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给老娘装,小贱货,做了婊子还想立牌坊!快点,把你卖肉的钱拿出来,否则老娘就将你的丑事都嚷嚷出去,看你个小娼妇还活不活!”何母继续伸着手,面色扭曲地嚷嚷。
“哦,丑事?听起来怪有意思的,要不去将村长和族老都请来,让他们也听个稀奇?”何美云呵呵冷笑。
“小贱人你长本事了,敢跟长辈顶嘴了,看老娘今日不收拾你!”何母气得面色扭曲,急切的去捡地上的棍子。
何美云正想出门,却突然心脏一阵抽痛,紧接着呼吸也不畅了起来。
她知道这具身体需要好好调养,这些日子她都很注意了,也劝自己不要跟这些无耻之人生气。可人到底是感性的动物,不是理智说不生气就真的能不生气的。
刚才的临床症状也证实了她先前把的脉象,是因摔伤后没有及时得到治疗而导致的感染性肋软骨炎,以及风寒感冒导致的病毒性心肌炎。再加上她过于肥胖,心肌和脑部供血供氧都不足,也就更容易疲惫和头晕,加重病情,恶性循环。
也就是说,就算当时原主没有死也活不了多久了。一旦肋软骨炎感染肺部,造成软组织坏死,或者更严重脓肿溃破形成窦道。以如今这个时代的医疗技术,怕是华佗在世也都救不了了!
就在何美云身体不适在想着应对之策的时候,一根大棍子破空而来。
如果是曾经的身子定然躲得过,可现在的她身体不适又肥胖成这样,便是她的反应已经够快那也迟了。
只听“咚”的一声,保护脑袋的手臂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疼。
何美云忍着剧痛,抓住了第二次落下来的棍子,声音冰冷,“做人不要太过分了,否则咱们谁都别想活!我就算死也会拉个垫背的,不怕的话你们尽管试试。”
看丢下这句话,何美云捂着手臂强撑着身体回了自己的房间,想着休息一下明天再去找村长族老。
不是她不想打回去,而是这个时代一个“孝”字就将人压得死死的。她才刚来,没有能力跟社会约定俗成以及律法起冲突。再有,如今的身体也实在容不得她任性,没有命就什么都没有了。
而被她的戾气骇住的四个人许久才回过神来,气得何母原地直转圈,嘴里嚷嚷“反了反了,这是要造反啊”!
过了许久,何美娥低声道:“娘,那小贱人不会是沾染上什么脏东西了吧,怎么瞧着胆子大了……”
“什么脏东西,老娘看她就是最脏的东西!”何母不已为意,倒是旁边的何盛若有所思。
何母越想越生气,咚咚咚地踹门,“小贱人,从明天开始你哪里都别想去,给老娘好好干活!还有明天的早食你起来做,不许偷吃,不孝的东西,你听见没有!”
何母只是踹门而不敢进来,脑海里总是刚才这贱丫头威胁她要死一起死的冰冷眼神。
何美云明白他们这是欺软怕硬,扯着唇呵呵的冷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你个贱丫头是不是被鬼上身了!跟你说的听见没有!”何母看到她的笑容莫名有些心慌。
何美云一边检查自己的伤势,还听见何美娥的痛呼声,与何母交代她要看好自己的训斥声。
好在她躲得快,并未伤到骨头,只是这一大块儿红肿要好几日才能消得下去了,而且还不能过于活动,便是上山采药都需多注意些。这让何美云更是烦闷,看来得加快进度,早日离开这个虎狼窝才是。
毕竟老虎都有打盹的时候,今天这事就是个例子。这一家子又根本没有人性可言,万一哪天不小心就着了道,说不定小命都要交代了!
等这一家子都睡了,何美云瞧瞧爬起来,找了个碗悄无声息的出了院子。趁着月光明亮,找了一根干净的棍子,将藏在袖子里的红果子拿出来,小心的挖出里面的汁水,再将部分的果肉捣烂,然后藏在了厨房后的草丛里。
这倒不是她好心用干净的东西,而是避免落了什么脏东西导致何美娥不吃,那她的心思就白费了。
不是让她做饭吗?行啊,她还正愁没机会动手呢。
第二日早上,天都还没亮,公鸡都没打鸣,起来上茅厕的何母耷拉着脸将她的被子掀开。
“啊!”何美云被突如其来的剧痛惊醒,等睁开眼睛才明白是这个死婆子拽着她受伤的手。
“鬼叫什么!还不给老娘起来做饭!死贱蹄子,懒死你算了!”何母继续扭曲着一张脸,但声音不敢太大,像是怕吵醒了何父与何盛。
何美云想到自己的计划,也没反抗,答应了一句“这就起来”,然后开始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