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昀茜呸了一声,“走开,现在我没兴趣了,你真的很扫兴。”
琚寻沉默片刻后,脱了拖鞋上床去,“我就躺在这里,你要是还想继续的话,就过来。”
他伸手把套间的门给关上,里面的光也透不过来了,他规规矩矩地躺在了床上,被子都没敢扯一下。
李昀茜无动于衷,好像真的可以忽视这个诱惑一样。
琚寻的呼吸很浅,整个房间里好像只能听到李昀茜置气的呼吸声。
她故意出长气,想让琚寻听到。
琚寻当然听到了,他知道她在生气,只要这次李昀茜主动过来,他就试着回应。
李昀茜始终没动,她就想看看,她不动的话,琚寻会不会主动。
事实证明,她不主动,琚寻永远都不会主动,想到这个,真气人啊。
躺了几分钟后,她终于忍不了了,打开床头灯,看到琚寻规规矩矩地躺在床边,闭着眼睛,就真的在等她继续。
李昀茜被他气笑了,“我不主动,你永远都不会主动是不是?”
琚寻睁开眼睛,慢慢撑起身子坐好,一双冷淡的眼看起来有些担忧地看向她,“我怕给你的体验不好,你会有阴影。”
李昀茜朝他爬过去,跪在他旁边,捏他的脸颊,“长着这样一张脸,我能有什么阴影你告诉我?难不成你洗澡的时候没刷牙?”
琚寻无奈地轻笑一声,“不是,我真的没经验。”
李昀茜又往他怀里爬,“没经验就没经验,我也没经验,慢慢探讨。”
这次他倒是主动地张开怀抱,把她往怀里抱,“小心点。”
李昀茜再次坐在了他腿上,双臂圈住他的脖颈,心跳又开始加速了,“我其实挺生气的,虽然我俩是没感情结的婚,但婚姻始终是婚姻,不是儿戏,总不能大家都觉得我们两家是为了利益才联姻,我俩就当真一点感情都不培养?你知道什么是强强联手吗?”
琚寻嗯一声,“我知道,没有人看好我们。”
李昀茜的额头抵在他的额头上,“对啊,没有人看好我们,难不成你想给他们笑话看?你爸本来身体就不行了,他一走的话,我再跟你一离婚,你就真的成了所有人的笑话了。”
琚寻心中恸然,他没想过这件事,没想过自己,只想着李昀茜以后要怎么办了。
他的手放在李昀茜的腰际,“那你想和我在一起吗?”
李昀茜小声问,“这话不该我问你吗?我是无所谓的,反正我跟你离了,以后不管什么男人,都是要入赘李家的。”
琚寻心里有点酸涩,“我俩要是什么都做了,你怎么跟你爸交代?他还想让你跟我离婚……”
李昀茜反问,“是我跟你过日子还是我爸跟你过日子?琚寻你就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看不上我?”
琚寻这次倒是回答的挺快,“没有,我没有。”
李昀茜故意激他,“没有看不上我,那为什么还跟我分开睡?”
琚寻深呼吸缓了缓心情,“怕你不习惯,想等熟悉一点再……”
李昀茜整个人贴在他怀里,“那现在熟悉了吗?”
琚寻嗯了声,“熟悉了。”
李昀茜出口长气,“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那现在给你一次机会,你自己亲我。”
琚寻哦了声,“好。”
李昀茜补了一句,“要法式深吻。”
琚寻啊了声,“什么法式?”
李昀茜想笑,“你不知道啊?”
琚寻还真不知道这个,他诚实地回答,“没听过,也没做过,什么样的?”
李昀茜索性也不让他自己来了,低头凑到他唇边,“算了,我自己来。”
琚寻眨眨眼,垂下眼睫,“好。”
李昀茜又轻轻地碰了碰他的唇,他这次倒是上道,也学着李昀茜的样子,主动碰了碰她的唇。
李昀茜张嘴含住了他的双唇,她感觉到琚寻的身子抖了一下,她抱在他脖颈上的胳膊紧了紧,两个人的距离更近了。
琚寻终于忍不住了,开始不断喘气呼吸,放在她背上的手也开始用力。
他这一系列青涩的反应让李昀茜受用,她在他的唇间舔舐,半天之后,才轻声道,“张嘴。”
琚寻听话地张开了嘴巴,李昀茜的舌就这样入侵了他的口腔,他的脑袋又一阵阵空白,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嘴里。
全身像过电一样,酥麻感传遍四肢百骸,他的初吻便这样热烈。
他闭上了眼睛,不敢看李昀茜的脸,只是迎合她的节奏,生怕她又生气。
他不能惹她生气,如果能不分开,那他自然想要争取。
和一个美男这样亲,再淡定的女人也不淡定了。
一想到琚寻这人六根清净,冷淡异常,李昀茜就想看点不一样的。
她的一只手顺着他的胸膛摸下去了,琚寻的胸膛起伏剧烈,双臂抱得她死紧。
他感觉自己快窒息了,大声呼吸往后一仰,挣脱了她的桎梏。
李昀茜的手终于摸到了她没摸到的地方,毫无疑问,是正常的。
琚寻的声音感觉快虚脱了,“别碰。”
李昀茜看到他眼尾泛红,眼底湿润,显然是有点招架不住。
她轻轻摩挲他的眼尾,看着他被自己吻地殷红的唇,心下难耐异常,“他们说你快成真和尚了,我真的不想守活寡,姐夫,我试试你,万一你真不行,我俩凑合过两年就离了吧。”
他的眼角沁出一滴泪,没有回答她。
李昀茜又吻上来了,琚寻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很甜蜜的事,他心里却像沉着一块石头。
越来越重。
他怕她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他还在努力克制,“再
做下去没有回头路了,你后悔了怎么办?”
