卫康的精气神越来越好。
他每天都吃的饱饱的, 身上就有了力气，又正是最好的时候，就闲不住了, 每天都在实验厂里那个很大的空地上玩耍，高高兴兴, 快快乐乐。
有些流浪汉吃的好，也开始每日围着空地走几圈了。
眨眼间就到了实验的最后一天，卫康和朱良平喝了最后一支营养剂就跟着工作人员去医院检查身体。
拿到报告的时候卫康看不懂那些字，但是工作人员告诉他, 他现在身体营养指数已经全部达标。包括第一次检查时的贫血也没有了, 甚至他的体重还比来的时候胖了两三斤, 个子也长高了一厘米。
卫康都傻了，不敢相信实验就这么过去了。他每天什么都不需要干, 就是快快乐乐的玩耍就行, 甚至不用想明天。
卫康从来没想过当志愿者的这段时间, 竟然是他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
卫康大着胆子对一个工作人员道：“叔叔，还有没有这样的实验了，我还想参加。”
被叫做叔叔的人正是吴有阳，今天是验收成果的时候, 他当然得到现场。
“你这个小家伙人小想的倒是挺美，这样子的好事怎么可能天天有！”实验非常成功，吴有阳很高兴，有心情跟人开玩笑。
卫康小脸通红，想想也是，这样的好事怎么可能还会有。之前一定是老天爷看他太苦了，可怜他，才派天使下来拯救他。
这种美事，一生一次就不错了。
吴有阳揉了揉卫康的脑袋，“你不用担心，这次你们每人都能拿到十万的志愿金，有了这笔钱，日子就好过了。
要不了多久，营养剂就会售卖了。到时候大家所有人就都能吃饱饭了，以后再也不会有饥饿这个词了。”
卫康已经知道他在实验时吃的那种东西叫做营养剂，登时瞪大眼睛道：“真的？那会很贵吗？”
“不贵，一支一日剂量的营养剂只需要一个信用点。”
“一个信用点？”卫康张大嘴巴，呆呆的不敢相信，他的父母一个月一共可以赚四千个信用点。他们一家四口人，一个月才一百二十信用点就不用饿肚子了，那岂不是要不了多久，他们家就会变成有钱人家。
“真的，叔叔不骗你。”吴有阳蹲下来看着小男孩道：“你要记住，制作出营养剂，带来这一切改变，让你生活从地狱到天堂的人，叫做季JA。”
吴有阳多么想告诉眼前这个孩子季安的真实名字，可是他不能，之前的空间储物道具也就罢了，说到底没有也不妨碍活着。
但是营养剂不同，那是可以解决人类生存危机的宝贝，一旦被一些别有用心之人知道季安是发明者，季安很可能会造到暗杀。
“JA。”卫康轻声重复这两个字母，他知道没有人的会叫这样的名字，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想要这两个字母牢牢记一辈子，因为是这两个字母背后的人救了他，拯救了他们一家人。
他没想到，后来这两个字母会被全世界人牢牢记住，永不敢忘！
这些人手有大笔信用点，怕他们路上不安全，指挥部专门派车挨家挨户送他们回家。
这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下班后，卫父卫母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家走，可是他们感觉不到累，或者说自从儿子参加那个什么实验后，他们就只想用累来麻痹自己，才能不去想儿子的生死。
夫妻二人如往常一样不抱希望的推开门，然后，然后就傻了。
门里站着他们的儿子，胖了，长高了，还精神了。最主要的是，他们的儿子气色很好，不是分开时的面黄肌瘦，现在虽然还瘦，但是面颊红润，一看就只是一个正在长个期的瘦小孩，但是并不缺乏营养。
“儿子，你回来了？”卫母问出口，眼泪跟着落下。
卫父同样道：“儿子，你还用回去吗？”
提起这个卫康失望道：“我倒是想，可以人家不要我。”
卫母赶紧上来打他，却也舍不得使劲，跟抚摸似的，“胡说，我不许你走，哪也不许你去了。”
卫父走过来把母子二人抱在怀里，高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卫小妹也钻进卫父的怀里，跟着笑，甜甜地喊，“哥哥，哥哥，哥哥回来了！”
卫康看着妹妹甜甜的笑脸，感受着父母温暖的拥抱，他就觉得一切都值了。
卫母忽然想到什么，挣脱卫父的怀抱，“儿子，你身上有没有少了什么零件？”
卫康哭笑不得，“没有，非但没少，我还多了三斤肉。”
“你到底去参加什么实验了，怎么回来还胖了？”卫母奇怪道。
卫康回来的时候，那些人就告诉他们不用隐瞒，试验场里的事情随便说。
卫康就一五一十讲了，最后还道：“我走的时候，问那个叔叔了，他说营养剂过几日就会售卖，到时候我们大家都可以去买，一支一个信用点。”
“一支一个信用点，管一天饿？天啊！”夫妻二人对视，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可置信，和对未来的生活的希冀。
卫康道：“爸妈，我这里有二十万信用点，我转给你们，你们去看看腿，这都一个月了，我看那腿还一瘸一拐的，别做下病根。”
卫母赶紧道：“这信用点你自己留着，留着以后说媳妇也好，自己花都罢，这钱是你用命搏来的，我们不能用。”
“对，这钱我跟你妈不用，我们没本事，帮不了你更多，你自己赚着。”卫父也道。
“爸妈，你们拿着吧，如果不是为了给你们看腿，我也不会去参加实验。”卫康道：“还有那个实验才不像你们想象中的那么恐怖，其实那里面的日子可好了。”
“再说了，你们腿要是真做下什么病，以后还是我跟妹妹管，反倒是加重了我们的负担。”卫康看出来卫父卫母似乎有些动摇了，继续道：“再说，以后你们还要给我和妹妹看孩子，如果腿不能走了，谁给我们看孩子，我们还反倒要管你们！”
“好。”卫父道：“我跟你妈去检查，孩子已经为了我们做到这个地步，我们当父母的就算不能帮到孩子，至少不能再给孩子们拖后腿。”
流浪汉从实验场出来，有了钱，洗个澡换身衣服，然后就买了一堆食物去看从前的同是流浪汉的老朋友。
“当初我就说咱们一起去，你不去，非说会死的，你看我现在出来，衣着光鲜亮丽的，也是个衣食无忧的小人物。就手上这些信用点，都够我说个媳妇了。”
老流浪汉一边使劲往嘴里塞吃的，一边贪婪而嫉妒的看着这个焕然一新，如果不主动跟他说话，他都不敢认的人，“你们做什么了？”
流浪汉顿时兴致大发，把实验厂里的事情讲了，最后道：“这是我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选择，我跟你说，过几日，那个营养剂一出，一个信用点一天，你说我手里有十万，是不是就是个土财主了！哈哈哈……”
叫做小丽的女孩依在门口往远处眺望，她的同伴走过来道：“你真信你那个情郎会回来？”
“他会回来的，他答应过我的。”
“就算他会来，那也得他活着，他去参加那个实验，还能有命在吗？”
“他一定会活下来的，他答应过我，就算是爬也要爬回来见我。”
小丽和大军是一对小情侣，末世相恋，二人本来准备结婚了，可是小丽的爹却因为赌博把小丽卖给了高利贷。
像小丽这样的女孩子，落入那些人手里会有什么可怕的下场，根本不用想。
