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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女[无限] 多木成林 22502 字 26天前

而杵门口的柳江南又不是第一次下副本,见到演技如此出色的鬼村长,他冷哼了一声,然后毫不留情的将老头子踹开。

“装得倒挺像。”

第65章 长寿村的秘密8柳江南的回忆

齐村长醒来时,人还靠在祠堂的角落,脚底正好有一滩水堆积着。这家伙当即脸被吓得惨白,颤声道:“血寿公,它回来了。”

听到村长还在装,青女颇为嫌弃的向柳江南使了个眼色,“刚刚我已经将规则告诉你们了,他倒是脸不红心不跳的还唬人呢,你们看着办吧。”

曹志鹏和元宵本就看不顺眼副本里的所有鬼NPC,两人合计一番,随手拿走了窗台下垒起的黄纸,然后将黄纸团吧团吧塞在了老头子那张不老实的嘴里。

齐村长“呜呜呜”的叫着,神情惊恐。

葛家两兄弟则接力带离了齐村长,“老爷子,跟我们走一趟吧。”

就这样,祠堂里留下的玩家们,继续检查祠堂里存在的疑似恶鬼的踪迹。检查中,青女将同伴买的替身纸人一并扔进八卦炉里焚烧。

元宵、柳江南、蒙蒙有样学样,也将替身纸人扔进了炉子里。

龙一龙二跟着有了动作,最后是神神叨叨的曹志鹏,男玩家心有余悸的拜了拜祠堂四周。

上一秒,青女还在搜查恶鬼离开的踪迹,试图解开血寿公复活的理由,下一秒她听到身后不小的响声,转过头去叫停了到处乱拜的曹志鹏。

“曹志鹏,你当这是走正派路子供奉的家庙?邪祟都未除尽,你拜的哪路神仙?”

青女差点被曹志鹏乱拜的举动气笑了。

曹志鹏不过是习惯性的拜拜,没想到这里面还有门道,男玩家尴尬的挠了挠脑袋,“虞神,您说得都对,可我们之前不都在这堆长生牌前下跪,拜了好几下嘛。”

那怎么能一样。

青女观如今供奉的长生牌不存一丝阴气,吸人阳寿的罪魁祸首又因惧怕逃走,此时这座祠堂已然成了无主之物。

她摇了摇头,“有的时候,一方有强大的邪祟坐镇并不是坏事。”

恶鬼阶级分明,若是血寿公还在祠堂里,其他小鬼便不会贸然前来。

而此时,曹志鹏乱拜的举动,或许会给自己招来多事之秋。

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有些强大的恶鬼自诩为鬼神,哪怕它没到境界,弄虚作假的鬼某种意义上也能称为神的一类化身。

“少拜,少说话。”

或许是她多想了,青女环视了一遍祠堂内外,语气无奈。

曹志鹏却将她的话视作真理,立马噤声。

接着,青女近距离观察了一例长生牌,由于齐村长之前的恐吓,包括青女在内仍是不敢直接接触长生牌,现在大家都觉得摸完这牌年龄会被偷走。

因此,青女只是用眼睛探寻,没有伸手。

这牌的主人是石村长。

名字左右分别刻有一行小字,左边写明石村长何时死亡,精确到了分,右边写明石村长的出生时间。

两个时间一减,这地方不愧是长寿村,老头子可真是活够本了。

尽管青女奇怪长生牌留有的特殊的记录年龄的格式,她还是想不出血寿公复活和长生牌具体的联系,或者说他们被引导错了方向。

毕竟龙一龙二手上那份假攻略,就是恶鬼故意为之。

想到这点,青女也不避外,当着其他玩家的面问起龙哥龙姐,“这份攻略出自谁手?”

龙一思考了一会儿,道出了文同殊的名字,“主笔是文同殊。”

那位萨满?不该啊,文同殊不该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青女觉得出自文同殊手的通关攻略太过潦草,可对方也没避开最重要的一点严令禁止玩家饮用井水。

只是龙一龙二提醒得慢了,没人想到这次副本一上来,就给了他们一个大惊喜。

齐村长送来的水便是井水。

【若是将文同殊的攻略视为毒药,又大可不必,这家伙瞎写的其他规则还真没引导玩家故意触犯规则。】

【难道,文同殊被鬼威胁了?还是这份到了龙一龙二手里的攻略,被有心人替换了?】

青女想不通其中道理,她皱着眉看向侧边的窗户。

“现如今骨骼老化无法逆转,我暂且不去翻前章,一切都等我们顺利离开副本再理论。”

这一行玩家中,只有夏瑾瑜明白了青女的言外之意,夏姐脸上多了些疑虑。她犹豫的转向龙一、龙二。

[文同殊主笔的攻略,怎么会不提及不重视白天的聚餐?归根结底,她们现在陷入了被动境遇,都源自昨天那桌鸿门宴。]

[井水,太危险了。]

一方面井水不及时镇压铜币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另一方面,井水在夜晚时又充当血寿公漫游的通道。

夏瑾瑜不免和青女一样,担心起管理局藏有的漏洞和蛀虫,攻略的真实性完全靠玩家的良心上交,若是有人想搞破坏害死普通玩家,再不过简单。

只是,文同殊会是她们想象中的叛徒吗?

还未等两人深想,右侧打开的窗户突然漏出了一阵冷风。

青女感知到冷风来源,古怪的望向齐村长先前躺的位置,再抬头看向窗边。

原本只是吹到冷风,青女本不该大惊小怪,可当那股阴森的风吹到了自己的脖颈后侧,青女的眼睛很快闪过危险的光芒,她厉声道:“好大的胆子,还敢回来——”。

血寿公:!!!

见鬼了,大白天的她没借任何外物,居然能感知到他的存在。

太可怕了。

血寿公往后看了一眼,立马原路返回逃跑了。

青女则越过窗台,急迫的追着邪风。

“有种你就现身。”

恶鬼:

略略略,就不现身,当他傻子呢,大白天的

搜查了祠堂里里外外不知道多少遍,玩家们终于根据未干的水滴踪迹绘制出了血寿公复活的路径。

“这水从梁上滴下来,一路从蒲团滴到了右侧的窗户。”

“我们原以为恶鬼在白天复活,或许会顾及这大白天的不好下手,没想到这家伙趁我们不注意,似乎又从窗户这儿偷溜了进来,水又从右边一路滴到了左边。”

右边堆的是黄纸,左边则堆满了成箱成箱的香烛。

鬼非要到香烛那侧干什么呢。

夏瑾瑜和周梦瑶指挥男玩家们搬开了垒在一起的香烛,“柳江南,你们说这鬼大白天就出来,不可能只是为了吓唬我们吧?”