李昀茜的回答是给他的定心丸,“我不后悔,况且我俩还结婚了,我根本不怕,倒是你啊,琚寻你到底行不行?”
他已经控制不了了,很疼,快炸了。
李昀茜没打算放过他,“你准备为谁守身如玉?童子身不给我你准备给谁?”
琚寻眼尾湿润着,听到李昀茜问这句话,他也忍不住了。
他一把将左手手腕上的佛珠摘了,直接扔在了床底,一头埋进李昀茜的胸口“给你,都给你,全是你的。”
第18章 草莓印嘴都亲肿了。
眼前是怎样一副瑰丽的姝色,李昀茜也说不上来。
看习惯了琚寻清冷浅淡的神色,还真没见过他现在这个样子。
眼尾湿润潮红,略显粗重的呼吸从她胸口传来,她伸手抬起他的下巴,想更清晰地看到他的表情。
那双深邃冷淡的眼中,终于变了神色,黏腻潮湿,像渴望又像惶恐地在她眼神中逡巡。
一只手在她的背上,一只手在她的腿上,浅浅淡淡的唇色此刻也格外艳丽,好像已经有些肿了,和之前形成强烈的反差。
李昀茜又想起京山寺佛会账号里的“男菩萨净明”,那一双“悲悯众生”的眼,好似谁都无法让他动容。
可此刻,那被万千网友奉为“佛子”的琚寻,却用一种极其欲的眼神看着她,薄唇都是肿的。
是她亲的时候太用力了。
床头灯的颜色是暖色,床上婚被上的交颈鸳鸯图案都被照出了暧昧的色彩。
婚被褶皱地堆叠在她的膝盖下,琚寻的一只手放在她大腿旁的睡裙上,好像一只手就能裹住。
他的眼神好像在跟她讨要什么,李昀茜哪能受得了这种诱惑,低头又吻住了,这次他自己主动就张嘴了,完全不用她再引导,就知道该怎么做。
真是个学以致用的好孩子,李昀茜这样想。
他都已经溃不成军了,却还在极力忍耐着,李昀茜甚至在想,把他勾狠了,他会不会直接把她压在婚被里。
事实证明,即使琚寻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他还是能忍住,这些年来的清心寡欲还是给他打下了很好的底子。
不过某处的折磨,他好像全部转移到了嘴上,李昀茜故意不回应他,他急切地伸手压着她的后脑勺,吮她的舌尖。
她一退缩,他就开始追逐,直到缠上,不让她退才罢休。
没一会儿李昀茜就被他吮地全身没了力气,到底是个男人,力气还是有的,翻个身把她放在枕头上,并没有放过她香甜的小嘴。
李昀茜甚至不知道他们亲了多久,她的口水都兜不住,琚寻竟然把她亲累了,嘴巴酸的要命。
琚寻的吻落在她的耳边和锁骨处,她终于有时间给嘴留出一点空隙,他覆在她的上方,和她对视了两秒,两只手揉揉她两边的鬓发,亲地殷红饱满的唇又碰了碰她的,声音哑地好像得了一场重感冒。
“累了?”
李昀茜诚实地点头。
“嘴好酸。”
琚寻深呼吸一下,起身下床去给她接了杯温开水。
“喝点水润润。”
李昀茜坐起来就着他的手喝半杯水,唇色也是饱满的红,夫妻俩心照不宣地谁也没说谁。
剩下的半杯水,他一饮而尽,将杯子放回了原位置,这才又爬上床去抱她。
李昀茜趴在他怀里闭上眼睛,感觉今晚她会睡一个好觉,她闭着眼睛,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她又从他怀中抬头,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瘦削的下颌线。
李昀茜的指尖在他的腹部点了点,“帮你摸摸?”
琚寻出口长气,握住了她的手,“不用管它,过会儿就好了。”
李昀茜低下头,想了想又开口,“要不,做一下?”