大军是个普通人，他没有钱，最后为了赎回小丽就去参加了那个什么实验。
“小丽，小丽！”小丽好像听见了大军的声音，抬头那个熟悉的人向她奔来。
小丽再也顾不得，同样全力奔跑过去，二人在街上相拥。小丽泪流满面，大军亦然。
“我赚到钱了，小丽，我们还了钱，我就带你离开这里，走的远远的。到时候再不会让你那个赌鬼爸找到，而我们也将会过的很好很好。
你不知道过几日就会出一种叫做营养剂的食物，一支才一个信用点，就可以填饱肚子，一天不饿，还能补充我们身体一天的最基本营养。”
“真的？真的！”
这个美好的消息，随着参加实验回来的人传遍大街小巷每一个角落，给那些身处黑暗中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带去了黎明的曙光，同时带来了明日的希冀。
这个消息本来就没捂着，顷刻间基地几个重要部门就都知道了。
这其中自然包括研究所。
“已经放出消息了，不是丧尸疫苗，是营养剂。”赵祯一时间说不清楚心里什么感受，是让季安搞出丧尸病毒疫苗好些，还是营养剂好些。
此时整个研究所针落可闻，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就恨不能自己此时是个不会喘气的。
丧尸病毒疫苗很重要，这一点毋庸置疑，可是营养剂同样重要，其重要程度不次于丧尸病毒疫苗。
丧尸病毒疫苗可以降低感染概率，减少死亡。可是营养剂同样能让千千万万人吃饱饭，不再因饥饿而死亡。
当人的肚子吃饱了，才可谈其他，方会学着知廉耻，然后懂礼，而后遵纪守法。
吃不饱饭，一切都是空谈，只有混乱和无序。
营养剂的研发成功，眼见着是一项利国利民，可以被载入史册，万世留名的好事。
从此以后被世世代代歌功颂德，千古传唱！更是拯救了万万之数的黎民苍生！功在千秋，功在万古！
赵祯能不嫉妒吗？他嫉妒到发疯！嫉妒到恨不能把季安的功劳抢过来按在自己身上！
凭什么啊，他兢兢业业地跟在韩耀坤身边学习，无数个日日夜夜，付出了能付出的一切，恨不能给韩耀坤舔腚，就是为了有一天能不用跟在韩耀坤屁股后头吃那点残羹冷炙，能拥有自己独立署名的项目。
赵祯都要想疯了，做梦都在想！
他这么努力，这么诚心，都不能拥有一个独立项目署名，凭什么一个籍籍无名之辈，一朝异想天开就能超越自己，竟还拥有两个全新领域的独立的项目署名权。
那个季安才多大，二十几岁，他呢，都快五十了，足大了他三十年，凭什么他就不可以！
老天不公！
赵祯低着头，没人看见他整张面孔扭曲到狰狞，犹如正在炼狱里受刑的恶鬼！
韩耀坤忽然苦涩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莫欺少年穷，古人诚不欺我！
空间技术，我还勉强能骗自己，只是一个小把戏。可是营养剂，这是利国利民，造福万万千千百姓的好事，是我此生追求之方向！”
“季安，他是一名好的研究员！”
这时候那博予、周凡修和白娜三人同在讨论此事，周凡修掩面羞愧道：“当初我还说让季安来我手下继续当学生，他实在不愿意，就当个助手来着。
结果季安搞出这两样东西，空间储物道具就不说了，全新的领域，我拿着成品都搞不明白其原理。
另一个营养剂，活万万人口。
现在回想，我是怎么敢张口说那样的大话！”
白娜道：“想想，我都替你面红耳赤！”
那博予亦道：“说来这个提议还是我最先提出来的，幸好季安没有接受，否则这不是耽误人才嘛！”
那博予即欣慰又苦涩道：“老周，小白，虽然不愿意但还是不得不承认你我不如季安远矣！”
第33章 推广 还有苹果口味的？
“工厂已经在建了, 预计一万人的大厂子，建厂的都是异能者，一个月就能建好。”周勤跟季安汇报厂房进度, “老大怕耽误生产, 已经找了一些人先组一个小作坊开工了。”
季安点头，营养剂迫在眉睫, 越快生产越好, 早一日贩卖, 兴许就能救活许多性命。
万雪迎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她道：“拍卖会就要开始了，陆陆续续已经有各基地代表赶过来, 这些人可都带了好东西，咱们老大作为主办方, 自然不能落后。虽然有一个空间储物道具就够大杀四方的了，但是到时候营养剂完全可以作为神秘嘉宾压轴出场，绝对够震撼！”
孔中城想到那些土包子不敢相信的样子就嘎嘎笑道：“我敢保证，一个空间储物道具, 一个营养剂, 绝对能让这些人蒙圈。还以为几天没来咱们基地, 咱们就跨入星际时代了呢！”
星际时代？季安笑道：“兴许他们下次过来，就真的是了！”
几人笑着, 开心着, 虽然都知道季安很厉害, 但并没有真把他的话当真。
最近西城真的很热闹，前阵有人来招募实验志愿者，给十万块的志愿金。这实在太多了，多到够在这末世买一条人命了, 众人均赌咒发誓说那是在搞人体实验。
就算有头脑清醒的人跳出来说□□的实验项目不会可能搞人体实验，但是根本没人听。人们永远只愿意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
结果那些志愿者如期回来了，不但没有缺胳膊少腿，还反而被养的健健康康，白白胖胖，带回一大笔钱，并且带回来一个惊人的消息，有一种叫做营养剂的东西，只需要一个信用点，就可一天不饿。这个消息让那些原本好不容易消停下来的传谣言的人再次沸腾起来。
“根本不可能有那样的东西，以为是在拍电影嘛！”
“我就说吧，基地一定有阴谋，不然怎么会那么好心又大方的拿出十万块养咱们这些异能者眼中的没有觉醒异能的垃圾！”
“那些志愿者一定是被那钱买通了，才会胡说八道！”
“营养剂，听着就是好东西，一个信用点一支，要是真的就好了！”
这波议论还未平息，基地就来人了，在东城最偏僻的，最荒凉，老鼠都不光顾的地方买了五百亩地，建一个几千人的大工厂。
最主要的不同是，这个工厂招聘的工人竟然以普通人为主，可达到百分之八十。剩下百分之二十招聘异能者，均是管理岗位。
这样的结构方便管理，经历末世七年，普通人对异能者已经形成天然的畏惧，一个一级初级异能者就可以轻轻松松管理一个几十人的小组。
二级异能者可以聘为车间主任，由三级异能者做生产经理总管，这种向上兼容的模式最大程度节省了异能者的招募。
工厂招聘的告示投放在东城各个角落，告示前挤满了人。
“底薪一千八，满勤三百，奖金计件，上不封顶。包一天餐食，管饱。”挤在最前面的人大声朗读给后面的人听。
“管饱？”人们的注意力都被这两个人吸引，末世里吃饭多难，很多工厂都不管饭，就算管饭的，一天就管一餐，不过一个发霉的窝窝头，根本就吃不饱。
可尽管如此，能管饱就不错了，有多少人就这一个发霉的窝窝头都吃不上呢。
“真的假的？管饱，我一顿能吃十个窝窝头，给我吃嘛？”
“给你吃一百个行了吧，还十个，你想什么美事呢，最多两个。”
“那也行了，要是我和我老婆都能进去，我吃一个，我老婆吃一个，一天就能省下两个窝窝头，够家里老人孩子吃了。”
“要是真能发两个窝窝头就好了。”
某工厂中，正在做活的工人们一边干活一边小声道：“听说了吗？基地来咱们这边建厂了，招聘的都是普通人，工钱和咱们差不多，管饱！”