柳江南迷茫了,“不知道啊,我还没见过白天就敢现身的恶鬼。”

一旁的蒙蒙忽然想起这家伙通关过一次《长寿村》,她拍了拍同伴的肩膀,“你还没说之前那次副本,你在长寿村具体遇到了什么。”

隔壁那几个本来都专心致志的听青女派遣,在兑换道具防身,一听柳江南通关过一次副本,大家都围了上来。

曹志鹏赔笑道:“兄弟,你早说嘛,原来你这么厉害。”

元宵摸了摸鼻子,明显想听但又不想落自己面子,之前她还以为这小白脸都是靠女人过副本的。

葛家兄弟和青女刚碰面没多久,便任劳任怨的搬开香烛,听到有故事听立马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最后是青女上手,搬开了最后一箱香烛,然后趁着柳江南讲故事的时间,她和同伴摸起了疑似有暗格的祠堂画像砖。

她们左敲敲右敲敲,大概率是认为和电视剧里演得一样屋子里有暗道。

暗道里指不定藏着恶鬼心心念念的“宝藏”,想想啊,能让刚复活的血寿公念念不忘的东西,该有多值钱。

“哎呀,说起这个我有点无语,你们看见台上姓石的那例长生牌吗?我刚进入副本时,原以为只是都是以长寿村为底设计的怪谈世界,没想到我们进来的长寿村竟然是一个长寿村。”

柳江南叹了一口气,“这次的副本和我通关过的长寿村完全不是一个套路。”

“你还是说吧,或许能给我们找到破局的切入面。”

那他说了。

柳江南努力从模糊的记忆中拼凑出第一次通关副本的画面。

“那时我第一次进入副本,石村长很热情的接待了我们6个人,他并没有问我们的年龄,晚上鬼也不会借道来吓人。”

“违反规则的玩家中,不外乎是对村里的老人不尊敬,或是不好好吃饭,挑食什么的。”

真要说什么有用的能挂钩此次副本的,柳江南皱眉道:“我记得最后一天,我即将离开副本时触发了隐藏任务找到了长寿村的秘密,和齐村长那老头说得一样,为了薅政府养老补贴,石村长也伪造了本该死亡的人的年龄。”

“我当时真的是吓傻了,以为石村长是好人,傻傻的告诉了他。”

没想到石村长就是知情人,人家出手是来钓鱼的,钓鱼执法很恶心。

“那你是怎么通关的?那好像是你的首个

副本。”

听到最后,玩家们脸上意外。

柳江南笑嘻嘻道:“我反手借用了村长的电话,报警了。”

谜面就在薅政府羊毛上,他当时也是放手一搏,准备电话打不通就自杀去,没想到那通电话居然打通了。

青女手中的动作一顿,她疑惑道:“报警?”

“是啊,我当时知晓了长寿村的区号后,以最快速度拨通了警察叔叔的电话。”

长寿村的区号?对啊,这本就是一个副本,只不过时间线不一样。

青女赶紧追问起对方从上一次副本中获悉的线索,“区号是什么?我们记一下。”

柳江南眯眼,脑细胞都快要被自己回忆死了,“应该是0762。”

至此,柳江南结束了回忆

第二日下午,玩家们找寻无果,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青女回来时,老太太那扇门依然关的十分紧。

在她意料之中,这老太胆子很小。

但没多久,本该处于空屋的那间属于金导的房间突然传出不小的响声,着实吓了青女一跳。

刚走进客厅的青女:诈尸了?

不对啊,这家伙的尸体不是埋在祠堂外了吗?

第66章 长寿村的秘密9小纸人的用处

青女脚步一转,来到了导游的房间。

尸体被搬走后,门本来就是虚虚掩着的,她没用力便推开了房门。门内,除了一张老式的木床、有些年代感的玻璃面橱柜,就剩下那扇开阔的窗户窗户前的小桌子。

奇怪,进来后反倒没声音了?

两边房间的布局没什么区别,青女看了两眼便自然上前,停在了窗前。从导游的房间往外看去,还别说能一览无余窗外的风景。而由于老太居住的柴火房就位于正前方,青女没过一会儿甚至又遇上偷偷开门的院子主人。

老太太探出脑袋,尴尬的与青女对上视线,“嗬嗬你也在这儿啊。”

就隔着一扇窗,青女和老太没什么阻碍,没一会儿,她忽然想起老太太和导游之间亲昵的称呼,忍不住问道。

“奶奶,你和我们导游应该很熟悉吧,在你眼中,他是一个什么性格的人?”

老太太见她没有问村子里闹鬼的事,松了一口气,毕竟她和绝大多数村民都隐瞒了事实,助纣为虐。

奶奶眯着眼回想了从前和小金的一点一滴,“小金是个好孩子,七八年前我们村又开始闹鬼,旅游社派出的调查员听说后,原不想和我们村合作打造特色旅游景点。”

“是小金这孩子左求右求,自己打保证要免费带线,旅游社才答应和我们村合作。”

“这几年,我们村的名气传开了,来长寿村的人越来越多了,小金这才有了些进账他是个好孩子啊,没想到就这么死了。”

提及到导游死了的事实,老太太脸上露出伤心的表情,然后垂着脑袋小声啜泣。

眼看着老人这时流泪,青女回想起几个小时前村长带人埋了导游的尸体,他们脸上可没一点伤心。不是说,小金和村里关系都挺好的吗?

青女脸色古怪,她又问,“奶奶,我们导游和村里的人关系怎么样?”

老太太没什么防备心,擦了擦眼泪老实道:“关系很好,说起来齐村长和小金还有亲戚关系,但快出五服了,也认不清关系了,小金平时才唤村长为齐村。”

那花草树木死了,人还会哭一下,这么大个人死了,村里的人倒是都挺平静。

青女听到老太太的回答,思索了一会儿,“这样呐。”

老太见她想得那么出神,自顾自关上门。

下一秒,听到关门声响的青女突然抬头,她看向幽暗的柴火房,“奶奶,我还没问你鬼死了,您怎么不住回来。”

还住什么柴火房,实在不行在客厅打个地铺也好。

青女回头再扫视了一遍导游的房间,对方的房间天然阴阴的,有些凉快。

“可能是我多想了,人都死了。”

她很快回到自己的房间,转换思维,商量着晚上去堵村长一事。

[青女:铁娃那肚子不知道是什么做的,我将下了药的水给他喝,他昨晚上风平浪静的。]发消息时,青女一脸疑问,怀疑长寿村里的人是不是喝井水变异了。

[小周:我都忘了还有这回事,是噢,昨天晚上路过村长的房子,他的门关得紧紧的,看着不像有解药的样子。]人都出不来,闭门造车能吃到什么解药?

[夏姐:一晚上不行,就等两晚上,对了,青姐,你昨天不是和我们待一起吗?你怎么确保铁娃没和村长秘密接头了?]

这个麽,青女拿出了放在口袋里的小纸人,她自己做的小纸人还是比商城出品的质量要好些,一晚上都好好在站岗。

很快,青女往手上小纸人的耳朵窟窿里吹了口气,消极怠工的小纸人立马满血复活。

由于小纸人是拿祠堂里废弃的黄纸做的,品相不太好,但人还算勤勉,故青女一直没丢下它。

她将纸人放在床头,叮嘱它道:“记好路线,不要走错了。”

小纸人的眼睛生动的眨了眨。

[保证完成任务!]

到了晚上,青女假意休息,实际一直在注意尾指上萦绕的灵力动向。

“绳子”牵引的另一头,正是驻扎在村长家的小纸人。

前半夜,风平浪静,后半夜,她感觉到灵力的突然收紧,便知晓了小纸人的动态,恐有变数,青女立刻睁开眼。

[青女:小周,夏姐,在5号房好好待着,别出来。]

[小周:青姐,是不是村长偷溜出来了?你小心点,别被他发现。]

[夏姐:院子里那口井一直在发出咕噜噜的声音,我没敢看,应该是又出现了红光,青姐,你路过井的时候千万不要低头,径直走出去。]

夏瑾瑜提醒的话太晚,青女走出院子时,那口井泛着妖艳的红光,直接将井口20米范围照得一清二楚。

青女不厌其烦的将蜡烛兑换了铜币,然后将铜币丢进了井里。

井水慢慢恢复了原样。

青女则在离开时难得叹了一口气,“这鬼白天不轻易现身,上次就跟丢了,可若真是晚上活动,我这幅骨架子也撑不了几天。”

还没到村长家,青女尾指上的灵力便骤然消失,她有些心痛跟了自己两天的小纸人。

然后,她为了帮纸人报仇,翻墙、抱树一气呵成,最后成功登陆了村子家的屋顶。

踩在瓦片上,青女屏住呼吸将脚边的一片拿走,顺着缝隙看见了底下的光景。屋内,铜娃焦急的捶着村长的躺椅,“铁娃,你怎么了肚子怎么疼得这么厉害,可这大晚上的我们村离镇上最近的医院开车也要三四个小时呢,这可如何是好。”

