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传进林九溪二人耳中已是两日之后了,听闻容氏被丢进永巷,林九溪倒也惊异:“怎的,林威远素日最喜容氏,这一得罪皇帝,便连请也不敢求?”
她只觉得好笑,本以为妾情郎意多深,谁料是大难临头各自飞。
“永巷之地,狱卒凶恶,”南宫镜自她身后出声,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如今容氏凶多吉少不错,但林威远一片忠心,那皇帝也看在眼里,只怕会疑心到你头上。
若是知道林九溪不是疯子,单凭这副相貌,怕是就躲不去入宫为妃,嫁给他又如何,只要那该杀的一天还是皇帝,他便一天不能轻举妄动。
林九溪闻言笑出了声,她捂着肚子,笑的极其夸张,好不容易缓过来,一双凤眼湿漉漉的,竟是生生笑出眼泪来:“疯子发疯,难不成还要挑时辰?我可从未听闻有人能治好疯病。”
话虽如此,只不过还是要防,皇帝政绩平平,但也并非昏君,百姓既有安居乐业,自然不会盼着动.乱,可若是皇帝有意对林九溪下手,这场动.乱自然会不计后果的往前提。.
原因无他,林九溪于南宫镜而言,还有更大的用处。
“王爷,外头来人了。”絮春说罢,倒是极其不满的碎碎念,“是将军府的二小姐,说是有要事找王爷,还递上一封……自荐书。”絮春像是嫌脏,并未递给林九溪,反倒拆开念起来,小丫头越念越气,后头实在是念不下去了,这才不情不愿递给林九溪。
这哪是自荐书,说是情书差不多。
里头写的无非就是些不在意名分,愿意以身赎母,做南宫镜的妾室。
南宫镜瞧完了,目光落到林九溪身上,带着星星点点的笑意,就连喉咙也抑制不住的发出清冽至极的轻笑。
林九溪听见他笑,脸色骤然一变,把手中的信丢进他怀里:“你倒是笑得出来,林璐婉摆明是利用你,她娘如今在永巷,摊上个薄情的爹,即便是妾室,在外也可横行霸道,指不定心里头惦记着把我赶下正妃之位。”
她即便是不大喜欢南宫镜,却也知道什么叫所有物,她既然嫁给南宫镜,有心合作,自然是不要旁人来干涉的好。
南宫镜瞧着她一副炸了毛的模样,只觉得心情畅快,到底是还是挥了挥手,攀住了林九溪的肩:“本王又岂是那般贪图美色之人?”
意思倒是很清楚了,他不见,但是林九溪得见。
“絮春,随我去前厅。”林九溪眸子微凉,手里还攥着一张单薄的纸。
瞧着林九溪像是出兵打仗一般的阵势,南宫镜终于大笑出声,缓了一口气眨了眨眸子,这林九溪果真是有意思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