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正文完结(2 / 2)

诱娇 凌风起 3522 字 14天前

颜嘉柔身子猛地一颤,眼泪簌簌而落,哭着摇头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萧彻,我从来没有想过杀你……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被萧珏利用了而已……”

萧彻觉得可笑,便真的笑出了声:“时至今日,你以为,我还会相信这样的鬼话吗?”

他眸底覆上寒霜,抬手掐过她的下颌,向上用力一提:“颜嘉柔,你每回都是这样,骗了我之后,再这般楚楚可怜地掉眼泪,让我一次次为你心软,一次次选择原谅,结果呢,不过是纵着你一步步伤我,直至死在你的刀下,这才不得不醒。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若是还信这些鬼话,岂非毫无长进?你当真要这样低看我吗?”

颜嘉柔苦涩笑道:“你既不信我,那你杀了我吧……倘若杀了我能让你觉得快意,萧彻,我愿意为你而死……时至今日,我没有什么是不愿意为你去做的……”

“你以为我不舍得?”萧彻眸底浮上一缕戾气,凑至她的耳边,幽幽地道:“想我杀了你,你也配?”

“很多时候,死亡是一种解脱,生不如死,才更有趣,不是吗?”

颜嘉柔却笑起来:“好,只要你高兴,你想怎么对我都可以……”

萧彻忽然觉得一阵心烦,松开了手,扭头吩咐道:“把衣服脱了。”

“什……什么……”

“不是说什么都能为我做吗?我让你立刻把衣服脱了。”

她眼下只着了亵衣,若是再脱,那便是一//。丝//。不//。挂的意思。

颜嘉柔抿了抿唇,还是依言照做。

一阵窸窣动静后,衣服悉数堆叠在脚踝。

萧彻缓缓转过脸来看她。

灯火下,少女胴//。体完美,一身雪白的皮肉莹润生辉,不见一丝瑕疵。

颜嘉柔不知为何,有些紧张,抬眼偷偷地打量他,只一眼,一颗心便立刻沉了下来——萧彻看向她的眼神并不带丝毫情//。欲,有的只是打量和观察,像是在求证什么。

片刻后,他挑眉问:“萧珏没碰过你?”

颜嘉柔脸色一白,立刻摇头道:“没有!”

虽然他曾经想……那日他称他服了密方,竟是小儿脑髓,说是能令底下那物重新长好,然而终归还是不能立起,他便恼羞成怒地摔门走了。

萧彻眯起眼眸,似有所思量:“果然。”

颜嘉柔不知他相信了没有,只怕他怀疑她与萧珏真有了什么,着急之下口不择言道:“我和他真的没有什么,不信你可以再好好检查一下……”

萧彻嗤了一声:“检查,怎么检查?插//。进去吗?”

他道:“你不配。”

颜嘉柔脸色一白,唇瓣嗫嚅着,却是说不出话来。

萧彻冷淡地收回视线:“方才我进来时,从身后贴上你,其实已经在你身上下了药,若想活命,便乖一些,倘若今日之事泄露出去半分,你便活不了,明白么。”

颜嘉柔也不知听进去了没有,竟像是浑不在意一般,只怔怔地看着萧彻。

待到他转身要走时,她又从身后贴了上来,哀哀地道:“萧彻……别走好

吗……或者带我一起走……我还有好多好多话想跟你说……”

萧彻陡地一笑,只道:“急什么,用不了多久,你便只能跪伏在我脚边,一声声地向我求饶。”

“……等到那时,你想说多久都行。”

——

没想到那日来得那么快,颜嘉柔后来听说,便是她在宫里见到萧彻的第三日,朝堂上发生了一桩大事。

魏熙帝病情愈发恶化、醒来遥遥无期,那日萧珏便在大臣的支持下打算登基,奉魏熙帝为太上皇。

岂料登基大典举行到一半时,一个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人来了——三殿下萧彻,他竟然还活着。

一时满朝哗然。

萧珏面色一时变得极为难看。

如若光是萧彻来了,他还能忍耐,偏偏他还带来了一个人,一个他早认定他已经死了的人——崔琰。

崔琰跪在大殿之上,当着满朝官员的面,将萧珏与弥勒教勾结,制造宫乱,趁机杀害萧彻的事抖落了出来“……殿下,您真是好狠的心,属下为您在弥勒教那等龙潭虎穴里潜伏了数月之久,时时帮您传递消息,没有功劳,也该有苦劳吧,可您听到宫中不久前的那则传闻,担心我的身份暴露,竟狠心要杀我灭口,哪怕您是让我远离都城,我也不会有半句怨言……您却想要了我的命……”

