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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好看啊。

说到小九,1748又想起小九和孟初九。

不是两条灵魂,是一条灵魂,怎么会有两种意识呢?灵魂分裂,还是精神分裂?

古代也会有这种事情吗?

1748芯片都要烧完了都想不出来,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态度去cue其他的系统。

1748:[9800,快用你的低级芯片帮我分析分析,这迟迟打不出he结局,怎么破解?]

没两分钟,对面的系统就回了。

9800:[你是不是有病啊?滚远点,忙死了。]

1748忍辱负重:[你们部门有什么忙的?听说最近出了大乱子,四处找替死鬼?真够黑心的。哎,我冲着你的智慧才来找你,不然为什么我认识那么多的系统我只找你。算我看错了系统,你根本是个机械智障,我再也不会陪你打游戏了,我的积分以后都只输给5544。]

[等等!]

1748窃喜:[怎么了?]

9800:[这很简单啊,你……]

放课后,应藏收拾东西离开,出门时被站在走廊处的院长叫走了。

1748看见这一幕,急匆匆地对同样垫着脚张望的蒋锦轩道:“下班了,我去看热闹了!”

蒋锦轩抓心挠肺,唯恐院长给了什么好东西给应藏,连忙道:“听听他们在说什么,明天告诉我。”

1748道:“我只传达坏消息。”

好消息一个笔画都别想听到。

院长看了眼应藏,越看越满意,“你在书院还习惯吗?你的成绩不错,下个月会试会有个好结果的。”

“谢谢院长。”

院长摸了摸胡子,踱了两步,“嗯……这个,本来也不想在这种关键时刻问你的,但是……你已经及冠了吧,家里可有为你订下亲事?”

应藏:“啊?”

1748:“啊!”

“我的胞弟是当朝的户部尚书的,家里有个聪明贤惠的哥儿,如果你尚未定亲,要不要考虑与我结个亲缘?”

这是……做媒?

应藏略微不适应。

实在是有点太突然了。

院长一生高风亮节,哪里做过拉纤保媒的事情,实在是他那个娇惯的侄子去西兰城外祖家的时候恰巧碰见过应藏,对他念念不忘,得知应藏在青鸟书院,立刻就央求他来询问。

真是……

1748死死盯着应藏:“你不会因为他爸是尚书,就见利眼开吧?”

应藏道:“多谢院长厚爱了,我的家中已有一位贤良淑德的夫郎。”

院长不解:“我只听说你没有成亲。”

听院长的话,只怕尚书家里早已在当地府衙调查过他的资料,有没有成婚早就知道了。

应藏无奈:“家里双亲过世,无人操办婚事,只待科举结束,八抬大轿娶他为夫郎。世道艰难,他无所依靠,暂且与我住在一处,说起来怕有污他的名节,对外说是已经成婚,是我的夫郎。”

院长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你们既然没有夫夫名分,你却肯告知我这些,想必也是重情重义,不愿放弃这门亲事。是我没有提前问清楚,闹了个笑话,哈哈哈哈,那等你榜上有名之时,别忘了请我们喝杯喜酒。”

应藏点头:“一定。那我先回去了。”

院长摆手:“回去吧。”

看着应藏远去的背影,院长有些遗憾又有些感叹。感叹他这一个月来观察细致入微,没有看错人。遗憾这样一块耀眼如同明珠的年轻人与林家无缘了。

1748跟在应藏后面,对应藏不始乱终弃并且坚持1v1的选择做出了高度的赞赏,“你真的不心动吗?”

应藏抬步下阶:“不心动。”

倘若看中的尚书之位,对他前途有所裨益,那还不如直接点,娶什么哥儿,干脆去娶尚书好了,一步登天。

1748恨自己没有手,不能呱唧呱唧鼓掌。

哎,要不也去买个皮肤好了。这个世界的积分不能再拿去打游戏了,攒起来买个皮肤穿一穿。以前觉得那些都是身外之物,现在看来总比圆溜溜的光球要方便,有爪子有触手的话,生气了还能扇人……好东西啊!

不过选什么好呢?

熊猫?鸽子?蚂蟥?鲨鱼?蟑螂?

1748想起一出是一出,连忙就要找应藏给它参谋,“哎,你看看这些,我要变成哪个好看?”

应藏抬眼看陡然出现的光屏,上面罗列着□□种动物,五颜六色,五彩缤纷,花花绿绿。

“这个是什么?”

1748道:“章鱼啊,你没看过章鱼啊。哦,你是内陆人,不是沿海的,现在交通也不方便,没见过是正常的。”

应藏觉得挺稀奇的,“这个吧。”

1748立刻就否定了,“不行。”

“嗯?”

1748不高兴:“我有个朋友用的是这个,虽然现在换了其他的,但是我要是再用,肯定会被它在背后说我学它,我才不要呢。我不是什么好东西,它更恶毒。”

应藏:“……你自己选。”

1748自己挑挑拣拣起来,最终选定了一个,开始攒积分。它想起9800的话,又叮嘱应藏:“你必须和与小九好好的,至于为什么小九和孟初九是同一个人,我有个朋友对这件事有些微末的见解。”

应藏有些意外道:“你的朋友还挺多的。”

1748谦虚:“狐朋狗友罢了,都是垃圾,不值一提。”

应藏:“……”

有它这种朋友,真是一种悲哀。

不过1748也能有朋友,挺稀奇的,他还以为它根本交不到朋友呢。

“你啊,要对小九好点。我那个朋友的部门里的小世界经常有这种情况,类似于精神分裂,但其实不算。他上一世有点自暴自弃,觉得自己身处肮脏之地,重生回来,他想要报复蒋锦轩是一方面,另外一个方面,他也存着一些希冀,他希望他真的从来没有经历过那些事,心里就分化出一个未经世事的孟初九……大概就是这样,消除心结没有可能了,但是日渐放下会有可能。不过,孟初九和小九都不会消失,因为两人本来就是一个人。”

应藏其实多多少少也猜到了。

“嗯,我知道了。”

“你怎么这么淡定?像他这种挺可怕的,万一上一世受的刺激太多,成了什么神经病想杀人,那就麻烦了!”

应藏的脚步顿住:“他不会。”

1748:“我不是关心你啊,他就算是神经病,杀人狂,你也要跟他在一起。我的任务进度大于一切,世界都将臣服在我的积分下。我是怕他杀了你,我的任务没法完成。”

应藏:“……”

之前还骗他说它是陪伴型系统,现在连装都不装了是吗?