铁娃疼痛难忍还不忘安慰兄弟,“没事村长已经出门为我找药去了。”

说话时,铁娃的头发瞬间白了几分,吓了铜娃一跳,“你的头发怎么回事。”

铁娃颤颤悠悠的照了照镜子,看见自己花白的头发,两眼惊恐,也发出了一声惨叫,“我的头发。”

这时,村长焦急的推开大门,“药来了,药来了,铁娃我平时怎么和你说的,不要贪吃,你前头非吃了那么多,夹了不少筷子的菜吧。”

村长将磨成粉末的药添进了水里,喂到铁娃嘴巴,铁娃眼睛通红,“爷爷,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还在和那恶鬼做交易。”

齐村长听到他的话,脸色大变,“你、你不要乱说,再说村子里闹鬼一事本就是子虚乌有,你瞎说什么。”

铁娃没趁热吞服药,他扯下自己发白的头发,“爷爷,你看我的头发,你不要骗我了,这不可能是吃一顿饭就能做到的。”

齐村长当然不能承认自己和恶鬼私底下的交易,他肆无忌惮的使用着村长的权利,随意卖买一个自然人的阳寿。

但齐村长的嘴硬,还是抵不过铁娃的头铁,铁娃举起装了药的碗假意要摔碗,齐村长见状,痛心的抢过药碗,“这药我好不容易求回来,你作践要做什么!”

铁娃只是直勾勾的看着爷爷,他赌气不吃。

一旁的铜娃也为兄弟发声,幽幽道:“爷爷,你不让我们在村子里承认和你的关系,我们也照做了,但你不能事事都让我们这么糊里糊涂的过去了,您再不说实话,明天我就跳井水里,不出来了。”

“你、你们真是想气死我。”

适时,屋顶上传来了不小的声响。

底下,齐村长眉头一皱欲言又止,忍住了说出真相的冲动,“你们在这儿等我,我出去看看怎么一回事。”

屋顶上,青女被放在胸口的那枚滚烫的鳞片,吓了一跳。

她脚一歪,瓦片摩擦有了声音。

齐村长出来时,并不畏惧井中的红光,他抬头看向屋顶,青女则调转方向趴在了背面。

“许是村里的老鼠,不打紧。”

话音刚落,齐村长拍了拍肩头不知从哪儿蹭到的黄色纸屑,看着倒像是祠堂里堆着的黄纸。

屋顶上,青女刚躲过一劫,那枚发热的鳞片又开始无端的发光,金色的光芒在夜晚犹为刺眼。这束耀眼的金光生生将齐村长的脚步逼停。

齐村长讶异的仰起头,瞥见了从另一面漏过来的金光。

“谁,谁在那儿!”

青女:该死的,这蛟神给的鳞片是来捣乱的吗?

青女最后看了一眼浮在汤药里的黑色碎屑,不甘心的跳下屋顶,匆匆离开。

不过,青女这一趟出去也不是全无收获,至少她知道村长那儿有应对老化的解药。

就是这黑色碎屑的药粉,得从哪儿找呢?

明天若是严刑拷问一顿齐村长,他会老实回答吗?

带着这些问题,青女来到了梦乡。

与此同时,她随手捏的新的小纸人又一命呜呼,软趴趴的跌坐在了门口。

[血寿公冷冷的路过,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蠢货,被人盯上了还没发现。”

第67章 长寿村的秘密10狼人杀的“狼”……

第三天,玩家们实在撑不住了,由于商城里的道具价格会随副本调性不定时的抬高/降低价格,物以稀为贵的正常食物和水资源,需要用高价值的蜡烛兑换,价格一度飙升。

多数玩家们只得开始喝井水和吃不好安心的齐村长准备的食物。

血寿公回来了,齐村长不想得罪玩家又不想得罪恶鬼,只能老实和玩家们言明“村子里备的食物和水的危害”,可他也没办法解决问题,自己都在喝有问题的井水。

餐桌上,柳江南喝了一口歹毒的井水,捂住自己的心口一脸难受,“这次可真是昧良心喝水了。”

一旁的蒙蒙心情豁达,他们二人结伴不知道过了多少个副本,就算此刻老死在副本也值了,女玩家神色淡定的又夹了一筷鹌鹑肉。

柳江南很担心两人的安危,可饭不吃真的会饿死,他见女伴吃得如此心安理得,还是忍不住喊停,“哎,你少吃一点,别先我而去了。”

蒙蒙白了一眼男朋友,“你少说点晦气话,再说我们运气也不差,在大巴上没死已经是天选之人,更被说这回遇到了虞神。”

提到大巴士死了的那位女玩家,柳江南咂舌道:“话是这么说,可找不到逆转年龄的方法,我们就算离开副本也活不了多久了。”

哎,不对,大巴上的狼人杀还没有定数呢。

柳江南环顾了餐桌上一圈人,阴阳怪气道:“有些人装得还挺像一回事,开局就砍死一名玩家,他倒是卖主求荣,和鬼交易留下自己的命了,而我们这些苦命的就完了死在副本死不足惜。”

中文里的“他”和“她”同音,在场玩家说不准柳江南在指桑骂槐怼谁呢。

趁着老头儿出去躲风头的时间里,元宵最先沉不住气,筷子怒摔在桌前,“你说什么呢,万娇死了我们也很伤心,但人又不是我杀的,你看着我干什么。”

“我都解释了一百遍了,我怕万娇晕车才给了她一颗橙子糖,我是好心,糖都吃了怎么没把我毒死。”

柳江南看了一眼手机,老神在在道:“我又没点你名,你唬我做什么。”

见对方这么不要脸,元宵气鼓鼓的推了推坐在身旁的曹志鹏,“姓曹的,他骂你呢。”

曹志鹏喝了一口水,无奈的耸了耸肩,“我承认我自己在之前的副本里坑过不少人,有些玩家甚至是我亲手害死的,推人做我的保命符,可这次副本我什么事都没干,整天除了吃吃吃就是一脸疑问的看着自己变老。”

摸到自己脸上明显的皱纹,男玩家叹了口气,“我发誓,大巴上杀万娇的凶手绝不是我。”

柳江南和蒙蒙狐疑的看向始终没说话的葛家兄弟。

你俩呢。

葛天根抿唇,没开口,倒是弟弟葛地根实在忍不了这道污水泼自己身上,葛地根忍不住解释,“你们别看我们了,哥哥不是那样的人,我也不是那样的人。”

“我们杀万娇干什么,平白无故的无冤无仇的杀人,那是变态。”

葛家两兄弟不承认自己是变态杀人犯,柳江南和其他玩家看了看空置的几个座位,一脸不相信的模样,“你们摸着自己的良心说,虞神那个小团体都是跟政府跟管理局接触的,公职人员能乱杀无辜吗?”

一下子排除了五个,剩下的凶手只能从他们这儿找了。

曹志鹏听柳江南这么一说,冷哼道,“你说得这么好听,乱诬陷人,说不定凶手就在你俩之间,对,就是你柳江南、蒙蒙。”

“你放屁,放你大爷的狗屁。”

柳江南怒摔杯子,将水泼到了曹志鹏身上。

几人争吵时,门外听得一清二楚的青女一行人,有些惊讶。

龙一摩挲着下巴,不太肯定道:“原本我以为是葛天根,这么一听,我倒是听不出来了。”龙二附和他道,“说实话,我觉得以他们的胆子,想短时间决定一个人的生命并不是简单的事。”

龙二观察了这帮人三天,觉得他们胆子太小。

小周则不认同龙哥龙姐的想法,“电视剧里的凶手,往往都出乎预料,你们想要是观众能在第一时间看透凶手是谁,这编剧也太low了。”

周梦瑶秉着“谁离奇谁是凶手”的想法,点了柳江南的名字。

“柳江南?他看见死人,吓成那鬼样子,你觉得可能吗?”

