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白氏在桌子上一拍,“我女儿的脸又岂是你想看就看的?也不掂量下你是个——”
她话未说完,被刘雪莲扯了下袖子,不赞同地拖长了音:“娘,您怎么能这么说呢?”
又真诚地向薛婳道歉:“公子,真是抱歉,莲儿并非故意要以面纱遮面,而是近日脸上生了红疹,实在羞于见人,还望公子见谅。”
生了红疹?呵呵,真是说谎不打草稿啊。
薛婳本来只是想来看看美人的,结果美人没见着,反倒被恶心了一把,她也懒得再待下去了,起身走人。
“你给我站住!”白氏以命令的语气道。
薛婳转过身,“怎么,夫人难道还想强买强卖不成?”
“哼,你可知我是谁?”
薛婳:“???县令夫人?”
白氏下巴一抬,“我除了是县令夫人之外,还是如今玉石商会会长的胞妹,你信不信,我一句话,就能让你被淘汰出局?”
薛婳心里啧了一声,“那你可知,我是谁?”
白氏显然是不知道的,而且还喜欢以“衣”取人,见薛婳通身都没有什么贵重饰品,下意识便认定她不是什么值得忌惮的人。
“哦,那你倒是说说,你是谁?”白氏扯了扯唇。
薛婳没有说话,只是抬手将桌上那只茶杯摄了过来,将里头的水倒掉,而后,掌心一合,指尖泥屑簌簌落下。
迎着白氏母女震惊的眼神,她微微一笑,“能要你们命的人。”
白氏呼吸一窒,险些当场厥过去。
从茶楼里出来,薛婳见到郑家人都还没走,而是候在外面,见了她,都关切地看过来。
“没事了,我们去吃饭吧。”
薛婳牵起福哥儿,一行人往酒楼而去。
饭后,薛婳就与郑家人告辞了,想起来又叮嘱郑飞白一声:“木牌要收好,要是掉了或被人偷了就麻烦了。”
无论是报名参赛还是晋级时的登记,都只记录了号牌,要是号牌不见了,说不定就要被别人给顶替了。
“嗯,赵公子放心,我号牌贴身放着呢,丢不了。”郑飞白拍拍胸口,木牌就被他放在衣服内侧的口袋里呢。
然而事实证明,人真的不能立flag,否则很容易被打脸。
郑飞白才说过这话不久,走在路上,迎面和一个人撞上,那人低头道了声歉,就匆匆走了。
郑飞白也没在意。
第二场比试在下午未时中(2点)举行,现在已经快到未时了,还有半个时辰左右就要开始了,正好可以睡个午觉休息一下。
郑家人已经提前订好了一间客栈,就在翡翠观后面,他们将郑飞白送到客栈,叮嘱他好好休息,其他人则准备待在客栈大厅里,到时候直接过去广场那边继续关注比赛。
福哥儿也犯困了,趴在爷爷的肩膀上脑袋一点一点的,郑飞白将他接过来,“走咯,睡觉去咯。”
福哥儿却往何氏那边探出手去,声音带着睡意:“娘亲……”
何氏将儿子接过来。
嗅到娘亲身上熟悉的气息,福哥儿安心睡了过去,肉肉的脸蛋在何氏肩上压成了一张饼子。
一家三口进了房间,正在给福哥儿脱鞋子的何氏突然听见丈夫惊呼一声:“遭了!我的木牌不见了!”