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声闷响从影楼外传来，紧接着是路人的惊呼："快来人啊！有人要跳楼了！"

李铁牛心头一紧，跟着人群冲出影楼。抬头望去，只见三楼天台边缘坐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双腿悬空，情绪激动地摇晃着身体。她随时可能坠落，三层楼的高度足以致命。

"怎么回事？"李铁牛脸色阴沉。作为影楼新老板，第一次来总部就遇到这种事，实在晦气。

"还不是被坑惨了。"旁边一位烫着卷发的大妈压低声音，"这姑娘来闹过好几次了。说是两千块的套餐，被忽悠着加照片换相框，最后签了一万八的单子。现在想退，影楼要收30%违约金，五六千呢！"

大妈说着摇头叹气："听说这姑娘本来就有抑郁症，想拍写真调节心情，结果越拍越严重。小伙子，你也是来拍照的？可千万别被他们忽悠了，这行水深得很。"

李铁牛眉头紧锁。这时，一个穿着黑色制服的年轻男子从影楼走出来，冲着楼顶大喊："小薇！你闹够没有？以为装跳楼就能赖账？白纸黑字是你自己签的，没人逼你！"

这番话像导火索，瞬间点燃了女孩的情绪。

"是你们骗我的！"小薇声音颤抖，"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就签了字...我有抑郁症啊！你们这是要逼死我吗？"她身体剧烈晃动，随时可能坠落。

"别激动！"李铁牛急忙喊道，"钱我帮你出，你先下来！"

"你帮她出？"之前接待李铁牛的女销售突然插嘴，阴阳怪气道，"自己拍婚纱照都嫌贵删照片，装什么大款？"

"闭嘴！"李铁牛怒喝。这种时候火上浇油，简直丧心病狂。

女销售不依不饶："没钱就别来拍啊！签完单子又反悔，还拿抑郁症当借口，笑死人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