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他宁愿忍着自己难受,也不碰她。
活该!
薛婳骂着,但到底还是忍不住心疼他,手从被子里悄摸摸伸出来,握住了他。
裴寂闷哼一声,浑身如过电一般。
“我帮你,好不好?”她妖精似的发出了邀请。
裴寂如何能拒绝得了?掀开被子自己也钻了进去,埋首在她脖颈处,唇重重印在她肌肤上,无声催促着她。
……
虽然没有真正地做,但完事后,两人还是出了一身汗,仿佛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薛婳趴在裴寂身上,累得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了。
身下,裴寂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滚烫急促的呼吸打在她耳边。
薛婳舔了舔唇,感觉有些干渴,恰好一滴汗珠在裴寂下巴处汇聚,眼见着就要滚进他脖子里,她鬼使神差地凑上前,将那颗汗珠舔进了嘴里。
这一舔,裴寂浑身都绷紧了,一个翻身将她压下。
不知胡闹了多久,等两人重新沐浴换上干净的中衣从浴室里出来时,外头传来了一声声高亢嘹亮的公鸡打鸣声。
估计已经四更天(凌晨1-3点)了。
看着那张凌乱的床,薛婳有些不忍直视,一想就容易脸红心跳。
她走过去将床帐放下来,遮住那些暧昧的痕迹。
她轻咳一声,问裴寂:“你饿吗?要不要吃宵夜?”
裴寂点头,“吃。”
说话时目光却忍不住落在了她润泽的红唇上。
薛婳被他看着,感觉唇上一阵酥麻,忍住舔一舔的冲动,从空间里拿出数样吃食摆在桌上。
两人坐在一块儿,甜甜蜜蜜黏黏糊糊地吃了顿宵夜,吃完了转移到临窗的软塌上,彼此依偎着说话。
薛婳坐在他怀里,裴寂披着一张毯子,将她严严实实裹在胸前。
“你怎么会来这里?还是和季家人一起来的?玓宝呢?他有没有想我?”
裴寂一个个回答她的问题:“我想你了,便加快速度将京中的事处理完了。南唐这个身份,还是季家的客卿,知道你来了这边,我便和季家一起过来了。玓宝我不放心将他留在京中,所以将他一起带了出来,暂时安置在山下的羡阳城内,阿蛮和巫奇在照看着他。”
两人虽然时常通信,但信件上也无法将所有事情都交代得一清二楚,这会儿面对面,两人便有说不完的话。
也是这时薛婳才知道,在她离开的这两个多月里,京城着实发生了不少事情。
比如裴豫借着天灾趁机搞事,将罪责都推到裴寂身上,暗中到处散播对他不利的流言;
但紧接着裴豫府上一姬妾逃出来,到京兆尹敲登闻鼓状告裴豫私下行巫蛊之事,诅咒皇帝,意图谋夺皇位。
随后,皇帝驾崩,留下遗诏,立才十二岁且势单力孤的九皇子为下一任皇帝。
经查实,裴豫罪证确凿,于新帝登基之日,被斩首示众。
这是第一位被杀的皇室成员。
而原太子裴寂,则被新帝封为了摄政王,总揽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