夏瑾瑜摇了摇头,否决了小周的想法,“你个大傻子,上个副本演戏演傻了吧,要是柳江南是凶手,我离开副本就送你十箱榴莲。”

十箱榴莲?哦豁,现在的水果可是有价无市的呢。可把周梦瑶激动坏了。

而已经看穿凶手是谁,有了些头绪的青女,她唇角上扬,手指轻轻晃了晃,“你们说得都不对,但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触发隐藏任务——找到凶手】

【请在离开副本前上交你的答案。】

“小周,有句话你说得很对,凶手往往是出乎预料但又在情理之中。”

所以,凶手是谁?

青女摸出糖纸,“我总算知道金导为什么迫不及待的让司机带走了尸体。”

原来,凶手是ta

“别吵了,有这个空吵谁是内奸,不如去看看导游的尸体,看看他有没有诈尸。”

青女的怀疑并不是没由来的,大巴士醒来最早的人不是玩家,金导的嫌疑很大。尽管葛天根和葛地根天生长了一副凶相,可这几天两人并没做什么出格的事。

[况且,她觉得金导死得很离奇。]

[导游死的那晚,血寿公正虚弱,哪有功夫吃人?]

一行人便听从青女指令来到了祠堂外,一鼓作气挖出了导游的尸体。

果不其然,金导的尸体不翼而飞。

“这什么情况,我靠我

靠我知道了,我知道凶手是谁了。”

元宵被自己的推理惊住了,她指着空空的土堆满脸不可置信,“大巴士杀死万娇的人,是金导,是我们的导游。”

“导游属于原住民,他想杀人轻而易举。”

听到答案,曹志鹏郁闷的跌坐在地,“怎么会是导游?可如果真是导游,也说得通,他和大巴司机醒来的时间比我们早多了。”

照你们的推理,怎么不说大巴司机杀了人。

看见空空无一物的土包,青女仍然摇头,显然还有疑虑没解开,“我心中已有定数,只不过结论还需要时间验证,你们再等等。”

还等啊,再等他们就要老死了。

另一边抱着铲子的柳江南、蒙蒙恳求的看着虞神,“虞神,你们找到逆转年龄的方法了吗?”

青女点头又摇头,然后她的视线穿过祠堂,望向了不远处的村长家,“今天有人撞见过铁娃吗?他脸上有什么变化。”

曹志鹏眨了眨眼,立马举手道:“我今天见过他,中午那菜还是他端过来摆盘的,只不过他端了菜就走了,我和他打招呼都不见搭理我的。”

要说,这些玩家没付出吧,他们已经想办法从村长嘴里撬出不少消息,虽说没什么有用的,但也算出力了。加上他们面对的血寿公只会逃,晚上路过青女的房间一声不敢吭,没搞死几个玩家,玩家们自然找不到更多规则。

这次的副本,奇奇怪怪的,玩家们有些束手无策。

“铁娃的脸,没什么变化,和第一天一样。”

“不对,他不是也吃了饭喝了井水,怎么铁娃没有变化。”

想到这点,一群人感到匪夷所思。

大太阳下,青女眯着眼眺望金轮,“昨晚,我看见村长喂了药给铁娃,那汤药里有很多黑色的碎屑。”

“我怀疑那药就在祠堂里或者说那药就是长生牌,长生牌里寄存了我们的阳寿,这就是血寿公留下的后招,他偷跑回祠堂,也是为了查看我们的动静,他怕我们找到藏好的长生牌。”

生啃长生牌?

药就是长生牌?

可齐村长都偷偷的拿药了,明摆着不想得罪复活的血寿公,现在去逼问他长生牌藏哪儿了,老头儿大概率也不会说的。

玩家们头大极了,“这老头儿是真坏,两边都不想得罪,知道那雷没完全劈死血寿公,他肯定不会告诉我们真正的长生牌藏哪儿了!”

他不说,她就没办法了吗?

笑话。

青女直言,“祠堂左侧的画像砖和内外的砖石对不上,恐怕那些蓄有阳寿的长生牌就藏在暗格里,你们再去找一找。”

一行人便又往返至祠堂,重新摸起了刻有蛙纹的画像砖。

他们离开了,小周还在疑惑青姐的答案从哪儿来的,“青姐,你怎么确定长生牌就是药的?”

青女垂眸,眼底浮现危险的光芒。

“齐村长自打见我们第一面起,便说出了答案,他让我们摸长生牌,说擦拭长生牌会长寿,不是吗?”

还有她对画像砖上凌乱的符文很敏感。在她生活的那个年代,从没见过一屋子画像砖不对称摆放的。从古至今,中轴线样式,未有变化。

“让他们找暗格去。”

“那我们干什么?青姐你不怕他们将长生牌都抢走了,我们一个不剩可就惨了。”

提到这点,青女冷漠的转向祠堂另一边,“他们不敢。”

至于她们现在干什么去?

青女想起昨晚在村长家看见的被黑布掩盖着供奉的长生牌,她嘴角露出一抹带有讥讽意味的笑容,“我们去试试别的方法。”

第一步,偷走齐村长不敢使用的长生牌。

从昨天起,她就奇怪这老头有长生牌还非得离开的理由,以及探寻他离开途中小纸人被碾碎的理由。

这是遇见人了还是遇见鬼了?

“走,你们去拖延齐村长,我趁机遛进去,对了,龙二,你们先前做的多余的假长生牌放在哪儿,先借给我一个。”

青女便这样,带着假长生牌遛进了齐村长家。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一个本该死的人却离奇死而复生,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屋内,在青女即将拿到村长家供奉血寿公的长生牌时,梁上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虞神,久仰大名。”

“金导不对,你不是导游,你是万娇——”。

青女猛地一抬头,瞥见了姿态绵柔横在梁上的“金导”。

[凶手是她。]

可对方为什么这么早就暴露自己了?她不怕她动手吗?一个故意捣乱玩家之间生态平衡的“反骨仔”,她杀了又如何?

青女杀心四起,脸色微变。

梁上之人被认出很是惊喜,“你倒是聪明”,她沾沾自喜。

第68章 长寿村的秘密11找到暗格

“你居然猜得到我是万娇?幸会幸会。”

万娇顶着金导的脸,笑呵呵的。

青女:

“你觉得一个正常男人,能以你刚刚横在梁上的姿态坐多久?”

男人和女人天生构造不同,她再不看出来就是瞎了。

“说吧,你故意让我们内讧是为了什么?”

万娇打开手机,继续笑脸盈盈的,“这样不好吗?因此触发了隐藏任务,填写正确还能获得特殊奖励,或许能拿到称号呢。”

是她在上一个副本待的时间太久,脱离现实了吗?现在的玩家还会戏弄系统戏弄玩家,只为一个莫须有的称号?

大概是没料到对方的意图如此粗暴,青女低头翻了翻手机,“幸亏在遇到你之前,我就写上了名字,否则奖励得撤回了,啧,你这家伙用心险恶呐,故意露出真身就是为了不让我拿到称号。”

万娇不想和青女废话,她挑了挑眉兴奋道:“你既然已经知道我是谁了,我也不想再兜圈子,你手里的长寿牌是血寿公的,就是第一天晚上被你劈死的那位。”

“他复活花费了不少阳寿,但你知道嘛拿到他的长生牌,磨成粉末了吃进肚子,之后我就能横行副本了,再不用担心老化的问题。”

噢,想起来了,这家伙第一天顶着导游的壳子也吃了不少饭。

青女不知道对方的推论是从哪儿来的,如此笃定,她装作刚知道的样子,“那可真是谢谢你了,从哪儿听说的?我刚刚才知道这长生牌有如此妙用,既然如此我更要拿走了。”

万娇跳下横梁,双手抱在身前一脸冷酷,“喂,你这女人真是的,我叫你一声虞神,你真将自己看成个人物了,别忘了你困在上一个副本足足三年了,我看你你也就那样。”

“我金蝉脱壳后,可在这老头家守了两个晚上,这几天我觉都不敢睡,又用了不少蜡烛兑换隐身衣,你这人一来就要抢,是不是太过分了!”

