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刻，何明仿佛重新变回了那个对一切都了如指掌的百晓生。他悠然自得地品味着杯中的上等灵茶，每一口都显得那么细致、那么慢条斯理。然后，他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千年前的那场仙魔大战，想必诸位都有所耳闻吧。其结果也正如世人所熟知的那样，仙界取得了最终的胜利，魔界则遭遇了惨败。战败后的魔界，被仙帝驱逐到了这片无尽之海，并派遣上古凶兽看守。”

然而，张凡却没有耐心听完何明的这番叙述，他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何明的回忆，语气冰冷地说道：“你跟我们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呢？我现在唯一关心的就是穆锦的下落。至于你们魔界和仙界之间的恩恩怨怨，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面对张凡的打断，何明竟然没有丝毫的恼怒之意，这与他之前的表现简直判若两人。只见他微微一笑，对张凡的问话回应道：“张少侠稍安勿躁，你所寻找的穆姑娘，我恰好知道她如今身在何处。而且，据我所知，穆姑娘目前安然无恙。”

“安全？碰到你能安全到哪去？难道成为如之前那些人一般？”张凡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愤怒和无奈，他口中的那些人，自然是指那些像宋成一样被何明炼制成杀人机器“魔人”的可怜人。

听到张凡提到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何明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他很快就恢复了镇定，辩解道：“魔界既不同于凡界，更不同于仙界，在魔界本就以实力为尊，弱者在魔界是无法生存的。况且现在魔界之人被驱赶至这无尽之海，资源紧张，我们的所作所为无非是为了满足自己的需求而已。”

他的语气中似乎有些理所当然，仿佛这一切都是无奈之举。然而，张凡却对他的解释并不买账，他冷笑道：“满足自己的需求？你们所谓的需求就是将无辜的人变成杀人机器吗？这就是你们魔界的生存之道？”

何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说道：“这只是其中一种方式罢了。在魔界，只有强者才能生存下去，而我们所做的，不过是让自己变得更强而已。”

张凡看着何明，心中充满了厌恶和鄙视。他无法理解为何有人会如此残忍地对待他人，只为了所谓的“变强”。

对于何明的这番言论，冷月这个魔界之人竟然表示非常赞同。然而，张凡的经历却与冷月截然不同。他出身低微，一路走来历经无数艰辛，深刻理解那些弱小者渴望变强的内心。

张凡深知，无论是凡界还是仙界，当一个人处于弱小的地位时，往往会被他人轻视甚至忽视。而如今，他惊讶地发现，在魔界，弱小者的处境竟然如此艰难，甚至连基本的生存权利都可能被剥夺。

这种现实让张凡感到无比痛心，同时也激发了他内心深处的决心。他暗自告诉自己，如果有一天他能够变得强大，一定要改变这种不公平的现状，给予弱者应有的尊重和选择的机会，让他们也能有尊严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