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齐灾
两人最终还是从015口中得知了他们的全名，还附赠了许多杂七杂八的情报。
“所以那位科学家就是齐木君的哥哥啊……”夏油杰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他们的关系看起来有些微妙，是之前发生过什麽事吗？”
“多半是因为超能力吧。”五条悟耸耸肩，“齐木君不是也说过吗？他对超能力很感兴趣——不过老子觉得对齐木君感兴趣的说法更准确点。”
夏油杰点了点头：“嗯，齐木君估计自己也清楚。”
不过以他的性格是肯定不会回答“最感兴趣的是自己”这种话的啦。
“不过一般情况下，齐木君也不会对自己超能力感兴趣的人这种态度吧？”他弯下腰，重新绕回了一开始的问题，“015，你可以说说他们变成这样的原因吗？”
摇头。
“为什麽连这个都要保密，你在这个世界怎麽总偷偷摸摸的……”五条悟一脸无语。
“是为了不让齐木君发现异常吧？毕竟他都称得上是全能了。”夏油杰忽然问道，“你说齐木君会不会有什麽解决办法？刚刚015都介绍不完他的能力吧？”
“说不准哦，毕竟是小时候就已经篡改过一遍世界的人——虽然老子是这麽认为的，但现实肯定是不行。”五条悟摆摆手，“真有这麽简单的方法015也不会给我们安排这种任务了。”
“是啊。”夏油杰也跟着叹了口气，“果然好难啊，改变世界规则这种事。”
五条悟吐槽道：“你也就只在嘴上抱怨一下，实际上还不是头也不回地往前冲。”
夏油杰用力搓了搓他的脑袋：“放心吧悟，你也别想闲着，我会拉着你一起的。”
“虽然杰这麽说老子是很感动啦，但是——手劲太大老子的头发要断光了！”五条悟胡乱躲闪着，干脆也伸手回击起来，“你这行为完全只是想带着老子的头发走吧！”
夏油杰偏头躲过他袭来的手，轻笑道：“这主意不错，带着头发就好像悟在身边一样。”
“……老子本来就一直都在，根本不需要用头发作为替代品吧！”五条悟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到底什麽时候能停止找代餐啊！现在都已经发展到用老子身体的一部分替代老子了吗？”
夏油杰轻咳一声，有些心虚：“好了，我当然是开玩笑的。”
五条悟语气凉凉道：“哇，完全看不出来呢。”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先休息吧。”
“好生硬的转移话题方式，你果然对这个想法很心动吧！”
夏油杰突然停下脚步，一脸认真地看着五条悟：“悟，继续追问下去也不会有什麽好结果，就到此为止吧。”
“……”五条悟眨了眨眼，一脸困惑，“杰，这个话题一开始是你挑起来的吧？”
夏油杰从善如流：“所以现在我叫停了，你就不要再接着往下说了。”
“？”五条悟面露不善，“不行！老子要补偿——”！
夏油杰后撤几步，勉强接住突然扑上来的大型生物。
悟这家夥，对自己的体重完全没有自知之明吗！
*
‘你听见了吧？’
齐木楠雄举着熟悉的白板站在墙角。
摄像头对面的人却并没有回答他的这个问题，反而莫名其妙地感叹道：“呀，真是好久都没听到楠雄开口说话了呢。”
……
在齐木楠无声的凝视中，齐木空助最终还是妥协了：“好吧好吧，我们来聊点你关心的话题。说实话，我对他们的说话内容还挺意外的。”
“有其他世界存在很正常，但能打破世界壁垒去其他世界却不是件简单的事。哪怕是楠雄也无法做到吧？”
不过以楠雄超能力的成长速度，过个几年后就不一定了。
他暗自在心里补充道。
‘我没办法对他们使用超能力。’
“嗯，这我到能看出来，不过不是所有都不行吧？你刚刚还带着他们瞬移了。”
‘目前只有这一个起了作用，而且在用的时候要花去很多精力。’
那头的齐木空助沉默了会儿，才接着问道：“是使用的时候感觉到了阻力吗？”
齐木楠雄点点头，又在白板上补充道：‘每一个超能力都有这种感觉，瞬移受到的算小的。’
“原来是这样……”
那两个人身上带着什麽特别的东西吧？刚刚在视频中倒是没发现什麽。
齐木空助若有所思。
“咚咚”
齐木楠雄敲了敲摄像头，示意他回神。
‘你什麽时候回来？’
“真感动啊，楠雄居然那麽期待我回家。”齐木空助语气轻松，听得出来心情是真的很不错，“不过很遗憾，虽然我很想第一时间赶回来，但这边的教授稍微有些缠人呢，恐怕还是要到明天下午。”
对于他的这个说法，齐木楠雄并不相信——这家夥怎麽可能会那麽体贴，迟迟没来多半是在做别的准备。
至于具体在准备什麽，他一点也不关心。
懒得再多问，他冷漠地写道：‘你明天自己去和他们谈吧。’
“嗯？楠雄不一起吗？反正也要来拿新的控制器。”
‘他们要找的是你，和我没关系，我也帮不了什麽忙。’
“呵。”齐木空助轻笑一声，“太谦虚了吧？只要你想，帮点别的忙还是绰绰有余的。”
‘他们自己能解决的事我不会主动插手。’
而且硬要说也轮不到他帮忙吧？可供选择的又不只他一个。
