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醉酒(1 / 2)

第62章 醉酒 你是为了和我复合吗?

江酌霜抱着摄像机, 蹲在企鹅群旁边几米,要跳水的企鹅都像下饺子一样进水里了。

冰面上,有胆子比较大的小企鹅凑到他面前,探着脑袋不知道是不是在嗅嗅。

江酌霜虽然很想揉一把, 但听说企鹅身上如果沾上了人类的气息, 就会被族群排斥。

他遗憾地往后退了一步, 结果被小企鹅紧追不放, 最后不得不狼狈地跑走。

纪录片团队那的摄影进度才刚刚开头。

谢敛的运气很好,拍到了几次冰崩和鲸鱼甩尾, 所以有时间可以休息一下。

见到江酌霜回来,谢敛有些意外。

“你来的时候不是很期待见到企鹅吗?”

江酌霜不好意思说自己被企鹅追着撵。

他扯了扯自己头上的企鹅绒绒帽:“哦,其实我也没有很喜欢企鹅啦, 现在不喜欢了。”

谢敛知道小少爷向来是三分钟热度, 但对方对动物的耐心可比对人要高得多。

猜不出原因, 只能作罢。

“刚刚我在拍冰崩的时候,看见有一块浮冰的造型很有趣,你想去看看吗?”

江酌霜问:“什么样?”

谢敛说:“很像滑梯。”

这句话勾起了江酌霜的好奇心。

他跟着谢敛过去一看, 发现滑滑梯已经提前被两只黑色猕猴桃占领了。

毛茸茸的小企鹅肚皮贴冰, 在浮冰的最高处滑下去,正好可以停在中心的凹陷部分。

江酌霜:“好萌!”

谢敛:“不是不喜欢了吗?”

江酌霜咔咔拍照录视频:“多嘴。”

两只企鹅滑完冰也不回栖息地, 雪白的肚皮趴在湛蓝色的浮冰上, 扑棱扑棱手。

谢敛带江酌霜来,是知道玩心重的小少爷肯定喜欢,结果现在被两只企鹅占领了。

谢敛说:“我去把他们引回栖息地。”

江酌霜制止了一下:“我没有很想玩。”

为了不违反南极公约, 谢敛不能接触企鹅,为了把它们引回不远处的栖息地,花了不少时间。

回来时, 正好看见说“我没有很想玩”的江酌霜从浮冰上“嗖”一下滑了下来。

谢敛拍拍江酌霜的衣服。

江酌霜欲盖弥彰:“我摔跤了。”

“看来摔了不少次,”谢敛语气里带着戏谑,“小少爷的裤子都被冰上的水洇湿了。”

江酌霜恼怒地看着他。

怎么说话这么不好听?

谢敛哄了几句,把自己上午拍的照片拿出来给他看,是阿根廷曾经废弃的科考站点。

因为废弃的时间太久,已经被原住民企鹅当成了自己的其中一块栖息地。

小小的房子周围围满了企鹅。

谢敛对企鹅观感一般,但他拍的时候就想着,如果给江酌霜看,对方一定会喜欢。

风雪有些大了,谢敛带着江酌霜往回走。

因为小少爷的速度有些慢,谢敛回过头发现,对方还是像来时那样,喜欢踩着他的脚印走。

谢敛没问江酌霜为什么要这么走。

但对方走在自己身后,他看不见不放心,所以他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让对方牵着走。

江酌霜晃晃围巾,继续踩脚印。

其实他是担心自己踩到积雪厚的地方陷进去,跟着谢敛走,就不用担心了。

回到团队附近,有人很是惊奇:“谢敛,这遛狗一样的动作是怎么回事?”

两人一前一后,很明显谢敛是被遛的狗。

江酌霜被这番话逗乐了,谢敛听到对方的笑声,便也没计较同伴的口出狂言。

当狗就当狗吧。

好歹还能待在小少爷身边。

拍摄的过程比江酌霜想象中要艰难很多。

游客只能跟着旗帜路线走,基本不会遇到不可测的危险,也不会误入积雪深的地方。

团队提前给机构提交过拍摄计划,审核申请通过以后,可以获得资格,能去的地方比游客多,但也多了许多风险。

江酌霜没有像他们一样接受过极地各种自救或救援的应对训练,所以他很有自知之明,只在最初期和他们在一起,后期就不跟着他们了。

谢敛有些放心不下江酌霜,对方拍拍胸脯表示自己绝对没有问题。

谢敛将信将疑,出去了半天,再回来就看见江酌霜和一名德国青年相谈甚欢。

德国青年眼窝深邃,鼻梁高挺,看起来年龄和江酌霜差不多,或者大几岁,身上那股子劲总感觉像一位故人,三分相像已经足够恶心。

谢敛:“……”

问题更大了。

德国青年不知道说到了什么,手臂揽在江酌霜身上,就要带他去什么地方。

谢敛没克制住,拉住了江酌霜。

德国青年微微皱眉,用德语和江酌霜交谈了几句,最终不甘心地走开了。

江酌霜问:“今天进度这么快吗?”

谢敛德语不好,只能简单交流,但德国青年的暧昧语气换做谁都能听得出来。

心里有些闷得慌,谢敛也只能安慰自己,最后江酌霜的态度,应该是拒绝了对方的邀请。

谢敛说:“那个人他……”

江酌霜说:“哦,他之前也是圣德尔森的学生,恰好遇到就聊了聊,反正我也没事。”

再问下去就越界了。

谢敛只能闭上了嘴。

登陆南极的第二天,邮轮上开了一个跳水项目,参加的人很多。

江酌霜趴在甲板的栏杆上,看着飘着浮冰的水面,表情似乎也跃跃欲试。

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已经好转很多,在按时吃药的情况下,已经很久没有发病了。

谢敛不敢直接制止,他知道就算说了对方也不会听自己的,所以拐着弯地劝了几句,勉强让对方打消了这个危险的念头。

但是很明显,他的扫兴行为让江酌霜不高兴了,对方不开心地哼了声,自己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