说时迟那时快,万娇手中闪现一把五骨钉耙,她提着钉耙就往青女脸上砸。

“豁”一下挥过来,让青女哭笑不得。

打女人就往脸上攻击吗?

青女丢下真假长生牌,和万娇打了几个来回。万娇挥的前几下还有些架势在,后来便越来越没有章法,青女飞快闪避,气得万娇丢下钉耙又用蜡烛兑换[飞镖],飞镖瞬发差一点射中青女的眼睛。

险险避过这一招,青女慢悠悠的抬头。

“和我打,没意思的。”

万娇正奇怪青女这话什么意思,就眼睁睁看着她手下的小纸人跟成精了一样,举着血寿公的长生牌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出了村长家。

“虞别渊——”。

你成心气人呢,还有这招呢。

青女挠了挠耳朵,“承让。”

而只这一溜烟的时间,小纸人带着长生牌迅速搬家,“飞”到了2号房里。

趁玩家们不在,又回到案发现场躲在青女床底下的恶鬼:

血寿公茫然的望着飞到自己面前的长生牌,由于小纸人

实在矮小,恶鬼缩在床底下的视角压根没看见纸人,在他眼中,不过是一眨眼自己的长生牌就飞过来了。

真、真吓人呢!

血寿公看到长生牌上自己的名字,更是吓了一跳。

谁做的!谁做的!

还有谁,小纸人顽强的探出脑袋,两个小黑点形成的洞洞眼正正好对上恶鬼。

另一边,青女感知不到小纸人的存在,便又知晓鬼此刻在自己房间。

她挑了挑眉,反问万娇,“你胆子大吗?”

女玩家立即停下攻击的动作,她狐疑的望着一本正经的青女,“干什么。”

“那鬼此刻就在我的房间里,我要去劈他了。”

“长生牌也在,你要跟来吗?”

跟,跟个屁!

她现在出来,非得被那帮玩家手撕了。

万娇疯狂摇头。

她还是守着村长家,等着长生牌自己长腿飞过来吧。

青女很快离开村长家。

搞笑的是,夏姐和小周没拦截成功村长回家,两人便在门口直直的遇上了。见状,青女甚至还礼貌的打了个招呼,“村长好。”

看见从自己屋头里出来的玩家,村长头上飞过一串黑乌鸦,他是不是眼睛坏了。

与此同时,村长家的横梁上,真的有一具长生牌长腿般飞到了万娇怀中。

万娇目瞪口呆,读出了牌上的名字。

“这是我的长生牌?”

我去你大爷的,谁给姑奶奶铸的长生牌

血寿公感觉到自己逐渐散失的阳寿,非常不满,暴力碾碎了小纸人后,立马躲在了门后阴影,只等青女回来。

【规则限制了玩家同时也限制了他几个晚上没死人了,他被惩罚了。】

【今天晚上,他必须杀人。】

【现在麽天色还没暗,他要找回自己的场子,只能先吓吓那个坏女人。】

青女还没进院子呐,就感觉到了不对劲,那老太太住的柴房门大开着,人早就不见了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还别说,老人的第六感超绝。

索性青女停在井前不动。

然后,她咬破自己的手指,用血在空中书写避邪符,神奇的一幕发生了,本该流动的血凝固在了半空——

符文即成,红雷速来!

天空轰隆隆的雷声乍响,不远处还在祠堂里的玩家们听到声音,小心的站在了祠堂门口,然后他们统一看向了一处方向。

“那是2号房?虞神怎么大白天的召雷?大白天见鬼了?”

可不是大白天见鬼了嘛。

青女眯眼,脸色肃然,“斩——”。

她扬手的瞬间,六道红雷直直劈向2号房里外,连带着院子里流淌着的平静的井水都被惹怒,井中水波荡漾。

红雷霹来,房内的恶鬼随后发出连连惨叫——

“啊——”。

青女哪会给机会让血寿公重生。

她以血祭天,气血亏空不剩三成,红雷等级一降再降,直至普通的紫蓝色闪电,然后从白天劈到了昏黄时刻,再劈到了晚上。

血寿公就这样,复活后连大喘气的机会都没有,被劈了几个小时死得不能再死了。

可只要对方藏的长生牌阳寿没使用完,便仍然有复活的机会。

而青女这次的举动并不鲁莽,她们一连找了两天都没找到暗格,既然自己找不到只能让血寿公自己揭秘了。

果不其然,蹲守在祠堂的玩家们,很快与忙着复活的血寿公撞见了。

恶鬼:??!

天要亡我。

血寿公大吼一声拱开所有玩家,冲进了墙上第三列右侧数第二块画像砖,画像砖无风自动轻轻扭转了位置,砖石上那行细微的、隐密的、不对称的符文即刻倒转变得正常。

而这时,青女追上来,厉声道:“让开——”。

让开,她来收恶鬼的小命了。

小样,画像砖的秘密还不是被破解了。

第69章 长寿村的秘密12连你也欺负我

血寿公暴露了藏长生牌的地方,青女怎么可能让这家伙当着面吸食阳寿。

她屏退所有人,手中生成了道具[铜钱剑],贯以自身灵力再挥至血寿公脖颈后,她冷冷道:“邪祟哪里逃——”。

恶鬼来不及抱住保命的长生牌,就又死了。

而随着复活的次数,血寿公的身型越变越小,直到只剩半人高,再一次复活在祠堂内他甚至都摸不到垒高了藏在砖石之后的长生牌。

恶鬼虚弱的趴在地上,手脚绵软无力,抬头的那一刻眼里仍然充满满满的恶意和不散的戾气,他不甘的怒吼:“虞别渊,我好心说与你规则,你却倒打一耙逼我至此,你个混蛋。”

青女神色淡定,铜钱剑瞬间割破了对方瘦扁的脖子,“你说你的,我做我的,有何奇怪?”

血寿公气得两眼发直快要一命呜呼过去,没料到鬼也能被气死。

祠堂外,玩家们小心翼翼的猫在门缝外,其中,龙一、龙二见到虞别渊的起手式暗自赞叹,“总算知道上面的人为什么要请她来了。”

夏瑾瑜看着这情况,觉得大不妙,“这鬼要是真被劈死了,我们的阳寿都得跟着他一起轮回,那不还是找不到解决办法,不行!”不行,她还得进去拦着青姐,得留下血寿公的小命。

小周原本想拦着夏姐,一想也是,阳寿没了可真是大事。

门咔哒一声开了,里头的一人一鬼瞥了几眼立马收回了视线,恶鬼见是没威胁的玩家他翻了个白眼继续恐吓青女,“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这些阳寿都是我的!你们就算能熬过七天,也熬不过自己的大限。”

啧,一个人才能活多久。

青女很快被恶鬼提醒,“别忘了你们在齐村长面前报的年龄,一下子减了那么多岁数,啧啧啧就算离开这儿了,出去也活不了多久。”

血寿公一脸遗憾,语气假惺惺,“真可惜呐。”

毕竟不是第一次下副本,青女深知出现的每条规则不会没有应对的办法,更别说齐村长熬长生牌做药引的事情她可没忘,女玩家了然的将铜钱剑又往前送进两寸,她威胁道:“我记得你说过没有逆转年龄的办法,结果呢。”

血寿公听出她的言外之意,他死鸭子嘴硬,“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再说了,你们那些民间偏方治标不治根。”

民间偏方?

