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照片？"

宋鹏昊的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死死盯着杨超宇手中的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包厢里水晶吊灯的光线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更显得他表情狰狞。

杨超宇故作犹豫地摩挲着手机："宋少，给你看可以，但你要答应我别太激动。"

这拙劣的演技让坐在角落的蒋天龙冷笑一声。他摇晃着酒杯，琥珀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作为在场少数几个明白人，他一眼就看穿了杨超宇的算计。

"少他妈废话！"宋鹏昊一把夺过手机，力道大得差点把杨超宇拽个趔趄。

屏幕上赫然是李铁牛和白小米的亲密合照——两人在游乐园共吃一个，白小米笑得眼睛弯成月牙；在电影院门口，李铁牛正为她拂去肩上的落叶；最刺眼的是一张在喷泉前的自拍，白小米亲昵地靠在李铁牛肩头。

"咔嚓！"

宋鹏昊手中的玻璃杯应声而碎，鲜血混着红酒顺着指缝滴落。他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他的理智。作为宋家继承人，他何曾受过这种羞辱？

包厢里顿时鸦雀无声。几个陪酒的姑娘识相地缩到角落，生怕被殃及。

"宋少..."杨超宇假惺惺地递上手帕，"要不要我叫人处理一下伤口？"

"滚开！"宋鹏昊一把拍开他的手，猩红的眼睛扫过在场每一个人，"今晚的事，谁要是说出去半个字..."他抓起茶几上的水果刀，"嗖"地钉在包厢门上，刀柄还在微微颤动。

众人噤若寒蝉。蒋天龙却注意到杨超宇嘴角转瞬即逝的冷笑。

"这个土包子是谁？"宋鹏昊指着照片里的李铁牛，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要他三天内消失在东水市！"

此时，会所后巷的李铁牛突然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望着霓虹闪烁的夜空喃喃自语："大晚上的，谁在惦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