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你真得很擅长伪装，做一个好人对你来说并不难，你没有道德，也不存在负罪感，你不会思考自己做得这件事会不会对别人产生影响，只会思考做这件事对自己的好处是什么。

请不要误会，你指的好处并不是指钱财名誉权力这些东西，大多数时候，让你做一件事的动力只有一个。

有趣。

这件事是否有趣，是否好玩，最后造成的结果能给你带来多大的乐趣，才是你装模作样的动力。

哪怕装上十年，百年，只要能给你带来哪怕一秒的快乐，你都会觉得这件事做得很值。

比如现在，你看着围绕在你身旁正义联盟的同伴们，他们都很喜欢并且尊敬你这位主席。

你笑着拿起披萨为大家展示了一番热视线加热食物的可操作性，赢来了联盟年轻人们的欢呼。

今天是正义联盟成立三年的纪念日，三年以来，正义联盟为这个世界做出了许多贡献，联盟也从最开始的七人发展成现在的规模。

随着你们交往越发频繁，大多数人的身份，在你们彼此之间已经不是秘密了，除了你和蝙蝠侠。

大多数人都默认你没有人类身份，没有任务的时候会在北极的孤独堡垒数企鹅。

来自绿灯侠哈尔乔丹的报道。

你从来没有承认过，但也没有否认过。

至于蝙蝠侠，因为他是蝙~蝠~侠~

你阴阳怪气吐槽。

尽管如此，他们依旧信赖你，拥护你，你是他们可以交付后背的同伴，更是他们在超级英雄道路上不可磨灭的一座灯塔。

“酥皮，你真的从来没有醉过吗，地球上的酒精对你没有任何作用？”

“倒也不是，只是比酒量好的人，还要更好而已。”

“哇哦——太酷啦！”

每当你与他们信赖憧憬的目光对视，你都会幻想，假如你用热视线击穿这些信赖你的同伴的头颅，他们又该用怎样的眼神看你呢。

一定是痛苦、难|耐，不可置信，甚至带着困惑走向死亡吧。

直到最后一刻，这些可怜人大概都不会相信，超人是完全出于主观意识杀掉他们的。

你看着后台里超英的好感度，不由难|耐的叹息一声。

但是不可以，你还要忍，还不到时候。

明明已经共事五年了，这五年你也从来没有暴露过任何尖锐的念头，但是某个人对你的好感度还是很低呢。

“b，要一起喝一杯吗。”你脸上挂着真挚又灿烂的笑容飞到蝙蝠侠身边。

“no.”蝙蝠侠抱着胸，不赞同看着他，“酒精会影响我的思考，所以我的回答是，不。”

“超人，把这东西拿着离我远点。”

“酒出现在聚会的投票明明是你也同意了，你这样执拗，我们亲爱的联盟赞助人韦恩先生会哭的。”

你有些不满，但你确保自己绝对没有表现出来，但你就是知道蝙蝠侠笑了，你眼睁睁看着后台好感度上升了一点，又迅速回落。

你这下是真的有些不满的。

蝙蝠侠似乎也注意到了，他看了你一眼，迅速皱了一下眉头，嘴唇轻轻抿起，像是在思考一件足以和达克赛德相比的大事。

“呃，b，你也不用这么为难，如果你不愿意，就算了。”你并不失落，只是有些遗憾，灌醉蝙蝠侠套取他身份的计划落汤了，意料之中，警惕的蝙蝠侠而已。

但你也知道，自己是一个体贴同伴的人设，你不可能掐着蝙蝠侠的脖子，给他灌进去。

虽然你真得很想那么做。

“我去哈尔那边……”

“给我吧。”

你和蝙蝠侠四目相对，你相信自己此时的表情一定傻透了。

你呆呆地看着蝙蝠侠。

蝙蝠侠挑了挑眉，见你愣住，动作利落的走到你身边，他并没有直接拿走你手中的被子，而是若有所思的打量着这杯酒，像是一只警惕的野猫，想要亲近却又抱着警惕之心。

你突然想到，蝙蝠侠似乎和他城市里的猫女是一对情侣，这似乎也解释了你为什么会将蝙蝠侠比喻成野猫。

“不给我吗？”

联盟大厅的超级英雄们各有各的玩法，他们此时玩疯了，无处不在的杂音冲荡着你的耳朵。

但蝙蝠侠低沉的嗓音还在你这里独占鳌头。

你的超级大脑一片空白，听到蝙蝠侠让你把酒递给他，你下意识将酒杯送到了他的嘴边。

蝙蝠侠也愣住了，他惊讶地看了看酒杯，又抬头看着你。

你在做什么啊……

就算是自称没有感情的你，此时也久违地感到郁闷，这也太尴尬了，你恨不得此时飞离地球去太空躲避。

丢人。

但你做都做了，此时也只能保持一副无愧于心，全然为朋友的坦然模样，示意蝙蝠侠拿走喝吧，

不知是不是你伪装的太好，他似乎接受了这是你特有的亲近朋友的方式，并没有对此发表意见。

正当你以为你们三年搭档情让他理解你的难处，准备接过你递出的酒杯之时……

蝙蝠侠白色挡风镜下的眼睛微微垂眸，随后身体向前探去，动作优雅缓慢，像是电视里的古老贵族，他垂下头顺从着你的动作，浅尝了杯内的美酒。

你的超级视力和听力此时稳定的发挥作用，导致你能清楚的看到他的舌头是怎样与酒水嬉戏，听到他吞咽水流的叹息声。

蝙蝠侠缓缓直起身子，伸手擦了擦唇边的酒滴，礼貌又局促地道谢：“谢谢。”

你的脑海一片空白，僵硬地转身投入闪电侠他们的酒水party。

17.

痛，头好痛，你是不是被一吨氪石袭击了，不然为什么头这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