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一张,不,两张!”
“我要十张……”
众人一窝蜂地涌到薛婳面前,举着银票或钱袋想问她买血缘符。
场面一时有些失控。
好好的一场寿宴,竟然演变成了符篆售卖现场,坐在上首的朱氏气得心里呕血。
薛婳以灵力发声:“各位不要急,血缘符我这里还有,至于是从哪里来的,暂时不方便透露,那位画符的大师不想因此扬名,失了清净,以后谁想买符,直接找我就行。不过买符的事还是以后再说吧,现在先来解决一下薛承先前说我冒充薛婳的事。”
她转过身,将血缘符递给薛直:“母亲已经去世,要证明我是母亲的女儿,只能从父亲你这边入手了,你滴一滴血在上面吧。”
看着这一幕,韩氏瞳孔一缩,心头变得无比慌乱起来,要是承儿的身世因此被发现的话……她简直不敢想。
她掐了薛承一把,薛承叫了一声,韩氏忙装作关心问:“承儿你怎么了?可是脸上又痛起来了?”
一面说一面朝他使了个眼色。
薛承心领神会,捂着脸叫道:“娘,我好痛……”
韩氏立刻冲他的小厮叫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带世子回去,叫大夫来看看。”
小厮忙上前在薛承面前蹲下来,将他背在背上,要朝外走去,韩氏也跟上了,脸上一派焦急担忧之色。
俨然一位疼爱儿子的好母亲。
这时,薛婳却拦在了韩氏几人面前,“夫人,你这么急着走做什么?难道你就不想知道血缘符测试的结果?”
韩氏脸色一变,怀疑薛婳是否已经知道了什么,色厉内荏道:“你没看见承儿脸痛得受不住了吗?让开!”
薛婳:“我看,不是薛承的脸痛,而是夫人怕薛承的身世暴露,所以这才迫不及待想带着他离开吧?”
韩氏瞳孔地震,薛婳她当真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她什么时候知道的?手里又掌握了多少证据?
一瞬间,脑子里掠过许多担忧。
然而现在,这些问题已经不容许她去思考了。
她下意识否认道:“薛婳!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承儿的身世?他除了是侯府的世子之外,还能是什么?”
薛婳意味深长道:“我什么时候说过他不是侯府的世子了?夫人如此迫不及待地强调这一点,难道……”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在场的人都明白她的未竟之意,眼神不由得在韩氏和薛直之间来回打量。
韩氏手指深深陷入了掌心,极力控制着脸上的表情,“薛婳,休要在这里妖言惑众!你毁了承儿的脸还不够,还想在他的身世上做文章吗?”
薛直大吼一声:“够了!”
他凝聚出一缕真气化作细针,戳破自己的指尖,将血滴在血缘符上,随后,上前拿起薛承的一只手,就要刺破他的手指。
韩氏脱口而出:“不要!”
叫完反应过来,自己完全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果然,薛直的脸色已然变得铁青。
这时,朱氏发话了,“这个血缘符是薛婳拿出来的,谁知道她在上面动了什么手脚?今日本是要验证她的身份,怎么被她三言两语蛊惑下来,变成了要验证承儿的身份了?
“这血缘符,不管表现得有多厉害,我都不信,要验证,就用咱们都知道的法子,滴血验亲。若是验出来薛婳并非你的女儿,咱们侯府的大小姐,那她拿出来这的血缘符,就信不得!”
姜还是老的辣,朱氏这一番话,让刚才还围着薛婳要买血缘符的一众人等,都打了个激灵,犹如醍醐灌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