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时不时回头温声问她,什么东西还需要,什么东西是不需要带走的。
人夫感拉满是怎么回事。
越是这样,佟婉姝越慌,越心虚,还有点自责起来是怎么回事,他们刚领证,她确实不该这样。
佟婉姝叹叹气,谢眷和要是骂她两句,发发脾气,甩脸色还好一点。
至少她不会很自责,她还敢理直气壮地跟他发发脾气,比如,‘你凶我,你凶我,才领证你就凶我,领证前说的那些话都在骗我对吗?所以,男人都一个样。到手了就不珍惜。’还可以红着眼眶,可怜巴巴的。
总之,她有的是办法让他服软、认错。
可是,这个男人显然不按她的套路出牌。
收拾好行李箱,牵她进电梯,无微不至。
到了他订的酒店,天已擦黑,下车时,他将手里的钥匙递给门童,随后递来手,牵她下车。
佟婉姝一直处于罪恶感满满的状态,她怀疑谢眷和在等她主动承认错误。
认错?
不,绝不。
她没错。
她只是看了一场类似男模秀的活动,没跟他在一块前,在英国她跟同学还有工作室的设计师小伙伴们经常去看的,并没有什么问题,又没做什么。
是他小题大做。
跟他认错等于婚后地位不保,她要捍卫自己婚后的话语权。
电梯升上,直至到达商务酒店顶楼的行政套房。
偌大的行政套房中除了她跟谢眷和,空旷无一人。
就连常年跟在谢眷和身边的邓远、杨速都不在吗?
佟婉姝有点慌,原本想着有其他人在,谢眷和不可能不给她留一点面子。
谢眷和提着她的行李进主卧。
佟婉姝美眸连带唇瓣颤颤,“你、放哪去?”
谢眷和转头看她,深眸酌着一丝不明笑,一副明知故问地姿态,“你说呢,谢太太。我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难不成还有分房的道理?”谢眷和扬手亮出自己的戒圈,表明自己的身份。
没有。
她也没说要分啊,就随口一问,矫情一下,
只是某人分明在笑,佟婉姝背脊发麻是怎么回事。
毕竟谢眷和‘童童、宝宝、宝贝’领证那天都没有这么字正腔圆地喊她‘谢太太’,这个称呼一字一句重咬。
她就说谢眷和怎么可能是一副温雅的面孔,她见过他最不要脸的一面,深眸含着欲望,被欲念控制,再无平常的清贵自持,在她耳边又欲又粗糙的话都说。
那时候她还调、教他,让他做一个文明人,转眼她怎么还落了下风。
“进来洗澡。”谢眷和低沉的嗓音从卧房传来。
他在命令她。
佟婉姝愤愤不平地走进去。
在谢眷和眼皮下拉开行李箱。
没什么遮掩的,行李箱都是他收拾的。
从里面找了一条纯棉的睡裙。
谢眷和却翻出了另一条,一条珍珠白薄薄的绸缎睡衣被他握在手里。
那条睡衣原本用来开睡衣趴的。
没有男人纯粹的姐妹睡衣趴。
她并没打算在睡衣趴上穿太性感了,只是备在行李箱里面,万一她们都穿的性感,她不能败了下风。
他怎么就准确地把这条给翻出来了。
也是,行李箱都是他整理的。
“不能穿?”谢眷和手里拿着她那条性感的睡裙,指腹摩挲在柔软的布料上,抬眼对上佟婉姝别扭的神色,“还是说不能给老公看?”
深邃如潭的眸充满令人心惊胆战的蛊惑。
佟婉姝脸颊绯红,从谢眷和手里抽走薄薄的睡衣,逃离般逃离进浴室。
浴室里点了她的干玫瑰。
没有她常用的法式叠香,干玫瑰的优雅浓郁的香味里,多了一味佛罗伦萨鸢尾调制后的木质香。
两种香味融合,气息优雅、轻柔、微甜且具有高贵感。
谢眷和把她之前说得话是听进去了,还挺会选香型的。
浴缸里放了水,还有新鲜的玫瑰花瓣。
他还算周到,还以为会冷战,她在心里想了好几遍,他要敢跟她冷战,她就敢跟他离。
佟婉姝刚刚还闷闷的心情好了不少。
这样,她心里那点自责感又多了几分。
算了,大不了,今晚让他爽一点?
不要,她才不要取悦男人。
心里这样想,手还是很诚实的在他的底裤收纳袋里挑了那条和睡衣同色系性感底裤。
泡完澡后,还画了一个出水芙蓉妆的素颜妆,身上护肤乳擦了两遍,等到自己满意了。
佟婉姝先从浴室里探出一个小脑袋出来,然后身体才出来。
她从浴室出来的同时,谢眷和也推开卧室门进来。
他洗了澡,身上腰上围着一条松松垮垮的浴巾。
谢眷和关上卧室门,低着头漫不经心又很自然地解开身上的浴巾,丢在一旁的椅子上。
身上只有一条四角底裤,鼓鼓的中间,非常的惹眼。
佟婉姝想看,又不敢太看,又挪不开眼。
谢眷和洗了澡,没有擦干,身体上还挂着水珠,要干不干的状态,身上的肌肉饱满,腹肌鼓成均匀的小块,每一块都很分明,倒三角的人鱼线清晰可见。
佟婉姝看得胆战心惊,心脏都快从胸腔里蹦出来了。
在海上那几天,她不是没见过谢眷和身体,他们亲密的举动有很多,谢眷和始终都没这样袒露过。
谢眷和就这样大咧咧地向佟婉姝走来,在她跟前停下,近距离地视觉上地冲击力更大。
“宝贝,好看么?”
他的嗓音又沙又压,像是人在无尽的绝境中突来的一道回应,染着无尽诱惑,让人兴奋、追逐。
拉住佟婉姝的一只手按在了他的胸膛上,她的手指在谢眷和操控下,刮着他清晰的肌理线,一寸一寸地往下,他的眸子像是过了火般炽热,嗓音低沉,“喜欢吗?”
佟婉姝身体都是麻的,咽了咽口水,“嗯。”好看。
她的心脏一抽一抽的。
这个‘嗯’字带着酥麻感,还有欲。
她的手指在谢眷和的操控下,越来越胆大,身体的肌肉筋脉缩了下,裹在身上的浴巾缓缓地脱落,嫩白的冷白皮肌肤十分抢眼,挂脖式的睡衣,遮不住傲人的身材,裙摆刚刚遮住大腿,一双笔直毫无预兆地进入谢眷和如深海般的眼眸里。
他眸色一沉,低头吻上佟婉姝柔软的唇瓣,轻咬、厮磨,不再是温柔的。
像是要把她活吞了似的,她的小腹被鼓鼓的躯体抵住。
佟婉姝明眸流盼,脑中转动了下。
他什么话都不问吗?
不追究今天的事情?
放过她了?
唇瓣上一阵钝痛传来,佟婉姝回过神。
谢眷和沙哑的嗓音在空隙中传来,咬磨她,“谢太太,这个时候还分心,你老公这么让你没兴致么?”说便抓住佟婉姝一双软趴趴的手,挂在他的脖子上。
她身体一轻,整个人被他抱了起来。
随着两副重合的身体,床轻轻陷下去。
姿势百态地亲吻中,男人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起的新鲜事儿,一双深幽滚烫的眼眸紧紧盯在她的腰窝。
指腹轻轻摩挲佟婉姝腰窝上粉嫩的红痣。
呜——
酥酥麻麻又带着微微刺痛的感觉,佟婉姝被折磨得不成样。
谢眷和却玩得兴奋不已,低头温柔地亲了亲她腰窝上的粉嫩红痣。
之后又在她腰窝旁那颗粉嫩的红痣上,来回舔]舐。
呜——
太折磨人了。
佟婉姝趴在床上,被他控着,一上一下颤动,细嫩的肌肤摩擦在柔软的床单上。
湿漉漉之感遍布周身,伴随着蚂蚁叮啄一般。
这一瞬间,她真的认为,谢眷和像一头难以驯服的兽。
佟婉姝突然明白这个男人就是故意折磨他的,因为今天的事情,她以为已经翻篇了,其实根本没有。
她快要被折磨疯了。
想要求饶,说自己错了,
男人并不打算给她机会,她红唇微张,他便覆盖住她的唇,她想要认错的话,埋在了他的唇]舌之间。
打定要折磨她的准备,又在她耳边低沉,“想不想要。”
“嗯。”想,想得身体都快爆了。
“宝贝,”谢眷和粗粝的手指揉着佟婉姝因情]潮而红润的脸颊,在她耳边低沉,“我的肉]体,比起外面那些赤身、裸]体的男人如何?”
佟婉姝愣了下。
谢眷和眸色微缩,深邃无垠,咬了咬她的脖子,“你在犹豫?是我的身体不够强,不够吸引你么?”
“呜,”佟婉姝赶忙说,“强,你最强。”强了不知道多少倍。快点上主菜,可不可以,不要磨她了。
她的腿不受控制摩、挲,又碰了碰他跪在床上的膝盖,示爱。
谢眷和掰过佟婉姝的头,让她跟他对视,他凝着女孩雾蒙蒙的双眸,“那我的宝贝怎么还目不转睛,看得有滋有味?”一群男人在他老婆面前搔首弄姿,
“没,我只是,只看了一眼,想的都是你。”呜,不要折磨她了。
“是吗?”谢眷和嗓音低沉,“他们有这样、这样,还有这样勾]引你吗?”他又操控她的手,从胸肌描绘到腹肌在是人鱼线,再往下就是禁区了。
佟婉姝手指和身体都在颤抖,边缘之间,他突地停了下来,复而将她的一双手高高举过头顶,新一轮折磨她的亲吻又开始了。
“呜,没有。”她胡乱摇头。
她不想要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她是成年人。
“所以,谢太太很遗憾?”谢眷和嗓音沉沉。
遗憾个鬼啊,她就看了一场男人们的表演而已!
也只是想过过眼瘾!
佟婉姝恼了,“不遗憾,一点都不遗憾!谢眷和,”哭音里带着娇嗔,很柔软,“我想了——”
娇媚又撩拨,星目流盼着柔光而雾蒙的水光,绝美的脸颊上每一个神色,每一分表情都充满
谢眷和眸色深远无底,修长的手指往下,轻轻地一点点地划过她娇嫩的肌肤,前往那圣洁的领域。
他的手指不似平常人那般细腻,指纹极深而粗粝,刮蹭在上面,很要命。
嗯——
佟婉姝圣洁之地打颤,连带身体一起。
拨开圣洁之地,一点
点,侵占,却又只是在原地驻留,没有前进的动作。
呜——
越是这样越是让她抓心抓肺,恍恍惚惚。
像是行走在江南烟雨,身上以及薄薄的底裤被淋得彻底。
就这样解解馋,也比不给好。
她想要更深一步,
偏偏不在继续。
缠住他的手臂。
不想他离开,又想要换做其它的。
女孩那红润唇瓣一张一合。
谢眷和眸色紧了又紧,埋头吻上圣洁之地。
折磨人才真正开始。
佟婉姝一双手手指陷入谢眷和的肉里,咬着唇,呜呜,“呜,够了,”她不要这样的,太磨人了。
她要真的,
更直接的。
偏偏某人听不见她的诉求似的,不让她好过。
她今晚彻底不能自控,在谢眷和一步步地引导下,沦为欲的奴隶,
一丝一毫地情绪都被男人拿捏着。
她就知道,她早晚要在这上面栽大跟头。
终于这种折磨人的把戏,他停了下来,薄唇上银丝牵动以及他别有深意地淡笑。
佟婉姝羞愧得恨不得,她一双手遮住自己火辣辣的双颊。
谢眷和拿来她的双手捂住,再次问了下来。
带着那薄唇上的银丝。
呜——
他怎么可以继续吻她!
