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应道:“就是说的他,公孙常先生先时在我们相邻的西乾国任首辅,西乾国君公冶正德对他奉若上宾,极其看重,公孙先生自也是竭尽全力,不负所托,在短短十余年间,把一个弱小贫乏的西乾国,变成国泰民强的富庶之地,特别是他提倡并实施出“相地衰征,本末并重”的治国智略后,西乾国就变得与之前大不相同了,同时也让我父皇感受到了危机,他曾多次遣人入西乾国对公孙先生进行游说,并以国父之名相诱,然而他却不为所动,只说西乾国君是自己的恩人伯乐,他断不可背信弃义,为了自身名利背叛了他,可见这公孙常不仅是治国奇才也是个大义之人。”
“可是为什么他现在流落致此?”我脑中忽然闪现出公孙常酒楼遇困,落魄在街卖字的情形。
南昭叹道:“这一切都是因为那西乾国老国君病死,新国君公冶昭华继位,他的治国方略与公孙常背道而驰,提倡重武轻农,以暴治暴,公孙常屡次进谏惹恼了新国君,数次被贬,公孙常无奈之下,这才罢官出走,前不久听探子说他进了南上国西南境地来了晏城,所以,三哥四哥等才跑来这边远之地相寻,并志在收服于他。”
我听罢低头不语,原来是如此。
“定远将军也是为了此事来的晏城?”我突然脱口而出道,这话问出自己霎时觉得有些多余了,懊恼的一皱眉。
南昭看了看我,笑着摇头道:“定远将军这次有些奇怪,本来是四哥问我要不要跟来时,定远将军正好也在,是他突然提出要和四哥同行,护的他的安全,四哥听了自是喜不自胜,于是便相邀一同来了,来到这里才知道原来北姐姐也早早来了这边,真是好巧,你说呢北姐姐!”
我霎时觉得有些面热心跳,低声道:“嗯,是有些巧了。”
南昭还想说笑,却看到有个小厮从远处追了来,“小姐,端王殿下到了……”
南荀也来了?我只是一愣,便也了然,想必他来也是和那位宣王的想法也是一样的。
不时,三人相见,南昭首先坦荡荡的给南荀打了招呼,然后说道:“三哥,今天还真是巧了,四哥派我来有事相求北姐姐,没想到在这里能遇上三哥,三哥现下和我求的应该是一样的吧?”
南荀轻笑了点头,说道:“九弟,老四这样相遣你,你就这么听他的话,你现在渐渐也不小了,要分清是非对错才是,可不能一味的受人摆布了。”
南昭听罢立刻点头:“是,多谢三哥教诲,我一定谨记在心,不过三哥,你和四哥都是我的同胞兄长,我可不希望你们之间有芥蒂,尤其是四哥,对三哥好像有诸多误会,我看你们还是找个时间把话说开了把误会解除的好,如若不然,九弟在中间也是难受。”
南荀听罢摇头看了他,叹道:“九弟,方才还说你长大了,看来你还是小,一些事你依然不懂,算了,三哥也许是太过于强求你了。”
随即南荀又看了我道:“九弟所求你可答应?”
“没有,北姐姐说这个忙不能帮。”南昭直言说道。
南荀脸上立时显出一丝欣慰来,其实他这所问也是多余,结果他怎会不知。
一时,三人边说边走,顺着园里小路缓缓而行,当南荀无意间问起慕容尚的时候,南昭忽然像是想起来什么,说定远将军从万华寺回来后,不知怎么就好像很不高兴,今天一大早谁都没理,就去了郊外独自骑马去了。
南荀听罢转眼看我,我则把头扭向一边,故作不懂。
正走着,忽看到前面有个丽影在花圃间逗弄花草,看那身段儿像是表妹司凤华。
没等我要喊她,却见南昭眼睛一眨不眨,看了那凤华背影几眼,脸色突变。
“是这个泼女,哼!她昨天竟然那样骂我,我都还没有和她理论,现下正好,我这次可不能饶过了她!”
说完,快步朝着凤华走去。
我正要急忙上前阻止,却被南荀挡住。
“小孩子家吵闹是难免的,俗话说不打不相识,让他们混闹一场说不定就好了!”
话到此我也不好再向前去,只是有些担心的瞧着他们。
远远看着,那南昭气呼呼的过去,和凤华照面,两个人却没有吵起来,倒是安安静静的不知道说起什么。
南荀见了笑着对我说道;”看吧,我这个九弟,我最是了解,口恶心善,他才不忍对女人下了狠心。”
“九皇子确实是个君子。”我安下心说道。
南荀复又看了我道:“北汐颜,你不要只关心别人,忘了我们之间是有交换的。”
我一愣:“这个我自是记得……”
“既然记得,就不应该惹的定远将军厌烦,记住亲近于他,接近于他才能离间他和南漓!”
“嗯。”我勉强应了一声,转头看向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