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里还传出一股暧昧旖旎的味道,这一夜里面祠堂里发生了什么,众人一看便知晓。
楚怀玉站在后头,最先“哎呀”了一声,抬袖遮住了眼睛。
“怎么会这样?”楚怀玉惊讶不已,有些歉意道:“这丫鬟昨日帮我,还说自己是楚夫人院子里的人,我想着不会出什么差错,这才放心离开,怎么会……”
“我院子里的?我院子里可是一个人都不少!”楚夫人声音蓦地拔高:“小贱蹄子,这等离经叛道的下流之事你可不要往我头上扣!”
楚怀玉故作惊讶:“她的确是这么说的呀,夫人的为人我自然信得过,可这丫鬟为什么撒谎?”
此事最为慌乱的便是楚鸣玉了,自从看见了楚怀玉意气风发、完好无缺地出现在众人面前,她便觉得大事不妙,双腿像看了蛇那日一眼,忍不住地发软。
楚怀玉一说她才隐约想起来,楚怀玉这趟回家迁了新院,府上丫鬟不够用,父亲还从她这借去一个,这丫鬟这几日没少帮她报信,可她时常在楚怀玉院里守着,楚鸣玉也没时刻注意着,只当她还在怀香园当差。
现在细想,那丫鬟似乎就是八月生的……
她不言语,背后发寒地看向楚怀玉,后者朝她冷冷地勾起唇,道:“父亲,除了这等大事,眼下还是快些将人叫醒问个清楚吧。”
楚谓沉沉地看了她一眼,似乎已经意识到什么。遣了几个家丁去叫人,他带着妻儿则来到了正厅。
楚怀玉坐在次座,气定神闲地看着对面的楚鸣玉。
她这会儿手里的帕子都要绞碎了吧?
楚怀玉摇头,一口热茶下肚,胃里舒适了不少。
主座上,楚谓沉着脸:“当真不是你的丫鬟?”
楚夫人见他怀疑自己,立马跳脚道:“老爷怀疑我?我院中的丫鬟都是有数的,全都老老实实地待在院子里呢,老爷要不信现在派人去清点便是!”
闻言,楚谓又将目光挪向楚鸣玉。
左右府中就这几个人,怎么都能揪出来。
楚夫人也是说完这番话才反应过来,她似乎把自己摘得太过干净了。
楚怀玉又倒了一盏热茶,撇了撇上头的浮沫,才道:“父亲消消气,那两人现在不是已经醒了?一会问问便知道。”
一屋子人心思各异,只有楚怀玉最为淡定,饶是一会儿丫鬟解释得再合理,楚谓心里都放不下这个大女儿。
两盏茶的时间过去,那丫鬟和男人终于穿好衣衫被带了上来。
丫鬟紧紧咬着唇,一双眼已经哭得红肿不堪,进屋直接跪倒在楚谓面前,磕了三个响头,那声音连楚怀玉听了都要啧啧几声。
“老爷,奴婢冤枉。”
楚谓不为所动,径直问道:“你叫什么?是在谁院子里伺候的?”
丫鬟伏在地上,剧烈抖动的双肩一顿,接着又哭起来,不说话。
楚怀玉终于放下茶盏,身体向后靠了靠:“昨日我问你,你可是说你是楚夫人院子里的,我没听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