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墨送走了倩月,回到房间里,就看到苏九冬捧着开国候夫人的邀约信函发愁:“这才第一个邀约,难度就这么大…”
如墨好奇的问道:“小姐,开国候夫人的邀约信函里写了什么,居然能让你这么愁眉苦脸的。”
苏九冬捏着信函歪在罗汉榻上,有气无力的懒懒道:
“信函里说,开国候府的世子得了小便不利的怪病,腹胀如鼓,只觉膝盖处僵硬剧痛,食不下咽,已是生命垂危之际。请名医给开服了利水渗湿的利尿药物,皆毫无起色。”
“其实世子患的怪病也不算怪,但却不好治。”苏九冬蹙眉,长叹一口气道:“我毕竟是女子,对如此阴私的男子病症,着实不太方便医治啊…”
如墨建议道:“既然是男子隐症不便医治,那不如我们就给回绝了?或者,找个男大夫陪咱们一同前去,又男大夫负责亲自查诊,咱们在背后想解方便可?”
苏九冬翻出信函又仔细浏览了一遍,无奈道:“既然我们无法拒绝邀约,也只能如此了。”
五日后,苏九冬请了将军府里的齐大夫一同前往开国候府,应约为开国候世子诊治。
开国候夫人甘氏热情的在大门迎接,却在看到苏九冬身后的齐大夫后变了脸色。
“九冬小姐,妾身给你去了信函,是想请你为世子治病,你却带了他人前来,莫非是不想亲自诊治?”
苏九冬不得不向甘氏说清楚其中原因,才终于被迎进了开国候府。
如墨边走边向苏九冬吐槽道:“明明是他们请咱们治病,咱们应约来了,他们这会儿反倒像个大爷似的,还给小姐你摆脸色,也不知在装什么装。”苏九冬对如墨的吐槽十分赞同。
见到世子本人后,苏九冬最先注意到了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世子的脸色。因为世子的面色,实在是太黑了。
脸色发黑是肾亏损的表现,苏九冬下意识的在脑子里想了好几种常用补肾药物,互相之间匆匆搭配了几种配方予以治疗。
苏九冬在心里盘算着这次的诊疗应该主攻肾脏的部分,只要肾脏功能正常,就会气血充盈、经脉通畅,机体健康,病情自然会痊愈。
在齐大夫仔细为世子诊察身体后,苏九冬除了不便观看的男子部分,其余外显的脉象、面色、膝盖、腹部鼓胀等等都仔细检查了。
甘氏扶世子躺好,关切的追问道:“九冬小姐,如何?世子的病症你有办法医治吗?”
苏九冬面露难色:“目前世子患病的症状多且复杂,如果同之前大夫一样使用平常的医治方法想必也不会见效。需要经过深思熟虑的调配各种方法与药材才可,容我回去想想吧。”
甘氏抓过苏九冬的手,认真道:“小儿的病症如今可能只有九冬小姐能医治了,还请九冬小姐一定要认真想想…”
甘氏虽不太满意苏九冬的回答,但她确实在寿诞当日见过苏九冬有医治怪病的场面,所以也只能怀抱希望的将苏九冬一行人送到了开国候府门口,还目送他们上了马车离去。
回到将军府后,苏九冬与齐大夫商讨过一阵后,便来到书架前,拿指尖在书脊上随意的划来划去,最终被一本微微凸出的书给绊住了,苏九冬注目一观,却见是《黄帝内经》一书。
《黄帝内经》说,“阴阳者,天地之道也,万物之纲纪……”
苏九冬结合齐大夫为世子检查后得出的结论,载结合她今日为世子检查的症状,便默念着《黄帝内经》里的这一句话缓缓入睡了。
凌晨,浅眠的苏九冬被猫叫声惊醒,碧纱橱外传来如墨的抱怨声:“谁府上的猫夜里不好好睡觉,胡乱跑出来发情叫春…没想到如今都六月底接近三伏天了,居然还会有猫叫春。”
冬末到夏初是猫咪的发情期。除了夏季最热的三伏天以外,其他时间均可发情。但瑞金快到三伏天了还有猫咪跑出来发情,确实有些不合时宜,所以如墨才会有此一说。
苏九冬不耐烦的转身把头埋进枕头,无奈埋怨道:“听着这猫叫声我可怎么入睡啊…”
“等等,猫叫春…”苏九冬灵光一闪,从床榻上弹坐了起来,惊喜道:“终于想出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