琚寻握着她小手的大手用了力,很显然在极力克制,“你都累了,就不折腾了……”
一向没脸没皮的李昀茜此刻脸上也红彤彤的,“一个回合我还能坚持,不然你难受。”
琚寻将她往怀里抱了抱,“没事,还能忍,你困了就睡觉。”
李昀茜另只手碰了一下,琚寻倒吸一口凉气。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行为给琚寻造成什么样的折磨,还在点评,“原来你可以啊,我还真以为你不行,这么精神呢。”
琚寻,“……”
琚寻坐在床边,闭上眼睛,再没有其他行为,就抱着她,也再没说一句话。
直到她平稳的呼吸声传来,他才低头看了一眼。
已经睡着了,他的脸颊轻轻地蹭了蹭她的发顶,心中缺氧的剧烈刺激慢慢褪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觉得有一段时间他的大脑是放空的,完全就由着本能去做了,这会儿理智回归,才知道他刚才的行为有多失常。
一般女人的诱惑他能抵挡,唯独李昀茜的诱惑他怎么都挡不住,怕她不开心,更怕她难过。
当一个屋檐下的是陌生人时,他完全可以当做视而不见,就像和李昀栖相处的那段日子,他完全可以当作没有她那个人。
可当眼前人是心上人时,他所有的克制和修养都土崩瓦解了,他都自己送到她嘴边了,还有什么比这更离谱的。
李昀茜睡得倒是香甜,琚寻在她的床上坐到了凌晨四点才下床,从床底把他的庇护佛珠捡回来戴上,回了自己的套间,给佛祖金像上香。
那串佛珠是奶奶从京山寺求的,是住持方丈亲自给他做的庇护佛珠,师父总是说,“佛珠在手,红尘莫沾,不可破戒,阿弥陀佛。”
他虽不是真和尚,但早已有皈依佛门的心,师父也把他当继承人培养,直到他下山回家时,师父都在跟他叮嘱这件事。
这串佛珠在他身上就是神圣的,是他的庇护佛珠,也代表着他对师父和佛门的尊重。
可昨晚那情况,他属实是一点办法都没了,只能把佛珠摘了扔在床底待一晚,好像这样他的佛就不会看到他那副样子。
自欺欺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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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昀茜这一觉睡得踏实,睡醒时已经是大早上了,琚寻早就去上班了。
她想到昨晚的事,伸手摸着自己的嘴唇,忍不住笑出声。
“妈呀,我干了些什么……但该说不说,这男人真是该死的甜美,哈哈哈。”
她卷着被子在床上打了几个滚,这才冷静下来去看手机,微信消息还停留在和老姐聊天的界面。
姐姐早上发来的消息,问的是:[你成功了没啊?醒来了回我一下,我很关心你俩的进展。]
李昀茜兴致勃勃地给她姐回信息:[捷报,昨晚亲上了,嘴都亲肿了,哈哈哈。]
李昀栖没有第一时间回信息,可能在忙,李昀茜便起床去洗漱,哼着歌在浴室里刷牙,不料看到了锁骨上有红印,她扯着睡衣看了半天,发现真的是草莓印。
她又开始憨笑,“这用了多大力气,给我这里留了个印记?果然外冷内热……”
洗漱完下楼去,发现楼下只有温铅华一人,李昀茜还想跟她打招呼,结果她看到李昀茜就是一句,“谁家新媳妇像你一样睡到这个时候?一家人等你一个人吃早饭!”
李昀茜一愣,“等我干什么?你们自己吃啊,我又没让你们等。”
奶奶听到她醒了,从房间里走出来,乐呵呵道,“琚寻说的,等你醒来一起吃早餐,免得不新鲜,饭菜凉了,所以大家都在等你。”
李昀茜看了一下手机时间,都九点多了,她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你们别等我啊,我睡醒自己会找吃的。”
奶奶说,“又没事,反正又没几个人,大家一起吃才热闹。”
李昀茜叹息一声,扶着奶奶去餐厅,奶奶问她,“昨晚睡得好吗?”
李昀茜想到昨晚就想笑,那脸上的情绪是一点都掩饰不住,“好啊,特别好。”
奶奶乐呵呵道,“好就好,琚寻没惹你生气吧?”
李昀茜回答,“没有。”
谁能想到琚寻怕她生
气,会主动送到嘴边给亲呢,说出去都没人信。
李昀茜觉得自己赚了,果然在睡男人这种事上,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她要是也跟那些女的一样唯唯诺诺,琚寻这口美味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吃到嘴。
美味,太美味了。
原本她今天该去京山寺的,可是为了等琚寻,她在琚家待了一天。
想让琚寻送她去,还有点舍不得这男人了。
下午的时候姐姐才回微信,连着发了一串感叹号,问她就亲嘴了,其它的都没做?
李昀茜回她:[嘴都亲肿了,那下次肿的还不一定是哪里呢。]
李昀栖发来几个省略号:[……]
最后又补了一句:[李昀茜,你是个人物,但下次要是在我面前开黄腔,我就截图发给我爸,让他看看他的好女儿在国外学了些什么。]
李昀茜赶紧求饶:[错了姐姐,真的错了,呜呜你别毁我形象啊!我可是爸爸妈妈眼中的好孩子!]
李昀栖冷哼:[你还有形象,你就装吧你,只能说琚家这个性冷淡遇上你也是一场灾难,冤家遇对手,你俩绝配。]
李昀茜:[……虽然我觉得你可能在骂我,但最后一句我接受了,我和他确实绝配,天仙配!]
大概是受不了她这么自夸,李昀栖再没回她。
下午的时候,琚隐比琚寻早一点进了家门,李昀茜还没怎么跟他接触过。
这琚家的小少爷听说学习很好,就是脾气特别大。
大概是母亲影响的,所以他也不喜欢李昀茜,李昀茜还准备给他一点糖果吃,结果手刚伸出去,那小少爷就哼了声,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我不喜欢你,也不喜欢你的糖,我家不欢迎你。”
李昀茜有些惊讶,心想你个臭小子你刚才说什么?你是不是不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刚想开口教育,琚寻进门了,冷着一张好看的脸,他轻声质问琚隐,“你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温铅华也听到了,自然想帮着自己的儿子,“小隐还小,你们两个成年人跟他置什么气?”