看来,血寿公确实还瞒着逆转年龄的办法。

只不过威胁对于现在的恶鬼确实没用,只会一味的浪费阳寿。青女和夏瑾瑜对上了视线,之后她手上力气自然的松动了几分,有意放走了恶鬼。

半人高的血寿公脸上窃喜,趁着对方大意时刻,迅速借道跑路了。

“我还会回来的——”。

祠堂外的玩家也因此推开门全部挤到了屋内。

“虞神,你怎么放他走了,他要是不死晚上我们就遭殃了。”曹志鹏小心眼的觉得恶鬼会吃掉他们。

“他不能走。”

“我劈了他这么久,受规则限制他仍然能无限复活,难道你们想白白耗费自己的阳寿做恶鬼的回血瓶吗?”青女说罢,气血翻涌至喉间吐出一口黑红色的血。

猩红的血溅至没了灵力庇护的铜钱剑上,剑瞬间散落,铜钱一个一个的掉在了地上。

见铜钱分散,青女又一脸虚弱唇色发白,玩家们心急如焚的涌了过来,“虞神,你怎

么了,怎么会这样。”

小周来不及找抽纸擦血,只得掀起龙一的衣角给青姐擦血,一边擦一边她替青女解释道:“两人都是强弩之末,可若是刚刚白天不消耗血寿公的阳寿,他晚上势必会杀了我们所有人。”

“现如今他处于弱势,这几夜动手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命。”

原来是这个道理,玩家们松了口气。

不对,松什么气,虞神这半斤八两的也快怄死,玩家们思索了一会儿为难的拿走了暗格里藏着的长生牌,“大家先拿长生牌。”

待人散开,青女歇了片刻,也拿起了自己的长生牌,她这道牌子和其他人的不一样,因为被血寿公提前透支阳寿,牌身竟无一丝阴气封存阳寿。

很快,这帮人忙着回去熬“药”找回自己的阳寿,而还在祠堂里的龙一龙二细心的发现了二者长生牌的迥异,两人惊疑不定的望着青女,“你的牌没用了。”

她的长生牌没用了。

就算离开副本,也会瞬间老化。

“什么?那恶鬼居然歹毒至此,先预支了青姐的阳寿,这个不要脸的。”

“青姐,我现在就回去熬药,你把我的阳寿拿走,我不要了。”

小周和夏姐本就因《无限不NG》副本受了不少磨难,青女怎么可能现在拿走她们的阳寿。青女摇头,将两人齐齐拿出的长生牌推了回去,“我不需要,听话,你们都各自熬药去。”

虽说是民间偏方,齐村长的法子也有点用,至少能还回来一些青春。

小周和夏姐哪肯回去熬药,两人一想到就算离开副本青姐的阳寿也回不来,难过的抹起了眼泪,“我不熬,要不然我们俩都不熬了,离开副本后我们出去做老姐妹。”

做什么老姐妹,青女被两人的话逗笑了,她跌坐在地摸了摸蹲坐在跟前的两人,“说什么傻话,我是谁啊,再说你们现在不回去熬,改明那血寿公被我打残了指不定复活用的阳寿还得从你们俩身上偷,听话,熬药去。”

什么?!

夏瑾瑜一听也是,不能让血寿公有可乘之机,拉着小周回去熬药。

龙一龙二则在这两人走后,又劝了青女好一会儿,说他们二人的长生牌可以借给她。

借给她?那不就是一命还一命?

青女缓缓起身,坐在蒲团上止不住的发笑,“借?我与天借寿还有道理,与你们借寿我会遭天谴的。”

“走吧,你们都离开,让我静一静。”

“把门带上,我休息一会儿。”

既然知道自己的阳寿回不来了,青女心灰意冷之下先睡了个觉。

她半个身子躺在蒲团上,而堂上那些属于原住民的长生牌阴森森的“望着”她,接着,没睡多久,青女便被自己定的闹钟惊醒,她睁开眼看了看时间,发现只过了30分钟。

而这时,侧边的窗户虽都关得密不透风的,她却发现留在窗沿上的护身小纸人都东倒西歪的掉在了地上。青女冷笑一声,“心不死呐,白天就想干掉我。”她料到恶鬼会回来,没想到这鬼也真有够蠢的。

起身后,感觉到身上凉凉的,青女摸了摸胳膊外侧,而后她盯着祠堂里犹如重山般堆叠在一起的长生牌犯难。

“长寿村被下的禁制,极难解开,尤其我并不擅长阵法。”

这要是同来的玩家之中有老道士和半瞎子,说不定解开的速度更快。

可她被偷走的阳寿也是事实,青女也是俗人,人有爱美之心不可耻,她一想到自己离开副本会变成耄耋之年的老人,心下头一次生出绝望的情绪。

齐村长OS:严格意义上说,50多岁并不算老人范畴。

她对年龄不忌讳,忌讳的是随着年月更替逝去的容颜。

青女有焦虑,很正常。

她毕竟在现代生活了这么久,副本那三年更是沾上了现代人歹毒的作息习惯。

想着想着,焦虑的青女有些神神叨叨,她对着祠堂里无处不在的长生牌骂骂咧咧道:“石村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们长寿村诈骗政府不是一次两次了,坏了的根得算在你头上。”

“哟,这还有个姓石的,你也该骂,你俩指不定有什么亲戚关系。”

长生牌:哇,有个疯女人指着我鼻子谩骂。

人言可畏,长生牌周身发出细微的裂声,此时,青女并没发现祠堂里的不对劲,继续点名。

“这个姓傅,上面的岁数不知道真的假的,呼小辈的做的不对,都是老的没管好,有一句话怎么说的上梁不正下梁歪,对,就是这句!”

青女烦躁的踩在蒲团上,伸手就骂,一个一个数过去没落下。

她一口气骂了几个小时,嘴皮子都磨干了,天色也暗了。

很快,小周和夏瑾瑜送来了用蜡烛兑换的饭盒,将温热的饭送到了祠堂外,叮嘱青女吃喝。

青女应了一句,看了眼时间催促两人道,“现在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在这儿,快回去。”

可能是怕血寿公今晚残害同伴,青女咬咬牙又以血祭符,送了亲手绘制的四道护身符给两人,“你们路过5号房的时候送给龙一龙二。”

“切忌,井水泛红光时要在第一时间以铜钱镇压。”

两人喏喏的应下了,然后,在门外偷听到青姐打开饭盒的声音,才安心的离开了祠堂

回收小纸人时,青女突然想起被搬走的特殊长生牌,此前万娇的话也验证了她的结论,长生牌是血寿公的。

青女皱眉,“既然我的牌子没用,回去砸了他的也让我开心开心。”

她现在哪管恶鬼开不开心,先让自己开心了。

她花了一些时间回到2号房,拿走了藏在床底的长生牌。至于,床上多出来的人,被青女无视,万娇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对方抱着血寿公的长生牌潇洒离开。

或许是琢磨出了什么,万娇咋舌,然后她歪头往外看去,撑在窗台上自言自语道:“得罪一个普通女人没什么问题,但要是得罪一个有能力的女人,那就好玩了。”