“真的假的，管饱，那得多少粮食？”工人干活速度不减，回道：“要是让咱们这些出苦力的工人各个都敞开肚皮吃，两天就能把咱们工厂吃黄了。”
“招聘告示是那么说的，不过我也觉得是假的。真敞开了吃，一定得有人偷拿，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工厂哪里供得起。”
“听你这么说，也有道理。本来我都心动了，管饱啊，都想辞职去那边干了，还是算了吧，万一要是噱头呢。”
“你可别折腾了，现在工作多不好找，尤其是咱们普通人，能找到一份工作不容易，好好珍惜吧。”
“那可不是，我哥他们厂子不供吃，吃的得自己解决，别看咱们厂子只有一个窝窝头，羡慕死他了。”
工人们的议论，管理层不是没听见，车间经理向厂长李明财汇报道：“老板，最近厂子里有些人心浮动啊，都在讨论基地工厂那边，说是管饱。”
李明财撇嘴，“不用管他们，一帮普通人翻不起什么浪花来，不想干的，直接给我撵走，这年头人有的吃，给口吃的就行。”
“是，老板。”车间经理没忍住问道：“老板，基地工厂那边说管饱，真的假的？”
说实话，要是真的，他都有些心动了。
“呵，你说呢？”李明财斜眼瞅车间经理，“这种鬼话你也信，有多少粮食够那帮人敞开膀子吃的！
还有你们这些管理层，几乎都是异能者，一个人顶十个人的饭量，你以为末世前呢，粮食有得是。”
李明财冷哼，“现在土地污染，水源污染，种点粮食喝点水，都得靠异能者提供，异能不是无穷无尽的，是有限制的，能种出粮食有限，怎么吃饱？喝西北风？你听他们吹？”
“李老板，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李明财心头一惊，这声音怎么那么熟悉呢，好像是那帮傻缺检查员。
李明财回头，惊出一身冷汗，还真是基地监察部的检查员。
“田科长，这个月不是刚检查完吗？您这次过来是……”李明财最烦这帮检查的了，每次来不上点供，能消消停停把这帮人送走？
田科长笑眯眯道：“李厂长不用害怕，咱们这次不是检查来的，有好事找你。给你介绍下，这是咱们京市基地投资建厂的推广部部长夏建洲。”
李明财心中狐疑，基地厂子找他干嘛，想向他推广什么，他可没想买啊。
心里奔腾过千万匹草泥马，面上还得笑嘻嘻的。
“夏部长，您好，很高兴认识你。”二人握手。
“我也很高兴认识您，李厂长。”夏建洲装作看不懂李明财脸上的假笑，亲热道：“其实我这次过来，是有笔生意跟您谈。”
李明财立刻警惕道：“我没钱，钱都投到厂子里，兜比脸干净。”
夏建洲差点被咽过去，他装作没听到，继续道：“其实没有多少钱的玩意，听说贵厂一共八十名工人，就是一个月八十个信用点的事情。”
“八十个信用点啊，好说好说。”吓死他了，还以为基地工厂来化缘来了呢。
要是真化缘，他不好不出，毕竟胳膊拧不过大腿。现在就是每个月八十个信用点，他上供给上面的人都不止这么点信用点。
“那李老板，咱们签一下合同？”
“可以，可以。”信用点不多，李明财当场就同意了。
“李老板不用看下合同就签字？”
李明财豪气道：“没事，就这么点小钱，赔了就赔了。”
“我劝李老板，你还是看看的好，免得下个月粮食采购过多，剩下可就不好了。”
“粮食还能剩下，夏部长再讲什么笑话……”李明财嘀嘀咕咕的，不过还是仔细看了看合同，然后就惊到差点尖叫出来。
“什么玩意，营养剂，一支一个信用点，就顶一天饿？”
“是的，这就是咱们基地最新研究出的营养剂，也是咱们厂主要生产的产品。”夏建洲道：“由于李厂长是咱们厂子的第一个合作对象，一个信用点一支的推广价格长期有效。当然就算后期，咱们恢复正常价，李老板也享受这个优惠政策。”
“我记得，李老板你是异能者吧，我送你几支异能者专用营养剂。”
异能者由于异能进化，身体素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比普通人需要更多的营养物质，所需要的最基本营养也不一样。
李明财直勾勾盯着躺在夏建洲手掌心的十支长相平凡用最普通的PVC材质制成的长条形状的扁平条状物，其上面只有一行小字：异能者营养剂，后面写着苹果口味，然后是简单的营养成分配比表。
“那些人说的是真的，营养剂真的有？”
“当然，李老板试试就知道了。”
李明财立刻就喝了一个，入口就是淡淡的苹果味道，他都多少年没吃过苹果了，没想到今天还能尝到苹果味，实在太感动了。
李明财砸吧砸吧嘴，随后就意识到不对了。他今天早上因为要出门办事，太过着急就没吃早餐，刚才就觉得饿了，结果就吃了那么一个营养剂，然后就饱了。
是的，他现在感觉很饱，好像敞开肚皮直接干了十碗饭，实际上他却只吃了一个不到十毫升的营养剂。
做生意的头脑让李明财立刻意识到这东西的好处，他道：“夏部长，我私人订一百支，还是那个价格，一信用点一支？”说着，李明财就要转账。
夏建洲却阻止了他，“李厂长，这是异能者专用，可不是刚才那个价格了，一个信用点一□□是普通营养剂的价格。你知道的一个异能者饭量平均顶十个普通人的饭量，这压缩成营养剂，看着份量似乎一样，但其营养成分是其十倍，这价格自然不同。”
夏建洲最后道：“异能者营养剂十个信用点一支。”
李明财觉得这个价格也能接受，又是他末世一直吃不到的苹果味，就道：“可以。”
然而夏建洲又说道：“十个信用点的营养剂只能够买最普通口味的营养剂，比如红薯、高粱、土豆什么的。您刚才吃的是苹果味的，那是水果，可是奢侈品，这个价格就得翻倍，二十个信用点一支。”
二十个信用点就可以解决一天的温饱，还能品尝到末世很难吃到的苹果口味，李明财觉得值，“好，我要一百个苹果口味的。”
“抱歉，苹果难得，我这里只有两个，刚才你吃了一个还剩下一个了。”
“那还有什么口味的？”
“水果暂时还有香蕉味，和梨子味的。肉味的营养剂有红烧肉味和红肠味……”
李明财的订单直接追定到每月一百支，普通营养剂都是最基本的口味，异能者营养剂十个基本口味，剩下的都是各种不同味道的。
基地工厂的推广员去那些工厂走一趟，百分之七十的工厂都签订订单，只有百分三十的工厂选择观望，甚至还有之前不包餐伙的工厂都订了一批。
这时候小作坊生产出的营养剂已经端上了指挥部和研究所的餐桌。
这两个部门的人中午进来就发现他们的食堂变样了。
原先的自助餐美食被撤走，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餐盘，餐盘中装有一个个扁平长条状物。每个餐盘上还有一个小标牌，写着：玉米口味、红薯口味、高粱口味、牛排口味、蜂蜜薯条口味、薄荷口味、红烧肉口味、牛奶口味……林林总总不下二十种口味。
两部门的人早就听闻营养剂，一直无缘得见，今天终于见到其庐山真面目，还挺好奇，纷纷上前自取。
“苹果味？我尝尝，好几年没吃过苹果了，别说，还真怪想念的。 ”一个研究员从餐盘中取了一支营养剂拧开喝下，然后眼睛就睁的大大的。
他本以为这么一小点玩意，就算有苹果味也不会太浓郁，就是淡淡的一点，没想到苹果味非常精纯，喝完后，整个口腔还弥漫着苹果的清甜。
“好喝。”研究员还想再拿一支，经人提醒发现，每人限量一支。