佟婉姝瞬间呆若木鸡。
谢眷和笑,“自己的味道,不好吃么。”他觉得挺不错,跟她人一样可口且甜。
“!!!”
缠绵又温柔的亲吻下,佟婉姝以为是要上主菜了。
哪知男人轻轻一笑,丢了三个字,还捏了捏她的脸颊,“小馋猫。”偷腥的小猫。
然后抽身离开了。
佟婉姝气不过,抓起身边的枕头,朝那被她抓烂的后背丢了上去。
“谢眷和你混蛋!”佟婉姝总算明白,他从头到尾就没想过正在做,就是故意折磨她!让她一次又一次丢脸!
啊啊啊啊——
他今晚是怎么控制住自己的。
分明他是很想要的,身体滚烫得都快把她融了,抱着她都快把她皮肤戳一层下来了。
“呜——老男人你是不是不行啊。”这样了还能忍,呜——够得着的肉不给吃,她要疯了,“你不行就是在骗婚,我可以申请撤回结婚登记的!我——”
浴室门把手转动,佟婉姝声音戛然而止。
谢眷和出来,浑身水雾腾腾。
强壮的身躯,一览无余。
都这样了,哪可能不行。
要真的上主菜,就跟堂姐说的,她可能受不住吧?
佟婉姝一双眼睛直直打颤,愣住了,不知道遮还是不遮。
谢眷和偏头看向佟婉姝,嗓音沉沉,“宝贝,刚刚的惩罚还没受够?继续?”并抬步走向她。
啊!
佟婉姝在这样强烈地视觉刺激下,惊呼而慌张的钻进薄被中。
果然!
她就知道是故意的!
她就说以她对老男人的了解,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就饶过她!
“你就是不行,就是不行。”佟婉姝一张小脸红透,贵在嘴硬。声音不敢像刚才那么大声,很小很小地碎碎念念好一会儿。
回应她的只有浴室里哗啦啦地水声。
谢眷和低头看自己傲然耸立到发疼的身躯,在温热的水潮淋下,后背丝丝生疼中,渐渐缓和。
*
谢眷和洗完澡出来,床上嗷嗷叫嚣的女孩已经沉沉睡去。
乖乖的,安安静静的。
谢眷和轻轻触摸她小扇子一般地卷翘睫毛,又碰了碰她秀丽的鼻尖,再到微肿的唇瓣,又轻轻捏了捏她软软的脸颊。
真好看,打哪都好看。
谢眷和眸色温柔,想到她腰窝上那颗粉嫩痣。
今晚他无数次标记。
他的唯有。
哪都好就是顽劣又傲娇的小孔雀。
这么娇娇小孔雀,偏偏就让他魂牵梦萦,占据他整颗心脏。
从前的他还真是高估自己。
只是,小孔雀,野起来也很难治。
谢眷和叹叹气,多少有些头疼。
熟睡的小孔雀撅了撅嘴,在呜咽什么,谢眷和凑近听,“谢眷和,你混蛋,欺负人,你不行,我这样求你了,都不给,以后别想上我的床。”
没有一句好话。
谢眷和笑,将呓语中的佟婉姝搂进怀里,低头在她额头落了一个温柔的吻,在她耳畔低语,“嗯,不但要上你的床,还要上你的人。”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别动,我来清理。
第二天,佟婉姝醒来的时候,谢眷和早不在身边。
要不是身上随处可见地痕迹,她都以为昨晚的事是她做的梦。
昨晚一幕幕在佟婉姝脑中过了一遍,脸颊一丝丝热度爬起。
太羞涩了。
佟婉姝悄然地将被子蒙过头顶。
被子里是她身上的干玫瑰与谢眷和身上的淡淡木质味,两种气息相融合,很好闻。
佟婉姝原本以为身前已经够夸张了,她泡澡前看了下自己的后背,更夸张,密密麻麻地吻痕。
尤其是腰窝那颗浅浅地粉痣,都变成暗红色的了。
老男人好变态。
不会真不行吧?
想到他挺立如松的那处,佟婉姝否决了这个想法。
他就是诚心折磨她。
佟婉姝在脖子上做了好一阵的妆效处理,才勉强能够出门,整理好自己从卧室出来。
一眼便看见半封闭的办公区一群人在里面。
谢眷和连了线在办公,除了杨速,公司的几位随行高层也在其中。
她从卧室出来,谢眷和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钟,又继续开会。
客厅里只有半躺半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的邓远,看到佟婉姝一个鲤鱼打挺,规规矩矩地站在原地问好,“嗨,二小姐,早上好啊。”
额——
十点多了,还跟她说早上好。
佟婉姝莞尔一笑。
邓远赶忙拍了拍沙发,褶皱的皮子立马复原,“我就说昨天下午眷哥一个人开车出去,还急急忙忙地做什么,原来是二小姐过来了。”
额——
昨天的事情,她一个字不想多提。
邓远哪知道这些,摸了摸脑袋憨憨道:“二小姐,你想吃什么早餐,我让人送上来,眷哥可能还有一会儿才能结束。”眷哥开会,至少一两小时。
“谢谢,我还不怎么饿。”没什么胃口,“你别一直叫我二小姐,可以喊我名字。”
邓远自行领悟,“知道了,嫂子。”
“。”
好吧。
也没毛病。
佟婉姝不跟他在称呼上纠缠。
原本开会一两小时的某人,二十多分钟后就散会了。
随之,房屋里的人都离开了。
只剩佟婉姝和谢眷和。
佟婉姝坐在沙发上,怀里抱一个抱枕轻‘哼’谢眷和一声,别过头。
谢眷和走过来,在她身侧坐下,淡笑,“昨晚妈打了视频过来,你睡着了,我接了。你找个时间再给妈回个视频吧。”
他接了?
那不是穿帮了!
完蛋了,妈妈要知道她是撒谎跑来鹿城玩,肯定会数落她一顿。
谢眷和猜到小孔雀的顾虑,雄赳赳又傲娇的小孔雀也有怕的时候啊,笑道:“我说我也在英国。”
佟婉姝怏怏的眼眸瞬间一亮。
这男人也不是一无是处。
还知道给她打掩护,她还以为他会趁机告她的状。
那样她真的会看不起他的。
并且会重新考虑这段关系。
佟婉姝赶忙回到卧室,半坐半躺在床上,扒拉了一下头发,看起来像是在睡觉且刚睡醒的样子。
再给余佩珍发视频。
谢眷和就那么站在卧室门口看着佟婉姝坐在床上有条不絮地拨弄头发。
这么熟练,看样子就不是第一次。
撒谎精。
有点可爱。
接听视频的余佩珍吓了一跳,“童童,你这个点不睡觉打视频做什么啊?身体不舒服?”
佟婉姝声音嗡嗡的,“没,我身体很好,睡了,刚睡醒,妈妈,你昨晚给打我视频做什么呀?”为了逼真,还在被子里憋了一会儿气。
余佩珍没好气,“还好意
思问做什么,你这孩子,都不给报个平安?“又酸酸地调侃一句,“有了眷和忘了妈妈是吧。”
“。”佟婉姝。
“眷和呢?”余佩珍问。
“在、在这里。”佟婉姝眼神怨念地看了谢眷和一眼,说道,“他去洗手间了。”
这两人不会闹到这个点才休息吧?
余佩珍瞬间尴尬。
谢眷和配合入镜,搂住佟婉姝地动作再自然不过,贴着佟婉姝的背。
亲密无间地动作,让佟婉姝背脊一紧,虽说昨晚更过分的事都做了一遍,还是没适应被他这样搂住。
“妈。”谢眷和喊得顺口。
余佩珍笑道,“眷和你有工作就忙你的,别惯着她,她在自己工作上的事情,还是处理得妥当。”余佩珍虽然顾惜佟婉姝的身体,从不限制佟婉姝的工作,顺便透露给谢眷和,她的宝贝可不是空有皮囊,还有较强的工作能力。
谢眷和赞同,“是,在工作上童童一向有理有条,很有章法,专业知识很强。我好几个商业合作的伙伴,都找上我希望能开后门。”并不是顺势而说,从她第一次去海城代表家里的公司谈合作,轻轻松松拿捏商场上的老江湖,再到这几个月相处中,她的工作能力,他有目共睹。有人找他开后门也不假,她亲自设计的单子并不多,一年几单,她的单子排序已经到三年后了。
被夸。
佟婉姝羞愧起来,还是很开心,扬着骄傲的小脸。
谢眷和对佟婉姝的工作能力的肯定,余佩珍很满意,转头继续叮嘱佟婉姝,“宝贝,工作固然重要,身体才是第一位,空气不流通、人流密集的地方都要少去,主意身体。”
佟婉姝:“妈妈,我知道了。”
余佩珍:“好了好了不啰嗦了,有眷和在,也用不着我操心。你那边太晚了,跟眷和赶紧休息吧。”
视频结束,佟婉姝第一时间推开谢眷和。
“谢太太这是过河拆桥?”谢眷和看着旁边气呼呼的小孔雀淡笑,然后主动过去,将人圈紧怀里,低声细语,“宝贝,还在生气啊。”
佟婉姝无语地鼓了鼓腮帮,“究竟是谁在生气啊,不要乱扣帽子好不。”
“我不该生气?”谢眷和触了触她的脖子,
佟婉姝哝哝,“有什么好气的,我只是看了一个表演,你至于那样吗?”
“哪样?”谢眷和从她脖子里抬头,笑。
“”明知故问。
谢眷和敛了敛面上的笑容,轻轻地套]弄她的手指,轻声细语,“童童,换个思维,假设是我瞒着你,参加了一场并不是很正规的——”谢眷和多少有些说不出口,那些场所,他这辈子都不会踏足,在脑海里转了几道弯,“宴会。”最终只说了‘宴会’两字。
“你会吗?”佟婉姝红着眼眶反问,谢眷和说得很隐晦,她也懂。
“不会。”谢眷和肯定道。
佟婉姝垂眸,唇角弯弯,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开心。
她真是一个双标的人,自己看看腹肌弟弟没事,要是换作谢眷和点了这么多穿比基尼的女人,她肯定跟他没完,绝对过不去了。
谢眷和鼻尖蹭了蹭佟婉姝毛绒绒的发顶,“童童,下次你要做什么,或想要参加什么活动,直接跟我说,不要骗我,夫妻间,最忌讳不坦诚,明白么?”小骗子。
“哦,你会准吗?”佟婉姝轻声问。
“不会。”谢眷和没有犹豫,他家的小馋猫眼睛落在哪些赤着身体的男人身上,都直了,他哪会放任她组这样的局。
那还说什么,“看吧,有什么用,你还说不限制我的人身自由,现在又是在做什么?”看似是不满,实际声音都是娇嗔。
谢眷和用手指分开她的手指,强行穿插,十指相扣,“这不是限制自由,是我嫉妒,嫉妒我宝贝的眼睛落在哪些不知所谓人身上,我在吃醋。”
他在吃醋?