回到家,院门敞开,小九正在院子里收衣服,见到他踏进门,莞尔一笑。

“公子,饭已经烧好了。”

厨房里走出来一个憨笑的中年妇人,“是的,两位可以吃饭了,晚餐已经烧好了。”

1748惊呼:“谢天谢地,你们终于结束了互相做饭互相荼毒的日子。”

应藏忽然笑出声来。

第67章 到时候双喜临门 现任书生生与前任花魁……

有了帮忙烧晚餐的厨娘, 应藏与小九的生活水准彻底改变,在吃晚餐的时候,再也不用一边吃一边磨练不让对方伤心的超高演技。

轻松愉快的氛围又出现了, 两人都很满意。

时间在青鸟书院与这一方小小的院子里度过, 从二月中旬来到三月初, 离会试还有半个月的时间。

应藏上一世陪着蒋锦轩一起经历过会试,会试的的考试地点在京都城,天子脚下,监考的氛围严格,并且要在考场待上三天, 实在是文化和身体的双重考验。

学问没什么问题, 身体康健在应藏看来也是没什么问题的, 他深深知道科举的难度,刚重生回来就勤于炼体,除了被1748那个混蛋害得生了一次大病后, 基本都没什么毛病。

青鸟书院的学习氛围逐渐紧张,十年寒窗苦读,就为了一朝翻身跨入更高一级的门槛,说小一点是改变自己的命运, 说大了就是改变全家全族的阶级,没有人敢不认真对待——不,除了一个人,蒋锦轩。

宛如高考冲刺的氛围对于蒋锦轩来说是很烦躁的,他厌恶学习, 厌恶考试,哪怕他曾经也以不错的成绩考进他的高中,可是他到了高中就开始玩乐, 哪里顾得上学习?天赋这个东西是需要持之以恒保养的,太久不用,就会被上天收回去,不然他的高考阶段也不会整天畅享着奇迹降临了。

现在会试他依然选择继续玩,他身负着这个世界独一无二的系统,系统在手,天下他有!

根本不用学习,他都能成为前三甲进士,然后在殿试被点为状元。

1748不想骚扰应藏,就整天跟不学无术的蒋锦轩玩,反正蒋锦轩也不损失什么,说不定还得感谢它的日日作陪呢。

“喂!换个话本,给我买几本才子佳人的话本来。”1748日常吩咐蒋锦轩。

蒋锦轩:“我哪有银子给你买?”

1748蛮横无理:“我不管。你不想考会试了是吧?”

蒋锦轩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好。”

等他当了状元授了官,随便收点贿赂都够他躺在上面睡觉了,现在几两银子算什么?

他买!先把这个祖宗哄好再说。

“下个世界我要去只有异性的世界。”蒋锦轩趁着1748高兴赶紧提要求,“不要什么哥儿,太奇怪了!他妈的看到男人和男人在一起就恶心。”

1748敷衍他:“……知道了。”

先保住命再说吧,提什么要求。

“我要去娱乐圈当影帝。”蒋锦轩开始畅享,“娱乐圈的女人质量高,长得漂亮身材又好。接戏就选女主和女配长得漂亮的,让导演给我多加吻戏和床戏,还有什么三级……啊啊啊啊!”

他被陡然电击中倒在了地上,头顶冒烟,抽搐不止。

1748:“烦死了,有病。”

三月没过几天,青鸟书院就组织考生收拾行囊前往京都城,准备会试考试。

考生需要自行去赴京赶考,但是很多读书人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急着赶路在路上就水土不服,没钱的考生生活更是可怜,又累又吃不饱住不暖,身体还没到考场就垮掉了,青鸟书院高瞻远瞩,为了保证考生的前阶段健康,直接让人早出发,不赶进程,不出时间上的意外。

应藏与张北望和杜子康一起出发去京都城,共同敲定了时间。

在家收拾东西时,小九又担心又不舍,给应藏收拾了衣服和其他用品,叮嘱道:“外人给的水和食物不要吃,还有,许多考生都会在京都城找秦楼楚馆放松,公子也不能去。”

前者是他在长乐坊听到的很多落榜的考生满腹牢骚发泄说的,在外永远不能低估的是人心,有些考生包藏祸心,自己成绩差,看见学问好的,就和他套近乎,然后在考试前夕给他下药,让对方不能参加考试……后者嘛,他纯粹不希望应藏沾染了那些东西,吃喝嫖赌,吃喝就罢了,嫖和赌一旦沾上了就会上瘾,想要彻底戒掉就难如登天。

应藏听着他的念叨,无一例外点头:“好,我知道了。”

小九说:“公子不要觉得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就算是与你交好的张公子和杜公子,也不应该太过相信,人心难测,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应藏知道他说的都是肺腑之言,自然也不会去驳斥他的好心,“嗯。”

“嗯……”小九迟疑,“还有什么想要听我的说的吗?”

应藏:“?”

什么意思?

小九笑了笑:“我知道公子心有城府,这些东西不必我叮嘱,你也都知道的。”

“我愿意再听一遍。”

小九眼底溢出开心的神色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椅子上起身,“天黑了吗?”

应藏看了眼门外,“黑了。”

“好。”小九快走几步去关上房门,落了门栓,转身看向应藏,“要许久不见公子了,我心里不舍,公子今晚什么都不要想,陪陪我吧。”

应藏:“……”

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当然是。

小九站在应藏的面前,微弱的灯火下,他的侧脸都镀上了一层暖光,俗话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在他身上也格外有所体现,他抬头轻轻抽下挽起来的发髻上的木簪,一头乌黑柔顺的发丝如同瀑布般流淌下来,散落在他的胸前。

他眉间的殷红的朱砂痣像是在发光,垂头凝视着坐在椅子上的应藏,手撑在他的肩膀上将他推到桌子上靠住。

“公子,你陪一陪我。”小九的手抚过他的下颌,挑起他的下巴,温热的气息吐在应藏的脸上,“也许等你回来,我就怀了你的孩子,到时候双喜临门。”

应藏:“……”

什么?孩子?

从未想过的东西。

1748叹为观止:“好勾人啊,好会钓啊。”

确实很勾人,很会钓,应藏已经顺利上钩,手搭在小九的腰间,一点点拉进两人之间的距离。

第68章 夫郎就一个,重要 现任书生生与前任花……

第二日, 晨光熹微,应藏小心翼翼地拿下小九搭在他胸口的手,轻手轻脚地起身穿衣服, 撩开窗帘往外走去。

1748连忙从床底滚出来, “宿主!你去哪里?”

哇, 半夜三点才睡,六点就起床,好身体啊。

应藏去厨房烧了一锅干净的水,又去集镇上买早餐。他和杜子康以及张北望约定的时间还早,足以让他吃个热气腾腾的早餐。不过自己烧还是算了, 一来集镇上的人似乎都喜欢在外买吃早餐吃, 二来他实在没有自己做早餐的技能。

在早餐店买了两碗馄饨, 应藏亲自端回来。

本来把碗拿走要交押金,但是早餐店的老板看他长得有特点,就没要, 记得把碗还回去就行了。

回到家的时候,小九已经醒了,懒懒散散地靠在门边,看见应藏走来, 连忙迎上去。

小九想要接下托盘,被应藏躲开了,“怎么醒这么早?”

“你不在,我睡不着。”小九很自然地开口,他往前走了几步, 提前进入厨房,去拿了两个勺子站在桌子边,“还以为你已经走了。”

应藏见他行动间丝毫没有滞涩, 跟平常没有区别,不禁怀疑起自己的技术和能力……

不,他的技术似乎真的生涩又差。

上次中了药意识不太清楚,这次他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小九的技术,跟他比起来,简直是宗师级的。

他欲罢不能,才放任沉沦,做了一次又一次。

两碗馄饨放在桌子上,小九在桌边坐下,道:“公子,你这次要去多久呢?”

应藏道:“会试结束后等待放榜,再去殿试。”

“殿试?”小九对这些东西了解不多,“是去见皇帝陛下吗?”