食堂负责人笑眯眯道：“一支营养剂就够人体所需的最基本营养了，多吃吸收不了，还容易造成营养堆积，转化脂肪，变成大胖子哦。”
虽然食堂负责人说的很委婉，大家都是聪明人，听懂了，这是只允许每人一支。
研究部这边，今日同样换上了营养剂，这东西对于研究部这边的人而言一直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现在好不容易见到真身，一个个都对它充满好奇，比指挥部那帮人还热情。
“这东西这么小，真一支就能顶一天饿？”
“当然能了！”吴有阳带着学生也过来吃饭，这可是营养剂第一天推出，他怎么说都得过来捧场，毕竟这里不管多少都有他的一部分功劳。
韩耀坤这边的人齐齐看过去，就连吴有阳带着学生们神气地走过来。
荣樊从中拿出一支红烧肉味的营养剂，笑呵呵又带着炫耀和骄傲道：“我之前就喜欢这个口味，没想到食堂也有。”
吴有阳乐呵呵道：“我呀，喜欢苹果口味的，现在水果贵，之前赚的也不多，都舍不得买，现在好了，吃营养剂过过瘾，还能填饱肚子。”
吴有阳故意当着众人的面拧开营养剂，一口喝掉，然后吧唧吧唧嘴，“好喝，也真饱！刚才这肚子还咕咕叫个不停，吃了就营养剂就撑了了。”
“史俊研究员也在啊。”吴有阳故意cue史俊，他可还记得这家伙之前把他堵在研究所的长廊里羞辱，那时候顾忌营养剂没有完成临床实验不能说，现在终于到了他扳回一局扬眉吐气的时候了。
“我记得史俊研究员的之前的工资跟我差不多，想必也买不起水果吃吧，来，这里有很多水果口味的营养剂，随便挑啊，喜欢哪种口味吃哪种。”
史俊的脸一阵扭曲，险些绷不住，这家伙这时候点他出来，一定是报复他之前奚落他的事。可偏偏这一次，史俊反驳不了，营养剂这样的东西，活万万数民众，他能说啥。
史俊只能咬牙认了，只期望营养剂没有传言的那么神奇，他也好挑出一点毛病，摆回来一道。
结果就是史俊吃了营养剂后，脸色更难看了。别看营养剂剂量小，但是它的味道真的很浓郁，蜜蜂薯条的味道在口腔弥漫，好像真的往嘴里塞了一大口薯条似的。味蕾得到满足的同时，他的胃部也感觉到了幸福的饱腹感，整个人充满了吃饱喝足后的力量。
纵然史俊再想挑什么毛病也挑不出来，他总不能胡说八道吧，那样丢脸的不是吴有阳，只会是他自己，显得他愚蠢而自大。
史俊假笑两声，“味道不错。”
吴有阳起打了胜仗的大公鸡似的一昂脖子，抖抖身上绚烂的羽毛，神气道：“学生们，咱们走吧，吃饱喝足赶紧回去睡一觉，养好了精神，咱们下午还得搞空间技术呢，咱们的时间可是很紧促的，不能浪费！”
“是，教授！”荣樊带头大声应着。
当初他们跟着吴有阳跳槽到季安这边，可是很多人暗地里笑话他们傻，说他们跟着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能搞出什么名堂，这辈子就毁了。
可现在怎么样？营养剂啊！那可是活数十亿人的宝贝！
吴有阳带着学生们神完气足地退场，留给众人一地羡慕嫉妒恨。
不少研究员开始小声窃窃私语，“没想到那边还真有本事，营养剂，我做梦都不敢想的东西。”
“之前很多人暗地里嘲笑吴有阳，现在好了，自打嘴巴了。”
“说实话，我之前虽然没说，但私心里也觉得吴有阳这选择脑子有病，现在看来目光短浅的人是我自己，吴有阳才是真的有远见。”
“这回，不知道多少人又要蠢蠢欲动了。”两个研究员对视眼，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了。
学生中，孟长安脸色复杂，既羡慕又嫉妒。
一个学生道：“我还以为荣樊废了，跟着吴有阳教授跳槽到那边，一定没什么发展，肯定会被咱们远远的甩在后面。可是现在看来，荣樊以后要把咱们落下很远了。”
“你听见吴有阳教授的话没，他那里的学生已经在研究空间技术了，看那样子，似乎还参与进去了。可是咱们这边，等到现在，人家又搞出新东西了，咱们对空间技术还一头雾水。”
“孟长安，那会儿你要是跟着吴有阳教授走就好了，虽然吴有阳教授比起你更看重荣樊一点，但是你们两个都是吴有阳教授最重视的学生。那边那时候无人手可用，你要是跟过去，一定也会被重用。”
“现在是没戏了，你看着吧，肯定很多老牌研究员想要跳槽到那边，就算你再想要过去，也不可能像荣樊那种得到重用了。”
孟长安自己也知道，一步落下，步步落下，以后他和荣樊的差距只会越拉越大，而且是荣樊在前，他在后，只能远远仰望。
孟长安不甘心的攥紧手心，却又无可奈何。
就如众人猜测那样，吴有阳走出食堂转个弯就被人堵住了，“吴有阳研究员，恭喜恭喜，这次搞出营养剂，你得了一大笔奖金吧。”
吴有阳哈哈大笑两声，比划一个数字，问话的人倒抽一口冷气，羡慕道：“那么多，这都够项目负责人的奖金数了吧，基地这次可真大方。”
吴有阳大大咧咧道：“我老板可不归基地管，这是我老板个人发给我的奖金，都是小钱，我一个学生，叫荣樊的，我现在让他多干点东西，都这个数了。”
问话的人膛目结舌，一个学生比他赚的都多。
然而这还不算完，吴有阳继续暴击道：“不过那都是小钱。”
这就吹牛了，问话人假笑。
吴有阳装作不经意道：“要说大头还得是空间技术，我老板事太多，就乐意尝试新鲜事物，搞过的实验就懒得碰了，这不就把空间技术扔给我了，每天把我忙的团团转，恨不能一天有七十二个小时，时间完全不够用啊。”
那是白忙嘛，那都是钱啊！空间那是暴利谁不知道啊！
问话人这回眼睛都直了，就听吴有阳接着道：“这营养剂也完成了，我老板那个喜新厌旧的又不管了，全部都扔给我。我这头又要去各个厂子搞营养剂技术指导，那边还要忙空间，实在分身乏术，我寻思着要不然让点利，把空间技术扔我我学生荣樊搞得了。”
“别，别，给我，我干！”文化人靠近吴有阳，塞给一袋肉脯，“老吴，你知道，我本事不错，经验丰富，给你老板说说，把我招进去，我帮你搞空间。你放心，到时候好处绝对少不了你的。”
吴有阳为难道：“你知道我老板最近风头正盛，想跳槽的人太多，优秀的太多了，他都挑花眼了。算了，我推荐你试试，先说好要是不成，你可不能怨我。”
“不怨你，不怨你。”问话人连连道：“只要你肯帮忙我就感谢你，不管成不成，我都请你吃饭店。”
“好吧。”想想饭店的味道，吴有阳舔舔嘴巴，好久没吃，还真有点馋了。
二人分开，没走多远，吴有阳再次被人堵住，“老吴，你看季老板那里还缺不缺人手了，要不你推荐我试试……”
第34章 R国人 挑衅
“这就是京市基地了了？”距离举行拍卖会的日子越来越近, 各大基地代表陆陆续续赶到京市基地。
姜付忠下了飞机就开始好奇地东张西望，“我末世前就一直想来京城玩，可惜没有时间也没有钱, 没想到末世了, 竟然有机会来北京。”
欧文撩了撩卷曲的大波浪卷，涂着鲜艳复古大红的指甲将葱白如玉的手指衬托得更加修长好看, 她的一根手指滑过嘴唇就如露珠滑过娇艳的玫瑰, 艳丽的夺魂摄魄。
姜付忠看的喉咙不自知的滚动一下, 欧文发出低低的笑声，姜付忠旋即回神，赶紧别开眼。
欧文不再逗弄姜付忠, 摇曳生姿地走到杜阮蓝身旁挽住他的胳膊，一举一动皆是风情, “亲爱的，这里似乎没变，又似乎变了很多。”