另一边,大晚上的,青女又独自走回祠堂。

接着,一肚子气的青女,将血寿公的长生牌摔在蒲团上,她按老规矩指着牌子乱骂一通。

“你爸爸妈妈没教过你做人做鬼也得”,是噢他都做鬼了,还讲什么礼貌。青女被自己一噎,叹了一口气,接着踹飞该死的长生牌,将蒲团翻了个面自己施施然坐下。

精力没发泄完,青女只能拿起手机发泄,玩了几个不用联网的小游戏。

游戏结束,那该死的大数据救命,不是没联网嘛!离线的大数据给青女推来了一则[老人养老难子女不管不顾]的旧新闻。

捕捉到关键词后,青女深深呼了一口气,没事的没事的。

这只是巧合。

下一秒,她点开音乐软件心平气和的播放了一首离线歌曲。

但让青女没料到的是蛟神这厮登陆软件用的都是她的账号,甚至会在自己没电的时候随手拿起信徒的手机接着玩,因此,下一秒她手机里播放的离线歌曲,并不是凝神的《安神咒》,而是老辈子人最爱听的《酒醉的蝴蝶》。

“怎么也~飞不出花花的世界”

“原来我是一只酒醉的蝴蝶”

我去他大爷的,神《酒醉的蝴蝶》,青女刚闭上眼便被歌曲气得睁开了眼睛,因此还想起了那天夜里差点坏了大事无端发光的金色鳞片。

歌曲仍然在不知死活的放着,青女掏出鳞片就往地上猛踩。

“连你也欺负我——”。

青女抱怨了几句,《酒醉的蝴蝶》曲已过半,同一时间,那道飞出去半米远的属于BOSS的长生牌。周身裂开一道大豁口,可木牌裂开的声音在吵闹的环境里并不明显,因次青女并没在第一时间发现。

直到曲终,青女的谩骂结束,四周突然变得很安静。

接着,她听见了一声刺耳的声音——

BOSS的长生牌裂开了,从上而下裂成了不规则的竖劈的一半。

青女捡起裂开的两半长生牌,脸色古怪,“血寿公的长生牌,断了?”可她那一摔来的也没那么厉害吧,青女疑惑的摊开空出来的手。

她正茫然之际,感到危险的血寿公,来不及吞噬到手的阳寿便感知到自己体内不断散去的阴气,恶鬼惨叫一声,“啊——”。

糟了,他的长生牌。

不对,有人破解了“逆转年龄”的办法,让规则冲突产生bug了。

是谁?是谁这么大胆子坏了他好事!

第70章 长寿村的秘密13(完)触发年龄bu……

青女无意中找到了逆转年龄的法子,她一知半解的掂量着手中断开的长生牌,与此同时脖颈的皱纹消去了两道。思索了片刻,青女本没想到是歌曲《酒醉的蝴蝶》的问题,可血寿公刚解决曹志鹏,就感知到了体内的不对劲,恶鬼来不及吞噬到手的阳寿,便被一股超强的吸力推回了祠堂。

恶鬼还没飘稳,冷不丁的窥见祠堂内的光景,他气得肝疼!

那是他的长生牌!

他这个记性啊,白天光顾着和玩家斗法,忘了长生牌这事。

恶鬼龇牙咧嘴,怒吼了一声,“还我长生牌——”。血寿公来的动静那么大,青女怎么可能意识不到,她抱起长生牌就往里撤,踩在供桌上一溜烟的将垒好的长生牌踹翻了。长生牌好似多米诺牌重重跌在冰冷的地面。

此时,那首《酒醉的蝴蝶》是如此应景,青女好似翩翩飞舞的彩蝶奔驰在稀疏的花丛中,灵巧逃脱小矮子鬼的逼近。

下一秒,令青女和恶鬼都预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那首老辈子才爱听的歌曲就和魔咒一样,摧残着血寿公的身心,恶鬼这下不仅感知到了飞速流逝的阳寿,鬼影凝实得也不太结实,白天还有半人高的身体骤然减半,眼下恶鬼身高就剩70公分左右。

恶鬼的手软绵绵的,他惊恐的发现了不成型的团巴在一起的手指,此时他的两只手都与鸭蹼一样粘连在了一起,“啊、我的手,我的手——”。

青女愣了两秒,恍然大悟,“你怕这首歌?”

她来不及细想《酒醉的蝴蝶》的恐怖之处,直接将手机音量调至了最高档,然后整个祠堂,不,整个村都能听见青女那台低端手机播放的歌曲。得亏原主虞别渊没什么钱买手机,因此她手上这部手机说是智能机,其实和改装了的老人机没什么区别,音质一般但声音大,无敌大!

当美妙的音乐唱响在长寿村,不知情的玩家骂骂咧咧的翻了个身,嘟囔着“谁啊大晚上的扰民”。

毕竟村子里的真老人比例比较少,但也有真老人,老人耳朵不大行睡得反倒熟。而像铁娃铜娃这种年轻人,被吵醒时一头雾水,但长寿村发生过太多诡异的事,年轻人们不大会在晚上出门,他们尽量无视吵人的歌词继续入梦。

这该死的音乐一直没停下来,玩家之中,渐渐有人回过神,大家兑换了防身的铜币投井而过,匆匆赶往了制造噪音的源头。

祠堂外,小周和夏姐一脸茫然,“龙哥龙姐,这里面我记得就剩青姐了吧,她怎么大晚上不休息还放歌呢。”

或许是恶鬼身量变得太小,和青女的打斗声几乎没有,毕竟他现在是单方面的挨打。

联想起白天的事,龙一龙二面面相觑,接着,龙哥叹了一口气道:“虞神可能心情不太好,就我们出去了都是风华正茂,她一个人变老太太了心里能开心才怪嘞。”

龙姐是女人,虞神再神也只是凡夫俗子,人有七情六欲这很正常,她接上龙一话茬小心翼翼道:“小周同志,小夏同志,熬过剩下几天等出去了,你们好好劝解她。”

“我争取在攻略里多添几笔虞神的功绩,并向上级打报告调动抗老资源。”

神抗老资源。

里头拎着恶鬼的脚倒吊的青女,慢悠悠推开门,“你们别嘀咕了,都进来,噢对了,都带手机了吧。”

带手机?当然都带上手机出门了。不过,这和虞神发疯有什么关联吗?

四人迷迷糊糊地踏进大门,然后就看见青女徒手抓的鬼吊在了门背后,血寿公阴恻恻的瞪着几人,“你们不得好死——”。

此时,血寿公的身型在正常玩家的凸显下,显得更可怜了。

周梦瑶昂着脖子迟疑道:“他又来找虐?被你打复活了?”

听到女玩家的推测,血寿公嗷呜一下,两眼通红,心想说什么屁话。

夏瑾瑜没心情和恶鬼斗嘴,她瞥见地上乱糟糟的长生牌,脸色严肃,“青姐,是不是他逼你去摸长生牌了?我知道了,摸自己的长生牌没问题,摸别人的长生牌肯定有幺蛾子,这可能也是鬼借寿的法子之一。”

她似乎没摸这些牌,就是脚不小心踢翻了,青女哂笑了一声,“没事,我找你们进来,是为了逆转年龄。”

“你们看,我们脸上的皱纹身上的皱褶恢复得很慢,想必你们回去吃了自己的长生牌也没恢复多少阳寿吧。”

青女这话说得很对,但吃了药可能有心理作用,四人尴尬的低着头,不约而同的摸了摸鼻子道:“确实没什么用。”

等等,青姐/虞神刚刚是说找到逆转年龄的法子了?什么法子?

“什么法子?”

“你真的找到了?”

