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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淤青 烤糖 23230 字 1个月前

第66章

◎夏意浓听到晋聿呼吸很重。◎

晋聿只说了一句“好,知道了”,就没再说什么,打开副驾车门让她上车,俯身为她系上安全带。

夏意浓心里有点打鼓,她好不容易主动一回,他什么都不说是什么意思啊?

就好像,他也没有很期待周三和她见面。

又好像是,她还打扰到了他周三的安排一样。

夏意浓握着安全带,垂着眼,心里不大是滋味。

晋聿为她关上门,侧身摆手让罗泉把他外套拿过来。

顶楼风大,她穿的裙子单薄。

之后晋聿让罗泉开他车去时衍科技等他,他开夏意浓的车,去往海棠路现场。

在车上时,夏意浓很安静,垂着眉眼,一言不发。

晋聿瞥了一眼,又一眼。

她颈白耳红,抿着的唇轻轻下压着。

浑身透着幽香,呼吸起伏也圆润。

晋聿抬手揉了一下夏意浓的后颈:“别勾我。”

夏意浓:“?”

晋聿:“我想现在就带你去酒店,但大概去了案发现场后,你晚上就没了心情。来勾我,还要晾着我,夏意浓,我最近真是太宠你。”

夏意浓:“??”

夏意浓怔了两秒,听明白了,还听到了晋聿嗓音里的哑。

她无意识低头瞟了一眼,起,起来了。

晋聿手覆到她眼睛上:“夜里让你看的时候,总是不看。”

不该看的时候却乱看。

夏意浓:“……”

可是夜里的时候,她哪好意思看,他按着她摸一摸,弄一弄,她就已经难为情死了。

“我来找你,”夏意浓拽他手放回去让他好好开车,“你很高兴吗?”

晋聿:“嗯。”

夏意浓问:“那是我来让你更高兴,还是送了你礼物,让你更高兴?”

晋聿:“都。”

夏意浓没忍住,垂下眼睛浅笑。

晋聿问:“为什么送我礼物?”

夏意浓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就是想送。”

也或许是想表达她一点心意吧。

普通床伴哪里有互相送礼物的不是吗。

男女朋友才送。

他们现在是男女朋友吗?

夏意浓唇角抿了又抿,轻声说:“那些礼物好贵呢。”

晋聿看一眼正跟他撒娇的人:“不贵也喜欢。”

夏意浓手绞着安全带:“不是,你应该问我有多贵。”

晋聿从令:“好,有多贵?”

夏意浓停了停,红着脸说:“是用我自己工资卡买的,反正对我来说很贵。”

“我第一次买的是中档价位,觉得自己不要逞强买最贵的。但第二天又去换了,还是想送你最贵的。”

晋聿一脚刹车停在了路边。

他没说话,直接拉着她手按了过来。

夏意浓被吓一跳,和夜里一样的程度,她想要抽开手,晋聿按着她手却又压了压。

夏意浓听到晋聿呼吸很重,急了:“晋聿。”

晋聿松开她手,深呼吸:“所以能别勾我了吗?”

夏意浓:“……”

她真没勾,她就是……想撒撒娇,那么贵呢。

然而晋聿所看到所听到的是,夏意浓今日为他化妆穿裙,送他礼物,言语中透着想他,又说周日到周五夜太漫长。

夏意浓是在难得主动地表示她想要了。

晋聿知道最近事情多,他表示尊重:“你想现在,今晚,还是周五?我都可以。”

夏意浓:“……我都不可以。”

说完这句,夏意浓压低身子,红着耳朵侧头望向窗外。

她真没那意思,每次她都被他翻来覆去地按着压着,她每次都要哭很久,哭得嗓子干了哑了,他还总是在她耳边骗她说是最后一次,他的好身材好似都是为了这个做准备。

他还叫她穿那些布料很少的衣服,新买来的玩具也要让她换档着弄,弄得她羞得睁不开眼,他还喜欢在她腿边发出那些声响,她才不会主动上门求这个。

她借着理由来找他,只是单纯地想他了。

五天真的好漫长。

然而晋聿还没放过她:“都不可以,或许是都可以的意思?”

夏意浓转过来瞪他。

晋聿难得失笑。

过了好半晌,车内的气氛才恢复正常。

晋聿将他目前所了解的情况说给夏意浓听。

“秦大为年轻时候有个合伙人叫贺兴波,意外车祸成了植物人。贺兴波成为植物人后,秦大为拿出贺兴波生前签的股份转让合同,成了绝对控股的董事长。贺兴波亲属已过世,无法采样,但方泽曜和贺兴波年轻时的照片很像。贺兴波和方云惠未婚,鲜少人知道他们的关系。”

夏意浓皱眉:“也就是说,方云惠是在报复秦大为?可是方泽曜刚十八岁。”事发是在二十二年前。

晋聿:“贺兴波醒来过,也找过秦大为,但他没有事故的证据,半条腿也瘫了,收了两百万后,没两年自杀了。”

夏意浓静静地消化。

夏意浓问:“你找方泽曜都说什么了?”

晋聿:“随便聊聊,顺便问*问她母亲是否有两部手机,是否在哪些特定日期有反常。”

警方自然已经查过方云惠平时常用的手机,大约还没发现异常。

夏意浓问:“他跟你说了吗?他脾气很倔。”

晋聿:“没和罗泉说,和我说了,他没你倔。”

夏意浓:“……”

她也还好吧。

晋聿浅笑了声,握过她手在掌心里捏了捏。

夏意浓轻声说:“我爸还没有调查到这里,你已经查到了,你好像总是走在前面两步。”

晋聿:“因为没有证据,都是推测,老师和警方都是看证据说话,要相信他们。”

夏意浓:“嗯。”

过了片刻,夏意浓问:“但方云惠不像是自杀,更像他杀,这人一直以来指点方云惠,也是这人杀了方云惠,是吗?”

晋聿看了夏意浓一眼。

她思维转得很快,确实更适合在公检法工作。

晋聿:“有这个可能性。另外秦家的保姆贾淑宜账户上一直收有不明转账,查不到源头,秦家保姆对警方的不知情话术把责任降到了最低,秦家保姆也确实不知道对方身份。”

夏意浓凝眸:“高智商犯罪,反侦察能力,利用方云惠的仇恨,利用贾淑宜的贪财,利用我养母和我生母长得相像,在两家安排人实时监控22年,是我父亲的仇人吗?”