琚寻特别有原则,示意他过来道歉,“你今天不给你嫂子道歉,那你今天别吃饭了。”
琚隐看着琚寻那张脸都害怕,吓得扁着嘴,往妈妈身后躲,温铅华脸色也不好看了,“琚寻,你别没事找事行吗?”
琚寻只说,“过来道歉。”
好像琚隐不道歉,他就会大发雷霆一样。
李昀茜都想说算了,可琚寻几步走过去就把琚隐从后衣领子上拎过来了,直接扔在了李昀茜面前,神色严肃,言语冷清,“道歉,你以为没人管你是不是?”
琚隐都快被吓哭了,眼睛都有了泪水,还想找妈妈求救,“妈妈……”
琚寻声线变得锋利,“叫奶奶都没用,搞清楚这个家以后是谁当家。”
琚隐被吓哭了,倔强的小少爷,两行眼泪无比清晰,小嘴扁了两下,对李昀茜说了“对不起”。
李昀茜还是第一次见琚寻这么严肃,看起来有点吓人。
她刚想说“没关系”,就听到琚寻又问,“对不起什么?跟谁说对不起?”
琚隐哭出来了,“对不起嫂嫂,我不该骂你,是我的不对,呜呜呜。”
琚寻的神色这才稍微缓和了,没管哭的琚隐,只是看向李昀茜,“吃饭。”
李昀茜赶紧应着,“好,我去叫奶奶。”
一顿饭在琚隐的哭声中结束了,琚寻吃了两口素菜就走了,气氛难言。
琚世成也没说话,听着琚隐哭,烦了之后就让温铅华把他带回房去哭,并没有说琚寻的行为有何不妥。
李昀茜陪奶奶吃完饭,又和奶奶说了会儿话,这才上楼去找琚寻。
琚寻在书房工作,好像没忙完一样。
李昀茜敲开了书房的门,琚寻正背对着她整理书架,李昀茜走进去将门关上,还是有点过意不去,“你别生气了,再生气也得吃饭啊。”
琚寻没有看她,继续手中的活,“这种脾气要是一直惯着,那以后还不知道能做出什么。”
李昀茜朝他走过去,“怪我,我本来打算早上走的……”
琚寻这才看向她,“你嫁进来了,这里就是你的家,没人能剥夺你的权利。”
李昀茜心里一暖,咬了咬唇走到他身边,伸手戳了戳他的腰,“这就开始给我护短了?姐夫你别太爱了。”
琚寻拿书的手顿了顿,没回答。
李昀茜又戳了戳他的腰,“我明天早上回京山寺,不能不务正业了,今天在你家再待一晚,今晚你还来吗?”
琚寻听到这里,整理书架的动作明显慌了,“你、你还想继续?”
李昀茜捂着嘴笑,“不行吗?有点上瘾了……今天想了一天。”
第19章 喂你吃被吻地失去所有力气和手段。……
琚寻无情地拒绝了她,那冷淡且沉稳的神色,都让她觉得昨晚是个错觉。
他看似毫无情绪,“今晚可能要忙很晚,你还是不要等我了。”
李昀茜一听就知道这家伙开始躲着她了,心里一沉。
果然这种事可遇不可求,可一不可二。
早知道她就该在昨晚抓住机会让这和尚还俗的,是她太菜了,竟然被亲的失去了所有力气和手段,转眼睡着了。
她暗暗咬牙,可别被她逮住第二次机会,这和尚迟早是她的口中之物,先给他记一仇。
李昀茜哼了一声转身就走,“不来就不来,反正你给我的体验也没那么好,哪有接吻把人往死里吸的,菜就多练知道吗?给你机会你都不中用。”
琚寻,“……”
李昀茜假装自己根本就不在意,“你的吻技真的很差,我才没那么喜欢呢。”
琚寻,“……”
他今晚是真有急事,要加班,如果不是李昀茜在家里等着他,他今晚可能都住在公司了。
看着她赌气地离开了,琚寻无奈叹息一声,想起昨晚,他还是会心悸,心跳的频率也忍不住浮动。
说实话,有点不敢碰她了,感觉只要她一靠近,身上的香味一被他捕捉,喉头开始发干发涩,四肢也忍不住酥麻。
他的呼吸都要停止了,李昀茜对他的影响太大了。
就刚才几分钟的时间,他的心跳每分钟感觉都超过了120次,可他还是得忍着情绪,不能被她发现。
冷静,他告诉自己,冷静点。
李昀茜讨了个没趣,开始反思自己,果然昨晚的事是她强迫琚寻的,琚寻一点都不想跟她亲密。
想到这里她泄了气,不过转念一想,能吃一顿都不错了,也是因为她脸皮厚,不然这换成任何一个女人,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把这男人吃到嘴呢。
这样一想,她还是挺厉害的,她不仅摸了琚寻,还跟他吃嘴子了,这就已经很不一般了。
胡思乱想了很多,还是很羡慕琚寻的心上人,她在想自己有生之年不知道能不能见这个神人一面。
如果琚寻跟他喜欢的人在一起,一定不会是这种情况吧,他一定会很主动吧?