见他心意已决，原本就只是随口一提的齐木空助也顺势转移了话题：“那就明天下午在家里碰面吧，不过你能联系上他们吗？”
‘给我去外面。’
“嗯——”齐木空助假模假样地思考了会儿，笑着拒绝道，“果然还是在环境更熟悉的地方聊比较好。”
齐木楠雄毫不留情地揭穿了他：‘你明明对家里也算不上熟悉吧。’
“说什麽呢楠雄，就算是在外面我也时刻在关心家里的情况哦。”
‘不要偷偷摸摸美化自己的变态偷窥行为。’
“哈哈，‘偷窥’这麽难听的字眼还是用不着吧？我确实是很担心爸爸妈妈，也很担心你哦。”
齐木楠雄干脆无视了他的这句话，敲定了见面地点：‘四点在商业街的咖啡店见面，我会这麽转告他们的。’
“还真是充满了私心的地点啊。”齐木空助耸耸肩，“好吧，那就按你说的做吧。”
‘放心，就算你不愿意我也会把你丢过去的。’
“是吗？你该不会等最后谈崩了还是会把我送去他们世界吧？”
齐木楠雄吐槽道：‘在你非自愿的情况下送过去只会害了他们世界吧。’
搞不好会造出比咒灵更可怕的东西……
啊，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方案确实可以解决现存的问题——毕竟都直接把矛盾从咒术师、咒灵和非咒术师三方间转移到了所有人和齐木空助之间了。
齐木空助轻笑一声，没再多说什麽：“就这样吧，我还有事要忙，明天见。”
如果可以，他根本不想见。
齐木楠雄一脸冷酷。
*
“叮”
摇铃随着摆动发出阵阵清脆的声响，店员熟练地走到两位客人面前询问。
“……就是那一桌。”
顺着手指的方向，夏油杰刚好和齐木空助对上了视线。
几乎是同时，他们冲对方露出了客套的假笑。
这可不妙啊，这家夥不好对付。
夏油杰在心里判断道，面上却仍挂着那副表情，和五条悟一起向对方靠近。
等走到桌旁，他才发现齐木空助的对面还坐着一个人——正是昨天才聊过的齐木楠雄。
这个坐法……
他眉毛一挑，还是压下了心中的无语没有表现出来，并且按住了正欲开口的五条悟。
切。
五条悟撇了撇嘴，勉为其难地坐到了齐木空助那一边。
夏油杰坐定后率先开口做了个自我介绍。
齐木空助点着头，从表面看倒是很好相处：“我从楠雄那边听说过了你们的来意，是为了解决你们世界咒灵不断产生的问题吧？”
“没错。”提起正事，夏油杰的表情也认真了点，“齐木先生是很优秀的科学家，如果有你的加入一定会给我们带来很大的帮助，所以……”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得到了对面轻飘飘的回应：“嗯，我同意了哦。”
……？
他怔愣了片刻，大脑才正确识别了对方刚刚的话，随之而来的便是不可置信。
等等，就这麽同意了？那他们今天讨论了那麽久是为了什麽？
五条悟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有些意外地看向旁边的人：“你就这麽同意了？这可是要去别的世界诶？”
“那不是很有意思吗？”齐木空助支着下巴，“一个和我从小生长的地方截然不同的世界，还有咒灵这种古怪生物的存在，很有研究价值啊。”
嗯，说不定也更能找到什麽打败楠雄的办法呢。
他笑眯眯地在心里补充道。
他这麽干脆反而令夏油杰有些不安，甚至开始劝说道：“据我所知，齐木先生还在攻读博士吧？如果不方便在这边研究也可以的。”
“哈哈哈，放心吧，这件事对我的学业不会有影响，只是博士而已。”
“……”
夏油杰噎住了。
第262章 齐灾
抛去一些小插曲，他们对讨论结果还是很满意的。
在约定好离开的时间后，齐木兄弟便先行离开了。
“到最后还是没搞清楚他们之间发生过什麽……”夏油杰有些头疼地扶着额，“问题还更多了。”
五条悟倒是不以为然：“这不重要吧？反正他愿意帮我们就好，实在不行让威尔帝他们看着点。”
“……你是认真的吗？”夏油杰一言难尽地看着他，“他们不一起折腾出更多的麻烦就谢天谢地了。”
而且就他们几个的个性显然玩不到一块去吧？
越想他就越是担心，甚至真情实感地思考起万一高专被毁了后该怎麽重建的具体方案。
果然还是把悟一直吐槽的木质旧教舍给换成更符合现代的混凝土大楼吧？虽然怀旧的风格也很不错，但未来的学生们或许还是更习惯新的……
看出来他一时半会儿不会再接着聊什麽，五条悟决定先尝尝面前店员刚端上来的咖啡果冻——他刚刚看见齐木楠雄连着吃了好几个，早就对这个甜品的味道好奇得不行了。
但出于对咖啡这一饮品的忌惮，他最终只是拿着勺子小心翼翼地挖下了一小口塞入嘴里。
啊，好吃。
他果断挖了一大勺接着品尝。
果然还是有点苦，不过这种程度的他也能接受，而且和果冻本身的甜味结合得很好。
他一眨眼，很快就做好了决定：就用这个作为谢礼吧，他也喜欢吃。
趁着夏油杰不注意，他又重新点了三份新的后，就撑着下巴看对面的人什麽时候能回过神。
“悟，你比较喜欢什麽颜色的教学楼？”
夏油杰突如其来的问题让他一愣，不过仔细一想后，他也一脸认真地回答道：“哪个颜色的都不喜欢，老子讨厌上课。”