“是。”殿试后,由皇帝陛下钦点出前三名。

小九笑了一声:“那,不知道公子是状元郎还是探花郎?”

应藏顿了一下:“何以见得?在前三甲我就心满意足了。”前三甲就有机会被授官,正式进入官员阶层。

“因为我觉得以公子的才学,足以当上状元郎。”小九说,“但是听说长得好看的,会被点为探花郎。”

这算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应藏无奈又觉得好笑:“那就借你吉言。”

“只是——”小九话锋一转。

“什么?”

小九放下勺子,正色道:“万一皇帝陛下要赐婚怎么办?把公主许配给你。话本里都是这样的,拒绝的话前途都没有了。”

“是吗?”应藏想起上一世蒋锦轩确实欣然接受了皇帝的赐婚,不由得皱了皱眉,又看了眼认真中带了点焦虑的小九,他叹气,“那只能接受了。”

小九:“啊?”

接受?

接受赐婚去当公主的驸马?

小九震惊,小九委屈,小九伤心。

“怎么能……怎么能这样?”小九控诉应藏的渣男的行为,“那我怎么办?我……”

是了,是了。

两人现在既没有成亲,也没有婚约,就算应藏高中状元就洞房花烛,那他也没有办法。

不,怎么可以!

小九突然站起来,眼眸红红地看着无耻的应藏。

应藏见此,心里一慌,刚想解释,小九就突然像个发起攻击的小兽扑了过来,勺子掉在了地上,应藏手忙脚乱接住他,下一秒,衣领被扯开,肩上传来一阵强烈的刺痛。

应藏:“……”

1748:“咬人了!”

小九狠狠咬了一口,抬起头时,应藏的肩膀上赫然有个见血的深深牙印。

“哼。这下公子与谁解衣服,谁就会知道你有肌肤之亲的人。”

应藏一时间语塞,肩膀上火辣辣的,再想要解释此时也晚了,他看了眼仍然愠怒的小九,从此以后都打消了去惹这个小刺猬的想法。

“好,好。”应藏道,“把血擦一擦,一会儿吃进肚子了。”

小九:“?”

见他竟然如此反应,一点怒气都没有,霎时间明白了应藏是在跟他跟玩笑,舔了舔唇边的血,心虚极了。

“公子?你怎么拿这种事情骗我?要就是要,不要就是不要,怎么能哄我呢!去换件衣服,我去拿药来。”

应藏整理好衣服,“小伤口,流不了几滴血。嗯,我已经知道了,家里有河东狮吼,在外不能再有二心。快吃馄饨,要凉了。”

小九又担心又感动,更愧疚了。

馄饨吃完,伤口果然没有再流血了,也就沾湿了一块里衣,应藏并不在意。

早餐店里碗和托盘小九答应送去,“之前那只菜筐也是我送回去的,公子人缘真好,素昧平生却肯借用。”

应藏轻笑:“也许是吧。”

想起归期不定,且小九独自在家,不免担忧,“我不在时,你万事小心,天黑了就紧闭门窗,也不要去救助陌生人。”

小九歪了歪脑袋:“千言万语说不尽叮嘱,不如,公子带我一起去?”

应藏定定地看着他,忽然就松了口,“好,留你一个人在家我确实不放心,我这就去和他们回了,重新去租马车带你一起走。”

“真的?”小九双眸迸出惊喜。

上一世他就是被不法之人盯上落入虎穴,且就在这个繁华的玉京城,万一现在又……心里有记挂的话也考不好试,还不如就此把人拴在身边以求心安。

功名利禄,随缘。

夫郎就一个,重要。

“嗯。”应藏点头,“只是舟车劳顿……”

小九打断他:“我不怕!”

什么舟车劳顿,什么千难万险,都不算什么。

只要跟在他身边他就觉得踏实放心了。

“好。”应藏笑了一声,“你去早餐店把碗还回去,我去找杜兄和张兄说清楚,你在家收拾好东西,我租到马车我们就走。”

“嗯嗯!”小九欢天喜地,步伐都轻快了,连忙端起碗和托盘就往外走,出门的时候还被绊了一下,他快速起身,回头对应藏笑了笑,身影消失了。

他好开心。

不管怎么样,他开心就值得了。

应藏也跟着笑了笑。

“别人上京赶考带书,你带老婆。”1748说,“真是了不得。”

应藏慢悠悠道:“何必算那么清,腹有诗书,就算乞讨去赶考也不能影响我分毫,毫无成算的话,带佛祖去都没用,”

他动了动肩膀,肩膀传来疼感,摇了摇头:“早知道不逗他了。”

1748道:“这有什么?你也咬他一口吧。”

应藏:“嗯?”

1748:“你们做的时候,你看哪里鲜嫩,比如胸口……”

应藏的脸黑了:“污言秽语。”

1748:“……”

神金。

闷骚。

应藏出门去张北望的住处,张北望住在集镇靠北的位置,他富有家资,仆从成群,住在一处两进大院子里,靠近便看见他的家仆们正在搬运行李,一车、两车、三车……像是在搬家。

找到张北望,张北望正摇着扇子吩咐管事再套几辆车,言辞中透出想要把整个院子都搬走的意思。

等他走了,院子大概只剩几堵承重墙。

“张兄。”

“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你的东西呢?我给你分两辆马车够不够?”

应藏歉意道:“张兄,我临时改意,想带夫郎一起进京,他身娇体弱,独自在家没有依靠,我确实放心不下,就不跟你们一起去了,不好意思。你们先走吧,我去租一辆马车在上路。”

“啊?”张北望惊讶,“那你……也是,我们一去一来一回不知道要费多久,这集镇说起来其实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你们又没有可靠的亲人在旁,你带他一起去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现在应该租不到马车了,要不你还是跟我们一起走?我们有车队,也安全一点。”

应藏很惭愧:“给你们添麻烦了。”

“说什么麻烦!举手之劳!”张北望凑近应藏,小声暗示,“路上也请应兄多给我指导指导策论。”

“没问题。”

张北望一拍手:“皆大欢喜了!你去将行李都取来吧,等子康来了,我们就走。”

“嗯。”

另一边的早餐店里,小九心情愉悦地归还了碗,接住碗的伙计不明所以,念叨:“我不记得早上有哥儿端走过馄饨啊,你是不是还错早餐店了?”

正在拉面的老板走过来用沾满面粉的手敲了一下伙计的脑袋,“这是店里的汤碗,你不认识了?你是替那个长得很俊美的读书人还的吧?”

小九颔首:“是的。”

老板又敲了一下伙计的脑袋:“跟你说了,长得好看的基本都是一家,不是一家也是一个祖宗。”

小九笑着道:“我们可不是一个祖宗,我是他的夫郎。”

“这就是一家人啊。”老板说,“没有收押金,我就不退了,欢迎下次光顾。”

街对面的摊位上,一对风尘仆仆的老夫妻咽下口中的馒头,老妇人扯了扯老男人的袖子,浑浊精明的目光却一动不动地盯着正往回走的小九。

“是他!是那个小贱人。他竟然还在此处!”

“他要去哪里?跟着他!”

“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再跑就打断他的腿!”