佟婉姝心头紧了紧,眸色定定地跟谢眷和对视,他眼神嫉妒的欲望很重。
不像是开玩笑。
佟婉姝咬咬唇,心里的感觉很异样,她自知理亏,垂眸,“我也没想过什么,就是刚领证心里有点慌,只是解解闷。”
谢眷和叹气,“嗯,是我的问题,不该在领证当天丢下你。”应该把她强行带回去,怎么就忘记,她就一傲娇小孔雀,不能全信她嘴上说的。
佟婉姝知道事实不是这样的。
是她不乐意跟他回海城的。
是她矫情,后面又后悔了。
她爱面子,不想承认。
佟婉姝抬眸看向谢眷和,眼眸温柔又明亮,柔声说,“那昨天的事情要彻底翻篇,以后你不可以拿昨天的事情说事,永远烂在肚子里。”
不见谢眷和吭声,佟婉姝心里头
温热的气息沉在她耳畔,他的嗓音低沉,“叫声老公听听?”
“。”佟婉姝心尖颤动,唇瓣蠕动,‘老公’两个字在心里徘徊了许多遍,就差喊出口,谢眷和的手机微微振动,是杨速的工作电话。
他接听。
佟婉姝隐约听见签订合同什么的,“你去忙吧。”她是来消遣的,谢眷和来这里是为了工作。
谢眷和挂断电话,“不急,先陪你吃午饭。”
“哦。”之前还没什么胃口,现在有点饿了。
佟婉姝被谢眷和牵着出我是,她心里暗暗地练习‘老公’地称呼。
老公——
佟婉姝在心里喊了一遍。
被自己这声‘老公’羞红了脸。
过了一会儿,又在心里喊了一遍。
老公——
嘻嘻,这次是有点窃喜和激动。
像一只撒欢的小猫。
吃过午饭,万籁俱寂了一晚上的姐妹群终于有动静了。
堂姐:【童童宝贝,你还好吧?可怜的小可爱GIF.】
Fay:【sara,要是就为了事,他跟你蹬鼻子上脸,你把他甩了吧。男人多得是,咱不受哪个委屈。】
佟婉姝没回消息,谢眷和并没有蹬鼻子上脸,就是不给她吃肉,还在精神上折磨她。
她不,还没吃上的男人,软硬她都要吃几口尝尝味道。
想到谢眷和一览无余地好身材。
肉应该好吃的吧?
老公——
佟婉姝又在心里喊了一声。
嘿嘿。
佟婉姝发现谢眷和比她想象中还要忙碌,吃过午饭已经见了一波当地企业老板,紧接又财经那边的专栏话题,接着杨速领了一行人进来。
这次还有熟人。
刘璐。
在外嚣张的刘璐也是夹着尾巴做人,在一位中年企业家身后,乖巧十分。
刘董跟谢眷和浅浅握手,看向他身旁的佟婉姝,也难怪向来冷性情的谢眷和昨天下午火急火燎地抓人回来,这么漂亮的老婆,搁谁都不放心。
谢眷和绅士儒雅地揽了揽佟婉姝的腰,“我太太。”
刘董吃惊,“谢总结婚了?”不是说是未婚妻吗?
“嗯,领证不久。”谢眷和答。
“谢总跟谢太太打算什么时候办大事啊?”刘董问。
谢眷和:“阳历八月十五日。”
那没多久了,“谢总千万别忘了给我们下帖啊。”
“一定。”谢眷和面容染笑,谁都看得出来谢眷和有多满意这门婚事。
得知佟婉姝领证后,吃惊的不止是刘董。
刘璐一双眼睛看向佟婉姝,瞪得大大的。
佟婉姝脑袋恨不能垂地面上去。
昨天还跟小姐妹信誓旦旦地说自己要磨谢眷和,就算是办了婚礼,
谁让他当初想要退婚来着,此仇不报非没童童。
所有豪言壮志都在这一刻崩解。
刘董叹叹气,“谢总,小女跟谢太太是同学,两人年龄相仿,小女又是个不知事的,哎——”
谢眷和懂刘董点到为止的意思,希望不要因为这事情影响合作,倒不至于这么严重。谢眷和看了眼身边安静又乖巧的小孔雀,淡笑,“我太太是有点贪玩,无伤大雅。”
“”佟婉姝。
“我家也是小女无法无天。今晚鄙人设宴,请谢总和谢太太赏脸。“刘董睐了女儿一眼,带谢眷和的太太去看俱乐部男模水上表扬,她还真是胆大包天,好在谢眷和没有因这事毁了合同,这份合同对公司、经济区
佟婉姝和刘璐,你不敢看我,我不敢看你。
嚣张又傲娇的她们,怎么在谢眷和跟刘董这里,她们都成了熊孩子了。
两人都爱面子,这下都没了面子。
好姐妹之间向来有默契,一起出糗的事,绝口不提。
*
回到苏城,在饭桌上,谢眷和脸不红心不跳地跟余佩珍说,要把拍婚纱照的日子推一推。
余佩珍惊讶,“为什么啊?日子定得好好的,怎么还要往后推?”疑惑地眼神在两人之间游走。
佟婉姝低头不语,
为什么谢眷和最清楚不是。
她这一身哪敢见人,同样彰显了谢眷和不是人!
谁主张谁解决。
谢眷和淡声道:“童童来回奔波,今天还在跟我抱怨,太累了。让她休息几天找找状态在拍。”
“”佟婉姝。
余佩珍松了口气,还以为这次去英国,两人闹了什么不愉快,“这样也好,身体要紧,还好我让大师留了备用好日子。”余佩珍又给了一个日期,比原本的日子后了一周。
谢眷和按照余佩珍给的日期,重新跟摄影公司约了时间。
谢眷和又说今天接童童一起回海城。
余佩珍立马明白,“是应该的,领证了,是该住一块儿。”夫妻哪有分居的道理。
佟婉姝愤愤不平,每晚都用那种方式折磨她,怎么好意思说住一起的。
住一块,又不给,看得见,吃不着,好不如不见。
佟婉姝又想到这两天在鹿城,谢眷和折磨她的那些事,她气呼呼地问他,不给是不是不行。
谢眷和在她耳边说的,“一只手照样能让你爽。”这句话,至今在她脑子里徘徊。
呜——
王八蛋。
更可恶的事,她竟然三番五次的在他手上——
谢眷和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癖好。
佟婉姝稍有抱怨,“妈妈,我们又还没办婚礼,我住家里怎么啦。”
余佩珍睐她一眼,“你说怎么啦,影响到我跟你爸过二人世界,伺候你们这么多年,我跟你爸也该轻松轻松了。”
“。”佟敬常。
“。”佟婉姝。
一直当空气人的佟珞依举手发言,“妈妈,我不是人吗?”她还在家里好不好。
余佩珍没好气地笑道:“你是空气,周末要么见不着人,要么能在游戏室待一天。你是不是人这个问题暂时先不考虑,你先考虑是去四九城还是国外念大学。”
佟珞依扁扁唇,“不能去黎海吗?”
余佩珍叹叹气,“你是想去黎海念大学,还是想去打游戏?”
“都想不可以嘛。”佟珞依小声嘟囔。
余佩珍:“想都别想,别给我搞那些不务正业的,安安心心念大学。”
佟珞依不服小声哔哔:“什么不务正业啊,电竞也是职业好不好。妈妈是个老社会的老土头。”
*
中午在饭桌上提过搬家,下午邓远和杨速就过来了,开了一辆大型商务车。
请了家政公司帮忙收拾,余佩珍也在整理。
佟婉姝不打算带多少,她随时都会回来住。
不会离家。
女孩子都是这样的,看似没有多少东西,实际东西很多。
她在纠结收拾东西的时候,却发现谢眷站在书架前翻她的小说。
把她的小心肝都差点吓坏了。
一手夺了过去,“本小姐再给你上第三课,不许随便翻女孩子的东西,就算是老婆”佟婉姝说这话有些心虚,睫羽乱颤。还是暗自松了口气,还好她手疾眼快,不然,还不知道他怎么想她呢。不会觉得她思想不正常吧。
“明白了。”谢眷和笑。
这个笑,让佟婉姝觉得很有猫腻。
啊啊啊啊,不会看到书里面的漫画页了吧?
啊啊啊那可是bl收藏版。
*
到了海城谢眷和的半山别墅。
杨速、邓远训练有素把佟婉姝的东西搬了进去。
家政公司进场收拾。
邓远跟谢眷和说了声,便开车走了。
“他们不住这边吗?”佟婉姝问。
谢眷和牵着佟婉姝进屋,“他们有自己的住处。”之前是为了方便出差,杨速、邓远就住谢眷和这边,早在佟婉姝第一次来海城之后,他们就搬出去了。
这点自觉性,就算是憨憨的邓远也是有的。
“哦。”
谢眷和取了一双女士拖鞋,佟婉姝以为又是那姹紫嫣红的鞋子。
并不是。
跟她家里的拖鞋一个牌子,色系也是素雅的。
这男人听劝,不错。
佟婉姝满意地弯了弯唇,眼眸不由地扫了一圈上面的鞋柜。
谢眷和知道她在看什么,笑说,“已经丢了。彩虹袜子和拖鞋是两道坎,以前他从没了解过女孩子的喜好,并不懂这些的区别,现在正在慢慢学习。
佟婉姝和上次来的心情截然不同,上次她只觉得自己是借宿的,借宿完就离开。
这次,她是以长期住客,不对,是房主,谢眷和的房子都过户给她了。
她以后也要住这里。
心情有些说不出的滋味,有激动,也有点小小的有伤,很复杂。
谢眷和牵起佟婉姝推开主卧门,主卧景象让她大吃一惊,床上和地面都铺满了玫瑰花,只是都干了。
但玫瑰花浓郁的清香还保留着。
怎么干了,都没收拾。
“专门留给你看的。”谢眷和像是住在佟婉姝的蛔虫。
“。”
谢眷和在治她。
她找得到证据,有口难言。
不会儿,谢眷和拿了一张照片和个人资料过来。
“这是什么?”佟婉姝翻看资料。
谢眷和在她身边坐下,“这是母亲帮我们请的做饭阿姨,是苏城人。她会做很多种菜,中式、西餐等,最擅长的是苏城和四九城的菜,在母亲身边待过一段时间。”
老太太请保姆还有一个重要原因。
他突然说要结婚,老太太始终不放心他,觉得有猫腻,怕他作妖。
专门让自己身边人来探探虚实。
“你先看看合不合口味,不合口味我们自己重新找。”他之前大多时间在公司或出差,自己会做饭,并没有请住家保姆,家务基本上都是齐伯、邓远、杨速,他自己轮流做。
“应该不会不合口味。”老夫人身边的人,肯定是千挑万选的。
谢眷和将佟婉姝捞怀中,低头在她唇上落了个吻,“没有应该,按照你的喜好来。你是家里的女主人。”
“哦。”意思什么都是她说了算,那怎么还不上主菜的么,不吃饭,就像让人干活,干不动。
她就不信了,还诱惑不了他。
在鹿城待了四天佟婉姝在面对
毕竟她在床上什么样子谢眷和没见过,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的差不多了,就差最后一步了。
晚上佟婉姝穿着性感的睡衣,诱惑他。
谢眷和又不是圣人,面对自己心爱且名正言顺的妻子,自然经不住她的诱惑,两人在床上吻得有来有往。
呜——
最后,她又不争气的,在他手里——
佟婉姝有些瘫软无力,同时也委屈,
“呜——谢眷和你说句老实话,你是不是对我有生理上的排斥?”不是说男人只要足够诱惑,对方只要是个女的,都能做吗?怎么到谢眷和这里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他完全能自我控制,反倒是她屡战屡败,次次都在他手里**,说出去还怎么在姐妹们当中立足。
谢眷和领着佟婉姝的手放在那处,嗓音低沉,深眸被欲望笼罩,“你看它,像是生理排斥?”