虽然没得到什麽有用的回答，但夏油杰还是点了点头：“那就交给老师他们想吧。”
五条悟有些莫名其妙：“为什麽突然问这个？你也终于看不下去要把教舍推平重建了？”
夏油杰笑了笑：“只是尽早做好打算罢了。”
什麽事需要做这种打算啊……
五条悟满脸狐疑：“你准备养蛊让他们三个硬碰硬借此把高专来个全面翻新？”
“……”夏油杰笑容一僵，“悟，不管怎麽说，我对高专本身都没有恶意，更不会有这种计划。”
而且真要翻新他会直接找人说，根本不会弄得那麽麻烦。
他在心里吐槽道。
五条悟却像是看穿了他在想什麽，理所当然道：“可是杰都已经提前开始规划新设计了啊，很难不怀疑你是故意的嘛。”
“我这叫未雨绸缪。”夏油杰说着，毫不客气地拿走了一个刚端上来的咖啡果冻，“以及，你今天的糖分摄入量就到这里了，待会儿不许再吃其他甜点了。”
“诶——”五条悟不满地据理力争，“这个又不是很甜！根本就没多少糖分！”
夏油杰不为所动：“就算不甜也是甜品。”
用这句话堵回去后，他开始品尝起自己截获的其中一个咖啡果冻。
啊，确实挺好吃的。
他在嘴里仔细抿了抿后，没有沟通便和五条悟达成了一致：用这个作为齐木君帮忙的谢礼吧。
对面的五条悟还在控诉着他的“罪行”，他敷衍地应付了几句，赶在对方进一步控诉前转移了话题：“差不多吃完我们就回去吧，晚饭悟想吃什麽？”
五条悟撇了撇嘴，故意说道：“吃水果三明治。”
“吃披萨是吧？我知道了，待会儿回家点个外卖吧。”
“老子才没那麽说过！”
“嗯嗯，会点悟喜欢的口味的，放心吧。”
“你这话和老子刚刚说的有哪点重复了！不要装傻——”
*
直到他们用过晚饭后，015的任务完成提示都没有响起。
好奇怪，之前都是说通了之后就突然出声了的，这次怎麽还毫无动静？
夏油杰若有所思地看着坐在那儿玩平板的小熊，疑心它是不是又要整什麽幺蛾子了。
他想了想，还是决定试探一下：“015，我们这次的任务是不是已经完成了？”
“？”015转过头，茫然地点了点头，“是啊，宿主们不是和齐木空助达成一致了吗？”
夏油杰被它的回答一堵，一时间都有些不知道该说什麽。
五条悟提醒道：“杰是想问你怎麽还没有正式说任务已经完成了，你之前不都总是很积极吗？”？
015仔细回想了一下，发现好像确实是这样的。
不过这一次的情况有所不同，反正都是要回到原世界的，说不说也没有什麽要紧的。
不过宿主想听的话……
它摸了摸脑袋，决定善解人意地满足一下宿主的小小心愿：“检测到当前任务已经完成，请宿主们合理规划返回的时间。”
……他想听的根本不是这个。
夏油杰叹了口气。
算了，看015刚刚的反应也不像有什麽隐瞒，似乎只是单纯的忘了，大概是他多心了吧。
*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他们约好的日子。
来到齐木家后，夏油杰先把准备好的咖啡果冻递给了齐木楠雄。
对方的表情肉眼可见地柔和了下来，连说话的语气都温柔了不少。
哇，真难得在齐木君脸上见到这幅表情呢。
夏油杰有些稀奇地多看了两眼，摆手回了句不用客气。
接着，他看向了两手空空、和之前见面时几乎没什麽变化的齐木空助：“齐木先生准备好了吗？”
齐木空助点头：“嗯，我随时都可以出发哦。”
他这幅一身轻松的样子连五条悟都有些奇怪：“你不用带什麽东西吗？先说好，我们那边的科技可没那麽发达。”
“这我知道。”齐木空助毫不意外，“别担心，最重要的东西我还是带了的。”
……他说的不会是他自己吧？
两人沉默了会儿，十分明智地决定不再追问下去。
和重新恢复毫无情绪波动样子的齐木楠雄道别后，三人便直接消失了。
果然还是很奇怪。
齐木楠雄审视着三人原本站过的地方，在他的视野中，丝丝缕缕的、不易察觉的能量很快消失不见。
这股能量不属于夏油杰或者五条悟任何一方，倒更像是之前看见的覆盖着他们的那股能量。
至于为什麽他能确认这能量不属于他们本身——一是因为不同的人身上不可能会有完全相同的能量反应，二是他曾经看见过两人没被压制住而溢出的能量。
而这项能力，正是见到两人的那一刻才突然冒出来的。
不过这种现象也就意味着他们身边一直存在着第三个人吧，到底是躲在哪里……
思考了一会儿无果后，他果断放弃了。
反正以后也不会经常见面，不要来打扰他的平静生活就行——围绕在他身边的麻烦已经够多了。
另一边，三人已经顺利抵达高专。
齐木空助观察了会儿周围陌生的环境，总结道：“你们的学校很贴近大自然呢。”
五条悟不给面子地吐槽道：“因为这里是超级乡下的地方，离最近的市中心坐车都要三四个小时。”
夏油杰勉强挽尊：“嘛，毕竟高专的性质比较特殊，也不方便建在太热闹的地方。”
“确实。”齐木空助随口附和了一句，很快又问道，“虽然这和我的研究没有关系，不过你们真的不打算公开咒术师和咒灵的存在吗？”
不会他还没研究清楚他们内部先垮了吧？这可不行啊。
他想道。
夏油杰有些意外他提的这个问题，但还是耐心解答道：“有在考虑，不过我们已经离开太久，目前不太清楚同伴们准备的怎麽样了。”