平时都没有人，不知道闲置多久的飞机场, 此刻多了不少前来参加拍卖会的飞机和人, 可是仍旧显得空荡荡的。
杜阮蓝望着遥远的天际, 蓝天白云，忽然莞尔而笑。他的笑容即不明艳, 也不是开朗, 反而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邪气。
欧文爱死这股子邪劲了, 吧唧就热情地亲在他脸上，“亲爱的，你这个劲太迷人了。”
“是吗，很高兴你喜欢。”杜阮蓝懒懒散散。
姜付忠偷偷搓了搓身上冒起一层的鸡皮疙瘩, “老大，你们看那边，好像是京市基地接我们的人，他们似乎被什么缠住了？”
杜阮蓝眼中闪动着猎人看到猎物时兴奋的光芒，“有好戏开场了！”
“抱歉，这位先生，请您接受安检。”京市基地负责安保检查的工作人员拿着一个长相类似末世前金属检测仪的东西，要对一个代表团进行检查。
这个代表团一共十六人，八男八女，其中七人都是东方面孔，只有一个高鼻深目的欧洲人，他比周围的亚洲人高了一个肩膀不止，配上裸露出来的虬结的肌肉，显得十分不好惹。
“叽哩哇啦，叽里呱啦……”队伍中一个身材矮小的拎着行李包的男人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几个安检异能者面面相觑谁也听不懂。
那个人见状说的更起劲了，情绪似乎更加激动，哇啦哇啦说了不停。
两个安检异能者谁也听不懂，对视一眼，按开手上的对讲机。
“周指挥官，这边有个R国的人，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你知道兄弟们末世前读书少，都是打工人，谁也听不懂他的鸟语。”
那个R国人也不知道听没听懂安检的话，反正情绪更激动了，竟然拎着手提包就要直接往安检异能者脑袋上砸。
安检异能者当然不可能站着不动给他打，R国人竟然直接释放异能，一条火舌自R国人抬起的手掌心直直窜向对面的两个安检异能者。
这两个异能者连忙伸手抵挡，一个是木系异能者，他召唤出的植物藤条刚遇到火舌就如干木遇火，顷刻间被火舌席卷，火焰蔓延上藤蔓，转瞬就烧到木系异能者的手臂。
烈火灼烧着肌肤，木系异能者发出惨烈的叫声，他收回异能疯狂甩动手臂，试图把火焰扑灭。
一簇簇小火丛被甩下来，落到哪里，哪里瞬间就燃烧起熊熊烈焰，直窜一人多高，那火焰什么都能烧着，铁制的坐椅眨眼间就吞噬了，就连X光检查仪都能烧着，并且还有越燃越猛的趋势。
四处乱飞的火苗吓得周围的人尖声惊叫，慌乱逃窜，场面一时间混乱非常。
而木系异能者手臂上的火焰尽管被甩下去很多，可是火焰并不见小，反而如跗骨之阻般牢牢附着在他的手臂上，越烧越旺。
不过数秒的时间，周围的人已经能闻到皮肉烧焦的味道。
他的同伴正好是水系异能者，忙调转攻击对象，不再攻击R国人，开始对着同伴燃烧着熊熊烈火的手臂喷射水。
大股大股的水流浇在木系异能者燃烧着火焰的手臂上，那样大的水量，便是再有十倍大的火焰都应该能浇灭。
然而那只是理论，实际上那燃烧的火焰更加猛烈了，起初只是烧着异能者的手臂，遇上水系异能者放出来的水，就好像那不是水，而是油，火上浇油般迅速蔓延，眼看着火舌舔舐着木系异能者的脸，马上就要烧到他的头。
“啊！啊！啊！”异能者惨烈的叫声回荡在安检大厅内，凄惨无比，“停，快停下，不要浇水！”
水系异能者此刻也意识到了眼前的火焰不同寻常，赶紧收手，一时间手足无措。
就在这时候远远的一道透明水柱飞速射过来，速，众人尚为反应过来时那柱水柱已经覆上木系异能者的肌肤。
迅速蔓延流下，眨眼间就覆盖在木系异能者全身，盔甲一般，将木系异能者紧紧裹住。
木系异能者全身被水包裹，只留下鼻子两个洞没有被包住，还可用来呼吸。
木系异能者身上的水不是一动不动死水，它们更像是活水，在木系异能者全身流动着。
刚刚那个水系安检异能者释放出来的水没有任何作用不说，反而起到了反作用，似油似的，把同伴越浇越烈，还以为是那个火系异能者释放的火焰都特别之处。如今看来，只是单纯的等级相差太大。
就算是相克之物也没有任何用。
木系异能者身上的火焰被浇灭，全身被水包裹着，冰冰凉凉的水流很好的缓解了木系异能者身上灼烧的痛感，让他不那么灼痛了。
他也不在声嘶力竭的呐喊，只是粗重的喘息和水流下隐约可见的扭曲面庞还在昭示他正在承受极大的痛苦……
万雪迎大踏步走过来，漂亮的面孔含着怒气，一边释放异能扑灭大厅内四处燃烧的火焰，一边冷冰冰质问道：“阁下这是什么意思？”
R国人见自己的异能被化解，知道自己不是眼前这个漂亮女异能者的对手，竟不在动手。只是很随意的怂怂肩膀，好像他刚才只是干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然后嘴里又冒出来一阵叽里呱啦听不懂的鸟语。
万雪迎不懂R国语，她虽然研究所毕业，但研究生也不需要学R语，所以她也同样听不懂。
但万雪迎会Y语，大学学这个，且她Y语还算不错，就用Y语又对那个R国人重复了一遍问话。
不知道那个R国人听懂了，还是没听懂，反正他还是用R国语说话。
万雪迎的面色更难看了，就在她想要不管不顾直接锁住人的时候，一道清冽如山泉的嗓音响起。
“这位先生，请问你，是我们的安检人员有哪里冒犯到你了吗？你为什么要突然间对他动手？”
万雪迎回头瞧见来人是季安，神色才放松下来。
R国人这下不能再装糊涂了，就用R国语回道：“是的，他冒犯了我，他想要抢夺我的手提包。”
“他说什么？”万雪迎压抑着烧到脑瓜顶的怒火问。
“他说安检人员要检查他的手提包。”
这是正常行为，所有过安检的人都得进行这一步检查。
末世前过安检就是这个流程，季安不相信面前这个R国人不知道，他分明就是故意找茬。
万雪迎对季安道：“他一定是故意的？想干嘛？找茬？咱们不怕他，季安你跟他说要么老老实实配合检查，要么给我滚蛋！”
季安微微点头，“先生，请你接受检查，否则我基地将会将你之前的行为视为寻衅滋事，我基地有权将你扣押。”
R国人嘀嘀咕咕了几句，这才把手提包放到一旁的检验台上，季安对那个水系安检异能者道：“检查，仔细查，不要有遗漏。”
水系安检异能者本来就憋着一口气，检查的无比仔细，恨不能把他的手提包剪开检查，又过了一遍机器，什么都没查出来。”
R国人昂着头，脸上的八字胡都闪着得意，配上他不大点的小眼睛，就显得整个人都很猥琐。
“扫他身上。”季安转头对安检道。
“好。”安检从上到下，从下到上，只有皮带的金属扣响了下。
R国人小小的眼睛中充斥着鄙夷和高高在上，他站在安检台上都没有季安和安检人员高，还非要做出俯视的模样，“没有问题？我可以离开了吧？”
“什么都没检查出来？”万雪迎不死心问安检道。
“没有。”安检不甘心，想到同伴刚刚的凄惨，就更加不甘了。
“给我！”季安接过安检手里的手持探测仪对R国人继续全身扫描。
R国人张开双臂配合，小眼睛中都是不屑。
季安这次检查的非常细致，比刚才安检人员慢了一百倍，动作就跟吃了迟钝剂似的。甚至把安检仪检测到就会滴滴响的金属头皮带都给抽了下来。
有异能者在一旁看得稀奇，“他怎么检查的这么慢，莫不是以为这样检测仪就会响？”