佟婉姝指尖轻颤。
不像,像要冲破云层随时出来的一座巨山。
不,应该说是火山,滚烫,耸立。
谢眷和低头亲了亲怀里的佟婉姝,嗓音低哑,“宝贝,先这样适应着,我怕你新婚夜受不住。”他如今在极力克制,疼的难受,他想把最美好的夜晚留在新婚之夜,那晚,他是克制不住的,不提前让她适应,吓坏。
“!”佟婉姝。
谢眷和舔了舔佟婉姝耳朵轮廓,嗓音嘶哑又潮湿,“宝贝,刚刚爽了吗?”气息重又沉,“是不是该轮到老公了。”他已经忍到极致了,今晚先收点福利。
佟婉姝还没反应过来,她的人被翻转。
在她身后,在大腿。
几个小时。
他怎么可以用这种方式啊——
好涩。
“混蛋——”还痛得颤抖。
谢眷和哑然的嗓音稍微清明些,“别动,我来清理。”
佟婉姝哪还有力气动,痛得要命。
呜——
果然,这样她都受不住,更别说到时候来真的——
她的屁]股、腿]根都好痛,就跟火烤、开水烫了的感觉一样,火辣辣的。
他怎么可以这么强,这还没开始——
要是正餐开始了——佟婉姝难以想象。
她真的是玩火自焚。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还没洞房,没写到,可以明天来……
婚礼的前一天,佟婉姝的好姐妹团早早来了佟家。
姐妹团八人聚在一起,碎碎念念出主意,比如明天怎么磋磨接亲队伍以及教童童怎么写夫妻守则,又名爱妻守则。
佟婉姝主笔。
这个她乐意写,压根不用姐妹们帮忙,飞快地写了十来条。
宠她、爱她、哄她、随时随地维护她、不能让她没面子,惹她生气,就算生气了要第一时间哄,不可以冷战,丑的东西不要给老婆买,老婆不会有错。
有几条她等姐妹们走了,她要偷偷加上。
——不可以在她身上留印子。
几天甚至十来天都还有,她很难办。
——不可以粗鲁,要温柔。
每次亲吻她就跟想要把她啃了似的,这条必须加上。
——她不愿意不可以用她的手。
还有弄她的腿。
——婚后性生活她说了算。
她要主导,不能每次都是他撩拨她,掌控她。
让她求而不得,难受得要命。
她也要让他求而不得,感受一下难受得要命,是什么感觉。
要让谢眷和明白,她是一个非常记仇的人,最好不要惹她。
也不能在这种事上耍人玩。
她这段时间一直被他拿捏,她也要做那个拿捏他的人。
提到磋磨接亲队伍的点子,堂姐满脑子都是谢家人的颜值。
刘璐好奇,“谢家人真都有这么好看?”都想谢眷和这样的?那站在一起得多惊艳,谢眷和的颜值很高,属于刚硬、五官立体,身材比例完美,很有男性魅力。这种男人一般人招惹不起,尤其是那双眼睛犀利又深邃,对视一眼就可怕的要命,这样的男人也就他们的傲娇童童宝贝敢收了。
堂姐:“骗你做什么啊。千真万确,他们家就没有不好看的,女美男帅。你想一想,不好看我们童童能嫁?是吧,宝贝。”
专心写‘夫妻守则’佟婉姝柔声应,“额,我是嫁谢眷和,又不是嫁给谢家。”
堂姐:“谢眷和不也正因为长在你心坎上了么。”
“。”好吧。她无话可说。
刘璐的兴趣已经被勾上了,“有没有谢家其他人的照片啊,来一张呗。”她要看看是不是每个都好看。
堂姐后悔极了,“哎呀,童童订婚那天,只顾着看了,忘拍了。”
刘璐又上网搜了一下,什么都没有,只有谢倾牧简洁得不能再简洁的个人资料有个侧影,还是模糊的,“都这么低调的吗?一张照片都没有?我家老头那个丑样子好歹都还有几张贴网络上的。黎海记者不是什么都敢写吗?”新闻标题出了名的吸引人眼球。
“黎海记者是敢写,又不是傻子。”大表姐提醒,“你找找谢倾牧结婚,我记得当时有一张照片谢家的几位都露脸了。”
刘璐赶忙搜索,迷之一笑,“404了。”
好吧。
这个话题大家到此为止,谢家人,明天就看到了。
话题转向童童的婚礼现场。
“童童,你的婚礼流程册上怎么只有文字叙述版呢,场地照片在哪里呀。”册子流程是挺清晰的,中式和西式两种婚礼结合,介绍感觉很好玩的样子,她挺感兴趣的。
佟婉姝轻柔道,“不清楚诶,第一次结婚,搞不懂。”她以为都是这样的。
刘璐睁大眼眸,“童童宝贝你该不会没参与婚礼现场的设计和实地审核吧?”
“有什么问题吗?我男人的能力还不能办好一场婚礼吗?”虽然她也有点心慌,说这话还有点没底气。
当时有点生气谢眷和把日子订的太赶了,她喜欢的风格什么都完成不了。
索性不管了。
后面觉着,谢眷和这个人她是看上了,
婚礼风格是怎么样的,也没所谓了。
呜,还是会有点小遗憾,也只是小小的遗憾叭。
佟婉姝在小姐妹似有似无地淡笑里,她很懂,她们在笑什么,先发制人,“你们瞧不起谁呢,我男人,经过我一个月的文化以及审美熏陶早就不是当初的他了。”佟婉姝说话的声音很好,哎呀,当初就脑袋一热,把那么丑的袜子发朋友圈了,呜,好丢面子,尴尬。
佟婉姝说得雄赳赳气昂昂的,实际慌得一比。
谢眷和之前的审美水平,她不是不知道,在厉害的婚庆公司都会以新人主观为准。
刘璐合上册子,点了个大拇指,“不愧是我们的童童宝贝,谢总那么厉害的男人又如何,轻轻松松拿捏。”
“。”呜,一点都不轻松,她感觉还没拿捏住,这段时间,她都被谢眷和牵着鼻子走。婚后,她要加油,她要在床上当家做主。
大表姐在认真看童童写的‘夫妻守则’,“童童公主,夫妻守则得再加一条,再做任何事情之前,必须给老婆报备。妻纲不振地位不稳。”大表姐说完,看向门口,“我们嘤嘤最有话言权,是吧,嘤嘤?”
谈询是四九城出了名的二世祖,嚣张的少爷,全程消费谈公子买单常有的事。
婚前多嚣张,婚后静默得跟不存在似的,四九城各大豪华会所再不见他这号人物,彻底隐退江湖了。
这说明什么?嘤嘤训夫有道。
佟婉姝美眸里酌着惊讶,“嘤嘤宝贝,你什么时候到的啊???”
佟初樱淡笑:“嗯,来了一会儿,见你们聊得热火朝天,不忍心打断。”
“小祖宗们,赶紧下来吃甜汤。”余佩珍在楼下喊了一声。
余佩珍亲手做的汤圆,好几个口味的,水果、花生、红枣、桂圆、莲子各种口味,怎么吉利怎么来。
就等佟初樱回来一起吃。
这次两个人一起回来,不管是真情实意,还是做做样子,
知道做样子了,说明事情还没有到她想的那种复杂的地步。
佟珞依闷头吃得欢快,余佩珍路过捏了捏他耳朵,“你少吃点。”
“为什么?”佟珞依亮晶晶的眼里是不理解的委屈,鼓着小嘴巴,像是小松鼠。
“你还好意思问,吃了多少个了?晚上停食又要难受得睡不着。”余佩珍摇摇头。
“我就喜欢吃甜的,就喜欢,就要吃。这么小一个,我一口可以吃三个。”
大表姐笑她:“一一宝贝,姑姑今天做婚前吉利甜汤,你小小年纪就想嫁人了?”
“。”佟珞依。
余
佩珍把早生贵子端了一碗给佟婉姝的同时也端了一碗给佟初樱,“嘤嘤多吃点,四种口味的。”
佟初樱低头看碗里的汤圆,懂余佩珍的意思。
“妈,我多吃点,我爱吃甜的。”谈询在一旁说道。
之前谢眷和给他发了一份岳母给他的接亲风俗和流程,他假装说看不懂,让过来人帮他涨涨经验,实际是有炫耀的成分在里头。
婚前头一天吃甜汤,是苏城的风俗,寓意婚后甜甜蜜蜜,夫妻恩爱,日子红火。
他跟嘤嘤没大办婚礼,他没吃到这口。
老谢明天上门就要吃到。
他是老谢的姐夫,这一口必须吃在他前面。
毕竟谢眷和问他这些流程的时候,他一边搜索答案,一边在谢眷和面前狠狠地装了一把。
这次是真吃上了。
谈询几分得意,嘴角翘得老高。
余佩珍几乎没听见谈询喊她‘妈’,心里还是高兴,“那我在给你成一碗,和和美美,甜甜蜜蜜。”和和美美是传统小汤圆,甜甜蜜蜜是水果和蜂蜜口味的。
佟初樱就这样看着谈询吃了两大碗甜汤。
还在找余佩珍要。
他不是最不爱吃甜的。
谈家老宅的厨师从不做甜食,说是谈询不爱吃。
佟初樱也是那时候知道谈询不吃甜食,但他们两人的别墅,只要她在家里,就有各种甜食糕点,还专门请了糕点师。
她一直以为是他喜欢吃。
佟婉姝刚把早生贵子的甜汤喝完,谢眷和的电话进来。
在大家暧昧的眼神里,佟婉姝飞快上楼。
将电话换成视频。
她的视频刚拨过去,被谢眷和挂断了。
“?”敢挂她视频?夫妻守则必须再加一条,不准无缘无故挂她电话。
紧接谢眷和电话打进来,“老婆,我们电话说。”
“额。”
佟婉姝想起来了,婚前不能见面。谢眷和在这上面是比较传统的人,余佩珍怎么说,他怎么操作。
所以已经渗透成视频通话都不可以么?