那么琚寻的心上人到底是谁?李昀茜觉得自己该留意一下。
果然琚寻一直在书房,直到她关灯睡觉,他都没进来。
李昀茜越想越气,觉得也没必要这么躲着她,她是豺狼虎豹吗?不让碰就不让碰,她又不会再乱来了,琚寻还搞这种把戏。
再没管他,便自己睡了。
琚寻忙到两点多才忙完,回来时她确实已经睡着了,他的动作很轻,借着昏暗的光看到她把被子扔在一边,睡裙堆叠在腰上,一
点睡相都没有。
他轻轻地走过去将被子给她盖上,这才进了套间的门,没有吵醒她。
他睡不了多久就要起来,有点累。
李昀茜起床时琚寻肯定已经走了,她心里不爽快,吃过早餐跟奶奶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琚家。
她回李家带点东西就去京山寺,没想到李儒峻也在家,还没去公司。
看到她回来,李儒峻直接就是一句,“那颗粉钻呢?”
李昀茜摸了摸手指上的钻戒,立马用手捂住,“这是人家送给我的,你就不要没收了吧?”
李儒峻神色严肃地看着她,“拿来,戴着那么大一颗宝石招摇过市,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有钱?拿来我先替你收着。”
李昀茜不情不愿地朝着他爸走过去,将粉钻摘下来递给他,“可别私吞了,这是琚寻送我的,你还打上主意了。”
李儒峻拿过去看了看,眼神精明异常,“说吧,给他什么好处了,让他当这个冤大头?”
李昀茜一愣,“什么啊,不是我让他拍的,是他自己要拍,我没拦住。”
姜敏把那宝石拿过去看了一遍又一遍,“该说不说,是真好看,怪不得那么多人想要,我都想要。”
李昀茜大气地说,“那借你戴几天吧,可别给我弄坏了。”
李儒峻沉默片刻后又问,“他送你这么贵重的礼物,他家没人说什么?”
李昀茜摇头,“没有,就是琚寻被他爸骂了一顿,没有说我什么。”
李儒峻点头,“是该骂,不过我觉得他们肯定有目的,琚寻跟你提过生孩子的事吗?”
李昀茜听到这里是真的想笑,“指望他,跟我提生孩子的事?开什么玩笑,他压根不喜欢我。”
李儒峻哼了声,“不喜欢就好,这钻戒等你跟他离婚之后,要给人家还回去的,我先替你收着,不然招灾。”
李昀茜想了想,也行,便同意了,“好吧,不过你们怎么总想让我跟他离婚呢?”
姜敏小声道,“你不离婚的话,咱们家的企业怎么办?况且琚家答应娶你也不是因为喜欢你啊,都是为了利益,咱们也不多拿别人的,就把咱家的拿回来就好了,你看你和琚寻结婚快一个月了吧?琚世成答应给咱家的合同还是没音讯,什么心思,大家都心知肚明。”
李昀茜实在不想说这些,她指了指楼上,“我上去拿点东西就走了。”
李儒峻问,“琚家也不让你进企业是不是?”
李昀茜回答,“我没想去,我有自己的事做。”
李儒峻说,“又在搞你那破自媒体?你就浪费时间吧你。”
李昀茜,“……”
懒得喷。
李昀茜收拾了自己的衣服和化妆品就走了,让黄骁来接她。
两人直奔京山寺,路上黄骁还揶揄她,“好威风的李家二小姐,这几天营销号里全是你的影子,可真是恭喜你了呢。”
李昀茜冷哼一声,“酸不死你,没见过那么大的粉钻吧,回头让你长长见识。”
黄骁不屑一顾,“嘁,我什么没见过,不过你要是带在身上的话,让我拍一张照片也是不错的。”
李昀茜闭着眼睛回答,“被我爸没收了,他说招灾,他先替我保管了。”
黄骁点头,“还是叔叔想的周到,不过琚寻为什么送你这么大的礼物?”
李昀茜摇头,“我也不知道,可能钱多的没地方花吧。”
说到这里,李昀茜又想到了什么,她问黄骁,“你会花这么多钱去哄一个你不喜欢的人吗?”
黄骁也诚实回答,“看我的财力,如果我的财力允许,刚好我也很喜欢对方,那我可能会买。”
李昀茜问,“那要是你不喜欢的呢?”
黄骁摇头,“那就绝无可能了,我绝不会送不喜欢的人这么贵重的礼物。”
李昀茜一拍大腿,“那你的意思是,琚寻可能喜欢我?”