晋聿沉吟着,将车停到了路边。

夏意浓见状已经明白晋聿的意思,她轻道:“我没事,如果真是这样,我知道爸爸会很自责,我不会怪爸爸。”

她在学校上了那么多年的课,她接触过很多穷凶极恶的案子,她明白很多被害人都是无辜的。

如果真相是她推测的这样,父亲是无辜的,她也是无辜的,她理解这些无辜。

晋聿还是倾身将人抱进了怀里。

在他眼中,他心疼她的无辜。

夏意浓身子香,晋聿抱上了就不放手。

良久,夏意浓轻道:“晋聿,我真的没事。”

假公济私的拥抱结束。

晋聿继续开车。

海棠路案发小区是二十八层高楼住宅区,事发当天恰好有新婚嫁娶,保安开了小区出入闸门,进出通行的人和车都很多,增加了警方排查的难度。

案发单元门前的警戒线已经撤掉,两人乘电梯到顶楼,走消防楼梯上楼,楼顶的警戒线还未拆。

顶楼风大,晋聿搂着夏意浓的肩膀走到警戒线外。

夏意浓安静地打量周围情况,但楼顶很干净,已经很难再通过案发现场找到线索。

风拂过夏意浓的头发,她眼底流露出悲凉的神色。

她心情是压抑的。

方云惠可恨,但也可怜。

方泽曜的父亲无辜,她和夏叶繁无辜,她教了三年的方泽曜无辜,她的亲生父母亲也无辜。

这世界可能每一个角落里都有很多无辜和不如意。

最可恨的是秦大为。

而她和秦大为相处了那么多年。

在秦大为刚入狱时,她还拜托沈沐琛,四处寻人寻线索为秦大为开脱。

晋聿再次将夏意浓拥进怀里。

他已将他外套披到夏意浓身上,夏意浓身体还是发抖得厉害。

想象那个身影跳下楼去,或是被人推下去。

所有执念往事牵挂疲惫过错就如风,化为了一摊血。

晋聿拥紧怀里的人,俯首贴着她耳说:“会找到真相的。”

许久,夏意浓轻声说:“晋聿。”

她好像没有那么在意真相了。

晋聿低头看她:“嗯?”

夏意浓抬头说:“虽然你总是不喜欢我对你说谢谢,但我还是想对你说谢谢,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你别生气。”

晋聿:“好。”

离开海棠路后,晋聿开车送夏意浓回时衍科技。

地下停车场,晋聿试戴护腕。

因是新护腕,有些新出厂的味道,夏意浓说:“我本来想洗干净,洗得香一点再送给你,但又担心不合适,不合适的话,还要拿回去换。你戴着舒服吗?用换吗?”

晋聿动了动手腕:“不用换。”

发带递给夏意浓,晋聿说:“给我戴上试试。”

夏意浓低头看晋聿的衬衫西裤:“好像不太适合。”

早上晋聿在家里穿速干运动服跑步运动的时候戴护腕发带更适合和好看。

而现在的晋聿是有做发型打理的,三七分的纹理,垂在额前的那一缕发丝都很矜贵好看,不适合运动风。

晋聿说:“试试就摘。”

夏意浓只好接过来,撑开发带调整着,尽量不弄乱晋聿的头发,为他戴好后,往后退开一些问:“紧吗?”

两人挨得不近,晋聿看着她说:“不紧。”

夏意浓松了口气,立即帮他拿下来,也将他的护腕拽下来:“那我回去洗好了再给你。”

夏意浓装好护腕发带,拿出消毒湿巾,拽过晋聿的手,为他消毒戴过护腕的手腕。

【作者有话说】

小金鱼心里正在飘弹幕:妻子,妻子,妻子(妻子的诱惑哈哈哈啊哈

67

第67章

◎“浓浓,转过去。”◎

夏意浓下午回公司后,戴安娜突然来了公司。

戴安娜持有的签证是家庭团聚六月以上签,来了中国后,人玩野了,一点不想回家,晋聿给戴安娜安排了一个团队,给戴安娜制定旅游计划,保镖陪戴安娜出游见世面。

戴安娜想让夏意浓陪她玩,或者再不济有沈沐琛陪着玩也行,但他们都有工作,戴安娜只能自己玩。

这会儿戴安娜刚从另个省的博物馆回来,趴在夏意浓办公桌上,展开手机上的照片,问夏意浓这些照片都是做什么的,有什么历史。

夏意浓下午本要去和时衍开会,但戴安娜毕竟是公主,时衍对戴安娜要特殊照顾,让夏意浓好好陪玩。

于是夏意浓中午从案发现场回来时的悲凉心情,全都被戴安娜的口音谐音和笑声给弄没了。

“这是悬鱼,”夏意浓虽然博识,却也不是通识所有,好在戴安娜问的都是比较简单的问题,她中英文间杂着用古话白话给戴安娜解释,“古文有‘凡垂鱼,施之于屋山博风板合尖之下’,就是指这个。”

夏意浓说一遍古文,又用英文解释一遍,继续中英文混着说:“是古建筑里面的一种木板雕刻装饰,一般悬挂在这种三角样式的建筑下。有很多不同的图案,水波纹,寿桃纹,牡丹纹。最初是象征廉洁,而在中国传统文化里,鱼有很好的象征意义,比如富贵有余,如鱼得水,除此之外也有祛邪避灾的意义。”

戴安娜都听懂了,说:“真漂亮,悬儿鱼,对吗?”

夏意浓温声纠正:“悬,悬挂的悬,不需要加儿化音。”

戴安娜努力把悬字儿化音扔掉,然后她灵机一动,把儿化音扔到了鱼后面,得意说:“炫鱼儿!”

夏意浓轻笑纠正:“悬鱼,舌头不用全翘起来,但也别全抻直,你说的炫鱼像吃鱼,中文有个说法,炫饭是指吃饭。”

戴安娜刚刚得意得不行,结果还是错了,急得跺脚:“儿音,号!难!为什么这里加,那里不加!”

夏意浓学着晋聿的样子摸戴安娜的发顶:“别急,别急。”

戴安娜逐渐安静下来,用脑袋轻轻蹭了蹭夏意浓的手心。

她喜欢夏意浓,夏意浓身上仿佛带有天然的亲切感。

夏意浓继续耐心教:“悬鱼没有儿化音,慢慢来。”

夏意浓教了戴安娜一会儿,时衍开完会回来听夏意浓正在教戴安娜儿化音,优雅地坐到夏意浓的桌子上说:“正在教发旋儿吗,旋儿,来,公主,跟我学,舌头翘起来,旋儿。”

戴安娜正要学,夏意浓忙捂住戴安娜的嘴:“不要学他,是错的。”

戴安娜点头,夏意浓松开手后拍打时衍的腿:“你不要捣乱,我是在教悬鱼。”

“啊,那她在这儿儿儿的,我还以为教儿化音,”时衍失笑,用力扒拉戴安娜的脑袋,“笨死你得了。”

差点被扒拉掉脑袋侧着身子飞出去两步的戴安娜:“?”

这个男人刚刚是不是打她了?

夜里,夏意浓坐在晋聿的书房桌上笑:“戴安娜把时衍给打了,追着打,好可爱,还被时衍的儿化音给教得完全不会说话了,舌头一直卷着。”

晋聿刚刚在开视频会议,结束后叫夏意浓过来和他说戴安娜下午在她公司都干什么了。

晋聿瞥了眼抽屉,问:“戴安娜最后学会了吗?”

夏意浓摇头笑:“没有,悬儿鱼,悬儿鱼儿,旋遇儿,还有炫聿,二声的悬鱼对她来说太难了。”

还是“夏意浓”三个字对戴安娜来说更简单些。

夏意浓正笑着,晋聿伸手将她从桌上拽下来,示意她过来坐他腿上。

夏意浓站在晋聿面前犹豫是该跨坐上去还是侧坐。

他们两人都已经洗过澡,她穿浴袍,跨坐有点暧昧了。

她正犹豫间,晋聿伸手拦腰勾她右腿膝盖窝,抱她在自己腿上侧坐着,夏意浓自觉把左腿也给搭了上来。

她这个姿势把自己缩得小了很多,蜷靠在晋聿怀里,脑袋枕着晋聿的宽阔胸膛。

晋聿垂眼看她轻翘起的嘴角,问:“下午心情不错?”