佟婉姝轻哼,“没办婚礼,也不能喊老婆。”
“。”谢眷和改口,“宝贝。”
“。”还真是狗男人。
佟婉姝坐在沙发笑得眉眼弯弯。
“在做什么?”谢眷和低沉的嗓音里卷着淡淡地笑。
“刚吃完甜汤。你明天来接我也要喝,妈妈给你准备好了。”寓意婚后两人甜甜蜜蜜。
“嗯。”
他知道。
余佩珍理出来的接亲习俗和寓意,谢眷和早在几天前就收到了。
佟婉姝刚跟谢眷和说几句话,谢小五痞笑的嗓音从话筒里传来,“小婶婶给我们透个底,明天我们来接亲难不难,你的好姐们会不会为难我们啊。”
“我们这里头最能喝酒的是大哥,可惜他不能做伴郎。”结了婚的人,可以参与结亲团,不能作为伴郎团的成员,“二哥也能喝,可惜他早戒烟戒酒了。”
小叔叔把婚礼提前了,他能参加,他欢快极了,之前最怕小叔叔,他结婚了,以后不用太怕他了。
他们家结了婚的男人,一个个结婚后脾气都会变好。
谢小五正说得欢快,好像被人逮走了,电话里瞬间没声音了。
“你一个人了?”佟婉姝问谢眷和。
“嗯。怎么了?有什么悄悄话要跟我说?”谢眷和嗓子低沉又温柔。
佟婉姝纠结了下,小脸皱起,要哭惹,闷闷道,“谢眷和我们的婚礼布置,你该不会让我丢面子吧?呜,早知道我该跟你一起选方案的。”她狠起来就爱在小姐妹面前大放厥词,该死的要面子,迟早害了她。
谢眷和还不了解她的傲娇性子,“不会。一定要你足够有面子。”
“真的吗?真的吗?”灯光印在佟婉姝的眼眸里,眼睛亮光烁烁,像天上的星晨。
她的面子要是丢了,以后在姐妹面前会抬不起头。
“当然,你先生什么时候骗过你。”谢眷和低笑。
额,不能喊‘老婆、老公’变成‘先生’是吧。
还真是会变通。
有了谢眷和这个保证,佟婉姝莫名心安了,还有点期待。
“除了吃甜汤,今天都做什么了?”上周她的小孔雀按照风俗回佟家待嫁了,一周没见了,想得紧。
“忙着写爱妻守则。”佟婉姝软声软气回答。其实,有点想他了,也不给开视频。
谢眷和挺拔的身姿立在客厅的落地窗前,视线看向灯笼无数的院子里,整栋房子每一处都贴了‘囍’以及各种吉祥的剪纸,四处被喜气笼罩,每一个角落都在告诉他,他要结婚了,娶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他嘴角上扬,嗓音低沉婉转,“都写什么了?想让我怎么爱?”
佟婉姝听着谢眷和的低沉淡笑的嗓音,觉得他这句话很不正经,他撩拨她。
她严重怀疑,谢眷和这段时间变着花样磋磨她,她是真的被谢眷和撩拨的心痒痒的,很容易想偏。
*
婚礼这天,余佩珍很注重礼仪和吉利一说,佟家的拦门都是点到为止。
除了一些脑筋急转弯和字谜,还有抽字写吉祥寺。
喝酒也是象征性地喝了几杯。
谢小五作诗什么的纯属外行,他负责喝酒。
谢昀景和谢闻臣负责写诗。
刘小姐跟堂姐在一旁小声叭叭,“姐妹,你果然没骗我,谢家人不但每个人都这么养眼,智商还都这么高,还这么有才。”她找的还是比较难得字谜和脑筋急转弯,一个都没拦住,作诗对称工整。
谢昀景管红包,负责给佟家这边的小朋友和伴娘们发红包,俊面含笑,儒雅有礼。
轮到佟珞依,她‘哼’了声,从谢昀景手里抽走一个红包。
谢小五在旁边小声问,“三哥,你什么时候得罪佟家的三小姐?”小婶婶的亲妹妹,这可是不能得罪的大人物。
谢昀景淡笑,“得罪谈不上,有点小误会。”
*
经过一众人的不懈努力,终于来到了新娘闺房。
从开门那刻,谢眷和的目光就在佟婉姝身上,半刻都挪不开。
这次佟婉姝读懂谢眷和的眼神,深邃之下全是喜庆。
佟婉姝心脏跳得很快,从他们接亲车辆进入院子,鞭炮和烟花响起那刻。
她的心脏就跟外面的炮仗和烟花一样,噼里啪啦炸个不停。
见到谢眷和,他又这样直勾勾的眼神看她,很难为情,佟婉姝赶忙把旁边的团扇把自己的脸挡了挡。
旁边围观的人,都笑得暧昧,佟婉姝更不好意思了。
谢小五撞了撞谢眷和的胳膊,小声提醒:“小叔叔,我知道你着急,能不能含蓄点,小婶婶都被你盯得不好意思了。”
尽管被提醒,谢眷和只是稍微收敛了下,目光还是在她身上。
他是童童名正言顺的丈夫,凭什么不能看她。
佟婉姝被谢眷和盯得不好意思,耳尖和脸颊嘟红红的,偏偏堂姐还在她身边,小声说,“童宝贝,你男人那眼神看你就跟饿了几十年,终于见肉了一样。”
“”佟婉姝刹那红透。
堂姐很小声说,“童童,这么久了你还没给他开荤,不会吧?你男人这么能忍的?”不愧是超强身体素质啊。
是她不给开吗?
一直是他磋磨她好吧。
继续饿吧。
谢眷和迈步进来,那动作是打算公主抱佟婉姝。
被几个女孩拦了去路。
堂姐眨了眨笑道:“嘿,谢先生别抢新娘啊,你暂时还不能碰你的新娘,还有仪式没完成了。”
谢眷和虽不知还有什么仪式,他接到的那份已经完成了,还是退后半步听之任之。
堂姐清清嗓子,读了夫妻守则,比较常规的条款。
佟婉姝自己心里想的条款,一条没加,她等会把夫妻守则带身上,等她一个人的时候就加上。
“谢先生这些做得到吧,童
童宝贝是我们大家的宝贝,”
“不是什么难事。”对老婆好,尊重老婆、无条件信任、护短这是必然的。
彼此忠诚是夫妻守则
“不是什么难事是什么意思啊。”大表姐笑道。
谢眷和深邃又饱含情愫的目光,看向佟婉姝,诚然又郑重道:“忠贞、忠诚、钟爱与她,以她之爱为爱,之重为重,之喜为喜。心之所向,我之所爱。”
大表姐悄然扯了扯,小声说,“童童,你以后要是再说谢先生无趣、没情调我绝对不信,这几句话太可了吧,太会了吧。”
佟婉姝也没想到谢眷和这么会说。
从他口里说出来的,再不是对我妻子忠诚,而是她。
佟婉姝心里美滋滋的,一茬又一茬地冒着甜蜜泡泡。
这项流程后,谢眷和终于近身,他单膝跪在佟婉姝跟前,握住她的手亲了亲,抬眸时全是眷恋和柔情。
堂姐咳了两声,又不得不做哪个‘棒打鸳鸯’的人,“谢先生,别想着亲你老婆,你老婆的鞋子还等着你找呢。”
谢眷和在谢倾牧这个过来人的提醒下,找到鞋子婚鞋,为佟婉姝穿上,将她公主抱。
他心心念念的人儿终入他怀,一双手牢牢抱住佟婉姝。
佟婉姝在他怀里娇嗔,“呜,你轻点,疼。”没轻没重。
谢眷和轻笑,愉悦道:“抱歉,老婆,你今天太美了。”
她知道。
从他第一眼见她,那痴汉的眼神就知道了。
他们第一乘是中式婚礼,需要拜天地,佟婉姝穿的是中式秀禾,团扇半遮面,粉面桃花,娇嫩欲滴,
谢眷和则是复古西装,红色内衬,领带跟佟婉姝的秀禾服是同款,还有暗暗地手工刺绣。
是佟婉姝亲手刺,谢眷和在那一刻才知道,佟婉姝不但回设计珠宝,还会刺绣。
而他系着她亲手刺的领带来迎接她。
这种心情无法形容,一次一次的给他太多惊喜,她就想一个百宝箱,又是数不尽的宝贝。
谢眷和在一群人的簇拥下,抱佟婉姝下楼。佟婉姝脸颊绯红,在谢眷和怀里羞答答地低着垂,面颊染着微微笑意,小声问他,“甜汤吃了么?”
“吃了。甜的。一会儿在车上让你尝尝味道。”现在就想亲她,又碍于还有流程,只能低下头轻轻地蹭了蹭,低声说。
“”不要脸。
楼下,谢眷和跟佟婉姝一起给佟家二老敬茶,随后佟婉姝跟父母一起吃汤圆,余佩珍一边笑一边含着泪花喂佟婉姝汤圆,团团圆圆,幸福美满。
接亲的最后一项习俗是敬扇,礼仪毕,谢眷和抱佟婉姝上婚车。
谢昀景彬彬有礼地给敬扇礼童一个红包,开车前撒了一大堆红包。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新婚之夜。
谢眷和上婚车后第一件事,轻轻拨开佟婉姝遮面的团扇,在她柔软娇嫩的唇瓣上亲了亲,低笑着问她,“甜不甜?”
佟婉姝抬眸,看着谢眷和,他深海般的眸子染着光,像是从平静的海面穿过层层海水,才折射出的徐徐光泽,温和又缠绵。
她不知道甜汤甜不甜,他嘴巴温热,身上的木质气息都让她觉得很甜,佟婉姝不好意思答,遮挡住自己的脸颊。
谢眷和又把她手上的团扇拿开些,又在她的唇上啄了下,低笑,“宝贝,新婚快乐。”
佟婉姝垂眸,细嫩的面颊绯红,小声回,“嗯,新婚快乐。”有点激动是怎么回事。
三个多小时的路程,婚车到达海城中心岛屿。
婚礼开始前,佟婉姝跟谢眷和短暂分开。
第一场是中式婚礼,佟婉姝根据司仪的提示进入了婚礼现场,推开婚礼现场的那扇大门,佟婉姝整个人愣了下。
婚礼现场的布局,是她家的后花园,一比一复刻,就连池塘都活灵活现,而她身处的位置就是后院那道拱门。
谢眷和高大英挺地身姿立在在凉亭里,手里拿着鱼食,她推门进来的那刻,他转身,看向她,目光柔和又情深。
这一幕,他们从没有彩排,却像极了彩排过无数次,像是穿越千年的等待,只为这一刻。
谢眷和转过身那刻,佟婉姝的心脏骤然紧了几分‘咚咚咚’快速跳动。
身边的堂姐激动不已,压着声音嗷嗷叫:“噢噢噢噢,我要激动疯了疯了,谢也太会了吧,竟然把童童家里的后花园搬婚礼现场来了!”