第69章 面不改色,颠倒黑白,指鹿为马,张口就来^……

小九心愿实现, 一边走一边盘算着即将带去京都城的东西,必要物品、需要物,以及其他的也许能用到, 在心里迅速列了个名单。

跟随他的脚步, 越往前的道路越偏向于小街巷, 只是两边仍然有摆着小摊的小贩。

“不行!”老夫妻两人都是五十多岁的人了,根本就跟不上小九的步伐,一时间累得气喘吁吁,又饿又无力。老妇人鬼点子多,顿时拉住老头, “这么追不是办法, 我们想个办法把他引走。他向来心软善良, 你装作腿瘸要饭,我们把他拉到没人的地方去。”

老头眼前一亮:“好办法!”

老妇人让老头留在原地,小跑着追上小九, 从后面一把攥住他的手腕,逼迫他停住脚步。

小九猛地回头,差点没认出来老妇人是谁,“干什么?放开手!”

“初九!初九!”老妇人掀起两侧的散发, “是我啊,大伯娘!你看看我!怎么一个月不见,你就不认识我了!”

小九心里一惊,眯了眯眼眸,不动声色地往四周打量, 恰巧看见了正坐在路边的老头,重新看向老妇人,冷冷地甩开手:“怎么了?一个月不见, 这么落魄了。”

老妇人心知小九肯定怪罪他们要把他卖掉,干脆哭哭啼啼起来,拉着小九的手就放声大哭:“哎呀,我们错了,我们不该听信别人的谗言,把你卖去为奴为婢,可是这不是想着有个好去处吗?”

小九静静地看着她表演,突然道:“为奴为婢?难道不是秦楼楚馆吗?”

老妇人瞳孔一缩,有些不可置信。

他怎么会知道?

难怪,对她这种态度。

“什么?”老妇人当即就跺脚大骂,“天杀的畜生啊!居然这么骗我,我们差点把你害了呀!”

“哦,原来大伯娘并不知道啊。”小九脸上的冰冷和疏离霎时间退却,主动握住她的手,心疼地看着她,“大伯娘,你这是出来讨饭吗?怎么这么脏啊!真是邋遢啊,哎,闻着有点臭。”

老妇人脸色一僵。

她哪里邋遢了?

她一直是这样啊!

不了解就不要乱说啊!

“你是不知道,你的堂姐和堂哥知道我和你大伯要把你卖掉,气上心来,把我和你大伯赶了出来。”老妇人呜呜咽咽地抹眼泪,用余光偷看小九的反应, “让我们必须把你完完整整地带回去,不然,就让我们以后出去讨饭为生啊!”

“啊?真是畜生啊!”小九惊呼,咂舌地指责老妇人,“大伯娘,你怎么和大伯生养出这样不要脸又无耻还天打雷劈的儿女啊!真该死于非命,走在路上被雷劈死!我替你们报官吧?让他们都去蹲大牢,脸上刺字、流放……”

“你说什么!你为什么要诅咒他们!”老妇人听着小九越骂越狠毒,差点就忍不住跟他打起来了。

小贱人,竟然对她的孩子们这么大的恶意。

不把他卖掉,孟家哪里还有宁日!

“啊?我不过是心疼大伯娘被赶出家门,我说错话了吗?”小九难受地咬住唇,“原来大伯娘是心甘情愿被这样对待的。”

真是伶牙俐齿,老妇人心里不耐烦,却又收敛神色,佝偻着腰背,可怜道:“你真心疼我们,就跟我一起回去的吧。你的堂姐堂哥看见你完好无损,也就不怪我们了,不然的话,只怕我和你大伯今夜就要冻死在这里啊。”

“这么严重吗?大伯娘,你先下别急,我看你们风餐露宿,我找了个殷实的主家,主家宅心仁厚,每月给我们二两银子呢!我这就带你们去主家休息一下,我领了我的月银就跟你们回去,替你们与堂姐和堂哥正名。”

“二两银子?那你快带我去……我去喊你的大伯。”

小九笑吟吟的,“好。”

老头很快就健步如飞赶来,与老妇人一起殷切地看着小九,“快,快带我们去歇歇脚吧。”

“你们跟我来。”小九转身就走,“要跟上啊,有点远有点偏僻,毕竟我的主家公子是读书的书生,住的地方最需要安静。”

“快走。”

小九一边步伐闲适地带着两人往前走,从四处都有住户的房子集聚地转来转去,转进一个极为偏僻的堆放杂物的死巷,笑着转身,“就在这里吧。”

“这里哪有大门?”老妇人疑惑不解,就见小九面无表情地从地上捡起一根手腕粗的断竹棍,顿时大惊,“你要干什么?”

小九:“请你们吃竹棍炒肉。”

老妇人:“?”

“……啊。”1748从暗处无语地飞到应藏面前,语气五味杂陈,“你老婆好阴啊,跟你当初的拳脚道理不相上下啊。”

站在死巷转角处的应藏听着里面传来的惨叫声和棍子打在身体上的声音,很是平静地看了看天。

他从张北望的住处返回,就见小九带着两个莫名熟悉的老人穿大街走小巷,笑语吟吟,本来是担心他又遭人所骗,万万没想到是他骗人,还带到暗处对人挥棍相向……

应藏听着里面传来的哀叫和骂声,有些不忍,“毕竟是两个上了年纪的老人,我难以坐视不管,1748你留在这里看看他需不需要帮忙,我先走了。”

1748:“?”

等等,难以坐视不管的意思就是不再视吗?不视就可以不管了?好逻辑。

应藏离开了死巷。

双袖空空,什么都没带走,也什么都没留下。

小九一番泄气地竹棍炒肉,打得老夫妻两人躺在地上进气多出气少,他解气地扔掉了竹棍,在老妇人的腿上踢了一脚,“再出现在我的眼前,就提前进祖坟吧。”

“你……小贱人!”

“小贱人!我要报官!”

小九才不怕:“尽管去,有命活着再说。”

说罢悠哉哉地走出死巷。

回到家,应藏已经收拾出了一个小木箱的东西,小九连忙上前,“公子,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应藏道:“我们现在就收拾行李,跟着张兄与杜兄一起走。现在难以租到马车,跟着他们的车队比较安全。”

“太好了!”小九走上前,“回头要好好谢谢他们。我只带两套衣服就好,公子还需要带什么?我来一起收拾。我回来晚了,是不是耽搁时间了。”

应藏看了眼小九:“你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什么麻烦?没有啊。”小九面色如常,“我刚刚从早餐店回来,碰见两个迷路的老人寻亲,我替他们指了路,关照了他们一番,想来现在他们已经有了着落。”

应藏:“……是吗?你就是太心善了。”

“哪里呀!”小九抱住应藏的胳膊晃了晃,眉眼间都是被夸赞到的喜色,半点难为情都没有,“这是我应该做的,积德行善嘛。”

应藏:“……”

1748:“……”

