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丰突然嗤笑:"装什么大尾巴狼!"他抬脚踹翻药柜,野生天麻滚到常胜脚边,"爸,这种江湖骗子......"
"畜生!"
李昌盛抄起紫砂壶砸在儿子膝弯。滚烫的陈皮普洱浇在李丰限量版球鞋上,蒸腾的热气中,常胜慢慢转身。他腕间的百达翡丽突然报时,清脆鸟鸣惊飞檐角栖息的夜枭。
"李总教子有方啊。"常胜用鞋尖碾碎一颗天麻,琥珀色的瞳孔倒映着李昌盛煞白的脸,"上周贵司申报的医疗器械许可证......"他故意停顿,看着对方额头渗出冷汗,"好像有些有趣的照片。"
李丰突然跪倒在地。他想起昨夜在会所包厢,那个医药代表塞给他的U盘。此刻后腰纹身下的烫伤疤隐隐作痛——那是十五岁那年父亲用雪茄烫的"家规"。
常胜却已转向李铁牛。当看到对方手指沾着的泥土泛着金芒时,他忽然深深鞠躬:"常某冒昧,想请李先生担任集团医疗顾问。"藏在西装内袋的PET报告被汗水浸透,上面"肿瘤消失"的结论墨迹未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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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振东的鳄鱼皮鞋突然打滑。他扶住药柜的手掌沾满赭石粉,那是钱彪昨夜派人混入霍家祖宅的破风水之物。柜台上《本草纲目》无风自动,停在一页泛黄的"陈皮"插图——正是李铁牛今早用灵力修复的那页。
"常总!"李昌盛突然扑跪在地,"小儿无知......"
"李总该跪的不是我。"常胜侧身避开,露出身后正在研磨药粉的李铁牛。暮色透过雕花窗棂,在李铁牛周身镀上金边,恍惚间似有龙形虚影盘踞梁上。
钱彪的怀表突然叮咚作响。他望着梁柱阴影处游走的金芒,终于明白为何那日李铁牛能徒手接住子弹——原来《青囊书》传说不假,药王谷一脉竟真存于世。
"闹剧该收场了。"李铁牛突然开口。他指尖弹出一粒药丸,精准落入霍坤因惊骇张大的嘴中。霍家少爷突然剧烈咳嗽,吐出三只裹着粘液的蛊虫——正是半月前他在南洋请的"财神蛊"。
霍振东踉跄着扶墙而立,终于看清儿子脖颈处蔓延的黑色纹路。他颤抖着摸出手机,家族群里赫然是财务总监刚发的消息:公司账户被神秘账户做空,亏损已达九位数。
"三天后辰时,携霍家祖传药鼎来见我。"李铁牛将最后一片陈皮放入常胜掌心,转身时布鞋踏碎地砖缝隙里挣扎的蛊虫,"记住,我要的是隋朝太医署那尊。"
檐角铜铃骤响,夜风裹挟着柑橘花香席卷大堂。常胜的百达翡丽再次报时,表盘背面的药王孙思邈浮雕泛起微光。钱彪悄悄收起袖中手枪,他终于确信——在这座看似普通的饭庄里,真正的权杖始终握在那个布衣青年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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