黄骁否定了她的猜测,“别瞎想了,他对你好完全是因为你家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你这个人,对于他而言,不管是你还是你姐,待遇都是一样的,哪怕今天跟他结婚的换成你姐,他也会做这种事,都是演的。”
行,李昀茜死心了。
再没说一句话。
她和黄骁的“项目”终于启动了,她第一个内容想做绢花发簪,灵感来自京山寺内开花的君子兰。
看到那一簇鲜艳的花时,她就在想,戴头上一定好看,就萌生了这种想法。
花费了一天时间和黄骁一起准备了做绢花用的材料,送到京山寺的小竹林,同时也在网上订购了配发簪的衣服。
人果然忙起来就没那么多时间想其它的了,她早就把琚寻的事给忘了。
第二天开始拍摄,衣服也是她精挑细选的,看起来很随意的略显慵懒风的古风田园装扮,其实是特意为了配京山寺的美景,她才回家把那些衣服都拿了来。
从挑选君子兰的花朵开始,她便入了黄骁的镜头,看似很简单的工艺,其实一点都不简单。
花瓣做起来简单,只要照着画上去裁剪就好,难的是调色。
染色的颜料都得她亲自调,原色之一用的金山寺种植场的紫甘蓝。
就调君子兰那个花的颜色,她调了一天。
进展又被拖延,不过这第一次内容就是为了试一试账号流量怎么样。
黄骁也不着急,他是个艺术生,对色彩的捕捉能力很强,忙碌了一天,终于用现有的资源调出了花的颜色,李昀茜都直呼好累。
琚寻昨晚没来,李昀茜以为他早就恨不得离自己十万八千里了,可没想第二天晚上他就来了。
来时她正在黄骁的镜头下,给剪裁好的花瓣染色,长发随意地挽着一个发髻,宽大的衣袖卷在小臂上,认真且专注。
黄骁还在跟她说话,“今晚我住这里陪你吧。”
李昀茜坐在院子里没有回头看他,只说,“不行,男女授受不亲。”
黄骁问,“你连我都不信任啊?李昀茜,你别太过分了。”
李昀茜啧了声道,“别打扰我,做完这个就休息了。”
黄骁再没说什么,琚寻也没进去。
等到她染完最后一片花瓣,开心地收工之后,琚寻才从一边转过来踏进了房门。
天已经黑了,看到琚寻突然出现,两个人都有些诧异。
黄骁特别不爽,“你来干什么?”
琚寻冷淡地瞥他一眼,“我老婆在这里,你觉得我来干什么?”
黄骁,“……”
李昀茜也不解,“你不是很忙吗?这么晚了过来是有事?”
琚寻嗯了声,“有点事想跟你说。”
李昀茜哦了声,示意黄骁可以走了,“明天早点来。”
黄骁呸了声,“见色忘义的东西。”
李昀茜,“……”
说实话,她真没打算理琚寻,所以黄骁走了之后,她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放到主厅去,直接就去洗澡了,也没问琚寻吃没吃饭。
洗完澡出来就回西厢房了,琚寻还等着她问自己。
结果等着等着发现她回房连灯都关了,琚寻这才忍不住敲响了她的房门。
他不动声色地问,“你在生气?”
李昀茜只有一句,“有话明天说,我要睡了。”
琚寻站在门外没动,沉默片刻后又开口,“我最近不是很忙了,你要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我说。”
李昀茜在黑暗中翻了个白眼,“我有需要的跟你说了也没用啊。”
琚寻回答,“我会尽量满足你的需求。”
李昀茜听到这里,又从床上坐起来,“你进来。”
琚寻这才推开房门,借着院子里的灯光走到她的床前。
李昀茜示意道,“坐下。”
琚寻规矩地坐下,不发一言。
李昀茜凑到他脖颈处,上嘴就亲。
琚寻侧了侧头,李昀茜冷笑一声,“不是说我有什么需求你都尽量满足?亲一下都不让?”
琚寻,“……我说的是你工作上。”
她慢慢远离他,“工作上没有什么需要你的,黄骁会帮我。”
琚寻嗯了声,再没下文。
李昀茜说,“你可以走了,其实我也没那么想见你。”
琚寻坐着没动,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昀茜警告他,“再不离开我的房间,发生什么不可控的事情,你可别说我没给你机会。”
琚寻依旧没动,只是问,“为什么要生气?走的时候也不说一声。”
李昀茜想到这个就心塞,翻个身兀自叹气,“说了有什么用,庸人自扰罢了。”
琚寻在黑暗中抿了薄唇,轻声问,“是因为那天晚上我拒绝你?”
李昀茜才不想承认自己是因为琚寻不让碰才生气,立马否认了,“不是,我就是单纯觉得,既然以后都要分开,那不如少联系,免得真有感情了。”
琚寻沉默了。
李昀茜叹息一声,“放过你了,你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其实我觉得黄骁挺好的,可以给我很多情绪价值,跟他待在一起,我真的没那么在意你。”
琚寻的手慢慢握成了半拳,“我要怎么做,你才不生气?”
李昀茜觉得他有点奇怪,“你在意吗?你哄我是因为你奶奶,还是因为你爸,还是怕我跟我爸妈告状说你的不是?如果是这些的话,我不需要你哄。”
琚寻回答,“和他们无关。”
李昀茜问,“那和什么有关?我知道你挺为难的,你以后可以不用管我,我会帮你演好这场戏,直到离婚的那一天,你放心吧,我不会跟你家人告状的。”
琚寻的心里一阵阵疼痛,他想了半天措辞,实在不知道怎么哄,最后来了一句,“你亲我吧。”
李昀茜,“……”
他的语气异常冷静,“这里是京山寺,我从未在京山寺做过什么越界的事,你就当惩罚我。”
李昀茜故作矜持,“那岂不是便宜你了?”