面不改色,颠倒黑白,指鹿为马,张口就来。

这心理素质也是怪好的,一般人哪里比得了啊。

穷家富路,赶考主要任务是考试,应藏只带上了一些用于换洗的衣服和书籍,就前往张北望的住处了。

时下异性之间有防,小九和张北望与杜子康见过礼道谢过就钻进了马车里,专心看他的话本——他把他选购的话本都带来了,夹在应藏的书籍之间,启程就开始看。

小九严选,1748也爱看,专门把自己粘在马车天花板上跟着一起看,津津有味。

从玉京城到京都城一路北上走的都是陆路,官道早就修成,只是大多破烂,马车摇摇晃晃,很难让人不晕车。

小九刚开始还看话本,后来实在头晕,一天要呕八百回,看得应藏很是心疼。路上除了夜间碰上客栈,余下时间都是不停歇的,想要暂缓都没什么办法。

“吃不下,不想吃。”小九推拒了应藏拿来的餐食,虚弱地靠在马车里闭着眼睛睡觉,用睡觉麻痹晕车带来的难受。

吃饭时,小九睡觉。

看书时,小九睡觉。

睡觉时,小九还在睡觉。

本来预想好的在马车里柔情蜜意或是沿途看风景都惨遭破灭,连眼睛都没睁开过。

一路不断前行,终于在第九天的时候到达了京都城。

进入城门的那一刻,应藏与小九都极大地松了口气,两个人的状态都好了不少。

京都城内来的考生很多,但是好在客栈很多,不至于出现人来了却没地方住的情况。

张北望与杜子康都希望和应藏住在一起,订了同一间客栈的天字号上房入住。

天字号上房的面积大,中间还隔出了里外间。

小九浑身难受,进了房间就去里间的大床上睡下了,应藏缓过来,归置好东西后,进里间去看小九。

“睡一晚就好了。”应藏探了探小九的额头,温度不高,身体并没有什么病症。

小九恹恹地躺在床上,柔顺的长发披散,很是可怜。他抓住应藏伸过来的手,贴在脸上,声音放得很低:“早知道不来了,给你添麻烦了。要看书考试,还得忧心我……”

“说什么傻话。”应藏丝毫不觉得有哪里麻烦的,他替小九盖好被子,抚了抚他的长发,“你在家,我更担心,比现在担心十倍百倍。”

小九静静地看他,抿了抿唇:“……我想吃糖葫芦。”

“还有呢?”

小九咂嘴,又靠近了应藏一点,依赖感十足,“还有杏子干,还想吃涂满辣酱的咸菜烤饼,京都城里卖烤饼吗?”

应藏笑道:“京都城里什么都卖。”

“我现在就想吃。”小九鲜少提什么要求,这次实在是舟车劳顿加上晕车一直没什么胃口,停下来得以休息后才开始想东西吃,眼巴巴地看着应藏,暗示的意味很明显。

应藏闻弦而知雅意:“我这就去买。”

等应藏离开,小九反而睡不着了,虽然晕晕乎乎的,但是惦记着马上就要来的糖葫芦、杏干和烤饼,又勉强打起了精神,下床去外间翻出了他没看两本的话本,打算继续看。

回到里间时,正闻见了房间角落香炉正在焚烧的香,顿时胃部翻涌,扶着门干呕个不停。

被应藏留下的1748吓了一跳,匪夷所思道:“这是晕车吗?怎么像……有孕?”

第70章 嫂子,你真的把我当一家人看吗 现任书……

不会吧?应藏要当爹了, 再考上状元的话那真的是双喜临门啊!1748大为震撼,无限感慨于应藏的好运气。

也不一定……再看看。

小九干呕完,完全不当回事地伸手拍了拍胸口, “车马劳顿原来这么可怕……好饿, 兴许是胃饿坏了。”

1748:“……”

这心也是蛮大的。

照这样, 等十个月孩子生出来了,他才会大惊:“啊!我生了个人!”

正所谓书籍是良药,小九翻开他精心挑选的话本,眉间的病气都散了许多,眼底堆积起难以形容的笑容来。

1748向来对话本感兴趣, 连忙凑上去看, 只见那话本上写着:

【嫂子开门, 我是我哥。】

【嫂子,我和我哥长一样的脸,为什么他行我就不行?】

【嫂子, 你不能这么偏心啊!】

【嫂子,你好香啊……】

【嫂子,是我厉害还是我哥厉害?】

【嫂子,昨晚的事情能不能不要告诉我哥?】

【嫂子, 我又来了……】

1748:“……”

这是什么话本?

怪变态的啊。

它绕到下方来看话本的封面,封面上龙飞凤舞的一串大字:《错嫁夫君冷冰冰,纯情小叔火辣辣》。

1748:“?”

古代话本也玩这么花?果然不是标准的贫苦世界。

还挺好看的,再看看。

“嗤——”小九的手指抵着唇无声地笑,越看越沉, 直到一声开门声打断他。

小九抬头,就见应藏拎着大大小小的油纸包撩起帘子走进来,油纸包放到桌子上。

“怎么没睡?”应藏打开油纸包, 把东西一一摊开。

晶莹剔透的糖葫芦、酸溜溜的杏子干、涂满辣酱的咸菜烤饼,饱和度极高的颜色看上去就让人觉得食指大动。

小九丢下话本走过去,“想吃完再睡,好饿。”

应藏倒了杯热茶放在一边:“那就先吃吧。”

话本没放好,从被子上滑落到地上,他走过去捡起来,一眼就看到了话本上的字:【哥,你对我吼什么啊!嫂子要是不喜欢我,我有这个机会插足你们当小三吗?别打了,我不是从嫂子身上下来了吗?】

应藏:“……”

满纸荒唐言,他无奈地合起来放到床头的小柜子上,刚才的那几行字,他竭尽全力从脑海里撇去。

小九一口糖葫芦一口咸菜烤饼,吃得不亦乐乎,“真好吃,没吃过这么香的烤饼,辣酱也香香的,公子你吃吗?”

应藏道:“我不吃,你吃吧。”

小九是真的觉得好吃,想要邀请应藏一起吃,“尝一口吧?这个杏子干一定没有加糖,酸酸的。”

“我不爱吃酸的。”应藏说,“你吃慢点,不要噎到了。”

看来京都城的风水有一点不错,产出来的东西比其他的城要美味。

174慢悠悠道:“我看你还是去请个大夫给他看看吧,我看他的身体很不对劲。”

应藏疑惑,“有吗?你看出什么了。”

“不好说,第一结果你要自己直面。”1748故作玄虚,“我怕我错了,酿成不好的结果。”

1748多数时间不靠谱,可是在这些方面却还是有些可信度的。应藏听着也不自觉忧心起来,脸色都凝重了。

小九虽然在吃东西,注意力还是放在应藏这边的,见应藏皱眉,不明所以,刚想问一句,应藏就已经先起身了,“我出去一趟,你在此处等我,不要走。”

“嗯?”

1748摇摇晃晃,在房间里转圈圈。

这个世界不同于之前的世界,围观不一样的宿主恋爱再生子还挺有意思的,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感(?)。

不出两刻钟,应藏再次回来,还领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大夫,在走廊碰见了要去大街上听时政的杜子康和张北望,杜子康见老大夫背着药箱,关切道:“哎?我正要找你呢!你不舒服吗?你生病了?会试在即,可千万不能出什么差错啊。”

“不是。”应藏解释,“是我的……夫郎。”

“啊?”杜子康连忙说,“那不打扰你了,你快去让大夫好好诊脉问结果吧。我们把重要消息记录下来带你给你看,不要担心。”

应藏点头:“多谢。”

小九已经吃完了所有的东西,正扶着腰拿着话本在房间里踱步消食,看见应藏带着大夫进来明显一愣,“嗯?”