夏意浓点头笑。

心情确实很好。

戴安娜像个开心果。

晋聿若有所思:“看来戴安娜还有点用。”

夏意浓正想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戴安娜哪里没用了,晋聿抱着她倾身,伸手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孟见鲸送她的两套情趣内衣放在桌上:“浴袍脱了,选一套穿上。”

夏意浓脸唰的就红了,立即想要从晋聿腿上跳下去跑开,然而晋聿早有预料,有力的手臂收紧箍着她,她一点可以跑开的可能性都没有,就这样进入了晋聿的陷阱。

晋聿垂眼看怀里懊恼的人,抬手解她浴袍,绅士般的询问:“我帮你穿?”

装什么绅士。

一点都不绅士。

夏意浓在心里想。

夏意浓不动不应,侧身用力把脸埋到他怀里,已经想明白戴安娜是晋聿特意安排过去逗她笑的。

晋聿很坏,明明中午时候还透露出他今晚不做的意思。

结果下午安排的事情都是为了晚上做的准备。

夏意浓仗着自己身体软,连腿都缩了上来,整张脸更是完全埋在晋聿怀里,像对着他胸膛面壁思过一样,闷声说:“不穿。”

穿了也要被他撕成碎布,目的就是羞她吗。

他力量大,就要这么浪费吗。

晋聿低笑了声,伸手按夏意浓,夏意浓被按得一抖,羞怒地抬起头来,晋聿趁机低头吻她,边吻边脱她的浴袍。

她被吻得颤抖,攥着浴袍不让他脱,他还是轻松地脱了下去,白色浴袍垂落在一尘不染的地面上,随后浴袍上面又落了件粉色内裤。

晋聿把夏意浓抱在办公桌上坐好,给她穿称不上是衣服的衣服。

穿好后,夏意浓低着脑袋已经完全抬不起头,脸和身子都从通体雪白变成了通体的粉红。

“浓浓,转过去。”晋聿将她放到地上来,哄她得嗓音已经哑得厉害。

桌子被撞了出去。

夏意浓再回到床上的时候,已经哭得没了力气,侧身背对他躺着。

他不听她说话,一点都不听,她明明已经喊了好多次让他停,他都不停,她嗓子哭哑了明天怎么上班。

炽热的胸膛从后面拥上来,餍足地问:“护腕和发带洗好了吗?”

夏意浓不想说话。

晋聿:“我很喜欢你今天的礼物。”

夏意浓:“……”

那以后再也不要送他礼物了,他收到礼物就要以另一种方式送她一份哭泣吗?

晋聿手臂穿过她脖子与枕头间的空隙伸过来:“这算不算是你送我的第一份礼物?”

好像是。

夏意浓没说话,只把玩他手指。

晋聿天生养尊处优,手指修长光滑,一点都不像会打拳的人。

晋聿身上皮肤也是很润很嫩,她搂他的时候,摸起来的手感很舒服。

“喜欢手?”晋聿问。

夏意浓刚要点头,听明白他好像在指别的事,立即甩开了他的手,谁喜欢。

晋聿又说了几句话,夏意浓还是不说话。

哄不好人,晋聿换了个方式:“我送你的信,看了吗?”

“……”还没看。

夏意浓从生气到心虚只需要一秒。

她回头轻声解释说:“最近心不静,还没抽出心情看,想心静了再看。”

晋聿:“好,知道了,浓浓,腿往前伸。”

“……”

坏蛋!

夏意浓不伸,晋聿帮她伸。

晋聿炽热的气息贴着她的耳说:“你自己说,今天在车上,你勾了我几次?”

“……”

那是她勾的吗?

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啊?

晋聿:“乖一点,别咬我,我从中午忍到了现在。嗯?”

“……”

说到底还是她的错吗。

夏意浓红着脸闭上了眼,犹豫几秒,不再咬它。

这件事也确实不只是晋聿一个人舒服,她只是生气他总不听她的话。

晋聿手握住她的手,逐渐弯曲五指在她指缝间攥住她,猛地用力。

夏意浓“啊”的一声回头看他,正开着床头灯,她眼里已经出现一片颤抖的水润,她嘴微张着,呼吸急促了,意外他这么用力。

晋聿吻下来,含着她的唇,勾进她微张的唇,再次用力。

夏意浓呜咽一声,抓紧他手臂。

晋聿握着夏意浓的手终于逐渐松开,又去握别的,夏意浓到底有多柔软,只有他知道,夏意浓渐渐像只煮熟的虾弯了身子。

又开始怎么叫他,他都不听。

那么重的床都开始发出了和她哭声同频率的吱呀声。

因夏意浓的那场生日慈善晚宴,也或许是因晋聿坐在夏意浓外婆身边的缘故,时衍科技拉到了投资,也顺利签了合同,稀释股权的毒丸计划也顺利进行,和恶意收购的AF公司能拉扯一段时间。

江初协助警方寻到了新的证据,可以证明方云惠是他杀,正在进一步调查。

转眼到了高考时间,夏意浓开车送方泽曜去考场。

既然是答应过方泽曜的话,不论发生什么,夏意浓都不会食言。

方泽曜本就话少,现在话更少了。

他已经了解到母亲当年都做过什么,他面对夏意浓也有了愧疚心。

但他仍抱有一丝幻想,车快开到考场时,他说:“夏意浓,你现在叫夏意浓。”

夏意浓看了他一眼:“嗯。”

今天很热,方泽曜穿短袖,手臂绷着肌肉,他说:“我还是更喜欢秦意浓。”

夏意浓不搭话茬,只说:“考试加油。”

方泽曜:“你男朋友比你大很多岁。”

夏意浓忍了:“嗯。”

方泽曜:“如果他甩了你,我……”

夏意浓打断:“方泽曜,我喜欢你能好好考,不要放弃,我希望你能考上你心目中的理想学校。”

方泽曜继续自顾自地说:“我听说是他逼你的,你们不是正常的男女朋友。”

夏意浓深呼吸,看在他今天高考的面子上,平静说:“你好好考,全力以赴,考好了我来接你。”

夏意浓单独接送方泽曜四天,到第四天快考完生物,夏意浓要去接方泽曜的时候,被晋聿给拦住了。

她已经接送方泽曜四天,是晋聿忍耐的极限。

不是吃醋。

方泽曜母亲是让夏意浓缺失二十二年关爱与亲情的人,夏意浓还要再照顾方泽曜,这对夏意浓是残忍。

晋聿已经给出了四天的让步,也给出了最大程度的宽容。

并且夏意浓生理期是八号,夏意浓身体也不舒服。

夏意浓被晋聿安排坐在副驾,戴着降噪耳机。

晋聿和方泽曜坐后排。

方泽曜接触过几次晋聿,他的桀骜在碰到年长他十一岁的成熟沉稳的晋先生后,他说出口的每一句话都似乎成了幼稚的话,所以方泽曜尽量沉默少说。

晋聿刚通完一个电话,电话里谈的是二十三亿美元收购的公司的现状。

不至于是故意讲给方泽曜听的,没必要。

晋聿将手机递还给后排的安知行,安秘书递来消毒湿巾给他净手,晋聿徐徐地擦净手后,抬眼对方泽曜说:“父母辈的恩怨,没必要带给下一代。但是方同学,意浓在看到你时,会想起你父亲和你母亲。明白我的意思吗?”

方泽曜沉默须臾:“晋先生,我不是他们。”

晋聿:“听不懂我说的话?”

