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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声想了想,决定先在外面等他。

中午薛宁玉给她打电话,得知她已经考完试,邀请她元旦时一起去五台山。

做生意的人,也是图个好意头,年节附近都会去那上香请愿,这回想着带他们一起去。

她没立即答应,第一反应是问问周庭朔。

夏声坐在秘书处办公桌后的空位上,秘书小姐也不便摸鱼,拘谨地守在旁边。

“他后面还有别的工作吗,如果没有的话,你不然也下班吧。”

“端茶递水之类的事,我可以代劳。”

老板不走,哪敢擅自下班,秘书连连拒绝。

不过,她看向夏声的眼神带了感激。

没有架子,还会体恤他人,任谁都会留下好印象。

这一等,又快一个小时,夏声坐得腰酸,回头问秘书。

“他平时会议都多久?”

“短的可能十几分钟,长的……就不好说了。”

两人正交谈,内线响起。

秘书接起电话,迅速赶往办公室,听过老板需求,不忘提醒一句。

“周总,您夫人到了,已经在外面等了快一小时。”

周庭朔翻阅文件的手停住,看了眼电脑右下角时间,略一沉吟。

“好,知道了。”

秘书出来没多久,夏声便看到周庭朔开门的身影。

两人视线交接,他脚步加快。

“你怎么来了,也不进去。”

他手上搭着大衣,与她身上同色系的深灰,白色衬衫经过一日的满配工作,略微印出些褶皱,恰好贴合他腰身线条,烟灰色西装长裤,衬出修长有力的腿型。

夏声想起金楠楠说的家乡帅哥,大抵也比不过他这样优越的外形。

“正好在附近,就上来了,没想到你开这么长的会,早知道就不来了。”

身后的秘书小姐没忍住,抿嘴偷笑。

周庭朔回头,告诉她可以下班了。

路上,夏声说起薛宁玉的提议,果然被周庭朔否决。

“不必理会,我们自己安排时间。”

“你已经放

假了吧。“他问。

基本差不多,一考完试,过几天同学就该陆陆续续回家了。

“正好,我空出几天时间,可以安排短期旅行。”

车上暖气很足,夏声本想脱掉大衣,此刻动作一顿,看向他。

“我们俩去吗?”

“嗯。”周庭朔顺手帮她把大衣褪下来。

“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夏声心里其实有个答案,只不过说出来有些扫兴。

心事一贯在脸上,周庭朔看了她两眼,让她直说。

“我想去看看爷爷,一学期没见他了。”

原来每个假期,她都第一时间打包行李回去,可今年不同。

成家的人,再不好一个人就跑回去。

就连爷爷都提前给她打好预防针,让她假期好好待在京市,跟周庭朔多相处。

“行,我让助理定机票。”

就这么简单?

夏声抬眸看着他:“你同意了?”

他难得的假期,不去好好放松,反要陪她探望老人。

但对周庭朔来说,旅行不过是让自己暂时从工作抽离,去哪并不重要。

况且,他也该陪她去拜访下家人。

“嗯,我尽量安排时间,争取多留几天。”

“太好了。”

一路上,十分好心情的夏声,给足了他好脸色。

车子驶进碧水华汀时,她都没提出任何异议,哪怕她本来没计划今晚回来住。

吃过饭,周庭朔照例去他的书房。

夏声将福宝放出来,好一顿揉搓。

小家伙富养了一段时间,已经初具猫猫车雏形。

这会懒洋洋地摊在中岛台上,舔着自己的白手套。

虽然是橘猫,但福宝的四爪和胸前都是白毛,还是人们最喜欢的五粉,也算是靠颜值吃饭。

难得惬意的撸猫时刻,夏声决定看看最近的综艺,放松放松。

只是节目太无聊,沙发太舒服,福宝偎在她怀里又热乎乎。

没看半小时,人就睡着了。

再醒来,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怀里的猫也不见踪迹。

从沙发起身,正好遇到出来接水的周庭朔。

夏声:“看见福宝了吗?”

周庭朔:“送回房间了。”

她哦了声,汲着拖鞋往房间走,刚摸到门把手,身后传来周庭朔的声音。

“你去哪?”

这不显而易见:“回去睡觉啊。”

周庭朔站在主卧门前,压了压眉。

“是那天,我吓到你了?”

哪天?那天!