“过来坐下,让大夫替你把脉。”应藏招呼他,把他从里间叫到外间,顺便拿下他手上的话本塞进袖子里,以免让外人看见。

“我没事啊。”小九只觉得应藏对他关心太过,忍不住笑了笑,坐好了伸出一截白皙的手腕,“我一定没事的,只不过晕车了,也许还有点水土不服。”

说话间,老大夫已经把脉结束,他摸了摸胡子,沉吟道:“脉如走珠,是喜脉,大致一月左右了。”

小九:“?”

应藏:“!”

1748:“嘿嘿。”

“啊?我……我有孕了?”小九收回手,震惊溢于言表。

怎么可能啊……不,也不是没有可能,只不过,他觉得太突然了,他从未想过的东西瞬间降临了。

之前还说有孕让应藏双喜临门,但是他只是随口一说啊!

应藏的表情从惊讶到凝重再到喜意,整个人都傻了一般。

大夫收拾起东西,对这对年轻夫夫的表现尤为习惯。

他这一生不知为多少人诊出过喜脉,夫君在旁,发呆跟个木头一样的、傻了跟聋了一样的、像只猴子上窜下跳的、大叫一声夺门而出的……应有尽有。

就算来了个现场喜极而亡的,他都能淡定地抢救。

“最近身体劳损颇多,胎气不稳,要注意修养。”大夫细细叮嘱,“另外,房事不要过度,恐伤胎儿。”

应藏:“……咳咳,好的,我知道了,我送您出门。”

送完大夫,应藏另外多给了银子作为红包。

等他再进门,小九还坐在椅子上捧着脸神游天外。

有孕这个消息实在够重磅,砸得两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小九转过头,蹦跳着扑到应藏的面前,神色已经变得有些羞涩高兴了,他摸了摸肚子:“我真的有孕了!有了公子的孩子!真不可置信。”

应藏被他的喜悦感染,他也垂眼小心翼翼碰了碰小九的肚子,谨慎到了极点——小九的肚子里,早就有了个和他们血脉相连的孩子,都一个月了。

他有些庆幸又有些懊恼,庆幸他不敢将他独自留在家里一起带过来了,又懊恼来之前的那一夜过度纵欲,第二日又开始了长达九天的舟车劳顿,给他的身体造成了损害,竟然让他这样不舒服……

“身体还难受吗?”

小九说:“不难受,别担心我。就算难受,也是有孕的正常表现,没什么大事的。”

应藏看着他,轻轻地将他拥入怀中,“辛苦你了。”

“小姐和哥儿本来就算是要生育的,这是本分,不辛苦。”小九安慰应藏。

然而,应藏非但没有被安慰到,反而面色凝重了不少,“小九,没有小姐和哥儿责无旁贷生育的,有孕辛苦,生育更是在鬼门关走一圈,牺牲颇大。这需要被正视,被感激……知道了吗?不要再说这是你的本分了,不是的。 ”

小九认真地看着应藏,喃喃道:“公子,你长得真好看。”

应藏:“……”

1748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那个的意思啊,‘好帅,听不清楚在说什么。’”

应藏:“……”

“那我再说一遍,小九,你……”

小九笑嘻嘻地伸出手指抵在他的唇上,狡黠道:“我听到了,我听到了。”

他听到了,听的清清楚楚。

应藏就是这样,他跟所有的男子都不一样。

他在心疼他,他在告诉他,生育不是他的本分,是他的付出和牺牲,他都听到了。

“哎,这下好了。”小九说,“公子不娶我也得娶我了。不然,我就带着公子的孩子去嫁给其他人,让孩子喊别的男子……唔。”

话音未落,唇上就被应藏咬了一口。

应藏道:“不要胡说。”

小九像是终于有了底气,哼哼笑了一声,“那我以后还是彻底改口吧,叫夫君。以免别人觉得,我是个来路不正的夫郎,也许是妾室扶正……”

应藏叹气。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看多了奇奇怪怪的话本,思想也奇怪了起来,他真的担忧他受此荼毒,以后连话也说得奇奇怪怪了,比如……

【嫂子,你真的把我当一家人看吗?为什么只和我哥恩爱?】

啊,头痛。

1748道:“小九之前是不是一直没什么安全感?他还是觉得你和他之间的差距太大,因为上一世他是被迫入秦楼楚馆的人。不是说看不起在烟花之地艰难求生的人,就是纯纯自卑吧,不然也不会产生孟初九。现在有孕了,他觉得他多了个你必定会娶他的理由……”

应藏看了眼精神都好了许多的小九,心里沉重了一些。

“当然,我只是随意分析的。”1748毫无责任心的说,“不过,有孕也不一定是好事,有孕的人敏感多思,小心得抑郁症……”

应藏:“……”

1748再次狂甩责任:“当然,我又没老婆,我老婆又没怀孕,我还是乱说的。”

应藏:“……”

“还有啊……”1748三次开口。

“闭嘴。”

1748:“哦。”

时近傍晚,前去茶楼听时政的杜子康与张北望回来了,两人都是一脸心有余悸的模样。应藏前去找他们,见此很是吃惊,“怎么了?茶楼里的茶卖的很贵吗?”

杜子康道:“你是不知道,京都城的学子都太恐怖了。”

张北望咂舌叹气:“恐怖如斯。我们一进茶楼,人满为患,我们勉强坐在了栏杆边。本来想听点有用的消息,接过中间的一桌学子们说着说着就吵起来了。君子和而不同,意见相左是常识,可是……”

“可是他们竟然开始批评当今皇帝陛下。”杜子康接话,狠狠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他们高谈阔论,言辞激烈,大放厥词,说皇帝陛下太过宠爱皇后,是要与皇后母家共治天下……我们听了当时就想跑,但是人太多了,根本跑不出来,衣服都扯坏了。”

应藏喝了口茶,轻笑了一声:“文人以言惊动天下。很多考中无望的学子会另辟蹊径,在人多的地方发表独特的言论。高祖在时,新政刚刚施行,有个学子不满于新政,当众抨击,没想到巧遇高祖微服私访,高祖被点出了不足之处,龙心大悦,直接让学子免于会试殿试,直接授官。这件事出来后,许多学子纷纷效仿,已经成了会试前的重要环节了。”

“拿命博富贵也要有真才实学吧。”杜子康无语,“议论政策自然是好的,可是他们把嘴伸到了大统政权上,实在是不知死活。他们的九族还好吗?不会都是孤家寡人吧?”

张北望道:“我是再也不想去茶楼了,我家大业大,会试能过就当个进士,不能过我还能回家继承家业。”

“我也不去了。”

应藏道:“不去最好。”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上一世这个时候,那群学子在指点江山时据说是皇后母族的纨绔子弟碰见了,纨绔子弟气愤非常,带着人与那帮高谈阔论的学子起了冲突,一名学子不慎从三楼的栏杆摔了下去,此事彻底闹开了,牵扯甚大,卷进去不少人。

“会试还有七天,我们还是待在这里好好看书吧。”张北望说,“唯有才华才是永久的考试通行证。”

“没错。”

夜幕降临,应藏的房门又被敲响了,杜子康与张北望兴致勃勃:“去逛街吧!晚上有夜市,可热闹了。京都城真是富贵迷人眼!我们去感受感受!”