刘璐两眼泛光:“童宝,你赢了,你男人真行啊!”场面太震撼了,谁结婚会想到把老婆从小生活的后院搬过来了!
姐妹们各有各的激动,总之不在怀疑谢眷和无趣、欣赏水平不行。
谢眷和手里拿着白玉瓷,走向佟婉姝,一步步的,轻重缓急都刚刚好,在她跟前停下,温声道:“童童,还记得这个场景吗?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后,第一次单独相处的地方。”
她怎么不记得,那时候,她是不乐意的。
他话也很少,她也有些敷衍。
几个月的时间,他们竟然走到了婚礼殿堂。
不敢相信。
谢眷和凝视着眼前绝美的女子,“从那一刻开始我就想正式问佟婉姝小姐一句,可愿意共赴百年巫山春雨。”他最后一句话刻意压低声音,全场人没有一个人听得清,除了佟婉姝本人。
“。”佟婉姝原本还挺感动的,这句话听起来怪怪的,小声说,“文明点。”有点涩涩的。
谢眷和笑,在她耳边低声厮磨,“嗯,够文明了,简单粗鲁的说法,愿不愿意跟我一直做。爱。”
“!”佟婉姝没好气,又哭又笑。他怎么可以这么浪!都不像他了!
小五在旁边起哄,“小叔叔后面那句是什么啊,我们没听见啊,你想问小婶婶一句什么啊?”
谢眷和拔高嗓音,洪亮又字正腔圆:“佟婉姝小姐,谢眷和这辈子只愿为你俯首称臣,一生一世珍爱与你,佟婉姝小姐愿不愿嫁给谢眷和为妻,生死不离,携手白头。”
佟婉姝又哭又笑地答,心脏跳动很快,轻轻应答,“我愿意。”这男人太不要脸了,上一秒还在她耳边不正经,下一秒就跟要入党一样坚定。
小五碰了碰谢昀景的胳膊,“三哥,小叔叔这是不是把旁边司仪的话都给抢了。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见小叔叔说情话,挺直白的,还一脸正气,小叔叔该不会对小婶婶都是这副正经模样吧?”
谢昀景笑笑不语。
小五又说:“不过,难得小叔叔也有这一天啊,啧啧啧,我还以为他会是个老光棍呢。是吧,三哥?”
谢昀景有被内涵到,虽然他还没到老光棍的地步。
他暗自叹了叹气,眼尾的目光里出现一双灵猫般的眼眸盯着他看,似乎很不满。
随之一个被揉成团空红包凭空而来,砸在他肩头。
谢昀景撑额,哑然失笑。
小姑娘还真是记仇啊。
中式婚礼拜堂以及双方的长辈送祝福。
余佩珍今天已经掉了好几次眼泪,“别的我都不说了,婚姻的保质期是相互扶持,彼此尊重、爱护,你们俩都要好好幸福。”
谢眷和找她拿院子图纸,当时她只是以为他是准备把他苏城那套房子的院子,建成这样跟他们一样。
没想到只是为了一场婚礼。
费心了。
也用了心。
谢眷和紧紧地牵住佟婉姝的手,深眸里都是坚定地承诺:“爸妈,我不会让你们失望,必然对童童珍之爱之。”像一位骑士,一旦宣誓就是一辈子。
余佩珍擦了擦眼泪,笑道,“两个人相互照拂才是最好的。宝贝,知道吧。”
“嗯,妈妈,我会的。”佟婉姝眼圈早在谢眷和说那番话时就已经模糊了,干嘛点她,说得好像她不会对谢眷和好一样。
第二场是西式婚礼。
一座几十层高的游轮被谢眷和改造成了一座幻想城堡。
是婚礼场景,更是谢眷和送给佟婉姝的新婚
礼物,一艘以她小名命名的公主巨轮‘童童一号’。
佟婉姝换成了公主婚纱,戴上了古老又漂亮的钻石皇冠。
谢眷和穿上黑骑士的燕尾服,骑着高大俊逸的红鬃马,从童童的上下来,迎接他香车宝马里的公主。
他下马,在车前微微弯身,像她的公主伸出手来,站在欧式复古马车上的佟婉姝将自己的手交给谢眷和。
谢眷和紧紧握住佟婉姝的手,牢牢握在掌心,面上的笑意都快溢出了出来,他一个大大步跨带着佟婉姝跨上马,两人同乘一马,慢慢地往巨轮上走去。
佟婉姝参加过不少游轮婚礼,骑马上巨轮还是第一次。
她觉得谢眷和有点会,是怎么回事。
低头间,娇面如花,眉眼弯弯。
他们每往前一步,彩色烟花在城堡上方徐徐盛开,璀璨绽放,海上表演开始由此开始,无数无人机组成的粉色飞天马,在空中飞翔。
投影投放美丽的景象,彷如爱丽丝梦游仙境。
伴随着美妙的音乐响起,六组白鲸鱼与人,带着《白鲸之恋》的表演,呈现出精美绝伦的人鱼共舞。
海豚在水里欢快跳跃。
在烟花绽放那一刻,高大威猛的马匹在谢眷和的掌控下,在甲板驻步。
佟婉姝骑在马上仰望星空,一双眼眸里都是各种盛开的五彩斑斓的惊讶和欢喜。
四周绚丽的色彩包裹,场景彷如梦幻。
却又那么真实的感受得到。
佟婉姝忽地想到两个多月前,他们参加婚礼的时候,谢眷和就说过要给她一场海上婚礼。
她只当是海上吃喝玩乐,没想到这样的与众不同。
高大的骏马,梦幻又现实的城堡。
谢眷和在她耳边轻笑,“谢太太,老公没给你丢面子吧?”
没有!还倍儿有面子。
佟婉姝在马上往下看,她的姐妹们一个个流露出艳羡的目光。
她傲娇又嘚瑟的心理开始作怪,扬着小脑袋,骄傲得像一只美丽的孔雀。
转即她柔声问,“你这样,不会被批评吗?”算不算奢侈无度了。
谢眷和温声回,“一辈子能高调的机会没几次,结婚是人生大事。”还是一段自己珍视的婚姻,他又温声道:“打过报告。”
一场豪华的世纪盛宴结束。
跟妆师拆掉佟婉姝头上复杂的公主发饰,为她洗头、换装。
堂姐激动道:“呜呜呜,太美惹,童童你男人送你的世纪盛宴婚礼,太感动了!以后我们老公必须都要按照你男人这个标准继续创新!”好姐妹就是要互相攀比和超越!男人更是!
佟婉姝假装没所谓又骄傲:“还行吧,没办法,谁让他是我亲自挑选的男人呢!”
刘璐给了佟婉姝大大一个白眼,“臭屁童童,你就装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都嘚瑟成什么样子了。呜呜呜,你今天是有嘚瑟的资本。谢太给力长面子了!”
堂姐又在佟婉姝耳边小声暧昧,“童宝宝,今晚你男人肯定要狠狠要奖励,要给姐妹长脸,别哭哦。”
“。”
今晚她要惩罚他。
让她哭!
女人不能输在床上,今晚她要找回场面!
她要翻身当家做主!
佟婉姝换上敬酒服,红白相配的中式穿搭,一支复古的相思豆簪随意挽着柔顺的头发,吹弹可破的肌肤如雪,身姿婀娜。
谢眷和在化妆间外等待佟婉姝,从她出来那刻,谢眷和便挪不开眼了。
几个姐妹分别使了个眼色,悄悄笑着离开。
佟婉姝被谢眷和这种痴汉眼神整得不好意思了,香腮微晕,吐气如兰的樱唇抿了抿,忽而,抬手遮住住谢眷和的深幽且含情的眼,谢眷和拿下遮挡眼睛的纤纤玉手,放在唇瓣亲了亲,笑道,“我看我太太不违法。”
是不违法,她会被姐妹们笑话的!
谢眷和很喜欢玩佟婉姝的手,哪怕被她嫌弃他的手粗糙,他还是不会放开。
以前最爱她的手,如今还多了一个地方,她腰窝旁的那颗粉嫩的痣。
他爱含,更爱]舔]弄。
敬酒时,谢眷和一只手轻轻地揽在佟婉姝纤细的腰上,象征性地敬了一圈宾客。
几十上百桌的宾客,每桌喝一口,也不少了。
他要是喝醉了。
今晚还怎么玩,她的计划还没开始呢。
佟婉姝悄咪咪地掐了一下谢眷和的后腰。
谢眷和顺手握住佟婉姝的手,捏了捏,在她耳边轻声说,“没事,不用担心,洞房一定行。”
“。”切,谁关心他洞房行不行!喝吧,喝醉了更好!
老师那一桌,谢眷和示意旁边添酒的杨速换了酒瓶,这次是真酒。
谢眷和一圈酒敬下来,老师笑着摆了摆手,“差不多就得了,别醉了,想了不少时日的老婆,终于娶到手了,赶紧去洞房吧。”
傍晚时分,光景柔和,婚车缓而稳地驶入半山别墅。
别墅内张灯结彩,无一处不透着喜庆。
谢家那几位拦了要闹洞房的人。
大家象征性地闹了闹,玩了抓橘子的小游戏,新娘、新郎一起吃苹果。
婚车停在离别墅一两公里的地方,谢眷和背佟婉姝进别墅。
一路上调侃声不断,谢眷和战友和下属都很痞。
佟婉姝以前觉得谢眷和无趣,后来觉得他不文明,在床上会说粗话。
这样对比,谢眷和真的已经算是文明人了。
佟婉姝的头全称都埋在谢眷和得肩头,傲娇的小脸蛋上粉扑粉扑的。
在大家哄闹中,谢眷和背着佟婉姝进了主卧新房。
谢眷和将佟婉姝放在被玫瑰花包裹的床上,低声说,“等会片刻,我一会就来。”
佟婉姝不知道是背她回来走累了,还是喝了酒的缘故,他的气息很不稳,低沉的嗓音中还夹杂点干渴。
他好像很着急。
刚刚已经闹了一阵,婚房便没再继续闹,谢眷和下楼招呼客人。
佟婉姝把藏在小包的那张夫妻守则加了最后一条:今晚听我的。
她在一众红色的睡衣中,找到半个月前堂姐送她的大胆睡衣,卷在怀里,猫身进浴室。
浴室里满地玫瑰,浴缸旁摆放了一篮子最新鲜的玫瑰花,空气里是她最爱的干玫瑰与法式叠香的气息。
佟婉姝泡了澡,仔仔细细涂抹了肌肤乳后,看着那件性感的睡衣陷入沉思。
实在穿不出去,私密的地方比她想象中还过分,只有珍珠串连,没有一丢丢布料。
堂姐送她的新婚睡衣很大胆她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是这样的款式。
这哪里是睡衣,就是情趣玩物好么。
她要这样穿出去,她怕自己今晚会被谢眷和玩坏。
佟婉姝正在发愣。
谢眷和在外敲门,“童童,好了吗?”他的气息透着隐忍地低沉。
听到谢眷和低沉的嗓音从门外传来,佟婉姝更怂了,嘴皮轻颤,“马、马上。”把性感地睡衣丢在了一旁,穿上了红色的真丝情侣睡袍,把自己包裹严严实实的。
她从浴室里出来,谢眷和有模有样地站在门口,深邃的眸子锁在佟婉姝身上,似乎还轻轻扫视了一番,像是滚烫的烙铁一样般火辣。
佟婉姝被谢眷和盯得背脊发紧,谢眷和看到的目光,从来都不避讳,今晚他非但没了掩饰,侵略性还极强。
佟婉姝莫名咽了咽口水,平了平唇瓣,眸子和睫毛都微微颤动,唇瓣轻动,“你、你洗吧。”
“嗯。”谢眷和气息极沉。
“哦,那、那我先去床上了。”佟婉姝牵了牵唇,完蛋了,说好今晚要折磨他,像他折磨她那样折磨,她感觉
她会不会在这上面拿捏不住。
佟婉姝从谢眷和身边经过,手腕被一道,“做什么?”