方泽曜忽然觉得全身发凉。

这是除了晋先生,没有任何人能带给他的感受,让人无法控制地恐惧与颤栗。

在晋先生的无形压力下,方泽曜都不敢抬眼向夏意浓望去。

他在考试时无数次想要放弃,或许他重读高三,夏意浓就能继续给他做家教老师。

但夏意浓希望他好好考,希望他不要放弃。

良久,方泽曜低声说:“过几年。”

晋聿:“过几年,意浓已经和我结婚生子。”

前排夏意浓被耳机包裹着的双耳,忽然动了动。

什么结婚生子?

晋聿向夏意浓瞥去一眼,夏意浓耳机应是通透模式,能听到他说话。

方泽曜愤恨,无力,垂下双眼。

晋聿声音缓下来:“或许你可以和夏老师学学,她也经历过黑暗的日子,秦大为和杨悦不是好父母,但她长得很好。”

“你父亲有才华,你母亲给了你全部的关爱,他们最后给你留的五十万也够你读书到找工作。夏老师说你想读建筑,但你色弱,行不通的路可以换条路。我建议你读计算机,把你父亲和秦大为的智能电器公司讨回来。”

“夏老师的梦想是在公安局做法医,秦大为让她做不了法医,她也只能另寻一条路。我相信她在任何新的领域都可以发光,你相信吗?”

【作者有话说】

[坏笑][加油]

68

第68章

◎又被晋聿捉回去握住。◎

不知道后排的方泽曜信不信,前排的夏意浓信了。

晋聿是她的火源,无论她做什么,她都不会黯淡无光,也不会再身处黑暗。

车窗上映着方泽曜年轻也低沉的脸。

他不知道夏意浓也经历过黑暗的日子,更不知道夏意浓不得不放弃自己的梦想。

但他知道夏意浓沉着冷静,拥有智慧,信守诺言。

他相信夏意浓只要坚定做一件事,无论是任何领域,一定都会成功。

夏意浓都可以做到的事,他为什么不可以?

夏意浓是他这三年来学习的一切动力,从年级倒数到年级第一,无人知道他付出了多少努力。

他想要追逐夏意浓走过的路,想要一步步走到她的身边。

即便她身边已经有这样一位强大成熟的男性陪伴,谁又能保证他们不会分手?

抢不过来就等,总能等到他们分手。

方泽曜抬眼看向夏意浓的背影,声音轻,也倔强:“无论学什么,建筑或是计算机,我都会成为最优秀的人。”

晋聿神情淡漠地望向窗外。

听得出这个少年的贼心不死,在南墙上撞出点血就好了。

方泽曜声音低了下去:“夏老师,我这个暑假会去西北旅行,我不会再联系你。”

他低求:“但请你别拉黑我。”

正如曾经他们两人的每句对话,他知道她虽然不理会他,但她都能听见。

夏意浓确实已经听到他说的话,也听到了他说的“夏老师”这三个字。

之前没听到秦老师的称呼,而今听到了夏老师这个称呼。

方泽曜不再像之前那么倔强了,但仍倔强。

夏意浓缓缓摘下了耳机,漫不经心地旋转音量键,未回头地说:“方泽曜,晋先生说的话,都是我心里所想。我在看到你的时候,确实会想起你父母,我们还是别联系的好。另外我这个微信号以后可能不会一直用,祝你未来一切顺利。”

人总要挥别过去。

不是她心狠,是身边所有人都在教她让她向前看。

方泽曜侧头看车窗外,清俊的眸里渐渐涌出水光。

他相信时间可以治愈一切,他会在未来等她。

但夏意浓不再与方泽曜联系,罗泉助理和方知有秘书仍会继续联系。

晋聿答应过夏意浓,不会让方泽曜走入歧途。

夏意浓毕业答辩顺利通过,户口簿身份证也下发了新的,收到毕业证学位证上写的是“夏意浓”三个字。

以前的人生属于秦意浓,以后的人生都是夏意浓的。

同学室友都回来了,学院合照和系合照已经拍完,夏意浓和孟见鲸以及两位室友在校园里拍了单独合照。

同学朋友即将离寝各奔东西,平时夏意浓不喜欢拍照,今日有了离别情,也拍了一些照片。

风和日丽的午后,举行毕业典礼,又一次掌声雷动后,孟见鲸作为优秀毕业生上台致辞。

夏意浓在台下认真而又欣赏地看着台上的孟见鲸,有仰望也有羡慕。

“浓浓也很好。”

忽然她身边坐过来一个身影,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学士服和帽子,冒充学生坐在她身边。

夏意浓惊讶:“姐,你怎么来了?”

夏卿挽着夏意浓的胳膊笑笑:“姐来玩玩。”

夏意浓抬头向周围望去,果不其然看到了随时随刻跟着夏卿的晋谨峋。

晋谨峋身着白衫黑裤,双手插兜,领口敞着,俊脸轮廓硬朗如刀削。

他身后站着两位穿西装打领带的人,像是他的助理。

之前晋谨峋瘦得形销骨立,硬骨嶙峋,现在肌肉都练了出来,气场桀骜难驯混不懔,有要跟夏卿死磕到底的气势。

夏卿把夏意浓的脑袋扒拉回来:“不看他,小心他来求你帮他跟我说情。”

夏意浓转过来不再看:“你从哪弄的衣服?”

夏卿拢着头发笑:“一件衣服,姐还弄不来了?”

夏意浓轻笑,也是。

夏卿和夏意浓说悄悄话:“如果没有以前发生的事,浓浓也会和小鲸鱼一样是优秀毕业生,浓浓也和小鲸鱼一样正在台上讲话。”

夏意浓思忖着轻声说:“姐,我现在就很好,真的。”

夏卿轻轻握了握夏意浓的手心。

她今天过来,就是担心妹妹心里难受。

妹妹不是会嫉妒别人的性格,但她担心妹妹会暗自难受。

“以后浓浓会更好。”

夏卿把脑袋靠在夏意浓肩上:“姐最近这段时间忙,都没怎么好好陪过你,一会儿陪你去吃饭,晚上帮你去宿舍收拾东西。”

其实夏卿经常陪意浓聊天,夏卿一周在家睡两三天,这两三天总要去意浓房间里缠一会儿。

夏意浓点头笑:“好,谢谢姐。”

夏卿用力握了握夏意浓的手:“总这么客气。”

两人一起看台上的孟见鲸致辞,周围有些窃窃私语传了过来。

“坐秦意浓旁边的就是她亲姐夏家大小姐吧?第一次见,果然好美,难怪走了那么多年,还让那么多人惦记。”

“是,肯定是了。”

“难怪秦意浓和夏家大小姐长得像,因为秦意浓是出生后被调包的夏家真千金,她们俩是亲姐妹,我爸妈去参加过秦意浓的认祖归宗生日宴,秦意浓穿的旗袍戴的首饰都价值过亿。”

“什么秦意浓,是夏意浓,她已经改回姓夏了。”

“她养父是杀人犯,杀的好像是情妇,这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你们别这么说,说话难听了,她只是找到了亲生父母。”

夏意浓坐在本学院边上,与另一个学院相邻,低低议论声就是从那边传来。

“旁边那个好像是夏家大小姐的前男友晋氏集团太子?听说来学校找过秦意浓,要让秦意浓做大小姐的替身,咱们学校好多公子哥想追秦意浓,都被太子的人给警告了。”

“我去,两姐妹都和同一个处过啊?”