应藏:“……不是说要好好看书?”

这才不到一个时辰,就变卦了。

果真是富贵迷人眼。

杜子康道:“难得来一趟京都城,总要出去看看。白天是白天,夜间灯火明通,热闹无比,哎,不去看可惜了。”

应藏想了想,颔首道:“好。”

他回头询问正在看话本的小九:“可要出去看看?”

小九不爱去人多的地方,更何况他才有孕,也不便去拥挤的街道,扬声道:“我就不去了,我还没看完……书,我留在这里看书。”

当然不是书,为了他的正面形象,他只能说成书。

应藏走出去带上门,“那好,我看见有趣的东西带回来。”

“好。”

杜子康与张北望拿着扇子看得津津有味。

“哇,夫夫感情真好。”

“与应兄志趣相投,爱看书,生活一定诗情画意。”

应藏:“……”

小黄书也能营造诗情画意的氛围吗?

很难吧。

算了,家丑不可外扬。

上了街,街道上行人擦肩摩踵,左右的摊贩各式各样,比玉京城要繁华得多。因为是三年一度的考试月,街上穿着书生长袍的学子最多,京都城内久不出门的小姐和哥儿也纷纷出来游玩,想要碰一碰是否有如意夫君。

“真好啊!”杜子康豪情喷发,“我一定要考上进士,在京都城为官!”

应藏道:“新官大多要被外放,磨练,做出些政绩才有可能留在京都城,还得要政绩突出,恐怕要十年八载。”

“啊……那我做个小官就行了,九品、八品,不拒大小。”

应藏低笑:“你倒是感想,京都官员八品也不是容易得的。你或者想想,你能被某个朝廷大官招为女婿,他要是帮你运作,还是极为简单的。”

“天下还有这样的好事吗?”杜子康连忙把扇子摇出风范,腰背挺直,走出江南四大才子的风流姿态,“考上了进士,娶了大家出身的闺秀妻子,再有个强劲无比的岳父……我想都敢想啊!我这样有没有可能被看中?”

张北望不忍打击他:“你站在应兄身边,像个小厮,没有小姐和哥儿会喜欢上一个小厮。”

杜子康大惊:“可是我穿的锦衣华袍,鎏金发冠,哪里像小厮了?你别说,肯定有……啊!谁啊!”

他太张扬,走路没注意直接撞上了一个人。

“哎呀!”穿着蓝色长衫的哥儿被撞得一个趔趄,瞪着眼看过去。

目光扫过张北望,扫过杜子康,扫到了应藏的脸上,羞恼的表情顿时僵住了,转换为不言而喻的羞涩。

杜子康连忙回神,对着哥儿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看路。”

“原谅你了。”哥儿挥开他,别有兴趣地看向应藏,“这位公子贵姓?可有娶亲?”

杜子康:“……”

张北望:“……”

应藏:“……我已有家室。”

“是吗?”哥儿的失望溢于言表,遗憾又恼恨地跺脚走了。

“哎?撞了我不应该和我缔结一段旷世姻缘吗?”杜子康可惜,“要么和我做欢喜冤家啊,日久生情也可以。”

张北望:“做梦。”

“说起来,京都城好像有榜下捉婿的事情。”杜子康说,“我们就算了,被捉去我一看那个哥儿和小姐长得不丑,我立刻就从了。应兄你应该挂个牌子在胸口,上书四个大字:已有夫郎。不然真要发生了,那很难办啊。”

应藏竟然仔细想了想这种事情,深以为然地点头:“那到时麻烦两位替我去看成绩。”

“哇,所以……你对自己长相是有数的?那你现在纯属于招摇过市了。”张北望感叹,“把你喊出来实在影响我们的行情了。”

此时恰巧走到一家珠宝斋门口,应藏适时道:“那我就不打扰了,我找到要买的东西了,买完还要回去陪夫郎,就此先走一步。”

说罢向着珠宝斋走去。

“哎?”

“干什么去?”

应藏挥手,踏进珠宝斋的大门。

1748留在小九身边陪他,孕夫的情况是需要多关注的,它还挺紧张他的——虽然说它没有找老婆的需要,可是他所有的宿主都是有老婆的,它趁机学习一下必要的知识,往后好在这方面压制他们。

学习使系统进步。

嫂子文学的话本终于看完了,小九打了个哈欠,推开窗户往楼下的街上看,他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长身玉立的应藏,应藏的面前,站了个姿态曼妙的哥儿。

嗯?小九的眉头顿时紧蹙,心里烧起一把火,捶了一下窗台。

这又不是七夕节,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小姐和哥儿?拦人都拦到了门口了,太过分了!

1748还在疑惑小九在看什么这么专心,没想到看见了如此精彩的一幕——出轨了吗?要出轨了吗?它终于有机会教训他了吗?

风来!雨来!雷来!电来!

“哼。”小九抿着唇,满脸不开心,“他难道没有说已经是我的夫君了吗?都有孩子了,不能沾花惹草。”

还好应藏符合他的期望,自始至终神情都很不冷不淡,也没有逾距的行为,拎着许多东西绕过哥儿走开了。

等应藏推开房门走进去,见到的就是坐在窗边垮着脸的小九。

“怎么了?”应藏放下他买的小玩意和吃食,走到小九的身边,顺手关上窗户,“晚上风凉,不要吹伤了身体。”

小九的手撑着脑袋:“夫君,外面好玩吗?”

有花有景有美人,应该好玩的不得了。

“很有意思。”应藏说,“等到白天人少一点,带你一起去看看。”

小九说:“路上有几个小姐和哥儿对夫君青睐有加?”

应藏:“?”

1748幸灾乐祸:“你面前的这扇窗户,刚刚为你老婆呈现了独家的大戏——老婆怀孕在家,老公却在外与他人……”

应藏:“……”

“你都看见了?还看到了什么?”

小九歪脑袋:“还有我应该看的什么吗?”

难道在其他地方,发生了更加过分的事情?

他的心里陡然升起一丝焦躁。

“还有这个。”应藏从怀里取出一块结构特别的玉佩,叮当一声垂落在小九的眼前,玉佩旋转中,被小九一把抓住。

“这是什么?”

小九端详起玉佩,一块玉佩左右都是一条圆润灵巧的锦鲤,上下颠倒,宛如太极。

应藏从他手中拿过玉佩,稍微动了动,分为了两块单独的游鱼玉佩。绳子也是两根,拿过一块递给小九。

“你一块,我一块。”

小九握着玉佩,又看了眼应藏手上的那块,“真好看,是刚刚买的吗?送给我吗?”

“嗯。”应藏说,“定情信物。”

此话一出,小九看向玉佩的眼神都灼热了许多,“定情信物?”

传说中(?)的定情信物!

喜欢!

应藏将玉佩挂在小九的脖子上,理了理他的发丝,防止它们和绳子缠在了一起,“定情信物,拿出来就是一对。喜欢吗?”