周围没人回答他，季安一点一点扫过R国人的全身，双眸全程盯着R国人脸上的微表情，不放过他脸上每一寸皮肤。
季安的检测仪慢慢低滑过R国人的腰部，到臀部，R国人眼中的鄙夷之色更加明显，“你都检查几遍了，没有就是没有。我又不是金系异能者，难不成你还指望在我身体里检查出金属元素，我可没有那个功能。”
说完了，R国异能者自觉自己说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嘎嘎笑起来。
万雪迎厌烦地眯着眼睛，表情不善，“他叽里咕噜说什么呢？”
季安此时检测仪已经到了R国异能者大腿根部，他没有继续向下，直接收起站直身体。
R国人轻蔑地撇着季安，无意识地瞄了他的一个同伴们一眼，“这就对了，收起你那个蠢玩意，我身上可没有金属元素……”
“万雪迎，你带他们去身体扫描，我怀疑这几人的身体里都藏东西了？”季安指着R国人同伴中的一个，“尤其重点检查他！”
“没有，你这是胡说，污蔑！”R国人立刻大叫起来，神色明显慌张了
季安表情更冷了，“我刚刚是用华夏语对我的同事说的，阁下不是听不懂华夏话吗？怎么忽然又听懂了。”
季安更加确定了，“万雪迎，抓住他们，他那个同伴身体里一定藏了东西，应该是吞下去，藏在肚子里了。给他们都做胃部检查。”
“好。”万雪迎答应的同时出手，这个十人小队也没有坐以待毙，同时出手还击。
万雪迎的水系异能虽柔则刚，它化成一条透明的九节鞭。
万雪迎手腕一抖，九节鞭如蛇一样蜿蜒扭曲，生生在空气中抽出啪地一声似可劈山裂石的巨响，朝着R国人剩余的九个同伴抽过去。
这九个异能者明显等级参差不齐，四个男异能者就地一滚全部都避开了。
五个女异能者明显等级不高，一个个躲避的异常狼狈，勉强躲开，身上也被抽出一条条深可见骨的鞭痕，有两个直接给抽吐血了，应该是伤到了内脏。
还有一个更惨，她甚至根本避不开万雪迎简单的一击，直接被拦腰抽成两段，上半身和下半身分离，鲜血四溅，惨烈无比。
季安在万雪迎发动攻击的同时，配合她将精神力化作一把弓箭，他的箭矢瞄准R国人的头部嗖地射出。
R国人只顾着躲避万雪迎，他是四级巅峰异能者，根本没把季安这个刚刚步入三级中期的低级异能者放在眼中，看到箭矢到跟前，没有任何惧怕，随手就挥出一道火焰。
火焰遇到箭矢，很快就把箭矢整个吞噬。
“精神系异能者，三级中期？”围在一旁看热闹的杜阮蓝眼中流转着盎然的兴趣，“战斗向？”
欧文抱着双臂，烈焰红唇比烧着的箭矢还红，“很厉害的精神系异能，比同级异能者还要厉害，战斗力不错。”
“没想到脑力异能者还有战斗力这么强悍的，我听说京市基地一向很重视脑力异能者，保护的跟个什么似的，怎么舍得放出来战斗？”姜付忠道：“不过可惜了，虽然他的异能很厉害，但是等级相差太大，那漂亮的一箭是放不出去了？”
北基地代表团丛勋道：“京市基地当真卧虎藏龙，不擅战斗的脑力低级异能者都这般强悍！当真不可小觑。”
第35章 生擒 肚子里藏了东西
就在姜付忠话落, 一支周身燃烧着熊熊烈火的箭矢从重重火焰中穿出，带着仿佛可以焚烧一切的炼狱之火狠狠贯穿R国人的大脑。
R国人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就直挺挺躺在地上，双眼睁得大大的, 却呆滞无神, 嘴角淌出涎液。
“他竟然一箭把R国人射成了白痴！”姜付忠不可置信地惊叫出声，“怎么会这样！那可是一个高阶异能者, 跟这个精神系异能者差了一个阶位？什么时候非战斗向的精神系异能者可以越级战斗了？”
欧文环抱的双臂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了, 她开始认真起来, “他精神力化成的箭矢还在继续攻击，并没有消失！”
“这也太恐怖了！”姜付忠低声喃喃，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三级精神力化作的箭矢不但能穿透四级巅峰异能者的火焰, 还能在毁了四级巅峰异能者的大脑后，扔有余力攻击。
这太可怕了, 就算是战斗向异能者也做不到这步！
虽然那支箭矢经过一次穿脑后，已经不如刚放出来那般漂亮，此刻只剩下一个支离破碎的箭体，但是也很恐怖了。
“干掉那个精神系异能者, 他能把人变成白痴！”R国异能者的同伴中有一个金发碧眼的M国异能者, 他发现了躲在万雪迎身后放暗器的季安, 对同伴嚷道。
顷刻之间，火系异能、风系异能、水系异能, 总之各种各样的异能向季安砸过来, 季安顾不得放出的那支精神力箭矢, 赶紧用精神力编织成一个金刚罩，兜头把自己整个人都罩在其中。
“那个残破的箭矢消失了？”姜付忠道。
“消失就对了。”欧文双眼紧紧注视着季安，“如果他能同时操控精神力化作两种东西攻击，那才是真的太恐怖了。”
“现在就已经很恐怖了, 他只是一个三级低级异能者。”姜付忠道：“不过可惜了，他的异能等级还是太低，这么多高级异能同时招呼他，他那个小金刚罩根本护不住的。”
似乎为了验证姜付忠的话般，他话音刚落，五花八门的异能都招呼到金刚罩身上。
看着坚不可摧好像能抵挡得住一切的金刚罩在一个个异能落下后，出现了一个个的攻击点。那些攻击点继续被攻击，开始出现一条条裂缝，裂缝裂开，碎成一片又一片，落在地上。
金刚罩中容颜美得雌雄莫辨的男人一点一点再次出现在众人眼前，季安额头布满一层又一层冷汗。
万雪迎已经发现了这头的变故，她把异能分化成两股，企图用水在季安跟前形成一道水墙帮季安抵挡接下来的攻击。
姜付忠连连摇头，“已经晚了，而且那个女异能者的异能等级不够，T基地那几个异能者等级都不低，就刚才被变成白痴的那个都是四级异能者，剩下这几个都至少在五级或者以上，最高的那个可能是七级异能者，她自身都难保，根本帮不上忙。”
“可惜了一个天才，没有成长起来就要陨落了。”欧文道。
“天才想要陨落也非易世！”杜阮蓝勾着嘴角，“救兵来了。”
铺天盖地的龙卷风打着黑色的旋刮过来，那些恐怖的异能顷刻被卷入其中，一条绿色的藤蔓飞速卷起季安，把人拽离是非地。
那股暴风毫无预兆地突然调转方向，猛地向T基地那群人所在的方向吹过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异能跟着调转个弯，攻向释放它们的主人！
“啊……”
“噗……”
痛叫声和吐血声混合在一起，T基地异能者狼狈倒地。
“卧槽！京市基地总指挥顾锦笙竟然这么牛逼，五级异能者单挑三个比他等级高的高级异能者！”姜付忠只想骂娘，他咋不知道什么时候越级挑战成了异能者的标配了，“京市基地是不是有什么修炼异能的秘诀，怎么一个个我都能越级挑战！”
他敢拍胸脯保证，他做不到，他要是敢跟他家老大挑战，一招，不，半招就化成灰了！
欧文蹙起两条漂亮的眉毛，风情不减反增，让人恨不能为她肝脑涂地，只为抚平她的眉心，“不可否认顾锦笙的异能确实厉害，但是那几个高级异能者异能虚浮，缺乏战斗，看着不像是靠战斗升级起来的，应该是靠丧尸晶核硬把等级堆起来的。否则不会败的这么惨，包括刚才那个被射成白痴的异能者的异能也不对劲！”