“不是不是,秦意浓好像是在被亲生父母找到之前,就已经被太子的二叔给包养了。徐蕈学长你们知道吧?徐蕈要追秦意浓,被那二叔给折磨惨了。”

大约是因为在毕业典礼的公共场合上,那几个人认为两姐妹一定会忍气吞声,那边议论个没完没了,只有一个细弱的声音间或地提醒她们说得不对,但渐渐也都被人多的声音给掩盖住了。

夏意浓紧紧握着夏卿的手。

夏卿几度要站起来去撕那几个人的嘴,夏意浓不想孟见鲸在上面演讲的时候,她这边出问题,就一直按着夏卿。

直到孟见鲸结束演讲,夏意浓才放开夏卿的手:“姐,没事,她们说两句,我又不痛不痒的。”

“不痛不痒的,但听着让人心烦,”夏卿教夏意浓,“心烦就要骂回去,任何时候都不要忍。”

夏卿不惯人毛病,轻笑着扬声骂了回去:“丑人多作怪。”

“爱嚼舌根,牙酸嘴烂。”

“苍蝇乱耳,一群八婆。”

夏意浓:“……”

那边人也都听见了,一个个都僵直了背,一声不敢吭。

孟见鲸正好挤着坐过来,看着漂亮的夏卿惊喜道:“哇,美女姐姐,你就是浓浓姐姐吧?你骂谁呢?”

夏卿轻嗤:“骂一些好嫉妒人心的跳梁小丑。”

孟见鲸:“那是该骂,喜欢八卦别人生活的都是自身没存在感的可怜虫。”

配合着骂完人,孟见鲸转头安慰夏意浓:“浓浓,听说晋先生家产业能覆盖北琼一半以上,所以没事,今天八卦你的人,以后都是给你打工的,天天让他们加班。”

那些人:“……”

夏意浓:“……”

典礼结束后,孟见鲸爸妈来接她去吃饭,夏意浓和夏卿带着保镖晋谨峋向外走。

姐妹俩都脱了学士服和学士帽,放在晋谨峋手里拿着。

正值夏季,夏卿穿如火的红裙,长卷发披肩,夏意浓穿姐姐送她的白裙,长直发披肩,姐妹俩挽着手走在校园里,一阵阵的视线都黏到她们两人身上,被美得视线发直。

快走到校门口时,姐妹俩同时停了步,门外站着浅色衣衫的晋聿,清俊挺拔,能看出他故意压了自己的强势气场,但仍难掩令人高不可攀的矜贵与疏冷。

夏意浓下意识想要快步走到晋聿面前,因姐姐挽着手,她放慢发急的心跳,缓步走到晋聿面前。

“来接你,”晋聿看着夏意浓说,“一切顺利?”

因为有夏卿在一旁,夏意浓有了一点腼腆,点头说:“一切顺利。”

晋聿:“嗯。”

晋聿向夏意浓伸手。

夏卿见状自觉放开夏意浓的手,晋聿顺势牵住夏意浓的手,将夏意浓牵到自己身边。

“嗨,Jin,”夏卿挥手,“我搭个顺风车,坐你车回去。”

有夏意浓在身边,晋聿自然不会拒绝夏意浓的姐姐,侧身说:“上车。”

晋谨峋紧随其后:“二叔,我也搭个顺风车。”

晋聿眯了眸,晋谨峋后颈发凉,仍坚持,低着头说:“谢谢二叔。”

晋聿看向夏意浓,她姐姐搭顺风车无须问她意见,搭就是了,他侄子搭顺风车,需要问夏意浓意见。

夏意浓看了眼姐姐,姐姐好像是无所谓的态度,她又不想拂了晋聿的面子,点了头。

于是晋谨峋坐头排副驾。

夏意浓和晋聿坐中间。

夏卿坐最后一排。

上车后的前五分钟时间里,一切安静和谐,随着一道短信声响,前后开始忙乱起来。

叮铃一声,晋谨峋手机响信息。

嗡一声振动,夏卿手机响信息。

晋谨峋手机变成了震动,连着嗡嗡嗡数声。

夏卿的手机也嗡嗡嗡。

俩人一前一后好似要吵翻天了。

晋聿握着夏意浓的手,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细细地摩挲着她的一根根手指。

夏意浓被弄得时不时发痒,悄悄抽手,又被晋聿捉回去握住。

持续数分钟后,夏卿把手机往座椅上一摔,在毕业典礼上被议论的气恼爆发,喊着前排的晋谨峋说:“晋谨峋!你放屁!来,你现在当着意浓的面说,你是不是找过她?还有你之前身边的那些女人!这就是我人没死,我人要是死了,你他妈跟《情深深雨蒙蒙》里的陆振华有什么区别,你不也得谈十个八个的,你还总跟我装什么深情?!”

夏意浓:“……”

夏意浓张了张嘴,又闭上。

这个时候,她说什么都可能是添乱。

晋谨峋回头看向夏卿,他沉着脸,胸膛起伏沉重,忍了又忍,终究没忍住,也爆发说:“那你也说说,你跟我二叔是什么关系,你在国外的时候是不是他照顾你?你们俩还一起养狗!”

说话间,晋谨峋对视到二叔的冰冷目光,晋谨峋心口一哆嗦,抱歉地对夏意浓说:“你,二婶,你别往心里去。”

【作者有话说】

浓浓:“?”

谁叫她二婶??

难听死了哈哈哈哈

69

第69章

◎一只手就轻松地捞住她腰。◎

车停在路边,副驾车门和后方车门同时打开,被晋聿赶下去两个人。

夏卿和晋谨峋两人被赶在路边怒目相对。

夏日下午的阳光依然热,晋谨峋绷着脸把夏卿往树荫下拽,夏卿也嫌热,绷着脸顺势跟晋谨峋往树荫下走,站定后甩开晋谨峋的手。

晋谨峋双手插兜:“再往里面站两步,外面叶子疏,你皮肤嫩,容易晒红。”

夏卿双手抱肩:“你管我呢!”

一边往里面站了两步,她是绝对不可能亏待自己的,吵架也要找个舒服的地方,不能真把自己脸晒红了。

车里的夏意浓,表面平静地侧头看着窗外,一边在心里用余光瞪晋聿。

把晋谨峋赶下去就算了,竟然把她姐也赶下去了。

夏意浓按下车窗。

窗外传来两人的吵架声。

夏卿:“我什么时候跟你二叔一起养狗了,晋谨峋你听哪只狗说的,你把他叫到我面前来,我问问他!”

晋谨峋从兜里拿出烟:“任海港,任叔说的。”

夏卿:“……”

确实是她对任叔说的。

她故意的,是为了让任叔传话气晋谨峋。

她在国外受了不少任叔的照顾,从来没敢跟父亲提过,她留在国外发展,也是任叔说服她的。

夏卿看到晋谨峋手里的烟:“你把烟给我放下,你这两次都没戴套,万一怀孕了,孩子有点毛病,我生不生?”

晋谨峋扫她一眼:“别瞎说,没戴套的时候我没抽。”

夏卿:“万一一会儿做呢?你跟个种马似的,说硬就硬。”

晋谨峋不否认,但邀功,挑眉:“但我哪次不是先把*你伺候舒服了?”

“……”

前男女友吵架是这样吗,什么都说?