“洗澡。”他应。克制又滚热。
佟婉姝垂眸,小声说,“你去啊。我洗过了。”
“再洗一次。”一起。
佟婉姝还没反应过来,她人复又回到浴室,是被谢眷和拦腰抱进去的,身后是墙,身前是男人滚热的身体,还有温热的水。
佟婉姝眸色颤动,“不——唔——”那个‘要’字被谢眷和的吻吞没,双手被他单手捉住按压在墙上。
他狼性般的眸在佟婉姝身上下游走,低沉,嗓子里都能散出火星子了,“宝贝,穿这么严实做什么,脱起来很麻烦。”他伸手解开睡袍带子,粗粝的手指刮蹭着白玉粉肌,低头亲吻她的脖子。
又领着她的手,解他的衣服。
挺立如松。
落入她的视线,那视觉的冲击吓坏了,比平时的状态还可怕,佟婉姝吓得打颤,“呜——谢眷和,夫妻守则你签字了对吧?”
“嗯,签了。”谢眷和一边**她的脖子,一边应。在这个关头,谢眷和并没有心情管什么守则不守则,他等这一天等了太久,每天看着自己香香软软的老婆不能碰,每天都在忍,都快要忍炸了,只想快点进入主题,狠狠的,狠狠的。
谢眷和一边亲含她,一边应,“我能背下来了。宠宝贝、爱宝贝、哄宝贝、随时随地维护宝贝、不能让宝贝没面子,惹宝贝生气,就算生气了要第一时间哄,不可以冷战,丑的东西不要给老婆买,老婆不会有错……”谢眷和一口气全说了出来,气息酌着火热。
“唔——不是这样的,唔——还没看完,还有。”她新添的规矩!
“乖,明天再看也来得及。”谢眷和已经耗费掉了十二分耐心。
佟婉姝闷闷的,计划完全被打破。
“宝贝,专心。”谢眷和轻轻地划过嫩白的肌肤,握住她纤细柔曼的腰。
缠绵之时,谢眷和像是在午夜之后,撕下外皮,不再受制于人。
“呜——”疼,像是被撕裂了。
她的承受力比她想象中还要差,哪怕她自己已经有感觉,还是像是完整的皮肤被划开一样。
她承受不住这样的动作,谢眷和抱她回到大床上。
痛——
“呜——”疼到窒息。
“两个月的适应怎么还是没什么效果。”谢眷和低声说,太窄了。
佟婉姝嘴皮轻轻咬着,眼眸红彤彤的又雾气蒙蒙,可怜无助。
一双手嵌进了谢眷和背后的皮肤,还好她的指甲这次是留了真的,不是甲片,不然手指还要受伤。
谢眷和心头一怔,欲望不散的眼眸心疼占了一半。
他低头温柔地亲吻佟婉姝,彼此分泌的唾液缠绵,痛疼亲吻时的欢愉被取代。
佟婉姝轻轻地回吻谢眷和,进了状态。
他并没有实战经验,只能克制些,再克制些。
在她耳边轻轻说,“宝贝,那次在医院你踹了我,又压在我身上,我在外面吹了几个小时的风,只要闭眼,满脑子都是你的身体。那晚我做了一晚上的荒唐梦,梦里跟你这样了一晚……”比这个要狠得多,重得多。
佟婉姝瞳孔微微绽放,不可置信。
他做了一晚上那种梦?
第二天早上还跟没事人一样,装模作样。
不是,什么叫她压在他身上,分明是他
这人颠倒是非的本事一流啊!
佟婉姝又羞又恼。
谢眷和又一次吻上她,亲吻的空隙,他魅惑又性感的嗓音继续在她耳边低沉,“你小说里播读的那首诗我至今还清晰记得‘春日信来潮,温泉润凝脂。扶起娇无力,始在承恩泽。”
啊啊啊——
他竟然还记得她压了手机,小说语音播读的事情!
果然,他那时候的若无其事都是假装的,他就是一匹披着人皮的兽。
她羞愧地想要逃。
谢眷和并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佟婉姝也不甘他之下,抬头咬在他的脖子上,狠狠的。
适得其反,自己更受罪了。
第一次,欢愉有,痛苦更多。
她以为今晚结束了。
她已经受不住了。
周身跟被拆了一遍似的。
他们又一次回到了浴室,他含了含她的耳朵,“还不够。”他还没开始,哪能结束。
她想要泡一泡澡,他说一起。
随之,浴室里那件性感的睡衣落在了谢眷和手里,他深不见底的眸出现了欲望以外的神色,那是兴奋,低声问她,“宝贝,这是原本要穿给我看的吗?”
“不是!”她才不会承认!佟婉姝无力呻吟了一声,像是被抽干灵魂的小猫,她伸手,想要从他手里夺睡衣,她站不住,只能借助谢眷和手上的力气站着,靠在他怀里。
显然谢眷和不会信,他一手握在佟婉姝的腰上,低头拱了拱佟婉姝的脖子,连哄带诱,“宝贝,换上。我喜欢这个。”
“不要。”她拒绝!他是喜欢没错,不换就兴奋得差点要她半条命,要换上了她没命。
谢眷和低笑,“知道你没力气了。老婆,我帮你。”
“”佟婉姝想要反抗,无效。
呜——
她会死的。
重点的地方都只有珍珠串连。
谢眷和热了眼。
这套睡衣,男人极致疯狂。
谁能想到第一眼看着无趣、冷漠、眼神锋利的像个杀神的男人会是这样的。
至少她之前想不到。
之后她不敢相信。
佟婉姝也才知道,之前他是真的有多克制。
那时候她还天真的想要他。
呜——这个男人真不是她这个小身板能招惹的。
她会死的。
谢眷和在她身后,佟婉姝身体在颤抖。
他轻柔地亲吻她的耳朵,嗓音喘又沉,“医院那晚之后,我整晚整晚的想你,没有一次安然入睡。”
“第一次用了这个。”他骨节分明的手从后握住佟婉姝的手,分开她的手指,掌控在玻窗上。
珍珠在玻璃的投影中晃动不止。
一颗颗沾染爱意之物的圆润珠子,如同晨曦的露珠一般,被轻轻晃动了下,颗颗落地,静静地躺在地面。
一夜又一夜,不眠春夜。
第30章 第三十章夫妻生活不和谐。
谢眷和怎么都没想到,在新婚第五天,他出了一趟门。
他新婚妻子跑了。
没错,跑了。
谢眷和得知这个消息,手里还拎着保鲜盒里,里面装着某人指名点的羊栏酸鱼汤。
*
谢眷和从鹿城折返海城已经是上午。
车缓缓驶入院子,折过手腕看表盘,十点三十五分,他家小孔雀差不多该起了。
谢眷和想到佟婉姝便想到她这几天熟睡在他怀里的小模样,气息软乎乎的,整个人也是软乎乎的。
胸腔内顿时一股暖流流淌,薄唇边缘,春渡之后清冷、刚毅的面部和锋利的眉间都蒙了一层淡淡春色。
看得出来心情不错,春色饱满。
谢眷和瞧见忙碌中的齐伯说道:“齐伯,这些你不用亲自来,让杨速安排几个园丁过来就是了,或者叫邓远过来下苦力,省得每天都在我跟前叫唤,闲的皮痒,正好来锻炼锻炼。”
齐伯笑了笑,“并不忙,力所能及的事。再不多活动,这把老骨头真没有了。”齐伯想到什么,“先前您说要把院子重新改装,打算什么时候进行?我把后面院子里的蔬菜和水果清理出来。正好都是新鲜的,给童童榨果汁吃。”
谢眷和应:“晚些天再动工。”先不折腾,等她休息几天再说,有气无力的,也是可怜。
进屋之后,谢眷和并没在客厅看见佟婉姝的身影。
还没起?
也是,这几天,她累得不轻。
他其实真有在很克制了,还是让她累得不行。
她的身体还是太娇弱了些,不过,真的好软,又嫩又软,欺负起来,很爽。
祝姨从副楼过来时,看到谢眷和,满是吃惊,“诶,眷和,你怎么回来了?”
“怎么了?”他为什么不能回来?谢眷和蹙眉。
祝姨惊道:“你不是跟童童约好度蜜月去了吗?”
谢眷和狐疑一瞬,似乎明白了些什么,“童童不在家?”
“是啊,你晨早刚离开,童童拉着行李箱离开了。”天还没亮,两人前后离开,她还以为小夫妻俩约好的呢。她当时还问了一句,童童的确说是出去玩,还跟她道别说再见,怎么越想越不对劲。
祝姨‘嘶’了一声,“我还以为你们约好去度蜜月呢?”看来不是。这才结婚几天,两人这是闹什么矛盾了?
不应该,据她观察,两人关系还不错啊。
她这几天虽然没怎么来主楼,每次过来做清洁,都见眷和亲自下厨,炖补身体的东西。
她在谢家工作了十余年,前年儿媳怀孕后她才从黎海回苏城,没见过眷和下过厨,话更少,一身凌然之气,这次再见,整个人不一样了。
新婚第二天给她、齐伯包了一个红包,还打电话给杨速,都是发红包的事,公司上下所有人都有红包。
证明不是老夫人所顾虑的‘事出反常、必有妖’,说什么两人会不会是什么协议夫妻,哄骗他们这些长辈。
她特意留了神,两人确确实实的同房了,童童在上头几天没下楼,都是眷和下来。
他每次下来都是神采奕奕的,全是新婚燕尔、腻腻歪歪之后的做派,楼下都温声细语地跟童童讲电话,问她还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想来小夫妻俩感情是不错的。
祝姨又道:“眷和,童童应该是回娘家了,第一次真正离开娘家,想家很正常。正好明天是你们回门的日子,今天直接过去是一样的。”
谢眷和淡淡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面上没什么不悦之色,反而有一丝不寻常地笑意。
祝姨看他手上的一个极大的保温袋,“眷和,这些需要恒温箱吗?”