金发碧眼的高大M国男人再次祭出自己的风系异能，在异能攻击到自己之前把其吹偏方向，异能砸在空地上，直接砸出一个两米深的大坑。
释放龙卷风保护季安的正是顾锦笙，他抬手一条凶猛威武的雷龙腾空而起，一颗又一颗的雷球砸向地上T基地异能者，把本就受伤的异能者砸的狼狈四窜。
周勤把季安卷过来安置在顾锦笙身后，跟着释放自己的技能。他是木系异能者，所有跟木属性有关的东西都能调动，一颗颗巨树拔地而起，阻挡着T基地异能者逃窜的路。
“Stop，Stop！”那个金发碧眼的男人见说Y文没人听，赶紧用中文嚷道：“停下来，立刻停止攻击！我跟他们不是一伙的。我是M基地的人，我代表M基地而来，如果你们不想挑起两国战争就立刻停止动手！”
顾锦笙没有理会吱哇乱叫的金发异能者，继续释放攻击。周勤等人见顾锦笙没停下，他们也没停下，直到把所有人都制服，包括金发异能者，他们才罢手。
金发异能者虽然被制服在地，明显能看出他是不服气的，明明是一个落败者，偏偏还要摆出胜利者的高高在上。
“我劝你们最好放开我，我的到来是M国属意，惹怒我基地的代价不是你们能承受得起的……”
“你们不能伤害克鲁斯先生，他是M国人，敢动他一根汗毛，M国不会放过你们！”T基地中的另一个R国人用中文高声叫道。
“顾总指挥官，克鲁斯先生确实是M国人，他是代表M国来建交的，如果他在京市基地有个三长两短，M国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很可能引起两国纷争。”T基地中唯一一个夏国男异能者，从R国异能者大闹机场开始就一直在装鹌鹑，一句话都不说，好似他也是R国人，听不懂夏国话似的，此刻终于舍得用他那T省独有的口音开口了。
只不过他的语气十分强硬，好似只要祭出M国，他们就应该吓得瑟瑟发抖，然后他们说什么，他们就乖乖是什么似的。
T基地唯一的夏国男性异能者继续道：“你们已经伤了小圆二次郎先生，把他变成白痴，这件事情R国一定会追究到底，难到还要再招惹M国，就不怕到时候引火自焚，烧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原来会中文啊，我还以为这些人真的不懂中文。”北基地丛勋道：“好像中间还有一个咱们T基地的夏人，刚开始干什么了？那会儿R国人挑衅的时候他怎么不吱声，躲在后面屁都不敢放一个？这会儿落入下风了知道放屁了，还不放好屁！M国是个屁，这里是夏国土地！”
“这些小矮子们这是故意找茬，揍的好！对付他们这些给M国人舔腚的就得这么干，让他们知道想给M国舔腚就得当白痴。”丁勇跟着骂道。
洛市基地杜阮蓝冷呵一声，欧文再次抱起双臂，表情同样不屑，姜付忠低啐了一句。
“堵上。”顾锦笙摆手对手下吩咐，立刻有人走上去把这些人的嘴堵住了。那个金毛异能者似乎不敢相信，他们竟然敢这么对他。
T基地夏国男异能者的眼睛同样瞪的大大的，虽然嘴巴被堵上不能说话，但那表情就像是在问他们怎么敢！
怎么敢同时得罪R国和M国，就不怕这两国联手打他们！
季安走到顾锦笙身旁再次道：“给他们好好检查一下胃部，我怀疑他们胃里藏了东西。如果实在查不出，就给他们灌肥皂水，灌到他们拉无可拉，一定能灌出东西。”
“好。”顾锦笙没问季安为什么他这么肯定，反而看着季安问：“有没有伤到哪里？”
“没事。”季安摇头。
“那就好，你自己小心。”
“我会的。”
顾锦笙再次用眼睛上下打量着季安，见他确实完好无损，就转头去看那位被烧伤的木系异能者。
木系异能者叫做苟嵩，三级巅峰异能。
此时他被人扶着坐在椅子，为了保护他在刚才的战争中不再受到伤害，万雪迎一直没有收回附着在他身上的水系异能，隔着一层流动的水幕，众人根本看不清他的伤势。
现在没了危险，万雪迎收了异能，随着水幕逐渐褪去，在场众人都看清木系异能者的伤势，均是不由自主地倒抽口冷气。
惨，实在是太惨了！
几乎在水异能褪下的瞬间，众人就闻到了一股非常浓郁的肉皮烧焦的味道，苟嵩的右半上边身体包括右半张脸，全部都被烧的血肉模糊，压根就看不出来血色，反而呈现出黑色。
这就是异能者身体素质强悍，如果换成普通人被这么烧一烧，可能直接变成一抷焦土了。
“方如蓉到了吗？”顾锦笙虽然没有表情，但是周围人都能感觉到他的低气压。
“到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女异能者气喘吁吁跑进来。
她看到苟嵩的伤势倒也是吓了一大跳，“几级异能者？”
“三级巅峰。”周勤回答，“能治好吗？”
苟嵩是周勤的心腹加手下，两人平日里关系很好，末世前就是朋友，一直相互扶持走了这么多年。
方如蓉明显松了一口气，“还好是三级，比我低一级，能治。”
方如蓉的手先从苟嵩的的头开始，距离接触到他肌肤一毫米的位置开始一点点向下移动。
虽然看不见方如蓉的治愈系异能，但是季安能感觉得到似乎有一股奇异的力量正在慢慢治愈着苟嵩的伤势。
随着那股力量逐渐渗入细胞中，苟嵩的细胞被修复，然后是基底层，再然后是表皮，不过数十秒，苟嵩的头顶已经重新长出皮肉，再然后向下蔓延至面部、脖子、肩膀、手臂、躯干……
大约几分钟的时间，苟嵩的身体就重新长出新的肌肤，只不过新皮肤和原来的皮肤颜色不一样，一时间苟嵩成了一个阴阳人。
方如蓉治好苟嵩消耗也很大，她被人扶着坐下，身体有些虚弱，额头有汗水，唇色苍白。
这是异能消耗过度的症状。
“方姐，你怎么样？”周勤看见方如蓉这样，忙问道。
“没关系，异能消耗过度。应该是造成这个伤势的异能者等级比我高，不过能治疗好就好。”方如蓉回答。
“谢谢你，方姐。”周勤真心实意道。
苟嵩同样道谢道：“方姐，得亏你了，不然我这层皮是脱定了。还有万指挥官，没有你，我可能就不是脱皮那么简单，而是早就成了一把黑灰。”
治好了伤，身上不再火烧火燎的疼，苟嵩才想起挨个道谢。
万雪迎和方如蓉都表示没关系，这些是她们应该做的。
“你身上有镜子吗？拿出来我照照。”苟嵩还惦记着自己新长出来的肤色。
“我一个大男人随身带那个干什么。”周勤道。
“我这里有，借你用用。”万雪迎把随身携带的一面镂空雕花古镜从空间中取出来递给苟嵩。
苟嵩对着镜子一照，吓得妈呀一声大叫，“镜子里那个阴阳人是谁？”
周勤不忍直视他的蠢样子，转头问方如蓉，“他这肤色还能变过来了吗？这家伙还没娶媳妇呢，做梦都想娶一个媳妇，这肤色怕是这辈子都找不到老婆了。”
苟嵩忙叫道：“这种事情能拿到明面上说嘛，你怎么不说你也是呢？你不仅做梦，吃饭喝水的时候都在想娶媳妇的事情。”
周勤也不在乎苟嵩的抹黑，耸耸肩膀，“我又没成为阴阳人！”
方如蓉看着这两个人耍宝，虚弱地笑了两声，“没关系，多晒晒太阳，过一个伏，肤色就变过来了。”
“苟嵩，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顾锦笙问道。
“没有了，我感觉很好，现在可以打死一头变异牛。”苟嵩不是说假话，他真实的感觉，和受伤前没什么区别了，要不是身体上两种不同的肌肤颜色，他都要以为他只是做了一场噩梦。