夏意浓正觉得尴尬,她这边的车窗被关上了。

晋聿关的。

夏意浓余光看晋聿。

晋聿似乎并没有关注到外面的吵架声,他按了关窗键后,垂眸继续纸质报表,侧颜内敛专注。

他没有看她,无形中给她减少了尴尬的压力。

“走吗?”晋聿抬起两页纸,忽然问。

夏意浓迟疑了两秒,不想把姐姐扔在路边:“再等等。”

夏意浓担心姐姐,继续看窗外。

隔着隔音性能很好的车窗,听不到外面的对话,但她看到晋谨峋把烟给放回了兜里。

车外两人唇枪舌剑,好似各执一词吵得很凶,越吵越凶,夏意浓渐渐皱起眉。

她手放在门按钮上,随时做好开门下车把姐姐拽回来,扔晋谨峋一个人在路边的准备。

两分钟后,忽然画风大变。

夏卿猛地打了晋谨峋一巴掌,晋谨峋没生气,还笑了,把人温柔地抱进怀里。

晋谨峋忽然低头吻夏卿。

夏卿挣扎着又一个巴掌朝晋谨峋招呼下去。

晋谨峋脸瞬间红起了巴掌印,但他竟然还在笑,笑得好像比刚才那一巴掌更满足了。

接着两人开始接吻。

晋聿:“开车。”

夏意浓:“…………”

司机迅速启动车子离开。

正接吻的两个人,突然听到车子发动离去的声音,同时停住,顺着车的方向看过去,车毫不留情地开走了。

夏卿着急:“我包在里面!”

晋谨峋:“……我手机也在里面。”

夏卿推晋谨峋:“去追啊!”

晋谨峋抬步要追。

开出去一百米的车突然停住,倒退回来。

门开,晋谨峋的西装外套被扔到晋谨峋脚边,夏卿的包包被扔到外套上面。

晋谨峋:“……”

夏卿:“……”

晋聿的车再次离去,掀起一阵夏日尾气,喷在俩人脸上。

晚上晋聿陪夏意浓在外面吃。

私厨的湖边水榭上,中式餐饮,摆盘精致,另有三盘精心制作过程繁复的甜品点心摆在夏意浓手边。

远处是慢慢浮上的晚霞,映得两人脸上漫出温柔的晚霞红的光影。

风很轻,杨柳轻拂,夏意浓有心事,但不想聊,又觉得无话尴尬,拿起椰汁轻碰晋聿的杯:“我毕业论文是优秀,辛苦你那些天陪我改论文。”

晋聿举杯回碰:“你刚刚犹豫了,想说的好像不是这件事。”

夏意浓:“……”

想问狗的事,想问和夏卿的事。

问了又好像她作为妹妹,在打听姐姐的事,心胸狭窄,心思也多。

夏意浓淡然地耍无赖:“没有,就是要说这件事,你总不让我说谢谢,所以我犹豫要不要说。”

晋聿水杯放在唇边,在喝水之前看了她一眼:“给你个重说的机会。”

夏意浓:“……不用。”

风吹得晋聿短发微微浮起,衬衫也鼓起了一点风。

他侧头望向被夕阳映得红彤彤的湖面,湖里映着他淡淡勾起的唇。

对付嘴硬的人,总有整治的方法。

片刻后,晋聿放下水杯,向夏意浓盘中添着菜说:“你姐明天可能没空陪你去宿舍收拾东西,我陪你。”

夏意浓没多想:“好。”

隔日上午十点,晋聿带安知行陪夏意浓回宿舍取东西。

男生不能进女生宿舍,晋聿戴着墨镜站在楼下等夏意浓,气质非凡,来往同学的目光频频在晋聿英俊的脸上扫过,互相低语着让快看,而后又被晋聿生人勿靠的清冷气场吓跑。

安秘书跟老板一样勤于锻炼,她今天一身运动服,准备要大展身手一番,本以为提箱子会轻轻松松,结果把箱子提到一楼的时候,还是累得不轻,放稳后深呼吸。

下楼梯需要控制巧劲,更累。

夏意浓在后面提着装有被褥的编织袋走过来,也累得喘息,她看袋子里还有空隙,放了些书在里面,重了许多。

而且她这段时间完全没有练拳,不再暴饮暴食,脂肪没了,肌肉也没了。

晋聿迈上台阶向两人走来,摘下墨镜递给夏意浓,衣袖挽了上去,露出修长结实的小臂,一手提起行李箱,一手提起放有书的被褥编织袋,双手轻飘飘地提走,轻拿轻放到行李推车上。

学校禁止车行,用行李推车运东西。

晋聿弯腰摆放东西,劲瘦窄腰被西裤的无褶平腰头勾勒得更瘦,双腿笔直修长,旁边路过的同学们又不住地往这边瞧。

夏意浓也跟着往晋聿身上瞧。

从第一面起,她就知道他身材有多好。

晋聿放好走过来问:“还有吗?”

夏意浓从晋聿肌肉结实的手臂上收回目光,莫名想到他手臂力量真的很大,上次在他书房,他一只手就轻松地捞住她腰,固定好她。

他腰也很有力量,爆发力强,更好似力量无穷,永远不知道累一样。

夏意浓低头递给他墨镜:“还有些零碎的东西,再收拾一下卫生。”

晋聿看着她:“脸有点红。”

夏意浓:“……累的。”

“慢点拿,不急,别累到自己。”

“嗯。”

夏意浓和安知行往返三趟收拾好了所有东西。

罗泉推车,安知行走在罗泉身侧。

晋聿牵着夏意浓的手,步伐悠闲地向校门口走。

夏意浓能感觉到有很多视线向他们投过来,而身边的晋聿好似浑然不觉。

晋聿今天穿深色裤子与浅色宽松衬衫,长腿劲腰像在走秀,气场上又似办秀的老板。

夏意浓:“你……”

“嗯?”晋聿垂眸看夏意浓,似乎懂了她眼里的迟疑:“习惯了。你还没习惯?”

夏意浓:“平时视线没这么多。”

她平时性子冷,表情也冷,学校大多数人都认识她,视线没有今天这么强烈。

晋聿:“不用在意别人目光。”

夏意浓:“嗯。”

将东西放好在车上,送夏意浓回家。

今天是工作日,夏流萤女士和江初教授都上班,时衍也上班,他们都不在家。

晋聿要把东西送进她家里,夏意浓自然没有理由拒绝,带人上楼。

罗泉将东西都搬运到电梯上,又搬到夏意浓家门口,罗泉和安知行离去,夏意浓打开家门对晋聿说:“其实放门口就好,有很多是不……”

话未说完,夏意浓看到了坐在沙发上这一端的夏卿,以及坐在沙发另一端的晋谨峋。

两人都冷着脸。

这架从昨天吵到今天,还没完。

“姐,”夏意浓忽然觉得家里好小,带男性回来让她不自在,轻着声音说,“晋聿帮我送东西来了。”

同时晋聿提着行李箱从玄关走出来,看到两人在,眉间微微闪过不悦。

夏卿和晋谨峋看到晋聿来了,迅速同时起身帮忙拿东西。

晋谨峋伸手:“二叔,我来拿。”

晋聿避开:“不用,你忙你的。”

夏卿也来帮忙:“浓浓你别动,姐来拿。”

但她用力一拎,竟没抬动。

她平时能坐着不站着,能躺着不坐着。

夏卿抬眼看到晋聿搬东西进了夏意浓房间,她回头低声骂晋谨峋:“你二叔都来了,你还不走?”

“不走,”晋谨峋袖子也挽了上去,也露出结实的小臂,轻飘飘拎走夏卿手里的东西,“你小心腰,你不是总扯着嗓子喊腰疼。”

夏意浓在旁边听得皱眉担心:“姐你经常腰疼?画画累的?”