听到他这麽说，齐木空助也没再多问什麽，似乎真的只是心血来潮地问一下。
“对了，你们之前提到过的另外两个人呢？我想去和他们打声招呼。”
“基诺斯倒可以，只是我们也不清楚威尔帝具体把研究室建在了哪里。”夏油杰说着掏出了手机，“总之，我先联系一下知道的人吧。”
他口中的知情者自然是家入硝子。
看到来电提示里熟悉的名字，她有些意外地一挑眉。
这次这麽快就回来了？一周都没到吧？
“夏油。”
“啊，硝子，威尔帝和基诺斯现在在哪儿？我们带的新人想见见他们。”
居然还带了新的目标回来，效率还挺高的。
她侧头看向窗外，回答道：“威尔帝在医务室旁边空地的地下基地里，基诺斯估计还是老地方。”
“好，谢了硝子。”
挂断电话后，夏油杰对着齐木空助说道：“还是基诺斯离这里比较近，先去见他吧。”
齐木空助笑眯眯地回答道：“嗯，我都可以哦。”
“也不知道那家夥有没有新造几个自己出来。”
五条悟的随口一提吸引了齐木空助的注意：“五条先生说的‘新造自己’是指？”
“嗯？”五条悟偏了偏头，“就是字面意思，基诺斯喜欢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复制人和他一起做研究，说是这样不会耽误时间。”
第263章 日常
“……”齐木空助沉默了会儿，脸上又重新绽开笑，“呀，真是惊人的情报，看来他们远比我想象的还要有意思呢。”
从他的话里嗅到了些许不同寻常的气味，夏油杰想了想，还是提醒道：“齐木先生想要怎麽研究都可以，但还是尽量不要破坏高专，不然我们的老师——现任总监部部长会很头疼的。”
“放心吧，我所做的研究很少有这麽大的杀伤力。”齐木空助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另外两位就不清楚了。”
……确实，比起齐木空助，明显还是制造出铠甲大猩猩的基诺斯更危险。
夏油杰暗暗赞同道。
几人边走边聊，很快就抵达实验室门口。
上次回来时两人就已经录入了自己的脸，所以他们往机子前一站后，紧闭的大门便自动打开了。
“这里似乎并不像你们说的那麽落后呢。”齐木空助观察了一下四周，说道。
五条悟摆摆手，表示有这种错觉纯粹是他想太多：“那是因为这都是基诺斯本人制造的，原本的高专哪会有这些东西啦。”
夏油杰解释道：“以前总监部的高层很不喜欢接受这些新科技，所以高专内部的设施也很老旧。我们接手之后也想过要改变一下现状，只不过总是抽不出手，再加上其实也不影响给学生上课……”
“啊，没关系，我在进行最关键的研究时也更习惯用自己制造的机器，用别人的总是很不顺手呢。”
不过如果是这位基诺斯做的，或许不会有这种感觉呢。
齐木空助若有所思。
三人照例还是在熟悉的机器前找到了基诺斯本体。
他似乎对短时间内能再次见到他们这件事很惊讶，视线在齐木空助陌生的面孔上转过一圈后，又重新落回了他们身上。
“这是威尔帝博士之后新来的？”
居然已经开始用博士称呼对方了，看来这两人相处得比他想象中好多了。
夏油杰轻眨了下眼，回答道：“嗯，他叫齐木空助。”
齐木空助适时抬手打了声招呼：“初次见面，基诺斯先生。”
基诺斯轻一点头，算作回礼。
他紧接着问道：“你应该从他们那里听说了具体的情况吧？目前我还是在研究咒术师与非咒术师间身体上的不同，威尔帝博士则是在研究咒力本身是什麽，你呢？已经有什麽想法了吗？”
问得还真是直接啊。
齐木空助面不改色：“嗯，我已经想好了哦。夏油先生和五条先生曾经说过咒物的存在，我准备从那边入手。”
“……”基诺斯沉吟了一会儿，“你是指咒物的形成吗？”
齐木空助肯定了他的猜测：“没错，咒术师不会产生咒灵，但却会在自身情感的作用下把自己的残骸变成带有诅咒力量的咒物，你不觉得这也很值得探究吗？”
“确实挺有意思，不过我们目前最主要的任务还是解决非咒术师会产生咒灵的问题。”基诺斯扶了扶眼镜，“希望你别忘了最根本的目的。”
“当然，我可没打算在这里一直待下去。”齐木空助摊摊手，“虽然家里的弟弟个性不算可爱，但离开那麽久我也是会有点不舍的。”
……他到底在不舍什麽啊，明明临走前还问他们要了好多电话虫偷偷摸摸地藏满了整个齐木宅，只要他想随时都能看见那边的状况好不好！又不是真的一点也见不到人了！
两人无语地看着面前和人相谈甚欢的背影，只觉得槽多无口。
而基诺斯并不清楚这些，听见齐木空助这麽说也没再多问，甚至直接下起了逐客令：“如果没有事的话你们可以走了，我还要继续我的研究。”
他能那麽上心两人自是求之不得，拉着齐木空助道了别后就干脆地离开了。
*
“叮咚”？
这个点会是谁找过来？
威尔帝边思考着边把监控画面切到了基地门口。
在看清门口站着的人后，他一挑眉，更是意外了。
“回来得真快，之前在他们那边明明待了快半个月吧……”
而且后面跟着的那个人还穿着白大褂，是又新找的？
他手指无意识地在键盘边缘敲了几下，这才终于想起要给他们按开门。
