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恼火,还肉疼!
那可是六千两啊!
不是六十两,六百两!
裴寂这厮真是狡猾!没事在钱袋子里装两锭紫胆干什么!显摆自己钱多吗!
同时,刘显也被他迁怒上了,要不是刘显不中用,输给了那个赵遇,他至于赔这么多钱吗!
总之,一切都是别人的错。
裴景行怒哼一声,袖子一甩,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王天佑冲着他的背影喊:“喂,我的钱你还没给我呢!”
裴景行身体一僵,走得更快了,像是要把什么东西给甩下。
剩下一群人站在原地,面面相觑,颇有些尴尬,陆续向裴潜提出了告辞。
薛婳和裴寂却是没走,今日他们是特地出来玩的,还没尽兴呢,怎么能半途而废呢?
裴潜只好舍身陪着了,先带两人去了马球场,看专门培养的职业马球手打了一场精彩绝伦的比赛。
薛婳看得眼热,问:“我能不能也上去试试?”
裴潜问:“赵兄以前可玩过?”
薛婳摇头。
裴寂:“没事,阿遇聪颖得很,以前虽然没玩过,但我教一教,她肯定很快就能学会了。”
裴潜诡异地看了他一眼,他怎么从这句话里听出了一股子宠溺的味道?是他腐眼看人基了吗?
他晃了晃脑袋,试图将那个吓人的猜测从脑子里甩出去。
裴潜作为向导,带着两人在自己的山庄里玩了一天,一天下来,身心俱疲。
主要是心累,他越看三哥跟赵遇俩人之间的相处,越是心惊,想以前三哥何尝跟人这般亲近过?
如果三哥真的跟赵遇有着某种不可告人的关系……其实在贵族圈子里,好男风压根儿不算什么,章台街还有小倌馆呢,就是专门提供给那些男风爱好者的去处。
只是三哥身份不一般,好男风很容易被人当做攻讦他的把柄,最致命的是,他从不近女色,到现在也还没有子嗣,一个没有子嗣却好男风的太子,这会让他的跟随者很没有信心的!
这么简单的道理他都知道,没道理三哥不明白吧?
但是看三哥,好似一点也没有要遮掩的意思啊。
裴潜摇摇头,算了,这些复杂的东西他还是不要去想了,越想越头疼,本来就不是他该关心的,相信三哥自己心里肯定有成算的。
他还是不要杞人忧天了。
回去的路上,马车里。
薛婳把玩着手里的音乐盒,盒子里的几个小人之所以会动,还能弹奏出乐曲,完全是受到了机关的驱动,和近现代西方人发明的机械装置截然不同。
看来,墨家发明这个音乐盒,只是一种巧合吧?
她关上音乐盒,想起裴潜今天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就不禁感到好笑,“他肯定是觉得咱俩关系不单纯!”
裴寂低笑,“哪里不单纯了?嗯?”
薛婳斜睨他一眼,他手都要伸进她衣服里去了,居然还来问他?还要脸不要了?
裴寂被她生动的小表情逗得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