她没听爸妈提过夏卿有腰疼的问题,担心夏卿有腰病,又瞒着家里人。

夏卿脸突然唰的涨红,对夏意浓轻道:“……没有,宝贝你去找你男朋友去。”

然后夏卿转头骂晋谨峋:“你给我滚出去!”

夏意浓后知后觉懂了,懊恼自己多嘴,立即转身快步跟上晋聿。

“等等,夏意浓你站住,”晋谨峋忽然又来气,从昨天到今天要被夏卿这祖宗作得精神衰弱了,喊着问,“夏意浓你跟你姐说说,我找你的时候我碰过你吗,动过你吗,我言语上不尊重你了吗?我怎么跟你说的?”

晋聿闻声从卧室里走出来,站在夏意浓身侧。

他没说话,但明显是保护姿态,揽着夏意浓的肩膀,瞥了一眼晋谨峋,目光冷淡。

晋谨峋肩膀仿佛受到重压般往下塌了塌。

可为了夏卿,晋谨峋强行站住忍住。

夏意浓看向夏卿,询问夏卿是否想听。

夏卿点了点头。

其实之前两姐妹相处时,夏意浓有两次试探着要对夏卿说,夏卿都打断了她。

夏卿不想听,她就没说。

到今天夏卿同意,夏意浓方说:“晋总在我大一的时候来找我,说想经常见到我,也保证过不会碰我,说他心里只有他女朋友,但我那时候不信他说的话,就拒绝了。”

晋谨峋问夏卿:“祖宗!听到了吗!我连和你长得这么像的人都没碰过,我怎么可能去碰那些女人?”

夏卿冷漠:“谁知道你碰没碰过。”

晋谨峋百口莫辩,沉声:“卿卿,不管你信不信,我只是拿她们气你,想让你回来。”

夏卿冷笑:“不信,毕竟你是背着我能跟相亲对象出去吃饭的人。”

晋谨峋:“……”

六年了,只为这一件事,她折磨他六年了。

夏意浓轻拽晋聿衣袖,示意晋聿跟她出去。

她不太能处理吵架的场面,从小就是,秦大为和杨悦吵架的时候,她都会去隔壁沈老头家。

晋聿点头,然后带她转身回了她房间。

夏意浓:“?”

晋聿反手锁上门,咔哒一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他对她摆手:“我发两个信息,你收拾你的,他们一会儿就走了。”

说罢,晋聿坐到她的梳妆桌前沙发上,垂眸按手机。

夏意浓怔怔地站了好几秒,不知道怎么就把晋聿带进她房间里了,蹲下拉开行李箱。

这个行李箱里面大多都是书,她一本本地拿出来,边仔细听外面。

外面的吵声渐渐消失变为安静,不知道是走了,还是回夏卿卧室了。

行李箱里有专业课上的书,也有她大学时买的父亲的书。

另有沈老头送她的、父亲在网球场为她签字的那本书。

夏意浓站起来走到窗边,借着窗外的阳光打开看第一页上父亲的To签赠语。

To小秦:

寒冬时照顾好自己,等待春满人间,云开雾散,暖阳将向你而来。

阳光落在书页上。

夏意浓手指覆上文字,轻轻摩挲。

暖阳真的来了。

余光注意到晋聿收了手机,起身去了她的洗漱间。

洗漱间里响起水流洗手的声音。

晋聿在哪都能泰然自若,夏意浓仍未多想,继续翻书看。

【作者有话说】

来啦来啦,铺垫够啦[坏笑]

70

第70章

◎“我想要,求你。”◎

片刻后,晋聿从洗漱间里出来,袖子仍然挽着,手表已经摘了。

夏意浓垂着眼,余光沿着晋聿的笔直长腿向上看。

慢慢抬高视线,看了眼晋聿的手和小臂。

他皮肤白,养尊处优的白,不是无血色的白,青色的血管从手背到手臂蜿蜒出的突起脉动,漂亮勃发又有力量感,手腕处的外突骨也很好看。

夏意浓收回视线想,晋聿全身上下都没有不好看的地方。

身上也总是很干净,即便运动过后也是香的,不像沈沐琛,沈沐琛练拳之前还算可闻,运动过后就有了糙汉味。

“在看什么?”轻磁的嗓音。

“我爸的书。”

夏意浓合上书,转着封面给他看:“这本,你看过吗?”

“嗯,老师的书,我都看过。”

走近了,晋聿拍她肩膀,下颌微扬向窗外:“看看风景。”

夏意浓本是背靠阳台窗,转过来同他一起望向窗外的风景。

二十三楼的顶层平墅,湛蓝天空上飘着几朵棉花糖式的白云,空中几只鸟儿恰好划破天空飞过,有种天高任我飞的自由感。

夏意浓推开窗,呼吸外面的空气。

顶层为安全着想,没有可以大面积打开的窗户,打开的是一扇小格窗。

房里开着中央空调,外面夏季的高气温与湿度拂面吹了进来。

“很舒服。”晋聿说。

夏意浓轻轻点头,是很舒服。

晋聿:“抱一会儿?”

“……”

在她家里,在她卧室里,即便是男女朋友,也该询问一句,他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

夏意浓被问得脸红,不好意思直接回答“好”或者“嗯”,于是只往他那边挪了一小步,以行动代替回答。

她这一小步对晋聿来说已经是很大一步,将人拽到自己身前来,他在她身后搂住她腰。

“靠着我。”

夏意浓慢慢放松自己,靠进晋聿怀里,她双手搭在晋聿手上,移动着脑袋寻了个更舒服的位置倚着。

他身材好,她可以放心地把自己的所有力量都给他,身后这么倚着,前方是水洗般的蓝天,她越来越舒服与放松。

两人无声地靠着。

过了很久,晋聿双臂逐渐收紧,低缓的声音问她:“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夏意浓从惬意的情绪里抽出神,敏锐意识到好似有种危险在逼近她。

她不禁低下头,天然趋避危险的躲避。

晋聿贴着夏意浓的脸,缓缓摩挲:“没有吗?”

夏意浓的脸和脖颈发痒地低下头去,躲着他的追逐摇头:“没有啊。”

晋聿低头亲在她耳后薄嫩的皮肤上:“真没有?”

“……没有。”

晋聿轻轻叹了口气,是很清晰的一声叹息,仿佛是故意叹给她听的。

“勇气不足。”

“什么?”

晋聿忽然变了态度,从她腰间抽出了塞着的衬衫。

今天要搬宿舍的东西,夏意浓没穿裙子,穿方便行动的裤子衬衫。

她顿时紧张,握住晋聿的手,回头说:“晋聿?”

晋聿一手握住她两个纤细的手腕,不许她乱动:“你不问,我讲给你听。”

夏意浓已经有段时间没有感受过晋聿的强势,忽然从头顶飘下来的强势让她肩膀僵硬,缩着脑袋躲他,一边心跳加速地强势回去:“晋聿,你讲,我听,你别动手……”

“不动手,能撬开你的口?”