“来来来,都打开手机播放《酒醉的蝴蝶》,嘶,这破地方也没网,要是你们没有提前下载,还是录制一遍我手机的歌。”

青女提及到一点,播放指定歌曲可以收回部分阳寿。

应用此办法,血寿公越虚越好,死了的话大有可能还回他们的阳寿。

梁上的恶鬼虽汲取不到更多的阳寿,仍死不承认青女找到了应对办法,他撇了撇嘴,“她是骗你们的,浪费时间。”

见恶鬼都这么说了,玩家们的反向思维很6,一点不犹豫的掏出手机录制歌曲。甚至,小周还举一反三推测出了[非流行歌曲导致年龄bug进而规则产生冲突]的结论。

“有没有可能,是因为这歌的受众是中老年群体,而长寿村的禁制只吸收年轻人的阳寿,才导致了这个运行bug。”

“你说得有点道理,我翻翻我手机里有没有类似的歌。”

青女眼前一亮,然后这帮人一点没顾着恶鬼死活,轮番播放了《最炫民族风》《伤不起》《小苹果》,这些歌曲播放的效果显著。

血寿公悚然发现自己的脚也不成型了。

“啊,我的脚——”。

见歌曲有用,但播放的次数很快达到了极数,恶鬼的身型没有变化,只是融化了手、脚部位,青女一伙人合计道:“这个办法可能只能用一次。”

那可不行,血寿公不死的话,可是青女的心腹大患。

青女犹豫了一会儿,跟着小周不靠谱的推测进行了联想,“长寿村的禁制,恶鬼已经告知了我们,如果刚刚小周说的话不假,那我想到了另一条解决办法只要产生年龄bug,就能破解规则。”

她打开手机开启了美颜滤镜,这次青女并没在自己身上试验,她用八卦镜做对照工具,“恶鬼,低头。”

然后,青女左手拿起了手机照血寿公,右手用八卦镜照恶鬼本体。

恶鬼下意识低头,看来的那一眼,大脑瞬间宕机。一边是变老滤镜后自己臃肿浑浊的身体,另一边是年轻的本体,他呆住了一声不吭。

只有嘴角的颤抖才看出他心下的翻江倒海。

事实证明,无论是人还是鬼,真正被恐吓住的那一刻他无话可说,连尖叫声都发不出。

[我的脸——]

血寿公在禁制保护下,先是融化了手脚,后是融化了躯干,最后只剩下一只脑袋明晃晃的吊在梁下。

“产生年龄bug了,哇,青姐你好厉害,这样的办法也想得出。”

但她的阳寿还是没还回来,长生牌上只

有微弱的阴气。

青女皱眉,环视整个祠堂,得想一个绝杀的招。

“还剩一个脑袋?”

该怎么办呢?

适时,夏瑾瑜似乎想到了最后的绝杀,她狐疑的问恶鬼,“你做鬼前上过学吗?几几年出生的。”

这什么离谱问题,恶鬼脑子再昏也知道不能乱回答了,他闭口不提,悬空着的脑袋一味旋转的。

“那我就当你上过学,在现代生活过有一定社会经验。”

正当同伴们都一脸疑惑的望着夏瑾瑜时,夏姐笑嘻嘻的从口袋里掏出火热出炉的[老年证],老年证很潦草一看就是刚刚手写的,然后,就听见夏瑾瑜气沉丹田向恶鬼喊话道:“我社保未交满十五年——”。

什么鬼,这都什么和什么。

血寿公是禁制的化身,听到最后的绝杀,他并不当一回事,扯起冰冷的嘴角讥讽她,“没用的,我还能复活。”

无非是休养生息,等待下一轮玩家中招。

青女一行人倍感郁闷,这招没用吗?

岂料恶鬼的笑还没到眼底,开心了两秒就一命呜呼了,他最后剩下的脑袋也在规则中融化——

鬼影消散,再不入轮回。

【掏出老年证大喊「我社保还没交满15年!」触发年龄BUG反噬血寿公。】

“还是你厉害。”四人看向最后说话的夏瑾瑜,一脸惊喜。

血寿公一死,阳寿返还,青女的长生牌焕然一新

翌日,玩家们发现曹志鹏死亡,有些唏嘘。

“他以前是做过很多坏事,但在这个副本哎”,元宵脸上有些不忍,明明再过几天就能一起通关了,他再祸害也是去祸害下一个副本。

元宵拼好曹志鹏碎成几瓣的长生牌,立在了他坟前。

而血寿公真正消亡后,长生牌上的禁制自然消失,阳寿返还于玩家,不用熬药。

玩家们埋完尸后,衷心的感谢了一通,谢谢虞神的鼎力相助,谢谢她们一个团体的出谋划策。

“谢谢你们,真的。”

几日后,青女报警,警察受理。

长寿村的秘密再次宣之于众,不过为了安抚群众,政府将虚无缥缈的鬼神一说改为了“蓄意杀人”,之后,齐村长被捕牢狱之灾不能免去。

【您已通关——长寿村的秘密!】

【该副本达成完美通关成就,不再生成怪谈——】

【奖励结算中ing】

回到现实后,青女在洗漱间磨磨蹭蹭了许久才出来,蛟感到奇怪,倚在沙发上深思“哪儿不对劲”。

可蛟神又不大好意思亲自下问,趁着青女转身时,他拽起藏在花瓶里的男鬼,幽怨道:“你去问,问问她怎么个回事,还有有没有用上我的鳞片。”

什么怎么个回事,林昼翻了个青眼,无语的飘进了卧室。

“小祖宗,外面的神拖我来问您怎么不开心了,还有,他说他的鳞片有没有护你。”

想起鳞片这事,青女就生气,差点坏了她好事,但毕竟二人相隔不远,她怕蛟神听见了心里不痛快,又要在晚上折磨自己摧残她的精神。

她的灵力和蛟修炼的灵力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青女抿唇,“就那样呗,行了,我要休息了,你也出去。”

林昼飘回来时,蛟又折磨起林昼,“她怎么回的?”

林昼老老实实的复制了原话,“就那样呗——”。男鬼深知蛟暴躁的性情,传完话,他自动飘进了花瓶不敢出来。

蛟这回倒没有发神经,他扒拉着自己的尾巴尖尖,疑惑道:“就那样呗?是有用还是没用?”

几个小时后,深夜里,蛟滚到了自己的爱床,也就是青女的枕头。蛟神一开始还老老实实的躺在另一半枕头,后来可能是习惯使然睡觉要盘着什么才舒服,蛟眯着眼尾巴自动卷上了信徒的手腕,身体缓慢的挪动缩在了青女的脖颈后。

大半夜的,脖子来了个透心凉,青女立马惊醒了。她扒开蛟身自己也翻了个身,将被窝掖得严严实实,“滚——”。

蛟:?我听到什么?她居然叫我滚?

蛟气不过,身型一变再变直到缩到能进入信徒温暖的被窝,他的尾巴尖尖死样子不改摩挲着前进。

青女很累,懒得和神讲道理,她一边忽略腰一侧的痒感,一边伸手去摸不老实的蛟。

“亲爱的神,能不能让我睡个好觉。”

已经被现代社会腌入味的青女,对亲爱一词已经祛魅,哪怕对着不怎么相熟整天高高在上的蛟也能轻而易举的脱口唤一声“亲爱的”。

蛟哪知道现代社会对“亲爱的”一词的滥用,他平常在房子里除了看新闻联播,就是待在信徒的房间里“冬眠”。

神有些害羞,尾巴尖尖僵直了一瞬,就这么个心神摇曳的瞬间,蛟被青女抓住七寸位置,掐在了手心里。

信徒眼底下泅着淡紫的黑眼圈,她精神萎靡道:“睡觉,乖。”

蛟在她手上没有动作,甚至不敢大喘气。接着,蛟被她的手压住半个身体,甚至他能感知到离得不远的心脏跳动声。听了一小会儿,蛟神委屈的爬了出来,尾巴尖尖绕过她的胸口一路往她温热的脖颈里滚去。

[我,很有用。]

或许是听了进去,蛟小心翼翼的贴在她耳后,接着一点也不乖的神长信一吐轻轻舔/舐了她眼底发紫的淤血,尤为亲昵。

然后,该死的青女入梦了。

入了蛟梦。

情/热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