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宴闻言,连忙摆了摆手:“那快去吧。”
那太医点了点头,收拾了药箱,欢天喜地地便回了太医院,写了个药方子出来,交给御膳房那边熬了汤药送过去,便开始等待着皇上送过来的赏赐。
可没想到赏赐没等到,反而是等到了唐家安面无表情的宣旨:“娘娘说了,这药太苦,皇上命你速速配好新的药方出来。”
那太医顿时欲哭无泪。
这药……本身就是这么苦的啊!
那太医不敢相信,连忙上前拦住宣完旨就像走掉的唐家安,无奈地解释道:“苦口良药!苦口良药哇!这药虽然苦,可却是十分有益的。”
唐家安也很是无奈地摊了摊手:“娘娘说苦,您就赶紧重新配了吧,老奴也只是一个宣旨的。”
说完,便摆手离开。
太医看着唐家安离开的背影,默默望了一眼边上放着的药方,顿时石化。
这几天皇甫宴因为姜素素心绪不宁的事情,一直放心不下,也没办法去处理其他的政事,便干脆一直陪伴在娴吟宫里,罢了好几天的朝。
这宫里的人诽议不说,朝中大臣可是受不了了。
加上一直盯着娴吟宫的皇甫启煊也没办法下手,便干脆在宫里使了点钱,买通了宫里的人,传消息出去给众大臣,示意他们务必要将皇甫宴请到朝堂上去。
果然,第二天早晨天才蒙蒙亮,大臣们便已经开始逼着唐家安了。
这会儿皇甫宴正搂着怀里的柔软睡得正香呢,突然听见“啪”的一声轻响,似乎是房门被打开了,紧接着,一个身影便咕噜地滚了进来,滚到了床边。
“皇上!皇上!该上朝了。”
唐家安几乎是趴在了床边,以一种十分难堪的姿势,屁股对着门外,一副恭敬却又滑稽的模样,前面一张抬起的油腻的脸更是涂满了谄媚的笑,连声音也放的轻轻柔柔,生怕惹了皇甫宴不愉快。
隔着床幔,唐家安没办法看清里面的春色,但是看着绰绰的人影,以及屋子里一股旖旎的香气,他也能大抵想象的出来床上那是一种怎样的场景。
他笑了笑,顿时沉浸在臆想之中。
于是措不及防的,一个玉枕突然从床幔之中飞了出来,唐家安还没反应过来呢,便感觉到眼前一抹黑,额头上更是一片冰凉,被什么重物撞击了一下。
随即,那玉枕便掉落在了地上。
床幔之中传来一个盛怒的男声:“唐家安!朕不是让你不要进来打扰朕吗!”
皇甫宴原本还想跟姜素素多睡一会儿呢,这温香软玉可实在是难得,他此时只想沉醉在温柔乡里面,再也不起来了。
可偏偏是这个时候,唐家安竟然不怕死地滚了进来,打扰他的清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