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文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几上的玻璃杯叮当作响。
"够了!"约翰文用蹩脚的中文怒吼,"这场闹剧该结束了!中医就是装神弄鬼的把戏,居然想靠一盆花来诊断病情?"
李铁牛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中医的博大精深,岂是这个金发碧眼的老外能理解的?
他的目光始终平静如水,实际上从第一眼见到陈敖天时,他就察觉到了对方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气",带着火焰花特有的辛辣气息。
火焰花——在他获得的传承中记载,这是一种只在午夜绽放的奇花。花开时会释放出烈性因子,普通人接触过量就会引发皮肤病变。这种花在现代几乎绝迹,没想到竟会在陈家见到。
"陈总,"李铁牛声音沉稳,"令尊的病,是不是从得到这盆花之后开始的?"
陈敖天眉头紧锁,突然身体一震,眼中闪过恍然之色。
"没错!"他呼吸急促起来,"家父酷爱收集奇花异草,得到这盆花后,他甚至在花房住了好几天。他说这花只在午夜绽放..."
陈敖天猛地转向那盆通体赤红的花卉,声音发颤:"难道真是它?"
"正是。"李铁牛点头,"火焰花释放的因子与人体相冲,尤其对年长者影响更大。"
"荒谬!简直荒谬绝伦!"约翰文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声叫道,"巧合!这纯粹是巧合!"
李铁牛不慌不忙:"如果换个说法,约翰文医生或许更容易理解。"他转向这位西医专家,"您作为医生,应该熟悉花粉过敏吧?"
"假设陈老爷子是极度过敏体质,对这种花的花粉过敏。当午夜花开,花粉四散,他就会出现剧烈过敏反应——这样解释,是不是合理多了?"
这个比喻让在场所有人都露出恍然之色。之前也有医生怀疑过敏,但按常规过敏治疗却毫无效果。
"哼!这只是你的臆测!"约翰文咬牙切齿,金丝眼镜后的蓝眼睛闪烁着怒火,"我不信你真能治好!"
"那您可要看仔细了。"
李铁牛从容地从随身布包中取出纸笔,龙飞凤舞地写下一个药方。
"陈总,按这个方子抓药,煎煮后倒入浴缸。老爷子泡上半小时,症状就能缓解。"
陈家的办事效率令人咋舌。一个电话出去,不到二十分钟,就有专人送来了所有药材。李铁牛亲自指导佣人煎药,浓郁的药香很快弥漫整个别墅。
约翰文抱着双臂站在角落,脸上写满不屑。他时不时瞥一眼腕表,用英语低声咒骂着什么。
两小时后,药液熬好,被倒入主卧的按摩浴缸中。深褐色的药汁散发着苦涩中带着清冽的气息。
"装神弄鬼。"约翰文用英语咕哝道,"我倒要看看这锅脏水能有什么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