“……”

夏意浓的强势顿时偃旗息鼓。

晋聿从昨天到今天已经给了夏意浓三次机会。

夏意浓没迟钝到真的意识不到,只是她没想到晋聿会在她家里,她卧室里和她强硬。

被他不容置喙的气场环绕,她后颈发僵又发麻,接着腰也发酥,她紧忙并紧腿再次挣扎:“我说,晋聿,你别……”

夏卿和晋谨峋还在外面。

而且对面有一栋同样的楼,万一正有人从对面用望远镜看过来,即便阳台高度在她腰上面,她也怕被看到拍到。

正在她挣扎间,晋聿的吻落在她后颈上,低沉不容置否的冷嗓:“晚了,夏意浓,受着。”

夏意浓想要伸手去拉窗帘,手腕却都被他握着。

他掌宽,她腕细,轻松扣住。

她最近健康饮食,自然而然瘦了一些,晋聿又肩宽胸阔,她力气更是远远不及他,挣扎不得,只能回头动嘴拜托晋聿。

却对视到晋聿漆黑眼眸里的幽深。

又仿佛冬季里突然压下来的一场雪,厚重冷凉。

听到他幽沉的嗓音:“我在国外没有照顾过夏卿,即便她是老师的女儿。”

夏意浓怔住。

与此同时,她感到腰下一凉。

双重惊讶下,让她一时不知道该顾哪一边。

他揉按了下去。

夏意浓咬紧牙,缩在他怀里摇头,不敢发出声音。

他就是拿准了她不敢发出声音!

“晋婕欣赏夏卿,想让夏卿陪戴安娜,夏卿住在她那里,她照顾过夏卿一段时间。”

“另外任海港也照顾过夏卿一段时间。”

“我没时间,也不会把该对老师和师母的好与感谢,转移给他们的儿女。”

“比如,我没有照顾过时衍,也没有照顾过夏叶繁,我为什么要特殊照顾夏卿?”

“我只教过夏卿如何训狗。”

晋聿的每句话都贴在夏意浓的耳边说出来,说得很缓很慢,每句话之间都停顿些时间,短短几句话用时十多分钟。

“夏意浓,现在明白了吗?”

到最后这句话时,随着“明白了吗”四个字的落地,夏意浓全身缩紧与剧烈颤抖,呜咽着哭出来,同时被晋聿用另只手捂住了嘴。

她的呜咽哭声都被捂在他手心里,满地湿润。

她双手手腕失了钳制,无力地扶住阳台,小腹仍一下下颤抖。

许久,夏意浓渐渐平静下来,满脸水光地回头,她有满心的问题,最终提出最在意的,她低声问:“我刚刚声音大吗,门外能听到吗?”

她刚刚有一阵像失去了意识,她怕不经意地发出声音,被外面听到。

晋聿微微失笑,抵着她额头说:“不大,听不到。”

“那我,”夏意浓抿唇,“我晃了吗?”

虽然距离对面楼有些距离,但她还是担心。

这事不丢人,但这事是隐私。

晋聿这次没笑,他按着她肩膀将她转过来面对自己,嗓音里多了温和的安抚:“没有,不会让人看到你不对劲,不会让你在家人面前尴尬,相信我。”

夏意浓点头,彻底安了心,才注意到此时的情况。

晋聿完完全全的衣着整齐,只有她自己混乱不堪。

余光看了眼晋聿的手,虽远远不及他那个,但也真的不普通。

夏意浓脸红着,又想起晋聿方才的那一番话。

他没有照顾过夏卿,那当年的传闻是从哪来的?

关于晋聿喜欢侄子女友的这种传闻。

夏意浓下面还凉着,想要去浴室,一边尴尬地用脚勾着旁边的裤子过来擦地上的水。

“还有什么要问我的吗?”晋聿看着她的动作,低声问。

夏意浓条件反射摇头:“没有,都明白了。”

“都明白了?”

“嗯。”

夏意浓说完就要从他身体和阳台之间挤出去,却被晋聿给拽住胳膊,被晋聿给圈了回来。

面对面而站,晋聿双手搭在她两侧的窗台上,弓背压低身高,沉默地平视凝着她,目光深沉到逐渐发冷。

她到底是没有勇气问出口,还是她根本不在意?

这么久了,她依然只是身体喜欢他,一颗心仍在沈沐琛那里挂着?

夏意浓感受到晋聿的气场再次发生了变化,就似猎人不满第一枪,还要再向猎物身上开出第二枪的狠厉,她心慌地避开视线。

“我冷。”夏意浓衬衫衣摆没有很长,别扭地挡着自己。

晋聿手伸进外裤口袋里,拿出一个小袋包装:“外面三十多度的气温,你真冷?”

夏意浓看到熟悉的包装袋,立即心惊地要从他胳膊底下钻出去,又被晋聿一只手臂拦腰给捞回来,她双腿都被他捞得抬高离地。

“去哪,还没谈完。”

晋聿放下她,抬手拉上窗帘。

“夏卿和晋谨峋是同岁,我比他们大一岁。”

“小时候算是一起长大。”

“夏卿从小对晋谨峋颐指气使,同时她很怕我。”

“初中时期,晋谨峋惹了夏卿生气,哄不好夏卿,常常找我来帮忙。”

“我去游说夏卿,夏卿会和晋谨峋和好,晋谨峋以为是夏卿主观上听我的话,事实上我只是给夏卿施压而已,没哄过她。”

“久而久之,三角恋传了出去,我没在意过,所以从未澄清。”

“他们两人很早就偷偷谈恋爱,晋谨峋怕家人发现阻止他们,想拿我做挡箭牌。”

“正在此时,我被家里爸妈管得烦了,出国去念书。”

“国内谣言传闻因此更甚。”

“你认为我是一个会澄清无稽之谈谣言的人吗?”

“夏意浓,我说的这些,”晋聿低头看怀里的人,“听明白了吗?”

他自始至终没喜欢过夏卿,她听明白了吗?

夏意浓已经说不出话,她一脚点着地,另只脚被抬高得仿佛早已不是自己的。

晋聿说的这些话比之前更缓更慢,足足用去了四十多分钟,他在低喘时停住,在夏意浓快要颤抖哭起来时停住,或是在夏意浓声音要高起来时停住,断断续续地折磨人。

“嗯?”晋聿忽然加重。

夏意浓后背快要撞到窗台,被晋聿捞回来。

她紧咬住嘴唇,险些破喉喊出来,一双嗔怨又含水光的眸子望向晋聿,有求饶也有娇气,平时的清冷倔强都已不再,只剩柔若水的颤抖。

“听明白了,”夏意浓说一句话咬一句唇,“你别磨我了……”

“说全了。”

“……晋聿,我想要,求你。”

总是到一半就停,她被磨得完全没了脾气。

晋聿气息一深,终于将人抱起来,就这样抱着人转身向床边走:“一小时前,门外就已经没了人,可以喊出来。”

至此,一直憋着的夏意浓终于吟咽地哭着喊出声来。

抱她站在床边,他却还是不放下她。

夏意浓几度要向后仰过去,堪堪搂住晋聿脖子才稳住自己。

她长发早已被晃乱了,阵阵风吹得她长发翩起落下,节奏强而重。

躺进被子里时,已是一小时后。

夏意浓筋疲力尽,却无困意,不想睡觉。

晋聿穿着弄出褶皱和泛湿的衣服出去开门,从安秘书手里接过新衣,返回到夏意浓房间。

夏意浓立即钻进被子里,把被子蒙很高。

在自己家里,还是趁爸妈和哥哥都不在家的时候,臊死人了。

“别闷到自己。”晋聿坐在她床边,隔着被子轻拍她圆圆的脑袋。

他姿态好似什么都没做过,文质彬彬,斯文温和。

【作者有话说】

斯斯文文小金鱼[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