话题实在敏感,夏声支支吾吾:“没,哪有什么吓到。”

接个吻而已,成年人谁会当回事。

他接着问:“那你为什么不回来睡。”

两者其实没什么关系,但让他这样一说,又有些关系。

头脑风暴半晌,也没想出好借口,门把手都快被夏声攥掉。

那边,周庭朔已推开门,站在那等她。

“进来吧,该睡了。”

第20章 第20章可还满意

不知是不是因为周庭朔看出她的犹豫,这一晚两人楚河汉界,分睡床的两侧。

相安无事。

学校同学陆陆续续离校,夏声也收拾些东西,住回碧水华汀。

她提前跟夏国理说了去看他的日期,老爷子表面说她瞎折腾,心里却高兴得很。

下个学期她们就完全没课了,夏声这几天一直在筹办公司的事。

恰好安真有时间,两人一起约好了去看房子。

看过几处办公间,理想的租金太贵,便宜的条件又着实太差。

忙活一下午,只有眼下这个还算合适。

“你真准备折腾创业啊?”安真还是想劝退她。

夏声检查了下门窗,原租主还留下些办公桌椅,八成新还能用。

“不是我打击你,现在这大环境,创业十有九崩。”

看得差不多了,夏声心里将这定为待选项。

“崩就崩呗,不都说了,二十多岁正是闯荡的年纪。”

“难不成等我七老八十,再来从头做起啊。”

眼看这事是板上钉钉,安真也不劝了。

“也是,反正你就算失败,也有得兜底。”

夏声留下中介的名片,两人约好再联系,就拉着安真走了。

她将刚刚拍过的办公室照片,选几张发给秦莫,想听听她的意见。

旁边安真又问她:“对了,你家听说哥知道你折腾这事吗?”

按理说,她应该跟周庭朔说一下。

可是她张罗起的摊子,在人家眼里,只怕跟闹着玩没区别。

想想她又不想说了。

“还没,也不关他的事,我弄我的就行。”

“行啊,我们家声声现在也是要做老总的人,就是硬气。”

阴阳怪气的安真被夏声挠了挠腰,笑得不顾形象,差点儿撞到过路的人。

夏声把她拉回来,听她手机响,提醒她接电话。

屏幕显示是祁家骏,安真给了个白眼,将手机扔回包里。

“怎么,好了两天,又闹掰了?”

“男人就是不能给他好脸,不然就得寸进尺。”安真慢悠悠说了句,“你家那位同样适用。”

话说得潇洒,实际还是死装。

晚上两人吃饭,安真特意点瓶红酒,一杯接一杯的灌。

喝到第三杯,被夏声拦下,好说歹说劝停,将她清醒的送回家。

那瓶红酒不便宜,安真故意点的,记在祁家骏名下。

剩下的半瓶,夏声可不敢让她带回去,只好自己拎回家。

这几天,应该是为匀出假期,周庭朔仍旧早出晚归,忙得难见人。

客厅里福宝在猫抓盆里犯懒,夏声将前几天到货的电动小老鼠玩具打开,逗他活动活动。

秦莫打来电话时,她刚按住跳上茶几的福宝。

两人聊了近半小时,挂断电话,夏声抱起福宝,狠狠亲了几口。

这几天,夏声一直在跟她沟通创业的事,直到今天她发去办公室照片,秦莫松了口。

“夏声,以后我们要一起加油了。”

终于,这条路,她有伴了。

福宝被夏声亲得喵喵叫,圆圆的眼睛满是不解。

心情极好的夏声看到桌上放着的半瓶红酒,转头跟福宝对话。

“此情此景,是不是应该庆祝一下。”

夏声不太喝酒,刚刚跟安真吃饭时,她都没喝。

但这会儿她雀跃着找出酒杯,满满倒上一杯。

顺便将架子上,那张周庭朔推荐过的黑胶唱片播上。

周庭朔回来时,夏声正捧着酒杯,坐在落地窗前跟福宝絮絮叨叨。

趴在软垫上的猫咪听到开门声,立刻竖起耳朵跑开,仿佛早都听够了她。

她脸上衬着酒晕,神态懒懒,已是微醺状态。

周庭朔脱下大衣走过来:“喝酒了?”

“嗯。”她眯着眼,似乎心情很好,还举起酒杯问他,“你要来一杯吗?”

除去平时商务应酬和必要社交,周庭朔鲜少饮酒。

此刻他垂眼看她,却淡淡应了声:“嗯。”

大概因为喝了酒,也可能心情太过好,夏声话格外多,一股脑将她要创业的事,一并说了。

说到找卓冕问了风险和建议时,他眉尾一动。

“怎么不来找我问?”

她挑起眼看着他:“你管理着那么大的公司,哪有时间管我这些事。”

“况且,你也瞧不上我这小打小闹吧。”

他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微微蹙眉:“为什么会这么想?”

