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冉恒让人把府里的所有人都找来了,零零总总的站满了院子前面的一块空地。
“所有人都在这里了吗?”虞熙兮问的是景冉恒。
琴晚也来了,看到王府的事情被一个外人指手画脚,而且还是神医的徒弟,她越发的不满起来,“你要做什么?这里是王府,不是你们平时所在的乡野之地。”
虞熙兮勾唇笑了起来,不用她开口,景冉恒就说了,“这位是神医的高徒,琴晚不得无礼。”
琴晚当然知道虞熙兮现在的身份,只不过她的事情败露了,还差点就留下把柄了,她故意装作不知道。景冉恒替她解释的时候,她恍然大悟,“原来是神医的高徒,是我有眼无珠。不知你把王府所有人都找来,所为何事?你也知道,王府事情众多,他们不能一直在这里耽搁。”
“是这样的,我和师傅初来乍到,从来没有得罪过什么人。谁知道昨晚竟然遇刺了,还好我们命大,不仅活下来了,还在刺客的脸上留下一道不大不小的伤口。这大概是老天相助吧?侧妃娘娘您说是不是?”虞熙兮故意把事情说的清楚明白,最后挑眉问她。琴晚脸上是平静的,眼里却不可避免的出现了细微的变化。
当她想要说什么的时候,虞熙兮就直接转身了,在这群人之中转来转去,也没找到一个脸上有疤的下人。
景冉恒目光如炬,早就看清楚了这些人当中没有刺杀神医的人。他对虞熙兮扮成的青衣有几分好奇,想知道她接下来玩怎么做。
虞熙兮没找到凶手,不急不躁的朝景冉恒行了礼,如实告诉他,“实不相瞒,这些人当中,并没有昨晚的刺客,敢问王爷,真的所有人都在这里了吗?”
景冉恒不管王府中这些俗事,都交给了管家。听闻虞熙兮这么问,他又几分不确定。
反倒是琴晚,急于掩饰什么一样,代替景冉恒回答了,“当然都在这里了,有几个被派出去做其它的,一时半会没有回来。”
“我怎么觉得少了几个人呢?”虞熙兮想要炸一炸琴晚,如果她紧张说出来了,那是皆大欢喜,如果什么都没说,她也不用觉得失望。
谁知琴晚竟然格外的冷静,不答反问,“你和神医刚来王府,如何知道少了人?”
“是这样的,我来王府的时候,曾经见过一个侍卫,我听管家说,是侧妃娘娘身边的人,怎么今天没见到他?”虞熙兮说琴晚的侍卫没有来,无异于直接说明昨晚刺杀的人,就是她派来的。
琴晚心里惊涛骇浪,她以为这一对神医师徒平日都在市井江湖行走,看不明白高门大户的手段,竟然没料到会如此难缠。
“侧妃娘娘怎么不说话?我听王爷的意思是,王府上上下下的人都来了,就你身边的侍卫没来,想必不怎么妥当吧?”虞熙兮逼着让琴晚把她的侍卫找来。
“我那侍卫出府办事了,并不在府中。”琴晚很淡定,完全看不出心里的害怕。甚至还能清晰的反驳她,“神医是江湖人,刺杀的想必都是江湖上的高手,和王府有何关系?而且王爷无病无灾,你们莫不是冒充神医,来王府骗吃骗喝的?”
她不仅没有被虞熙兮炸出什么东西来,还能反将一军。
然而琴晚急于撇清自己的态度,更加让周围的人起疑。有点像此地无银三百两。
虞熙兮一点都不着急,摸着下巴看她一个人在那里跳脚。等她说够了,才转身去告诉景冉恒,“我师父是什么人,王爷你最清楚的。我们虽然不会武功,但也不是那种任人欺负之辈。我们昨晚差点就丧命了,怎能不讨回公道?”
虞熙兮一席话把景冉恒逼到只能去问琴晚,“青衣说的那个侍卫,现在在何处?”
琴晚没想到景冉恒会帮着外人,错愕的睁大眼睛,跑到他面前说,“王爷,我说的句句属实。神医能给王爷治病,我感激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派人去刺杀他?你要相信我。王爷。”她最擅长的就是哭了,而且还不是那种号啕大哭,是默无声息的流泪,让人见就忍不住要怜惜的。
景冉恒受到忘忧草的影响,很快就被琴晚的眼泪牵动了心神,安慰她几句之后,才来对虞熙兮赔礼道歉,“青衣公子,神医被刺杀的事情,我会查一个水落石出。等找到真正的凶手,我会把他带到你们面前,任你处置,”
景冉恒这话是在保琴晚,同时也是和虞熙兮说明,她并不是凶手,也不可能是哪个幕后主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