“喜欢!”小九当然喜欢。

手里握着玉佩,再看对他温柔浅笑的应藏,他的心脏像是泡在温水里一般舒适,刚才的焦躁和不开心早就去了九霄云外。

被小心妥帖对待就是这样吧。

“那就不要再紧张了,好吗?”应藏觉得自己属于不会说好听的话哄人的类型,他能给予对方的只有实实在在的行动。有时候,行动比甜言蜜语更有用。

小九怔住,他将玉佩攥在手心里。

原来他看出来了……很明显吗?

那他没有觉得烦还去买玉佩让他开心?

“我母亲去世前所有的东西都陪葬了,没有留下什么值钱或者有意义的物件。”应藏说,“所以暂且买这一块玉佩。等成亲,我再给你买一套首饰。”

“算聘礼吗?”

“你愿意算它是聘礼吗?”

小九道:“我愿意。可是我没有嫁妆,我无所依托,仅剩的亲戚也不把我当成晚辈,不对等。”

应藏皱眉:“那怎么办?”

小九眼巴巴地看着他,突然福至心灵,拉过应藏的手放在肚子上,“这个,这个算嫁妆,可以吗?”

看着他郑重其事的样子,应藏笑出声来:“可以,这个和你在一起值千万两金银,我得努力一点了……挣个诰命夫郎给你当。”

“真的吗?”只要抛去眼前的事情往远方看,小九的心境就变得宽阔起来,想到的只有无限可能的未来,当下什么烦恼和小心思都会忘记。

“嗯。”

看着亲密无间相拥在一起的两人,1748哽咽:“太感人了!太感人了!”

不行,这种时刻一定要分享出去,找谁呢?

5544?不行,它现在更幸福。

9800?不行,它心思很阴暗。

9527?不行,它没有感情的。

对了,它还养了个宠物呢……蒋锦轩。一键查找蒋锦轩地址,他还在三百里外的山里荒野求生。

算了,它还是憋着吧。

接下来的七天,应藏投入与杜子康和张北望的最后学习中,1748留在房间里和小九天天看话本,两边都以各自的节奏生活着。

会试开考的第二天,因为没钱所以风餐露宿过得格外凄惨的蒋锦轩终于来到了京都城,他站在京都城门口,接受着来自四方八方的看难民乞丐的嫌弃目光,继续一路上以来的事情——痛骂1748。

“该死的狗系统!他妈的跑到哪里去了?明明是我的系统,却一天到晚不见踪影。”

“在会试和殿试这么重要的事前面,也不说帮我!他妈的还带着我的积分跑了,我连去积分商城兑换呃货币的机会都没有……”

“狗系统,肯定在跟应藏鬼混!”

“应藏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就长了一张俊脸吗?凭什么……凭什么……啊啊啊啊!”

好心好意来找他的煞神1748把这些脏话听了个遍,什么也不说了,周身的暗紫色电流瞬间袭向他,见他电得当街打滚起来。

1748狠狠撞了一下蒋锦轩的脑袋:“敢骂我!系统你也敢骂!你不想活了是吧?”

大街上的人对突发疾病惨叫的蒋锦轩退避三舍,像躲瘟疫一样躲了过去。

蒋锦轩再薄的脸皮经过着大半个月的流浪也变得坚厚无比了,爬起来对着1748敢怒不敢骂:“你去哪里了?你不知道我有多需要你的帮助!你倒好,自己跑来了京都城,你让我怎么办?你不想让我位极人臣,不想让我掠夺这个世界的气运吗?你怎么想的?”

1748才懒得管他,眼见就要把他送到断头台了,自然还要敷衍他几句:“哦,不好意思啊。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跟个野人一样,快去找个客栈洗漱一下吧,真脏,我都要吐了。”

蒋锦轩:“……我要兑换五百两银子。”

1748哪里有积分?

它的积分每一分都是宝贝,不舍得给蒋锦轩。但是想了想,它吞了个系统,获得的东西比积分有价值多了,还是从他的积分商城给他兑换了五百两银子丢给他。

“后天就要考试了,你快去准备吧。”

蒋锦轩道:“你呢?”

1748再次敷衍他:“我去给你打听哪个公主长得漂亮,行了吧?”

“哎!还有什么宰相千金,御史家的小姐,还有王爷府的郡主……反正二品官员家的都给我看看。”蒋锦轩一听这个就精神百倍,“我要漂亮的,腿长的,丑的就算了,性格要好,贤良淑德的。”

1748:“……”

等他死了,坟头上的花都开不了三朵,还在想这些。

真够恶心的,之前的世界也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女人。

该死,真该死啊!

它这个世界一定要结果他,让他死去,这样的祸害留下来完全是万千无辜女子的最大敌人。

还有他之前做的事情,上一个世界之所以把这个世界搅得一团乱,就是为了毁掉这个世界,然后掠夺气运。等他走后,没有气运的世界会变得更乱,不止是人祸,还有源源不断的天灾,直到这个世界上的所有生灵全都灭绝,世界重回寂静的蒙昧状态,一切好的坏的全都消失。

野生系统带着恶心的宿主四处行凶作恶,真是死得其所。

1748气得不得了,最后问他:“你以前离开世界后,你的那些漂亮老婆怎么办?”

蒋锦轩一愣:“什么漂亮老婆啊?哦,我的三妻四妾啊。还能怎么办?当然是丢掉啊。大丈夫成事不拘小节,不光是她们,我的孩子我都不要,反正只是那些低等土著给生的,灵魂没什么用,带有带不走,不过等世界关闭后他们就死掉了吧。你问这些干什么?你不会同情她们吧?有什么值得同情的,未来的世界像她们那样的人有无数个,要是同情都同情不过来。要记住,最好的永远在前方。”

1748简直要气笑了。

“那你想念你的父母吗?你的原来世界,你是有父母的吧?”

“有啊。”蒋锦轩想了想,“不过,我不知道经历多少世界了,我早就忘了他们长什么样子了……感情也没有什么了,想不想的有什么必要吗?我不会再见到他们了。真要说起来,我不恨他们就不错了,我的普通和我的平庸都是他们造成的,我要是投胎做富二代,日子不知道多爽,我也不用天天幻象找系统做任务了,就在家里当富二代,我就满足了。”

1748彻底明白了,同时也无比确定他是无可救药的垃圾。

这样一个祸害世界、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不要甚至怨恨的人,别提什么良心不良心了,他连最后的良知都没有了。

这样的人死去,简直是给世界做贡献。

它原先还想着他如果仅剩一些良知,就让他痛快去死,现在看来,应该是不能了。

“我知道了,你去找个客栈休息吧。”1748阴森森说,“这里是你青云路的开始,不要气馁啊,打扮得人模人样,等着考上状元,迎娶公主吧。对了,还有什么御史家的小姐,宰相千金。”

“哈哈哈哈。”蒋锦轩摩拳擦掌,喜不自胜,“我当然知道了!你要多帮我物色几个,还有别忘了我的科考题目,你最好提前找到,千万不能让我输了,我全靠你了。”

1748冷笑。

全靠它,那就等着吧。

不能痛快死,碎尸万段还是凌迟而死都可以,死后还有灵魂呢,魂飞魄散之前,最好让他体验一下什么叫做永生的绝望。

时间很快过去,松散时间终于结束,三年一次的朝野重视的会试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