琚寻深呼吸,缓了缓心中的紧张感,“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不反抗,只要你开心。”
李昀茜的嘴角压不住了,“我不要,强扭的瓜不甜,还难吃,我不稀罕了。”
琚寻听到这里,开始慢条斯理地脱衣服,“那我喂你吃。”
第20章 以色侍妻已经沦落到以色侍妻的程度了……
他的动作很慢,先是解了领带,放在了床头,随后将西服外套脱了,抖了两下,整理好,和领带放在了一起。
即使没有开灯,李昀茜也能想到他有多紧张,但还是忍不住想笑,她故意揶揄他,“琚少爷竟然沦落到以色侍妻的程度,未免也太让人匪夷所思了,你心上人知道不得心疼死啊?”
琚寻在解衬衫的扣子,没理会她的调侃,将白色衬衫的扣子全部解开之后,这才说了一句,“好了,来吧。”
李昀茜一侧头,就看到他坐在床沿,光线太暗,她没法看到他衬衫下的风光,但她能想到那是什么样的景色,琚寻这身体她又不是第一次看,自然也就对她充满诱惑力。
李昀茜在黑暗中咽了咽口水,再看琚寻,见他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摊开了两只大手。
面对这样的诱惑,李昀茜能矜持才奇怪。
她一边假装嫌弃一边朝他怀里爬过去,“其实我一点都不想碰你,但你非要这样勾引我,那就不能怪我了。”
琚寻嗯了声,“不怪你,只要你不生气就好。”
她轻柔的手掌贴上了他的胸膛,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心跳多有力量,琚寻直接把她整个人抱怀里,让她坐身上,靠在怀里摸。
李昀茜的嘴角现在很难下来了,“为了琚家的利益,姐夫你真的是牺牲太多了,你爸和你奶奶要是知道你这样以色侍人,肯定会很难过吧?”
琚寻抱着她靠在床边,“皮囊而已,要是能换来琚家几十年生意场上的安稳,倒也不觉得吃亏。”
李昀茜啧啧道,“还真是能屈能伸,辛苦你了,以前总说京山寺清净之地,不可谈情说爱,结果现在你自己破了这规矩,不怕你的佛怪罪了?”
琚寻声线冷淡,“佛是佛,我是我,佛在心中,是信念,并非生活。”
李昀茜在他怀里乱拱,“有时候真觉得你不适合还俗,可是你不还俗的话,我就没得玩了。”
琚寻回答,“我就是个俗人,没那么清高。”
李昀茜摇头,“不,你一点都不俗,俗人都是我这种被七情六欲束缚的人,你不是。”
琚寻没回答她,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有多俗,别人只看到他的表面,看不到他的内心。
他擅长掩饰自己的情绪,哪怕他对李昀茜有多渴求,他也不敢表现出来。
昨天回家没在家里看到她,他的心就慌了,但他没有李昀茜的联系方式,可也只能压下自己心里的慌乱,第二天下午下班家都没回就直接来京山寺了。
当看到她坐在院子里认真专注地工作时,他的心才稍微安稳了点,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已经得了一种看不到她就心慌的病。
这会儿抱在怀里也就踏实多了,但李昀茜永远不会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没法把自己的事情说给她听。
死要面子是一个男人一生的必修课。
抱了一会儿,发现李昀茜也没有对他做什么,琚寻有些疑惑,声音都放低了很多,小声问她,“困了?”
李昀茜趴在他怀里嗯一声,“这两天忙了很多活,明天还要早起,做这些东西确实很累。”
琚寻轻轻呼吸,生怕吵到她,“那我抱着你睡觉?”
李昀茜笑了声,“好,其实我特别想亲你,可这里是京山寺,我不想破了你的规矩,你就抱着我睡吧。”
琚寻只觉得自己的心又开始乱七八糟地跳了,他还以为她会对他的规矩不管不顾,心里都想着只要她不生气就行,反正这里没在京山寺内,也不算破坏规矩。
没想到她还在为他着想,琚寻的心柔了又柔,软了又软,轻轻侧首,脸颊在她的发顶蹭了蹭,无法表达自己此刻的柔肠百转。
他只有轻轻地叹口气,小声道,“睡吧,我陪着你。”
李昀茜眼皮已经打架了,闭着眼睛点头,嘴里还在嘟哝,“你说你要是喜欢我该多好啊,我也想试试被你喜欢的感觉,真的特别羡慕能住进你心里的那个人,唉……”
琚寻心里一窒,无欲无求的眼神里多了一些疼惜,他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没一会儿就听到了她平稳的呼吸声。
他的大手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低沉的音色在夜里尤其磁性,喃喃自语,“我一直都很喜欢你,以前,现在,往后……也只有你。”
~
果然只要琚寻在身边,李昀茜都能睡一个好觉,她隐约觉得琚寻早上天还没亮就下床了,但她没醒来。
这也意味着昨晚琚寻一直在她的床上,没离开,李昀茜还在想他昨晚吃饭没有,她都光顾着生气,忘了管他的饭菜了。
不出意外,天一亮肯定看不到琚寻了,他肯定已经离开京山寺去上班了,李昀茜在一阵失落中醒来,心里也空落落的。
还在发呆,突然听到院子里有响动,她以为黄骁来了,下床打开窗户一看,发现琚寻没走。
李昀茜心里一喜,迅速出了西厢房,看着琚寻又换上了他干活用的僧衣,李昀茜惊讶地问,“你没走啊?”