顾锦笙颔首，“补助金会发放给你的，你最好还是去医院做个检查，我那边还有事情，先走了。”
“好的，老大，你快去忙吧。”苟嵩拍了拍周勤的肩膀，“兄弟，你也去忙吧，谢谢你担心我，等你忙过这阵子，请你喝酒。”
周勤给了苟嵩一拐子，“跟我还用说这种外道话。”
走到季安身边，顾锦笙停下问：“要一起吗？”
“可以吗？”这似乎涉及到了基地机密，他一个研究所的编外人员可以参与吗？
“可以，检查是你提出来的。”
“那好，我去。”
留下万雪迎在这边继续总指挥，顾锦笙带着周勤和季安二人先去了医院。这时候这队十人小队，除了一个不幸被拦腰斩杀和变白痴的，还剩下八人。
这八个人分别是四男四女，女异能者都是T基地夏国人，异能等级均在一二级。四个男异能者，一个夏国人，一个M国人，剩下的都是R国人。
这些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重伤，不过并没有人给他们吃药或者包扎伤口，他们就被堵着嘴巴粗暴的塞进一项项仪器里检查。
从头到脚，从内到外，连一根头发丝都不放过的仔仔细细检查一遍。
“怎么样了？”顾锦笙问负责此事的院长。
院长表情冷凝，“他们的腹部真的有东西，已经给他们灌肠了，要不了多久应该就能拉出来。”
“我就知道这帮小矮子们不怀好意！”周勤骂道：“这次绝对不能轻易放过他们，不给他们一个教训，他们永远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睛！跟着一个金毛狮犬就以为能狐假虎威！我呸！”
顾锦笙眸色闪动，泛起危险的光芒。
“院长，拉了，拉出来了……”一个医生大叫着跑过来，他手中拿着一个透明塑料袋，里面装着一个粘着秽物的透明的长约三厘米直径一厘米的透明圆柱体。
异能者五感发达，嗅觉比普通人灵敏无数倍，几个异能者掩着鼻子纷纷后退。
激动的医生这才冷静下来，尴尬道：“我们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并不敢擅自清理，就直接拿了出来。”
“这是对的。”季安肯定道。
那个医生笑了笑，“这个东西教给谁保管，我给他几幅一次性手套戴着。”
“给我吧。”季安对顾锦笙道：“交给我，我回实验室检查一下，我已经有了怀疑。”
“可以。”顾锦笙没有迟疑，“你要加倍小心，危险。”
“好。”
第36章 愚蠢发言 泡菜
检查结果出来后, 季安没有停留，直奔指挥中心，看见他冷若冰霜的面色, 顾锦笙就问道：“是丧尸病毒？”
“是, 含有丧尸病毒的液体。”季安的表情很冷。
京市基地防护严密，所有人外出任务都需要穿戴整齐的防护服、防护鞋、防护面罩、防护手套和防护眼镜。
没有受伤的异能者用特殊的清洗液洗过后可以进入基地, 受伤的成员需要在隔离间待满十天, 安全度过进化期才能进入。
京市基地为确保基地居民安全, 这方面的防护一直做的非常严密，这些年除却最初的那段混乱时间，之后基地从未出现过内部感染的事情。
“问出目的了吗？”季安问。
“还没招供。”周勤摇头。
“我亲自来。”顾锦笙拿出一副白手套, 边走边对季安道：“你回去。”
周勤解释道：“我们老大的手段有点血腥，怕你看了害怕。”
季安摇头, “我不在乎这个，再恐怖也没有人心吓人。”
季安坚持，双眼直勾勾盯着顾锦笙，不肯退让, 顾锦笙眸色深深, 最终什么都没说, 走进刑讯室。
刑讯内坐着的不是R国人，而是这一行人中唯一的一个男性国人。
他被绑在凳子上, 见顾锦笙进来就开始大力挣扎起来, 因为还需要他招供, 他的嘴巴并没有被堵住，还能说话。
男人大喊大叫道：“你们已经弄痴了小圆次郎先生，妥妥得罪了R国，现在必须立刻马上放了其他人, 并且确保他们的安全，否则R国绝对不会轻易罢休。”
T基地那边末世前就是R国人居住最多的地方，末世后，交通阻断，大批R国人滞留在那里。T省甚至有R国人专门成立的全部都是R国人的小基地。
最近国外各国内乱结束，国内局势稳定，很多势力蠢蠢欲动，再次有精力把主意打到华国。
“你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R国绝对不会轻易罢休的！”男人继续嚷道。
顾锦笙什么都没说，只是把手上刚戴好的白手套重新摘下来，修长的手指浸入水中，一根一根清洗干净。
周勤适时递上一方白如雪的手帕，顾锦笙接过擦干净手上的水，然后把那只是湿了而已，却依旧洁白无瑕的手帕扔进垃圾桶。
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却看得男人莫名的心惊，不知道为何这比直接上来就对他动刑还让他紧张。
男人咽了口唾液，“你，你要干什么！我，我是看在大家都是国人的份上好心奉告你！不要招惹R国人，他们不是你可以招惹的起的！”
顾锦笙仍旧没说话，他就似听不到男人的话似的，依旧按照自己的节奏，不紧不慢的动作着。
刑讯室的墙旁摆着一张张刑架，架子上是各色各样的刑具，有的上面还粘着凝固的褐色液体。
顾锦笙在刑具前慢慢走着，冰冷的面孔上那双漆黑的眼眸缓缓划过一个个恐怖的刑具，似在精挑细选他喜爱的玩具。
他走过一个比一个可怖的刑具，最后停留在孤零零挂在木制的刑具架上的几张薄薄的桑皮纸。
顾锦笙的眼神落在桑皮纸上，周勤笑了，那笑容很古怪，落在男人眼中阴恻恻的。
“你有福气了。”周勤似真心实意称赞男人般，只不过那语气愈发听得人胆战心惊。
周勤啧啧道：“你可知道这是什么？这可是桑皮纸，我专门培育制作出来的，找了很多古籍，费了好大劲，才制作出来。”
顾锦笙戴好白手套的手指捏在桑皮纸两个角上，轻轻浸进水中，慢慢染湿。
周勤尽心尽力解释道：“桑皮纸最大的特点就是吸水性特别好。”
周勤话落，顾锦笙已经慢斯条理地把桑皮纸铺在男人的脸上。
一点一点，男人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脸被覆盖住了，薄薄的一张纸，遇到他的脸，就似吸血蛭似的牢牢扒住他，那么紧，那么紧。紧到他想张口呼吸都做不到，紧到空气都钻不进来。
“你知道吗，我听说古代人用这种酷刑的时候，那些受罚者连五张纸都坚持不到。也不知道异能者的身体素质能坚持几张，怎么也比普通人强吧，坚持五张应该没问题吧……”
男人只觉得耳边的声音幽幽的，好似从地狱里吹出来的，还带着刮骨的冷。
似乎又有一张纸覆盖在他的脸上，空气被挤走了更多。
男人大张着口，可是却呼吸不到一口空气。
不行，他，他不能呼吸了……
男人开始猛地挣扎起来，脑袋使劲地晃，试图想要把脸上那张桑皮纸甩掉。
可是那桑皮纸粘在他脸上，就似长上了似的。
不能呼吸的痛苦伴随着死亡的恐惧笼罩着他，男人吓得尿溺了。
我说，我说……
男人想呐喊，想大叫，可是却只能发出含混的声音。
不要，他不要死……
忽然脸上的桑皮纸被拿走，大量的新鲜的甜美的空气争先恐后涌进鼻腔口腔，男人大口大口呼吸着，他呼吸的太用力，以至于呛咳起来，肺部烧灼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