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婳好笑,“你等我干什么?”
“再过两天我就要走了,我想趁着走之前多跟婳婳待一会儿。”裴寂走过来,拉住薛婳一只手。
薛婳原本还想进空间去研究一下那颗黑蛋,以及自己小时候穿的那套小衣裳,现在裴寂这个黏人的货缠过来了,她只能取消计划了。
“你先去床上躺着。”
她随口说了句,就去屏风后洗漱了。
去,去床上躺着?这样不太好吧?
被留在原地的裴寂,整张俊脸都红了。他瞥了眼不远处的那张香榻,眼神羞涩又期待,行动上却是麻利迅速得很,三两下就将外衣给脱了下来,乖乖掀开被子躺了上去。
想到接下来有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他一颗心就鼓噪得厉害。
虽然他和婳婳已经成亲了,但之前那次只是假成亲而已,所以他和婳婳还不能做夫妻之间的事,等到日后他平定了京城里的那一摊事,他再正式为婳婳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将她风风光光地迎娶进门,让世人都知道她是他的妻。
可是婳婳将他留了下来,还让他到床上躺着,这是否证明婳婳是想的?
那他待会儿该怎么办?他应该拒绝她的,可要是婳婳误会他不喜欢她怎么办?他当然是很愿意与她亲热的,甚至巴不得早点与她成为真正的夫妻,可现在还不行,太草率了。
可若是婳婳非要的话,他估计是没法抗拒她的,那他应该如何做?
早知道先前就应该多看一些闺房之乐的秘戏话本了。
躺在床上的裴寂已然陷入了联翩的浮想之中,甚至连以后两人生几个孩子,儿子叫什么,女儿叫什么都想好了。
薛婳出来时身上已经换上了睡衣。
当然不是那天晚上为了逼迫裴寂承认恢复记忆而特意穿的“暴露”睡裙,而是长袖长裤,很保守的样式。
和这时代的人穿的中衣差不多。
裴寂目光黏在她身上,看着她走到梳妆台前朝自己脸上手上抹了什么东西,然后香香地朝他走过来。
他心跳得越发快了,只面上努力维持着镇定。
没等薛婳伸手,他就主动往里面挪了挪,将自己已经暖热的被窝让出来,还将被子掀开一个角,就等着她进来。
薛婳吹灭了蜡烛,钻进被窝。
“睡吧。”她偏头对他道,然后就闭上了眼睛。
裴寂:“……”
就这?
一阵难以言喻的失落感袭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