五条悟看着紧闭的大门吐槽道：“这家夥也太小心了吧？在高专内部还担心有人闯进去把他揍一顿吗？”
夏油杰不确定道：“估计是习惯？像他们这种出名又能制造杀伤性武器的科学家估计很多势力都想抓到吧？基诺斯的基地里也有不少防御设备，只不过没对我们进行攻击而已。”
这时，威尔帝的声音从缓缓打开的门后传来：“夏油君说的没错，我终究只是个柔弱的科学家，可没有你们那麽好的身手。”
“先沿着这条走廊一直往前走吧，需要转弯时我会告诉你们的。”
两人应了一声，便径直往里走去。
而原本站在他们身后的齐木空助却难得愣了一下，慢了半拍才跟上。
……听刚刚的声音，似乎是小孩子吧？
是那位威尔帝博士的声音本就如此，还是说……
他在这边头脑风暴着，脸上惯有的笑容也淡了些。
七拐八拐地穿过好几条走廊，三人走得甚至都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把所有精力都用来造这个迷宫了才终于走到终点——一扇紧闭的大门前。
理所当然的，他们根本没有开门的途径，只能等着威尔帝手动打开。
历经千辛万苦终于见到了他本人，五条悟第一时间抱怨道：“你这边搞得也太复杂了吧？别挖得太过分，高专塌了夜蛾会把我们念叨死的。”
威尔帝很是自信：“不必担心，我造的基地可没有偷工减料，地面的建筑塌了这里都不会塌。”
不，他们担心的就是地上会塌啊！
夏油杰欲言又止。
威尔帝忽略了他脸上的表情，看向了从刚刚开始就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奇、直勾勾地盯着他看的那个陌生青年。
还没等他开口询问，那位青年便突然感叹道：“虽然我有猜想过在这边会遇见很多意料之外的事情，不过小婴儿科学家什麽的也太超出想象了吧？”
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可是比基诺斯的复制人大军还惊人的事。
“我可是货真价实的成年人。”威尔帝翘着腿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真要算起来我都可以当你们的叔叔了。”
齐木空助没对他这类似于占便宜的话做出什麽太大的反应，脸上刚恢复的笑容也丝毫未变：“如果是这样，那麽你又为什麽是这副小鬼模样呢？是不想恢复原状吗？”
“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我自己的情况清楚。”威尔帝的逐客令紧跟着到来，“人我已经见过了，如果没什麽事就请回吧。”
旁观了一切的夏油杰深觉两人之间不太对付，更不像有合作的可能性。为了避免事情走向无法挽回的地步，他匆匆忙忙地介绍了下齐木空助的名字，便拉着两人离开了。
“呼——”重新踏上地面后，夏油杰长出了口气，“齐木先生，我已经联系好了，待会儿会有人来带你去你的住处的，你现在那边的医务室等一下吧。”
齐木空助这会儿倒是完全没了刚刚和人阴阳怪气的模样，干脆地点头应下了。
送走了他之后，两人先回到了他们自己的公寓。
因为他们都不是很想被人侵入自己的空间，再加上许久未曾踏足，房间里不可避免地蒙上了一层灰尘。
“呜哇，这里也好脏！”五条悟搓了搓手指上沾到的脏东西，一脸嫌弃，“不行啦，我们现在就得打扫一遍了，不然都没法住人。”
原本还想缓一缓的夏油杰见状也变了态度：“确实，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第264章 日常
两人在那边热火朝天地进行着大扫除，好不容易出来透口气的015坐在刚被清理好的桌子上看着他们一脸纠结
现在说任务的事好像不太好，还是再等等吧。
它终于做好了抉择，开始盘算起下一步该怎麽走。
现有的三位科学家已经可以满足第三阶段上半部分任务的需求了——虽然按照它的判断真正制造出机器得等到数十年之后了，但没关系，在进行下半部分任务时宿主们也可以继续找新人来帮忙……
嗯，不过为什麽要把这个任务分成这样？好奇怪啊。
它摸着下巴，疑惑地想道。
显然，它的两位宿主也不理解这样的任务安排。
*
“哈？”
在听清015说的话后，两人不约而同地愣住了。
“等等。”夏油杰回过神，有些头疼地扶住额，抱着一丝希望询问道，“你没在开玩笑吧？在进行这个任务前你可没说过后面还有那麽多步骤。”
那是因为它自己也就早知道一点嘛。
015偷偷撇了撇嘴。
但它清楚回答时肯定不能把这件事抖露出来，便开始强行解释起任务的构成：“其实准确来说第三阶段的总任务是让咒术师和非咒术师能够和睦共处，现在宿主们在做的任务本质上来说也是为了达成这个目的。”
夏油杰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一言难尽：“……这样的话一开始说清楚不就好了？你那个说话方式任谁都会认为这是最后一个任务吧。”
