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虞熙兮醒了,西苑的人除了楚篱以外,都是喜极而泣。“王妃吉人自有天相,总算醒了。”
虞熙兮知道他们在说什么,随口就找了一个理由,“楚篱给我吃了解毒的药丸,误打误撞就好了。”她环视一圈,没有看到景冉恒的身影,询问的眼神看向楚篱。
后者知道她要问什么,把所有人都赶出去了,才对虞熙兮摇了摇头,“王爷不相信。”楚篱把昨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了虞熙兮,一个细节都没有遗漏。
虞熙兮听说景冉恒要把琴晚执意带走的时候,心就冷了。如果真的是失忆的话,他现在的记忆中,完全就没有自己的存在。
虞熙兮醒了,景冉恒就让人过来把她带去了书房。琴晚也在。虞熙兮看到她哭哭啼啼的模样,心里异常的烦躁,“王爷想问什么?”
“昨天是怎么回?琴晚的性子我是知道的,她平时连踩死一只蚂蚁都要心疼半天的人,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胆量给你下毒的。”景冉恒一开口就表明不信是琴晚做的。
虞熙兮冷笑一声,反问他,“王爷都已经知道了,还问我做什么?你说不是琴晚做的,那就不是了。就当是我瞎了眼,看错了人。”
景冉恒心神一动,仿佛是想起了什么。琴晚见状,也不哭了,直接就跪在虞熙兮面前,“王妃,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给你下毒。您是王妃,我喜欢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给你下毒呢。”琴晚最大的本事就是说的比唱的好听。
景冉恒是毫无疑问相信她的,甚至还走过去要把她拉起来,“地上凉,你赶快起来,别跪着了。”
“王妃若是不信我的话,我就不起来了。”琴晚没有起来,虞熙兮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任由她演戏。看到她假惺惺的眼泪时,好整以暇的说了一句,“既然侧妃这么喜欢跪着的话,那就继续跪下去。”
“她身子不好,要是感染风寒,岂是你能担待得起的?”景冉恒对虞熙兮的印象,还停留在她是一个没有地位的庶女。
虞熙兮忍不住轻笑一声,“王爷,你这话说的多好笑啊。我是王妃,而那个女人,在平常人家,充其量就是一个供我使唤的妾,我有权力把她卖去青楼。王爷竟然说她病了,我担待不起?不如把王妃的位置给她?我也落得轻松。”虞熙兮笑容越发的讽刺起来。
景冉恒也知道他刚才那话说的不对,瞪了虞熙兮一眼之后就没有再搭理她。而是过去小心翼翼的把琴晚搀扶起来,他把对以前对虞熙兮的温柔,现在全部给了琴晚。
虞熙兮亲眼看着他对另外一个女人嘘寒问暖,觉得眼睛非常的酸涩,深呼吸几下,才没有让她的声音有哭腔,“王爷还记得我是谁吗?你是不是忘记了以前和我一起做过的事情,还有你说过的话?”
虞熙兮挑了几件印象深刻的,简单的告诉他。景冉恒的脑海中闪过模糊的印象,再去看虞熙兮的脸时,竟然有了不一样的感觉,不是他熟知的厌恶。
琴晚看到他的眼神的不对劲,赶紧拉着他的衣袖,“王爷,你是不是又觉得头疼,我来给你按一按,一会儿就好了。在栾城的时候,我就经常给王爷按压头部的,每次都是一会儿就不疼了。”她故意说起在栾城的事情。
景冉恒的记忆又陷入了混乱中,逐渐的变得清晰起来。和他最亲近的是琴晚,在栾城的时候,也是因为有他的帮忙,才能让他顺利的完成所有的事情,安然无恙的回到京城。记忆中那个模糊的身影肯定就是一个她。
虞熙兮本来以为有作用了,谁知道被琴晚横叉一脚,她刚才的做法让她更加起疑,景冉恒记忆丢失的事情肯定和她有关系,否则她也没有必要这么紧张。
琴晚还在轻声细语的和景冉恒说话,他们两人把虞熙兮隔绝在外,仿佛她才是最应该离开的外人。
“侧妃刚来王府,连基本的规矩都不懂吗?我在和王爷说话的时候,有你说话的份?”虞熙兮拿出王府的规矩,琴晚娇娇柔柔的看向景冉恒,“可是王爷的头疼之症,只有我能缓解。要是刚才有哪里做的不对的地方,惹王妃生气了,不如等王爷恢复了,再罚我也不迟。”
她以退为进,衬托的虞熙兮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