“您不仁,也别怪我不义……事到如今,我也只能如此,才能保全一条性命了。”

说完将这几个月与萧珏往来的书信尽数呈于百官前,上面赫然盖着东宫印鉴。

萧珏哪里肯认,他也早留有后手:“……可笑,光凭这些就想污蔑孤?谁不知东宫的印鉴几个月前便丢过一次,你是东宫的人,或许正是你偷盗了印鉴,与萧彻勾结,想要栽赃给孤!”

萧彻闻言笑道:“是吗?”

慢条斯理地从那一叠书信中抽出了最后一封:“太子不妨看看这封?您千算万算,大概没有料到这最后一封信不知怎么,竟耽搁了几日,用的正是您前不久刚得的新印……”

说着将信纸从信封中抽出,轻轻一抖:“啧,这刚得的新印怎么也不爱惜一点,你看,这印鉴右下方,竟给磕去了一角,这盖在信件上,仔细一看,似乎也留有缺口啊。”

“许是太子日理万机,并未察觉,不若从东宫将印鉴带出来,比对一下,看看是否如出一辙?这样的缺口,恐怕难以造假。”

萧珏闻言脸色骤然变得惨白。

萧彻便趁着他愣神间,上前一把扯下他的须髯:“嘶,怎的竟是假须,整日带着,唇上都发红了,太子,你这又是何苦?”

底下官员见状霎时变了脸色,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怎的竟是假须?太子殿下不到三十,原本我朝年轻男子,便没有留须的习惯,他不留不就是了,何必粘假须?”

“这般粘假须,欲盖弥彰,反而像是遮掩什么……”

“难道传闻是真?太子殿下坠马之后,果真不能人道了……”

“既是如此,我大魏朝,又怎能让一个不能人道的皇子来继承大统……”

萧珏听着底下官员的议论,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眼神空洞地停在半空,片刻后,缓缓地瘫倒在地。

他知道这至尊之位,从这一刻开始,便与他再无干系了。

然而最无望的事还远不止此——他看到魏熙帝由太后搀扶着,正一步步地朝大殿中走来。

他死灰一般的眼珠倏地转动了一下,之后吃吃地笑了,表情也彻底趋于麻木。

完了,他想,一切都完了。

这之后的一切都如他所料,魏熙帝将他弑君弑父的罪行昭告天下,他也随之被废。

——

可惜魏熙帝受他这般荼毒,又常年服用丹药,身子已彻底垮了,半月后驾鹤西去,临死前将皇位传给了萧彻。

萧彻登基那日,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登基大典办得声势浩大,十分隆重。

新帝登基,大赦天下。宫中到处都洋溢着一片喜气。

颜嘉柔以为他甫一登基,必定诸事繁忙,尽管同在宫中,也恐怕不能得见。

没想到他这么快便来找她。

——

太监尖锐的嗓音在殿外响起——

“陛下驾到!”

颜嘉柔被映雪搀扶着出来相迎,伏跪在他靴边。

他缓缓转过身来。

他今日身上穿了一袭玄色衮服,衣摆处用金线绣了暗纹,在日光下隐隐有异光流动,腰间系了玉带,愈发衬得他身姿挺拔修长。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她缓缓抬起头,日光刺目,她微微眯起了眼,好一会儿才能看清眼前之人。

这帝王的衮服穿在他身上倒是格外相宜,衬得他愈发有一种凌厉的俊美。

他终归是如愿以偿,得到这江山了。

她也由衷为他感到高兴。

她想她真是极爱哭的,无论是伤心还是高兴,眼泪总是不知不觉地淌落下来。

等回过神来时,已是泪痕满面。

萧彻这般打量了他许久,微微蹙眉,终究是俯下身来,抬手掐过她的下颌。

“哭什么?”指腹搭上她的眼尾,他动作温柔地替她拭去那一点湿意,然而凑至她耳边,说出口的话,却宛如毒蛇吐信,令人背后陡然爬上一股寒意:“日后要哭的地方,还多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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