“没想到之前和硝子随口说的话居然成真了……”五条悟小声嘀咕了一句，又接着问道，“所以下面的任务是什麽？”
“唔。”015犹豫了一会儿，才回答道：“是向普通人公布咒术界的存在并确保他们顺利接受，同时研究出解决二者之间矛盾的办法。”
……？
“怎麽又绕回这个话题了。”五条悟忍不住吐槽道，“最近怎麽总在说这个，而且能公开我们早就公开了。”
这个问题早在高专时期就被夏油杰提出过，一直拖到现在也是因为时机未到，就算是015发任务要求他们着手解决这件事也不是能说干就干的。
但夏油杰却没有附和他的话，而是问道：“015，你给出的这个任务是基于什麽？你已经推测出我们现在能做到这件事了吗？”
……？
这它要怎麽知道？它这段时间可是一直和你们待在外面诶！
不过麽……
上面也没说它不能推算一下成功率，它偷偷算一下应该不算给宿主们作弊吧？
它有些不确定地想道。
“不过杰，我们找三个人真的够吗？”五条悟往后一靠，整个人瘫在了沙发上，“要说他们能找到办法老子当然相信，可这中间要花多少时间……”
他摇着头叹了口气：“感觉是得研究到我们七老八十之后了。”
“噗。”夏油杰被他的话逗笑了，也开玩笑般地回答道，“能够一直怀揣着希望活到七老八十其实也很不错呢。”
五条悟无语地瞥了他一眼：“……你认真的吗？要不了多久你自己就该着急了吧？”
“哈哈哈，当然是开玩笑的。”夏油杰心情不错地凑到他旁边，“015也没说我们不能接着找人吧？只是目前它判定我们任务能够完成了，所以才接着发布了下一个。”
“我当然不可能完全把事情交给他们解决，虽然对这些研究并不擅长，但总还有其他我能做到的事情。”他歪了歪头，蹭到了五条悟肩膀上，“本世界能解决的事情最好还是交给本世界的人来解决，我们已经收到很多帮助了，自己也得更努力才行。”
“015这麽说是怕我们破坏其他人的成长过程啦，我们现在已经是最强了，他们来帮忙叫分忧。”五条悟懒洋洋道，“不过既然杰想做，老子还是跟着吧——谁让杰总是那麽不省心呢。”
夏油杰也没有反驳，甚至笑眯眯地摸了摸他的脑袋：“真贴心，少了悟我也确实很难办呢。”
五条悟轻哼一声，人却很诚实地往他那边凑了凑，显然对他突然的甜言蜜语很是受用。
夏油杰见状更是再接再厉：“刚刚的话其实不全是开玩笑哦，只是少说了一点——是能够满含希望地和悟一起活到七老八十很好。”
“那不是当然的吗。”五条悟偏过头，“杰不想老子也会追上去的，现在的杰已经没有活不下去的理由了吧？”
“嗯。”夏油杰脸上的表情更加温柔，“虽然你可能不太乐意听，但我还是想说——谢谢你，悟，一直以来都没有放弃我。”
如他所料，五条悟果然露出了一副受不了的表情：“呜哇，杰你怎麽突然开始煽情了，听起来好肉麻，老子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是吗？那我的目的也算达到了呢。”夏油杰咧开嘴，露出了个有些夸张的笑容，“哎呀，能看到悟这副表情也很不错呢。”
“恶趣味——连恶劣程度也比高专更胜一筹了。”
“人总是会成长的，不管是在好的方面还是坏的方面，我也算是给你上了一课了，记得叫我老师哦。”
“脸皮也更厚了！老子才不会叫呢！”
怎麽又在争论这麽幼稚的话题啊……
终于从乱七八糟的数据海洋中探出头的015一来就直面了他们的音量攻击。
它皱着眉揉了揉耳朵，实在有些受不了，也扯着嗓子打断道：“现在已经可以了，宿主们做好准备就去公开吧！”？
涉及到正事，两人才勘勘停下。
夏油杰有些意外地看向它：“你已经推算出来了？”
015用力地点点头。
“所以你刚刚是在自己算？”五条悟有些稀奇地戳了戳它的脑袋，“老子还以为你又在发呆呢。”
那之前完全是因为待在口袋里没事干啊！而且它大部分时间都在努力做自己的任务，根本就不是在发呆！
015气哼哼地别过头，一副不乐意搭理他的架势，惹得五条悟又手贱地戳了好几下。
“好了，悟，我们该去和老师他们说说这件事了。”夏油杰拍了拍他的肩膀，制止了他那骚扰小熊的行为，“既然015都确定了，那麽我们也该安排上——只是公布的话大多数人一开始都会感到恐慌并且无法接受，那之后我们也有很长的路要走，所以还是尽早解决最好。”
“哈。”五条悟叹着气摊开手，“看来又得忙起来喽——”
夏油杰安慰道：“忙碌才是常态，在外面玩了那麽久也是该努力工作了。”
“除了你有谁会嫌自己玩的时间太长啊。”五条悟撇撇嘴，“突然提出这个事夜蛾肯定会觉得我们疯了的。”
“未必，幸子前辈应该之前就和老师提过了。”讲到这，夏油杰恍然大悟，“说不定就是他们在偷偷做准备，015才算出来已经可以公开了呢。”
五条悟对他的说法表示怀疑：“真的吗？以夜蛾那家夥的个性不太像这麽早就会做这种规划的人吧？老子感觉起码得等到五年后他才会考虑。”
“唔，好像也是。”夏油杰摸了摸下巴，很快又做好了决定，“没关系，他不同意我们就把其他人通通拉上，总能说服的。”
呜哇，真要发展到那个地步感觉夜蛾更像是被他们吵得头疼才答应的——不过也没差啦。