“算了,中午吃了吧,叫上杨速、邓远一起过来。”他买了不少,还买了一些其他好吃的点心和特色菜。
谢眷和一遍上楼一边拨了佟婉姝的电话,关机。
转即给余佩珍拨了电话。
余佩珍:“眷和你跟童童明天几点过来,早点过来,我给你们的那个时间点出发,知道吧?你爸明天下厨,说是做好吃的,你们有口福了,我几十年都难得享受一次。”
佟敬常赶忙接话:“你别破坏我在孩子们心中的形象,我做得饭还少?”只要他休息,基本上都下厨。
两人在电话那头,有来有回的。
没回家?
谢眷和揉了揉额头,浮上一丝不安和担忧。
“眷和,你打电话来有事?”余佩珍这才笑着问。
谢眷和淡声应:“没事,童童她说想你们了,我打电话过来问问。”
余佩珍轻笑,“让她打电话给我,我听听她有多想。”别说,她也挺不习惯的,家里面突然就冷冷清清的,两个大点的出嫁了,小的皮得很,十天半个见不着一次,还要时常担心被请家长,她时常被小家伙整的,她都不好意思说,她还是一位退休的大学老师。
谢眷和还没回,余佩珍又说了句,“不会还没起吧?小懒猪没出嫁前是这样,出了嫁还这样。你可不能惯她。”
“她很好。”谢眷和一边讲电话,一边拧开卧室门,卧室整整齐齐的。
她摆放在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全不见了。
那些是她从不离身的东西,即便这几天没下楼,每天护肤一样少不了。
空空如也的梳妆台那把紫叶小檀的梳子下压了一张A4白纸。
谢眷和神色沉了下来,“妈,先不和您跟爸说了,我先挂断了。”
余佩珍笑道:“好,你别太惯她了,她从小就是给点颜色就能开染坊的家伙。”
佟敬常又答了句,“我们家还就是开染坊的,颜色多点才好。”余佩珍笑了笑,他家老佟,不就是间接性护短。
谢眷和挂断电话,拿开梳子,A4白纸上用口红写了两个大字:
【再见!】任性又潇洒地两个字。
还用眉笔画了一个卡通小女孩拉着行李箱哼哼的图片。
谢眷和看到这张纸,忽地笑了。
这是离家出走了?
A4纸下,还有一张纸:夫妻法则。
他逐字逐句地看了新婚当晚小孔雀一直强调,他那没看过的那几条。
谢眷和轻笑。
她写得这些,一条都难办。
这张‘夫妻法则’连同那张‘再见’被谢眷和一起卷进兜里。
转头拨了谈询的电话。
谈询一双脚交叉搁在办公桌上,懒懒地问,“怎么?谢总新婚大喜日怎么还记得给我打电话,要是炫耀的不必了,我没兴趣听。”他已经独守空房很久了,半点这种夫妻恩爱、腻腻歪歪的话题他都不想听。
不见谢眷和应声,谈询不爽,“打电话过来,不讲话,什么意思啊,真来炫耀的,得,挂了,没空听。”
谢眷和多少有些难以启齿,新婚第五天新娘就不见了。
他叹叹气:“不是,过来送脸给你打。”
谈询坐直了身体,来了精神,“嘿?还有这种好事?你有什么脸可以打的,人生几大乐事都被你占尽了。”谈询抬了抬眼皮随口一说,“怎么了?被你小媳妇踹了?”
“嗯。”谢眷和。
“嗯?什么意思?”婚期都如胶似漆了,婚后还不能天雷勾地火,怎么还把人给搞没了?谈询又问,“所以?”
谢眷和:“请你帮忙问问佟大小姐。”
哦,态度还不错,谈询笑,“你让谢闻臣查一查航班不就知道了。”这么简单的事情。
谢眷和扶了扶额,“在外丢脸就算了,丢家里去算什么回事。”他不管是找不找谢闻臣查航班,一旦查航班谢闻臣就能知道。他知道了,老太太也会知道。
谈询了解,没再继续调侃。
谢眷和等待中跟祝姨说了,佟婉姝回了娘家,他一会儿过去。
祝姨才放心。
半个小时后,谈询消息进来:【问了一圈,终于有个童童圈子里的人了,没在国内,应该在英国。】
谈询:【肯辛顿公馆,她念书那会儿住的地方。】顺带丢了一个具体地址。
在谈询消息来之前,谢眷和订了去英国的航班,主要是为了确定具体位置,他没有佟婉姝圈子里的人,准确位置不清楚。
【多谢。】谢眷和轻轻地摩挲手机屏幕上那张在他怀里沉睡女孩的脸颊,粉粉嫩嫩的,真好看。这张是他昨晚拍的。
谈询:【老谢啊,你又欠我这么大一个人情,你打算怎么还?说起来,我们俩的合作里面,好像从头到尾都是我在给你提供帮助,你什么作用也没有!】
谢眷和敲了一句话给他:【姐夫,我给你提供一个重要线索,那人回来了。】
谈询俊脸的笑容一点点淡去,随之是冷沉绝杀的神色。
忽而,他昂头靠在椅子上,抬手覆盖在双眼。
*
佟婉姝航班落地,直奔肯辛顿公馆,在她的地盘倒头就睡。
睡了一整天,她醒来的时候,天色已擦黑。
佟婉姝打开床头灯,揉了揉头发,抓来手机看了眼。
姐妹群的消息堆积,都是艾特她的。
太多了,她晚点再爬楼。
未接电话、消息一大堆。
还有一个Fay推进来的名片。
佟婉姝:【?】
Fay电话进来,“sara,睡醒了?你来真的假的?”
额?
什么真的假的?
佟婉姝云里雾里,只问,“这是什么?”
“你不记得了?”Fay惊讶。
佟婉姝一字一句:“我该记得什么吗?”
Fay:“昨天晚上,你在群里面艾特我,找我要的离婚律师,你说日子过不下去了要跟谢眷和离婚。你自己爬楼看看吧。”????
离婚。
佟婉姝揉了揉头,结合爬楼,忘却的记忆慢慢回笼。
昨晚他们喝了酒,一起喝的,谢眷和引诱她喝的。
一边喝酒还一边亲吻她,她被迫坐在吧台上,红酒杯子里的洒在了她身上。
谢眷和竟然直接上嘴。
还舔上瘾了。
她被欺负的很惨,谢眷和从头到尾就是个披着人皮的兽。
她气不过,谢眷和下楼做宵夜,她头脑不清楚,晕乎乎的。
在姐妹群里
发消息。
“我要离婚,过不下去了!一天都过不下去?”???????
姐妹群被问号霸屏。
堂姐:“童童公主,你结婚消失了好几天,上来就要离婚?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佟婉姝晕乎乎的,拍了拍脑袋,趴在床上,红着眼眶,赤裸着红印遍布的后背,编辑文字,脑子里想的是‘夫妻不和’刚编辑‘夫妻’两字,AI自动生成了,“夫妻生活不和谐。”她看也没看,就点了。
消息发出去后。?????
又是满屏的问号!
堂姐的国粹占屏:“什、什么意思?谢眷和他他他真不行?”这个消息要是传出去了,可是能震撼这个上流圈子吧?
佟婉姝囫囵回答,“对,他不行,他不行,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一点都不行,什么都不听她的,婚前说好听她的,她这几天被他死死压着,没有翻身的机会。
刘璐一句国粹走天下后,“不会吧,谢他不行?那么深邃的眼,那么高挺的鼻梁,那么长的腿,那么宽阔的胸膛,怎么看都很行啊?怎么就不行了呢?我们姐妹几个看走眼了呢!?”
“对,他就是不行!!”佟婉姝在气头上,“我要离婚,马上离,立刻离!”并艾特Fay,“我要离婚,你上次给我说的那个律师,打不打离婚官司,我要把谢眷和的财产都卷走,让他孤寡一辈子。”
Fay:“姐妹别冲动啊,要不在看看,都说男人第一次,可能会有一点——”比较含蓄地说法。
“还是不是姐妹了,我要离婚!”她都要被欺负死了,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姐妹们表示:“这可是关系到童童未来的**啊,一辈子的事情,没肉吃,忍不了一点啊。趁现在还没酿成什么不可反悔的后果,离,这必须离,他这就是骗婚!咱们起诉他,让他身败名裂!”
“对。”让他知道她不是好惹的。
Fay:“看清楚了吧。”
看清楚了,非常清晰,清晰到多想自己眼睛是瞎的。
佟婉姝的视线牢牢‘夫妻生活不和谐。’
每一个字都裹着滚烫的熔浆一般,她可以说,是太行了吗?
这个谣造得太大了,是不是不离个婚都收不了场了?
她总不能跟小姐妹们说,是她受不住。
她不行!
女人也不能说不行!
之前她还信誓旦旦地说,将来找男人要一夜八次的,每天变着方儿不停歇呢!
结婚那天还跟姐妹们吹牛,新婚之夜要把谢眷和玩哭。
她觉得谢眷和没什么本事,她一定能在床上拿捏他。
呵呵,全是假象,臭不要脸的男人都是装的。
哭得只是她。
她现在才是要哭惹。
看着几百条消息,不忍直视,她这张漂亮的脸蛋丢没了。
啊啊啊,一个人怎么可以犯这么大一个错误,都怪谢眷和,让她喝酒,还欺负她。
害她的面子一点没了,离了算了!
啊啊啊,越看越懊恼,恨不能穿回昨天晚上,把自己的手按住。
她需要冷静!
佟婉姝快要懊恼死了,公寓的门铃响起。
她以为是管家送餐上来了,没看门口监控,直接开门。
开门那一刻她美丽的瞳眸全是震惊。
肩宽腰窄大长腿的俊冷男人赫然立在她门口。
佟婉姝看见谢眷和,一双腿抖个不行,唇瓣颤颤,声音磕巴,“你你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又是怎么进来的?究竟谁是叛徒啊,她身边一定有叛徒!
‘砰’手里的手机落在地上,落在谢眷和跟前。
谢眷和弯身捡起佟婉姝的手机,淡笑,“怎么?谢太太不欢迎我?”
低头,淡淡的目光扫在佟婉姝的手机屏幕上。
姐妹群99+的消息里那句:【夫妻生活不和谐!!!】这几个大字,就那么明晃晃地出现在谢眷和深邃的瞳仁里。
佟婉姝眼睁睁地看着谢眷和的神色一点点在变化,从挂着笑意的隐忍,直接过渡寒冬来临的凉薄。
她继续跑掉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