琚寻看了她一眼,解释道,“最近公司不忙,该忙的都忙完了,过来帮帮你,教你传统造纸术。”
李昀茜一听顿时来了兴趣,“造纸术啊,我立马学!”
琚寻点头,“你先把你之前的忙完,我先去山里帮你找找物资。造纸术需要的时间比较长,你得做好准备。”
李昀茜点头如捣蒜,“师父在上,受弟子一拜。”
琚寻唇角扯了一下,“是老公,不是师父。”
李昀茜回答,“一样的,是师父,也是老公。”
琚寻拿着工具要进山,李昀茜喊住他,“先加个联系方式吧,免得我找不到你了。”
琚寻觉得也行,“我的电话号码你记一下。”
李昀茜赶紧回房拿了手机出来,记下琚寻的电话号码,结婚这么久了,她终于加了他的联系方式。
可真是不容易。
之后琚寻就进山了,叮嘱她吃早斋,早斋在锅里。
李昀茜莫名有种她和琚寻在谈恋爱的感觉,有点甜滋滋的。
这种心情还真奇怪。
黄骁怕早饭没得吃,起
早吃了个早饭又去睡了,睡到九点左右才起床。
李昀茜已经把拍摄用的东西都准备好了,等他等了半个小时。
黄骁打着哈欠上来了,李昀茜看他那个样子就知道又熬夜了。
他上来的第一句就是,“性冷淡走了?”
李昀茜瞪了他一眼,“说谁性冷淡呢?”
黄骁调侃她,“当然说你那个一无是处的老公。”
李昀茜咬着后槽牙,“再说他一句,我揍你。”
黄骁“呵”了一声,“这就开始护短了?他昨晚给你好处了?”
李昀茜回答,“那肯定的,他抱着我睡了一晚,那怀抱可温暖了。”
黄骁酸的牙都要掉了,“你还入戏了,男人三分泪,演到你流泪,可别陷进去了,都是假象。”
李昀茜无所谓,“管他演不演,反正我是开心了,他今天没回去,刚进山去找物资了。”
黄骁一愣,“找什么物资?”
李昀茜回答,“他要教我传统造纸术,我这一期内容做完,下一期就做造纸术。”
黄骁不太乐意,“既然他在这里,还有我什么事?明知道我对你什么心思,还这么刺激我,李昀茜你故意的。”
李昀茜实在想不通,“女人死绝了吗?你不是嫌我男人婆吗?”
黄骁憨笑两声,“我就喜欢你这种,不行啊?”
李昀茜只有一个字,“滚,再骚话连篇,我不带你玩了。”
黄骁,“……”
耗费了一早上的时间,做好了花瓣的花蕊,给白色丝线染了色,等上色干燥之后,做成花朵的花蕊。
再然后就是找材料做簪身,她需要去山里找一根桃木。
夫妻俩各忙各的。
快到中午的时候琚寻回来了,扛着一捆树皮。
黄骁是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之前没觉得有危机感,就觉得琚寻是为了他家的利益才对李昀茜好。
可是就算对李昀茜好,也不需要他亲自上阵去干体力活吧,作为一个男人,他的直觉告诉他,琚寻在孔雀开屏。
难不成相处了一段时日,开始喜欢李昀茜了?
这怎么能行?
他得想个办法让琚寻知难而退才行,很显然这人是不会表达自己的感情的,只是一味地帮她。
连喜欢都不敢说的人,做那么多有什么用?
趁着李昀茜回屋,黄骁拿着摄像机朝着门口的琚寻走过去,压低声音问他,“不至于吧琚少爷,你随便花点钱,有的是人干这些活,你图什么?”
琚寻没理他,黄骁又火上浇油,“喜欢我家茜茜啊?可惜了,她注定不是你的,告诉你一个秘密,等她跟你离婚,李叔叔答应把她嫁给我。”
琚寻不动声色地整理着那些树皮,“入赘吗?”
黄骁一愣,“啊?什么入赘?”
琚寻这才抬眼看他一眼,“难道你不知道她跟我离婚后,不管什么男人,都会入赘李家?”
黄骁,“……”
琚寻说话的冷淡语气特别有攻击性,“那可真是恭喜你了,被李家挑中的赘婿,不像我,光明正大把她娶回家。”
黄骁,“……”
琚寻抱着那捆树皮进了门,神色和语气都冷淡非常,“况且她会不会跟我离婚还不一定,话别说太早,我没说给你这个机会。”
李昀茜刚将做好的花朵摆放好出来,听到琚寻说话,她好奇地问,“你俩在说什么?什么机会?”
琚寻回了一句,“没什么,吃完午饭我带你进山找簪身材料,就我们两个人,多余的人就不要带了,毕竟稀有植被很多,师父不让陌生人靠近。”
黄骁急了,“不带我,可以啊,看谁帮你拍摄,找材料也是视频重要成分之一。”
琚寻冷淡地看他一眼,“我会帮她,不用你担心,你要是没事干就下山吧。”
黄骁,“……”
李昀茜还是觉得琚寻奇怪,他怎么那么敌视黄骁呢?一向不喜与人说话,今天黄骁说一句他怼一句。
李昀茜,“?”
琚寻今天哪根筋不对?黄骁怎么惹他了?
不过……下午就他们两个人进山?那岂不是又有机会占便宜了?
深山老林,就她和琚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