五条悟很快就把这个念头抛在脑后，黏着夏油杰一起瞬移走了。
*
“嗯——这边还是老样子嘛！”站在一楼的大厅，五条悟环视一周后得出了这个结论。
夏油杰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这是当然的吧，自从建成之后这边就没有再改动过，怎麽可能我们出去一趟就变样了。”
五条悟理直气壮道：“万一有人想不开在总监部内打架损坏建筑呢？那不就得重装了。”
“那种事只有你们两个笨蛋才会干吧。”
熟悉的女声从背后传来，两个人侧身望去，视线内毫不意外地出现了庵歌姬写满了无语和嫌弃的脸。
“呦，好久不见，歌姬。”五条悟缠着绷带的脸微微凑近，假装仔细检查了一番后得出结论，“你看起来和以前也完全没变化嘛，还是弱弱的。”！
她就知道这家夥说不出什麽好话！
庵歌姬捏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那还真是抱歉呢。”
夏油杰不赞同地看向五条悟：“悟，我和你说过讲话要委婉点吧？对前辈更是哦。”
哈，讲话委婉点……那不还是对五条那家夥说她弱表示赞同吗！这两个讨人厌的自大狂！
庵歌姬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了心头快要溢出来的怒火，决定不再勉强自己和两个笨蛋对话了。
敷衍地道别后，她听都没听他们后面的话，便头也不回地快速离开了。
而祸害了前辈还不自知的两人一头雾水地看着她的背影，默契地把这归功于她忙着去交任务。
不过他们一直站在大厅也确实太过显眼了，来来往往的人几乎都会多看他们几眼——其中还包括了从拐角出来后一看见他们掉头就走的七海健人。
不过他的逃难行动并没有成功，因为和他一起走的另一位同窗也看见了他们，并十分热情地替他打了招呼。
“啊！夏油前辈、五条前辈，好久不见！”灰原雄热情地冲两人招着手。
“哦，是灰原和七海。”五条悟拉着夏油杰走近，“看起来很精神嘛，最近任务不多吗？”
“不，还是老样子吧。”灰原雄爽朗一笑，“不过我们已经习惯了。”
“灰原一直都很有活力。”夏油杰笑着放下刚刚打招呼的手，“你们是刚交完任务报告吗？”
“是，我和七海准备去吃午饭了。”
被提到的七海建人勉强点头附和了一下。
午饭……啊，居然都已经这个点了。
夏油杰小声嘀咕道：“也不知道老师还在不在办公室……”
他抬头看向他们：“抱歉，我们暂时有点急事，就先失陪了，你们吃得开心——”
说完，还没等到两人的回复，他便拉着五条悟跑走了。
灰原雄扬声喊道：“前辈们再见——还有走廊上最好不要跑步！”
……不管多久都还是这副不着调的样子，这两位前辈真是没救了。
七海建人面无表情地想道。
第265章 日常
两人急匆匆地赶到了办公室门口，正好撞见刚准备离开的夜蛾正道。
虽然许久未见，但夜蛾正道并不是那麽想念这两位学生，究其原因，还是他们在时他的脑袋总是时常发疼——就像现在这样，光看他们这着急的样子他就知道准没好事。
“老师。”问题学生一号在他面前站定，姿态还是很恭敬地和他打着招呼，“中午好，你要去吃饭了吗？”
而另一位问题学生就没那麽客气了：“呦，夜蛾，好久不见。”
夜蛾正道动了动唇，索性直接问道：“你们有什麽事？”
听出了他言外之意的夏油杰从善如流：“老师，我们的事情已经办好了，这次回来可以正式复职了。”
“……”夜蛾正道沉默了会儿，不太相信地反问道，“就这件事？”
“当然不止。”夏油杰弯了弯眼，“我们还是进办公室说吧。”
得了，看来这件事不是一般的麻烦。
夜蛾正道长出了口气，为自己逝去的午饭哀悼了会儿后，还是认命地重新打开身后的办公室门：“进来吧。”
*
比起从前，夜蛾正道办公室里的生活气息更多了。
玻璃橱柜里的茶叶罐、计算机旁的针线盒、角落里自认为隐藏得很好的半成品玩偶，显然他最近的工作轻松了点，都有空继续缝他的咒骸了。
啊，不过很快就又要忙起来了呢。
在心里毫无诚意地说了句抱歉后，夏油杰刚在沙发上坐下便直入正题：“老师，我们商量过了，希望在之后的这段时间里能够逐步公开咒灵的存在。”？？？？？？
夜蛾正道表情空白了几秒，回过神后问道：“你们和谁商量了？幸子？还是早川？”
夏油杰坦诚地摇摇头：“不，只是我和悟商量过，决定好后就来找老师你了。”
……？
只是你们两个能叫商量吗？你除了不让吃甜点外说什麽悟不点头答应？
夜蛾正道揉了揉眉心，试图和他们讲道理：“我理解你们为什麽想这麽做，但这件事情并不是那麽简单的。在我们行动之前还得和政。府那边的官员联系好，并做好后续引起恐慌后咒灵暴涨的应对措施。方方面面要考虑的太多了，现在的总监部还不能……”
“不。”夏油杰少见地直接打断了他的话，“现在的我们可以处理的，老师，请不要怀疑这一点。”
“……”夜蛾正道皱起眉，语气严肃，“你这麽肯定是有什麽根据吗？”
夏油杰点了点头：“有，但具体情况短时间没办法解释清楚。”
又是长久的沉默后，夜蛾正道叹了口气：“我会好好考虑的。”