“就……”她偏着头,“跟你一比,太不值得一提。”

玻璃窗映出她的身影,单薄纤瘦,盈盈一抹,让人联想到温柔,脆弱。

可提及创业时,她眼里却皆是坚毅与勇气,是蓬勃的生命力。

周庭朔起身,坐到她对面的位置,平视她。

“创业,是从零到一的过程,需要充分的能力、机遇、努力,甚至一部分运气。”

“而我,不过是

站在一个相对高的起点,才寥寥有所成就。”

“如果要我从无到有,也未必一定比你做得好。”

这话诚恳平实,正正好说到夏声心坎里。

她莹润的唇渐渐翘起,看着他的眼神满是赞同。

“你有时候蛮会说话的嘛,还挺招人喜欢。”

周庭朔盯着她的眼,问:“你喜欢?”

“嗯。”她点点头,“喜欢……”

话说出口,对上他幽深的目光,瞬间变了意思。

她觉出不对,草草结束对话,说要去洗澡,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不过九点,她已收拾完毕上了床。

按照周庭朔的作息,他大概还要在书房忙一会。

夏声关掉手机,刚准备入睡,房门被推开。

穿着睡衣的周庭朔款款走进,他头发清爽的散在额前,显然已经洗过澡。

“要睡了吗?”他问。

已经这个姿态了,夏声只能说是。

另一边的被子被掀起,床垫微动后,夏声准备抬手关掉她这边的灯。

周庭朔俯身过来:“我来吧。”

动作间,他却停留在她上方,两人视线在温绻的灯光中相接。

洗过澡的夏声,皮肤净若白瓷,双眸水意朦朦,盈润的唇透出蜜桃般的粉,让人联想到那股独特的清甜。

周庭朔关灯的手又收回来,喉结滑动,轻缓地叫了她一声。

“夏声。”

“上次的验证,你还没做完。”

夏声懵着脑袋,缓慢处理着这句话的意思。

直到他缓缓俯下身,在她耳边低语。

“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可以继续。”

没给她商量的时间,也没有拒绝的余地。

这一次,似乎有了经验,他不再步步试探,而是直入主题。

夏声的唇被他精准噙住,轻轻啄吸,婉转厮磨。

带着不轻不重的力道,在夏声的呼吸间放火。

她今天本就喝了酒,刚刚好不容易有些清醒,此刻仿佛又醉得更深。

头脑昏昏沉沉,只能感受到他胸膛的灼热,和自己鼓胀的脉搏,心跳重似擂鼓,连带呼吸都急促起来。

原本搭在被子上的手,不知何时扶上他的肩,随着他力道的加重,攀上了他的脖子。

夏声感觉到下巴被轻按一下,唇线微启的瞬间,他的舌已侵入。

两人唇齿间是清新的薄荷香,随后又沁出一丝红酒的醇,二者和谐交融,别有意味。

身体里慢慢升腾起一股陌生的感觉,像干渴的鱼祈求海水,像堆叠的柴等待燃烧,身体某处那巨大的空虚,急需什么来填补。

这感觉折磨着她,同样也折磨着周庭朔。

间隙离开的瞬间,周庭朔垂眸看她,眼前红润的唇像是熟透的樱桃,她一咬唇,更叫人难以把持。

浓重的呼吸再次落下,夏声忍不住轻哼了声,随即羞恼地捂住了嘴巴,甚至眼睛。

周庭朔的动作一顿。

下一秒,室内陷入黑暗。

她听到床头柜开了又关,他好像拿了什么出来,又在她身前停了动作。

“可以吗?”

“什,什么可以?”

“履行夫妻义务。”

浓稠的夜色里,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隐约感受到他的轮廓,在静静等候。

都说是义务,如果她说不行,岂不是不讲道理。

“都这样了,你干嘛还问。”

嗔怪的语调。

他甚至能想象出她红着脸觑他的样子。

塑料包装被撕开的声音异常清晰,在忐忑等待的夏声,突然意识到。

上次的骤然喊停,是不是因为没有准备这个。

这夜,夏声觉得自己好像陷入一场梦。

一场不会结束的梦。

后来,周庭朔在黑暗中再次吻到她的侧脸时。

夏声慌忙制止他:“你适可而止!”

她声音里带着潮湿的热意,大概被折腾得有些脾气,语气算不上好。

周庭朔见好就收,停下动作。

随后,低低笑了声:“看来,检验还算合格。”

夏声浑身发沉,半点力气都提不起,懒得跟他讨论什么合不合格的事。

甚至后来都只能由着他抱着自己去浴室。

等再回到床上,她几乎是立刻就陷入沉睡。

周庭朔洗漱完再回来,发现她十分放松地躺在床中间,胳膊搭在他的枕头上,似乎一点没想给他留地方。

他无声笑笑,放轻动作上床,将她的手拉下来,随后将人纳入怀中。

睡梦中的夏声喃喃呓语,只能零星听到几个词语,但控诉的语气让他的表情柔和起来。

他低声回答她:“我这不是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