这个答案在夏油杰的意料之中，以他的了解，面对这种影响深远的大事，夜蛾正道本来就不可能一口答应下来。
他没再继续勉强，也退了一步：“我们要说的已经说完了，就先不打扰老师吃午饭了。”
两人正欲离开，却被夜蛾正道叫住了：“一起吃吧，正好我也有些事情想要问你们。”
五条悟想了想，难得好心地提醒道：“夜蛾，吃饭的时候讨论这个可不好。”
……所以他们到底去干了什麽？是会让他很生气的事吗？
夜蛾正道隐约有种不妙的预感，但心里的好奇还是迫使他硬着头皮应了下来：“没事，一起吃吧。”
好吧，既然他都这麽要求了。
五条悟耸了耸肩，不再多言。
*
电梯载着三人来到五楼时，正好撞上了一起下班的山中幸子和菅田真奈美。
“嗯？”山中幸子有些意外，“你们什麽时候回来的？”
两人老老实实地打了招呼后，夏油杰出面解答了她的疑问：“今天早上。”
菅田真奈美笑着调侃道：“这次又是为了往高专里塞新人吗？”
“一半一半吧，我们的事情已经差不多解决了，之后不会再有那麽长时间的外出了。”五条悟随口问道，“对了，幸子前辈和菅田小姐吃饭了吗？要不要一起——”
“叮”
电梯门再度打开，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又是几张熟面孔。
早川松奈微微瞪大了眼，有些惊讶地看着满电梯的熟人，忍不住问道：“今天是怎麽了？你们怎麽都挤到一块了，而且还有——”
“好久不见，夏油、五条！”侧绑着麻花辫，长相和过去相比几乎没什麽变化的天内理子活力满满，“我还以为这次回来也见不到你们了呢，松奈刚和我说你们出去忙了……”
“好久不见，理子酱，还有黑井小姐。”夏油杰笑着冲站在她身后的盘发女性点了点头，“你们在国外还适应吗？”
天内理子皱着脸，勉强说道：“差不多吧。”
看起来完全不像差不多的样子呢。
夏油杰安慰道：“有什麽困难记得及时联系我们……联系早川小姐也行，她接电话的速度估计比我们快多了。”
天内理子摆摆手：“我和她们联系得可比你们密切多了。”？
夏油杰不太明白她嘴里的她们指的都是谁，但听到她和其他人相处得很不错也放下心来。
“不过天内，你和之前比完全没长个子嘛。”五条悟伸手比了比天内理子的脑袋，惊叹道，“哇，还是那麽矮。”
“……”天内理子捏紧了拳头，“我这个身高已经完全足够了好不好！我干嘛非得和身高跟铁塔一样的你们相比不可啊！”
“？”莫名其妙就被卷入话题中的夏油杰一脸无辜地指了指自己，“这和我没关系吧？”
天内理子忙着和五条悟瞪眼，头也不回地回了一句：“那也是你没管住他的错！”
等等，这就完全没道理了吧？嘴长在悟身上他还能怎麽管？
夏油杰愈发茫然了。
五条悟倒很是得意：“杰肯定是赞同老子说的话嘛！你本来就一点都没长啊，老子又没说错。”
现年20岁、已经完全度过青春期的天内理子更是火大：“我再说一遍——我现在这个年龄身高基本不会再变动了！你到底要反复提起多少次才能记住啊！”
“嗯？明明看起来还是和以前一样是个小鬼嘛，这谁能记得住啊。”
“悟，这种时候换’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年轻‘这个说法比较好哦。”
“五条你这家夥，不要说得和我这几年完全没有成长一样啊！还有夏油，你的说法我听了也一点都不开心！我本来就不老——”
完全没成长啊，三个人都是。
默默跟在后面的众人心想道。
山中幸子无奈地摇了摇头，偏头问道：“所以总部长，我们要去哪里吃饭？”
短短的几个小时内，夜蛾正道叹的气已经超过了这一个星期的量：“还没选好——算了，去那家烤肉店吧。”
他看向中途加进来还没问过的另外两人：“早川、黑井，如果没吃饭的话你们也一起吧，那家店有长桌子，可以坐下很多人。”
早川松奈和黑井美里对视一眼后，接下了他的邀请：“那正好，我和美里她们也刚要一起去吃饭。”
天内理子听到这话，猛地扭过头拒绝道：“哈？我不要和他们一起吃！绝对会被气得吃不下饭的！”
“哼。”五条悟哼笑一声，一脸不怀好意，“这可由不得你，杰！”
“知道了。”夏油杰无奈地笑了笑，手上的动作倒是很快——他架起了天内理子的另一半边身体。
双脚骤然悬空，天内理子下意识蹬了蹬，一脸惊恐：“等等！你们要干什麽！黑井救命——”
她的最后一句话还没说完，满肚子坏水的两位最强已经架着她直冲烤肉店，只留下那个“救命”的余音回荡在众人耳内。
“真有活力啊。”早川松奈感叹道。
菅田真奈美附和道：“就是有点太活泼了呢。”
“……”山中幸子无语地抿了抿唇，还是没忍住吐槽道，“你们这种时候就不用说得那麽好听了，明明就是很幼稚吧。”
夜蛾正道默默地点了点头，显然很是赞同她的话。
而黑井美里沉浸在自己世界中欣慰地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甚至在心里感叹着他们感情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